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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把娘子克死了-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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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反身,仰首看向李不凡讥讽道:“李将军呢?不是也正想审问我吗?一起来啊!”
李不凡压抑着怒火沉眸不语,对视许久也不见她有怯懦,用一种“有本事你杀了我”的目光回瞪他。
终于他先移开脸,这姑娘是个悍不畏死的,他逼问也是徒劳。
“带她回城”,李不凡淡淡地说道。
言罢他便打马而去。
身后传来司雨杀猪般的叫声:“放我下去——”
苏北辰带了她一路,也被她骂了一路,回到将军府的时候他的脸已经彻底黑成了锅底,毫不怜惜地把人扔下马,连府门都不进直接策马扬鞭,飞奔回了军营。
这种令人头疼的女人,就丢给少爷自己玩好了。
李不凡回府之后就倒卧床养伤了,三日逃亡导致他内力损耗过度,身上大大小小十来处伤,泡过水之后有几处发生了溃烂化脓,如此内外伤加在一起,少说也要在床上躺个三五天。
司雨被“请”进了客苑,奉为“上宾”,苑门口俩身材魁梧的士兵似门神般分守左右,三餐自有下人给她送过来,还有大夫来给她诊治手伤。
仆人送来了两套女子的夏裳,一套素雅白裙绣着锦菊,一套清凉嫩绿外罩白纱,司雨左挑右选,最后还是换上了她浆洗过后的迷彩服,实在是她不敢尝试,如果穿着这里的古装死掉的话,回到现代的她会不会是裸着。
软禁的生活过了三天,等她睡也睡饱了,精神气也恢复了,她决定出去活动下筋骨了。
这一天艳阳高照,司雨对镜梳妆扎起一个马尾,着一身英姿飒爽的军装,嘴角噙着笑意出了房门。
不过意外地被拦在了苑门口,她也不生气,进屋搬了三张凳子,坐在苑门口跟两个守门士兵聊天。
高瘦肤白有点文气的那个士兵叫朱勉,黑壮憨厚的那个叫傅强,俩都是新兵,年纪不超过十七。
她把板凳都送到他们膝窝后面了,两个士兵仍然纹丝不动地站着,司雨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坐着同他们说话。
至于他们的聊天方式,完全是司雨一问,他们一答,话题基本围绕着“你叫什么名字?家是哪儿的?多大岁数?娶妻了吗?定亲了吗?参军几年了?打过几次仗?”等等。
但司雨并不讲自己的事,她会说:“我们家乡有个谁谁谁,多大的时候怎么怎么样……”
司雨讲的故事有趣,很快气氛就热络了起来,下午仆人在送饭的时候瞧见他们有说有笑的模样跟见了鬼似得,放下食盒就一脸大事不好的表情离开。
没过多久管家大叔就来了,二话不说就直接下令把俩士兵拉出去杖责五十,司雨坐在苑门正中却直接忽略了。
两名士兵就要被拖出去的时候,她突然起身,一脚将凳子踹飞了老远,砸在墙上发出“嘭”地一身。
她身形挺拔地站在门下,竟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声音清亮道:“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你今天敢动我的人,明天我就敢动你主子。”
说完她霸气转身,阔步离开。
一个时辰之后,管家得了李不凡的命令又去而复返,恭敬地请司雨前往主院,司雨跟着他穿廊绕道,走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到达李不凡的书房。
她进来的时候对方连眼睛都没抬,端坐在书案前盯着手里的战报,声音淡淡道:“找我什么事?”
闹腾了一下午,连管家都被威胁了,她的目的也不过是想见他而已。
司雨勾唇一笑,毫不客气地在椅子上坐下,环视一圈也没找到茶水,她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
她久未回应,李不凡不由好奇地抬起了头,只见她一副痞样倒靠在椅子里,翘着二郎腿,见他望过来又神色自若地把腿放下,笑得轻挑:“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来问一句,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一直养着我?”
李不凡微微皱眉,视线重新落在手中战报上,“将军府也不差你这一张嘴,你若是愿意,我养着也无妨。”
“李将军果真豪爽”,司雨说着起身,朝他走近两步立在书案前,抱臂道:“就是不知道将军够不够大方,把我门口那俩士兵也送给我。”
李不凡面无表情地抬眼:“你还想要什么?一并说了。”
司雨笑着摇头:“知足常乐,我这个人从不贪心”,说完她转身,背着朝他懒懒说道:“夜深了,将军晚安。”
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出过客苑,反倒是朱勉和傅强被她软磨硬泡请进了院子,她教他们识字,给他们讲孙子兵法,他们教她习武,陪她对练招式。
他们不知她姓名,只喊她先生,三人亦师亦友般的度过了两个月,司雨的拳脚功夫也愈发有模有样。
那天她站在院中,与朱勉未露败象地过了十招之后,她反押着朱勉的手臂笑道:“朱勉,你今天输定了。”
她话音未落,就被对方反勾了脚踝,身子一个趔趄便仰面躺在了地上,朱勉的小臂抵在她颈下,白皙文气的脸上透着股倔强:“我怎么可能会输给你?”
司雨嘴角的笑意加深:“我今天就教你三十六计里最毒的一计”,说着她松开抵在对方肘部的手,搭在自己领口的扣子上,朱唇轻启:“美人计”
“啪”,一个暗扣解开。
朱勉霎时僵住彻底忘记了反应,司雨趁机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翻转到他身后手按在他颈间动脉上,笑道:“你已经死了。”
朱勉赤红着脸转回身,面色骤然纸白,跪地行礼道:“属下参见将军。”
笑意僵在脸上,司雨收回手,再转身时已经换上一副吊儿郎当地模样,朝李不凡挑眉:“哟,我说今天怎么喜鹊叫个不停,原来是李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您不要怪罪。”
她一张艳丽的脸上挂着薄汗,衣袖微挽露出雪肌,衣领微敞露出精致锁骨,腰间束着皮带,显得她纤腰盈盈不堪一握,她也纤细,却有种别样的英姿,配着她痞痞的笑容,竟然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可李不凡现在一点儿都不觉得赏悦,冷冷的扫了朱勉和傅强一眼:“退下”
司雨脸上的笑意渐渐回收,走到了墙根寻了个阴凉地靠着,对着李不凡没好气道:“李将军亲自登门,不知又有何指教啊”
李不凡没说话,气势凌人地朝她缓步踱过来,边走边道:“从小木屋出来开始,你就变得阴阳怪气,如今两个月过去,你还是这副样子,你到底在恼什么?”
司雨正在抬手够着头顶的树枝,听得他的话也愣了愣,李不凡也不全是个傻子么,只不过,他理解地还是太晚了,又或者,他本就一清二楚,只是不曾在意罢了。
“你想多了”,司雨笑着摇头,继续踮起脚尖扯树上的叶子,她仰着脖子费劲说道:“对于我这样的世外高人,脾气有些你不能理解是正常的。”
“嘁——”,李不凡轻嗤了一声,朝树顶一挥手飘起纷纷绿叶,“你也就当得起世外,高人?还是算了吧。”
就在李不凡抬臂的时候司雨察觉不妙了,她习了两个月的武,身体也更加敏捷,她脚下生风般的跑开,成功避开了扑簌而落的树叶,和鸟屎。
李不凡一脸尴尬地站在树下,感觉侧脸一阵湿凉,眼角余光还能看到淡淡白色。
司雨转回身,呆愣地看着他:“你今天……是来逗我的吗?”
其实她本来想说的是,你今天是来逗比的吗?但是以李不凡的个性,他一定会问,什么是逗比?这个问题太深奥,他得回去照镜子才能领悟。
树叶飘落他一身,李不凡抬眸,站在那片绿色的风里,轻问:“那你现在开心了吗?”
那双看不清眸色的眼睛,此刻像是盛满了星辰,如浩瀚的夜空,让人一眼望进去就无法自拔。
☆、第92章 围魏救赵
良久之后,司雨垂眸,目光没有焦距地看向地面,淡淡开口:“说吧,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声音听不出喜怒,对于李不凡的主动示好她心中已无波澜,因为她知道,时局有变了。
即使她被软禁在此,她也能察觉到些蛛丝马迹。
譬如,近来府里的饭菜变得愈发下咽,食材也不怎么新鲜了,菜样好几天都不变,说明府里的采买中断了,潮州城定然是出事了。
再者朱勉和傅强两人,这几天一个苦大仇深,一个愁眉不解,和她对招的时候一个比一个不走心。
李不凡在这个时候找上门,定然不会是来逗她开心的。
然而她眼睛都快把地面盯个洞了,李不凡也没吱声,司雨不由蹙起秀眉,抬头朝他看去,猝不及防间视线撞进他写满失落的眸中。
心头微微一悸,司雨轻启了唇,“你……”
下一秒她又顿住,他眸间情绪一扫而空,抬步偏首,抖落发上肩头的绿叶,唯独脸上的秽物未被擦去,他就这么神态自若地行至司雨跟前,低声道:“焱军围困汴京了”
简短的一句话,如平地惊雷般炸响在司雨耳中,她瞪大眼睛,唇瓣微微颤抖,不可置信道:“怎么会?”
怎么不会?历史上的今天,本就是焱国灭南之时,围困汴京,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定阳失守,焱军走的水路”,李不凡距她仅仅一步远,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声音透着疲惫和轻颓。
他苦心孤诣地谋划了三年,控制朝局建立强军,当初三十万过境焱军都被他歼杀了大半,他以为,这一世终会有些不同。
却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他先是失去了左妃,如今,还要再失去家国吗?
他周身的气息愈发低迷,弥漫着痛苦跟绝望,就像一团寒流朝司雨袭来,又像一座大山朝她压顶而来,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更快,司雨已经双手扶上他的双臂。
“焱军久居草原少识水性,从定阳到汴京就算是走水路至少也要一个月,大军水上漂足一个月,等赶到汴京的时候也定然兵疲马倦,京中有三万御林军,两万御城军,未必不能守到你援兵而至……”
她声如清泓,低柔地传入李不凡耳中,驱散开他心头的阴霾。
李不凡神色微动,轻缓地摇头:“来不及了,焱军有四万精锐,京中……”
京中两万御城军,百年未曾御敌根本无力对抗焱军的精锐之师,至于那三万御林军,不到穷途末路,南帝绝对不会动用。
以汴京城的兵力,顶死了能撑二十天,届时南帝一定会弃城南逃,留下的满城百姓,绝无活路。
“我虽有神军,却鞭长莫及。”
岂止是鞭长莫及,即使他赶得回去,只怕也是有去无回。他神兵在暗,一旦暴露天下,单一个私建军队的罪名,就够他李不凡死一百回了。
司雨轻咬了下唇,不自觉地抓紧了他手臂,眸光微闪,语气认真地问道:“那你想怎么做?”
李不凡望着她,心头莫名地安定下来,这个与他相处不足三日的女子,却总给他一种相识甚久心意相通的感觉,无关爱情,却难以忽略。
“用你说的计谋——围魏救赵。”
三十六计之围魏救赵。
司雨愣了愣,这个她只教过朱勉和傅强,这俩小混蛋妥妥的是叛徒!
“你想发兵大偃……”
大偃是焱国都城,距离潮州也不过才八百里,若是骑兵加急行军的话,两日便可抵达,步兵也晚不了几天。
再者大偃不比汴京城中物资充足,一旦被困,便是无需一兵一卒也能在十日之内拖死一城人。
李不凡并未言语,算是默认了司雨的话。
“可是,你未得圣意擅自发兵的话……会害死李家的……”司雨踌躇着说道,满面的担忧掩饰不住。
李不凡终于开口:“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我重兵压境,陛下才会心有忌惮,李家才有存活之机。”
只要李不凡手握重兵死守边境,李家远有神军,近有御城军,南帝必然心有忌惮,但他决不敢轻举妄动。
他说的都对,只是如此一来,李家的处境,就万分艰险了。
司雨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你想让我做什么?”
他把所有事都告诉她了,司雨不会觉得他是闲得慌到她这儿唠嗑来了,接下来的话,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她登时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听,李不凡却突然抓起她的衣袖,在自个儿脸上擦了擦,擦去那一坨鸟屎。
司雨目瞪口呆,看着衣袖不知该作何反应。
“我能相信你吗?”,李不凡突然认真了神色问道。
“啊?”
司雨惊诧抬头,也懒得跟他计较鸟屎的问题了,一瞬后她郑重点头:“绝对!”
阳光下她白皙的脸愈发明艳动人,眉不染而黛,唇不点而朱,她睫毛又卷又长,在一双灵动清眸上投下一片浓密的阴影,就连李不凡也不得不承认,她是当之无愧的美人。
这女子究竟姓甚名谁,从何而来,这一刻李不凡已经不想再追问,他想,她本就该是神秘而不为人知的。
他只需要知道,她是他可以信赖的人,就够了。
“我所行之事乃是皇权难容,李家一门忠烈,为国为民无惧生死,可我尚有一子,他才两岁半,若因我谋事而遭牵连,我怕是会死不瞑目。”
“我能信赖的人,他们的命都和我栓在一起,如果我遭遇了什么不测,我想求你,照顾他……”
听到他说到孩子的时候,司雨就已经情不能自控了,她十月怀胎却来不及连一面的孩子,他已经两岁半了。
他会长什么样子呢?已经会跑会跳会识字了吧?
毫无征兆地,司雨泪流满面,李不凡的话语不由停了下来,眼神定定地看着她,如同那晚在山洞里一样,她泪水像决堤般地流,哀伤那么浓那么重。
李不凡抬手,双掌捧在她脸上,用拇指指腹一遍又一遍擦着她的眼泪,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对待左妃呢……
“孩子呢?他在哪儿?”
司雨抓上他的手腕,用带着哭腔的鼻音问他。
“他赶了十几天的路,还在我房里睡着,等入了夜我带他过来,你收拾一下行李,今晚我就派人送你们离开。”
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彻底止住眼泪,松开李不凡的手腕,擦干脸上的泪痕,道:“好,我答应你。”
李不凡眼睛顿时一亮,正要千恩万谢,却又听得对方话音一转:“但是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李不凡点头,表示他愿意洗耳恭听。
司雨被他郑重的表情看得有些不自在,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才道:“府里那个你豁出命救下的姑娘,不是你要找的司雨”
她微顿,然后一扬脖傲然道:“我才是。”
李不凡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府里那个他豁出命救下的姑娘——司羽。
当初他率兵袭营,成功后军队撤得急,他只在敌军营帐中听到有人喊司雨,就打马折回去,拎起一姑娘问道:“你叫司雨?”
那姑娘一副娇小纤弱的模样,看着他浑身发抖,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李不凡忍不住吼她:“到底是不是?!”
司羽这才哭着说了个“是。”
李不凡再不多言,一抄手就把人拎走,后来焱军来追,他的马被射中了一箭,再负担两个人就不行了,于是他就把人扔给了下属,单枪匹马引着追兵深入雨林,再后来,他就遇见了司雨。
其实这件事并不像苏北辰所言那样,他救那个姑娘是顺手,最重要的原因是当时追击他们的焱兵数量太多了,而且都是骑射的好手,如果没人去引开追兵,他们此行必然伤亡惨重,他的马已经受伤,根本跑不出焱境。
回到潮州城之后,他见了那姑娘,名叫司羽而不是司雨,而且她根本不认识左妃给她,他便送了她归乡的盘缠,差人送她去了码头。
这个结果他并不意外,那时候左妃一心想逃离汴京,所以才会以司雨之名在西平购置家产,虽然后来她也说过如果他遇见司雨要善待她,但是在李不凡看来,他是很怀疑这个“表姐”的真实性的。
他问过左赫,左家根本没有司姓的亲戚。
然而心底,有总有另一个声音,左妃那么珍而重之的托付,或许……有她的原因呢。
直到此刻……
素来泰山崩于前也不变色的李不凡,也有些不知该作何表情……
总有种活见鬼的感觉啊……
“表……姐?”,李不凡微拧着眉,说话都有些磕巴了。
司雨先是愣了一瞬而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几番点头又摇头后她小脸都快纠成一团了,泄气地耷拉下肩膀,叹道:“算了,就当是表姐吧”
“就当是?”,李不凡挑眉,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就当是?
“哎呀,这根本不重要好吗?重点是我才是你要找的人!你既然打算发兵大偃了,那府里那个姑娘你打算怎么办?”,司雨问得有些急,脸上这会儿红扑扑的,难得地有了几分女儿家的娇羞。
李不凡退后半步,双手抱胸好笑地看着她:“所以你跟我置了两个月的气,就是因为她?你在怪我认错了人?”
虽然并不完全正确,但是大致正确。
司雨有些不好意思地撇开脸,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李不凡见状反倒笑了出来,转身朝苑门走去,头也不回道:“抓紧时间收拾东西,我晚饭后带浩儿过来。”
司雨站在原地,愤愤地瞪着他背影,不悦道:“这就完了吗?连句对不起都不说?”
颀长的身影在苑门中停下,李不凡只半偏了头缓慢道:“对不起。”
真没诚意,司雨气急,追出两步,不依不饶道:“还有欠我的补偿呢?”
李不凡已经转回了身,声音像是太叹息:“且欠着吧……”
☆、第93章 我是你娘
“且先欠着吧”,李不凡再抬眸,不曾回头地阔步离开,心道:若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我拿余生去报答你。
他走之后,残阳如血挂在山头,却迟迟不肯掉落,司雨呆坐在门槛上,双手支着下巴,等待着黑夜的来临。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不住地看表,心头是从未有过的紧张,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幻想着浩儿的模样。
他会有多高?是胖还是瘦?长得白不白?双眼皮还是单眼皮?是乖巧还是淘气?
接着她又开始担心,浩儿会不会认生?万一他不喜欢她怎么办?
司雨越想越忧心,再一低头看自己的衣着装扮,顿时是一丝喜意也无了,她浑身上下,还真是一点女儿家的样子都没有啊。
绝对不能这副样子去见儿子!
司雨猛然站起身来,命人准备热水沐浴,待洗去一身香汗后又点香熏衣,换上那套绣着流纹的素白锦裙,再配以同色绣花鞋,微卷的栗色长发倾泄而下。
霎时长裙曳地,清香四溢。
夜幕升起时,司雨一袭白衣站在檐下,她轻仰着首遥望夜空,任由晚风轻抚过微湿的长发。
她就这么凝望着满天繁星,观赏着皓月追云,焦灼的心情便逐渐安定下来,突然,她嘴角微扬,启唇轻唱:“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
在心上却不在身旁
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
路太长追不回原谅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她声音清婉悠扬,即使这是一首伤心情歌,竟也被她唱出了几分柔和。
李不凡就是在这个时候,着一身黑色长衫,踩着一地的星月之光,单手抱着孩子驻足在客苑的门外,有些失神地看进门中。
屋檐下的女子看起来有些陌生,一袭素锦将她修长的身材包裹,玉带束腰分割出完美比例,长发柔软顺滑地环绕她身侧,白皙如玉的面上带着丝温柔。
这一刻她如天外飞仙,亦如神女临凡,美得天地失色,李不凡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动作。
眼前的画卷太美,她的歌声太婉转,如一只纤巧的手拨动着他的心弦,勾起他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怀念和眷恋。
已经有太久,他不曾像此刻这般开始疯狂地想念。
就在这时,月下美人突然画风一转,提着裙摆从台阶上跳了下来,甩着半干不湿的长发放声嚎唱起来:“
头发甩甩大步的走开
不怜悯心底小小悲哀
挥手byebye祝你们愉快
我会一个人活得精采。”
李不凡呆愣住,面上表情开始崩坏,正在他肩头睡得香甜的浩儿也轻颤着睫毛醒来,循着带感的歌声迷瞪着眼望过去,父子俩露出一致的懵逼表情。
被这么火热的视线盯着,司雨总算感觉到了些异常,猛地一仰首,挺直了身体看向天空,双手规矩地交握身前,一副“我是淑女,我在仰望星空”的模样。
其实她心里尴尬地要死,他们到底,站了多久……
李不凡定了定神,只当自己方才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抱着浩儿走了进来。
整座客苑没有任何灯火,唯有皎洁月光照亮这一方院落,李不凡在她面前站定时,她还保持着看天的动作,却不知为何,十指不停地交搓着,双唇也紧抿着,似乎,很紧张?
李不凡正疑惑间,环在他脖颈上的小手突然消失,浩儿双臂张开,朝着司雨的方向唤道:“娘亲抱抱。”
声音软软糯糯,一瞬间就萌化司雨的心,她微张着唇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回来,眼中隐有泪光闪动,对上他满含期待的眼神,司雨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要将他抱入怀中。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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