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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定今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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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森在未开局时便打好主意,倘若是自己执黑的话,必先抢占实地,而后让费立新攻出来,力争打乱对手行棋的惯有风格。若事不遂人愿,被费立新猜到了黑棋的话,自己便下的强硬一些,争取在中盘前便发起战斗,让对手不能从容的脱先,总之一句话,自己绝不能在对手擅长的格局内行棋,否则无异于自取灭亡。
费立新执黑在手,下的很是从容,招招稳健,每一子都落在子与势之间最恰当的位子。
三十几手下来,木森不由的暗暗叫苦,这盘棋是黑棋贴六目半,和平时比赛中所采用的黑棋贴七目半的规则相差了整整一目,也因为如此,黑棋更是从容,着着在目,处处取实,明明是可以大飞的地方,对手也只是走了个小飞。眼见自己的意图无法施展,木森不禁有些着急,毕竟现在是布局阶段,自己终究还是后手,倘若是没有好的机会就贸然进攻的话,一旦失手,这盘棋基本上就不用再下了。如果只是这样平稳的亦步亦趋,进入了对手擅长的格局,自己又有几分的胜算呢?
黑棋挂角,木森没有丝毫的犹豫便夹了一着。他已经让出了两个角,这个角再让出去也没什么,如果是一定要做一个模样的话,索性便做的大一些。
黑棋犹豫了片刻,终于是没再进角,跳了一手。
木森知道对手是对自己在中腹隐隐而成的模样有些担忧,这一手跳便是开始侵消的意思。
木森轻轻的笑了笑:“先捞后洗,自己到底还是进入了对方所擅长的格局,不过这一手跳,也未必就是最好的着法,无论如何它都有缓手的嫌疑,只是自己该如何的去利用这样一个机会呢?”
实际上,费立新的这手棋不能算是缓手,在实地占优的情况下,向白棋的势力挺进这正是最好的机会,也是必行的一步。而木森认为黑棋有缓手的嫌疑,是因为他时刻惦记着要与对手战斗,当费立新将进攻的主动权拱手相送的时候,高兴之下,不免有些错觉。
“镇头”
木森下出了最强手,他希望对手能转而取角。
黑棋也没有犹豫,再跳,此时的棋盘尚大,无论转向哪个方向,都可以从容的活棋。现在就去做活并不在费立新考虑的范围之内,最大限度的打消白棋在中腹的潜力,才是黑棋的当务之急。
这一串的三子连跳让木森有些头痛,他隐隐的觉得自己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劲,他点上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后,开始重新的审视棋盘上的局势。
“现在去强围中腹显然是不大可能,吃掉这三颗子那更是天方夜谭,看来刚才我的判断有误,对手一直是诱我来攻,他的实地明显占优,我越是强攻他越是高兴,所谓的久攻不下,必有疏漏,等到那时,我离输也就不远了。对,实地!我现在转向取实地,他的这三子连跳毕竟没有走在目上,我先捞些实地,看他如何落子?”清醒过来的木森及时的调整了行棋的方向,但是他的这一番考虑足足用去了十五分钟的时间,再有五分钟,他就将率先的进入读秒。而此时的费立新仅仅用了十三分钟。
十几分钟的考虑让木森重新打定了主意,他知道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然是进入了费立新擅长的步调,任何刻意的战斗都将导致最后的完败,原先的打算必须马上的更改,利用先手之利,尽量的挽回在实地上的劣势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方法,这样的话,白棋至少还有一争胜负的可能。
“哎,你这个朋友棋下的真是很不错啊!在这种情况下转取实地,见机很快嘛!”国华大厦内,钱立啧啧的赞叹道。
“马马虎虎吧。”坐在一旁的李理在心里暗自苦笑,他显然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赞叹。
“不过前面落后了一点,对于小费这种对目数很敏感的棋手,你的朋友想要扳回来,我看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钱立微微的摇着头说。
“哦,是吗?”李理面带喜色的问道。
钱立疑惑的看了李理一眼,说道:“我怎么觉得你好象希望你的朋友输啊?”
李理一楞,随即哈哈大笑,说道:“哪里哪里,我是太过关心了。”
钱立疑惑的摇摇头,没再说话。
李理的秘书走了进来,在李理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李总,外面陆陆续续的来了好几个记者,其中有两个都是和咱们国华有过合作的,现在正等在门外,您看是不是让他们进来?”
李理微微一楞,说道:“这大过年的也有记者来?好,你让他们进来吧。”
几位记者刚一进来,李理便迎了上去,笑道:“这大过年的几位大记者还要加班吗?真是敬业啊!佩服佩服。”
一位记者答道:“李总和钱主任在这亲自督战,我们能不来吗?”
钱立见这几个记者都是国内报道围棋的名记,便走上来寒暄了几句。
李理正吩咐着秘书上茶,却看见几位记者在八台电脑前来回的巡视着,仿佛正寻找着什么。
钱立和李理都有些奇怪,李理问道:“几位大记者放着我们的钱主任不采访,都在看什么呢?”
有位记者笑道:“李总,今天你和钱主任可不是我们的主要对象,你的那位朋友呢?”
李理一楞,问道:“朋友?”
钱立很快反映过来,笑道:“几位都是冲着一劫倾城来的吧?”
钱立见记者们都点了点头,又道:“那我看几位可要失望了,咱们李总把他的朋友藏的很深,连我也没看过呢。”
一位记者指着电脑前记谱的工作人员,问道:“这些都不是吗?”
李理笑道:“感情几位是来挖内幕的啊?抱歉的很,这几位都是我们国华的工作人员。”
众人都是一脸的失望,有人说:“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在家看直播,我以为这次钱主任亲自督战,一定可以见到一劫倾城,唉,巴巴的赶来,到底还是扑了个空,李总啊,你也太能顾弄玄虚了吧?”
李理笑道:“我也想让各位见到我的这位朋友,只是他自己不肯,我也没办法啊,我看各位还是耐心的等等吧,如果这盘他赢了,你们想不见都难啊。”
钱立却在一旁泄气的道:“我看这一面怕是不容易见到啊!费立新肯吗?”
李理见木森此时的形式并不是很好,心中轻松,便有心和钱立调笑,道:“钱主任啊,我看你不是很看好我的这位朋友啊,这样吧,咱们俩就这盘的输赢打个赌好不好。”
几位记者见不到一劫倾城,心中都是有些失落,有的恨不得马上就能离开这里,李理的这一番话倒是提起了几人的兴趣,左右都是无聊,便一起轰然叫好。
钱立也来了兴趣,又抵几位记者都是老熟人,不好怯战,便问道:“怎么个赌法呢?”
李理暗道:“这几位记者大人来了,晚上的一餐饭肯定是跑不掉了,又是春节,红包怕也是免不了的,不如就拿这个打赌,无论输赢,该出的总是要出,总得把钱秃子拉下水才好。”
李理打定主意,便道:“这样吧,老钱,我肯定是赌我的这位朋友赢,如果要是他输了的话,各位来回的路费我都包了,怎么样?”
几位记者闻言都是喜形于色,一起将眼光转向钱立。
钱立眼睛转了转,说道:“李总啊,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你说说看,如果是你这位朋友赢了的话,我该输什么给你?你是大款中的大款,不是我能比的上的,我要先掂量掂量。”
李理笑道:“很简单,要是我朋友赢了的话,晚上你请我们大家吃饭,如何?”
钱立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又看了看棋盘上的形式,便说道:“现在小费和你朋友的棋是两分的局面,谁也不敢肯定输赢,好,这个赌我打了。”
几位记者见钱立答应了,心中都是高兴,无论这两人的输赢,他们总是跟着沾光,相比较而言,还是李理的赌注更吸引人一些。
李理仿佛看穿了几人的心思,笑道:“各位可别盼着我输哦,我要是输了的话,我这个朋友你们可是再也见不到了。”
钱立笑道:“不见也罢,要是见到他的话,我就该出血了。”
有记者打趣道:“李总,你要是说出你的朋友是谁,今天的这餐饭我请了,不过你得偷偷的跟我说,我要的可是独家的新闻啊!”
李理哈哈大笑:“美的你,一餐饭就想要我出卖朋友?怎么着也得两餐吧?”
几人正说笑着,忽然有人惊奇的说:“哎,这招是什么意思啊?”
众人闻言一起转向那人,只见那人指着电脑说道:“李总啊,你的朋友这一手棋是什么意思?我棋力不行,有点看不懂了。”
李理看了看,也是不明所以,摇头道:“我也看不懂,钱主任是老九段了,还是你开说说吧。”
钱立并不说话,只是快速的在棋盘上试摆了几招,又摇了摇头,仿佛是不敢确定的样子。
李理催促道:“你倒是快说啊,老钱。”
钱立又摆了几步,方才抬起头来苦着脸说:“李总啊,看来我今天是真的要出血了。”
李理大惊,问道:“白棋要赢了吗?”
钱立说道:“输赢还不能马上肯定,但是现在白棋占优势那是肯定的了。”
李理皱了皱眉毛,说道:“怎么会呢?现在还是黑棋的实地多啊,难道这一手棋还有什么玄妙在里面吗?”
几位记者也是充满疑惑,将目光齐齐的射向钱立。
第六十五章 八强
钱立回答道:“这一手棋也没什么玄妙的,它只是起到引征的作用。”
李理问道:“引征?哪里有引征啊?我怎么看不出来啊?”
钱立说道:“乍一看这手棋很损,有将黑棋撞厚的嫌疑,但是如果白棋在这里打入的话,黑棋将很难应。”
钱立一边解释着一边给大家摆着参考图。
李理恍然大悟,说道:“这里白棋打入后,将有机会向外逃,这一子就是做接应的啊!这样的话,黑棋两边都有被破空的可能,不能兼顾啊!”
钱立点点头说:“是啊,这个打入一般的业余棋手很难看到,不过我想小费还是会有所准备的吧?”
就在钱立看好白棋的时候,木森却在心里叫苦不迭,他在下出这一手的时候,心中的感觉确实和钱立一样,但就在费立新考虑着怎么应对这一招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了自己将要面临着的危险。
黑棋居然可以不应!
木森已经算的很清楚,黑棋此时可以抢占全盘唯一的一个大场,而自己只能选择破掉黑棋一边的空,这样一来,对手因为抢占了大场,可以增长十五目棋左右,而自己只能破掉对手十二三目的空,一进一出,净亏两到三目棋。原本通过对手的软招,自己已经将形式迫近,这一手棋又白白的送了回去。
“对方此时怕正是在计算着这里面的得失吧?”木森轻叹了口气,后悔的摇了摇头。
两分钟后,已经算清楚这里面的得失的费立新将子落在了木森最不愿意看到的地方。
“哎,黑棋没理啊!”国华大厦内李理奇怪的说道。
钱立也有了些疑惑,重新摆了几步,忽然笑道:“呵呵,到底是我老了,还是小费算的清,李总啊,今天的这餐饭你怕是很难吃到了。”
李理笑道:“我看你还是退休算了,一会儿白棋好,一会儿黑棋好,你这水平当竞赛部主任够戗。说说看,黑棋为什么可以不理?”
钱立和李理开惯了玩笑,也不以为意,又将棋盘上的形式又给大家重新的分析了一遍。
李理感叹道:“要说这职业的到底是职业的,还真不是白给的,人家下棋都算到了这个份上,我这辈子怕是赶不上了。”
钱立呵呵笑道:“你下辈子也赶不上啊,高手对局,输赢往往只在一目棋到半目棋之间,所以他们在计算的时候也必须要精确到这半目。很多时候,职业棋手在对局时,经常会有让业余棋手看不懂的战斗,对局的双方经常是莫名其妙的大打出手,其实他们不知道,这种看似没有什么必要的战斗往往就是因为一目甚至是半目棋的利益所引起的。”
李理有些不怀好意的问道:“老钱你可是大国手啊!你刚才怎么没看出来呢?”
钱立伸出小拇指,在头上轻轻的搔了搔,笑道:“李总,你可别用这话拿我,
我脱离一线可快有二十年了啊!这棋感差一点嘛也是理所当然的,可要真是倒退二十年,这两三目的棋我算都不用算,用眼睛瞄一下就能知道个大概。”
钱立说到这里,忽然有些觉得不对劲,又问李理:“哎,刚才说你朋友形式好,你的脸色倒有些难看,现在的形式不利,你又有些高兴,这人到底是不是你的朋友啊?”
李理心中暗乐,嘴里却胡诌道:“是是,当然是,只是我的这朋友有个毛病,不到最后紧要的关头,他的实力就不能全部的发挥,你们越是不看好他的时候,他就越是喜欢出人意料,老钱你就等着请我吃饭吧?”
众人都是将信将疑的神色,钱立也皱了皱眉毛。
李理看着大家的被自己唬的一楞一乍的,心中得意,忍不住放声大笑。
李理的心中正自得意的时候,木森已然是进入了读秒。
木森看了看屏幕上方的时间显示,对手还有七分钟才进入读秒。
“现在与自己唯一的一条路,就是放出这最后的胜负手。”木森在破掉原本就被黑棋放弃的空之后,无奈的瞄上了对手看上去略显单薄的角。
现在白棋的空虽然不多,但是都很实在,如果这最后的胜负手能成立的话,整盘棋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最后以小官子来决定胜负将不可避免。
时间已经不允许木森再去犹豫,草草的计算之后,木森悍然的点入了黑棋的角空。
这一手显然已经在费立新的意料之中,没有丝毫的犹豫,黑棋紧紧的顶住。很显然,费立新并不希望通过官子来决定这最后的胜负。
“顶住了?这样的话,应该有点机会了吧?”木森的眼睛里掠过一丝亮光。
“败着!败着啊!”钱立在所谓的对局室里跌足长叹。
“败着?怎么个说法?”李理脸色一紧。
本已散开的记者们又围拢了过来,钱立的表情显然并不是他们希望看到的,相比较起李理的赌注,这区区的一餐饭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说啊,老钱。”李理催促道。
“唉——”钱立发出呻吟般的叹息“这小费——这小费,前面算的那么准,这简单的一手棋却又这么随手,简直就是和我过不去嘛!”
“白棋在这里面能活吗?”李理紧皱着眉头问道,其时,木森已经是在黑角内尖了一手。
“活不了。”钱立干脆的回答道。
“是活不了,可是要收气吃,如果黑棋刚才下立的话,可能会好一点”旁边有记者看出了其中的玄机。
“是这样吗?老钱。”李理的脸色有点发青。
“是,下面就看官子了。”钱立有气无力的回答道,他已经开始在心里计算参加晚宴的人数了。
“官子是这家伙的长项啊!”李理也开始呻吟。
歌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她笑吟吟的看着众人黯然的神情,心中荡漾起阵阵的幸福。
“歌磐,看来棋就要结束了,你帮我盯着你三哥,一定要想办法跟他联系上。”李理无奈的看着幸福的歌磐,小声的嘱咐着。
成都某处的咖啡馆内,木森长长的舒了口气,刚刚下线的他又点了根烟,背靠着椅子上,悠悠的抽着。
费立新刚才的一手顶确实是败着,但是即便如此,木森也不敢说就一定拿下了这盘棋,他知道自己的官子还算可以,可是比起职业棋手来,确实又算不上什么。费立新下出败着的那一刻,木森虽然看到了希望,但也仅仅是看到了而已,他知道,在对手没有认输之前,他只有兢兢业业的下好每一步,然后静待最后的结果。无论如何,他的对手毕竟是职业棋手——一个一流的职业棋手。
木森没有想到,李理和钱立也没有想到,所有在电脑前观看这盘棋的人可能都没有想到,在走出了一手败着之后,费立新在官子阶段居然又走出了一个勺子,一个让他落子后立即认输的勺子——也许,这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
获胜后,木森第一次没有习惯的去马上复盘,这样的胜利让他有点头晕目眩――相近的实力,殚精竭虑的计算,不经意的败着之后对手倍还的投桃报李,喧闹的棋室——这一切的一切,都由不得他冷静的去复盘。
“如果他最后不出败着的话,这盘棋应该是半目的胜负,虽然是侥幸的赢了下来,但是对手的水平确实是在我之上。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前面我自己没有下错的话,这盘棋又会是什么样的一个走向呢?如果我坚持去抢实地,如果我……”木森微微的闭着眼,任手中的烟灰寸寸跌落。
“镇,长,靠断,再飞”
一个又一个的变化图在木森的脑海里不停的转换,又不停的被否决,冥想中,黑白的棋子如精灵般跳跃,纵横的棋线如弦丝般颤舞……
“哎……”木森被手中的烟蒂烫醒,忙不迭的随手扔出。
在确定扔出的烟蒂没有可能引发一场火灾之后,木森走出了咖啡馆,他决定去给李理打个电话。
公用电话亭前,木森拨通了李理的手机,在信号响起之前,他甚至已经看见了李理那张气急败坏的脸。
“啊——是木先生啊,您老人家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啊?嘿嘿,真是难得啊,难得啊!”听出了木森的声音,李理咬着牙阴阳怪气的说道。
木森沉默着,悠然的抽着烟。
“怎么了?哑巴了?”李理哼哼着。
木森从李理的声音中听出如果自己再继续沉默下去的话,事态有可能会扩大,便笑着说道:“大过年的,哪来的这么大的火啊?谁又惹你了?”
“我哪敢发什么火啊?我只不过是在生自己的气而已。”李理依旧阴阳怪气的回答道。
“生自己的气?”木森笑问。
“是啊,我气我自己交友不慎,遇人不淑啊!”李理做作的感叹着,语气中似乎有说不尽的郁闷和气愤。
“好了,别演戏了,算我对不住你。”木森笑着说。
“不准备解释解释?”李理闷哼一声,不依不饶的问道。
木森无奈的摇摇头,说道:“老兄,你是我什么人啊?你这话我怎么听着有点肉麻啊?”
李理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家伙真是根木头,这段时间歌磐为了你的行踪是吃不好睡不好,自你从江城走后,她整整瘦了一圈你知不知道?”
木森闻言,不由的默然。
电话那头,李理仍然喋喋不休着。
“歌磐,歌磐她还好吗?”沉默了良久,木森终于开口问道。
“她就在这里,你自己和她说吧。”李理说道。
木森下意识的想要去拒绝,但没等他开口,歌磐那清甜而又略显低沉的声音已然是在他的耳膜处来回的激荡。
“还好吗?三哥。”
“是,我很好,你呢?”木森的心脏砰然的跳动。
“我也很好,只是——只是有点想你。”鼓足了勇气,歌磐第一次在木森面前袒露了心声。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很想你——”晕眩中的木森喃喃的回答道,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让他几乎站立不住,一道道的震颤从心脏处向全身散发。
清冷的晚风悠悠的吹来,木森打了的寒噤,猛然醒悟了过来,说道:“不,歌磐,你别误解了,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
仿佛是叹息了一声,歌磐幽幽的说道:“三哥,你不用解释什么,你的心思我明白,我只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可以吗?”
木森问道:“你说吧。”
“答应我,不管你到了什么地方,都要给我来个电话,好吗?”歌磐说。
沉默了片刻,木森应了一声:“好。”
歌磐笑了,银铃般的笑声中再没有了先前的低沉:“好了,不和你多说了,我哥还有事情找你呢,对了,三哥,祝你新年愉快!”
第六十六章 彩棋
放下电话,木森紧了紧衣领,在电话亭前站了这么久,他的脚已经被冻的有点麻木。
重重的跺了跺脚,木森一路小跑着向来时的路奔去。
冷咧的寒风从脸上急急的掠过,木森的心中却荡漾着阵阵的暖意,在这异乡的节日里,通过这跨越了千里的电波,能听到自己最想听到的声音——不管是李理的责问,还是歌磐的笑声,抑或是竹田的问候——这都是一种莫大的享受和难得的感动。
电话里,李理提出了让木森退出八强赛的要求,但是却被木森一口回绝,理由是这场比赛将是一次难得的锻炼的机会,尤其对的是张清弈,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
就在李理拖着哭腔说出了诸般的理由和可能遭遇的不幸下场之后,心中暗自窃笑的木森将几乎要崩溃的李理一脚踢给了竹田,他告诉李理,去江城可以寻找到解决事情的办法。
木森很清楚,如果自己想要继续参加比赛,事情的真相终归是要说出来的,不过,由竹田来说可能会更好点,最起码他可以不用听到李理猛醒后的抱怨和愤怒,不管怎么说,被自己最好的朋友所‘欺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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