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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把娘子克死了-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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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皇宫内城不得骑马,不得佩戴武器。
这一番耽搁后,他再进入内城时就是冒雨前行了。
撑伞的太监比他矮了太多,李不凡飘得浑身*。
这个样子去面圣,那叫御前失仪,大不敬。
于是公公很为难,略带歉意地笑道:“李大人,这会儿暴雨正盛,您看要不要先到含寓殿稍事休息一番再去面圣?”
他说的还很委婉,让他去休息一番,其实就是让他去换个衣服,擦擦头发。
“有劳公公带路。”李不凡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
含寓殿本就是给朝臣暂用的休息场所,却是只对那些三品以上的朝廷重臣开放。
他只有四品,其实还差了些,不过在这位公公看来,他入含寓殿也是迟早的事,说不定过了今日就能成。
于是公公很热情地领着李不凡前往含寓殿,路上也不忘献殷勤,“上午下了早朝之后含寓殿一般也没什么人,不过林大人每日都会多留立刻,这会儿说不定还没走……”
说到这里他瞄了瞄李不凡的身高,斟酌道:“您不妨先跟林大人借……”
借件衣服穿穿。
然而他剩下的话终是没能说出口,就见李不凡突然似箭一般地冲出了游廊,往不远处的花园池塘里纵身一跃,池塘边立了四名宫女,急得又哭又喊。
隔着厚重雨幕,公公也听不清她们喊的什么。
直到李不凡从湖水中捞出了一具湿漉漉的身体。
公公当即脸色大变,那落水之人乃婉柔郡主!
来不及多想,公公慌忙张着伞也冲进雨幕里去,却在靠近了众人身边时,听得李不凡的惊唤。
“月儿!醒醒!”
☆、第118章 君临天下
婉柔郡主本是奉皇后之命,前往含寓殿给几位尚未离宫的大臣们送伞来的,却没想到,途径莲花池的时候郡主突然失足落水,不过好在有惊无险,恰巧被从此路过的忠武将军给救了。
仅一个时辰而已,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似得,迅速传遍了宫中各殿各院。
一座深宫,无数粉黛。
有人轻叹——郡主的清白没有了。
有人艳羡——郡主的姻缘要到了。
可还有更多的人沉默——都不过一场阴谋罢了。
慈元殿的正堂上,此刻正围聚了不少了人,俱是前来慰问的各宫代表。
端坐在高位上的,正是重新复位的郑皇后,她虽已年过四旬,然皮肤依然白皙细腻,顾盼之间风韵犹存,面上妆容更是精致得无可挑剔,再配以雍容华贵的金冠凤袍,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端庄典雅的气息。
“傅太医,柔儿她怎么样了?”看到太医从内室里出来,郑皇后威严又不失关切的声音响起。
老太医连忙弯身行礼,回禀道:“回皇后娘娘的话,郡主已经清醒,目前并无大碍,只是池水冰寒,外加郡主又受了些惊吓,微臣便开了些养神驱寒的药,郡主只需静心休养便可。”
闻言,郑皇后似是轻松了一口气,又命人将傅太医及一干宫嫔们送走后,她这才收了面上的淡笑,挥退宫人独自走进了内室。
慈元殿乃皇后居所,内室之中自是富丽堂皇金玉满室。
靳月婉散着青丝,着一身月白轻衣侧倚在朱红床柱边,她身下盖着明黄锦被,肩头落了几串挂在床幔上的玛瑙珠帘。
郑皇后进来的时候,她无神的双目也只是轻抬了一下,很快便垂下头去,规规矩矩地下床行礼:“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凝视了她的身姿片刻,郑皇后淡淡地抬手,“起身吧。”
言语之间哪有半分外界所传的亲如母女。
“柔儿一向聪慧,今日之事做得很不错,不过既然傅太医说你需要静养,这几日你便暂且搬去静香阁吧,本宫辛苦栽培了你两年,你可莫要让本宫失望。”郑皇后莲步轻移,行至靳月婉跟前,尖利的金护指挑起对方的下巴,她明明唇畔含笑,可眼神里却充满了警告。
轻垂了眼睑,靳月婉顺从地回道:“是,奴婢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郑皇后这才满意地收回了手,“很好,看来你还没忘了自己的身份,你要记住,本宫能给你郡主之尊,也一样能叫你——痛失一切。”
痛失一切?她还有什么一切?自从她被抓进皇宫后,父母也卖掉了酒肆,远走他乡只为寻她,如今他们是生是死,她都全然不知。
今生已不同前世,她此生唯一在意的,唯有她那一双父母了,只要活着走出宫,这天下谁王谁寇又与她何干。
可偏偏,郑皇后根本就没打算让她活着,他们只是想利用她,再借南帝之手除掉李不凡。
李不凡此刻正在御书房面圣,郑皇后稍后不久就会前去,直明圣上他今日搭救婉柔郡主之事,再顺水推舟向陛下请旨赐婚。
且不说她与李不凡前世的纠葛,单以她此世的身份——林家儿媳,李不凡就一定会拒绝,接着只要郑皇后再添油加醋地暗讽一番,说他藐视皇权目无圣上,南帝听了必定勃然大怒,将计就计把李不凡打进天牢。
一旦他入了天牢,那么生死,就全靠陛下金口一言了。
有林素党派出面替他求情,南帝也许不会杀了他,但也绝对不会轻易放人,只有等李不凡自愿交出兵权才行,可在靳月婉看来,郑皇后绝对留有后手,李不凡未必能活着走出天牢。
而她也一定会死,以婉柔郡主的身份“自缢”,以被拒婚为由羞愤而亡,可在此之前,郑皇后一定还会再做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推她到世人面前,尤其是林家。
林家寻了她两年,靳月婉是知晓的,若是林家得知了她的死讯,或许,郑皇后也能挑拨得林李两家关系破裂。
那便是真正的一石二鸟。
靳月婉将腰身弯得极低,语带怯懦地回道:“是,奴婢莫不敢忘。”
手掌在衣袖下攥成拳,她告诉自己——忍耐很快就会结束了。
郑皇后轻扬了笑脸,有很多时候其实她也看不太懂面前这个女子,她派人捉拿她进宫的时候,她才不过十七岁,可浑身却透着一股沉暮之气,她安静,顺从,乖巧地不像样子。
可郑皇后很确定,这女子必有真面目不曾露出。
“倒是可惜了。”可惜,本宫再没有机会亲自揭开了。
无头无脑地叹息了一声,郑皇后浅笑着出了慈元殿,皇后的依仗摆起,一干人冒雨前往御书房。
她算好了时辰派人通报,彼时李不凡正在跟南帝汇报着焱国的现状——焱帝被俘,皇长子失踪,边境三年恐不得安宁,仍需加强边防。
南宫明宇阴沉着脸坐在高位上,房中气氛剑拔弩张。
郑皇后进来的恰是时机,满目含笑地将话题引开,讲起了李不凡搭救郡主之事。
“本宫先替柔儿谢过李大人救命之恩。”
“娘娘言重了,微臣愧不敢当。”李不凡弯身行礼,眉头几不可察地轻蹙了一下。
郑皇后浅然一笑,看向了南宫明宇,语气带了几分撒娇的味道:“陛下,妾身今日前来,其实是想跟陛下讨个旨意。”
南宫明宇一点就通,柔笑地看着他这个风韵不减当年的皇后,“皇后可是想让朕再当回月老啊?”
他为什么会说“再”,那是因为十年前,他其实赐过一次婚,而对象则是如今的当朝宰相林素,和已故的琼芳郡主。
只可惜,那场姻缘,最终成了天下人的禁口。
想起往事,南宫明宇的面色稍沉,郑皇后当即便接了话:“陛下英明,妾身正是此意。”
轻叹一声,她换了副担忧的语气继续道:“柔儿这丫头性格温婉,此番又糟了这么大的罪,虽说现下性命无虞,但毕竟……李大人怎么说也是外臣,柔儿又是云英未嫁,如今就这么失了清白,还传得满宫皆知,妾身实在是担心她会想不开……”
“再说李大人年少有为,听说府上仍是无妻无妾,倒与柔儿甚为相配,所以妾身斗胆,请陛下赐旨,不如成了这一桩姻缘。”
南宫明宇并未立即答话,而是看向了下处的李不凡,他也是坐了皇位几十年的人,才不会相信皇后口中那些所谓的巧合,只是一时他也有些拿不住皇后的心思,要说她目前唯一的愿望当然是为儿子争得储君之位,可这与拉拢李不凡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她还打算勾结武将逼宫造反吗?
眉头一凛,南宫明宇当即就要打回皇后的话头,却不想李不凡会先他一步,再度弯身行礼道:“陛下万万不可,微臣命格大凶,乃是克妻之人,冒犯郡主已是不敬,又岂敢再加害郡主。”
南宫明宇一愣,溜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克妻?他竟然连这种事都敢拿出来说?
南朝不止是看重读书人,他们也崇敬神明,所以汴京城内才会有那么多的寺宇庙庵。
克妻克夫这种事,在民间是很忌讳的,当然在皇室权贵之中更甚,他这一句克妻抛出,他就意味着——满城的名门贵女,他一个都别想娶进门了。
这么狠,究竟为了什么?
南宫明宇的眼神逐渐变得兴味盎然,郑皇后却是轻抖了额角,她没想到李不凡竟是这么个难缠的,他连克妻都拿来当挡箭牌了,她若在执意要求陛下赐婚,只怕南宫明宇第一个就要怀疑她。
不行,她要再想办法。
就在这一瞬之间,她心思百转千回,终于下一刻,又深笑了起来。
“听说李大人此番归京,还带了个年轻貌美的外族女子,众人都唤她李夫人,不知李大人这又是何意?难不成李大人是觉得,娶焱国的女子为妻就能破解克妻的命格了吗?”
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瞬间就把司雨扯成了焱国女人。
堂堂的南朝将军竟要娶焱女为妻,这与勾结敌国也恐怕相去不远了。
南宫明宇瞬间便沉暗了脸色,之前的不悦情绪悉数回归,猛地一拍桌案,怒道:“简直一派胡言!朕看你克妻是假,想要抗旨拒婚是真!”
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南宫明宇立即唤来了御书房外面的带刀侍卫,金口一开便以抗旨不遵为名要将他打入天牢。
领头进来的侍卫长还是李不凡的老熟人——陈方河,当年他跟司雨,曾在皇城外狠狠揍过对方,司雨抽过他一巴掌,李不凡踹过他一脚。
陈方河能从当初一个小小的御林军校尉,坐到现在的御前三品带刀侍卫,看来真是找到了一座好靠山。
李不凡只字未言,既无告罪,也无求冤,就这么神色淡淡地被陈方河等人押解着,冒着大雨,前往天牢。
牢里阴暗潮湿,暴雨天气更是沉闷地人喘不过气来,陈方河立在刑房中,笑得一脸嚣张得意:“李不凡,你也有今天?”
脸色骤然一变,他瞬间阴鹜了眼神,五指渐屈握上火红的烙铁把,“既然来了天牢,那小爷就好好招待招待你。”
李不凡抬眸,面色沉静地吓人,他四肢被铁链吊起在牢墙四角,明明一副被困禁姿态,却偏偏让人看了心中无端起寒。
“陈方河”低沉磁性的嗓音,此刻听上去异常温柔,只是他唤过这声之后,却再无声息。
陈方河顿时冷了眉,“哼,真是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
皇后根本就没打算容留李不凡的性命过今晚,早就给了他一瓶无色无味的□□送李不凡归西,然他与李不凡之间尚有私仇,不先将他折磨一番实在不能解恨。
赤红的烙铁不断靠近,在他面上映出红光,李不凡浅浅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话音落下,缚在他双腕上的铁链应声而断,一股强大的气劲飙出,直将陈方河崩出去老远,满室的狱卒纷纷拔刀,将他们团团围住却又不敢上前。
“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的人,是你。”李不凡缓步踱至他身前,又缓慢地蹲下,对方早已被他的动作惊到不能动弹。
“瞧瞧”,他手指轻捻起了陈方河的衣袖,将他的手臂提高,再将他的衣袖往下一褪,露出了半截手臂,那手臂上遍布着红色凹凸的溃脓斑点。
“得了这么严重的花。柳病你还能拖活到现在,看来太医院的御医也并非都是浪得虚名。”
花柳病,这个病若是早期被发现又救治及时的话,是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的,但是陈方河这个症状,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
李不凡啧啧称奇,一点儿也没有身为阶下囚的自觉,手背拍打在陈方河的脸蛋儿上,语气也轻挑了几分:“尤其是这张脸,保养得很不错嘛。”
比起他整天风里来雨里去,真是细腻了不知多少了倍,这么一对比,显得他好粗糙。
李不凡不开心,“啪”得一巴掌呼在了他脸上,“太医若是想救你早就救了,郑后留你到现在你以为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把他当刀使,至于用过之后,肯定是要抛弃的,陈方河最后会死于花柳病,郑后甚至都用不着出手解决他,他就已经死得干净利落。
李不凡边说边站起身,退开半步后垂眸望着他,“你若还想活命的话,就上李府去求求我家大夫,兴许他会愿意救你一命,我只言尽于此,要死要活随你怎么选。”
即便没了陈方河,郑后也一定还会派其他人来杀他,李不凡其实并不在意陈方河的死活,他只是不想让郑氏太得意罢了。
这场局,还有得玩。
想卸他兵权?想逼宫得位?
“那就成全你们好了。”手指摩挲着下巴,李不凡大咧咧地回到了牢房,安静地坐下。
沉默不足三分钟,他却又突然牵了唇角,一道几近轻叹的笑声自他喉间溢出,李不凡也微怔住。
他方才想到什么笑了?
有人从一国之君沦为阶下囚,也有人——会从囹圄之间,再到君临天下。
☆、第119章 抗旨拒婚
黄昏,骤雨,京郊外。
“吁——”一记嘹亮的勒马声后,紧跟着便是骏马的嘶鸣声。
昏暗的马车里,熟睡中的司雨被这一阵紧急迫停给惊醒,遇袭被劫的梦境也戛然而止。
“怎么会?我不是……”被黑衣人抓走了吗?
揉着惺忪的眼,司雨又拍了拍脸,“啊,好痛。”
这不是梦境,那才是梦境。
果然,是她想多了——神武兵符的消息,李不凡怎么可能任由它泄露出去。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司雨又有些垂丧,抬手撩起了窗帘一角,悄声嘟哝道:“就知道李不凡没那么好心啦,才不会给我兵符!”
话音落尽之时,窗帘已经被她全部拉开,有丝微的风雨灌进来,司雨下意识地闭眼转脸,陡变就在此时发生——
一只沾满鲜血的手掌突然扒上了她的窗棂,紧接着又有一张她微熟的面容凑近,急切道:“夫人快逃!”
说完,那张脸转瞬消失。
司雨呆愣住,眸光里显出慌乱却又隐含了一丝兴奋,这一切与那梦境是如此惊人的相似,会不会那是个预言之梦。
“逃什么逃?出去跟他们拼了。”一把抄起身旁的短匕,司雨动作迅疾地掀帘,跳轿。
就在马车十几米的位置,两方人马早就厮杀了起来,战线正不断地往马车方向拉近,不一会儿他们身后就倒下一大片,死的有侍卫,也有黑衣人。
李不凡派给她的侍卫原本就只有二十来个,可对方的黑衣人却明显不下百人,打到现在两方人数都折损了近半。
真要说起来,还是她的侍卫们赢面大一些,毕竟这些黑衣人是偷袭来的,除了一开始得手了几次,再往后就没那么容易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双拳难敌四手,乱拳能打死老师傅,司雨并不愿赌。
于是她不顾那名侍卫的劝谏,淋着暴雨飞快地跑向了战场,提高了嗓音喊道:“都给我住手!”
打斗声只有一瞬间的暂止,众人瞅了她一眼后,收回视线继续你劈我砍。
司雨气急,喝问道:“你们还想不想要兵符了?!”
所有人都怔住,彼此间面面相觑,司雨连忙继续诱哄道:“想要兵符的话就全部退后,叫你们领头的出来跟我谈判!”
黑衣人彻底懵逼了。
侍卫们趁机全部退后,环护在司雨身边。
而就在众人看不见的树林中,高高的树梢上,还埋伏了两人,这两人那可不得了,俱是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之人,什么飞檐走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都完全不在话下。
只是这会儿他们俩的表情,也有些懵逼。
“将军不是说她不知道兵符的事吗?”高手甲疑惑地扯了扯同伴,以唇语向对方询问道。
高手乙也很纳闷,下意识地将手探入怀中,兵符的确还在他怀里啊,于是他朝着伙伴摇摇头,轻声道:“先看看再说。”
神武兵符其实有两枚,一子一母,他们所掌的这枚自然是子符,最多也只能调动一万神武军,他二人被将军派来暗中保护此女,并拿到了这枚子符。
但是将军特别交代——此女体质有异,不能保管兵符,所以要他们代管,而且兵符之事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告知于她。
这也不过是三天前才发生的事,这个女人到底从哪知道的兵符啊?
两人万分不解,只能静观其变。
只见林间官道上,两派人马拉开,中间就隔了五米的距离,只是雷雨声太大,对面黑衣人的交头接耳,司雨是一句也听不见。
然而树上两人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浩子,娘娘有跟咱们提过兵符的事吗?”问话的魁梧男子,正是司雨口中那个“领头的”,只是他这个领头的,素来有些马大哈,打架他很行,但是一遇到要动脑的事,他就得仰仗身边的智囊团——被他唤作“浩子”的矮瘦男子。
但现在浩子也皱眉,一脸惑色:“贵妃娘娘不曾说过呀,只说叫咱们装成皇后的人,袭击李不凡的小妾,还特别交代不能伤了她呢,这兵符可是半字未提啊。”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领头男瞅了瞅对面一脸淡定的司雨,心里愈发不知所措。
智囊团思虑了片刻,沉吟道:“此事必定有诈,我们不能上当,只需完成贵妃娘娘安派的任务便可,兵符之事等咱们回去再禀告娘娘。”
“嗯!你说的对!”领头男猛然一点头,眉宇间的郁闷转瞬不见,朝智囊团一使眼色,你上!
智囊团立即心领神会,他们是——薛贵妃派来的刺客,而薛贵妃,也就是九皇子的生母,更是皇后的死对头。
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不着痕迹地把这个暗杀的黑锅背给皇后,这是个技术活,要真丢给他老大来做,那估计他们全得玩完。
智囊团收了兵刃上前一步,先是自我介绍道:“谈判之事便由在下这个二当家代劳了,不知道姑娘想如何谈判?”
还二当家,装得跟自己是土匪似得。
司雨轻撇了下嘴,这一伙黑衣人不止装束一致,而且连武功套路都完全一致,就连站位都很有讲究,阵法虽说有些凌乱,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绝对是一群当兵的。
懒得跟他们废话,司雨直接回道:“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想要兵符的话就拿出点儿诚意来,叫他亲自来见我,谈买卖可不是靠打打杀杀的。”
智囊团直接脑子不够用了,这怎么又扯回兵符上了?谁稀得要你的兵符啊!
“姑娘,咱兄弟们不知道你说的啥兵符,咱也不稀罕,只是有位贵人吩咐咱们劫路,咱们收了银两那自然就得劫,可如今打也打了杀也杀了,咱兄弟们也死了不少人,实在不值当再为了几个银子将剩下的兄弟们也折进去,您说是吧?”
装,继续装,你们一群兵,你跟我说你不知道什么是兵符?你还不稀罕?
司雨心头腹谤不已,只沉默着等待对方的下文,就看看他们究竟想唱什么戏。
瞅见司雨缓缓地点了点头,智囊团浩子顿时面露喜色,又悄悄上前半步,笑得甚是殷勤,“咱兄弟们也不过是图个财,姑娘若是肯花钱买个清净,那咱兄弟们自然也皆大欢喜,姑娘看如此可好?”
图财肯定是借口,再说司雨也没钱,于是她甚是敷衍地拿出了五十两银票,唤侍卫给送了过去。
果然,待对面男子看清了银票面额后,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但是立马,他又换上了一副欢喜的模样,哈哈大笑起来,“姑娘真是爽快人!”
这回换司雨嘴角抽了抽,五十两,你们一人分一两都不够吧,心可真够宽的。
“不过……”智囊团突然收了笑,将银票妥妥地叠好收进怀里,“看在姑娘你这么爽快的份上,要是愿意再多给些银子,兄弟我就告诉你那位贵人的身份。”
哦……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司雨毫不犹豫地再取出十两,唤侍卫们给送了过去。
这会儿天都快黑尽了,但司雨还是清楚地看见,那男子额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姑娘够爽快!”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智囊团恼火地将银票团进怀里,连叠都懒得叠了。
“那贵人是真贵人,全天下女子都攀比不起的那种!兄弟我就言尽于此,告辞!”气得快要冒火的智囊团,大手一挥就要领着一帮黑衣人撤离。
然而他们却未能走远,就被林间突然飞出的无数针叶刺进了命脉,一个个面色逐渐转白,终于噗通一声,全部倒地。
出手之人当然是树梢上藏着的那两位,他们原本无意暴露身份,只可惜这群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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