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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触即发之兄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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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羽柏却一摆手，说道：“我现在不想听你做的那些事，既然想通了，那么我只有一个要求，我给你七天时间，断绝和杜月笙的一切关系，能不能做到？”
熟知父亲秉性的杨慕初知道这件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于是想了想，用商量的口气说道：“半个月，可以吗？”
“好，”杨羽柏点头，接着说道：“这件事就这么揭过了，如果以后再让我知道你瞒着我做这些勾当，你知道后果。”
“是，阿初再也不敢了。”
看在他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杨羽柏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坐下吃饭。”
“谢谢爸爸。”杨慕初走到桌边，狠狠的瞪了眼坐在那里的罪魁祸首，阿次却一直都面无表情的该干嘛干嘛，给他一个不在乎，把杨慕初气得，心下暗暗发狠，小混蛋以后别落到我手里，否则要你好看！
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杨慕次每天都照常上下班，一点异样都没有，让杨慕初非常纳闷，命令刘阿四看紧点，他笃定阿次必定会有动作。果然，这天刚出门不久，刘阿四便接到保镖回报说二少爷在大街上丢了，刘阿四想起杨慕初的交代，赶紧派人去找。
却说杨慕次好不容易摆脱保镖的跟随，提着箱子来到一幢建筑物的高处，架起狙击枪，等着猎物到来。
杨慕初正在心急火燎的派人找阿次，却突然收到消息说张啸林遇刺了，他愣了一下，然后想到了什么，立即吩咐刘阿四赶去现场。然后严词警告手下，不准把今天有关于阿次的事情透露出半个字，统一口径说阿次在公司上班呢。想了想他还是不放心，换上阿次的装扮火速赶去公司，伪装阿次在公司上班的证据。
等到刘阿四将阿次顺利找了回来，杨慕初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阿次的衣领将他甩到沙发上，厉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阿次爬起来坐到沙发上，整了整衣服，回道：“不做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
杨慕初看了眼刘阿四，刘阿四示意了一下手中提着的那个装狙击枪的箱子，杨慕初立即明白了，转回头来喝道：“你真是好胆！难道非要闹到我给你收尸你才痛快？”
阿次抬头看他一眼，“我不是好好的？”
“行！”杨慕初气极，说道：“你的事我不管，但是这几天你必须老老实实地在家呆着，哪也不许去！”
阿次倏地抬起头，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甚不置信的问道：“张啸林没死？”以他的枪法，不可能有失误，那个人绝对死透了。除非——
杨慕初怒道：“废话！张啸林早就得到了消息，今天的事情就是一个局！那只是一个替身！一个鱼饵！若不是阿四赶去，你早就死定了！”
阿次瞬间想通了所有关键，一下子跌坐回沙发里，眉头紧蹙，军统里有人想要他的命？为什么？
杨慕初也没时间和他生气，吩咐刘阿四道：“把东西都拿去销毁了，另外告诉弟兄们这几天都打起精神来，不能有丝毫大意，该怎么做你知道。”
刘阿四点头，“是！”
“去吧。”
阿次却坐不住了，“大哥——”
“别说话！让我好好考虑一下。记住，今天你就是在公司上班，哪也没有去！”
杨慕次获得自由已经是十天以后，他来到春和医院地下密室，夏跃春和俞晓江已经等候多时了。
“阿次，你没事吧？”俞晓江有些关切的问，杨慕次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很好，然后歉意的看了眼俞晓江，问道：“你，伤好了？”
俞晓江微微一笑，特意轻松的回道：“那点小伤，没事。”
看出两人之间的尴尬，夏跃春笑道：“阿次，你大哥也太不近人情了，连我去了都被赶出来。”
杨慕次很无奈，“他正生气着呢，你别去招惹他。”
夏跃春夸张的叫道：“现在全上海哪有人敢随便招惹他，又不是嫌命长了。连侦缉处都敢动手，青帮也不放在眼里，你大哥这回算是彻底的出尽风头了。”
杨慕次皱眉，“青帮？”
“哦，还不是因为你的事，张啸林上门找他，被他给扫地出门了。”
杨慕次不说话了，夏跃春却是说道：“不是我说你，你接了这样的任务，怎么不知道提前说一声，至少找个人商量一下也比你蒙头自己去干来的强啊？”
一旁的俞晓江也是深以为然的点头。
杨慕次叹息，“这件事只能我自己动手，谁牵扯进来都会有危险。而且，其实我一个人能解决的，谁知道——”杨慕次瞅两眼俞晓江，没有再说下去。
俞晓江却是接着道：“没想到这只是张啸林做好的局，是吧？你最没想到的是军统居然有人出卖你，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对吗？”
杨慕次点头，“是，我想不通。”
俞晓江叹息，“其实你也只是枉受池鱼之灾了。”
杨慕次非常意外，“你知道？！”
俞晓江点头，“其实他们针对的不是你，而是杜旅宁。”
“为什么？”
“这就是高层之间的博弈了，乱的很，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但是杜旅宁已经和戴笠通过气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对于官场上的是是非非杨慕次还真是一点也不感兴趣，知道有老师出面去处理了他也就不再操心了，只是问：“处座有什么指示？”
“让你暂时停止对张啸林的刺杀行动，等这件事平静了之后再说。”
杨慕次皱眉，“难道任由他继续为日本人做事，通敌卖国？”
夏跃春也是道：“这种人多活一天便多一分灾难，不知道会有多少情报多少物资经过他的手到了日本人手里去。中日大战在即，这种人一刻也不能留！”
杨慕次赞同，“必须尽快除去！”
俞晓江担忧，“可是阿次才刚刚刺杀过他，他现在几乎甚少外出，家里保安非常严密，我们很难下手。”
杨慕次却道：“只要让我知道他家里的布防，我没有问题。”
“布防？”夏跃春眼睛一亮，“这对阿初来说，根本不是事啊。”
杨慕次却苦了脸，“我刚得罪他，你还是别打他的主意了。”
夏跃春闻言惊了，“他那么小气还爱记仇，你居然敢得罪他？不怕被报复啊！”
杨慕次心下暗道：谁让他先来招惹我的。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不过夏跃春想了想，又说道：“阿初那个人虽然对外人是挺计较的，但对于你应该没什么大碍吧，说说你是怎么得罪他的，如果是小事就没有什么问题啊。你们不是从小吵到大嘛，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杨慕次却道：“反正我的事情不要他插手，这件事我自己会想办法。夏院长，不要什么事都扯上我大哥好不好。”
夏跃春叫道：“你以为我愿意牵扯上他啊，一扯到他准没好事。可问题是，若想在上海滩做事情，根本就绕不开你大哥啊，不然我们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要不要这么夸张。”
“你仔细想想吧，有哪件事是离了他能行的。”
杨慕次无奈的撇撇嘴，突然想起上回俞晓江和他说的事情，大哥已经做了这么多，其实是不是共…党，已经无所谓了，深陷局中的人，要脱身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杨慕初与父亲的半月之约因为处理阿次的事情生生拖了十多天，再想起来的时候不禁拍了拍额头，暗叹自己怎么就这般的劳碌命呢，无奈吩咐刘阿四准备秘密包间，他要与杜月笙好好谈一谈了。
杨慕初直接问道：“杜大哥最近生意怎么样？”
杜月笙叹气，“这上海，眼看就要成战祸之地，生意难做啊。”
杨慕初笑着摇头，“俗话说‘盛世经商乱世从军’，杜大哥，这生意可不是只有一种。”
“哦？阿初又有新的财路？可不能忘了哥哥我啊。”
“呵呵，阿初今天来就是要告诉大哥这件事。”
“阿初兄弟够意思，不管什么生意，给哥哥留一成就行，要多少钱你尽管开价。”
杨慕初却是叹息，“恐怕阿初这回不能与大哥一起合作了。”
“怎么？”
杨慕初很是心痛，“这生意，阿初不敢碰。”
这一来杜月笙倒是奇了，“不敢碰？”他倒是知道杨慕初一直想做正当生意，尽量减少与黑市的往来，特别是烟土，那在杨慕初的场子里是坚决不允许买卖的。道上一直都在等着看杨慕初的笑话呢，一个不做非法生意的黑帮头子，能在这鱼龙混杂的上海滩支持多久？可是杨慕初硬是凭着自身的本领，一路混的风生水起，让整个上海都不得不为之侧目，再也没有人敢轻视之。而今天，他居然主动提及“不敢碰”的生意？杜月笙不禁要胡思乱想，杨慕初究竟要做什么？
杨慕初笑了笑，回道：“大哥不必多想，其实是家父最近觉察到阿初的动作，不免斥责了一番，坚决要阿初走正途。他正在气头上，阿初可不敢顶风作案，所以只好便宜了大哥，你可得给我补偿。”
“呵呵，感情是这样。那没关系，这天底下没有大哥不敢做的生意，只要有钱赚，到时候少不了你的那份。”
“那阿初可得先谢谢大哥了。是这样的，前不久机缘巧合之下，阿初偶救了一个人，起先阿初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可是后来他派人来联系我，我才知他竟是大名鼎鼎的范增，88军军长。”
一听这个名字，杜月笙也是楞了，“范军长？”
杨慕初点头，“嗯，而他与我联系的，便是这军火生意。”
杜月笙皱眉，乱世军火当然是暴利的生意，但是风险也大，一般人碰不得，如果有范军长一起合作，倒是可保万无一失了。可问题是——“现在范军长应该调去重庆了吧？”
杨慕初却是说道：“难道大哥对这上海还抱有希望？”
杜月笙犹豫了一下，他倒是有打算离开上海，但是他本来中意的目标是香港，而且，他也想再留一段时间，再观望一下，这上海的局势万一有所好转，他就可以不必离开上海，毕竟这里有他的基业，是他的根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轻易舍弃的。
作者有话要说：
☆、败家子
见他犹豫，杨慕初也知他心中所想，于是说道：“其实阿初也是为了大哥未雨绸缪罢了。”说着他拿出一份资料来递给杜月笙，杜月笙疑惑的接过来，翻开一看，里面竟都是南京高层关于他杜月笙的处置办法，甚至，都已经设计好了方案，就等着实施了。看着那周详的计划，杜月笙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再联想到前不久张啸林的遇刺事件，他立即想通了，“南京想动上海了？”
杨慕初点头，自己中统的身份瞒不了杜月笙，于是开门见山的说道：“这是我通过关系搞来的绝密资料，本来是不想给大哥看的，免得给大哥带去麻烦，但是嘛——大哥，还是听我一句劝，时局如此，还是早作打算吧。”
杜月笙也叹息，“看来南京方面对日本人一点胜算都没有啊，竟然这么早就想着上海沦陷后的打算。”他明白，南京想除掉张啸林是因为张啸林投日卖国，而除掉他杜月笙则是因为觉得他已经不受控制了，想找个人代替他来接管这上海的地下势力，而这个人选，无疑正是杨慕初。
“说实话，”杜月笙用手指点了点这份资料，说道：“其实这应该是中统交给你的任务吧？”
“不敢隐瞒大哥，”杨慕初也没打算遮掩，直接说道：“其实阿初早就想找大哥商议对策，而这范军长的时机来的倒是凑巧，大哥何不顺势而为，到重庆去做一番事业？如果大哥有意，阿初倒是还有别的朋友介绍给大哥认识。”
杜月笙问道：“军方的朋友？”
“不，军方有范军长一人足矣。”
这么说就是从政的了，杜月笙大为意动，斟酌了半响，说道：“其实不瞒阿初，我早就做好了离开上海的打算，如今——罢了，哥哥承你的情，我这上海的产业，将来就麻烦阿初照顾了。”
“大哥言重了，那阿初可就要静候大哥名扬重庆的好消息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又将细节细细商议了一番，而对于杜月笙说的产业杨慕初自然不会白白收下，当时就拿出来一箱金条送给他。
解决完了这件事情，杨慕初长松一口气，这时刘阿四却又走进来，说道：“老板，荣家太太有请。”
杨慕初有些诧异，“荣家？哦——”他倒是想起来自己前几天刚和荣华订婚来着，于是说道：“备车，去荣公馆。”
荣升依旧对他没有好感，不过三太太对他倒是非常满意，毕竟是自己的女婿嘛，而且又是如此年少多金。大太太依旧老成持重、端庄淑德，保持着大家风范，从一个木盒里拿出一份契约递过来，说道：“这是荣氏药行的地契，也是我们荣家给荣华添的嫁妆，今天我就把它交给你。杨少爷是商业奇才，想来这药行在你手里更能够发扬光大。这上海马上就是兵荒马乱，我们荣家不日便要举家搬往重庆，三太太也会跟我们一起走，到时候只有荣华一人，只希望你能够好好待她，莫要让她受委屈。”
虽然一直都不喜荣家的做派，但为了阿次和荣华，杨慕初也能够忍受一二。当下好好演了一把标准的好女婿，临走又送出钱财无数。走出荣家的大门，杨慕初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叹道：“财神爷也经不起这般花费呀，阿四，你老板我没钱了。”
耿直的刘阿四愣了愣，然后说道：“我还有些积蓄——”
杨慕初无语，挥了挥手，说道：“回家，找阿次那个小混蛋给我补偿。”
坐上车的刘阿四突然醒悟过来，他这是被老板鄙视了吗？不过想一想，他那点积蓄确实不够老板塞牙缝的，摇了摇头，老板就是超级败家子。
书房里，阿次看完账本，感觉火气“噌噌”的，压抑不住的往外冒。“短短两天时间，你就把偌大的公司给搞成负债累累了？这得是有多败家的本事才能把足够用几百年的积蓄一弹指就给弄没了？啊？这些钱，就算是都换成金条，也足够把你埋了！你究竟想干什么？”
杨慕初也感觉最近花钱花的够猛的，但是被阿次这般数落，他还是挺不服气的，哼哧着就道：“也不知道都是为谁花的。”
阿次气愤难忍，“怎么着，难道还都是我花的不成？”
谁知杨慕初却是认真的点头，开始扳着手指和他算账，“荣氏药行，上海滩最大的药材行，在这战祸不断的特殊时期，价值不可估量，虽说是荣华的嫁妆，但是我不能够白要吧？这就是一笔很大的费用。然后是杜月笙，拜你所赐，逼的我的计划不得不提前，不仅没有赚钱，我还得倒贴一大笔费用。嗯，还有那些上下打点、走通门路的费用，加起来，我一个公司还不够呢，连我的小金库都给掏空了，可心疼死我了。你说，你该不该赔我的？”
“我——”阿次一时没话可说了，但是——“杜月笙的事怎么能算到我头上？那根本是你自己惹出来的麻烦。”
“哼哼，不提这个我还忘记了呢，你在父亲那里告我那一状，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本来杜月笙也不可能在上海呆得住，等他走的那天自会来找我帮忙，可你这一捣乱倒好，倒成了我求着他离开了。”提起这件事来杨慕初非常恼火，“我不就是多派了几个人保护你嘛，不就是阻碍了你去逞英雄么，你倒是学会报复我了，好，很好！”
“我——”阿次自知理亏，于是说道：“你想怎么样？”
“简单，帮我把钱挣回来。”
阿次想了想，“把荣氏药行给我吧。”
杨慕初断然拒绝，“不行。”
阿次瞪他，“为什么不行？”
“我知道你想干嘛。前线的战士是需要药品，甚至你们的组织更需要，但是相信我，药行在我手里绝对比在你手里发挥的作用要大的多，你仔细想想。”
阿次不说话，杨慕初接着说道：“药材生意是荣氏集团最大的产业，他们之所以如此痛快的给我，一是因为这上海战祸马上就在眼前，他们荣家势单力薄，无法经营下去，而我杨慕初有人有枪有背景，这上海滩除了我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插手药材生意，二是因为他们马上就要搬去重庆，上海的产业都要变卖，只有我杨慕初才能给他一个合理的价格，而最后的原因，才是为了荣华，明白吗？”
阿次皱眉，“不要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人心。”
“在商言商。”杨慕初不想再纠结这个事情，直接说道：“总之，你尽量离这些危险的事情远一点，你本身已经够麻烦的了，不要再沾惹这些东西。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帮我把钱挣回来，这花钱吧，也会上瘾的。你可别让我说你没本事，挣的钱都不够我花的啊。”
阿次明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但是听着后面的话就是非常不顺耳，“什么叫我挣的钱不够你花的？我凭什么要帮你挣钱啊。”
“我公司在你手里呀。”
“我不稀罕。”
“那好吧，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我这个人最小气了，你知道杜旅宁都怎么评价我吧，‘睚眦必报’！你向父亲告我状的事情我还没有时间跟你算呢，不如我们做笔交易，你认认真真的帮我打理公司，我们之间扯平，行吧？”
阿次歪着头考虑，“我比较吃亏。”
杨慕初看着他，“你还有条件？”
“这样，你再帮我一个小忙，我以后就一直帮你管理公司，怎么样？”
杨慕初狐疑的看着他，“是夏跃春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阿次让他看的不自在，“才没有，不是你自己说要做交易的？”
“好，那你说说看。”
“我要杀张啸林，”阿次眼看大哥脸色一变就要说拒绝的话，他连忙抢先说道：“这回绝对万无一失，我保证。”
杨慕初皱眉看着他，“你们有计划了？”
“嗯，”阿次点头，“所以说需要你帮个忙。你扮成我去舞厅露个面，最好能够制造点事情，引人注意，而我办完事之后则会扮成你，来到舞厅和你会合。因为你完全没有武力，所以不会有人怀疑到你的头上去，你放心。”
杨慕初却是问道：“你怎么杀张啸林？”
“潜入张公馆。”
杨慕初立即明白了，“你要地形图？”
阿次点头，“只要有图，凭我的身手，你放心。”
杨慕初考虑片刻，“好，我会让阿四给你搞到。但是，你那天必须带着阿四一起去，多个人手多份保障，你别忙着拒绝，跃春那边的人为了避嫌不能露面，但是我的人却没有关系，我不属于任何党派，谁也查不到我的头上来。”
阿次知道自己若不点头，大哥绝不会答应。于是说道：“只有刘阿四一个人。”
“行，我这就让阿四准备。”杨慕初要往外走却又突然停下，一个字一个字的强调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他知道这次是来自军统高层的命令，阿次不得不照做，但是一旦任务完成取得了信任，那么阿次就是通过了考察，就要继续他之前的潜伏任务。作为一个合格的潜伏人员，初期是和普通人一样的，不可以和军统有任何联系，更不可能再接受任何任务，也就是说直到上海事变上峰决定启动阿次这颗棋子的那一天为止，阿次都不可以有任何异常的举动。而这段空白时期正是杨慕初想要的，他会好好布局，在事变之前解决了这所有的事情！
而阿次并不甘心却又无能为力，一切——拭目以待。
作者有话要说：
☆、陈怜
入夜的大上海灯火辉煌，绚烂无比。
陈怜下了车，抬头看了看白玫瑰舞厅比较耀眼的招牌，又看了眼手中的照片，这才走了进去。
陈怜显然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服务生将她引到吧台，她也学别人的样子点了杯酒，然后好奇的四下打量着舞厅内的光景。她没有发现自己一副清纯的学生妹装扮，长得又十分甜美，与这充满红尘味道的舞厅格格不入。几乎是从她跨进门时起，便迅速成了满场的焦点，不过杨慕初的场子倒是很少有人敢在这惹事，所以在没有弄清她身份之前，倒是没有人敢贸然上前来。
看场子的刘成忙着布置人手，也是没有注意到场中多了这样一个人，今天老板吩咐有事做，所以他一点也不敢马虎，正在进行最后的准备。
安静只是暂时的，待有人摸清陈怜只是一名南京的学生，来上海是找亲戚的，看着不像有厉害后台的样子，便有人忍不住了，首先过去搭讪的是一个叫阿青的小混混，许是这小子平时装的人模人样的，涉世未深的陈怜竟没有看出他的歹意，与他友好的聊起天来。
通过聊天套话，阿青确定了陈怜虽然是个学生妹，但是家里应该是书快电子书论坛，父母要求严格，甚少出门接触外面的世界，阿青立时起了别样心思，趁着陈怜不注意，悄悄放了一包药粉投到了她的酒杯里，然后殷勤的劝陈怜喝酒。
陈怜不疑有他，正端起酒杯要喝的时候，一双手却适时的按住了她。她疑惑的一转身，就见身后一身皮衣装扮的杨慕初友善的朝她笑了一下，陈怜立时蹦了起来，“啊！杨慕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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