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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守灵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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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蜡烛皮都能抽魂,它自己撞上去了就别想跑掉。”
    以前人死了,在停尸的床前会放一张高一点的桌子,桌子上点一盏油灯,亡者回家会钻进油灯,借着油灯的火焰观看亲属。还有在人头上点天灯,也是一种吸魂入灯的法子,但必须是用蜡树皮搓成的灯芯。
    最早人们做蜡烛不是用的石蜡,而是一种树会招来一种虫子啃食树叶,虫子吃了树叶分泌出一种白色放亮的胶状物质,有的地方叫月亮屎。把分泌物经过一些处理就成了蜡烛。
    燃烧的蜡树具有吸鬼缠鬼的功效,而蜡虫分泌物有着封鬼的作用。
    给王曼解释清楚这招,我拿着剪刀,剪下灯芯包裹在一张黄裱里,涂上蜡油把雷冲封在了纸里。
    “王曼,你为什么要干这一行?”弄完,我突然发问。
    王曼呆了呆,思索一会,看了看我,又认真想了一会说:“干这行没有人管,无拘无束的,我感觉很自由。”
    “自由啊!”我重复一声,好似被她拨动了某根心弦,说:“谢谢。”
    行事问心无愧,求的是心安能让自己自由自在的做人。或许,我一直追究的是身与心的自由。
    王曼迷糊的接受了我的感谢,她问:“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她拿定主意干这一行,我才会做接下来的事。
    “在上面滴一点血,转一点生气给雷冲。”我拿着封印雷冲的黄裱。王曼惊悚的退后一步说:“转生气给它?”
    “它具备了生气,在生气未消,也就是你血迹未干的时候,相当于一个人。等血快干的时候,把血擦在小黑猫牙齿上,等于小黑猫断了雷冲的生机,雷冲会成为小黑猫的伥鬼,为虎作伥。”我其实还有一点没说,如果用王曼的血,以后只有她与小黑猫配合才能放出雷冲这个鬼打手。
    王曼按照我的要求做完,等她把血擦在小黑猫牙齿上,我立刻烧了涂了蜡油的黄纸,一股冷息不情不愿的被撕扯进了小黑猫嘴里,封印在了里面。
    我收拾着堂屋里的东西,王曼呆呆的问:“接下来做什么?”
    “已经完事了,你还想干嘛?难道想让我走阴出体,跟雷冲打一架?如果那样,死的一定是我。”
    “你不是说人坟造的厉鬼很猛吗?这样就摆平了?”
    听到她的话,我冰冷异常的盯了她好一会,警告:“你最好不要抱着找刺激的心思斗鬼,真到那个时候,死的大多数是人,不会是鬼。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看到厉鬼转身就跑才是最聪明的选择。”
    王曼游疑在幻想与现实的差距之间,陷入了沉思。龚文画缩成了一团冷气,苦哈哈的看着我,生怕我打她似的。
    小黑猫躺在桌上一动不动,鼻子很干燥,猫抓的温度已经趋于平和,但它还是没醒过来的趋势。我仔细检查完,叫醒发呆的王曼说:“你不是要找刺激吗?交给你一个救阿飘的任务。”
    “什么?”
    “小黑猫魂体应该受到了创伤,你想办法把它给医好。”我说。王曼担心的看着猫,苦哈哈的说:“又不是病了,兽医也没办法啊。”
    “猫吃老鼠,这是天择。你三爷爷应该被一只老鼠缠着,你带小黑猫去吃了老鼠,应该能好。”我讲完大概的操作办法,又说:“那只老鼠受过香火,实在没办法的时候,你用血在猫额头上写个王字,雷冲会被放出来帮忙。”
    王曼一愣一愣的听着,心虚的说:“你的意思是让我一个人去?”
    “老大,你天生能看到灵体,带着龚文画和玄猫再加一只厉鬼,如果还干不过一只老鼠,你真不用混这一行了。”我有些嫉妒的说着。
    玄猫的本能是勾魂,又有厉鬼配合,几乎等同于阴间的勾魂使者。如果不是怕诸葛家出手对付王曼,我绝对放自己的血借生气给雷冲,让雷冲为我所用。这丫头抱着宝贝,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王曼被教训的差点又哭了,咬着下嘴唇说:“去就去。”她转头生了会闷气,又说:“我去抓老鼠,你去做什么?”
    “找关铃。”我答。王曼又说:“她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你知道她在哪?”
    “沿着阴兵过境的方向应该能找到。”我想到四家镇后面的葬魂湖,吓的缩了缩脖子。
    葬魂湖不是湖,是一片高低不平的盆地。树叶盖着表面,走进去谁也也不知道下一步会不会陷下去。那里没有山货,没法种庄稼,人根本懒得去,只要去的人全部淹死在了叶海里。由于盆地外形像个大水潭,本地人都叫它葬魂湖,四家镇谁家孩子不听话,大人都会说:“信不信老子把你丢湖里淹死拉倒?”指的就是葬魂湖。
    想去葬魂湖,必须要翻过瘟疫山,山下有三个荒废的死村。村里人不是死于瘟疫,而是死于当年的蛊灾。
    听说三个村子三百多户人家,家家挂灵,最后全死绝了。人死在村里哪个地方,尸体就倒在哪里,连收尸的人也没有。不是旁人狠心,而是只要碰尸体,人就会被蛊虫弄死。倒是有人想过放火烧村,但是远远连着一片老林子,长年飘着树叶,一个不好可能烧进老林子,结果就封了去那座山的路。
    瘟疫比鬼草更能让常人接受,很多人都以为当年是场瘟疫,于是那座荒山被喊成了瘟疫山。
    休息一晚上,第二天下午,我穿过四家镇后一片人工种植的大树林。两个人气喘吁吁的从林间小路追上来喊:“你是陈三夜?真他娘的让老子好找。”
    我疑惑的停下脚步,一个高瘦的人,拿出证件说;“我们是县警察局的,上次是你发现那几个背包客在山坡上昏迷不醒的?”
    我点了点头。另一个断眉毛的汉子说:“警方怀疑是人为的,希望你能协助调查。”
    碰到这事,我只能无奈的答应。
    人工种植着大片水杉,一眼望去都是差不多的树,我们往回走了一个多小时,按道理已经早到了四家镇,但是依旧在林间小路上转悠。
    “吴头,不会撞鬼了吧?”断眉毛的家伙拿着手机到处找信号,敢说又不敢说的发问。被叫吴头的高个子,冷着脸说:“这林子咱们不熟,迷路很正常,别他妈的鬼啊神的。”他训完断眉毛,转而问我说:“陈三夜,你是四家镇的,对这林子应该比较熟!”
    “不熟。”我默默的跟在他们身后走着,没感觉到脏东西,心里也挺疑惑的。
    “你什么态度?问你的话呢!”断眉毛被训了,心情不好的呵斥。我压下火气,耐心解释说:“这片林子是瘟疫山的门户,你们也知道我是守灵的,特信那玩意。人们都说这里不能来,我自然不会没事找晦气。”
    “那你来这干嘛?”吴头疑心病似乎很重,本能以审问犯人似的口气问着。
    咔嚓。
    没等我说话,不远处一颗粗大的杉树折断,往旁边倒去,断眉毛的像中邪一样对着树倒的方向跑。
    断树刮断旁边树木的枝桠,快速往下砸,吴头眼疾手快把断眉毛扑倒在旁边,断树正好砸在了他们旁边,快速抖动的树枝,把它们身上的衣服抽的噼里啪啦的乱响。
    断眉毛汉子从树枝底下爬出来,坐到一边发傻,脸上被树枝抽出来的红印,像爬着一条条红色的虫子。吴头爬出来缓了一会,大骂:“你他妈的找死?”
    “我……我……我看着树对着我们砸来,才往这边跑的……”断眉毛浑身哆嗦,也不知道他是吓的,还是被树枝抽的。
    我检查着树木断裂的根部,断口很不规则,木质的颜色也很新,也就是说这颗树没有被虫咬,也没人事先做手脚,它自己莫名其妙的断了。
    解开腰上的酒壶,倒了点酒在断口处,用打火机烧着,火苗烧出滋滋声音,回荡在已经黑下来的林子里特别恐怖。
    “没有火中寒,不是鬼。”我观察着打火机上的火焰,以及树烧的痕迹,再次陷入了疑惑。
    烈酒带阳,如果有阴气用火烧出来的火焰一定会冒着寒气,那种寒气我能根据经验判断,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像冷息,又不是冷。
    “你在干什么?”断眉毛站在我后面没好气的问。我专注着感受阴气,没发现他过来,被吓了一跳。我说:“就是看看。”
    他看着火烧的痕迹,皱着眉头说:“你想毁灭证据?”
    “什么证据?你办案办傻了吧?”我指着小拇指大点的烧痕,皱着眉头说:“发泄恐惧的方式有很多种,想拿老子开涮,门都没有。”
    吴头走过来,看了一眼断痕,说:“这树是自己断的,也是你自己往树底下跑的。”断眉毛激动的说:“就算树是断的,我往树底下跑,肯定是他做了手脚。听说四家镇的雷冲找他麻烦后死了,手下一批混混去找他也疯了,这小子邪门的狠,不定就是他在阴老子。老子越想越觉得,睡着醒不来的背包客,是被他暗算的。”
    啪!
    吴头反手一巴掌抽过去,拧着断眉毛的领口大吼:“办案得讲证据,你他妈的几年学白上了?臆想和推测能断案,还他妈的要你干嘛?”
    断眉毛甩开吴头的手,抖着满是红印的脸说:“命都快没了,老子还管他狗屁的纪律?”他骂骂咧咧的抽出枪,对着我的脑袋,快速扣动了扳机。
    砰!
    枪响了,他的手被后座力震得发抖,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子弹快速移动的痕迹,子弹钻进眉心炸开了好大一个窟窿,血肉模糊的额头分不清是血,是肉,还是脑汁,一股浓烈的血腥,能呛出任何人吃的隔夜饭。
    
    第五十章 消失的亡魂和子弹
    
    闻着作呕的血腥,我感觉着脸上血渍的温度,吓的退了好几步,木讷的摸了一把脸,手上全是断眉毛喷出来的血。
    呆呆的看着断眉毛,他眉心开了个大洞,尸体软倒在地上,眼珠在眼眶外,惊恐的瞪着。如果不是额头炸了个洞,还以为他是被吓死的。
    震耳欲聋的枪声、他脑袋开花、我被喷了一脸血、他倒下去,发生得顺序在我的感官中是混乱的,是交缠在一起的。
    黑乎乎的枪口对着我的那一刻,听到枪响,我以为自己要死了,身体本能的紧绷,心也跳到了喉咙,接着闻到了血腥气,眼前全是鲜红,那时我以为自己中抢了,却诡异的看到他脑袋开花了。通过感官接收的信息和脑子对信息的处理也是混乱的。
    接着,我才是诡异的看到子弹划过的轨迹,打爆他的头。其实我看到子弹轨迹的时候,断眉毛已经被打爆了头,身体正在往地上倒。
    “呕……”
    我扶着树干呕吐,不是被吓的,而是受到血腥味的冲击本能的反应。心里想着子弹划过的轨迹,越想越模糊,慢慢的开始怀疑是惊恐中的幻觉,又或者是触动了某个神秘点,等事情发生后,诡异的看到了发生的情况。
    感觉胃里的东西全翻了出来,我单手撑着地,手指抓着泥巴,难受的想把手伸进喉咙把胃扯出来。却不受控制的,想着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吴头脸色煞白的吐出一口气,缓慢的靠近尸体蹲下。他不敢置信看了好一会,刀削一样偏瘦的脸上滑过了两行眼泪。
    砰!砰!砰!
    连着好几声枪响,吴头拿着断眉毛的手枪,疯狂的咆哮:“谁他妈的能告诉老子,这是怎么回事?”
    枪还能打,粗壮的树干炸的稀巴烂,大树咔嚓一声往下倒,压断了不少旁树的树枝。
    咔嚓、吱呀的声音不断,又是一声大响,树倒在地上,树枝快速的抖着。吴头拿枪抖动的幅度,似乎比树枝颤抖的幅度还要厉害。
    “老子从来不信邪,你说,你到底用了什么邪术?”
    吴头跑过来,一脚踩在我背后。我无力的趴下,脸贴在自己的呕吐物上,想要继续吐却吐不出来。他用枪顶着我的后脑勺问完,不能接受的又说:“为什么对着你的枪口会打烂他的头?”
    问着,问着,他软坐到一边,枪丢在腿边,像个孩子一样无助的哭了起来,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我再次回想子弹划过的痕迹,想弄清楚对着我的枪为什么会打中断眉毛,却发现无法再想起子弹的轨迹,可又明确的知道自己见过。
    一种矛盾到想要自杀的烦躁感,笼罩着我不断的盘旋。
    依稀的星光撒进杉树林,重重树影上流着凝固的鲜血,树影好像会吸血一样,血慢慢的变少,再变少,最后只留下红色的血印冒着腥臭气。
    我暴躁的拿起吴头旁边的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手刚搭在扳机上,吴头一巴掌扇飞我手里的抢,冷漠的说:“你是我们要找的犯罪嫌疑人,也是这次警察拿枪自杀的目击证人,你不能死。”自杀两个字被他咬的很重,语气中透露着一股不弄清楚真相,绝不回头的决然。
    “嘶!”
    我惊醒过来,想到自己的行为,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如果我变成了鬼,阎王告诉我是自杀而亡,我一百个不信,可是刚才我真的准备要自杀了。瞬间,我全身被冷汗浸透,包括底裤。
    “这林子太邪门了。”我惊恐的盯着地上的血迹和尸体,吓的浑身颤抖。吴头看着尸体,冷脸嗯了一声,说:“你不是守灵的吗?难道也怕鬼?邪门两个字从您嘴里说出来,真是笑话。”
    正因为我是玩鬼的,才感觉邪门。这里没有一丝阴魂该有的气息,我连死者灵魂的气息也没有感觉到。
    亡魂不见了!
    “尸体是带回去,还是?”
    恐惧已经盖过了其它所有情绪,我看了一眼尸体,有些颤抖的发问。吴头害怕的走到尸体旁边,哆嗦的拉着尸体的手,背过去要背着尸体。
    我看到尸体背后挂着满背的蚂蚁,赶紧扯开他握尸体的手,着急的说:“快放开,有毒蚂蚁。”
    吴头闷哼一声,丢下尸体。扒在尸体上的蚂蚁很快掩盖了尸体。
    密密麻麻的蚂蚁像一块黑布把尸体包裹的严严实实,我本能的后退好几步,转头再看吴头,被他吓了一跳。
    他偏瘦的脸红肿的像个猪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手背上也是东一块,西一块的红斑。我倒吸着凉气,身上升起了鸡皮疙瘩。
    吴头拳头紧了松,松了紧,牙齿咬的咔嚓响。他一定很痒,但他却强忍着没抓。
    看着爬满蚂蚁的尸体,看着受折磨的吴头,我才发现自己的渺小,除了鬼,世界上还有很多的未知。
    我拿着酒壶沿着尸体倒了一圈,掏出冥币点燃,又用冥币点燃了酒。酒烧出了一圈火,蚂蚁快速的收缩,不敢越雷池一步。
    这次只是简单的放火,没有一丝别的用意。
    我赶紧说:“能忍吗?赶紧找出去的路,下次可能是你拿枪自杀或者杀我。”吴头艰难的摇了摇头,面对着尸体,表示他不会丢下尸体独自离开。
    叮叮!
    正在我无所适从的时候,清脆的响声远远的飘来。一位穿着苗族盛装,腰间插着笛子,身上的银饰随着她的走动撞出悦耳的声响。她的心情似乎不错,唱着歌,慢慢走了过来。
    苗女看了一眼被蚂蚁裹着的尸体,手指弹了弹空气,没一会蚂蚁退的了个干净。她说:“你们惹了地灵,虫子是地灵的使者。你们最好呆在原地等到天亮,到时候就能出林子了。对了,你们见到过三个慌不择路得年轻人吗?有一个瘸了腿。”
    “没有见过……什么地灵?”我想起了秦霜挖土拜的玩意,忍不住疑惑。苗女说:“你们是好奇后面的瘟疫山进来的吧?好奇心害死猫,给你们一句忠告,进去只有死路一条。至于地灵,说了你也不懂,你当成是养育万千生灵的大地好了。”她走了好几步,顿住脚步鬼灵精的说:“告诉你们哟,这片林子的大地每到夜晚会在林子内部移动,所以你们走不出林子。”
    听着叮叮当当的声音远去,我看着脚下的树叶和泥土,忍不住打着哆嗦。吴头似乎不痒了,顶着猪头走到尸体旁边,说:“你相信这块地能自己移动?”
    “相信。地球都会自转,一片林子在内部玩着自转也可以理解。”我突然想起没打中我的枪,又看着地上的尸体说:“如果他开枪的瞬间,正好碰到脚下的土地移动,子弹在空中飞没有跟着大地移动,又正巧撞到了他自己眉心,你说有可能吗?”
    “胡扯。”吴头骂着,听语气却有些期待。
    “没事拿颗石头往那边砸,要是砸到了自己,说明这个可能是真的。”我瞟着一旁的大树开着玩笑,想缓解一下诡异的气氛。没想到吴头真找了块石头,瞄准目标砸了起来。
    未知比荒谬的理由恐怖的多,他应该更期待有个解释吧。他嘴上不信苗女的话,却没有提出要离开,陪我等着天亮。
    过一会,他就捡回石头砸一次,不过没有出现猜想中的情况。我默默的咬着没点的烟头,享受着夜里被拉长的时间。砸的烦闷的吴头,烦躁的掏出枪,对着不远处的大树就是一枪。
    砰!
    枪响过去,树还静静的站在那里,完好无损。吴头呆呆的看了看手上的枪,又看了看树说:“以我的枪法,这么粗的树,看一眼闭上眼睛也能打中。”他发疯的把枪在几秒钟内拆了个稀巴烂,又说:“子弹少了一颗。”
    子弹消失不见了,到底打到了哪里?如果在不同的方向找到子弹,是不是能证明脚下的大地在树林内部移动着?为什么子弹会不见,石头却不会?
    
    第五十一章 鬼棺封地灵
    
    吴头琢磨一会,背起尸体打算去找消失的子弹。我说:“最好听那位苗女的,留在这里别动。”
    “你怕死?”他低着头。我大方的点头承认,他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背着尸体沿着脚下的小路往前走。
    看着他踉跄的脚步,我说:“怕死没什么可笑的,关键在于死的值不值,如果我认为值得,就算怕也会去死。”
    吴头顿了顿,嗯了一声,说:“找出我兄弟的死因,就算死,我也认为值。他并不是你看到的这种人,你说的,这里很邪门。”说着,他背着尸体走出十几步,突然,消失在树林里。
    我揉了揉眼睛,快步跑过去,那里只有杉树,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在我眼前消失了。
    “啊!”
    突然,东边传来陌生男人的哀嚎,我寻着声音谨慎的靠过去,走过三十多颗树,突来的一只女人手搭在我肩膀上,我头皮发麻的斜视一眼比死人还白的手指,用胳膊肘向后抡了过去。
    肩膀上的手不见了,胳膊往后也打空了,我旋转的踉跄几步,定住身体发现周围鬼影也没一只。
    “守灵的,这里的事情你最好别管。”
    顺着冰冷的声音望去,身穿登山服,大夏天踩着长筒马靴的女人,低头看着她自己苍白无血的手,慢慢抬头露出一双充满恨意的眼睛。
    她与穿着苗族盛装的女人长的一样,不同的是她比较白,应该是双胞胎。
    我瞟了一眼肩膀,又看了看她的手,确定搭我肩膀的是她。
    “你认识我?”我没在乎她的威胁。
    “我叫齐林。”她僵硬的说完,冷笑的说:“我在你身上种了草鬼,等太阳出来,那只草鬼会自动死亡。如果你多管闲事,你会死的很惨。”
    “你敢让我死吗?”我笑了。
    原来这女人就是齐老头的后人,知道她是玩蛊虫的,我就不怕了。蛊虫能杀人,但灭不了我的魂,她怕鬼的报复,所以不敢弄死我。
    齐林捏着小拳头,颤抖的说:“你真的要救他们?”
    “他们?哪个他们?我只是过路的,谁有空管你的屁事?”我不爽的骂到一半,一阵狂暴的阴风吹过来,很快,血红色的棺材虚影穿过杉树,停在了我面前。
    纯白色的牛印在棺材虚影外壁上像是雕塑,只是那双会动的牛眼愤怒无比的看着我。
    我赶紧掏出一炷香点燃,对着棺材说:“妈,您到底要干嘛?”香火几乎在瞬间烧完,棺材快速旋转,接着一条条虚幻的人影像拔萝卜似的从地上往上升,似乎又有一股力量要把虚影往地下扯,僵持了好一会,棺材赢了,所有的幻影都被吸入了棺材。
    怪异的冷风出现,让人忍不住心里发毛。苗女齐林疑惑的看着四周,缩了缩脖子,说:“守灵的,看在爷爷的份上,这次放过你。别在这装神弄鬼……”
    我冷的全身僵硬,暗想,不是这里没鬼,而是满地的鬼被什么玩意锁在了地下,一丝阴气也没有泄露。看着红色鬼棺吸完鬼消失,我着急的对着空气喊:“妈,你们到底要干嘛?”可惜没有任何回应。
    静悄悄的树林里,我对着空气喊妈,齐林吓的左看右看,指着地,声音发颤的问:“陈三夜,你封了地灵?”随着她的问话,数不清的千足虫、知了、青虫……从树上往下面掉,我拍打着落在身上的虫子,没拍几下,发现这些虫子都是死的,疑惑的望向了齐林。
    “万虫有灵,它们对地灵失去感应,自然以为地母死了,所以选择了殉葬。”她吐出一口鲜血,捂着胸口,脸上的冰冷被惊恐所取代。过了一会,她指着飘飞的虫子,歇斯底里的质问:“你们为什么要封地灵?虫子就不是生灵?它们就该死?”
    封地灵?地灵是什么玩意,老子一直都没弄明白,怎么封?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是地灵?”我问。
    “大地的意志。”
    我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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