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谜案鉴赏-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手指朝门那边点了一下。“我的上司。”
    我记起那个年纪较大、头发灰白的男人;他神情冷淡,甚至有点爱责备人的样子。我的表情肯定暴露了自己的顾虑,因为她接着说,“哦,不用担心。他放手让我做,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反正到了下午他通常都要醉倒的。”
    我们会意地对视了一下,然后她转向最后一页。“咱们来研究研究预算的事儿,好吗?”
    我清了清喉咙。“不知道你是想让我从芝加哥带人员过去还是在那边找。怎么都行。”我朝前探了探身子。“也不知道你想在后期制作上投多少钱。”
    “后期制作?”
    “就是编辑和特效,还有复制。但特效是主要考虑事项。如果我们……”
    “复制?”她轻轻敲着铅笔。“我们要复制什么?”
    “我们得知道——在某个时刻——你们打算要多少份成品拷贝。我们要用到复制服务,依据你们订购的成品数量享有不同折扣。我这里做了个列表。”我指着页底的排列项。
    “哦,明白了。”她朝我苦笑了一下。“不过请告诉我。你们对未完成录像带做多少拷贝?”
    “未完成?”
    “你们在现场拍摄的那些录像带。”
    “你是说我们在现场拍摄的原始带?”
    她点点头。“如果你们这么叫的话。”
    我耸耸肩。“原始带我们通常不做拷贝。大多数客户对原始素材不感兴趣。他们只想得到成品。”
    她皱皱眉头。“可我在电视上不是听说你们做了一个录像带拷贝吗?”
    我克制自己不要发作。“那是给水区做的录像带。那……那是个特殊情况。”
    “你们什么都给他们做了拷贝吗?”
    “没有。他们的原始带我们都还给他们了。至少绝大多数还了。”轮到我皱眉头了。她问这个是要干什么?“不过录像带是你们的财产。如果你们认为要用到拷贝,我很乐意给你们做。”
    “呃,好了。我也不能肯定。”
    “绝大多数客户都想让我们保存录像带。这样他们就会有安全感,不担心会遭到损坏。”我说过后缩了一下脖子,但戴尔已经扬起了眉毛。
    我竭力改口。“呃……水区的情况不合常规。算是个例外。”
    “确实如此。”她的眉毛平展了。“不过,你们将所有原始带都还给他们了?”
    “不是所有。出于安全原因,他们只想要显示过滤厂和抽水房运作情况的那几盘。”
    “当然。不过……”她顿了一下。“……你怎么能在审判时用到那盘带子的?”
    空气中传来沉闷的丁零零的声音。
    “该死。我以为关了。”她拉开抽屉,拿起一部手机,看了看显示屏,然后关掉开关。“对不起。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
    “没什么。其实,审判时播放的那盘带子,本来就不必归还。那只是一场情景再现,还请了演员,还用了几十年前的服装。我们只是拍摄了内景。也许我们本可以在一个旅馆房间里拍的,没有人会知道其中的区别。”
    她笑了。“可不管怎么说,你们最后还是做了拷贝,好在审判过程中使用。”
    “是的。”我对她提这些问题感到迷惑不解,但她是客户啊。
    “这么说,你们做了多少……”
    她的办公电话响了。“老是响个不停。”
    她回头看看我。“我让秘书接。也给她点事情做,省得一天只晓得看《国家问询报》1。”
    但电话响个不停。她不耐烦地看了看电话,然后拿起建议书,用纸边在桌子上敲着。终于,电话铃声不再响了。她摊开计划书,双手紧扣。
    “好……”
    我正要接着说下去,突然听到敲门声。“什么事?”
    门开了一道缝,一个黑发女子探进头来——肤色更黑。“对不起,里迪女士,有一位萨姆先生说现在得跟您通话。”
    戴尔紧绷下巴。“跟他说,我给他拨回去。”
    “他执意要您接。”
    “拉维尼娅。”戴尔冷冰冰地说道:“我跟你说了——我给他……”
    那个女人紧张不安起来,那表情在说,如果你再不接听,可不是我的责任。
    戴尔明白了她的意思。“哦,不要紧。我来接这个该死的电话。”
    拉维尼娅退了出去,看起来是如释重负。戴尔跺着脚走到办公桌前。“白痴。连怎么过滤电话都不会。”
    我在座位上扭了下身子。
    她拿起听筒。“什么事?”顿了一下。“不。”又顿了一下。“对。”
    我站起来,信步走到窗前,尽量离她远一些。只见云层已然升高,天空依旧阴暗。这间屋的窗户比大多数办公室窗户都要大,如果我紧贴窗玻璃,尽管窗户是面向南方的,也能看到东西两个方向。西边是卢普区的核心,由各种不规则形状的建筑拼合在一起,甚至还能看到从肯尼迪高速与丹·瑞安高速交叉口向西延伸的艾森豪威尔高速公路。任何一条,都是数百万人每天上下班的必经之路。
    “听我说。”戴尔的声音变得更为焦躁。“我来处理。不用担心。我会给你回电话。”
    我朝另一边看去。那一连串不断变动的黑点,就是湖滨大道上的车辆。今天的密歇根湖呈现出炮铜色,空寂而寒冷。我将前额贴在窗玻璃上,刚好能辨认出远处的抽水房。如果我将脖子朝左边再伸长一些,或许还有可能看到海军码头。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窗玻璃边有个什么东西一直沿着窗户延伸。起初,我以为那是条裂缝,便伸出手指去摸,但感觉到的是个隆起的东西,而不是平滑的。我用一只手指从头摸到尾——原来是一根纤细的电线,包了透明绝缘层,用带子捆扎在窗户上。它很不起眼,若不专门寻找,是不会注意到的……
    我退后一步,用双眼将它经过的路线打量了一番。
    电线下行到地板,穿过地脚线,转过墙角,到了戴尔的桌子后面。我抬起头。戴尔正看着我,手里握着听筒,可当她看到我在看她,就猛然将眼睛看向一边,把听筒放在了电话机座上。
    她没有说话。
    我也没吭声。
    蕾切尔的“科学俱乐部”老师说,天线的位置很灵活,放在哪里都行。可在回家的路上,我纳闷戴尔?里迪的窗户里怎么会有一根天线。难道那里有无线电装置?石油公司和抽水房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当然可以有另外一种解释。或许戴尔有个短波收音机。或有个业余无线电装置。或许戴尔用它来和留在英国的儿子们保持联系。母子相隔万里之遥,有点空就鼓捣些这样的东西,不是顺理成章的吗?
    不过,设备的其他部分呢?她为何对此一言不发?因为从我发现天线时她的表情看,显然我不应该看到那东西。回想起来,我们整个会面过程中她的举止都很奇怪。关于培训视频的讨论只是敷衍了事。初次见面时的热情不见了踪影。她唯一感兴趣的,就是那些录像带的复制情况。
    我回想了一下我们的谈话。她似乎搞不懂原始带与剪辑带之间的区别;她不停提到水区录像带,想知道我们做了多少份拷贝,我是否归还了原始带。
    我胸口一紧——她是在不停地询问在抽水房拍摄的录像带的复制情况!那盘被无线电频率干扰损坏的带子!
    我驱车向西,行驶于安大略街上。那些熟悉的地标建筑都笼罩上了不祥的气氛,显得比先前更加昏暗,更加庞大笨重;街上的车辆,无论是小轿车还是货车都开得更加野蛮,行人也斜睨着眼睛,样子吓人——那盘录像带怎么就他妈的那么重要?
    先是勒琼来问。现在是戴尔?里迪。
    而戴尔的窗户上有根电线,还有一条通向抽水房的径直视线。
    回到家后,我翻出勒琼的名片,拨了他局里的电话;语音信箱响了起来。我留下一条信息,说是得跟他谈谈与戴尔会面的情况。两小时以后,我依然心绪不宁。
    到学校接了蕾切尔返家的路上,我假装考考她,实则技术咨询。
    “宝贝儿,记得你们‘科学俱乐部’老师在家长日那天带去的那些无线电吗?”
    “当然了。”
    “它们是干什么用的?”
    “哪些?”
    “不是有个叫信息包的东西吗?”
    她点点头。“哦,拿东西太棒了。”
    “为什么?”
    “一旦将它和电脑相连,你就什么事情都能做了:传输语音、数据啊,发送信号让事情发生啊。”
    “真的?”
    她猛然转过身。“家长日那天把这些都告诉你们了,你没有听吗?”
    “我听了,你表现得很棒。”
    她点点头,似乎这恭维话理所应当。我接着将车停进车库。
    “不过有个事情要请你讲一下,蕾齐2。如果你想的话,能用无线电只发送一个信号吗?你知道,一次只是一下?”
    “当然能了。”她指着车库门的开门器。“那个东西就是那样的。”
    “明白了。可你还是得要有一根两个点之间有视线的天线,对吧?即便只是一个信号的情况?”
    “嗯,咄。”
    我上楼去换衣服。套服挂起来以后,才感觉到舒心自在了,不禁反思起来。我可能想多了。要是那根电线不是戴尔的呢?如果是先前使用那间办公室的人留下的呢?她来美国的时间并不长。又或许她的前任喜欢短波或业余电台,而戴尔搬进这个办公室以后,一直没有时间拆掉它呢?
    而且,就我所知,戴尔今天的表现可能和工作有关。天知道她是不是处在一个压力巨大的环境之中!要么就是她陷入了政治上的麻烦。这样的事不足为奇。积极投身工作的女下属胜过了上司。可要是这个上司是个老派男人,你猜猜,会是谁受到不公正对待?
    我穿上牛仔裤和圆翻领毛衣,来到外面耙树叶。福阿德好久都没来了,草坪上落了厚厚一层树叶,湿漉漉、沉甸甸的,并且沾带些黑腐物,耙起来就像挪石头。我清理了一片草坪,将枯叶装进袋子,然后拖进车库。半个钟头还不到,身上就开始出汗,双手感到刺痛。我只好回到屋里。看来,要给那些鳞茎植物3覆盖根部,使其安全过冬,还得另找时间。
    回到厨房,恰好遇到蕾切尔猛地打开冰箱,抓起一罐汽水,一把扯下拉环,一口气喝得只剩半罐;接着打了个又长又响亮的嗝儿。
    “好爽。”
    一股寒气朝我飘过来,我连忙关上冰箱门。
    “唔……”她又痛饮了一大口。“对了,”她边说边往外走,“你在外面的时候他给你来电话了。”
    “尼克?”
    她好奇地瞟了我一眼。“不。是大卫。”
    “哦。”
    她咚咚咚地上了楼。
    饭后我给大卫回电话,可他没有接。我留了个语音信息,然后浏览了一会儿电视频道。最新的消息全是报道对那个恐怖分子的审判。他自作辩护律师,怒斥美国司法体系的不公。我关掉了电视。
    查看电子邮件后,我开始清理书桌。
    我对家务活儿很随意;有个十几岁的女儿,也只能这样了。唯一的例外是当我感觉生活慢慢失控的时候——我会像一队清洁女工一样,在整个房子里四处出击,整理啊,打扫啊,擦洗啊,似乎家里的一切井井有条以后,我的大脑也会魔法般地跟着如此变化。
    我将碎纸片、橡皮筋和糖纸掷入垃圾篓,然后将桌上的所有东西挪到一边,把桌面擦了擦。顺手拿起两本平装书,看到其中一本露出一角黄色纸片。扯出纸片。原来是从戴尔?里迪的便笺簿撕下的那张纸:酒店号码压痕、阿卜杜勒房间号。
    这两者有联系吗?有可能。
    仅仅几周之前,他还说自己从没听说过戴尔?里迪、甚至不知道她是男是女——我浑身陡然不舒服起来。
    * * *
    1 《国家问询报》:一份美国超市售卖的小报,1926年由美国传媒公司创办。
    2 蕾齐:蕾切尔的昵称。
    3 指百合、水仙、郁金香、君子兰、风信子一类植物。
    
    第33章
    
    到了欧夫男装店,我停了车;老爸摩挲着他那根手杖。
    现在呀,他走一点路就要拿起那根手杖,那还是他的爷爷传下来的。这手杖可是件艺术品:材料是磨得锃亮的深色橡木,银质圆把手是王冠形状,图案精致、雕像精美。
    “快点进去,选好一件羊毛大衣就走!”他很不耐烦地说。
    “好嘛好嘛。”我下了车,挽起他的胳膊。“不过,你要买一件羽绒服才像话哦。”
    “我干吗要那个?”
    “爸,现在是新世纪了,服装也是用的新材料,你也该穿见新衣服了吧!而且真的很舒服、很暖和呢。”
    “双排扣驼毛的有问题吗?”
    “没有呀。我只是说你可以试着穿点新东西。”
    他吸了吸鼻子;我们一起推门进店。
    欧夫比较保守而怀旧,专门销售打折男装。
    “好了,西尔维娅怎么样啊?”
    他将手杖重重地在镶花地板上点了点。“那个西尔维娅呀,可真是个可爱的女人呢——做的鸡汤难吃死了。”
    “哟,都做上鸡汤了?”
    “上周她做了安息日1晚餐;那肉呀做得跟巴尼·泰特曼的妈妈过去做的一样,用了一大堆的洋葱和肉汁。”
    我笑了笑。“还有什么事儿说来听听?”
    “就算有,也不能告诉你吧。”
    我们沿着过道走下去,两边全是男装。在我看来,所有这些西装、夹克和宽松长裤非常单调乏味——细条纹、灰色和棕色的衣服太多了——但我还是坚持向前走去。一名男售货员一直跟在不远不近的地方。
    外套在后面的货架上。我从一个货架上一件件看过去,取下一件带衬里和风帽的深绿色羽绒服。“这种怎么样?”
    他正在浏览货架,这时抬起头看过来。“穿上那成什么了,苔原上的探险家?”
    他转过身,取出一件带红橙色斑点编织的褐色羊毛长外套。“这件怎么样?”
    “就像是40年代出的东西。”
    “就要这个范儿。”他取下衣架,披上外套,来到一面大穿衣镜前。“大卫那里什么情况?”
    我清了清喉咙。“谢谢你上次解了我的围。”
    他盯着镜子里的我,一边扣上那件外套,一边问“又有了烦心事儿?”
    “我们……我们有些事情要解决。”
    “赶快解决,别再拖了。你以为这一生还长得很吗?”
    “爸,没那么严重吧。”
    “还是要现实点儿。”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快速转过身来,然后解下外套扣子,抬臂耸肩将外套脱下。“好,咱们看看那件阿拉斯加风雪服。”
    我取下来递给了他。他穿上后在镜子里照了照,扬起了眉毛。“你就是因为这个,脸色就那么难看,就像有人枪杀了你最好的朋友?”
    “那只是部分原因。”
    “还有什么原因呢?”
    我就讲了上次蕾切尔喝黑刺李杜松子酒的事。
    老爸的脸色起初很担忧,随后露出了会意的眼神;我刚说完,他就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黑刺李杜松子酒,哈?15岁那年,我和巴尼在泰特曼的吧台后面发现了一瓶劣质酒。估计是禁酒时期2留下的。我们就喝了它。好家伙,难受死了。”
    “可是,爸,她才13岁呀。两年的差别是很大的。”
    “如果她也经历了我那样的宿醉,就算是吸取了一个重大教训啦。”
    “你是说我不应该担心?”
    “那你说说看,你13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埃莉诺?”
    我张开嘴,但什么也说不出来。
    “不说这个了。”他挥了挥手。“不用担心,蕾切尔那么聪明,肯定会没事的。”
    “也许吧,”我叹了口气。“可最糟糕的是,我和巴里无法理智地谈论这个问题。跟蕾切尔一起玩的是他女友的女儿。我在考虑要不要亲自给那个女人打电话。你知道的,就是两个母亲面对面谈谈这个事情。”
    他当即回答:“别那样做。”
    “为什么?”
    “如果你丈夫认为……”
    “前夫。”
    “就是他;他要是认为你在他背后偷偷摸摸做什么,那就够你受的了。”
    我不想承认这一点,但老爸确实说得对。
    “答应我,艾利……”
    “好吧。你赢了。”
    他点点头,从身上脱下那件羽绒服。“现在,为了让咱们打个平手,你也赢了。”
    我将头一歪。
    他拍打着羽绒服,眼睛里闪着光芒。“快走吧,免得我改了主意。”
    回家路上,爸爸一边用手杖敲着节拍,一边哼唱着歌儿——却不合调。
    我不禁一笑。是应该考虑感恩节的事了。我告诉老爸,不仅要叫上马弗和弗兰克,还要特别邀请西尔维娅。蕾切尔也要跟我们一起过节,她还打算邀请一个刚从中国来的同学。我得买一只火鸡,一些红薯和嫩菜豆。当然啦,还要做个吉露果子冻模具,做山核桃馅饼,要用上一种苹果与栗子填料的配方,这还是苏珊从美食杂志里找到的;准备的食物也许会太多,不过可以将剩下的送到施粥所去。
    正盘算着需要准备的物品,突然想到,是否应该邀请大卫呢?心里陡然一阵剧痛。我们在一起才几个月,关系就开始紧张起来。是他认为我做事过于鲁莽?还是他太过胆小、迂腐拘谨?还是所有这一切都只是对我的狂放不羁不予理睬的借口?我咬了咬嘴唇。假如我就这么待在这里,他就这么待在费城,那么无论怎么分析,依然于事无补。为什么就不能回到当初?为什么就不能放下过去的几周,重新来过呢?
    想着想着就想起了那盘录像带、戴尔?里迪以及她窗户上的电线。我望了望老爸。虽然可能要靠手杖才能到处走动,但他的思维依然敏捷。我可不愿意把他牵扯进来;去年夏天,他还因为我而遇袭受伤住过医院。可我和大卫几乎不说话了,勒琼现在也不知道在哪个鬼地方,麦克和苏珊不想牵涉进来,我也不想给福阿德添加负担;真的需要找人彻底讨论这件事情,但又几乎没人可谈!
    我慢慢驶出原先的车道,超了一辆奔驰。“爸,我需要听听你的意见。”
    他看过来,依然摩挲着手杖。
    “我有件事情搞错了。你还记得那个遇害的律师吗?布拉谢尔斯?”
    “桑托罗的律师?”
    “对啊。还记得吗?我原以为黑帮可能卷了进来?”
    他发出一声叹息,就像蒸汽泄露的声音。“艾利呀,我还以为那件事已经彻底结束了呢。”
    “我原来也以为事情结束了。可出了几件事。我不能……哦,我又开始担心起来。”我顿了一下。“麦克的公司又出了事。有天晚上我在那里工作到很晚,突然发生了火灾,然后……”
    “你困在大火里?”
    “我倒没受伤,”我赶紧补充说。“那时,我认为火灾可能与我在法庭作证有关联。”
    “怎么讲?”
    “我想,得跟你原原本本地说一说。”
    我向他解释了我所了解的桑托罗的情况,又如何将我引向德帕尔马和莫雷利,以及联邦调查局如何突然对录像带发生了兴趣。“他们正试着确定录像带上无线电干扰的来源。他们认为是在抽水房上的某个地方。”
    他眯起眼睛——已经全神贯注了。
    “可如今我不知道谁干的或是为什么这么干。”我给他讲了戴尔?里迪的情况以及她窗口上的电线。
    爸爸一只手放在手杖中部,另一只手摸着把手。
    “你是说,消防队还没找到纵火者?”
    “没发现嫌疑人。”
    “但那确实是人为纵火。”
    我点点头。
    “你以为是黑手党在跟踪你——因为你可能知道的某个秘密。还有,布拉谢尔斯和那个叫迪萨皮奥的女人可能也知道?”
    我再次点了点头。
    “而如今不但联邦调查局,而且还有这个石油主管都在问你同一盘录像带——审判桑托罗时播放的那盘?”
    我想过说说阿卜杜勒的情况,还有他与戴尔?里迪之间可能存在关系,但最终还是没说。因为还我还拿不准这事;况且,老爸若知道阿卜杜勒正和大卫接触,只会多一分担忧。“差不多是这样吧。”
    我在老果园路下了伊登斯高速,然后向东驶去。爸爸径直看着前方,眉头深皱。只听到他将手杖敲个不停。
    他似乎慢慢想到了什么。“或许你看问题的角度错了。”
    “你的意思是……”
    “也许他们不是要追杀你,而是要拿到那盘带子。”
    “带子?”
    “看来有人不想让那盘带子存在下去。”
    “五大湖石油的那个女人?”
    “还有其他人。”
    “因为上面的无线电频率干扰。”
    “联邦调查局正尽力分析。”他看了我一眼。“告诉我。那盘录像带你们总共做了多少拷贝?”
    “戴尔?里迪也想知道这个。”
    “你怎么告诉她的?”
    “实际上,还没告诉她什么,谈话就被一个电话打断了。”
    我回想了一下。“随后我看到她窗户上那根电线。”
    他摸了摸下巴。“那么,究竟有多少拷贝?”
    “我来算算。作证前我做了两份拷贝。我第一次去布拉谢尔斯那儿带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