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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定今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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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棋馆里人声鼎沸,除了四五张棋桌前还有人下棋之外,其他的人一起围涌在靠里的一张棋盘前。
其时正当严夏,虽是日落了西山,但暑气却没有丝毫的消退,棋馆里的通风也不好,只有头顶上两台吊扇照旧无力的转出一丝风来,维持着必需的一点鲜活的空气。下棋的和看棋的多半都是些烟鬼,人手一只香烟,吞吞吐吐,一时间,棋馆里是暑气人气加上烟气,仿佛便是一个极大的蒸笼,外人只须进去站上一刻,便算是免费的洗上了一个桑拿浴。
木森带着小正站在门外,看着棋馆里的情形,不由的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知道此时那人多的地方必定又是一盘彩金极重的彩棋。他带着小正进到花鸟市场的时候,见黑皮的摊早已经收去,便知道黑皮此刻定在棋馆里无疑,若是看棋或者是普通的对局倒也罢了,他唯一有点担心的就是黑皮会不会重操旧业。
木森对小正说道:“小正,你先进去看看,最里面人多的地方是不是你爸在下棋。”
小正点了点头,便走进棋馆,一头扎进人堆里。
木森正焦急的等着,却见黑皮从前面的拐角处捧着两盘花走了过来,边走边叫道:“哎,是木老弟啊,怎么就你一个人啊?小正呢?”
木森见了黑皮,不由的在脸上流露出一丝羞赫的颜色,心里暗暗想道:“可怜天下父母心,这黑皮为了小正真的是正经的过起了生活,我倒在这里胡乱的猜疑人家,惭愧,惭愧。”
木森转身叫出了小正,又向黑皮说道:“不好意思啊,老王,我以为你在棋馆里呢。”
黑皮楞了一楞,随即明白了木森的意思,不由的笑道:“木老弟放心,我答应了你的事情,就决不会反悔,否则的话我还算是个人吗?”
木森也笑道:“看你说的是哪里的话。”眼睛一转,又落在黑皮手中捧着的两盘花,又问道:“这是什么花啊?很少见啊!”
黑皮看了一眼手中的花,说道:“最近天气太热,生意也淡了很多,我也不想就这么闲着,就在别人处要了些本地少见的品种,准备在郊外弄上一块地,搞一个花卉种苗埔,虽然现在还不是季节,但是用来做前期工作却是在合适不过的了,不然的话,到了旺季,就是想做也没了工夫。”
木森点点头,说道:“这倒是一个好主意,你是应该朝着这方面发展,光守着这么一个小花摊也不是长久之计。”
黑皮问道:“木老弟今天怎么有工夫送小正回来啊?你可好久没来啊。”
木森笑道:“这段时间忙着给学生们准备定段赛的事情,明天就要去参加比赛了,今天也算是闲了下来,就顺便随小正一起回来,一是看看你,二是找你喝一杯。”
黑皮笑道:“那感情好啊,我天天在家一人喝闷酒,真他妈的没意思,几次想要小正带信让你过来,又怕你忙。今天老弟自己来了,那还说什么,走,走,这就回家。”
黑皮转身正欲叫上小正,却见小正早已经是一跳一蹦的跑远了,不由的笑了笑,说道:“这孩子,跑的倒挺快的,咱们也走吧,老弟。”
两人边走边聊,黑皮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对了,木老弟,我刚才听你说明天要带学生们去参加定段赛的事情,是吧?”
木森点点头,说道:“是,明天就走。”
黑皮眼里露出羡慕的眼光,叹了口气,说道:“唉,小正什么时候要是也能参加这样的比赛就好了。”
木森笑道:“你就放心吧,小正这孩子天赋不错,学起棋来也挺用功的,比起同年龄的孩子们,他已经高出了一大截。我准备在这个学期结束后,就把他调入重点班,我看只要他肯努力,再过上两年,参加定段赛肯定是没什么问题。”
黑皮面露喜色,问道:“老弟说的是真的吗?要真是这样的话,我就是睡着了也得笑醒喽,那可是咱们老王家从来没有过的光宗耀祖的事情啊!”
木森笑了笑,说道:“小正学棋的劲头是没得说的,你也不用操心这个,只是下棋是个动脑子的事情,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身体消耗很大。小正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要注意给他加强营养,不能把身体弄坏了。”
黑皮说道:“老弟你放心,自家的孩子我知道怎么疼。”
木森说道:“那就好。”
黑皮忽然又叹了口气,说道:“老弟啊,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说些感谢你的话,不过说真的,遇上老弟你,可真的是我老王家的祖坟冒了青烟了!
黑皮说到这里,又哈哈一笑,道:“现在小正在大地棋校里学棋,咱们花鸟市场这一块谁不羡慕我黑皮有这么个好儿子啊,虽然我现在棋下的少了,可是进出棋馆的时候,从来也没向现在这样昂头挺胸的,嘿嘿,真是他妈的爽啊!”
木森看着黑皮高兴的样子,深深的体会到了因为围棋而带来的一种最为淳朴,也是一种最为简单的快乐,心里也因此多了些许的感慨,说道:“别人且不去说,就是我也很羡慕你啊,老王。”
黑皮闻言哈哈一笑,笑容中满是一些自得的味道。
两人出了花鸟市场,向右走出了约莫百米。前面街角的公交站牌处再向右一拐,便是黑皮的家了。
木森远远的看见一人正站在公交站牌下,一脸的焦急,时不时的向东边张望着,仿佛正在等车的样子,木森心里有了些奇怪:“这班车应该是从西边开过来的啊!”
木森对黑皮说道:“老王,你等我一下,前面的那个人是学生的家长,他的孩子明天就要参加定段赛了,我过去说两句话。”
木森不等黑皮说话,便自顾走了过去,黑皮在后面叫了两句,也跟着过来了。
木森走到那人的面前,说道:“周师傅好啊!您还记得我吗?我是周佳的老师,我姓木。“
那人转过头来,见了木森,不由的在脸上露出一些慌乱的神情,说道:“啊呀,是木老师啊,我怎么会不记得您呢?您这是去哪里啊?”
木森笑道:“去朋友家坐坐,您这是在等人啊?”
周师傅在脸上挤出一丝古怪的笑容,说道:“是啊,等一个朋友。”
木森又说道:“周佳明天就要参加定段赛了,他可是咱们棋校今年最有把握定段的一个啊!”
周师傅一听木森提到自己的儿子,不由的眼帘抖了两下,说道:“那都是木老师教导有方啊,小佳每次回来的时候,都要和我提起您,他对木老师可是崇拜的很啊。上次回来的时候,他还对我说,木老师拿了一个世界冠军,看他当时高兴的样子,就象是他自己拿了个冠军一样。”
木森笑着摇摇头,说道:“什么世界冠军啊,都是别人开的路,我顺手摘个果子罢了。”
两人正说着,黑皮也走了过来,木森便给双方介绍了一下,黑皮满脸的热情,周师傅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远远的有一人骑着车向这边过来,周师傅一见那人,便向木森说道:“抱歉啊,木老师,我朋友过来了。”说完不等木森开口便急急的迎了上去。
周师傅走到那人面前,劈头便问:“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你哥同意没同意?”
那人紧锁了眉头,说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啊,老周,我哥出差去了,我嫂子,我嫂子她——”
周师傅原本一张充满期望的脸,瞬间便黯淡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你不用再说了,小五,我原本也没指望着有多大的希望。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
小五说道:“老周啊,客气话咱就别说了,如果晚几天的话,这笔钱我一定会帮你筹到的,真的这么急吗?”
周师傅正想说些什么,看了一眼旁边的木森和黑皮,又按住了话头,只说:“行了,我自己再想点办法吧,不麻烦你了。”
小五叹了口气,说道:“老周,我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一步了,再有什么事情的话,你打个电话给我,能帮的上的我一定帮,这次只能让你失望了。”
周师傅点点,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便目送着小五骑车离去。
小五骑车远远的走了,周师傅却仍然定定的站在那儿,脸上原本急切的神情也被一股淡淡的哀伤所替代。
木森看着周师傅瘦弱的身躯,不禁走上前去,问道:“周师傅,是不是家里有了什么麻烦的事情了?能和我说说吗?”
周师傅转过身来,一脸的萧索,说道:“没什么的,都是一些小事情,倒让木老师您担心了。”
木森犹豫了一下,又说道:“周师傅,这都是你的家事,原本我是不应该再问下去的,只是明天周佳就要参加比赛了,我怕你现在这样会影响孩子的情绪,您要知道,这次比赛对他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周师傅闻言长叹一声道:“木老师啊,您说的这些我比谁都清楚啊,可是—可是—”
木森看着周师傅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心中一动,便明白了些什么,问道:“周师傅,您跟我说实话,您现在是不是缺一笔钱,而且还是跟周佳有关?”
周师傅脸上露出些尴尬,说道:“木老师您都看出来?”
木森点点头,说道:“周师傅,有什么事情,您就不要再瞒着我了,先跟我说说,看我是不是可以帮帮您。”
周师傅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看这样吧,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家离这还有两站的路,也不是很远,咱们打个车去我那儿吧。孩子在您那里学棋有好几年了,可到现在您还没在我家吃过饭呢。”
木森想了想,说道:“周佳这孩子现在应该在家里了,咱们要说的话,让孩子听了去可能会增加他的心理负担,这样不太好,我看这样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咱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你看怎么样?”
周师傅还没开口,黑皮在一旁倒有些不高兴了,说道:“哎,老弟啊,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还找个地方呢?是不是嫌我家门槛低了啊?”
木森闻言,这才想起自己原本是要去黑皮那里喝酒的,不由的笑了笑,说道:“嗨,看我这木头脑子,好,就去老王你那。”
周师傅因为和黑皮是第一次见面,也没说上几句话,在一旁倒显得有些腼腆,搓着手说道:“这—这样不太好吧,太打扰人家了,我看还是另换个地方吧。”
黑皮眼一瞪,说道:“怎么?是不是有个要参加定段赛的儿子了,就看不起人了啊?走,走,别废话了,都去我那儿,咱们好好喝上一杯。”
周师傅说道:“不好意思啊,刚才等人等的心急,这位老哥的名字没太听清楚,敢问大名是怎么称呼啊?”
黑皮哈哈笑道:“什么老哥不老哥的,我有那么老吗?我看我叫周师傅你老哥还差不多!我看咱们都别客气,我姓王,你就叫我黑皮吧,听着顺耳,我也叫你一声老周,怎么样?”
第五十章 酒话
周师傅笑道:“好,恭敬不如从命,看的出来,老王你是个爽快的人,我今天就厚着脸皮叨扰一顿了。”
黑皮说道:“这就对了嘛,我黑皮就爱个热闹,朋友一多,这酒喝的就特别的痛快。”
黑皮说完转过身去,又说道:“咱们边走边聊吧,哎,我说老周啊,你酒量怎么样啊?”
周师傅见黑皮言语直爽,性格憨厚,心中生出好感,原本在脸上笼罩着的那层忧虑也减退不少,便笑着回答:“马马虎虎吧,心情好的话,七八两总是能灌的下的。”
黑皮哈哈一笑,说道:“好,老周你的酒量和我差不多,咱们俩今天就联一次手,陪木老弟喝好。”
周师傅问道:“木老师的酒量很好吗?”
黑皮笑着说道:“老周你不知道,其实我的酒量也不算差,硬撑的话,一斤酒也能喝的下,只是我每次陪木老弟喝酒的时候,总是我先醉的一塌糊涂,可是你再看人家木老弟,就象没事人似的,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能喝多少,反正从来没见他醉过。”
木森在一旁笑着说:“老王你可别替我吹,其实我的酒量并不比你大,只是我喝酒从来不伤脸,酒喝的越多,脸就越白,只是你看不出来罢了。”
黑皮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嘛,这喝酒也算的上是一种体力活,看木老弟你这文文静静的样子,怎么也不可能比我这大老粗还能喝不是?”
周师傅笑着说:“老王啊,这喝酒跟体力活可扯不上边啊,不是身体好就肯定能喝酒,我记得哪本书上说过,这酒量的大小主要是和身体里面的一种能分解酒精的酶有关,这种酶的含量越高,酒量就越大,反之酒量就越小。再说,木老师刚才的话明显是谦虚之辞,你可别当真啊!”
黑皮抓了抓头,呵呵的笑道:“这酒量的大小还有这么一说啊?我喝了十几二十年的酒了,这样的说法还是头一次听见,倒是挺新鲜的,不过仔细想想,还是有点道理的。”
木森在一旁说道:“周师傅说的对,这酒量的大小确实是和身体里的这种能分解酒精的酶的含量有关,不过有一点周师傅没说对,我刚才说的话可真的不是我谦虚,我的酒量也就在七八两的样子,和老王差不多。不过,这喝酒也是要看心情的,心情好的话,多喝个一二两也是有的。”
黑皮笑道:“好了,好了,咱不扯这个了,反正今天我们是一醉方休,不醉不归,这酒量的大小还是要在酒桌上见真章的。”
周师傅因为心里有事,正是有些郁闷,这酒对他来说,也算的上是一剂解忧的良药,当下便赞同的说道:“好,一醉解千愁,我今天就陪木老师和老王你喝个痛快。”
木森闻言,在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他隐隐的觉得周师傅的难处肯定是和定段赛有些关联,虽然不知道事情根本的原由,但是从周师傅的话语和先前的举止,总是猜出了一些。
木森不由的想起这几天来,胡子兰和赵成总是神神秘秘的避着自己找一些家长来谈话,周师傅也是其中的一个。每次这些家长从校长室出来的时候,见到自己只是简单的打个招呼,便转身匆匆的离去,全无了往日的热情,言语里也多了些闪烁其辞。
几人边走边说,转眼已是到了黑皮的家里,木森打定主意,喝酒的时候一定要和老周好好的聊聊,如果有什么是自己能帮的上的,便尽一份自己的力量,即便是一些自己力不能逮的事情,也得好好劝慰一番。
黑皮到了家里,放下手中的花盆,对木森和周师傅说道:“你们两人先聊聊,我去买点熟菜。”
周师傅说道:“老王,你别太客气了,随便弄点什么吃的就行了。”
黑皮笑道:“老周你先安心的在我这坐坐,我也不会整什么七大碗八大碟的,我去街上买点下酒菜,也就是些花生米鸡翅膀之类的。老周你是第一次上我这,只要不嫌我这寒嘇就行了。”
黑皮说完,又叫来小正给木森和周师傅泡茶,自己便转身出了门。
木森见黑皮出了门,便招呼着周师傅坐了下来,小正也将泡好的茶送了上来。
木森对小正说道:“小正,你先出去玩一会,我和你周伯伯说点事情。”
小正答应了一声便转身走了,周师傅看着小正的身影,问道:“这孩子也是木老师的学生吗?挺乖巧的啊。”
木森笑了笑说:“是啊,这孩子天赋不错,原先有些底子,进校大概也只有半年左右的时间吧,和你们家周佳比起来,差不多是让先的差距,再磨练个一两年,也可以参加定段了。”
周师傅笑道:“那比小佳强多了,我看这孩子也不过就是十来岁左右吧?小佳这么大的时候可没这水平。”
周师傅边说边抬头在屋内四处打量着,见黑皮的家里尽是些老旧的家具,四处也显得凌乱不堪,便忍不住问道:“哎,木老师啊,老王的——”
木森知道周师傅要问什么,便抢着说道:“老王的妻子在小正六岁那年就去世了,这么多年来,一直是靠老王卖些花才把孩子拉扯大的。”
周师傅闻言,脸上有些黯然,说道:“原来是这样的啊,一个正当壮年的男人带着一个孩子,可真是难为他了,不过从他的脸上可看不出什么,老王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直爽和乐观,真没想到他家里是这样的一种情形。”
木森点点头,说道:“是啊,老王这人很坚强,为了小正,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单身。”
周师傅问道:“那老王没想过再找一个?”
木森摇摇头说:“我平时和他喝酒的时候也聊过这方面的事情,也劝他再找一个,他总是说孩子还小,怕孩子受罪,过几年再说吧。”
周师傅叹了口气说道:“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木森喝了口茶,沉吟了片刻,将话题转到周师傅的身上,问道:“周师傅啊,恕我冒昧的问一句,刚才在路边,你是不是为了周佳的事情向别人借钱啊?”
周师傅沉默了片刻,说道:“这些事情本来不应该和木老师您说的,可是事到如今,我也是无能为力了,而且为了这件事情,在这段时间里,我也是憋闷的慌,反正明天小佳就要和木老师您一起去参加比赛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一切就听天由命吧,就看小佳这孩子自己能不能争口气了。能定段的话最好,要是不能定段,就让他回家学门手艺吧。”
木森皱了皱眉头,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难道和周佳参加比赛有什么关系吗?是不是学校里找你说过什么?”
周师傅点点头,说道:“上次你们棋校的赵老师找过我,说是为了让小佳有更大的把握定段,需要组织一个家长团陪同参赛,让我做点准备。”
木森闻言,心里不由的轻松许多,笑着解释道:“学校里每年都会组织这样的家长团的,主要是为了稳定孩子们的情绪,毕竟在参加这样重大的比赛的时候,有自己的父母陪在身边,无论从生理上还是心理上,孩子们都会放松很多,这些都不是我们老师可是代替的。不过,这个家长团的参与都是自愿的,而且也花不了多少钱,就是一些吃住和来回的车费罢了。周师傅你放心好了,周佳的实力不错,今年应该有很大的把握,只要他正常的发挥,周师傅去不去我看都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再说,我们这些老师也不是吃干饭的,你就放心好了。”
周师傅摇摇头,说道:“这些我都知道,毕竟孩子学了这么多年的棋,而且以前那些参加定段赛的孩子们的家长,我都有过一些交流,这方面也有所了解,可是今年有点不一样。”
木森奇怪的问道:“不一样?有什么地方不一样?难道赵老师还和你说过一些别的什么事情吗?或者说提了一些其他的要求?”
周师傅皱了眉,说道:“这话怎么说呢,要说要求也没说什么具体的要求,只是在话语里有些暗示罢了。”
木森吸了口气,隐约的感觉到了些什么,便问道:“那周师傅找别人借钱是不是和赵老师的暗示有些关系呢?”
周师傅苦笑着点了点头。
木森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一下,又小心翼翼的问道:“只是赵老师一个人和你有过接触吗?”
周师傅楞了一下,旋即便明白了木森的意思,想了想才回答道:“当时说这些话的时候,胡校长也在场,不过他没说什么,只是吩咐我要注意给孩子减压之类的事情。”
木森闻言长长的叹了口气,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嘴里喃喃的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周师傅见木森一脸阴郁的样子,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喝茶。
木森沉默了半天,终于是抬起头来问道:“周师傅啊,具体的情况你能和我再说说吗?我想你刚才向别人借的那笔钱不会是个小数字吧?”
周师傅从沉默中惊醒,随口回答道:“是啊,我爱人下岗在家,我们厂里的效益也不是很好,一时间哪里筹得这几万元的现金啊!”
“几万元?”木森吃惊的脱口问道,这个数字显然是大大的超越了他的估计。
“怎么要这么多?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木森看着周师傅大声的问道,脸上写满了迷茫和震惊。
周师傅也吃了一惊,说道:“木—木老师难道不知道吗?”
木森用力的摇摇头,努力的从惊怒的情绪中解脱出来,说道:“我以为这只是一种变相的收费,借着定段赛的名义为学校牟取一些利益罢了,现在看来,显然是我太幼稚了,事情并不是我起初想象的那样简单。”
周师傅在心里微微的叹了口气,他现在总算明白了,自己面前的这个木老师对这个社会的方方面面显然是缺乏必要的了解,他忽然有了些犹豫,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把所知道的事情都说给木森听,毕竟自己的孩子明天还要去参加定段赛,有一点他很清楚,能从某个方面决定孩子命运的人,绝对不是眼前的木森。同时,周师傅也从这件事情上看出了木森的为人,他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让木森为难。他原本以为木森作为学校的老师对这样的事情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可是从目前看来,木森对此是一无所知,并且从话语间也能听的出来,眼前的这个木老师对这件事情不仅是一无所知,而且肯定是持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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