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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守灵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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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深吸口气,更加激动的说:“你那胸大无脑的妈,凝聚锁鬼棺一头钻进来,与地灵棺产生了共振,只要地灵棺不破,谁都没办法送它们下去,更别想投胎转世。”妈妈这是用行动说:我和宝宝就是不离开,你们有本事就破了地灵棺?
    “您也不小!”我瞟了一眼她的胸口。转头看向外面,挺为这姐妹两的感情感动的。关铃惯性的低头看了看,说:“确实不小。”她反应过来,想发飙吧?又不知道该怎么发,脸色憋的像便秘。
    玩笑让压抑的气氛缓和了一些,我赶紧说:“妈妈说您快不行了,什么情况?”
    关铃有气无力的说:“还不是她害的……”她越说越委屈,看着外面哭了起来。
    原来,她到这里找妈妈和宝宝,刚进地灵棺就被妈妈和宝宝迷了眼,自己走进了洗尸潭。关铃暴怒的和妈妈斗起了法,胜负各半,但人是要吃饭的,关铃带来的食物泡了洗尸潭里的水,自然都不能吃了。她饿了一天,气势弱了很多。妈妈和宝宝们有仇报仇,把关铃欺负的特惨。
    简单点就是两姐妹怄气打架,关铃被饿的走不出地灵棺。如果没有人来,她会被饿死。
    “每次回家我自己都没吃饭,就给这群小东西上香,生怕把它们给饿着了。”关铃哽咽着,又说:“养了一群白眼狼,跟着臭婆娘欺负我。”原来她是被宝宝们欺负了,心里不平衡。
    我摸了摸身上,拿出三男一女给我的压缩饼干给关铃,说:“你们在这里斗气,我为了找你们差点被诸葛老头给弄死了。”碰到她接饼干的手,感觉很烫,我问:“你感冒了?”
    确定她真感冒了,我赶紧扶她出去。在外面碰到妈妈,两个女人,一人一鬼对哼一声,谁也不搭理谁。
    妈妈带着一群漫天爬的宝宝走在前面,我背着关铃走在后面,随着缓缓上升的地势向上,眼看到了葬魂湖的出口,我忍不住说:“妈,这里有条路,您干嘛要带我跳悬崖?”
    “臭婆娘想考验她儿子对她的感情,有奶就是任性。”关铃讽刺的说。
    妈妈微微着搓了搓手,关铃吓的缩了缩脖子,倔强的瞪了回去。
    我能体会到这对姐妹之间的温情。妈妈带着我跳悬崖,可能有女鬼的任性在里面,何尝不是她着急关铃,带着我走最近的路?
    我傻笑的走着,尝到了家的温度。我们都是孤独的人和鬼,聚在一起让心有了温度。
    出了葬魂湖,背着关铃头走在山道上,直到背后送我们的眼睛消失,我才敢回头看。关铃在背后动了动,说:“放我下来,我能走。”
    砰!
    我松开两手,她一屁股坐到地上,疼的皱眉。没等她说话,我赶紧说:“您让我放的,别怪我。”
    “你在找死?”关铃摇摇晃晃的起身。我说:“谁让你一路气我妈,活该被摔。”
    她在路上跟大爷似的,总哼哼唧唧的说换个姿势,这个姿势不舒服。对我妈表达出的意思就是,看你儿子在背我,你这臭婆娘只能带路。
    “啧啧……好有孝心喔,地灵棺不破,你妈永不超生!”
    “小姨妈,洗尸潭里的水好喝吗?”
    一路上我与关铃心照不宣的斗嘴,淡化着与妈妈和宝宝们分离的伤感。
    经历这件没有多少波折的事情,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了很多。走到荒废的鬼村,村里静的可怕,关铃缩着两条胳膊说:“怎么一只鬼也没有?”
    “我也没感觉到。”我小心谨慎的走在前边开路,走到村子正中央,突然,好几个红点对准了我们,有人喊:“别动,把手放在头上,蹲下。”
    我和关铃对视一眼,抱着头蹲好,几个穿迷彩的大兵扛着枪谨慎的靠过来。
    过来的几个兵确定完我们的身份,其中一个拿出四张照片,是把我当疯子的三男一女,他说:“这是我们战友,他们最后的定位是在镇后的杉树林,你们见过他们吗?”
    三男的尸体不是倒在村口吗?
    我老实说:“我在这个村里见过他们,他们问我有没看到三个男人,我说这村里有毒虫,还闹鬼,他们留下一袋压缩饼干就走了。”说着,我把没吃完的饼干拿了出来。
    “一号,他没说谎。”一个躲在人群背后的家伙突然开口。被称一号的人嗯了一声,说:“谢谢老乡。七号,拿一颗应急药过来,这位大姐好像感冒了。”
    关铃刚接过药片,警戒着四周的红点,突然转移到大兵喉咙上,轰的一声,大兵被枪打断了半个喉咙。关铃被喷的满头是血,大兵的脑袋半挂在身体上,身体慢慢倒在了地上。
    枪响的瞬间,我和关铃都被人扑倒,又被拉着快速躲到了一边。我倒吸着凉气,只见大兵的魂刚从尸体出来,立刻冒出两只鬼拉着它消失了。
    “这地方真的很邪,你们都是好人,赶紧离开这个村子。”我快速的说完,又说:“几十年前村里人全死光了,只要有人进村,都很难活着出去。”
    护着我的大兵端着枪,谨慎的盯着四周,他冷静的说:“感谢老乡的好意。搜寻战友是我们的任务,如果因为怕死就退缩,还要我们这些当兵的干嘛?战场就是死人的。”
    听着他流利的回答,我再次争取,说:“关键你们对付的不是人,也不是敌人,这么死了不值得。”
    大兵笑了笑,说:“你没当过兵你不懂。在真正的军人眼里,没有死的值不值,只有任务的成与败。这也是我当……”在前面移动的大兵突然转头,枪低着说话大兵的胸膛,砰的一声,大兵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倒了下去。
    开枪的家伙诡异的笑了笑,用枪抵着下巴,结果了他自己。
    嘭!嘭!嘭!
    诡异的枪声回荡在荒废的鬼村,枪声过后,天彻底静了。十多分钟不到,一队人自相残杀的一个不剩。
    看着前几分钟活生生的人倒在血中,所受的精神冲击不是当时人没法明白。我呆呆的站着,咬着牙,紧捏着拳头。没有地灵棺,没有风水局锁鬼,他们不会死。
    我没看到山崩地裂,只看到脚边全是血,十多人倒在血泊里。能感觉到他们喷在我脸上的血还有温度。
    今天无法安心,还谈什么以后?去他妈的大地意志复苏,地灵棺老子破定了。
    “咳咳……你没事吧?”
    关铃走到我旁边,她惊恐的看着满地血迹快速往地下渗,好多小虫子顺着血迹爬了出来。所有人的鬼魂都被村里的鬼抓着消失不见,一条条飘荡的老鬼印在尸体上,借着尸体出了村头的大槐树。
    “地灵棺该怎么破?”我添了添嘴角的血。关铃说:“五棺同气连枝,我只知道地灵棺在这,鬼棺在吃人谷。秦、武两家负责的棺材,都捂的很严实,连名字都不知道。倒是诸葛家空着的人棺,成了临县旅游、拍戏、探险的好去处。连绵不断的人气往人棺里输送,人棺调和着整个五棺绝龙局。”
    “你的意思是不切断人棺的人气,地灵棺根本不可能破掉?”我思索着问。关铃点了点头,怪异的看着我说:“如果用强硬得手段破地灵棺,万鬼会被地灵吸收,可能会出现前所未有的灾难。”
    “断人气的方法,就是我跳进人棺,把自己活埋了?”我自嘲的笑着。
    关铃吓了一跳,赶紧说:“你可别想不开,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封山。不让人去人棺里旅游、拍戏、探险,等过些年,局势会自动瓦解。不过,景点开发最大的投资商一直是诸葛家,也为临县赚了很多钱……”
    说来说去,闹鬼死人,还是钱和权的问题。
    正当我们沉默的时候,白天那个女兵身手灵活的翻过墙,一招放倒关铃,快速的转身一脚踢中我的小腿,我刚疼的单膝往下跪,她的膝盖上撩,撞在我下巴上,我嘴里一疼,不醒人事的晕了过去。
    醒来,我躺在一张软绵绵的大床上,诸葛老头在房里静静的喝茶。关铃晕倒在冰冷的地上,凶悍的女兵颤抖的缩在角落,她对着空气颤抖的说:“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再帮你们杀人,那些兵我杀了五个……”
    抽过老子魂的老道士和小正太玩着飞行棋,老道士每扔一次骰子,女兵就会疯狂的抓身前的空气。
    “诸葛随风的空坟定着你的生死,抽你的生魂,只是对你带鬼出风水局的警告。你睡在这里,也证明你是个无力的小孩。”诸葛老头喝着茶,微笑的看着我又说:“五棺绝龙护一方苍生,这是积人道大阴德的事情。你再坏事,别怪做爷爷的守正辟邪了。”
    “爷爷?我守灵守的好好的,没想过掺合这些,你为什么让叶知秋养厉鬼杀我?”我看着躺地上不动的关铃,阴郁无比的发问。老道士插嘴说:“你出生的时候,我师傅给你用六壬神课排过盘,你的批命语:不正。他老人家一辈子没算错过……”
    “还是两个选择,第一,拿钱走人。第二,你与三位公子哥抢苗家妹芽,你出手杀了三人,四个当兵的寻找他们,你放小鬼迷惑了女兵,杀了另外三个当兵的。正好前些日子有几个背包客被你弄的昏睡不醒,也从侧面证明你会放小鬼。我这样说,三家死了儿子的一定信。”
    听着诸葛老头借刀杀人的话,我先是愣了愣,咬着牙说:“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这是诸葛家的秘密,你不配知道。”
    
    第五十七章 王曼家的鬼屋
    
    诸葛老头云淡风轻的吹着冷茶,笑眯眯的等待我做出选择。
    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没管这是哪里,下床把关铃扶到床上躺好,经过检查她只是普通晕迷,用土法子把她弄醒。关铃搞清楚情况,冷眼看着诸葛老头,说:“诸葛老爷子,您忘了几家之间的约定,想动手斗法?”
    “小铃啊!叔叔可没对你使手段,哪来斗法一说?”诸葛老头和蔼的笑着。手段是指术法,不算普通人的威逼利诱。
    关铃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差点再次晕过去。我说:“小姨,给我三秒钟,三秒后我们走。”
    老道士和小正太停下玩飞行棋,疑惑的看着我。诸葛老爷子微笑的说:“选吧!”
    我平常的走到老爷子身边,抬脚,对着他屁股下的凳子用力踢过去,同时,一巴掌抽在了他侧脑,发出噼的一声响。
    轰的一声,圆凳在地上滚了一米多远,诸葛老头打翻手上的茶,狼狈的摔在地上发傻。
    他完全没想到我会动手,眼中全是意外。老道士和小正太看得一愣一愣,也没想到我会打人。
    “小姨,咱们走呗。”
    又踹了诸葛老头一脚,我走到床边去扶关铃。关铃张着小嘴,呆呆的点头,跟着我往外面走。
    “你……你……”诸葛老头回过神,失去了该有的养气功夫,吹胡子瞪眼的也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
    停在门口,我没有回头,笑着说:“这就是我的选择。您是我爷爷,我不会扎您小人,也不会用术法要你的命,但是能用拳头揍你。”
    直到我离开,屋里人还在愣神。
    这是人的定性思维在做怪,我是玩鬼的,他们也是玩风水道术的,几乎不会用拳头说话。而且诸葛老爷子在外面是德高望重的玄学大师,谁见到他不是尊敬的要死,敢骂他的人都没有,更别提打他的人了。
    在回去的路上,关铃心有余悸的说:“你胆子真大。打了诸葛老头,你不怕别墅里的人留下你?”
    “您是感冒没好,还是神婆当的太久,导致脑子不好使了?”我调侃着。关铃瞪了我一眼,问:“你什么意思?”
    “这就是人心,他们怕姓诸葛的,所以不敢拦我。”我嘿嘿笑着。关铃更迷糊了,我再次解释:“不管我跟诸葛老头多大仇,事实上我还是他孙子不是?万一那天老子成了诸葛少爷呢?所以他们不敢拦我。”
    关铃上下打量我好几遍,说:“你不是挺直梗的人吗?还有这些花花肠子?”
    “直梗的人又是笨蛋。”我指着自己脑袋,看着天际说:“这一巴掌和一脚踹爽了,我的麻烦也来了。”关铃不厚道的说:“你不打他,麻烦还是会来,打了相当于白打,为什么不往死里打?”
    看着她,我才知道她夸我胆子大,是为了说最后这句话。
    小姨妈也不是啥善茬啊!
    回到关铃家修整了一天多,大中午,我端了把椅子坐到打谷场正中央,抱着一本书看着。烈阳下的打谷场上到处是干裂的痕迹,我晒了半个多小时,额头没见一滴汗,身上更是没有一点汗汁。
    “很多人到四家镇打听你的情况,看来诸葛老爷子已经做了借刀杀人的事,你就这么被动的杵着?”关铃打着伞,担心的走过来。我摸了摸额头,答非所问的说:“还没出汗,在鬼村和地灵棺里沾的阴气还没清除。”
    “懒得管你。对了,王曼的事你真不管?那只老鼠好像挺猛,要不是有小黑猫,她可能和她三爷爷一样被迷了。”
    “让她吃点亏有好处。我在想自己以后的路……”我合上书本,自言自语的说:“打鬼守灵是我的根,没有这个我在四家镇什么也不是。在四家镇,我是陈庄守灵人,谁都给点面子,出了四家镇,我什么也不是。”
    “你神经病了?”
    “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就得弄清楚自己有什么,该往那个方向走。自己走稳了,自然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感觉背后微微出汗,用书敲着额头说:“我身上的阴气消了,是时候解决王曼三爷爷的问题了。”
    打电话通知王曼过来,她一到就苦哈哈的求救。我硬拉着她吃了一顿关铃亲手做的饭,这才跟到了她三爷爷家。
    王老神情疲惫的坐在沙发上,一看就是很久没睡了。他见到我就像见了救星似的诉苦,我说:“守义庄的齐老头刚死,可能……”
    后面的话,我没有再说下去。王老头吓的缩了缩脖子,让我一定要帮忙。我随口说:“看在王曼的面上,能帮一定帮。”
    我在屋里逛着,几个人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转悠。屋子不大,装修的非常精致,书房几件小玩意就能买一栋这样的房子了。我说:“王老这是富贵病啊!想好就得搬家。”
    “这样就能好?”老妇人问。
    “我不知道会不会好,如果不搬家,绝对不会好。”
    面对质问,我假装厌恶的回答完,又不耐烦的说:“天黑前一定要搬走。”
    没解释为什么,我走到王老面前说:“您搬好了地方,打电话通知王曼,等到了晚上我们会过去的。”
    不等王老头说话,我装着一脸晦气,躲躲闪闪的快速跑出房子。表现出来的样子就像周围有啥看不到的东西一样,吓得王老家人开始疑神疑鬼。
    回到车上,我点了根烟,说:“县城有哪些好吃的,我们吃饱喝足了,晚上去抓老鼠。”
    “除了老鼠,真的还有不干净的东西?我怎么没看到?”王曼担心的说。我说:“骗你三爷爷玩的。”
    “你都没问三爷爷什么情况?根本不像高人,但我怎么感觉他很相信你。”
    我白痴的看了她一眼,说:“第一,病急乱投医。第二,在土地庙我一毛钱没拿,足够你三爷爷相信我了。第三,齐老头掉死在旗杆上不久,你三爷爷有心病。我说吃坨屎会好,你信不信他会偷偷去吃?”
    “恶心!”王曼笑骂一声,开车点火。我在副驾驶上点了根烟,想着找我麻烦的人怎么还不来?
    王曼三爷爷能搞到县里书记签名,说明他能量不小,是条地头蛇。不管被苗女弄死的三男家里有多牛逼,这时候过来找我麻烦,就是找王老头手上那根救命稻草的麻烦,王老头能不发飙吗?
    黄昏。
    王曼载我到了县城直辖的王家村,车停在一间老旧的楼房前,屋檐下堆着废弃的桔梗,破烂的大门上挂着蜘蛛网。
    “喵!”
    虚弱的小黑猫从我怀里跳到地上,从门缝钻到了屋里,它刚进去,大门嘭的一声合上,吓了我一跳。
    没感觉到楼房里有阴气,但直觉告诉我里面有鬼。
    王曼痴痴的看着烂楼房,突然,抱着我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这是你家?”我站着没动,任由她在老子身上擦鼻涕。她哭了一会说:“我八岁的时候,妈妈从楼顶掉下来自杀了,爸爸没过几天走路摔死了。从那以后,我就住在三爷爷家里直到上大学。”
    看来她的天赋与这间感受不到鬼的鬼屋有关系。
    “天马上要黑了,去你三爷爷家看看。”我慢慢推开她,她擦干眼泪,走出没两步,说:“不管阿飘了吗?”
    “阿飘冲进屋的状态不对,这屋里有吸引它的东西,随便它了。”我安慰着她,其实我也不知道阿飘为什么会冲进去。
    王老头家是五层的自建房,也是王家村最高的房子。
    “王老头在村里人缘挺好的嘛!”我看着不少人提着鸡蛋、农村自家做的小吃食……往王老家里送,从屋里出来的人都摇头叹息,为嘛好人没好报。
    经过王曼的解释,原来王老头当了大官,王家村不管是修路、架电线都比别的村要早几年,村里人生孩子上户口、医保、学生转校……许许多多的小事,只要拿着王家村的身份证就能顺利办完,几乎不会出现跑瞎路的情况。
    兔子不吃窝边草,贪婪的王老头罩着他的根。
    “嘶!”
    踏进王老头家里,我见到无数的老鼠虚影在地上跑来跑去,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第五十八章 踢招牌的来了
    
    地上爬满了老鼠虚影,来往的人走动间,那些低着脑袋像在吃东西的老鼠群,当人的脚要踩下去时,它们立刻躲到一边,等人脚抬起来,它们又会占领人脚下的地方。
    在屋里说话得人,如果知道他们踩在一群老鼠中,可能会被吓死吧!
    王曼害怕的盯着黑压压的鼠群,张嘴似乎想提醒屋里人快跑。我赶紧拉她到外面,捂住她的嘴说:“别出声,这是鬼老鼠。”说完,我慢慢松手。
    她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袖,说:“和真老鼠一样,我分不出来。”有时候能看到灵体全貌,也是件很郁闷的事。
    感受到她手指的颤抖,真情流露的眼神,我知道她很害怕,无助的想要有个依靠却又孤独的没人帮她。
    她这个样子,应该与见到她家的烂楼房有关,也许是想起了某些不好的事。我拍着她的背心说:“不用怕,它们都是阿飘的口粮。”
    “其实我八岁以前也能见到它们,我和妈妈被一个女人推下楼,妈妈不幸过世了,我说是有人推的,爸爸不相信我。后来推妈妈下楼的女人总跟在爸爸身后,过了几天,爸爸也死了。再后来,我生了场大病再也看不到那个女人,甚至连八岁以前的记忆都开始模糊,等长大了我都怀疑那些都是自己的幻想。直到见到画儿,你相信我真的看到了。”她像个急需别人认同的小孩,低着脑袋以细小的声音想证明着什么。“后来你请客上我的身,我亲身感受到鬼的存在,才确定哪些都是真的……”
    我摸着她的后脑勺,轻轻顺着头发说:“都过去了,最起码你还有啊飘和师傅……”
    “你呢?”她低着头,咬着嘴唇,捏着粉拳,显得很激动。她见我不说话,抬起头期待的看着我。
    迎着她的目光,我恍神了,知道此时的她不需要别的什么,只要给她一个能依靠的肩膀,她就能拥有整个世界。
    突然,一只大老鼠从王曼低着的脑袋上冒出来,在她没注意的情况下向我扑过来。我没有躲避的时间,老鼠钻进我身体,我感觉眼皮很重,诡异的睡着了。
    梦鼠,这是我最后的思绪。
    说睡着了也不恰当,我感觉意识非常清醒,身体却不由自己使唤,浑身像被什么东西裹着,想让王曼叫醒我又说不出话,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本能的挣扎一会,我放弃了反抗,静静体会梦鼠造成的鬼压床。
    同时也震惊梦鼠的厉害,爸爸说过,真正厉害的鬼,不是有多凶,而是诡异的让人防不胜防。
    “唧唧吱吱!”
    迷糊的感觉有只大老鼠在我身上跳着,它发出的声音似幻非幻,奇异的是我明白了它的意思。它的大意是:我很讨厌你的气息,别多管闲事。
    “鼠兄,咱们没仇吧!”我在心里想。似是而非的老鼠跑动两下,没发出叫声,但我就是明白了它表达的是:再多管闲事就是跟它结大仇了。
    “你真的不走?再不走,我就放猫咬你了。”我在心里吓唬着它。想着,梦幻的地方出现了一只超级大猫,个头比大老鼠大很多。
    “唧唧。”
    老鼠吓的消失不见,几乎是瞬间,包裹我的沉重感更重了,我感觉自己一直在往下沉。
    本能的想要挣扎,我赶紧控制住想要反抗的心思,努力保持一种空的状态。面对鬼压床,越反抗心会越累,被压的感觉会越重,同时梦鼠会越厉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鼠再次出现,它表达的意思是,它怒了,要我付出代价。
    “鼠兄,欢迎光临。”随着我心里的想法,似缓非幻的老鼠出现在了勾雷冲魂魄的山阴处,阴森的山林间,有一张简陋的桌子,桌子上挂着白布黑幔,在风中飘飞着,桌子后面有一张草席,草席里盖的不再是雷冲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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