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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不凡gl-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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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皓神色宁和,步伐稳健,前至天子脚下,行三跪九叩大礼。宇文诺亲自上前扶起皇姐。姐弟二人今生初会,百感交集。
  宇文诺震惊于公主的绝色容貌,真如皇父所言,与那画像中的永乐公主如出一辙,更感叹此等天人之相,却被左脸颊上,一条细痕伤疤所毁。
  宇文皓端看这骨血相连的少年帝王,身形纤弱,稚气未脱,却贵气自然。姐弟双手亲切相握,同进太庙正殿宇文皇族列祖先考牌位上香觐奉。
  宇文皓举目于众多帝后御相,眼睛寻找亲生爹娘。韩王一旁提示,终在右侧最边,看到生母真容,也不禁感慨,圣颜竟果真与己九分相似。
  宇文皓俯首领旨谢恩毕了,复回玉阶凤椅降坐,冷眼看着朝堂上六部大臣神色各异,心下冷哼,对身后月儿密语道:“泾渭分明了。”
  右丞相高嵩出班启奏,“臣素闻皇室亲王辅政,竟不知公主辅政一说。不知陛下跟从的是哪条家法。”
  宇文诺听其不逊之言,霎时急了,正要与这奸臣辩驳,却收到皇姐眼色,收了声。
  宇文皓拖着凤尾长袍,下了玉台,走至高嵩身前,凛然正气道:“当下,我皇室衰微,摄政王梁王叔大病不得朝。皇父韩王虽有革故鼎新之意,却曲高和寡。康宗先皇只我一系血脉存世,我若不助幼主,谁能堪当此任?”
  高嵩辩道:“公主难道不知皇室之中还有晋王宇文戟,老臣提议由晋王辅政!”
  言罢,兵部一众立刻响应,纷纷附议。
  宇文皓冷笑着看向宇文戟,走至他身前。
  宇文戟心念宇文皓良久,这几日只得与她在宗庙朝堂相见,隔着丈远,此时被那高老贼一撮合,倒有了机会与宇文皓如此近的面面相对。见公主冷眼看他,宇文戟讨好的痴痴一笑,全被宇文皓收在眼底。
  宇文皓取笑道:“诸位臣工,今夏我北鍖与南溟一仗输得那般惨痛,二十万大军几乎折损殆尽,不知拜谁所赐?哼,还是烦劳晋王在兵部多用些心,败军之将,有何颜面摄理朝政。”
  此言一出,宇文戟与高嵩如哑巴嚼了黄连,苦得张不开嘴。
  韩王捂嘴偷笑,投给左丞相姚显等眼神。
  姚相会了意,立马领着一干文臣出班,直呼谨遵圣谕,圣主英明。
  宇文皓回身望了弟弟一眼,让他安心。
  禁宫角楼钟鼓敲罢,戌时已到。
  毓霞宫宇文皓书房灯火仍明,自住进这里,每夜她都不辞辛苦,教授诺儿批阅奏折,分析政事,自己毫不怠慢,更不许诺儿偷懒。
  宇文皓接过明月手中茶盏,亲自为小皇帝奉上,看他写得不甚认真,问道:“皇上困了?”
  宇文诺想点头,又怕皇姐向来严格,踌躇在那。
  宇文皓搂过弟弟,并坐椅上,怜爱道:“姐姐像你这么大时,天天写字习文到很晚。那时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饱饱睡上一觉,暗地里常与义兄抱怨养父太过严苛。可是……如今我才体察养父一片苦心,感念他老人家为我付出半生心血。诺儿,你父王亦是如此。他把北鍖复兴的希望全然寄托在你身上。你怎能允许自己偷懒?”
  宇文诺懂事的点点头,道:“皇姐放心,朕明白。”
  宇文皓抚摸着诺儿额顶之发,仿佛看到自己儿时模样,深意笑笑,打开一本奏折,与诺儿一同阅览,询问弟弟意见,又教他朱批之时如何斟酌词句。
  宇文照站在门口,拦了月儿不必通报,静静看着听着,满目感激。

  第九十章

  叔侄两人同护送了诺儿回乾元宫寝殿,哄他睡下。
  宇文皓与王叔齐肩走在殿阁之间,太监宫女皆被明月阻隔甚远,谁也听不清二人言谈。
  宇文照轻语道:“多谢公主对诺儿的教诲。以往孤只顾着暗攒实力,与梁王装疯卖傻,与人前□□演戏,缺乏了对儿子的关爱。”
  又惋叹诉说:“诺儿三岁那年,被二哥强行接进宫,立为幼帝,不准我和他母妃探望。他母妃悲痛交加,气愤生疾,病体托了一年光景,便弃我们父子而去。正是自那时起,我立誓要扳倒梁王一党,抢回诺儿。”
  宇文皓感动于怀,“好在皇上没被蒙蔽愚弄,与王叔感情深厚。”
  宇文照轻笑道:“公主不知,我每隔几日便蒙黑衣半夜偷潜入宫探望诺儿。有时与他玩上大半宿,第二日朝堂上,诺儿常常困倦不堪,甚至睡在龙椅上,我也不叫他,装作无所谓,这才暗渡陈仓的蒙过奸党,保得与儿子至亲之情。”
  宇文皓深深叹气,“父恩如此,令人感叹。”
  又心中思索,与韩王议道:“王叔认为北鍖弊政只在梁王吗?”
  宇文照听着新鲜,“公主有何高见,愿闻其详。”
  宇文皓谦让道:“这些天来,我细查北鍖政治,归纳出三大弊病。”
  又详加解释,“这第一便是宰相专权。现北鍖朝廷,皇帝之下,设有左右二相,分管文武大事。宰相之下为六部,理具体政务。王叔试想,若两相相合,则极易勾结专横,使皇权旁落,若两相失和,便如现今,党争不止,加之实权亲王插于其中,朝堂不乱也难。”
  韩王思量确在此处,含颌认同,又问道:“那第二呢?”
  宇文皓踱了几步,答曰:“第二是重武轻文,武功立国,文治却跟不上,法治过度,仁德不兴。难免百姓好斗,不乐生产,农耕废弛,经济不畅,单靠武力抢掠,纵然一时兴盛,却不能久治。”
  又道:“这其三嘛,与一二都有关联,便是梁王高嵩一党依仗兵部实权,纵横朝野,无视皇权,贪污受贿,卖官笃爵。”
  宇文照驻足沉思,佩服宇文皓生长商贾之家,却有如此政治才能,又文武兼备,难能可贵,遂询问起对策。
  宇文皓道:“只要王叔鼎力配合,我想改革弊政并不困难,一年便可见成效。”
  宇文照饶有兴趣,“但说无妨。”
  宇文皓深思熟虑一番,述道:“废宰相,建枢密院,设枢密大臣,参与议政,却不准代行皇权,只跪接承旨,草拟谕令,但凡国之要政,须得诺儿御玺与我所掌之国玺同盖大印,方可奏效。开恩科举仕,由昔日三年一回会试改为一年一回,广纳寒门人才,再增开殿试与武举。殿试者,皇帝亲自考察,钦定三甲,所中之人便是天子门生,岂有不效忠之理;武举为招揽武将候选,我方如今不利就在没有兵权,因而可以此计暗备军事才俊。至于铲除梁王一党……我倒是有了计策,只不知王叔敢与不敢了。”
  宇文照歪着嘴,背过手去,“有何不敢。事到如今,咱们与他已是水火不容。”
  宇文皓抬眼看向韩王,探过身去,与他耳语道:“从整饬高嵩一党下手,逼梁王谋反!王叔不会不知宇文烈这几日罢朝在府做着什么勾当吧。”
  宇文照一惊,如此险招奇招,“公主可知,现下,举国十二藩镇中,半数握于他手,龙虎上将宇文戟能征善战,也是他的党羽!”
  宇文皓自信道:“王叔,可知今夏北鍖与南溟一战为何惨败?”
  宇文照勃然大笑,搂上侄女肩头,亦是耳语回答:“叔叔信你!”
  宇文皓笑笑,与聪明人自然少说许多废话。
  宇文照望望夜色,“夜深了,孤王不便久留,公主回宫安寝吧。”
  又神秘的色笑,“孤为公主备了份大礼,正等着公主呢。”
  宇文皓惊讶的问:“是什么?”
  宇文照懒懒的说:“反正不是你爱妻,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话音一落,招呼着自己的随从,抬腿走了。
  月儿跟上来,“阿皓,这色大叔,又轻薄你了?”
  宇文皓羞了脸,“月儿瞎说什么?回宫罢。”
  毓霞宫后殿温池之中,宇文皓泡在花瓣香气里,昏昏欲睡。
  月儿催她,“别睡着了,色大叔的大礼还在寝殿等着你去看呢。”
  宇文皓“嗯”了一声,出了浴池,穿上睡袍,看着月儿直打哈欠,歉意道:“让你受累,整日跟着我。大哥那边已然在洛阳安顿下来,不如你住他那,免得朝思夜想。”
  月儿给阿皓擦着头发,冷了脸杵她,“怎么,连你都嫌弃我了?!”
  宇文皓赶紧替哥哥解释,“大哥哪有嫌弃你,他父母那边不识趣,拦住你们成亲,他也是无奈,你倒应多体谅他夹在中间难做人。”
  明月眼睛一白,“他难做人?我还难做人呢。我心意已决,要为姐姐守孝三年!想娶我,看他等得等不得!”
  说罢,月儿给阿皓用力将睡袍束带一扎,勒得她直喊疼。这尚宫奶奶鼻子一哼,睡觉去了。
  宇文皓屏退太监宫婢,独自进了寝殿,走至凤塌前,撩起幔帐一看,床上竟然躺着一位倾城之色女子。
  宇文皓红透了脸,撇过头去,质问:“你是何人?!”
  那女子仓惶下榻跪地,“禀公主,奴婢是韩王爷遣来侍※的。”
  宇文皓才明白王叔所说大礼竟是个娇艳女子,又气又羞,说道:“我不用你侍※,你,你走吧!”
  那女子哪肯从命,紧张的结结巴巴,“公,公主,您放心,奴婢还是处※,从未被男人沾过身,公主怎样对待奴婢都行……”
  娇声入耳,引得宇文皓直咽口水,垂目看到胸前所挂荷包,耻于自己太对不住凡儿,若真做了此事,日后与凡儿如何交代,自己非惭愧的立毙谢罪不可,遂坚持道:“你是个好姑娘,我不能害你没了清白。你退下吧。”
  岂料那女子哭起来,求道:“奴婢是主子派来的,殿下让奴婢回去如何与主子交待。”
  宇文皓想了想,走至书案旁,提笔写下一张纸条交与女子,吩咐道:“你把这个给王叔过目,他自然不会为难你。日后万不可再妄自菲薄,女儿家的干净身子要留给自己所爱之人。”
  女子似懂非懂的谢了恩,扭头要走,又被公主叫住。
  宇文皓拿来自己日常披风一件,送与女子穿上,温柔说道:“你穿的薄,小心受凉。”
  女子感激的跪地磕头谢恩,方返了回去。
  夜幕低垂。宇文皓躺在荒凉的榻上,抚着身侧空空枕头,怀念感伤,泪水不禁决堤。
  那女子坐在回韩王府的小娇里,跳开教练,趁着月色,好奇的打开纸条,念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第九十一章

  话说梁王称病不朝,实然府里并不清净,高嵩及兵部一众人见天儿来探病,宇文烈能不知他等探病是幌子,来讨自己拿主意才是真。
  宇文戟亲手扶起叔父,靠于塌边软垫之上,宇文烈斜眼瞥他,“听说前几日,你在朝上被宇文皓喝斥得对不上来?”
  宇文戟后背一躬,敬立在那淌冷汗。
  “哼!我知你自小是嘴笨的主儿,没想到她两三句话就给你顶在那!本王养你何用?!”当着高相等重臣之面,宇文戟被叔父一通训斥,好不丢脸。
  高嵩赔个老脸,替他开解道:“王爷,您不知当时形势。宇文皓竟拿今夏败北之事说念,分明不给咱们半点脸面。当日,她于襄阳大败晋王,您让晋王如何以对?懒不得殿下挡不住她,只恨那宇文皓太过嚣张跋扈!”
  宇文戟倒忿忿不平,小声嘀咕:“您杀她全家一百余口,把她义妹害死,她娘子被逼跳了崖,她不恨才怪……”
  宇文烈听到,气得一脚踹上去,骂道:“你这小子!孤王白白栽培你一场,没出息的模样,宇文皓几个媚眼儿就勾得你没魂儿了!你怎么就一点儿都不像你父王?!”一时气冲上来,呛得宇文烈直咳。
  一旁亲信赶紧抚上他背,帮他顺气,嗔道:“晋王殿下少说两句罢。”
  自江陵一战宇文烈被宇文皓重伤,又越上了年纪,几月下来,内气一直补不起来,人渐老了,对后辈期望愈大。宇文戟自知叔父恨铁不成钢,便主动过去与叔父道歉赔罪。
  高嵩见势,话锋一转道:“河北六镇上了折子,要户部拨三百万两军饷,半月过去了,还不见小皇帝批复,想必又卡在宇文皓那。”
  兵部的几位将军趁机加油添醋,“宇文皓前几日竟让小皇帝下了谕旨,往后但凡军国要务政令,必须得御玺国玺齐盖了印才得生效,这不是摆明了要独断专权么?”
  宇文烈稍缓上来气,平躺下,冷言道:“她再怎么折腾,手里也没兵,就韩王身边那几个御林军和暗卫营掀不起大波浪。咱们北鍖向来兵权在谁,政权就归谁。天下十二藩镇,孤握有河北六镇,河南六镇都是墙头草,真若兴了兵,起了内乱,只怕她还得背负个公主弄权,牝鸡晨鸣的罪名。她何等精明,羽翼未丰之前,一时半刻断不敢拿孤怎样。”
  高嵩等见梁王高挂着,无不暗想这老狐狸可借病不朝,我们怎避的开宇文皓锋芒,又进言道:“王爷有所不知,最近宇文皓在暗查臣等买官卖官一事,昨儿个她忽然去了吏部,把京都四品以下官员履历案档全调走了。”
  宇文烈发了火气,合眼听着,申斥道:“孤常嘱咐你们,做事给自己留个后路。别尽想着捞银子,贪得无厌,眼下,事情要败露,还不是本王给你们想法子……”
  高嵩等见宇文烈终是清楚明白之人,齐呼啦跪地,求着王爷救命。
  宇文烈自然胸中了解,单就卖官一事,高嵩等不知孝敬了自己多少金银,若他们倒了,暗卫营里酷刑伺候,少不得里面出个皮软熬不住的,将梁王府供出来,想躲事也躲不得,遂摆了摆手,许他们平身,心下谋划几许,与宇文戟令道:“现今她深居后宫,一经护卫没那么严密。你今夜带上几个手快的去除掉她。你也跟着去,只不过,须得借着去探望太妃的由头,只肖听得毓霞宫进了刺客,便飞奔过去。不论那几人得手与否,你皆打着护卫公主的名义,诛杀刺客,不可留下活口,以免落下口实。另外,暗卫营徐达那边,不知派了哪卫负责毓霞宫护卫,你须得提前防备,明白了吗?”
  宇文烈抬眼看着宇文戟发愣不吭,气得斥道:“你这小子!还舍不得吗?!”唬得宇文戟连忙低头称道遵命,跑了下去布置。
  宇文烈捂着脑门直敲,“三弟啊,瞧瞧你生的好儿子……”
  高嵩众人一旁窃窃笑话,只嘲这宇文氏真无人矣。
  戌时三刻,北鍖小皇帝宇文诺如往常一般,摆驾毓霞宫书房,由宇文皓陪着批阅奏折。
  且听他言道:“皇姐,河北六镇催饷的折子上了四五回了,朕再不批复,实在说不过去。”
  宇文皓望他一眼,笑问:“陛下认为这银子得给他们么?”
  宇文诺皱了眉头,为难道:“给的话,无疑养虎;不给的话,朝廷养兵发饷,自是这个道理。朕一时拿不定主意。”
  宇文皓端了茶,悠闲说道:“陛下说的对。试想,若朝廷只给河南六镇发饷,却独不给梁王六镇,那六镇的将官军士会如何想?”
  “大概会想梁王与朝廷不和,害他们无饷银可拿,即恨梁王也恨朝廷。”
  宇文皓夸着弟弟聪明,“这便是了,就须得让六镇恨,恨才会不平,不平就会反。再者,朝廷饷银不到,六镇不会坐以待毙,搜刮民脂民膏的事儿必做的。到时,引得民怨载道,百姓揭竿而起,就更热闹了。就算梁王不动,他的兵反了,这谋反的罪名他吃定了。”
  宇文诺毕竟孩子,听得谋反二字着实有些怕,忙扯了姐姐袖子,不安道:“若河北六镇真反了,朝廷拿什么平叛?”
  宇文皓搂上弟弟,胸有成竹的抚慰他,“若真反了,皇上就给河南六镇下谕,令他们护国讨伐。南边六镇皆不是傻子,梁王一无军银做后盾,二来谋反欺民,丧尽民心,这打仗打得便是银子和百姓之心,这两样梁王都不占,他以何取胜?”
  宇文诺道着有理,然又担心,“梁王有宇文戟和兵部,战事一起,兵部将员空虚,何人能为朝廷领兵?”
  宇文皓轻抚弟弟额头,哄道:“姐姐自有办法。”
  又道:“天色晚了,姐姐送陛下回宫罢。”
  宇文诺得知终能休息了,高兴得从椅上蹦下,拉着皇姐出殿,同乘皇辇。
  龙榻上,宇文诺梳洗干净爬上床,摇着姐姐衣袖,非得让她与自己讲个故事。
  宇文皓拿这孩子没办法,又不知与他讲什么合宜,轻责道:“陛下不是孩童了,怎能这般任性。”
  诺儿求道:“皇姐讲一个吧。要不皇姐就讲讲……自己脸上那疤的事儿。”
  宇文皓被戳了隐痛,露出不悦神色。
  诺儿见状,说道:“听父王说,皇姐是为一南溟民间女子,不惜自毁容貌。”
  韩王已然漏了嘴,宇文皓否认不得,只好点头。
  诺儿感激姐姐整日陪伴自己,关心道:“皇姐既然痴情于那女子,便将她接进宫来,免得皇姐夜夜寂寞。”
  宇文皓何曾不时时思念爱妻,只无奈天涯两隔,抑或已然人鬼殊途,闪着泪眼,与弟弟说道:“皇姐对不住她,在南溟把她弄丢了……”
  宇文诺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小手举起给姐姐擦泪,“等诺儿一统江山了,定派出千军万马,遍访天下,替皇姐找到那女子,告诉她皇姐有多么思念她,迎她回来,可好?”
  惊讶之余,宇文皓心中温暖,握紧弟弟小手,道:“谢谢陛下。待姐姐做完了大事,完成养父心愿,便去找她。我相信她在等我,我定会找到她……”

  第九十二章

  毓霞宫寝殿庭院之内,宇文皓眼中素日亲和全无,仇恨,愤怒,无尽悔意折磨着她的心智。
  明月背手持剑站于回廊之下,痛惜的看着阿皓喝醉了酒,发疯似的舞剑,看着她恨不得将手中麒麟剑削断,划风砍石,割得剑刃火花迸溅,泄愤够了,摇晃身子抱起酒坛一通灌。
  月儿实在不忍心她如此糟蹋身子,跑过去,将酒坛夺下,摔在地上砸个粉碎,掐住她肩,“阿皓!你清醒点!凡儿死了,你不想认也得认啊!”
  酒劲上来,宇文皓飘散凌乱长发,扯开素白厚重的宫服抛向空中,痛哭着吼道:“谁稀罕当这个公主!我只想回到往昔,储凤阁里有金兰姐妹的体贴,听月小筑里有娇妻等我回家。爹……娘……我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哭罢,仰天大骂,“天杀的宇文烈!我明皓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永世不得超生!”
  忽然,四名黑衣刺客从宫闱墙上跳下来,各个蒙面持刀,手飞毒镖!
  宇文皓反应如电,以剑逐一挡下。明月正要相助,又三名刺客自阁楼之上飞下,缠住月儿不得脱身。
  宇文皓醉意正浓,银牙狠咬,喊道:“尔等找死!”腾空一跃,脚踏廊柱,转身飞剑而来,速度之快,众刺客接招不住。
  宇文皓全力振臂,银剑一挥,身前刺客瞬间头颅落地,血浆迸出,其余人等大吃一惊,却不敢退步,摆开阵势拼命攻来……
  宇文戟此刻正于后宫寝殿,陪着太妃一同赏月聊天。这太妃原系前代晋王侧妃,阿戟父王过世后,便移居于此,算的上他的庶母。
  太妃正夸着晋王领了兵部尚书,年轻有为,唠叨着他应早日正经迎娶个王妃,不可再放肆风流,却不知宇文戟的魂早在襄阳一战时被明皓勾了去,偏叔父与心上人又是命中死敌,害的他整日为这揪心,两边为难。
  说话间,太监慌慌张张的急来禀报,毓霞宫遭刺客袭击。
  宇文戟二话不说带了自己的随身侍卫奔去找明皓,心中竟弄不清想让她死,还是怕她死,跑到毓霞宫寝殿后院时,满头大汗,不明真相者还真当他是来救人的。
  宇文戟定睛看去,六个鲜红人头滚在地上,溅了遍地的血,自己七个手下只剩一人尚存,□□不止。
  宇文皓满身满脸是刺客之血,半跪着,拿剑一下下刺到那人手腿之上,直叫那刺客求生不得求死不易,“哇啦”惨叫。
  宇文戟被她之狠毒残忍震慑在那,后脊发凉。
  宇文皓抬头看见是他来了,邪性狂笑,似与刺客说,眼却死瞅着宇文戟,“告诉你主子,明皓已追随爱妻坠崖死了!宇文皓不是为自己活,是为明家上下一百一十四口棺材,为枉死的金兰姐妹,为日夜牵念的爱妻而活!想杀我?”
  说罢,又是疯笑不止,“让那老贼先去断崖山顶,给他的百名刺客,按上脑袋,再来杀我不迟!!”
  明皓一剑下去,膝下刺客脑袋如球般咕噜到宇文戟脚边,恐怖的张大眼睛,似是找主人求救。
  宇文戟惊呆在那,却见她眼神如冰的走过来,凉风吹起一身酒气,冷笑道:“晋王殿下,你作何而来?”
  宇文戟看她此番颓唐模样,疼惜的将眉头皱成疙瘩,“本王来看望太妃,惊闻公主遭刺客袭击,特地赶来营救。”
  阿戟的手不由自主的抓起衣袖,带着柔情为梦寐以求之人擦去脸颊斑斑血迹。
  宇文皓才不领情,拍掉他手,粗鲁的用袖子抹血,哼道:“不牢你操心!”
  明月怕她又要发疯,赶忙上来抱住阿皓,抚着她胸口,帮她顺顺气,哄道:“好啦,好啦,刺客都死啦。阿皓不生气了。咱们回房去,今儿我卖个色相,陪你睡好不好?”
  明月面前,宇文皓哪还有方才半点戾气,变成个半大孩子,嘟着嘴应了好。两人歪歪斜斜的走回寝殿。
  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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