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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把娘子克死了-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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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她将错就错的话,以后也能省下不少力气。
    左妃眼珠一转,瞬间换了副幽怨脸,旧事重提道:“你新婚那晚也说过仅此一次的,昨晚还不是差点儿食言?”
    李不凡身子微微一僵,神情陷入了恍惚,新婚那晚,仿佛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那时候他以为,她还是前世孤僻淡然的她,以为他们之间,只会有那么一夜关联。
    却没想到她也会重生,而且变得与前世截然不同,让他痴迷,让他沦陷,让他在拯救江山面前,都会记挂着儿女情长。
    李不凡半天不说话,左妃也有些慌,难道她这一句撂得太狠,李不凡决定收回承诺了?绝对不行。
    “这样吧,以后你就睡软榻,怎么样?”,左妃抛出自己的条件,给李不凡摆个台阶下。
    李不凡压下心头的感慨万千,琢磨起左妃的建议,他脑子可不糊涂,以后睡软榻,以后是多久?难不成让他睡一辈子?
    “不行”,李不凡坚决摇头,赶在左妃变脸之前又补充道:“我只睡到离京之时。”
    也就是说,这一忍,至少两年,李不凡的心在流泪。
    “额……成交。”

☆、第81章 谈情说爱

一夜秋雨过后,又是数日寒风,吹得门窗都啪啪作响,院子里积满了落叶,连狗都缩在窝里不愿出来。
    左妃的病情从第一日的高烧不退,到第二日的昏迷不醒,再到第三日的气若游丝,折腾地整个李府都是提心吊胆忐忑不安的。
    直到第四日才有了好转,体温趋于正常,又过了两天她才悠悠转醒,脉象虽然虚弱但还算稳定。
    一场小小的风寒,她又走了一趟鬼门关。
    李不凡寸步不离地守了她七天,左妃睁开眼的那一刻,感觉他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年。
    他头发凌乱夹杂着几根白发,面上长出了青胡茬,眼窝深陷眼下一片青黑,血丝遍布眼底,衣衫似乎也有好几日未换。
    左妃醒了,但还是很虚弱,李不凡要把耳朵贴到她唇边才能听清她的话。
    她问:“我睡了多久?”
    李不凡看着她欲言又止,半晌才回她:“七天。”
    是昏迷,不是睡着。
    左妃的神情恍惚了片刻,再次蠕动她略微干裂的唇问道:“我喝药了吗?”
    小心翼翼的语调,透着紧张和懊悔。
    李不凡沉痛着双眼看向她,有很多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心痛堵满他的胸腔。
    “没有”,他声音轻若呢喃,却又重如千斤。
    头一日左妃喝了葱白姜汤未见起色,次日她便陷入了昏迷,李不凡不敢再耽搁,依着褚老开的方子熬了药。
    可是当他端着汤药想要喂左妃喝下的时候,她却死咬着牙关不肯开口。
    好不容易灌进嘴里的药最终都会被她吐出来,哪怕当时他的力道再大一点点,左妃的下颌骨都可能会骨折。
    无奈褚老只能替她针灸治疗,退烧也只能采用烈酒擦拭身体。
    就这么硬撑了三天,她才算是暂时度过了危急时刻,后来她大概是彻底无力了,李不凡终于能给她喂些汤水,否则就算左妃熬过了风寒,最后也得因为不吃不喝而饿死。
    听完自己与病魔抗争的辉煌史,左妃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想当初,她身强体健,有个头疼脑热的,睡一觉醒来就能生龙活虎。
    而如今,她体弱多病,淋个雨吹个风都能折腾掉她半条命。
    当然最令她震惊的是,生死关头她都能抗住不喝药,可能有一部分是她的原因,还有一部分是原主的残留意识。
    左妃发着呆,她想如果真的到了生死劫难那一刻,在她和孩子两难全的时候,她也会愿意放弃自己的。
    她眼中流露出的决然,李不凡如何能看不明白,他不忍心再看下去,一手握上她瘦骨嶙峋的手安慰道:“别多想,褚老说只要你醒来就母子平安了,先喝点粥吧,你现在太虚弱了。”
    左妃转动了下她晕沉的脑袋,果然更加眩晕,她只能眨眨眼以示同意。
    人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左妃这一病一养经历了将近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南朝也发生了很多事,譬如京中的冷香丸案已经被彻底查清,涉案人员上至三品大员,下至狱卒捕快,有一百人之多,此案再度震惊朝堂。
    南帝一怒之下大开杀戒,斩首百余人,流放近千人,一时间朝中人心惶惶,民间动乱不止。
    自年初前宰相蔡源来案被揭发开始,接着便是诸多大案,桩桩都是骇人听闻惊天动地。
    被斩被关的官员已逾百人,造成众多官位悬空,朝政处理艰难,民间诸事不能得到解决,继而怨声载道。
    另有蒙国灭国在前,百姓更是惊惶不安,接着便是流言四起。
    民间盛传,北方有帝星临世,南朝气数将尽。
    南帝勃然大怒,责令三司彻查流言来源,凡传扬者聆听者,一律问罪。
    皇家御林军全城抓捕散播流言者,可先斩后奏。
    汴京城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动乱。
    这一日清晨,李不凡正陪着左妃用早膳,久未露面的苏南安突然冒了出来。
    暮雨站在门边,还保持着拽紧他衣袖的动作,可怜巴巴地看进房里,言道:“少爷夫人,他非要闯进来,奴婢拉不住他。”
    清塘院里,外男是不能随便进的,苏南安不等她通传便直接闯了进来,暮雨很不开心。
    李不凡搁下了碗筷朝暮雨摆了摆手,“没事,你先下去吧。”
    “哦”,暮雨看看他,又看看苏南安,不大情愿地应了一声,扁着嘴走了,她想,她有些想念苏北辰了。
    那时候的清塘院,只有她和苏北辰两个人,少爷很少需要她服侍,大部分时间都是北辰在贴身伺候,她只管些送饭送菜,洒扫另有下人打理。
    少爷他们大部分时间不在家,但是每天回来以后,北辰都会记得给给她买吃的。
    可自从北辰走了之后,清塘院里来了很多人,她却没有一个知心人了。
    而且少爷还说,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在府里吃好睡好就行。
    可她是丫鬟啊,她什么都不做,那她还算什么呢?
    越想暮雨越伤心,蹲在清塘院的院门外便哭了起来,距离她上一次哭泣,已经过去两年多了,可是再也不会有一个人,拿着果脯过来逗她,给她赔罪讨饶了。
    “呜呜……北辰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寒风瑟瑟,数月来的忧虑令她愈发消瘦,此时蹲靠在墙角更显可怜,脸埋在膝间身子抽泣不断。
    “呜呜……”
    呜咽声越来越小,暮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到最后就只剩下无声的轻喃,“北辰……”
    苏南安不知在院门处站了多久,看着暮雨一直在哭,听见她一直在唤北辰,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一种万箭穿心的感觉。
    他有大半年的时间没有见到她,刚才一进府门便瞧见她,一身落寞地在院子里闲晃,一瞅见他便扑了过来,从她抓住他袖子的那一刻起,苏南安就像是着魔了一样。
    一路拖带着她直到清塘院,看着她委屈地离开,就连跟李不凡汇报消息的时候他都有些心不在焉,急匆匆地说完出来,就碰上她在门外哭泣。
    他年长她十岁,也不曾陪伴过她岁月,苏南安人生第一次有了想要放弃的念头。
    一件宽大的外衫落在她身上,暮雨泪糊着双眼抬起头,苏南安已经蹲下,他的容貌更加冷硬,表情也不似北辰整天爱嬉皮笑脸,苏南安几乎是常年严肃着脸。
    但是这一刻,她眼里的苏南安有些迷糊,和记忆中的男子眉眼竟有些重合。
    噗通一声她便朝他怀里扑了过去,搂上他脖颈哭得更凶,泪水珠连成线,她哽咽着问:“你怎么才回来?”
    苏南安默不作声,只替她把滑落的外衫再披上些,拥进怀里的人感觉格外的纤弱,他想他果然还是放不开手。
    那就用力抓紧,不要放手好了。
    院外的动静李不凡当然听得一清二楚,甚至他还颇有兴致地给左妃现场直播了起来。
    左妃向来是喜闻八卦的。
    但是,暮雨是好姑娘,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坑。
    “你这样棒打鸳鸯,是不是没人性了些?明知道暮雨喜欢北辰你还把她往苏南安身边推!”
    左妃顿时横眉冷对,板着脸看向李不凡,对他这种丝毫不考虑女人的感受,就随意把人发配的行为表示强烈斥责。
    李不凡挑眉,“谁告诉你暮雨喜欢北辰的?我看着他们俩长大的,他们之间要是有什么我会不清楚吗?”
    好像也有道理啊。
    “那暮雨怎么突然哭起来了?”,左妃不解,哭着喊北辰的名字,难道不是因为想念情郎?
    突然想到以后自己在家抱着孩子,哭着想念李不凡的场景,那画面,实在是太美丽了。
    李不凡轻叹了一声,朝院门的方向低语道:“可能是,感觉自己受冷落了吧。”
    暮雨说到底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小丫头,几乎是在他和北辰的宠溺下长大的,如今他已娶妻,北辰也已离京,她能憋到现在才哭,已经是实为不易了。
    “额……”,左妃似乎也有些明白过来了,她和李不凡都不是那种需要丫鬟贴身伺候的人,念慈和念安是她的陪嫁丫鬟,完全有立场可以黏在她身边,但是暮雨不一样,于是她的存在感就越来越弱,小丫头就越来越孤单。
    当个主子,也不容易呀,下人的情绪也得关心关心呀。
    左妃小思片刻,对着李不凡建议道:“既然他们在徐府的暗伏已经被怀疑了,那你就别让苏南安再去了呗,反正他也快要跟你一起去边塞了,不如多给他们点儿时间谈情说爱啊。”
    李不凡侧首朝她看了过来,笑道:“他去谈情说爱了,那我的正事谁去办?”
    他此刻虽然还能跟左妃说笑,但其实心里也是忧虑不已,他们做了大半年的埋伏,竟然没能找到一丝徐克亮通敌的线索,对手实在是太强大了,若是不能尽早除去,将来他在边塞建军的计划,一定会受到肘制。
    甚至与焱国开战也会处处受制,仅凭徐克亮一人之力,他也能说动南帝与焱国和战,那么他如今所做的一切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左妃很认真地蹙眉思考了片刻,犹豫道:“要不,徐克亮通敌的证据,我帮你找吧。”

☆、第82章 死期提前

她随意的语气就像在说,要不,今天的午饭,吃面条吧。
    李不凡呆呆地看着她,一秒,两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起身在左妃面前蹲下,憋笑问道:“不知左军师有何妙计?”
    这大半年来,李家往徐府投入的探子不计其数,结果非但一无所获,反而折了不少人。
    只能说徐克亮这个人实在是太过谨慎心狠,一旦对府兵稍有怀疑就会立即解决,或严刑拷打,或直接杀人灭口。
    苏南安他们能坚持到现在,也是付出了巨大代价的,在徐府进出刑房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可即便如此,他们依然找不到线索。
    如果最后真到了计无可施的地步,李不凡就只能采取暗杀手段了,他前世杀人无数,徐克亮就算城府再深,也不过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文人,若他亲自出手,绝无对方半点活路。
    左妃并不知道对面人云淡风轻的笑容后正在盘算着什么,不过他眼里的调侃却令她相当不受用。
    不就是找个证据吗,多大事儿,至于你们那么劳民伤财,兴师动众吗?!
    时值腊月,屋里已经添了炭盆,烤得房间里暖烘烘的,让人莫名地有些困倦。
    左妃沉重的眼皮垂了垂,半打着哈欠回道:“山人自有妙计,你就等着看吧”
    撇下这么一句潇洒的话之后,左妃开始慢腾腾地往床上挪,接着就裹起被子闭上眼了。
    李不凡笑着摇了摇头,也没将左妃的话放在心上,见她已经呼吸渐缓,便悄声地更衣换鞋,喊了丫鬟进屋守着,很快他便出了清塘院。
    房间里,左妃缓慢地睁开眼,坐起身,手指有节奏地轻点在被面上,她抬眼,看向念安,声音里还带着睡意:“让念慈来换你伺候吧,你去帮我走一趟商铺,寻了两位掌柜的,让他们申时来见我。”
    那个时辰她刚好午睡醒来,精神比较好,其实她要做的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只要吩咐两句便好了,也不费她什么心神。
    念安没有犹豫便应下了,她走之后左妃继续倒头睡,孩子已经九个月多,作为母体的她实在是耗损太过,她知道,再有半个月,她的生命就要结束了。
    左妃先天体弱,是因为她病在心上,换句话说,这姑娘得的是先天性心脏病,在医学落后的古代原主能活到十六岁,已经是个奇迹,但是这个奇迹,绝对不可能再延续。
    因为这个世界没有输血,她妊娠分娩的时候,身体会流失大量的血液,而她的心脏本就供血不足,更何况,她的脉搏越来越慢,心脏已经在衰竭。
    她注定活不久了,只是,这个不久,也不知到底是多久。
    另一头,李不凡刚在李父书房里坐下没多久,刚聊到正题,就有一名家丁急吼吼地在门外通传,说是靖南王府有客来访。
    距离上一次两人拜访靖南王府已经过去两个月,自那之后陈岳便称病不再早朝,此时不年不节,靖南王府有客到访,必然是出了大事。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李父率先起身,披上外袍便出了门,李不凡紧随其后,穿过两个院堂便见到了立在待客厅屋檐下的陈管家。
    来人着一身白色丧服,沟壑纵横的脸上弥漫着无尽的哀伤,看到李纲的那一刻,陈管家踉跄着从檐下走了出来。
    “李大人,王爷他……去了”,一句话只能听清半句,他声音哑得厉害,脸憋得通红,也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浑浊的老泪流得更加汹涌,陈管事不停地重复着:“王爷他……去了”
    李纲长叹一声,将人扶起,不知何时他也红了眼,拍着陈管家的肩膀道:“老夫知晓了……”
    他的说得极慢,却透着股浓重的凄凉:“带我去见见他……”
    李不凡默然,他还清楚地记得,前世靖南王过世的时候,正是大年三十,举国同庆的那天。
    那一日大雪纷飞,王府里派人来传说靖南王过世,李父与陈岳有几十年的相交之谊,那一日从王府回来后的李父异常沉默,那一晚的年夜饭李家人吃得异常低沉。
    也是在那一晚,左妃临盆,从年三十的晚上,折腾到大年初一的辰时,其间她到底遭受了什么罪,李不凡根本不知道。
    然而这一世,真的变了,本该死在大年三十的靖南王陈岳,提前了十六天,死在今天,腊月十四。
    突然李不凡莫名地感觉到一阵寒意,如果,左妃的产期也会提前的话……
    李不凡不自觉地收紧了手指,绷紧了浑身肌肉想要将驱赶走体内那股阴寒,突然一双粗糙的手攀上了他的袖子。
    “李公子……也随老奴……去看看王爷吧”,陈管家已经渐息了眼泪,然沙哑的声音说话仍是有气无力。
    惊慌回神的李不凡微怔了片刻后点头道:“应该的。”
    陈岳是早上饭毕之后在书房中去世的,因他身前早已恶疾缠身,所以身后事早就安排妥当,此时已经停尸堂中。
    正该是亲朋好友前来吊唁之际,然而陈岳在朝中早已淡出众人视线,更何况此时京中到处乱做一团,大家个个都是明哲保身,这个时候去王府吊唁,万一沾染上个什么罪名,那就太不划算了。
    反正陈岳一死,靖南王陈家这一脉,算是彻底绝了,至于西平那些支脉,早晚也是个垮,何必再为了个死人,去假惺惺地做戏呢。
    于是当李家父子二人赶到靖南王府的时候,灵堂里竟是除了一台棺木,一方灵位,再无其他。
    李不凡见过无数死人,横尸沙场的,曝尸荒野的,被野兽撕食的,多惨的他都见过,他以为自己早就铁石心肠。
    但是现在他发现,重活一世,他真的变了。
    看见这寂静无声的灵堂,棺木里瘦骨嶙峋的老人,他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曾经的一幕幕,陈岳咆哮着喊:“南宫氏根本不配住在皇城,南宫明宇他不配坐在龙椅上!”
    “你看看这诺大的王府,本王除了这条烂命残躯还剩下什么!?”
    “这江山,是天下苍生的,不是他南宫明宇的!”
    “当诛则诛,当反则反!”
    李不凡微闭上眼,片刻后复又睁开,方才有一瞬间,他也陷入了迷茫。
    自始至终,他想的都只是为百姓守住家园,至于御座之上坐的是谁,李不凡是不在意的。
    但是陈岳不同,陈家先祖曾有从龙之功,但是太。祖得。位之后便开始针对武将,各种削权打压,可以说是南宫氏叛弃了陈家,而且就陈岳本人而言,他与南宫明宇更是有解不开的私仇。
    他想的是报复南宫氏,将他从龙椅上拉下来。
    李不凡心中叹息一声,行至棺前对着陈岳的灵位深深一揖,陈管家再次出现在他身旁,哑着声音问道:“李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他用的是问句,却毫无询问的意思,言罢他便转身,朝着堂外走了去,李不凡微顿片刻,看了眼棺木旁仍在自说自话的李父,李不凡定下心思也出了灵堂。
    王府里静得悄无声息,他只凭着陈管家的脚步声便一路跟随着对方,穿过抄手游廊,绕过一方池塘,陈管家在陈岳的书房外停了下来。
    “李公子请”,陈管家佝偻着身形,大概是想起了早时他发现尸体的那一幕,陈管家早已泪干的眼睛又酸胀了起来。
    李不凡站在门外并未动身,低着声音言道:“此处并无他人,陈管家有话不妨直说。”
    闻言陈管家弓着腰摇了摇头,“并非是老奴,王爷临终遗言,务必请李公子进书房一叙。”
    进书房一叙,已经阴阳相隔的两人如何一叙?李不凡默了片刻,重生之前他是绝对不信鬼神之说的,但是现在,他还是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一把推开书房的门,一股经年闭塞的沉闷之气混着药味便扑入鼻中,陈管家已经自外将门带上。
    李不凡一人站在书房中,视线落在了陈岳的书桌上,整间屋子唯有他的书桌不曾腐朽,可见他是经常使用的。
    至于他的书架,反倒是落满了灰尘,他不看书不理政,那他在书房一般都做什么呢?
    李不凡好奇地走近,直到行至书桌后面,才发现他的书桌原来另有乾坤。
    书案下边缘有两处明显的磨损,造成了两个光滑的小小凹陷,李不凡两只拇指覆盖上去,发现位置大小刚好,手臂稍一用力,案板便被掀开。
    板下的场景令他震惊当场,那是砂石木土构建而成的地形图,他是去过西平的,自然一眼就能认出,这是西平的地势图。
    里面有隆起的山川,注水的河流,有城镇道路,还有良田民居,但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处处山脉地表上,插着的小木牌。
    那是陈家的军火驻点,以及火药库,金矿,银矿,铁矿,铜矿,煤矿,以及西平真正的水路交通图。
    或许这才是陈家最大的秘密,他们守着西平,一个真正的宝藏。

☆、第83章 女主死了

然而靖南王这一死,朝廷势必是要收回封地的,所以在京中权贵看来,剩余的陈家支脉是再也掀不起任何风浪的。
    可李不凡不这么认为,西平虽然地处偏远,但是临近焱蒙两国且水路便利,陈家执掌西平一百多年,早已根深蒂固,没有个一二十年,朝廷根本不可能将陈家势力清除干净。
    更何况,陈岳一生机关算尽,怎么可能不为陈家留条后路,只怕此时的陈家,早就已经撤离完毕,只留个空壳了。
    可陈岳为什么要找上他呢?李不凡紧紧盯着面前的地势图,凝眉思索着,突然,桌底发出“嘭”地一声,上面的地势图瞬间坍塌,化沙一样变成了一滩废墟。
    一切都发生电光火石之间,空气里传来淡淡硫硝味,李不凡忍不住惊叹,陈家的火药技术,竟然已经可以做到这般精确,算准时间,算准爆炸范围。
    他的惊叹还没完,沙化后的地势图废墟上,渐渐浮现出一方长宽约为一掌的石盒,李不凡凝视片刻后,以内力将其击碎,一卷密封完整的手书和一方小小的青石印便显露出来。
    李不凡没有着急打开手书,而是视线落在了那枚青石印上,这是陈岳作为陈家家主的信物,他竟然没有在身故之前交出去。
    那么这封手书的内容……李不凡探手取出,轻轻一抖便将手书展开,其上寥寥数语他一眼便望尽。
    接着便是良久的沉默,他已经落入了对方的圈套。
    陈岳先是给他看了西平的地势图,又托他把这枚方印带回西平,移交下任家主,这摆明了是想将他和西平陈家拉拢到一起。
    显然陈家的谋。逆之图并不会随着陈岳的死而结束,他们是打定主意要搅进这乱世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陈王爷,对不住了。”
    李不凡轻叹一声,拂袖便出了书房,陈管家仍候在门外,李不凡经过他的时候微微驻足,“利刃虽可防身,可稍有不慎便会自戕,陈管家,好自为之。”
    陈家火药的确惊人,但却不能轻易现世,一旦被焱国知晓,那就不止是陈家要遭殃,整个南朝都会生灵涂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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