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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守灵人-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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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她跪在地上磕头,我赶紧躲到一边,没接受她的磕头。我指着单元楼层,说:“你往楼下一站,很多人都在想这女人是干什么的?对我来说,你的行为就是耍流氓。”
    “我……我……没耍流氓……”女人哽咽着发抖。我说:“那你的行为是什么?与流氓无赖的行为造成的后果有什么区别?只是出发点不一样。”
    “麻烦先生了。”
    女人耸动着鼻子,按着地起身,低着头失魂落魄的离开。
    “把你身上的钱全给我,我出手医病。”
    等女人走了几十米远,我才晃悠悠的追上去,相信这这段路她走的非常纠结。
    放下尊严苦苦哀求,还是没人伸手帮助,她会想什么呢?
    女人没吭声,加快脚步往前走,用行动做着抗拒,或许只能如此来挽回一丝尊严。
    “行百步半九十,求也求了,跪也跪了,我肯救了,你又不想了。”我站着没动,平静的说着。
    她停下我就救,她离开我就不救。
    女人站住了,过了好久才从口袋掏出皱巴巴的一把钱,二十几块钱除了两个五块全是一块的。我拿着钱说:“走了,该怎么去虎丘镇?这需要你想办法,走着去还是坐车去都可以。”
    顺着黑乎乎的省道,走在去虎丘镇的路上,两旁的大白杨落下的半黄叶片飘在夜风中,就算没有鬼,荒野的黑暗很自然的会让人疑神疑鬼的感觉害怕。
    女人谨慎的走在前面,我在后面看着她,感受着夜色。
    一路上什么话也没说,过了虎丘镇的镇子,跟着她走在蜿蜒的小道,听着山间传出的怪异声音,再看周围到处是茂密蔓藤、杂树和荒草,我不得不佩服这女人的胆子。
    呼啦啦,咚。
    好像是一块脱落的石头,又或者是一块端木,从高处沿着山壁落下,刮动树叶最后撞击在树上发出的声音,女人吓的一颤,又往前走了一会,她找到一块石头坐下,说:“麻烦先生了,休息一会吧。”
    不是她不怕,怕又能怎么样,这路还是要走。
    “是不是觉得我在耍你玩?践踏你的尊严?”我在一米开外找了块石头坐下,活动着有些发酸的脚腕。女人没吭声,算是默认。我看着天色说:“事情是,我拿了二十六块钱,跟你从晚上九点多走了快一夜的路,腿脚都很酸。之后还得出手给你男人看病,还不知要折腾出什么事。”
    女人歉意的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虎丘镇后湾村在一条山溪旁边,清晨,三十四户人家早打开了大门,女人带着我到家,给我端了把椅子,倒了碗水,她让我休息一会就拖着疲惫的身躯进厨房烧饭去了。
    走了一夜的路,我感觉有些疲劳,坐在泥巴院子里喝水休息,不一会,农屋房间的窗子传出几声咳嗽,给人一种快要咳断气的感觉,里面的人喊:“臭婊子,昨晚上……咳咳……去哪了?不要脸的找野汉子了?”
    哐当。
    听到脸盆砸地上的声音,女人疲惫的从厨房出来,像个小学生战战兢兢的站在窗户前说:“我去县城找来了一位先生给你看病,是四家镇陈庄守灵的。”
    “守灵?狗娘养的,你想老子早点死?”
    愤怒、暴躁的恶骂声传出,接下来骂人的话难以入耳,女人赶紧走进屋。
    马上,随着男人的骂声,房里传出打脸的巴掌响,接着又是人摔在地上的声响,以及男人吃疼的哀嚎以及更难听的骂人。
    我放下了手里的水碗,点了根烟猛抽了一口,心里没有任何想法。
    一方山水养一方人,穷山恶水,养活家里大多靠的是一把子力气,家暴很常见,不过大多情况只是关在家里打,如果不打脸,女人不说,外人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也见怪不怪,当然也不少被媳妇骑在胯下玩的窝囊男人,这得看个人的性格。
    至于出去打工?很多山区的男人都不想出去,要么是出去了几年不回来,再丑的女人出去了大多不会再嫁给山里人,回来嫁给穷光蛋的女人,大多有问题。
    这种问题在最近几年尤为突出。
    啪啪!
    断断续续的听完几声抽脸的声音,过了一会,女人低着头出来,说话的声音比蚊子叫还小。“屋里就是我那口子,您帮忙看一下。”
    “他的病我不治了,你的情况倒是可以治疗,不过,就看你愿不愿意说病情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屋里的男人我不想救,那就不救了,我话音刚落,女人像被抽空了全身力气,身子往前一个踉跄,我赶紧闪到一边,噗通一声,她摔在了硬朗的泥巴地上。
    “小子,就是你搞我老婆……”
    只剩一层皮包裹着脸骨的男人,穿着秋衣扶着墙走到门边,瞪着骨头框里两颗恐怖眼珠子,全身哆嗦的臭骂,弯腰咳嗽出一口恶心的碎屑,吃力的依靠着门边,又指着女人说:“贱逼东西,就算老子死也拉你陪葬……”
    噗通。
    恐怖的骨头男摔在门槛上,吃力的抬头,阴暗的目光吓的趴地上的女人直发抖。
    闻着男人身上冲天的尸臭,我皱着鼻子,忍着本能的呕吐感,走到他身边,掀开他背后的秋褂,腰背粉红色的腐肉上沾着皮丝,一块块恶心的疤痕流着水,把他秋衣拉高一点,几乎整个背部都已经腐烂了,散发着腐气。
    不用想也知道他整个人都烂了,我扭头看了一眼女人的胯部,可能她哪里已经开始腐烂,才会带着淡淡的尸气。
    这不是私密方面的病,而是一种传说中的情况,还是齐林爷爷闲着给我讲关于义庄的故事,随口谈到的。
    古时的义庄很多,守义庄的人千奇百怪,大多找不到老婆,相传在明朝年间,有个饥渴的守庄人碰到了一具千载难逢的女尸,女尸是当地有名的妓女,死后没人收尸放在义庄,一放就是几年,偶然有一天守庄人心情不好喝多了酒,一脚把放了几年的薄棺踹了个窟窿,一双三寸金莲掉出来,鞋都潮湿的发腐了,女尸的嫩脚还洁白如玉,差点没把守庄人吓死。
    害怕过后,守义庄的好奇打开棺材,娇俏玲珑的女尸几乎白里透粉,真的是淡粉色,经过守庄人的试验,尸体不仅没硬而且更柔软。起先,守义庄的并没有打啥歪主意,等时间一长,整天陪着一个像活人的女尸,守庄人心理发生了奇妙转变,他不再把女尸当女尸。
    不把尸体当成尸体,问题就出现了,守庄人把女尸给搞了,快活的日子过了大半年,几乎是隔三差五的就搞一次,直到突然有一天,守庄人裆部出现腐烂的情况,他才发现问题。又过几个月守庄人全身腐烂,只剩下脸上皮包着骨头,其余的部位烂的发粉,冒着腐烂气息,直到脸皮全部烂掉,守庄人才死。
    守庄人死了,被他藏起来的女尸能动了,躲到就近一个书生家里,被书生金屋藏娇,最后书生也以同样的情况死掉。
    直到有四个人这样死去,死掉人家里的女人也跟着烂死,搞女尸的事情才曝光,等寻找女尸的时候尸体已经不翼而飞,也只是有人发现守义庄的人曾经有异常表现,还炫耀过搞尸体,这才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会真有粉尸吧?”
    看着男人背后的烂肉和皮包骨的脸,我吓得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第四章 女尸被卖了
    
    男人半截身体爬在门槛上,歪着脑袋,脸贴着石面,吃力的想睁开眼皮,还低声骂着女人欠干。
    啪。
    我扯起他的头发,一脚踩在他后腰上,脚并没有用力。“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搞过一具不烂的尸体?不然我踩断你的腰。”
    “是的,比弄这婆娘舒服多了,都是死鱼,起码尸体够软。尸体吗?被我卖了,三万块钱卖给村里刘虎了。”
    男人讥讽的撇着嘴角,看着从地上站起来的女人说:“钱本来是留给你的,让你这半个月天天往外跑,肯定背着老子去搞破鞋了。老子把钱都给了刘虎妹妹,那婊子真贱,连老子的烂东西都啃……”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真是给你找医生了。”
    女人低头流着眼泪,咬着嘴角,娇躯一抽一抽的,但没听出委屈,给我的感觉只有麻木。
    “这……咳咳……就是你找来的医生,呵呵……弄的你爽吧!”
    声音很小,像从男人肺里撕裂出来的,听着非常恐怖。我踩在他后腰的脚轻轻用力,咔嚓,连着好多声清脆的声响,骨头好像全断了。
    听着像陶瓷裂开的声音,我被吓的背脊发麻,额头瞬间布满了冷汗。
    人体骨骼非常硬,我又不是传说中的西楚霸王,没有抬腿的贴着腰踩一脚,不可能有多大力气,也就是说他的骨头有问题。我立刻一脚踩在他大腿上,腿骨挺割人,骨头没有丝毫反映。
    有问题的是他的腰杆,腰杆里面的物质被抽干了才会出现一敲就碎的情况。
    男人脸上没表现出丝毫痛苦,好像还挺舒服,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的下巴快速的脱皮,露出粉色的血水,皮卷在下巴上看着相当吓人。
    他半挣着眼皮,阴郁的眼神慢慢僵硬,瞳孔涣散,带着莫名的情绪没了声息,死了。
    我探了探他的鼻息和脉搏,蹲在他身边反复的检查一下,完全确定人死了才起身,低头看着趴门槛上的尸体,感觉更诡异了。
    没有鬼魂出体,尸体也没有大小便失禁,也就是说括约肌闭的很紧,这一项完全违反了科学常识。好吧,我碰到的事一直都不科学。
    我没管呆站在院子里的女人,走进房间,只闻到腐肉残留下的气息,没有发现任何排泄物的气味。
    “他多久没吃东西?没上厕所?”我揭开尸体的秋裤,发现已经腐烂的一塌糊涂。
    女人机械的抬头没有回答,又低头看了眼尸体,软坐在泥巴上,无声的哽咽着,没有伤心只有莫名的无助和迷茫。
    她哭了好一会,擦着眼泪,到后面拿了一张席子出来,外套、牛仔裤上还沾着泥巴,脑袋上的蜘蛛网显然是进套房拿席子时沾的。女人颤抖的把席子铺在堂屋坚硬的泥巴上,吃力的拖着尸体放到席子中间,推着席子把男人包裹成直筒长条,喘息着粗气,又用麻绳把席子头尾和中间绑上。“先生,您能帮我把他搬到屋后吗?”
    房子对着山溪,屋子后面是山,靠山的房子后面是牢实的,别说后门,窗子都不有,以防豺狼虎豹、蛇虫鼠蚁进屋。
    “你就这样把他埋了?不送葬?”我说。
    “后湾村全姓刘,只有我这口子姓廖,也没听说他家有亲戚。父母都是被他这样埋的,就埋在屋子旁边。公公和他都游手好闲,村里人恨不得他早点死。”女人低着脑袋声音很低。
    没有亲戚?这女人娘家不是亲戚吗?听这意思,她家里也没人?我不确定的说:“你娘家人呢?”
    “我是老八,七个丫头片子,父母早死了。这口子结婚就问几个姐姐借钱,借了不还,一年下来都断了来往。”女人双手托着席子,慢慢往外拉。
    不是娘家没人是人太多,我能想象出,她是怎么长大的,一件衣服大姐穿了二姐穿,等到老八身上不定就全部是补丁。这么多女娃,不定没上过学,会认字不一定需要上学,我就没上过小学,直接上的初中。
    十几岁结婚也能推断出大概,等她十五六岁家里父母不定快老死了,家里没人了,一个小姑娘能种地吗?人想要活就得吃饭,有人娶,快死的老人肯定把闺女嫁了。
    至于出山村打工?如果没人喊她一起出山,她可能连出山的意识都没有。这与城里孩子出国读书差不多,家里有钱出国,但身边没送孩子出国情况,家长常听人说出国,真送孩子出国不定就犹豫了,或者干脆就没这个意识。
    听着她麻木的声音,我伸手拉住席子头,说:“你去拿锹和镐头。”
    拖着席子出门,清早端着饭碗在外面吃饭的人,见到这情况大多骂一声晦气,随手端着碗进屋,或者视而不见,看情况真是恨不得男子早点死。
    “人活到你这份上也算极品。”
    帮着女人埋了尸体,我气喘吁吁的坐在土坑边,对着翻出来的新泥说着。
    女人热的脱了外套,黄丝汗衫紧紧裹着娇躯,脸色汗白的坐在锹杆上喘气。走了一夜,在挖坑前,她的手心不小心在席子篾上划出了口子,在挖坑途中磨出了血也没吭一声。
    看着她扶着锹杆的手,修长的手指指头部份皮磨的很厚,应该是摘山里的野板栗磨出来的,还有制渔网留下的印记,看情况应该是能吃苦的女人。
    “你孩子呢?”我抽了好几根烟,突然问。她偏头看过来,对着新土堆说:“半岁的时候高烧,我的钱都被他拿走了,仙婆看不好,又没钱去医院,高烧烧死了。”
    “对不起。”
    道完歉,我又点了根烟,气氛变得沉默,感觉休息的差不多,我起身问:“你的病看不看?如果不看,我就走了。”
    此刻我有些理解她为什么跪着求我给她男人看病了,因为这男人死了,她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以她这种出生和婚姻的经历,打不反口和吃苦的恬静性格,让她再找人?根本不可能。要放纵,早已经放纵了,也不至于为这男人下跪求医。
    她应该想死。
    “你能医好吗?”
    让我意外的是,她低头想了一会,有些不信的抬头看了过来。我说:“你不想死?”
    “我为什么要想死?”她问。
    我反倒被她给问傻了,是啊?活人为什么要想死?
    “上上个月公公也是这样死的,大半个月前他哪儿开始烂,本来他不搞我的,因为出了问题搞了我一回,在几天前我哪儿里面整天都很痒。我去医院看过,医生说没病。”女人低着脑袋,脸和脖子唰的一下涨的通红,本来就小的声音到后面已经听不到了。
    听着粗糙的用词,我一点也不意外,这是教育环境问题,她也许不知道更多的形容词。
    “你公公?”
    还有一个搞过尸体的?我猛的一哆嗦。“你这种应该能治。你知道女尸吗?”
    “知道,公公和我这口子挖坟挖到的,不过他很怕他爸,所以死后才搞那个尸体。”女人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怖的画面,吓的浑身发抖,等缓和一些,又补充一句:“他逼我看过,说她还不如娶个尸体,起码……”
    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我琢磨良久,说:“尸体不会动?只是像活人,你能仔细描述一下尸体情况吗?”
    经过她害怕的描述,女尸肌肤吹弹可破,诡异的泛着淡红,用指头按在表皮上就像按在气球上,皮肉里的好像有水挤到旁边一般,她自己也没碰过,只是看过,其余的几乎与活人身体差不多。
    已经有人搞过女尸而且死了两个,尸体不仅没动还被卖了,也就是说没有故事里那么神,不定是故事里的人把尸体偷偷藏起来了,不能搞总能研究吧?
    如脂玉白的皮肤泛粉,应该是尸体死后没有脱水,血液不是正常的凝固和僵硬,血和水被锁在肉里,很可能是一种罕见的尸菌造成的现象。如果碰一下就有尸菌传播,那早出现了瘟疫,齐老头的故事里并没提瘟疫,如果出现瘟疫绝对会流传下来。
    故事情节和女尸的反应可能有出入,但齐老头讲的故事也不能说完全是假的,毕竟是守庄人传承下来的故事,作用是让后辈谨记:女尸不能碰。
    不搞不出事,搞了就出事,问题就出在女尸那种位置,问题又来了,如果出水,尸体就不应该保存完好。我凝重的问:“你那口子和尸体干那事的时候,尸体那儿有没有出现过水?”
    “没有。”
    女人脑袋低的就差埋进胸膛,紧捏着锹柄,并着两脚结巴的说:“不过她说像泡在水里一样,但真没有流出来的。”
    重复的了解一下女尸的情况,我已经有了判断,说:“你这只是第二次感染,不会马上死,等找到女尸多点信息,治疗的把握更大点。”如果实在没办法就去找人帮忙,我可把王曼那根骨头里的生机蛊给了苗寨九妹,那蛊虫在冰肌玉肤里自然产生的,听说能医百病,绝对能医好这女人。
    “你也……”女人看了我一眼,后面的话没说意思很明显,以为我也想搞女尸。我摇头否认,简单解释一句,女人说:“刘虎在村里很利霸,他家有四兄弟,堂兄堂弟加起来十几个,后湾村谁也不敢惹他。”说着,她瞟了一眼新土,小声说:“要不是这口子脾气也不好,刘虎早欺负我了。”
    山村说话靠的是拳头,要么德高望重说话有份量,弄到女尸真有点困难了。
    我盯着女尸不放,是未知让我很兴奋,真想研究一下为什么不烂。
    
    第五章 暴戾打狗
    
    埋尸体的方位在女人家院子斜后方,靠着山坡边沿。
    山沿覆盖在茂密的杂树和灌木里,如果隔着两三百米对着村子看过来,会看到茂密的灌木里有一个个洞,蔓藤和树木被砍了相比周围没砍的灌木,看着就像一个个洞。
    洞里埋着坟,有立石碑的、有插木牌的、还有的看不到坟……村子阳宅与阴宅建在一起,晚上睡觉躺床上,想屋后全是坟,一般人都会感觉不自在,但也没什么奇怪的,这还有着深厚的底蕴。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山民除去开荒东一块西一块的梯田之外,打猎、捕鱼、摘山货之余,大晚上在山路上撞到人顺便打个劫,遇到看着威武的坟顺手挖了,这是常事。
    没事挖别人家的坟,自家的坟建在山上万一被挖了呢?就算里面什么也没有,人家就是无聊要刨着玩,还能怎么招?于是出现了这种诡异的习俗。如今挖坟的自然少见了,但是不排除各别还喜欢干这事,不然粉尸也不会被刨出来。
    提个题外话,山民老刀不离身的习惯也是这么养成了,走夜路遇到被打劫,身上没带家伙肯定吃亏。
    坐在坟边休息的差不多,女人跪在坟前,磕了三个头,神神叨叨的小声嘀咕:“人死还山,山神爷保佑。”
    山风一直在吹,不算突兀的风吹的植物叶子摇摆,我缩了缩脖子,拱手对着空气说:“守山的,老子只是路过,给你问个好。”哗啦啦的树叶晃动,好像在回应什么一样,我眯眼看了一眼太阳,撇嘴低语:“晦气。”
    到底有没山神我不知道,万一山里有这玩意呢?问候一声总是好的。在这里说话用老子并不是猖狂,而是通俗的粗狂词,并没有不敬,只是表达我也是干这行的,井水不犯河水。
    坐了许久,女人身上的汗渍干燥了一些,黄丝汗衫粘贴在身上似乎不怎么舒服,她握着锹杆,手指拧着背心扯了扯汗衫,前面贴的更紧,又了扯前边。随着她的走动,从两肩到腰部的井字形曲线非常明显,再看胸前也不是特别下垂,而是人家没穿内衣,不垂才有鬼。
    我也累的够呛,扛着镐头走着,心不染尘的随意欣赏着女人,发掘着她不同于王曼等几女的美感。
    所谓酒色财气,色指的是外表,任何事物的外表,女色就是女人的外表,美色就是好看的女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感觉玉石漂亮,人自然的喜欢,脏兮兮的烂泥巴人自然讨厌了,玉石的外表是玉石的色,于是人们各显神通的据为己有。
    美女和丑女之间也是这种情况,人肯定都喜欢看美女,本性是想把好东西留给自己的,于是因为色就出现了争斗。
    这就是色引发的矛盾。
    “真是不错的大腚。”
    回忆着儿时悟到的“色”,我落在女人身后,正无聊的发掘着美感,突然,一条大狼狗甩着舌头哈着气,朝我们冲来,措不及防,狼狗射起来爪子按在女人胸前,啊呀一声吃疼,女人被狗扑在了地上,张开嘴对着女人肩膀咬下去。
    在狼狗扑倒女人的瞬间,我几乎是本能的抡起镐头,对着狼狗的脑袋砸去。
    镐头前边尖圆的钝锋临近,滴着唾沫的狗牙贴近女人肩膀,大狼狗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猛的朝我扑来,镐头刮着狗头顶轮过,我几乎是本能的丢掉镐头,快速的往远处跑。
    “汪!”
    大狼狗头皮被镐头刮了一下,吃疼的迟钝一会,泛着绿光的狗眼闪烁着弑人的凶光,快速的射过来张嘴就咬我的屁股,也就是它前爪腾空的瞬间,我猛的转身,膝盖往上一顶,正中红心撞在狗下巴,由于突然转身,身子不协调,踉跄的摔倒在旁边。
    汪。
    吃疼而狂暴的狗叫打破了山村的宁静,在我摔倒的瞬间,根本没心思观察狗被撞到下巴穴位的情况,习惯性的滚到旁边,借着转身刹那,余光扫到的射来狗影,根据经验对着狗侧脸就是一脚。
    踹玩继续往前跑,跑了几米,大狼狗再次追上来,我按照之前的办法,再次给了它下巴猛的一膝盖,狗倒在地上蹬起了腿。
    “哪来的野小子,打我的二郎神?”
    伴随着挺好听的娇喊声,一块不大的石头对着我砸来,本能的躲避飞来的石块,地上的大狼狗狗仗人势,再次冲起,我躲过了石头却被狗咬住了大腿。
    半狼血的纯种狼狗隔着裤子撕裂着大腿肉,猛力的微张嘴又咬合,被撕开的伤口一直没离开过狗牙。猎狗咬中猎物是不会松口的,直到把猎物咬死,或者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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