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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鲜妻:顾少请节制-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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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暄摇头:“雨桐,荣成是采了你的血来做的,失误不会存在。”
郑雨桐想问是是什么时候,但是现在问了也没有必要,荣成管家的能力她知道,既然郑暄也这么说。那就错不了了。
郑戎疲惫道:“所有的错都在我,你不必自责,也不要推辞,我已经不配做郑家的家主,也不配做郑氏的总裁。当年爷爷就属意小叔继承家业,只不过小叔一直不肯,并且反抗激烈,之后出走,爷爷才开始培养我。你是小叔的孩子,就当是完成爷爷最初的想法。”
郑雨桐仍然不说话,她不能接,郑氏不仅仅是一个企业,更是承载着祖辈的期望,她没有这个能力,不能接的。
郑暄沙哑开口:“雨桐,接了吧。郑戎如今心里难安,你让他好受些,让他做你的副总,将事情都转交给你之后才会离开,还有荣昊辅佐你,你不必担心自己做不好。”
“你让我考虑一下。”郑雨桐知道郑戎内疚,他的眼泪太令人怜悯,但是她现在脑子乱成一团,根本做不出正确判断,因而要考虑。
郑暄也没有逼她,跪在郑伯安灵堂前:“都过来守灵吧。”
郑戎与郑雨桐便走过去跪下,静静等待天明。
荣成已经难过到无心再去安排明日的吊唁,郑伯安去世的消息隐瞒不住,明日就会有人前来,到时候怎么安排,怎么迎接都需要今晚上弄出来,荣成做不了,便由荣昊来做。
郑曜还是没有联系上,他在指挥军事演习,信号全屏蔽,不知道他知道之后,会是怎样的悲恸。
郑骁已经赶过来了,知道郑戎的决定,也没有反对,毕竟他属意在学术研究上成就一番,对于郑家是谁掌管,并不在意。
郑祺在飞机上明早上才能到。
大家沉默跪在蒲团上,没有人说话,郑雨桐目光呆滞的望着郑伯安的棺木,心中一片悲凉。
在以前,她希望自己是郑家的孩子,可以名正言顺的接受郑伯安的宠爱,现在她是郑家的人了,郑伯安却不在了。
初春的天气非常寒冷,郑雨桐之前在街上游荡,又被绑架出了身汗,加上劳心劳神,没多久就有些支撑不住。
但是她咬牙强撑着,但是脑袋越来越晕眩,眼前也渐渐漆黑,终于她承受不住,闭上眼睛没了意识。
郑戎就在她旁边,见她跌倒慌忙接住她,见她脸色潮红,登时吓了一跳,立刻喊家庭医生过来,之后才知道她竟然发了高烧。
郑暄觉得,郑雨桐的脾气秉性,跟郑晗真的一模一样,都是遇事咬牙坚持的人。
医生给她打了退烧针,但是郑雨桐依然反反复复烧到天色微明时候才平息下来。
还没等到她醒过来,顾西弦已经到了。
上空盘旋着直升机螺旋巨大的声响,郑戎走到院子看,才发现竟然是顾西弦来了。
顾西弦冷着一张脸,凤眸里一片焦急,见着郑戎便问:“雨桐呢?”
“她在休息。”郑戎也没计较顾西弦的冷脸,让佣人带顾西弦过去。
随后下来的年轻男人一身品味极高的礼服。看气度便知道来头不小,他面容竟然跟顾西弦有几分相似,只不过眼睛是桃花眼,脉脉含情,一望便知道是花花公子,但气质又非常独特,并不是流连女人从中的那种,而是更加神秘一些。
他看到郑戎,眼睛就亮了亮,走过来道:“你好,我是顾一沣,请问帅哥姓名?”他的发音非常流畅完美,是字正腔圆的国语。
郑戎没有心情跟他寒暄,但他是顾西弦带过来的,看在郑雨桐的面子上也不能怠慢,因而点点头:“郑戎。”
顾一沣看见郑戎一身白,也知道郑家出了事,即便心中很想猎艳,也按捺下来,脸上有些惋惜的说:“郑戎,请节哀。”
“谢谢。”郑戎低声回答,“抱歉家祖过世,不能招待你,请自便。”
“好的好的。”顾一沣用极为隐晦的眷恋眼神看了郑戎一眼,然后提出上柱香,悼念亡者。
郑戎没有拒绝,带着他去了灵堂。
郑雨桐醒过来的时候看到顾西弦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之后脑袋仿佛被大锤砸过的痛感袭来才让她反应过来她不是在做梦,而是顾西弦真的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郑雨桐开口问他,“德国那边事情处理好了么?”
“先不说这个。”顾西弦握住她的手,“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有。”郑雨桐摇摇头,眼泪又有落下的趋势,她在顾西弦面前,从来都坚强不起来,但是她的眼眶很干涩,眨眼的时候都会疼。
顾西弦一直陪着她,在她情绪慢慢平复之后,询问了事情始末。
在听到郑雨桐是郑伯安的孙女之后,暗道一声果然,当时看郑伯安的表现,便觉得他是知道真相的。只不过他当时心里存了别的想法,又没有预料到郑伯安的过世,因此并没有求证。
而在知道郑伯安过世的原因是知道了郑戎爱慕郑雨桐后,顾西弦沉了脸,这个郑戎,真是不知所谓!
只不过现在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郑雨桐如今伤心崩溃,需要安慰,顾西弦便压下对郑戎的愤怒,开解郑雨桐。
但是有的时候,郑雨桐道理都懂,也明白人死不能复生,但是她完全不能够想开,这种伤痛,只有大量的时间才可以平息。
郑雨桐如今跟他是情侣关系,她有些事情自然想跟顾西弦商量,便道:“西弦,郑戎想将郑家家主与郑氏总裁的位子给我。”
“嗯?”顾西弦锁眉,没预料到这种情况,他对郑家如今印象不佳。自然不想郑雨桐接,因而道,“郑家家大业大,我并不建议你接。”
他不是觉得郑雨桐能力不足,潜力不够,而是她现在不行,她如今掌管一个公司可以,但是大到一个集团,便有些捉襟见肘,如果经过培养,倒是可以胜任,但是顾西弦舍不得她累。
郑雨桐也不想接受,听到顾西弦的建议,便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第二日便是吊唁日,许多知道郑伯安亡讯的人都赶过来悼念他,花园挽联挤满了灵堂。
郑雨桐身体还没好,郑暄原本让她休息,不必出来,不过郑雨桐执意坚持,郑暄也劝不过她,便允了。
郑雨桐跪在蒲团上,麻木的听着来来往往的人说着“节哀”,心中的哀伤却丝毫没有消减。
等到晚上,郑雨桐已经身心俱疲。
晚饭做好。谁都没有胃口来吃,郑雨桐也是,不过顾西弦不会放任她,她身体本来就不好,若是不吃饭,抵抗力更差。
郑戎又提起来之前的事情,这次郑雨桐坚定的摇摇头:“二哥,我不能接。你应该更好的将郑氏发展壮大,成为第一世家,这样爷爷也会宽慰的。”
“雨桐。”郑戎苦笑,“你一定要接的。因为我跟郑北擎签了协议,若我不转交。那么那份协议便生效了,到时候郑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便会转移给旁支的人。”
怎么会这样?郑雨桐愣住,她是亲眼看到旁支的人是如何狮子大开口的,为了把她换回来,郑戎被迫签订了协议,若真的让他们拥有了郑氏的管理权,那么郑氏将会变的乌烟瘴气。
“这”郑雨桐开始犹豫了。
她一贯心软,责任心又很强,从不愿意为了自己让别人受伤,郑戎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心中的天平又开始摇摆。
顾西弦已经推断出郑戎为何要辞去位子,不过是因为他心中愧疚。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让自己好受一些,但是顾西弦却非常反感这类男人,有什么事情,应该勇于承担跟弥补,逃避算是怎么回事。
况且男人对于觊觎自己心爱的人的男人总是不会有好脸色,顾西弦早就知道郑戎爱慕郑雨桐,却不想他竟然因此造成了严重的后果,害的郑雨桐心伤,因而说话就更加不客气一些。“郑总未免太自私了。”
顾西弦话说的不算客气,成功让郑戎变了脸色,他原本就心情抑郁,听到顾西弦的话便有些恼火:“顾总。这是我们郑家的家务事,还请你回避。”
“若我是你,可不会这么软弱。”顾西弦非但没有回避,反而又说了一句。
“我没有!”郑戎低吼,他是真的愧疚,不配再引领郑家,并不是逃避!况且他也不是撒手不管,他会将郑雨桐培养起来之再离开。
郑雨桐左右为难,拉了拉顾西弦的衣服:“西弦。”
“郑总应该有无数手段让那份协议作废,不需要把雨桐扯进来。”顾西弦也非常恼火,语气已经完全沉了下来。
“顾总不是雨桐,如何能替她做决定。”郑暄道,“顾总的意思恐怕也不仅仅于此吧。”
“西弦!”郑雨桐不能跟郑暄说话,只能要求顾西弦。
不过顾西弦并未觉得自己说错,郑家的人,他非常不喜欢,一如郑家的人也不喜欢他一般,郑雨桐夹在中间,非常难受,但是又没有办法缓解。
顾西弦为了不让郑雨桐为难,便自动离开,郑雨桐看着他的背影,心想之后再去跟他谈话,便没有追过去。
他走之后,房间里非常沉默。
郑雨桐道:“二哥,你真的有办法让那份协议作废吗?”
郑戎并没有骗她:“我当时已经存了要把郑氏给你的决心,因而并没有在协议上做什么手脚,要取消掉也可以,不过很难。”
他们现在心神俱疲,已经再没有多余的心神放在这些事上面。
郑雨桐又开始纠结,讲道:“不如这样,我先接过来,等把郑北擎他们解决掉,等你平复了心情,再重新回来,好吗?”
郑戎一直都知道。郑雨桐是个非常善良的人,现在听到她的话,竟然有种非常愧疚的感觉,不过他确实需要一段时间自我放逐,因而同意下来:“好,谢谢。”
有了郑戎的保证,郑雨桐总算放下心来。
明天便要将郑伯安火化后下葬,晚上他们还是要守一晚。
郑雨桐抽了时间去跟顾西弦讲了他们的决定,顾西弦却依然对郑家很不信任:“郑戎说了期限么?”
“没有但是二哥不会骗我的。”郑雨桐知道顾西弦的担心,柔声劝抚。
顾西弦不想郑雨桐为难,也不再固执,伸手将郑雨桐揽进怀里,低低道:“我不希望你太过劳累。”
“我知道。”郑雨桐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闭了闭眼睛。
在将郑伯安送入熔炉的时候,郑雨桐又没忍住哭了一场。
郑曜已经联系到了,他心中悲痛,但是有任务在身,不能回来。
有的时候,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他即便再想回来,也不能放下演习了一半的部队,只能强忍着眼泪,挂了电话,朝着京城的方向跪下,磕了三个头。
在场的很多士兵都面露动容,有一些人也感同身受,他们在外出任务的时候,家里人生病也无法照顾到,这种无奈与悲痛,让他们非常煎熬,但是为了祖国,他们又必须要这么做。
每个人都站直了身体,朝北注视,同时心中暗下决心,必定保卫好祖国。
下葬这天,天空淅沥沥下着雨,细如丝,如同他们心中缠绕的哀伤。
当看到郑伯安的墓碑竖上之后,郑雨桐的心仿佛也空了一块。
没等他们缓过来,郑家旁支的人再次上门。
郑怀素之前被郑戎惩治了一番,将证据拿到手之后销毁之后才放他离开,若不是杀人犯法,他此刻恨不能将他挫骨扬灰,不过之后郑怀素也不会太好过,他这辈子都将穷困潦倒。
郑北擎脸上带笑,似乎是觉得伸手不打笑脸人,他道:“郑家主,之前老爷子没有入土为安,我们也不便打扰,现在咱们可以将财产进行转移了吧。”
股权的转让并不是简单签署一份协议书那么简单,需要过户,需要办诸多手续。
旁支的人当时怕拖延时间太久,找到郑雨桐让他们没有威胁的把柄,也觉得在老爷子过世当天就要求办手续传出去太不好听,因而一直按捺着,等了入葬之后才来。
不过郑戎已经提前跟郑雨桐完成了交接,手续也委托律师办好,郑雨桐现在已经是郑氏总裁,只不过还没有对外宣布。
郑戎坐在椅子上,淡淡道:“我也想履行,只不过现在郑家已经不是我说了算,我手里已经没有郑氏半分股票,而协议上的甲方仅代表我个人,不代表郑氏,因此抱歉,协议不作数了。”
郑北擎脸上带着的笑就倏然没了,像他们这种渴望权势的人大概不会理解也不会想到郑戎竟然甘愿放弃这么大的权势,所以才完全猝不及防。
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情突然落空,让他有种被戏耍的愤怒,皱眉道:“郑戎,你耍我们!”
他的眼睛像是要喷火,狠狠地瞪着郑戎。
郑戎也沉了脸。站起来走到郑北擎面前,眼里也是一片愠怒:“耍?可不就是耍。你们既然动了歪斜心思,就不要怪别人釜底抽薪。郑北擎,我爷爷的仇,我会报的。”
郑北擎被他身上传来的气势吓出一身冷汗,他无比懊悔自己竟然轻信了郑戎,他咬着牙:“郑戎,你是想跟我们撕破脸了?你就不怕我把你们乱伦的事情捅出去?”
郑戎却不怕她,且不说证据里面也只有他单方面的爱恋,他现在已经辞职,即便捅出去,他也会一力承担。对郑氏的影响也不会大,因此并不担心,轻笑一声:“你若是捅出去,下场可不会太好。”
“你!”郑北擎瞪眼,气的喘着粗气,像是风箱一样,身后郑家旁支的人也满脸气愤,恨不能逼郑戎重新写一份。
一个女人尖利声音道:“郑戎你这个狗娘养的,你不得好死!”
郑戎气势陡然强盛起来,目光犀利如刀:“你再说一遍!”
女人被郑戎盯着,仿佛被扼住了脖子一样,几乎可以感觉到死亡的逼近。她惊恐的看着郑戎,不敢再说话了。
事已至此,他们知道郑戎这时候即便重新写一份也没有用处,便又将目光转向郑雨桐。一个年长的人说道:“郑雨桐,既然你做了家主,那么咱们各退一步,郑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你写转让书,之后立刻去办手续,我们就两清,否则,我们即便拼了命,也不会让你好过。”
现在就是彻底撕破脸了,连一丁点表面和平都不想维持。
郑雨桐冷冷哼了一声,脸色也沉了下来,板着脸的时候,同样让人感觉压迫:“郑家的东西,我一分都不会给。”
她毫不留情的话语让郑家旁支的人彻底翻了脸。
“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郑北擎黑着脸,威胁道。
郑雨桐并不怕他,一抬手:“送客。”
郑家旁支的人大摇大摆的来,灰溜溜的回去,他们会如何不忿郑雨桐猜都不用猜,不过他们早就想好了应对的方法,并不惧怕他们的威胁。
她这几天身体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应付完郑北擎他们之后,便觉得疲惫,需要休息。
郑戎则一直坐着,目光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自从郑伯安死后,郑戎就一直这样,他短时间内是无法恢复过来了。
顾一沣还在郑家,郑家照顾周全,风景又好,他很喜欢这里,顾西弦赶他去住酒店他都不肯,况且这里还有一个让他非常心动的男人。
“郑戎。”顾一沣走进来,几步走到他面前,俯下身与他视线齐平,桃花眼里露出一丝担忧,“你心情好些了没有。”
顾一沣虽然很心动,但也不会轻易对直男出手,郑戎这样的男人,虽然一直没有结婚,但气质一看就是喜欢女人的。喜欢顾一沣的人也大把,他没必要对郑戎出手,只是面对喜欢的类型,哪怕不能吃到手,看看也是好的。
郑戎这几天一直压抑着自己,现在很想放松一下,顾一沣这人不坏他知道,便对他道:“会喝酒么,陪我喝酒吧。”
顾一沣眼睛一亮:“好啊。”
☆、第114章 第一次吵架
人若是想灌醉自己,实在太容易了,郑戎饶是以前千杯不醉,此刻也眼神迷离起来。
他伤心至极,反而眼泪落不下来,只低沉着说:“我真的太失败了。”
顾一沣立刻坐好,捧着脸等郑戎讲心里事,做个好听众:“你怎么失败了,年仅三十便是上市集团总裁,年轻俊美,多少人艳羡。”
郑戎苦笑:“可是我现在一无所有,我气死了爷爷,我是个罪人。原本我也觉得自己厉害,是个人物,但是没了亲人,你什么都不是。所以我不能再留在郑家,我怕我从悔恨中出不来,顾西弦说的对,我这人自私,太自私了。”
他果然是喝醉了,说话毫无逻辑,难为顾一沣还能听得懂:“这是人之常情,你也没有预料到事态发展,只能说命运捉弄。也别太难过。”
“算了,不说了,喝酒。”郑戎启开一瓶白兰地,又喝了起来。
顾一沣是天生不会喝醉酒的人,他喝酒很快就会代谢出去,因此从来不知道醉酒是什么感觉,因而即便陪着郑戎喝了一晚上,喝进去上百万,也跟没事人一样,搀着郑戎往外走。
郑戎醉后竟然很有些可爱,嚷嚷着还要再喝,被顾一沣哄着,到了酒店。
顾一沣望着睡成一团的郑戎,嘴角挑起一抹轻佻的笑,心里转着念头,到底是吃了他还是放过。
郑雨桐吃过晚饭后发现郑戎不见了,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打手机也没接,之后询问了佣人才得知,郑戎跟来的那位客人出去了。
郑雨桐才知道是跟顾一沣,登时觉得不大对,顾一沣是同性恋顾西弦跟她讲过,郑戎是男人两人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正巧顾西弦出来,郑雨桐便询问他:“西弦。郑戎跟顾一沣出去了,会不会有事?”
“不会。”顾西弦冷着一张脸,并不高兴郑雨桐为郑戎担忧。
郑雨桐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她对同性恋并不了解,但是也听说过比较混乱,诸如约炮,一夜情之类,非常常见,她对顾一沣不了解,因而怕顾一沣对郑戎下手,便道:“你把顾一沣的电话给我,我问问他们在哪里。”
顾西弦脸色越发不好,只不过在夜色中看不大出来,但是语气已经不高兴了:“郑戎是一个成年人,懂得分寸。”
“但是他这几天心情不好。”郑雨桐自然也注意到了郑戎这几天一直心不在焉的样子,况且佣人正好路过听说他们去喝酒了,因而才非常担忧,她怕郑戎喝醉了然后发生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情。
“你这么关心他?”
郑雨桐莫名其妙:“我为什么不关心他,他是我的二哥,我自然担心的。”
“呵。”顾西弦意味不明的笑了声,“哪怕他还喜欢过你?”
顾西弦承认自己是在吃醋,他对郑雨桐的占有欲非常强,恨不能将她锁起来不见天日,只能自己一个人看到。
只不过他知道郑雨桐反感他束缚太过,他又曾经伤害过她两次,因而一直忍耐着,给予她最大的自由。
但是不代表可以容忍她关心一个曾经对她有非分之想的人,即便他们两个现在是兄妹,他也不愿。
况且郑雨桐若是接手郑家,陪伴他的时间自然会少,甚至两人几乎不会有时间见面,顾西弦每每想到这里,都会觉得不舒服,压抑这几天,今晚便有些冲。
“西弦,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郑雨桐声音充满无奈,也有些生气,但依然努力辩解,“爷爷才刚刚去世,他心里难受,我关心他一下也无妨吧,如果他今晚真的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对他的打击会更大。”
“我无理取闹?”顾西弦冷哼一声,彻底沉了脸,“既然如此,你就去找他。”
说完,顾西弦转身就走了。
郑雨桐愣了一下,想要追赶顾西弦,但是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子,顾西弦为什么会这样,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她这几天也是心力交瘁,顾西弦为什么不能够体谅她一下?
即便郑戎曾经喜欢过自己,但是她从来都没有答应,现在他们也绝对不可能有暧昧,顾西弦为什么非要揪住这一点过去不放?
她疲惫的捂着脸,也有些脾气,甚至气鼓鼓的想,她以前就是太好脾气,太软弱了,所以才会任人欺负,她觉得自己没有错,这次坚决不会跟顾西弦低头。
想到这里,郑雨桐给荣昊打电话,让他去找郑戎,自己则回到了房间,将门锁了起来。
一回到房间,郑雨桐就有些控制不住想哭,不过她遏制住了自己,哭有什么用,也不会有人安慰,事情也无法解决。
她心情非常糟糕,不明白为什么因为这件事他们会吵起来。
她知道顾西弦霸道,有时候甚至不讲道理,这是由于他自小养成的性格,习惯了什么事情都要掌控,再加上他们经历了这么多,郑雨桐愿意在原则范围内顺着他一些。
但是她毕竟是个人,有自己的想法,不可能做一个没有思想灵魂的木偶,完全的顺着他。
所以她这次绝对绝对不会先跟顾西弦道歉。
而那边顾西弦没等到郑雨桐的敲门,心中烦闷更甚,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去找她,然后将她禁锢起来,压着她。一直做到她求饶为止。这个屡屡让他改变原则底线的小家伙,真是让他又爱又恨,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两个人第一次吵架不欢而散,都没有睡好。
而他们争吵的中心郑戎却难得睡了个好觉。
荣昊给郑雨桐打电话,郑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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