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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守灵人-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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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通一声,我跪在地上,静静的看着棺材。
    “跪下。”陈叔抬头瞟了我一眼,竹筒烟枪敲在棺材盖上,咬牙憋出了两个字。陈叔冷厉的话比我的动作慢一拍,他对我的无名火气,烧得我有些莫名其妙。
    我没有问,他也没再吭声,坟前陷入了诡异的静。
    我低着脑袋静静的跪着,没有烧香,没有动棺材……别的什么也没做。
    坟已经开了,不能再埋进去,转坟需要时机不然入土也不安。
    “当家的就是被鞭尸,他在下面也不会怪你。他不怪你,你看着挖出来的棺材怎么想?”陈叔低着头呛了好多口烟,拍着棺材盖激动的站了起来,烟呛指着棺材,瞪着老眼盯着我大骂:“老子抱着婆娘睡了着热炕头,养着陈皮这臭小子,为了这个家丢了血性,没跟着当家的走下去……没脸也没有立场教训你,这次你小子太过份了。”
    他喊爸爸当家的,没结婚前应该与爸爸关系很铁。
    “爸,这跟三哥没关系吧?是别人挖的坟。”陈皮缩着脖子嘀咕一身,陈叔跑过去一脚踹在他肩膀上,陈皮狠狠的摔在地上,陈叔咆哮着说:“你懂个屁。你当这个家就要护好这一家子人,没护好就是你的错。”
    陈叔踹他儿子一脚,应该是想踹我,教训陈皮的话也是对我说的。
    “当家的说,驱邪治鬼守的是天地阴阳平衡,守的是天地大正,因为这是阳间,鬼乱阳间就是鬼的错。”陈叔没管气呼呼的陈皮,看着棺材自言自语。“当家的说,对人处事行的正站的直,守的是人正,扬的是世道的正。”
    “当家的还说,不管是守护阴阳正道,还是扬人间正气,但也不能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家。”陈叔说完,指着我问:“当家的在的时候,有谁因为他的事找过你?没有。不管你要守护什么连这个家都护不了,还扬个屁的正。”他顿了顿,一字一句的说:“你爸的坟被挖了!”
    咚!咚!咚!
    我听着这些,呆呆的跪了好一会,若有所悟的对着棺材狠命的磕了三个头,杵着夜萧起身,背着布袋头也不回的往山下走。
    有立场才有正邪,立场有高低却不分贵贱。阴阳天地的正、行走世间的正,这是大立场大正。而守护一个小家才是最重要的,家虽小却是人心所在,家破了心也就没了,还谈狗屁天下大道?
    我一步一步的往山下走着,体悟着陈叔的话,心底的杀意慢慢平静了下来。
    杀意还在不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爷们该守护自己心里的家,守护脚下这块干净的土地不被污染。当然,守护脚下土地的时候,得有个度。比如,别人打我儿子一巴掌,我去灭了别人满门就超越了这个度。
    “三哥,你不会怪我爸吧?他看着你下来,趴在棺材上哭了。我第一看到他哭……”陈皮追上来,怂着发酸的鼻子说着。我回望一眼,暗想:谢谢陈叔,嘴上却说:“不会。你爸哭的是他兄弟,你才是他亲儿子,他在教你做人。”
    陈皮抓着后脑勺,说:“那啥,我爸说的那些我不懂。反正,谁打我爸一巴掌,我就打掉谁一颗牙。”
    他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我绕了一圈,看山似乎还是山,看水还是水,此时与他的想法没有区别,却又有着巨大的差别。
    相差的是境界,境界最片面的理解是控制力,分辨力,执行力。
    背着布袋回到我家门前,一群男女在屋前宽敞的平地上点着火堆,玩着烧烤,打着扑克……
    我站在陈皮身后,他们没认出我,或者干脆不认识我。几个人发现陈皮,大声说:“陈三夜呢?叫他出来,躲着算什么男人?不给个解释,不向死者亲属道歉,我们就满世界说他做出来的事,直到他站出来……”
    “你们想要他赔钱?还是要他跪在跳楼的系花灵前自杀?”我反问一句。有人说:“必须认错,赔偿家属的精神损失费……”接着一群人跟着叽叽喳喳的闹了起来,最有意思的是其中有人喊错了陈三夜的名字。
    “我叫陈三夜。”我不带任何情绪的往门口走,自顾的说:“不管你们收了谁的钱?或者出于别的原因来闹事,我给你们十分钟时间离开。”
    嘭!
    一袋子薯片突然飞过来,砸在我后脑上,有个妹子喊:“打死这个渣男。”接着,愤怒的男女们激动的围过来,不少人拿着手机猛拍,有人喊:“你始乱终弃还有理了?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的威胁了?”
    大学里的人,我只知道三个室友的名字,与室友说过的话也不超过十句,蹦出一位系花被我搞大肚子还跳了楼,一群年轻人千里迢迢来山区找公道,还真是件荣幸的事情。
    看着纷乱的人群暴动,突然,一跳虚幻的鬼影带着未成形的鬼婴飘在最远处的帐篷顶端,莫名的看着我。
    厉鬼特有的冷意袭上心头,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真是来找我的。
    是谁转了因果,遮蔽了鬼眼,骗鬼来找我?看来动爸爸坟的人,真是有备而来。
    
    第一百三十二章 人命
    
    背靠着大门,挨着各种零食的乱砸,我举着胳膊挡着东西,大声喊:“都给老子住手,领头的站出来把事情说清楚。你们胡搅蛮缠下去,也没法解决问题。”
    又挨了几根火腿肠和几袋零食,有个女人站出来,说:“这事是我组织的,我是学生会的……”
    不等她说下去,我问:“你们这一群人跑过来是自己掏腰包,还是别人出的钱?”
    “谁出的钱并不重要,我问你为什么一声不响的消失在学校?”女人不屑的睁着凤眼,旁边有个女孩说:“跟这种人说那么多干嘛?他不去给亲属道歉,咱们就让他成为过街老鼠……”
    扫过这群站在道德的标杆上的男女,发现一个个根本没法讲理,我坐到门槛上,捡起一根火腿肠咬开,随手丢了一只给愤怒的陈皮,咬了一口嚼了几下,说:“我爸的坟被人挖了,我家被你们给堵了,我被你们打了,我真的很想杀人……”
    不等我说完,有人喊:“你这种人活该被挖祖坟……”陈皮听着,几次忍不住动手,都被我制止了。
    我没管他们说什么,继续大声说:“我不反手不是我理亏,别得寸进尺。我现在只想杀人,你们真的会死的,或许,有些人就是想让你们来送死,等你们都死在这了,他们就有了攻击我的理由。”
    随手丢出一条蜈蚣进入人群,很快有人喊疼,骂我的人都把注意力转向了被咬的男子,立刻有几个男人跳出来指着我说:“早听说你会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你就是用这法子始乱终弃的吧?有本事把我们都弄死在这……”
    “三哥,你到底在想什么?”陈皮愤怒的捏着拳头,脸色通红的看着我。
    我望着自称学生会的女人,说:“远远翻过几个省,仅仅为了人出头,我该称你是圣人?还是别的什么呢?”问完,我笑着对陈皮说:“我在想,死一群学生在山里外界会不会炸山?”
    热血上脑的陈皮被吓的打了个尿颤,不敢置信的死盯着我。他了解我,知道我没开玩笑,真准备杀人了。
    “这样不好吧?”
    陈皮嘀咕一句,看着二十多个人不忍心的说:“你们别逼三哥了,他真会做傻事的。不管你们是好人,还是坏人,你们都想想自己家人,把命丢在这里了不值。你们在这里扯了大半天的横幅,有一个人来围观吗?没有。这里不是大城市,七里八村的人大多没上过学,但谁好谁坏,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大伙不跟你们一般见识,是懒得跟你们计较……”
    回答陈皮的是滔天骂声,一个个都骂的底气十足。
    “给你主子打个电话,问你主子把这些人命丢在这里他的良心能安吗?”捡着袋装的零食填了下肚子,我把手放在装蛇的布袋上,笑看着自称学生会的女人。
    我始终相信人之初性本善,之所以一直被动挨打,是给时间后面的人思考人命在他眼里的价值。
    女人见我压根没把他们的怒骂放在眼里,神情游移不定,拿着电话打了出去。不知道她在电话里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她控制住人群的躁动,把电话递给了我。
    “你好,我叫赵佳。听说你要杀了那一群学生?”清脆的女声在电话里响起。我神色不变的说:“坟是你挖的?”
    “你说错了,坟是我让人挖的。不逼你回陈庄,我那几百万请的人不打水漂了?”女人的语气很自信,透露着一种难以理解的傲气。“一群学生在山里失踪,足够动用少量部队进山收索寻人了。至于这群人的死活关我屁事,之前我已经说了,可能出人命,他们情愿要钱不要命……”
    “那个系花是怎么回事?”我听着一点也不愤怒,知道是谁干的了,弄死她就行了。女人说:“戏总得演真点吧?听说你是玄学高手,我也给你找了个对手。”
    “我说那个姓赵的公子哥不是我杀的,赵家会收手吗?”我问。女人说:“天下没有傻子,谁都知道那个败家子不是你杀的,不过赵家正处在内乱阶段,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人来转移内部争斗,活该你倒霉了。”
    “嗯,既然你不在乎这群人的死活,我也没必要在乎了,拜拜。”我刚打算挂电话,女人在里面笑着说:“你真的敢杀吗?呵呵。”
    笑着,她挂断了电话。
    “带着人滚蛋,不然都得死。”我把手机还给学生会的女人,最后一次提醒。
    “对不起,我需要钱。”女人用只有我们能听到的声音嘀咕一句,退开几步说:“陈三夜……”她说了几句没营养的话,一群人又跟着闹了起来。
    赵佳说的对,世界上没有谁是傻子,这群人不是不懂而是为了钱。
    我对着人群用力的甩了甩袖子,把各种乱起八糟的毒虫散乱的丢进了人群,等人群乱成一锅粥的时候,我又掀开布袋,拉着陈皮往一边跑了几米,严肃的说:“兄弟,以后千万要记住一点,千万别拿自己的命去赌别人敢不敢杀你。命是自己的,随意把命交给别人裁决,别人不会比你更珍惜你的命。”
    离开蛇一段距离,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家伙们,逃命似的对着人群射了过去。
    夜幕中,痛苦得哀嚎、不敢置信的怒骂、恐惧的哀求……交织在一起,二十几个人惊恐的四处乱串,奏响了血色哀调。
    “三哥,你不是说有人就是想你杀人吗?为什么还要杀?”陈皮全身发抖的看着,神色有些不忍。
    他不是个问题宝宝,而是以此发泄着某种莫名情绪。
    “没有为什么,我想杀人了,决定杀人了,那些不能杀的理由也就不是理由了。”
    我远远看着纷乱的人群,他们不是木头,想过来我这边,可惜虫子和蛇不是他们能对付的,恐惧与痛苦已经让他们变成了无头苍蝇。
    “你还是那个孝子。”陈皮连抽完两根烟,有些胆怯的往旁边躲开,似乎又想起了他小时候的悲剧。
    随着时间流逝,毒虫和毒蛇已经远去,地上一个人也没有死,不过却都中了毒。
    “这里距离四家镇有两个小时的路程,镇里有个老中医能治毒,你们能不能活就看你们的造化了。”我走到东倒西歪的人群前,看着他们怨毒的眼神,随口提醒了一声。
    出马先生可是明面上的老中医,他曾经说过他与赵家有交际,想来这些人的毒够他伤脑筋了。
    男女学生早已经失去了风度,争先恐后的往村口停着的几辆车跑去,只留下那个领头的女人呆坐在地上没动。
    “三哥,你不是说要杀人吗?干嘛还提醒他们?”陈皮顺着我的目光看着东倒西歪的帐篷,颤抖的递给我一根烟。我点上烟,看着飘在帐篷上的女鬼,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杀的是惹我的财迷,醒的是人心,希望他们在痛苦中能明白,人生苦的其实是失去了人性。”
    陈皮松了口气,抓了抓后脑勺,故作轻松的叹息:“陈庄有两怪,烧窑卖炭的。陈庄有一邪,哭丧守灵的。”
    女鬼飘在帐篷上不动也不走,就那么看着我,我与她对视了好久,她还是不动,我也懒得管它,转头看着地上发呆的女人说:“你怎么不走?留在这里过年?”
    女人看着远处的车辆,强忍着毒素造成的疼痛,咬牙说:“刹车有问题,他们开不到镇上就会翻车,然后集体被失踪在山区……我不想死。”
    听到这,我已经明白了,赵佳要的只是调动搜救队,至于搜救队是对付我,又或者是干别的什么事只有赵佳知道。
    拿人命不当回事的女人,是个枭雄,不过枭雄马上要末路了。
    叶知秋的命算的挺准,我要辣手摧花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隐藏的高手 
    
    看着屋前遍地的垃圾,不等我动手清理,在陈皮和中毒女的注视下,所有的东西以极快的速度消失。
    他们两瞪着眼珠子,惊恐无比的看着我。我知道是书狐干的,心想:“辛苦了,小狐狸。”
    “你可以走了。”
    冷漠瞟了一眼中毒的女人,我打开大门进屋,从家里拿出香、裱、冥币,慢慢往飘着的女鬼走去。
    女鬼身后飘着模糊的婴儿,四只鬼眼盯着我不动,它们散发出来的冷意,从它们出现就没停止过对我的骚扰,简单说,它们一直以最直接的方式在削我的火焰。
    “冥钱一洒,黄泉归路。”“冥钱二洒,小鬼引路。”“冥钱三洒,鬼门开处。”
    绕着鬼连撒了三把钱,我在心里念了三句话。
    见子母鬼还是不动,又快速的插了一炷香在地上默念:“魂不能过鬼门,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接着,我蹲到香前烧起了黄纸,给子母鬼增涨鬼势。
    有人改了因果,遮了鬼眼来缠我,有着诡异的因果相连,我必须破了因果,它们才有可能清醒。如果被它们缠下去,不定我就被它们慢慢磨死了。才反其道而行之,故意请它们来找我麻烦。
    撒冥钱是劝它们下去,怨气不消,鬼门肯定不开,鬼门不开它们的怨气肯定被激发,我再焚香引导,它们自然会顺着因果找我报仇。
    找我报仇,我才能破了诡异的因果。
    地上的黄纸越烧越多,飘飞的灰烬不停的围绕着它们打转,女鬼捂着脸咆哮着,鬼婴飞快的绕着她旋转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
    女鬼朝我扑过来,掐着我的后颈疯狂的质问。
    我蹲在地上烧着纸,无比清晰的凉意,从脖子灌到尾椎骨冻的老子直哆嗦,没管凉意的侵袭,我保持着节奏,继续往火堆里丢黄纸,催促着它们动手。
    连着烧了三刀纸,我被鬼掐的浑身发冷,哆嗦着嘴唇喊:“陈皮,去把香凳里的黄纸拿出来。”
    陈皮傻逼的给中毒的女人吸了蛇毒,摇摇晃晃的跑到屋里,拿出一沓黄纸给我,看着旋转的纸灰,问:“三哥,你这是给谁烧纸啊?”
    “我他妈的也不知道。”
    被女鬼掐着脖子,我很不爽的骂着,指着山上说:“你他娘的要救人,别把自己给弄死了。自己滚去找草药……”
    陈皮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没几步,我对着地上的女人说:“滚蛋。”
    等女人和陈皮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快速的在旁边点了一炷香,说:“书狐,你通阳能不能把人弄晕?你把女人打晕了,我把事情办完了,读书给你听?怎么样?”通阳的能力也有强弱,也限制着某些事能不能做。
    呼的一声,香诡异的从地上消失,我知道书狐过去了。
    用阳气与女鬼拼着阴气,我冷的全身发麻,书狐弄走的香终于再次出现了,我立刻抽出九节竹,对着子母鬼抽了过去,大喝:“散!”
    女鬼被震开,我以极快的速度点燃之前撒的一张冥币,丢在地上说:“鬼门不开,请鬼睁眼。”
    一直问我为什么的女鬼,呆了呆,陷入了失神状态。在它要消失的时候,我拔起刚才给她点的香,拿着手上说:“因果逆转,回。”女鬼被人蒙了鬼眼才找我报仇,我用阳气磨了它不少阴气,等它虚脱的时候开了它的鬼眼,它明白仇人不是我,这才想要跑。而它掐我是事实,与我结了因果,给它上的香就是因果锁链,它欠我的这才能把它扯回来。
    女鬼奇异的再次出现,挣扎着不知道要去哪儿?
    我看着手上快要见底的香,对着夜萧说:“小竹,忍着疼,帮我用正气先封住这只女鬼,我去找东西。”说着,把香插进夜萧里面,女鬼诡异的消失了,而我手上的夜萧出现一股冷意,然后又没了知觉。
    跑到屋里快速的找到一个茶壶,以转灵的法子把女鬼的装进壶中世界,我拖着寒冷的身子把茶壶藏起来,拿着绳子追向陈皮离开的方向。
    “喂!你没事吧?醒醒?”
    离山脚还有些远的地方,陈皮拍着女人的脸蛋。我气喘吁吁跑到他们身边,推开陈皮,快速的绑住女人的手脚,从她不多的衣服里摸出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终于在她胸前的事业线里找到了用红线绑着的纸折小牌牌,顺着红线在肚脐下面又摸出了一个小牌牌。
    扯断红线,烧掉写着一个陌生女人名字和我名字的小牌牌,我才吐出一口粗气。
    陈皮见我对女人上下齐手,神色非常古怪,如果不是从小一起长大,他可能为这个陌生女人动手打老子。我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发出啪的一声大响,他吸了毒身子比我被鬼缠还虚,刚要还手,被我一脚踹翻在地。
    把他按在地上,也不知道挥着夜萧抽了他多少下,我的手都打累了,他才吐出嘴里的牙齿,吱吱呜呜的说:“三哥,你发啥邪?干嘛打老子?”
    “呼!”
    我杵着夜萧摇摇晃晃的起身,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指着被绑起来的女人说:“你自己看!”
    “嗯?这不是那个带头闹事的女人吗?你怎么把她绑起来了?那群闹事的学生呢?老子去弄死他们。”陈皮瞅着衣衫不整的女人,盯着掀翻的衣服,说:“三哥,你不会?”
    “那群学生都中毒跑了,这女人也中了毒,不过你善心大发把她的蛇毒吸了出来。”我不爽的再次拽了他屁股一脚,问:“你是处吗?”
    “老子情愿找小姐也不做那种事情。”
    陈皮捂着裤裆起身,瞟了一眼女人又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可以一刀砍死这个女人,那种事情我可不干。”
    “回答我的问题。”我知道他想歪了,板着脸又问了一句。
    他点头。我较有兴趣的打量他一阵,诡异的说:“你居然没对豆芽菜下手?”
    “你以为老子是陈球啊?”他哼唧一声,问;“大哥不说二哥,你自己不是一样?三哥,你到底要干嘛?”
    “尿她一泡把她给尿醒了。这女人会术法,你着了她的道才会给她吸蛇毒。童子尿能能破法,免得她醒了再对你使坏。”我冷漠的看着女人,如果不是有话要问,绝对一刀送她见阎王。
    对付业内人,我从来不会心慈手软。她既然懂道,肯定也懂业内的禁忌,敢挖我爸爸的坟?就有死的觉悟。
    陈皮咬着牙,掏出小兄弟对着女人尿着,偏头看着我问:“我不是中毒了吗?怎么没事了?”
    “你以为老子闲的蛋疼,没事打你打的好玩?第一,是把你打醒。第二,是解毒。”我摸了摸夜萧,看着竹子的表面越来越黑,想着,有机会碰到齐奇一定向她弄清楚夜萧的百毒不侵到底为什么?好像九节竹能吸收毒素。
    “呼。”
    陈皮轻松的吐了口气,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栓起裤腰带说:“好爽。”
    人与人的交流就是这样,我打他,他也许因为某些情况不会介意,但心里难免有个疙瘩。疙瘩解开了,他也没有说谢,心情绝对比之前要好。
    男人与男人之间,很多事情不会说,大家都知道就好。
    “嗯嘤?”
    女人呻吟着清醒,挣扎几下对陈皮喊:“快松开……”她刚张嘴,动了动鼻子,连呸了几口,艰难的低头看着她的衣服说:“你们想干什么?”
    “别装了。”
    我用夜萧挑了挑堆在一旁的丝线、各种石头不像石头玉石不像玉石的珠子、从她薄薄长筒靴里摸出的十二地支签……等等杂物。她看到这些东西停止挣扎,淡定的问:“是你设法弄晕我?你怎么发现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 叶知秋从不骗人
    
    女人蠕动着手脚艰难的移出尿区,她在草丛上坐好,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我。
    “你先回答我两个问题,我再回答你两个问题,怎么样?”
    我找了块石头垫在屁股下坐好,用夜萧敲了敲她的腿,提醒她别动手上的针线。她依旧不着痕迹的动着,夜萧再次敲在她小腿骨上,她疼的喊了声,说:“虐待女人算什么本事?”
    “针和线是我故意留下的。”我感觉针线很熟悉,又敲了她一下,说:“我的提议怎么样?”
    “你问。”她咬着牙。
    “子母鬼是被你遮了眼?”我问。她说:“你不是知道了吗?”
    拿着夜萧又抽了她的小腿一棍子,她疼的屁股向后挪,说:“是我遮的。”
    “我爸的坟是你挖的?”我又问。
    她沉默好久,点了点头说:“是!”
    “你是我设法弄晕的。”
    我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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