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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农家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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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住�
古代毕竟不是现代，一个姑娘出个远门还是需要多多注意安全。她不是那些闯荡江湖的侠女，身上可是没有半点功夫底子，若是路上遇到个强盗什么的，她肯定只有被抢劫的份。
也不知是不是被那些古装剧荼毒了，街上恶霸调戏良家妇女，路上强盗半路□掳掠，这些剧情看多了，一旦真的到了这样的相似环境后，苏萝心里不免就想了很多。
镇上倒是有镖局，但她可真没有想过这点东西都要让镖师护送。那些护镖就可以挣钱的镖局或许不会说什么闲话，但她自己却觉得那是自己讨抢。
本来不是什么值钱的贵重物品，却让镖师来送，那不是没事找事，反而还让那些强盗误以为护的是什么贵重物品，蜂拥出来抢东西吗？
不过要是能够找个人一起去别的小镇却是真的比较好，多个人也多个伴，最好对方是个信得过的男子。可她认识的男子并不多，往来较好的男子更是屈指可数，真不是一个好办法。
越想就越觉得头疼，忍不住伸手抓了抓脑袋，一头梳得顺滑的发丝就被她抓乱了。抓乱了头发，好像心情也轻松了不少，就想过去看看那些小布偶，门外却是传来了苏文的喊声。
苏萝看看时辰并非准备晚饭的时候，别的事情也有苏母顾着，一时不知苏文这次是因为何事找她。鉴于前次自王媒婆上门后，又有一位媒婆来过家里的事，很快就去了开了门。
“大姐，咱家刚刚来了三位陌生人，一位老爷两位下人。娘说那位老爷好像是想和咱家谈生意，叫你先过去看看。”房门一开，苏文就直接转告苏母要他传达的话。
苏萝闻言心里微微一动，莫非是想要谈那些小布偶或是小荷包的生意？
前世虽然没有创业经验，但也多少看过不少创业故事，如果真的是想跟她谈那些小布偶小荷包的生意，说不定会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思及此，苏萝就想直接跑到主屋，但见苏文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地瞅着她的头发，她才想起她刚刚把头发抓乱了，于是就赶紧跑到铜镜前将那些乱发顺好，这才出了房间。
不多会儿，苏萝就到了主屋，果真看到家里多了三个男子。跟苏母坐着喝茶聊天的是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身上却是透着商人常有的风范，站在主屋门外的是两位二十来岁的仆人。
“董老爷，这位就是我家女儿。”苏母看到自家女儿出来，就向访客董老爷简单介绍了一下，旋即又向苏萝介绍董老爷：“丫头，这位是清月镇董家布庄的当家董老爷。”
听闻眼前这位董老爷是来自清月镇，苏萝心里渐渐涌出一阵狂烈的欢喜，她正想着这个问题，这位董老爷可真是来得巧。若是真能谈好一笔生意，不仅仅是省了她来回奔跑的时间，而且少了那份担忧。
这样一想，苏萝不免谨慎起来，先朝董老爷礼貌地福了福身。既是要谈生意，该有的诚意她都会有。虽只是刚见过一面，但她却是看得出这位董老爷是个会做生意的。她不知这位董老爷是如何找到她们家，但董老爷竟是亲自前来她们家说要谈生意，便可看出他的诚意。
“姑娘就是在云林镇上卖布偶的那位苏姑娘？”董老爷一双睿智的利眼细细打量着与他隔着几步远的苏萝，心中暗想着：没想到这苏家竟是由这样一位姑娘当家。
之前，他在镇上看到几个孩子拿着可爱精致的小布偶，又见没有小布偶的那些孩子都是一脸欣羡。于是就从其中一个孩子手中借来小布偶看了一看，确实是个很招孩子喜欢的小布偶。
那天本是想回清月镇，见到那个小布偶后，却因那个小布偶多留了几日，让两位仆人出外寻找卖小布偶的姑娘，却是找了几日都不曾见到有姑娘卖那些小布偶。
正当他们准备放弃之时，一位坐在他们邻桌吃饭的公子听到他们的对话，前来询问他们是否是想找那位卖小布偶的姑娘谈生意，听到他们说是后，就告知了他们苏萝所住的地方，于是他们一路寻了过来。
来到苏家就见一个九岁孩童在院子里念书，那孩子看到他们后，转身就跑回屋里，不多会儿，那屋里就走出一位三十五岁左右的妇女，想来应该是这个苏家的夫人。
刚开始他还以为那些小布偶都是这位妇人想出来的主意，只是由她家女儿拿到镇上去卖。可当他从妇人口中得知那些全都是她家女儿想出来的，不由就对这位苏姑娘有了些好奇。
此时面前站着的就是他们所找的苏姑娘，竟是不由生出几分赞赏。他这一生遇过不少当家做主的奇女子，真心赞赏的也有几位，但那么小年纪就让他觉得不容小觑的，却是独独眼前这位尚未出嫁的姑娘。
“苏萝见过董老爷。董老爷先请坐，有事可以慢慢谈。”面对苏母以外的长辈，苏萝忽然觉得有点嘴拙。不说她是不知应该如何跟长辈或是有些身份的人对谈，就这个古代的某些制度亦让她很是不适。
董老爷坐回原来那张简陋的木凳，进屋之前就看过这间简陋的房屋，确实比他想象的都要简陋得多。刚开始还以为是找错了地方，但见苏家三人都是一脸红润，心知他们的生活在农村来说应该是不差的。
等董老爷坐好后，苏母苏萝先后落座。苏萝看了看苏母，旋即转头看向董老爷，谦逊有礼地问道：“不知董老爷光临寒舍是为了何事？”
董老爷微微眯起一双锐利的眼瞳，像是在琢磨着什么事儿一般，片刻后道：“既然苏姑娘问了，那董某就直说吧。此次前来云林镇其实是想要在这儿开一间分铺，但云林镇的云锦布庄却是跟我们布庄有得比的，若是我们外镇的过来开分铺，想必会不及云锦布庄。”
“本来已是打消了要在云林镇开分铺的念头，准备回去那日刚好在镇上看到苏姑娘制作的那些小布偶，那些小布偶看来甚是可爱，若是孩童见了，心里肯定欢喜。董某就想跟姑娘谈一笔生意，姑娘负责小布偶的制作，董某负责小布偶的买卖，不知姑娘可否愿意详谈？”
听完董老爷那话，苏萝凝眉认真思考了良久，前几日她询问过店铺的事。得知这儿虽有女子开店铺，但开店铺所记载的却不是她们的姓名。亦即若是女子要开店铺，只能通过家里男子帮忙，才能开间店铺。
苏萝家里有小弟苏文，但他现在还不到弱冠之年，她要是真想开间店铺那就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等苏文及冠，但那却是十来年后的事，花儿都早谢了。二是她找个男子嫁了，通过丈夫来开间小店铺，不过现在都是没影儿的事。
与其等着那两个选择到来，不如先找个别的方法，而董老爷提的这笔生意却是值得考虑。这生意就相当于她是厂家，董老爷是经销商，若是能够制定一个好的合同，却是一桩不错的生意。
“董老爷，苏萝觉得这事确实是要详谈，今日天色已是不早，不如咱们再约个时间，细细闲谈？”苏萝心中暗道：若是真的谈成了生意，合同肯定是要签的，顺便趁这段时间好好想想合同的内容。
第26章
董老爷确实有心想要谈成这笔生意，听了苏萝那话轻轻拢了拢眉心，脸上却是保持着悠悠然之色。高深莫测的黑眸似有似无地看一眼神色平静的苏萝，心中暗暗赞叹，果真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
经过大半生的风霜雨雪，他认识的人数何其之多，形形□数不胜数，却从不曾看过苏萝这样的女子。明明不过就是一个黄毛丫头，行为举止却像一个经历过不少历练的女子。
他所认识的人中，亦有几位闯荡江湖、行侠仗义的侠女，她们确实要比普通女子多些不同的思悟。可这个苏萝并非那些不拘小节的江湖儿女，却有这样深刻的思悟，着实让人心生好奇。
见识过的人多了，苏萝自是注意到董老爷的若有所思。她虽在社会上接触过各式各样的人，到底不如经历过好一番风霜的董老爷，心下暗暗给自己一个提醒：切莫做出太多不符她这个年纪会做的事。
“苏姑娘想得周到，不如咱们就约明日辰时末、天悦酒楼商谈此事，不知苏夫人和苏姑娘意下如何？”董老爷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虽是对苏萝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思悟很是好奇，但却谨记在商言商。
苏母将此次对谈听得清清楚楚，但她对生意这事却是一点都不通。听闻董老爷询问她们母女的意思，黑眸转向一旁的苏萝，把最终决定留给苏萝，她相信自家女儿心里已经有底。
“那就依董老爷所言，明日辰时末，天悦酒楼。”苏萝唇角微微扬起，温润的眼眸瞬间划过一抹光芒，恰似莹莹流光一闪而过。
“既然此事已定，董某也不便再多叨扰苏夫人和苏姑娘。董某先行告辞，明日就在酒楼等候姑娘。”董老爷说着抬头看了看屋外的天色，此时已经不见散着橘色暖光的太阳。
“承蒙董老爷看得起苏萝，愿和苏萝详谈此事，苏萝该当恭送董老爷一程。”苏萝嘴角似有似无地轻扬，缓缓起身站直背脊。
望着背脊挺直、嘴角微含浅笑的苏萝，董老爷轻轻眯了眯眼，旋即起身淡淡笑道：“那就劳烦苏姑娘了。”
将董老爷送到门口后，苏萝就在门口静静望着越走越远的背影。就在她准备回院子的时候，和那道背影相反的方向走来两个穿着打了好几个补丁麻布衣的小姑娘。
“苏姐姐。”左边的小姑娘面带怯色，缓步走到苏萝面前，欲言又止地看着苏萝。眼中带着一抹胆怯，最后还是鼓起了勇气，轻轻说道：“我们想问问苏姐姐需不需要人手，我们俩会很努力工作的。”
布偶制作几天后，村里不少人都知道苏萝又找了些姑娘帮忙做些可以挣钱的小玩意儿，村里也有不少未嫁的姑娘或是嫁到苏家村不久的妇人过来询问这事。
苏萝那时正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出来应门的都是苏母。当时苏萝没有打算多加人手，苏母就婉转地告知她们。此刻苏萝倒是认真想了一下，如果明日的生意真的谈成，或许真的应该多雇两个人，只是……
“且待我回去想想，你们明日这个时辰过来找我。”明日的事情未谈妥之前，她也不好立即就说是否需要人手，毕竟那都是未知的变数。
闻言，两位小姑娘脸上生出一丝喜色，她们听过有些姑娘过来询问过这事，那时她们都是立即就得到不需要的答案，可苏萝这个回答，却让她们有了一些期待。
“谢谢、谢谢苏姐姐，那我们明日再过来找苏姐姐。”两位小姑娘齐声朝苏萝道谢，微红的小脸满是激动的喜悦，一眼望去竟让人忍不住生出一点怜惜。
十五六岁啊，刚好就是她即将踏入社会寻找工作养活她自己的年岁，一晃眼便是十年过去，她已经成了社会的老油条。再一转眼就回到了十七八，此时却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他们一家人而努力工作。
她苏萝从来不是个大善之人，可每次看到那些有着相似经历的小姑娘，那一颗沉静的心就会不受控制地触动。每次遇上这种事，她都忍不住叹息：果真是要遇到了相似之事才会深刻明白何为感同身受。
那两位小姑娘是带着欢喜的心情离去的，还站在原地的苏萝隐约听到她们轻快的聊谈声。轻轻眯着眼望向有些飘渺的天际，一声轻轻的叹息从唇角缓缓溢出。
晚饭是苏母和苏文一起准备的，苏萝就趁这段时间想了些合同的内容。虽没有签过这种类型的合同，但也知晓这些合同都是极其重要，容不得半点疏忽。董老爷在清月镇是个名声不错的布庄老板，可她觉得谨慎些准是好的。
在苏萝心里，谈生意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仪容自是要得体，切不可失了该有的礼仪。她最好的一身衣裳便是那套浅蓝色的棉布裙衫，前几日刚做好，还是套崭新的裙衫。
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和董老爷约在酒楼谈生意，多少都有些惊世骇俗。为了避免那些有的没的流言蜚语，苏母自是会陪着苏萝一起去谈论生意，穿的正是那匹绸缎做出来的衣裳。
苏母在房里穿好衣裳久久没有出门，她知道绸缎跟棉布肯定不一样。苏萝帮她做好衣裳后，她一直期待有个机会可以穿上这套衣服，可真正穿到身上的时候，她却是觉得那么好的衣裳穿到她的身上，感觉有些浪费了。以至于房外的苏萝叫了几声，她都没有听到一声。
直到“嘎吱”声响起，她才恍惚回神，偏过头来看着刚走进来的苏萝。看到苏萝身上那套虽简单却让人眼前一亮的裙衫，一时把方才冒出来的那些念头都忘在了脑后。
“丫头，看着你这身衣裳，我总觉得心里特别宁静，好像看见蓝色天空一样。”想到那澄澈的蓝天，苏母不禁又认真地打量着苏萝身上那套裙衫，看着真的有着悠闲清净的感觉。
“娘穿着这身衣裳也很好，看着像是年轻了十几岁。”苏萝眼角含着淡淡的笑意，眉宇间都是轻松之色，认真看着苏母身上那套衣裳，以及梳得顺滑的发髻。
苏母不过三十五岁左右，以前常常出外下地种田，整个人显得憔悴不堪。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不仅是面色红润，就连那身暗黄的肌肤也逐渐变得饶有光泽。此时稍稍打扮一下，看来却是年轻了不少。
“就你嘴甜。”苏母伸出指尖轻轻点了点苏萝的额头，嘴角眼角都是毫无遮掩的笑意。哪个女人不爱美，就算不是事实，有时听着心里也会有点小开心。
整装完毕，苏萝就跟苏母一起出了家门。苏文早就去后山念书了，苏萝前些时候跟他说过，再过不久就要送他去学堂念书，他就想趁着这段时间温故而知新。
昨儿傍晚，苏萝已经跟苏婉儿她们说过，她和苏母今日都有事不在家，她们就暂时休息一天，明儿再继续回来制作布偶。苏婉儿一行人自然没有异议，正巧可以回家帮忙干点农活。
两人来到天悦酒楼那时，董老爷已经在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等着。本来他是想找个雅间，但却觉得那样怕会对苏萝母女的清誉不好。虽说他们心中无愧，却不代表别人都是这样想的，有些事能免则免。
“苏夫人苏姑娘可是来了，两位请坐。”董老爷脸色很是平和，他就住在附近的客栈，片刻之中就可来到酒楼。苏萝母女能够提前来到酒楼，从这里就可看出她们的诚意。
“董老爷您也请坐。”苏萝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既不恭维又不敷衍。谈生意嘛，自是要拿出该有的真心实意，如若不然，谁会愿意和她谈生意呢。
苏萝尚未落座，眼睑微微垂了下来，淡淡地看一眼桌上哪壶热茶，旋即帮董老爷和苏母各到了一杯热水，最后才帮她自己倒了一杯。
“董老爷，苏萝一介女子，不懂饮酒，就用此杯清茶代酒，先敬董老爷一杯，苏萝先干为敬。”苏萝双手手指捧着杯子，朝着董老爷微微一笑，而后仰头饮尽。
酒，她是喝过的，但要看什么酒什么场合。此时这个场合，她并不适合喝酒。就算这儿有些酒味甘的桂花酒等等，她也并不想让他们知道她会喝酒。
董老爷约她们来酒楼，且没有选择雅间，等她们来酒楼的期间也没有叫壶酒来先尝尝酒味，很明显他都是考虑到她们母女俩的身份，她自是不会辜负董老爷这份诚意。
“苏姑娘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董某亦敬姑娘一杯。”看着苏萝一口饮尽杯中清茶，董老爷亦是豪迈地饮尽杯中的清茶。
第27章
喝完了清茶，接下来就该是谈正事的时候。董老爷是谈过不少生意的人，虽说此次是跟女子谈生意，但在生意上，他从来都是是事论事。
所以，他没有任何犹豫就先出声说明他所谈的生意，然后又将他想好的合同内容大致说了一遍。整个过程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真可谓占尽了先机，就连从未看过这种场面的苏母都看出了一些端倪。
相较于苏母的忧心忡忡，苏萝倒是胸有成竹，既然都说谈生意“谈”生意，又岂是只经一方说明，就能确定最终结果的呢？
“董老爷说的却是有理，不过苏萝也想跟董老爷说说苏萝的想法，还望董老爷能够考虑考虑苏萝所说的内容。”说着，苏萝不动声色地望一眼挑了挑眉头的董老爷，眼神极快地收了回来。
“苏姑娘请说，董某洗耳恭听。”董老爷确实很意外，他以为苏萝会毫不犹豫地接受他所说的条件，毕竟他说的那些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提出来的条件。
苏萝眼角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光彩，不急不缓地将她昨晚想好的那些合同内容缓缓道出。说的无非就是所有权和利益等问题，跟董老爷说的内容差不多，只不过是具体内容有些差别。
听完苏萝那番话，董老爷默不作声地端起茶杯递到嘴边，垂着眼睑静静看着杯中的茶水，片刻后抬眼看着苏萝，缓缓说道：“苏姑娘所言甚是，董某今日可算是见识了一番。”
“董老爷的意思可是同意苏萝所说的那些条件？”苏萝心下微微有些喜意，想到此时还不到最后一刻，很快又收起了那份刚冒出来的欣喜。
“那是自然，等会咱们就把这合同修改完整，制定出最终的合同，苏姑娘觉得可行？”
“董老爷都这般说了，那苏萝自是同意，这事真是麻烦董老爷了。”
“那我现在就写下这份合同。”像是想起什么事似的，董老爷忽而目不转睛地望着苏萝，徐徐问道：“苏姑娘可是识字？”
“……不识，所以苏萝恳请董老爷允许苏萝找位识字的公子帮忙看看。”最了解她底细的苏母就在身边坐着，苏萝可没有胆子说识字。
“那自是好的，苏姑娘可以找位信得过的公子过来帮忙。”董老爷听到苏萝不识字有些许的惋惜，虽是女子无才便是德，但这位苏萝显然很有经商之才，不识字倒是真有些可惜了。
董老爷身边一个下人很快就向天悦酒楼的掌柜讨了些笔墨纸砚，另一个下人将手脚麻利地桌面收拾干净，腾出一个位置来给董老爷写合同。
苏萝抬头静静看着二楼为数不多的客人，暗在心里默默猜测哪个男子识字，帮她的几率又是多少，却不知他们现在这幕全都落尽二楼雅间的一位男子眼中。
男子一身玄色锦衣，深邃的黑眸从只启开了一点儿的门缝看向房外一隅。眉角似有若无地皱着，只一瞬就舒缓如初，仿若那双眉头从来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动作似的。
“大当家，需要我出去帮那位姑娘的忙吗？”站在一旁的年轻男子永福看着面色冷清的自家大当家崔无闲，着实不明白大当家为何那么注意那位姓苏的姑娘。
曾有一次，他们看见那位苏姑娘卖手链挂饰，又有一次，他们看见那位苏姑娘卖小布偶小荷包。大当家就让他打探一下这位姑娘的家世背景，开始还以为大当家终于想开，准备给他们找个当家主母，谁知探到消息后，大当家却是没有半点动静。
昨日知晓那位董老爷要找苏姑娘，就让他出去探听是否是要找苏姑娘谈生意，若是谈生意，就让他告诉那位董老爷苏姑娘家在何处，若是不是，那就作罢。
方才大当家正在屋里看账目，他帮大当家出外端了些茶水回来，没想到刚好就看见那位苏姑娘和董老爷在谈生意，回到房里跟大当家说了这事，大当家看似没什么在意，却是时常注意着房外的情形。
崔无闲静静看着那道浅蓝色的影子，敏锐的视觉早就将那张脸蛋看得一清二楚。在他见过的女子当中，她长得算不上很美，但却很耐看。他自己也不清楚他何时开始注意那样的女子，或许是百花节听到那首曲子的时候，又或许是她卖手链的那时候。
苏家村有位姓苏的女子想要攀陈家高枝那件事，他有所耳闻。不曾见过苏萝的时候，他对那样的流言蜚语并不在意。可当他看见她的那一眼起，心里就忍不住生出疑问：他们所说的那人当真是苏萝吗？
犹记得那次他出手帮了苏母一个忙，他和苏萝近距离的接触。他所见的那双眸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清冽，稍不留意就像是什么都没有见到似的。可他却是真正看到了那样一双眸，有着复杂和清冽的气息。
不知不觉中，他就开始留意这个名为苏萝的女子，知道她明慧多智、勤劳朴实。再发现他的目光又开始停留在她身上时，有些事情就渐渐沉入了心底。
不可否认，她是他见过的最不同的女子，坚强的面对那些闲言碎语，勤勤恳恳地挣钱养家。这样的女子相信很多男子都会觉得她很坚强，同时或许也会觉得她做的都超过了他们心中的想象。
正想着，外面的苏萝像是找到了谁帮忙似的，崔无闲面色不动地看着苏萝起身。一位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他的眼前，霎时，一双许久未动的眼眸闪过一抹异色。
俞谦之，云林书院最年轻的教书先生，百花节那日同台而坐的年轻男子。看苏萝脸上那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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