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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当道,道士快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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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大房子,单单只是厅堂上的各种桌椅凳子、茶具,全是红木印花、紫砂磨口,那几根支撑整个房子的悬梁,雕刻着“日升东方耀天下”的壮丽景象,那番精致与大气,想必也绝不会出自常人之手。单是一个厅堂如此奢华极致,那么主人的房间呢?可想而知。

 “道师请坐。”陈香忙招呼两人,一派的女主人的气势。

 “你似乎对这里很熟悉,这是。。。。。。?”火莲看着这一切,心底的那抹异样一直压不下里去,索性直接问出来。

陈香抿抿有些干涸的嘴唇,那原本有些苍白的嘴唇顿时泛起了红润的光泽,让人不禁想品尝一下,“不瞒道师,这也是陈香的家。”

 “你的家,不是村子里附近的那个茅草屋吗?怎么又变成了这座豪宅了?”火莲随口问道,可是语气中的诧异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

陈香点头:“那也是我的家。”

火莲皱起眉,心底在慢慢翻涌。陈香说的话不是假话,那么这里也是她的家,为什么她的相公会在一间茅草房里。而当时火莲看见陈香是提着一个食盒去茅草房,她的相公,为什么两人会分开两地生活,而那个沉香又是谁?

很多疑问啊,每个人都很奇怪。

那幽黑的眸子里不知闪过什么异样的思绪,陈香沉了眼睑,故作轻松的对火莲说道:“道师现在肯定感觉很奇怪吧,其实不瞒道师,今日陈香正是前往那座茅草房去看我家相公。”

“既然是你的相公为什么你们不住在一起,要跑如此之远去看他呢?而他一个病人,你却交由外人看管,你就如此放心?!”火莲不知晓陈香心底到底在想什么,但是从陈香的行为动作可以看出,她一定十分喜欢自己的相公,不由语气有些尖锐。

一个女人居然把自己的相公交给一个妖精,肯定是那个妖精使用了什么法术蒙蔽了陈香的心智,可恶。

火莲愤愤的想着,方前对妖精沉香的好印象彻底改变。

就是一夺人夫的妖妇!

陈香苦笑一声,低低的呢喃道:“那是我的相公吗?”

“嗯?”火莲轻咦了一声,听清陈香所说的话火莲不由感到奇怪,那不就是她的相公?怎么她自己会不承认呢?

听见火莲的诧异,陈香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歉意的笑道:“道师也知道我家相公得了怪病,陈香怕传染才不得不与相公分居,而那位沉香姑娘只是家里人请来照看相公的下人而已,不值一提。”

火莲不以为然的说道:“那么那名女子会一些妖法你们也不介意?”

照看而已?如果有这么厉害的妖精为我照看我的相公,还是这么漂亮的妖精!我一定会睡不着。

火莲心底悄悄的想着,眼睛却不由自主的望向傅某人,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匆匆的晃掉脑袋里的不正常思绪。

现在把妖孽除了才是正道。

傅沄泽接收到火莲怪异的眼神,心里正是诧异想要开口询问,却见火莲急忙偏转过头,食堂连看他一眼都嫌碍眼,顿觉无辜,又哪里招她惹她了。

唉,女人心海底针。

陈香把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汇完全看在眼里,心底有些觉得好笑,更多的是苦涩:“沉香只是懂得一些偏门而已,正如道师懂得道术一样。”

到这时候还为她辩解,火莲实在想不出陈香心里到底有什么苦衷,或者那个沉香到底对她构成什么威胁,让她如此畏惧。

“哼!”火莲冷哼道:“只是会一些偏门,她的偏门到是挺厉害的吗!”

知晓过来语气中的讽刺,陈香更是苦笑连连,本来只是好心收留两人,到是没想到是把麻烦领进门了,早知道就心安理得的睡大觉多好。

火莲见陈香不说话,还以为她是心虚了,有些冷意的开口:“你应该知道她是什么吧。如果是一个有怀不轨的妖精那你就是引狼入室,你的相公很有可能会没命的,你知道吗?”

“不会的。她害所有人都不会害我家相公的,她不会的,我相信她。”陈香想说服自己,一直在重复着她不会害死他的这句话,听得火莲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你就这么相信她,一个妖精说的话值得相信吗?”火莲看见自我催眠的陈香毫不留情的戳破她的幻想,咄咄逼人的语气直让陈香面对现实。

陈香的眼眸突然一冷,冷然:“她答应过我,只要能治好我相公的病,我就会离开他,从此再也不好在他两人面前出现,她答应过我的,决不反悔。”

恩??现在是什么情况??

难道那个美丽的妖精看上了那个病怏怏的男人,决定让他当自己的男人,然后用治病的方式来威胁陈香,让原配离开!

狗血了!

火莲抬头望望天,自己还能碰上这样狗血的剧场。

唉,人品啊。

火莲有些尴尬的望着那么严肃的陈香,想来她把自己的相公看得很重,为了他,甘愿承受任何后果,火莲自认为圣母的安慰道:“你不要担心,那个妖精不会得逞的,我会帮你把你相公救出来的。”

陈香脸上的崩溃更是遮掩不住,惨笑道:“救出来?是我一直困住我的相公,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快乐吧。”

咦?难道那个病怏怏的男人不是陈香的相公而是那个妖精的,陈香才是那个夺人夫的人?要不要这么狗血?

要相信火莲只是一个纯真无邪的少女,对于这种事情,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处理,面对陈香那了无生死的面色更是不知所措。

目光一下偏转了。

火莲靠近傅沄泽的身边,用手臂捅捅傅沄泽,脑袋一会儿望向陈香,一会儿撇向傅沄泽,嘴角还不停的抽动。

――这个我搞不定,你上。
――你搞不定我能搞定??傅沄泽睁大眼睛,一副见鬼诧异的表情。
――反正我不管,接下来就看你的了。火莲双手一摊,一副我就是不管你奈我何的姿态。

傅沄泽被她的动作打败了,只是他想不通,自己一个来看戏的,怎么就扯到这上面来了,虽然差不多是自己惹上来的但是也不关他的事啊。

结论是:今年事事不顺,尤其是遇上火莲之后。

自己本身就过着倒霉的日子,遇上火莲之后就过上了惨无人道的日子。

傅沄泽挠挠头,秀气的剑眉微微蹙着,一旁的火莲努努嘴巴示意他赶紧上。傅沄泽抿抿发干的嘴皮,对着陈香说道:“姑娘,在你的心里应该还有没有说出来的秘密吧,不然你也不会这么痛苦,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说出来,也许我们能帮到你呢。”

傅沄泽也不想多问陈香什么,在她的心底不知藏着什么?是为了她的相公?还是沉香精?这些他们都不知道,只有她能亲口说出来才能知晓。

她的痛苦源于她自己。

火莲两人紧紧的盯着陈香,却见陈香丝毫没有想要开口诉说的模样,一副低眉温顺的样子让两人顿时失去了希望,只有陈香有些恍散的眼神白泄露出她内心的纠结。

就在两人快要放弃的时候,许久未言的陈香默默的抬起头来,眼眸深处的悲伤无以覆盖,毫无保留的展露在两人面前。

扯出一丝惨淡的笑容,陈香缓缓说道:“知道为什么我叫陈香而那名黄衣女子也是沉香,两个名字同音吗?”

两人听见陈香的声音丝毫没有半点高兴的神情,陈香的那股悲伤和无奈竟让人生出一份悲戚,鼻腔中不由涌出一股酸涩。两人淡淡的摇头,目光中多了一丝悲悯与同情。

日光正下,平添了几分凄凉。

那名女子平静的话语不知包含了多少酸涩,那名女子温和的面容不知藏了多少苍桑。

现在,她在诉说,诉说着多年的往事。

辛酸苦辣都已化为她心中的一颗石子,沉淀在深处,冷暖自知。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发现奴家要么就连续更,要么就断更很严重!
这是病,得改!




第15章 杀了他吧

再见沉香的时候已是几天后了。

这名孤傲的女子扬起秀美的下颚,以一种绝对仰望的高度俯视他们,嗓音中那股不逊表现得淋漓尽致。

 “又是你们?”虽说沉香的语气透着一股诧异,可是那清亮的眸子里没有半分疑惑,是早该料到他们回来了。沉香说完,偏头,斜望着火莲背后的陈香,柳眉不悦的微皱。

倒是陈香大方的很,直接走出来,直视着她,“他怎么样了?”

现在不用点明,“他”只代表着他。

 “这个不用我说你也清楚,还是老样子,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的内丹对他已经没用了,应该再过半旬怕是不行了。”沉香淡淡的说道,那股淡漠竟冷血的可怕,似乎她口中的那人只是一个陌生人,从来没有任何关系。

注意到陈香眼中的哀伤与痛苦,沉香那墨色的双眸染上了一层空蒙,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颤动。兀的睁开明眸,却是瞅见火莲二人莫名的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连着声音都变得诡异,“你不是一直想治好你相公的病吗?只要。。。。。。”

青葱的玉指指向傅沄泽,“只要把他抓来了,就行了。”

 “他?”对于沉香的话就是连着陈香也觉得很奇怪,第一次见到傅沄泽的时候,沉香也是想要抓住他,直到现在,沉香也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傅沄泽。

未等到陈香开口,火莲眸光一冷,喝道:“你这是又想在我面前害人吗?”

沉香看见顿时有些恼怒的火莲,嘴角渐渐掀起嘲讽的弧度,讥笑道:“害人?对,我以前是害过人,但是现在我认为我害的并不是人。”沉香的眼睛一直定在傅沄泽的身上,直直的盯着他,傅沄泽面色不改,依旧回看她。

目光在沉香和傅沄泽两人身上移动,火莲幽黑的眸子闪过无数精光,最后还是一个也没抓住。沉香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害得并不是人?现在沉香想要抓住傅沄泽,所以此时她要害的是傅沄泽,那么。。。。。。傅沄泽不是人?!

不可能,傅沄泽一直和火莲在一起,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傅沄泽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若以实力来估计傅沄泽,他不过是一个并不是十分柔弱的书生,对于自我的防身还是会保卫,但是并代表着他拥有一些秘术,更不可能是妖精。

哪有妖精的法力这么弱的!这不科学!

 “我不管你以前有没有害人,我也不管傅沄泽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如今你休想在我的面前伤到任何人。”火莲唤会自己的理智,告戒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去猜忌自己身边的人,现在的对手是沉香。

火莲后脚悄悄退了一步,双腿也慢慢分开,做出防备的姿态,若是沉香有任何举动,她必将先发制人。

 “等一下。”

在火莲快要亮剑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萦绕心间。

陈香慢慢地从后面移上来,白色的裙摆微微荡漾,卷起细细的沉埃,狂肆的飞扬。停立在沉香面前,她才慢慢的停住脚步,粉嫩的红唇轻启:“这个男人对他有用吗?”

陈香的目光慢慢转向站在火莲旁边的傅沄泽,一双明眸中有不知意味的精光在闪动。

倏地,火莲的骤然瞳孔睁大,而一直在一旁气定游神的傅沄泽亦在不意间微皱了眉头。

虽然是很淡的口气,但是却听出了她是弦外之音。若是傅沄泽有任何可挽救那人性命的法子或物体,陈香必会得到手,哪怕是傅沄泽的命。她可真的什么都敢啊。

火莲扯扯嘴角,却未件丝毫笑意。沉香确是笑靥如花,“我想若是现在还能救到你相公的人,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了。”似乎怕陈香不相信,沉香还特意把傅沄泽的“用处”说出来。

 “是吗?”陈香垂着眸,让人看不见她的神色,只是嘴里还在呢喃着。

火莲看见这副模样的陈香,心底有些了然,为了她的相公她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吧。“陈香?”火莲轻轻的唤她,也只是希望陈香不会如她所想的那般发展,若真是那般,她也会毫不犹豫的与陈香刀剑相见。

她,也在赌,赌陈香不会。

陈香抬起头,眸子依旧清澈明亮。

 “沉香,我想把逢君带回凌家。”陈香似乎只是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只是那悠悠的口气却是含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气势,那般凌厉,在她柔美的气貌下显得格格不入,却又让人无从抗拒。

料是如沉香也被她突如其来的霸道愣住,陈香何时如此犀利,何时如此强硬。

 “你想让他死吗?”沉香瞬间脱口而出,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并没有其他的情绪。只是连沉香自己都未察觉出,当听见陈香说出带凌逢君走时,那刹那间的恍惚与心痛不舍竟是那么显然。

凌逢君至今还能不死,全靠着沉香的内丹替他维持着生命,若是一旦把内丹取出来,那么不过五天他就会慢慢枯萎,如花草般竭力死亡。

 “当然不想。”陈香咬着牙,身体有着不自主的颤抖。当听到凌逢君有可能就这样死去,心底涌出的那股慌乱竟不能压制,似乎它随时都可能反噬自己,她怕自己会忍不住,会因为想要救凌逢君而不惜一切代价。

为了他,她已经精疲力尽了。

 而付出的也够了。

沉香的眼角渐渐泛起妖异的光泽,那黝黑的瞳孔在慢慢收缩,藏在袖袍下的柔荑死死的握拢,藕臂上那一缕缕青筋慢慢爬上脖颈,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底藏着的是什么。

是不甘。

是嫉妒。

是忏悔。

是绝望。。。。。。

现在的她连心疼照顾他的资格都没有,连泄露自己情绪的资格也没有。

 “不想他死那就照我的话做。”似乎是在泄恨,身后那颗沉香木业因为沉香激动的情绪而跟着躁动,树叶也不时的“簌簌”作响,盘虬的树干竟如蛇般慢慢爬动,缠绕在整棵沉香木上。

沉香站在树下,面无表情,浅浅的瞳孔如黑洞般吸收着所有的光线,仍凭任何东西都跌入那瞳孔爬不出来,找不出她目光的所在,却让人觉得她一直在注视着自己,而那张绝色的面容慢慢添上了肃杀,整个人如鬼魅般存活于日光下。

火莲心中轻叹,还是走上了这步啊。睨了傅沄泽一眼,却见他仍是不动如山,只是嘴角噙着诡异的笑容,让他的面容有些模糊,不知是不是烈日炎炎灼得空气都泛起褶皱,竟让他的身体看起来是透明的,似乎只有一个眨眼,他就会消失不见。

心底咯噔了一下,火莲撇开目光,眸色有了异常。

两个清丽的女子,成对立的趋势站立,斜斜的望着对方,目光慵懒,两道倩影却成为最瞩目的存在。此时此刻没有人敢松懈半分,哪怕一个晃神,那么自己的性命怕是要交在这里了。

秋风卷起落叶,慢慢打着转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杀气逼天。

沉香把玩着树枝,柔韧的枝蔓如同轻绳在青葱的玉指下旋转凌舞,不知何时地上散落一地的枯叶慢慢浮在沉香的四周,不停的旋转。

兀的,沉香展颜轻笑。

 “你都杀了他的父母,难道还不够吗?”陈香轻叹一声,缓缓的道出一个事实。

原本凝结的空气在这一刻开始流动,原本肃杀的场面渐渐回归平静,所有的动作如玻璃般破碎,那些枯叶纷纷下落,那些树枝回到了它生长的地方。

沉香所有的举动却在陈香的一句话中溃不成军。

未收回的笑颜渐渐暴露在日光下,脸色惨白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久了没有加一个收藏,文下有这样凄冷,累觉不会爱了。





第16章 沉香逢君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凌逢君这个名字就是这般来的。

凌易知正是在这江南的好风景的时刻遇上了凌逢君的母亲谢秋璇。

那年桃花开得正是艳丽,那年桃树下的女子比桃花更要娇艳几分。江南女子温婉如玉,谢秋璇自然也不例外。桃花树下的妙龄女子有着少女般纯真的笑容,又有着成熟女子的妩媚,赏心悦目。

那年桃花开得正是艳丽,那年负手桃树下的男子眉目清明。凌易知也不是富家子弟,家室并不厚实,世代为医,也不过一个小小的大夫,只是在这小小的江南里有着不大不小的名气罢了,只为为人正直不阿,心地善良。

那年桃花开得正是艳丽,那年嫁衣如火竟比桃花还要美艳几分。

一位少妇身姿的人影微弯着腰,去采摘一棵矮小的植物,身旁一个小小萝卜头般的小男孩直直的站着,眼睛不停的转动着,东张西望。

 “娘亲,你看这棵是什么树啊?”

 彼时的凌逢君不过十岁。而此时谢秋璇正在教凌逢君辨别药物,在这山野中,一些奇珍异物也是不乏。

谢秋璇顺着儿子的手指望去,一棵高大的沉香木就在对面的半山腰之间摇坠,但是这棵树木似乎很是弱不禁风,与它高大的形象不甚符合啊。即便是一阵微风也是吹得它摇晃不止。

 “那是沉香木,很珍贵的一种树木,特别是它凝聚出来的沉香凝脂,不仅香气袭人,还有通关开窍、畅通气脉的奇效,所有沉香才更是奇宝呢。”谢秋璇轻笑,只是心底还是微微感到诧异,想起来江南并不适合沉香这种瑞香科乔木树,不由轻摇头,跟着凌易知这种小大夫,不知不觉中,自己都懂得这么多了,还能教导自己的儿子,谢秋璇的心中泛起几丝甜蜜。

凌逢君并不知道母亲的心思,只是执着于这棵沉香木到底有没有沉香呢?凑出小鼻子在空气中细闻,凌逢君惊喜的发现隔了一个山头,竟还能闻到幽幽的清香,“娘亲。。。娘亲,你闻你闻闻。”

谢秋璇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凌逢君看见母亲疑惑的样子,心底也是有些着急,急急的说道:“娘亲,你没有闻到吗?这里好香啊。”

经凌逢君这一提醒,谢秋璇才微微察觉出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虽说很淡,但是这个距那棵沉香木的长度足够遥远,竟还能闻到一阵香气。

这棵沉香木是成精了吧?!

不得不说,有时候女人的直觉真真很可怕。

 “娘亲,我们过去看看好不好?”凌逢君轻轻的拉着谢秋璇的衣袖角,连着声音都带着一丝企求。

谢秋璇自然不可能拒绝儿子的请求,并且自己也是对这棵沉香木有着浓厚的兴趣,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凌逢君的要求,仍是不放心的叮嘱着:“逢君,待会儿跟着娘亲的后面,山路滑不要乱跑。”

凌逢君乖巧的点头,心中大喜。

脑袋已经仰到了极限,却始终看不见它的顶端,两母子站在这棵沉香木下面,天地之间人类竟是如此的渺小。

 “娘亲,它。。。好大啊!”凌逢君慢慢的往后退,脑袋伸长了,就是想把这棵沉香木完整的看到眼底,可是好像不行呢,即便他踮起了脚尖。

谢秋璇在后面虚抱着,怕他不小心摔倒,心底也暗暗吃惊,她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沉香木。一路走来,越是靠近这棵沉香木,那股香气越发浓烈,到此竟隐隐感受到香气要滴落出来似的。

 毕竟此时凌逢君不过一小娃子,那股玩劲支配者他小小的身体,短手短脚的作势就要往树上爬去。

 “逢君,小心点。”

越发怪异。

谢秋璇眉头轻皱,这棵沉香木到底何时生长出来,以前倒是怎么没发现呢。

 “嗯,娘亲放心,我会小心的。”凌逢君从后面伸出脑袋,对着谢秋璇点头。

并不像其他的大树般,一根粗壮的树干直直的插入云霄,这棵沉香木从地底生长出就开始分叉,若不仔细观看就会认为是两棵沉香并拢着。凌逢君一脚跨上沉香的树干,却斜斜的支起一只脚,歪着身子,另一只脚如何也迈不出。

中间竟是空的?!

在沉香木的分叉口处,一个巨大的黑洞敞开着那张大嘴,随时想把人吃进去。

 “逢君,怎么了?”谢秋璇看见儿子歪扭的身子悬着树干边缘,整颗心也跟着他悬起来,急忙靠过去搀扶着他。脸上焦急的面色在看见那个黑洞刹那,顿时一沉。

 “娘亲,你怎么了?”还没等凌逢君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腾空起来,然后稳稳的落在地面。

没有人知道,这个素来温婉的女子为何会有武功;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看到那个黑洞谢秋璇的脸上没有疑惑而是怖惧,似乎在害怕什么;更没有人知道,她在那个黑洞里看到了什么。

 “娘亲?”凌逢君轻轻的喊道,眼神里面有着一丝怯意,这个娘亲还是自己的娘亲吗?

 对上凌逢君眼底的诧异,谢秋璇心底有丝无奈与涩意。对于这父子俩自己并未有任何的隐瞒,不过认为那是无关紧要之事也就没有告诉他们了。

总不能说自己有什么阴阳眼,从小能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为了可以远离那些怪事,自己又特意学了武功?!

那样更吓人。

 “逢君不怕,不要再靠近那棵树了,咱们回家吧。”谢秋璇柔声安慰道。

 “娘亲,我还想看会儿。”凌逢君对于这棵大树木的好奇心已经提到了顶峰,他想弄清楚树洞下面到底是什么,很明显那么大一个洞,里面又黑乎乎的,肯定藏着宝藏吧。

原谅他吧,他只是个孩子。

 “那不可以靠近那个黑洞,只在旁边玩玩哦。”谢秋璇心有余悸,但还是不忍心拒绝凌逢君的要求,思量片刻才答应。

刚才她看见了。。。。。。

一团巨大的黑影,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里面的物体,似蛇状类的生物,一条强壮的尾巴不停的击打着包裹着它的脂囊,身体不停的扭动,脂囊隐隐有被冲破的迹象。谢秋璇担心里面的怪物不知何时会冲破那层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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