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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同人)神级催眠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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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为当朝太子,对今上的行为不敢苟同,却也不能直面顶撞,只这一年来都在动用手中势力暗暗清理朝政、肃清朝纲,早期颇有成效,然可惜他手中势力尚且单薄,行动之中总遇到一股莫名阻力。
似乎在人为力量之上,还凌驾有另一种不可名状、难以言喻的超然力量,被这些朝臣所用,以此掩人耳目,左右圣听,扩大势力。
终至于今日独霸朝堂、左右政局之境地。
肖彧想到此,微眯了眯眼,道:“在下察觉此事另有隐情,而且仿佛与孟大夫有关。”
“哦?”孟珩兴味一笑,正眼打量了对方几番,见其神色认真,并无怀疑或是试探之色,便也耐心问道:“此话怎讲?”
肖彧笑了笑,道:“孟大夫一向于朝局无涉,在下心内已是了然。孟大夫与朝中大臣结交向来从心所欲,只是君子之交,并无相互勾涉,然而孟大夫某些无心之举,却是恰好正中关窍。”
说到这里,青年那俊朗的眉目间波光微漾,笑意轻浅,道:“正所谓‘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孟大夫为人如高山明月,所来往的朝臣也都清明正直,并无不妥之处。可这也正是此事的一个关节点。”
孟珩忍不住抬眸觑了嘴角噙笑的青年一眼,斟了满满一盏茶递过去,挑了挑眉梢,凉凉道:“阁下有话直说便是,大可不必如此恭维孟某,孟某是何等模样,自己心里还是清楚的。清风明月那一套,孟某只知夜夜都有,人人可赏,究竟有甚稀奇,却是不解,阁下还是拿它恭维他人吧。”说话间便把那盏茶递到青年手上。
肖彧见少年竟如此直言不讳,非但宠辱不惊,更把那天下士子拿之标榜自己的君子之风、明月清风之品嗤之以鼻,不由忍俊不禁、朗声大笑,笑罢双手捧过少年亲奉的茶盏举至唇边,大口饮下,然茶入喉间,却蓦然一愣,犹豫之间更是冷不防地呛入肺腑,便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原来少年府上的下人本就寥寥无几,眼下罗云退下,几人光顾谈话,无人温茶,那茶水早已凉透,在这深秋时节冷冰冰的,堪比井水,猛然间灌了这么一大口,简直犹如当头棒喝,凉入心底。
眼下呛入肺里,滋味更是难言。
肖彧一面被黎青手忙脚乱地捶着背,一面以巾帕掩口,形容好不狼狈,与刚刚那谈笑风生、彬彬文质的模样相去甚远。
少年不由得一阵大笑,边笑边说:“想不到温文尔雅的皇子殿下也有如此狼狈之态,孟某今日得以一见,真是何其有幸。”
少年说着,那眉眼间都盛满了盈盈笑意和那毫不掩饰的调侃味道,却恍然间使得那被易容草药修饰过的眉目添了几分熠熠光彩。
肖彧一怔,半是赧然半是慷慨地一笑,勉强收住咳嗽之意,哑声道:“是在下失礼,让孟大夫见笑了。”
背后黎青黑着一张脸,似对少年如此的待客之法心有不满,然看到自家主子这么大度,也只好强忍着沉默不语。
却见孟珩薄唇一勾,淡然道:“阁下之意,孟某已明白了几分。孟某虽不关心朝局变化,自己的事却不会含糊。阁下既说事关孟某,又说到与孟某相交之官员皆正直清白,言下之意,岂非是那与孟某未相交过的官员都有不清不白之处?嗯,大概这‘不清不白’之处便是与此次科举推迟有关?”
少年一边怡然自若地分析,一边继续一针见血地道:“然而孟某与各位朝臣相交来往之事,多只见于诊治人心、出售药材或是……”少年稍一停顿,黠然一笑、意味深长地压低了声音,道:“驱邪捉妖。”
“难道如今之朝堂竟与那妖魔歪道纠缠不清?”
孟珩眼眸微眯,诘问道。
他偶尔也听过府尹大人似是不小心漏言当今圣上只沉迷寻仙问道,却不理朝政。然而自他来到这个时空,妖魔鬼怪见了不少,真正能够除魔卫道的道士却是不曾见过。
况且,他也有所察觉,那些个妖精鬼怪相比于普通人家,更爱缠上这些高官大户。
其中有些深受其害,曾邀孟珩上门相助,然而另有一些,却难保没有与那妖怪沆瀣一气的。
想到此,他蓦然忆起几日前去的吴有贞府上,似乎也有一股不同寻常的妖异之气。
肖彧听得少年如此说,不由心下一凛,沉声道:“孟大夫竟也如此认为。虽则此事骇人听闻,叫人难以置信,可在下这一年来明察暗访,虽未握住实柄,可也确实发现异样之处,只是究竟未知那等异类到底是如何作乱的。”
说话间一副愁眉不展、凝重深沉的模样。
孟珩觑着青年此副表情,薄唇略弯,不由讥笑道:“这又有甚难以置信的?你眼中未见,不等于世上没有。”语罢又阴恻恻一笑,幽幽道:“再说这妖魔鬼怪的行事作风,还能有哪般花样?无非是以色惑人、吃人喝血,或是惑人心智、包皮抽髓,哦对了,更有可能夺其人皮,取而代之,说不定某位儒雅稳重的高士名臣,内里已经换了副芯了。”
孟珩语气轻快,眼眸轻眯,仿佛他口中说的并非此等血腥沉重之事,而只不过是家长里短、谈笑风生。
一直在旁沉默静听的黎青已感到后脊梁骨呼呼发凉,他忍不住往身后看了一眼,虽然空无一物,却更感幽邃苍凉,不由拢了拢身上前襟,拿眼神不断瞟着自家主子。
却见青年面色如常,不动如钟,丝毫未有动摇,只面色肃然,对少年问道:“这么说来,孟大夫非但能够驱邪捉妖,更对着妖魔之事知之甚详?”
孟珩一挑眉梢,不在意地道:“略知一二。”
肖彧这才慨然轻笑道:“看来在下今日果然没有来错。”语罢他微压低了声音,道:“孟大夫既能洞察人心、辨魔识妖,又常于各位朝臣家中走动,不知可否帮在下一个忙?”
少年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只语无波澜地道:“帮忙可以,只不过这价钱却是要先说好。”
而后眉梢略挑,黠然一笑道:“这也是事先约定。”
第28章 吃喝玩乐
肖彧所托之事无他,便是请孟珩悉心留意朝臣之中是否有行事异样,心志被惑乃至妖气缠身者,对于这一点,普通人是看不出来的,也唯有能够洞察人心、辨魔识妖的孟大夫才能做到。
对此,孟珩表示,出于技术垄断,他要高价收费。
技术运行一天收费一千两,运行一个月就是三万两,如对方连包三个月的话,打个折算作八万八千两。
多吉利的数字。
当然,如果查出了什么结果的话,每查出一处需另收提成五千两。
看对方如此爽快地答应下来,孟珩颇有些犹豫要不要派手下那些个001、002号们先潜伏去各位朝臣家中做个托儿,然后待他一网打尽便可直接拿提成了。
不过最终出于某种商业信誉的考虑,这一想法还是作罢了。
可青年似乎没有丝毫做了冤大头的自觉,他似是早有准备,命黎青直接奉了十张万两银子的银票作定金,后面不改色地淡然笑道:“事情交给孟大夫,在下便一点担忧也无了。”
孟珩面无表情地接过银票,只打眼一扫,便随意放入一旁几案上的木匣内,连盖也不盖,便斜他一眼,凉凉道:“担忧还是要有的,阁下出手如此阔气,就不怕我假意答应,转身就携款潜逃,跑到一偏僻之地隐姓埋名,逍遥自在去了?”
末了又补了一句,故意眯眼笑道:“毕竟这可是十万两银子,抵得上普通人家几十倍的吃穿用度,想来随便到哪个地方,都可好好挥霍一生了。”
肖彧听得此言,忍不住又是一阵扬眉大笑。
少年总是这样,明明为人淡泊,却总摆出一副爱财的模样,可若真收了银子,却又仿佛对那银两不甚在意的样子,每每随手搁置,与那视财如命的人却是两般模样。
与人交往也是这般,不卑不亢,宠辱不惊,既不爱听恭维,亦从不会恭维他人,语气里总是半是淡然笑意,半是玩味讥讽,倒叫人有些捉摸不透。
这会儿偏又做出一副市侩模样,可那双笑意流转的眼眸里却是星星点点的揶揄意味,直叫人又好气又好笑。
肖彧笑罢,也不由得被少年那副语气所感,清咳两声,故作困扰地沉吟一番,而后温润笑道:“若果真如此,即便是天涯海角,山陬海噬,肖某也势必跟随,定要把孟大夫捉回来才是。”
话落却见少年笑意蓦地一敛,只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直直地望过来,犹如深潭一般。
时间仿佛停了一瞬,都晕染在少年那如墨双眸里。
肖彧略有怔愣,蓦然回神过来刚刚自己所言似有不当,心下不知怎地怦怦一阵乱跳,下意识垂下眼睑躲过少年的目光,手中也不自觉又端起了刚刚那茶盏,张口就饮入喉间,灌了一半,才猛然察觉这仍是那盏剩了一半的凉意丝丝的冷茶,一时间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卡在那里,又是一不小心悉数呛进肺间,几息之间便咳得面红耳赤。
尴尬之时却闻得少年笑声连连,那嗓音清越悦耳,朗笑之间便叫人忘了这难解之窘迫。
肖彧明知对方是在笑自己,却是恼不起来,反因这郎朗笑声而化了刚刚那一瞬之间的异样心理。
他不由得也嘴角微挑,笑道:“既是为防孟大夫携款潜逃,想必光有银子是不够的,还须另外犒劳孟大夫一番。”而后他略一停顿,眉眼间笑意轻浅流连,道:“孟大夫可愿赏脸同在下一起到那崇光阁共用晚膳?”
———
崇光阁是京城内一座极有名的酒楼,与诣春楼的喧闹富丽不同,此地虽坐落于京城内繁华之地,却自有一种雅致清幽之风。
翠竹环绕,玉砌雕栏,阁中隐隐传出铮铮清越琴声,却是与平常酒楼里那种靡靡丝竹之音不同。
颇有一种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之感。
此地菜品也与众不同,非寻常酒楼里清一色的鱼翅燕窝、莼羹鲈脍,却是取那全国各地的有名佳肴为材料,博采众长,方成独树一帜。
又极擅就地取材,无论是那春花秋实,还是那寻常肉食瓜果,总能因时、因材制宜,还能别出心裁,翻出花样来,实是令人耳目一新。
肖彧邀少年前来的,便是这么一个地方。
青年看样子是这里的常客,刚下马车便有店小二眼尖地跑过来,手脚极利落地从黎青手中接过马车,往后院安置去了。
肖彧叫黎青给了点碎银子作打赏,那店小二也只是惶恐恭敬地收下,并无半点喜悦自得之色。
打发走了店小二,肖彧便引着少年驾轻就熟地往那店里走,只见里面果然清幽典雅,更有些奇的是如此名楼,眼下大堂之内的客人却寥寥无几,只有两侧和中间勾栏里调琴而坐的琴师。
孟珩不由瞥了身侧青年一眼,却见青年面色平淡,神色无恙,似是早已预料到了此番情景。心下便亦是有了几分了然,坦然随青年而去。
两人径直到二楼里间一玉屏半掩、栏杆微遮之地入内,却见里面景致别有洞天,小小一番天地,却装饰得流水翠竹,墨染画意。
孟珩轻甩衣裾坐下,视线略一扫过四周景致,便淡淡落到青年的脸上,笑道:“想不到日理万机的皇子殿下,也有功夫流连于这等烟酒之地,而且看来还是个中行家,倒叫孟某这个大闲人深感惭愧了。”
语罢眉梢轻挑,揶揄讥诮之意不言而喻。
肖彧却并未着恼,只飒然一笑道:“孟大夫高看我了,在下虽挂了个皇子的名头,却竟是与布衣无异,又何来的日理万机?每每无处可去、无事可做之时,便也只能遍寻京中赏乐游玩之地,聊解闲愁罢了。”
青年语气虽淡,然细微之处,却藏着一抹极细的苦涩自嘲意味。
孟珩斜睨他一眼,心下略略有了些许猜测,便按下这茬不提,只自顾提起一旁茶壶,自斟了半盏茶,慢悠悠地啜饮了几口,只觉口内清香四溢,又不同于寻常的浓烈茶香,便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声:“好茶。”
肖彧这才笑意油然而生,也亲自动手自斟了半盏茶,道:“孟大夫可知崇光阁‘崇光’二字的渊源?”
孟珩笑意一顿,眉心微蹙,淡淡道:“孟某向来不喜文人墨客那一套风雅游戏,还请阁下直说。”
肖彧见少年似有不耐,忙笑道:“其实也没甚风雅的,不过是取自东坡‘东风袅袅泛崇光’一句,借喻海棠娇艳之色,也略微点一下此地的独特之处。”
话到一半,他见少年这才稍有兴致地望过来,忙接着道:“这所谓的独特之处首先便是茶,非取自普通茶叶,而是采撷那春日海棠花瓣萃取以成汁,再续之以夏日藕花晨露、秋日青叶甘露泡制而成,滤掉那前三遍新茶浓香,方得此素淡清气,百饮而不厌。”
他说着,望着少年那淡品茶香、慵懒而餍足的表情,心底的笑意不禁又涌上几分。
“孟大夫可还喝得惯?”青年低声问道。
“嗯,味道确是别致。”孟珩随意应答一句,而后又略略感叹道:“却不知竟如此麻烦。”
青年但笑不语,只又吩咐那屏风外候着的店家把店内最精致的菜品佳肴一一上来,而后便与少年共品佳肴,漫谈东西,无人打扰,实是畅意。
如此情状,竟在这后面的几天里经常上演。
孟珩对此也乐见其成,毕竟仰着脸吃白饭听小曲儿的悠闲日子,谁不想要呢。
更何况青年虽有点文绉绉的,可几日来每每邀他所品之菜肴,所赏玩之胜景倒是愈发对得上他的口味。
这一点,他是比较满意的。
这日,两人在崇光阁听曲儿品茶吃点心足足消磨了一下午功夫,直至夜幕初降、星辰点点,才意犹未尽地从崇光阁出来。
罗云驾着马车早已在一旁等候,孟珩朝青年略略点头示意告辞,便拂袖转身,就要登上马车而去,却听得背后一声呼唤。
他掀帘动作一顿,扭过头来挑眉看向青年。
青年微微一怔,眼眸在渐深夜色下缓缓流淌着水色光彩,低低笑道:“孟大夫可否陪在下一同骑马缓行,徐徐漫步回去?”
青年身边正是两匹并立的高头大马,被黎青服服帖帖地牵着。
孟珩眉梢微挑,干脆利落地道:“我不善骑马。”
言语间并无一点赧然羞涩之意,倒是与平常一般的淡然语气。
如此回答却是叫青年颇有些讶然,他抬眸见少年神色认真,并无玩笑之意,更觉纳罕,可再一想到少年那般才高于世却偏偏连驭马也不会,心底不知怎地,却生出一股喜悦之意。
他不由悄然上扬了嘴角,道:“既是如此,在下也不敢耽搁孟大夫功夫。”话到一半又对一旁罗云道:“眼下天色已晚,路人渐少,你定要驾车小心,护你家先生周全。”
罗云恭谨地答了个“是”,却见少年薄唇微勾,笑意中似有不屑,转身便要钻进车厢内,忙又道:“孟大夫且慢。”
“还有何事?”少年把车帘放下,略有些懒怠的微哑嗓音从马车内传出。
青年上前一步,道:“这崇光阁的菜肴点心我看孟大夫似还吃得惯,若哪日肖某不在,孟大夫想来这崇光阁了,亦随时可来,店里的掌柜小二都是认得的,必不会收孟大夫半分银子。”
语罢他仍立于车边,似是希冀里面再传出一言半语,却只听见一阵意味不明的低低笑声隐隐传出,而后便随那马车扬长而去。
第29章 山雨欲来
吃喝玩乐是一方面,给雇主干活也不能落下。
只守株待兔等人找上门来未免有些被动,于是这两日孟珩便都坐守他那胶囊店,悉心留意来往购药之人是否有妖气缠身或是心志不稳等异样之处。
毕竟若是真有与那妖精沆瀣一气的,必不会真心找他上门求诊,只怕还对他避之不及。
但此间所售之胶囊,却仅有稳定心神、解乏忘忧的名号,很能吸引各色人等前来求购。
况且此地处于闹市,人流密集,过往频繁,倒是容易叫他辨别出那混杂在人群中的妖异之气。
只不过眼下时值朝食之时,药铺内客人尚少,孟珩便叫那狸妖煮了壶茶来,慢慢啜饮。
却见那狸妖扮作的少年掌柜越发像模像样了,走路说话都少了不少野性,言语间也颇学会了那番殷勤待客之语。
果然妖性聪敏。
却唯独面对着孟珩始终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你也不怕我给你的茶水里下毒?”狸妖瞥了一眼少年那副悠然从容的模样,心里不忿,语含讥讽地道。
孟珩淡笑一声,道:“你不会。”
而后见其大眼圆睁,怒气呼之欲出的模样,颇有些忍俊不禁,便又出声道:“你向来怒火外露,难掩于心,不恣肆发泄一通必不会罢休,又怎甘心只用毒药把我扳倒?”
“更何况,你此时眼中所说,分明已清清楚楚地告知于我,此茶无异,我当然无可害怕的了。”
少年不紧不慢地说着,那一双通透黑眸笑意流转。
狸妖忿忿转身,不肯再与少年对视,只留给少年一个倔强背影。
孟珩愉悦地眯起了双眸。
却在此时,忽闻店外一阵嘈杂吵嚷之声,似发生了什么争执。
孟珩挑了挑眉,起身走出去探看。
原来是一对母子似在对003号兔子精扮作的店伙计央求着什么。
两人皆是粗布衣裳,贫寒打扮,面色发黄憔悴,那位母亲更是双眼含泪,看起来心煎似火。
再看她怀中的孩童,略有七八岁年纪,却是双眼紧闭,眼下乌青发紫,口中恍若不停地念叨着什么,颇有些怪异。
其母一看到走出来的少年,立刻扑至少年脚边,嘶哑哭泣道:“孟大夫求你发发善心,救救我的孩儿吧!”
孟珩微蹙了蹙眉头,略微打量了一眼这个中年女子,道:“他怎么了?”
中年女子赶忙抽抽噎噎地道:“我也不知啊!只从三日前开始,我出去做工回来,便见家中小儿突然口吐白沫,倒地不醒,我好不容易又掐人中又捶打他,把他弄醒,谁知他……谁知他竟然口中胡话不止,连、连我这个当娘的也不认得了!”
说到这儿,女子更是悲痛欲绝,嗓中嚎啕之声愈发凄凉,引得不少路人旁观。
她似是哭累了,才继续道:“这三日接连如此,不是人事不省就是口中胡言乱语,竟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我实在是毫无办法了啊!幸、幸而昨日偶听人说这朱雀街上的孟大夫似能专治心疾,所以才一早赶过来,孟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们母子啊!”
说完,女子又是一阵呜咽不止,半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道:“不然,孟大夫给我一粒胶、胶囊也好啊!就一粒!再不然,能让我母子俩进去落一落脚也是发善心了啊!”
说着竟不等孟珩点头,径直就往那药铺里冲。
孟珩眉心一皱。
此人行事实是古怪万端,虽哭声悲痛欲绝,颇为真切,然举止之间眼神却颇为躲闪,似是有意躲避他的目光。
他心下一凛,命003号遣散围观之人,便也抬脚走回药铺,冷眼审视着这个女人。
却见坐在店内太师椅上的女子已不像刚才那般情绪失控,只低低地啜泣着,垂眸敛目,似在仔细凝视自己怀中的孩童。
孟珩视线也淡淡落在那孩童身上,此子双目紧闭,一时之间倒是无法分辨这病情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然而刹那之间,孟珩却感到一股隐隐约约的怪异气息缠绕上来,似是……妖气。
可下一秒钟,那气息又被掩藏下去,消失得干干净净。
孟珩不禁眯了眯眼。
“抬起头来。”他压低了嗓音,以一种命令式的口吻说道。
女子闻言似是一颤,双肩抖了抖,下意识地听从孟珩的声音微微抬颈,动作到一半,却忽地咬紧双唇,重又低下头去。
孟珩神色微沉,他起身走过去,到女子面前,缓声道:“抬起头来,你若不抬起头对我细细说明一番,我如何治得你的孩儿?”
女子却仍是不动,似在挣扎,半晌终于微抬了头看了一眼孟珩,而后又极快地低下头去,闷声道:“我孩儿他确是得了失心疯,还请孟大夫好心医治。”
孟珩看了她半晌,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凉薄笑意,他后退两步重又回到对面太师椅上坐下,不再理睬那女子,只对一旁狸妖漠然道:“送客。”
女子身体僵了一瞬,似是难以置信地凄厉叫喊道:“孟大夫难道竟要见死不救?这等冷漠不仁之人如何堪得‘医者’二字?”
孟珩一笑,道:“孟某从未以‘医者’自居,本性也确是冷漠不仁,还请二位另择明路。”
说罢一边示意那狸妖直接赶人,一边提起一旁茶壶自斟了半盏茶,慢悠悠饮了一口,却见女子甩开狸妖的拉扯,仿佛终于看清孟珩的面目,收起那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反冷笑一声,肃然道:“本以为孟大夫果真能够识人识心、洞察世事,不想却终是个花架子罢了。”
说着她不再佝偻着背,端坐于椅子上,姿态间倒与刚才那番狼狈模样迥异。
孟珩只轻淡一笑,悠悠说道:“有时候过于洞察人心反会招惹上一身麻烦,好比阁下。”他抬眸看了一眼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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