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谜案鉴赏-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摸了摸下巴。“那么,究竟有多少拷贝?”
    “我来算算。作证前我做了两份拷贝。我第一次去布拉谢尔斯那儿带去了一份。然后是庭审的时候我们播放的原始Beta录像带。还有我们为文档做的主配音带——以免原始带再也拿不回来。那一份在火灾中烧毁了。”我在一个路灯旁停了车。“布拉谢尔斯可能将拷贝复制后给了检方,不过话说回来,他那么小气,或许直接将原始带给了他们也说不定。”
    “如果检方想要一份拷贝,他们会付钱的。”
    “好吧。那么,我不清楚布拉谢尔斯是怎么做的。”
    “你没法问他了,实在可惜。”他清了清喉咙。“这么说,就你所知,我们现在谈论的是4盘带子。”
    “是的。”
    他放下手杖,一个接一个地掰手指头过了一遍。“你给了布拉谢尔斯原始带和一份拷贝。”
    我点点头。
    “那起影视公司火灾烧毁了一盘。”
    “没错。”
    “第4盘呢?”他捏起自己的小指。
    我没有回答。在交给联邦调查局人员之前,第4盘一直放在我的手袋里。可是现在除了爸爸,没人知道这盘带子已经不在我手上了。
    * * *
    1 指犹太教安息日。犹太历每周的第七天(星期六)。
    2 禁酒时期:美国第十八条修正案禁止生产和销售烈性酒实施的时期(1920…1933年)。
    
    第34章
    
    回家时,我发现答录机上有两条留言。第一条是勒琼的,很简略。他这几天要去外地,但回来时会联系我。仅此而已。没提接到我电话的事。也没提调查戴尔·里迪或五大湖石油公司的事。
    是阿卜杜勒的,他回芝加哥了。
    “抱歉没联系上你,”留言里说。“请给我回电。”他又流利地报了一遍四季酒店的电话号码。
    好像我不知道似的。
    我把他的留言删了。
    那晚,一场寒冷刺骨的雨夹雪狠狠地袭击了本地区。天气预报员沾沾自喜于准确预测到了冬天的第一场雪,尽管他们几天前就做出了同样的预测却毫无应验。这些人好像迫不及待地要宣布芝加哥事实上已经进入冬季。这一条肯定写进了他们的合同里吧。我调高暖气温度,往床上多加了些被子。
    老爸叫我告诉戴尔·里迪,第四盘录像带已交给联调局了。但我不知道该不该给她说。就她前几天古怪的表现来看,不应该对她发出这种信号。如果她认为我知道了一些她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我却告诉她已经把录像带交给了FBI,她就能相信我不再对她构成威胁了吗?
    但这样一来,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也不知道可以相信谁。我再次拨了勒琼的电话,知道他不会接,但他也许会打回来。“喂,尼克。我是艾利。我知道你去外地了,但我真的必须和你谈谈……给我打电话,好吗?”
    我挂上电话,听见门厅那里传来“哼”的一声。蕾切尔站在门口,两手叉腰。“你要甩掉大卫,是吧?”
    “什么?”
    “你要甩掉大卫,和尼克好了。”
    “胡说些什么呀?纯属无稽之谈!”
    “我不信。你撒谎。”
    “蕾切尔,你中什么邪了?”
    “你知道吗?看来爸爸说得对。”她气得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说些什么?”我说。
    “他说你有毛病,不能正常谈恋爱。他说你可能得换上一大拨儿男人。”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他说什么?”
    她不吭气了。
    “蕾切尔,我跟尼克什么都没有,你一定要相信我。至于你爸——”
    “哼,那天晚上他看你那个眼神哟——我都看到了!他还问了我好多问题。”
    “蕾切尔,他是FBI特工。那是他的工作。”
    “问大卫和爸爸的事也是工作?”
    “大小姐,我不知道你想怎么样,但你这样对你母亲太不像话了!我觉得——”
    她的脸变紫了。“你还骂我喝酒,不守规矩,自己才是真虚伪,男人甩一个又约一个。不知道明天又是谁呀?我告诉你!我要搬去和我爸住。至少他和玛琳关系稳定。”
    她重重地跺着脚走出了房间。
    
    第35章
    
    第二天我去超市,停车时,正值寒风怒号,天色阴沉,乌云狂走——恰似我心!我拉出一辆购物车,走向购物区。蕾切尔的发飙固然令我不安,倒还算事出有因。我知道那不仅仅是因为青春期的烦恼引起的情绪波动,还因为我与大卫的关系出现了问题——毕竟她知道大卫和我在一起,而且她也喜欢大卫,可没多久又看见我和尼克接触频繁,感到困惑也情有可原。
    真正让我抓狂的是巴里。我原以为,经过这么多年的冷战之后我们的关系可以渐趋平和,不说还残留多少温情,至少也应以礼相待吧;不料现在他又这样暗中捣鬼,编造些似是而非的话来中伤我。要在以前,我还可以应付:要么制止,要么转移话题,就能避免造成伤害;可这次,我却被他抓住了把柄——大卫刚走,勒琼就来,正好给了他口实!
    我从货架上拿了两袋巧克力豆,撕开其中一包,往嘴里塞了一大把。随着巧克力滑下喉咙,我就吃不准到底该怪谁了——到底是巴里,还是我自己?
    莱格里维尔球场附近1,有一栋三单元公寓楼,汉克·切诺维斯基就住楼上。我爬上二楼。墙里渗出一股霉味——看来这楼很有些年生了。
    汉克打开门,满脸惊讶。我很奇怪,在杂货点里明明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呀。他这段时间都在家里休假,因为编辑室尚未整修完毕。我嗅到屋里的气味,这才明白过来。
    很多年前,我曾发誓再也不碰大麻,却又开始喝酒。不选这个就得选那个,没办法!“大麻,让生活更美好”这一说法我举双手赞成,可同时也知道大麻会导致肺癌,有研究还显示和脑损伤有关;酒精则会引发心脏病和脑损伤。看来脑损伤是躲不掉的,那就喝酒吧;我估摸着心脏病发作而死比癌症的折磨痛快得多。再说,喝酒还是合法的呢。
    汉克双眼布满血丝,瞳孔放大,“哎呀,老兄!你的确说过要来的。抱歉抱歉。”
    我四下一看,“桑迪呢?”
    “上音乐课去了。”
    “太不巧了,我本来想着能见到她呢。”
    “我也想。”他笑得很幸福,“她棒极了。”
    看来至少还是有人的感情生活滋润得很啊!我跟着他回到厨房,看到这屋子羡慕不已:硬木地板,天花板高高的,厨房后面还接着个后廊。这与我老城区的第一套公寓格局很相似。一时间,我脑海里闪过和巴里一起度过的那些冬日的周末。俩人急不可耐地蹬掉靴子、扯去牛仔裤、圆领套衫和毛衣,急切地相互抚摸——哪怕是刚刚才把衣服穿好!人年轻的时候,激情和性爱真是想来就来。
    汉克打开冰箱,挠了挠头。“你喝点什么?果汁?茶?”
    “就无糖汽水吧。”
    他转过身,满脸惊恐:“艾利,你知道那鬼东西对身体多不好吗?”
    考虑到他此刻头脑清醒的程度,我咬唇不语。
    “你应该给内脏做做清洁了,知道吗?把污染你身体的那些添加剂都清除出去。身体可是自己的圣殿——容不得半点污染哟,老兄!”他使劲嗅了嗅,带着皈依某种宗教般的虔诚。“桑迪带到这屋子的东西,没有一样不是有机的。”他在冰箱里翻了一通,拿出一罐黑乎乎的东西。“来,尝尝这个,乌龙茶;这可是有机的,能排毒。”他倒了一杯递给我。
    我啜了一小口,味道又苦又冲;不知怎么的,突然特别想吃巨无霸汉堡!“喝了感觉好多了。”
    听了这话,他一高兴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我们来到客厅。桌子上立着一个8×10英寸相框,框里照片上是汉克和一个年轻女人。那女人几乎有汉克那么高,一头长长的红色卷发,带着金框眼镜,皮肤白得透亮。俩人搂在一起,笑得憨头呆脑的。身后的背景是密歇根湖。
    “嘿,这还是你第一次来我这儿呢,”他说着,好像刚想起这一点。
    “完全正确,汉克。”
    他点点头。“太好啦。”
    我在沙发上往后一靠。面前是一台大屏幕电视,配上了你能想到的所有的辅助设备:DVD,录像机,卫星接收装置。他甚至还把电视机连上了电脑;一旦需要,就可以大屏幕上看电脑里下载的东西了。
    “怎么想起来这儿了?”他问。
    “呃,我说了呀,想来见见桑迪。”我指指照片。
    他对我憨憨一笑,和照片上的笑容简直一个样。“她在上班。教课。”
    “教音乐。”
    “你怎么知道的?”
    我把杯子放在桌上。“说说灾后重建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再有一两个星期就弄好了。”
    “看来还是不知道谁放的火啦?”
    “不知道。麦克说还没有查清,不过保险金已到位,我觉得他已经不太关心这事了。”
    我点点头。汉克和桑迪的照片旁边是一个雕塑青蛙;青蛙身着红白条纹衬衫,正在为一艘贡多拉2掌舵。
    “汉克,你还记得抽水房的录像带上那个射频干扰吗?”
    他翻了个白眼:“哎呀,老兄!怎么又说起这个来了!”
    “呃……最近又出了几件事,而这些事你比我在行得多。”
    “我不懂。这事我真的不大想管。”
    “哎呀,没几个问题;就算我求你了!”
    他把手一摊。“那就说嘛。”
    “谢了。”我放下茶杯。“好,如果说你发现录像带受到了电波干扰,而且它可能是受到了单个强有力的信号、而不是一段连续电波的干扰,这能说明什么吗?”
    他眯缝着眼睛,用手指揉着下巴。“还是算了吧。你说是什么呢?”
    “跟你说正经的,汉克。有人正对那盘录像带进行技术分析”——我没有说是谁——“但他们不能肯定干扰是否来自于摄影机内部。”
    “这就怪了。”
    “如果录像带曾经靠近正发出无线电波的信号源的话,就不奇怪了,对吗?”
    “他们这样说的?”
    “他们倒没说,就是我在问。”
    他又开始揉下巴。“老兄,我真的不知道,只能猜一下啊。”
    “猜猜也行嘛。”
    “呃,你说的单个信号波,不管从哪里来的,应该都属于数据传输的电波。”
    “数据?”
    “语音传输是连续的,而且多多少少比较稳定。当然了,取决于谈话的具体情况。但是在传输数据的时候,用的都是一个一个二进制的信号波。有点像……”他顿了顿,发出一个半是单词、半是打嗝的响亮声音。“啵啊唉唉扑。”
    我差点笑出声来。“这么说,那个信号可能就是——呃,很多个‘啵啊唉唉扑’?”
    “对。啵啊唉唉扑。”仿佛是在模仿病蛙的叫声。“啵啊唉唉扑。啵啊唉唉扑。”他笑得咧开了嘴,就像小孩子新发现一种惹妈妈生气的招数。
    “蕾切尔说的也差不多。呃,比你说的要简单些。”我转了一下身子。“这么说,可能是一次数据传输。理论上说。”
    “没错,”他点点头。“如果功率足够大,你可以往任何磁性的东西里传输射频干扰信号。”
    “功率?足够大是多大?”
    “老兄,我哪知道这个!我是音像编辑,艾利,不是电子工程师!大到能发射信号吧。”他把一头长发甩了甩,又全拢起来,好像要扎马尾辫似的。“那个东西在哪儿?”
    “信号发射机?”
    “对。”
    “就是不知道在哪儿。不过,根据录像带上的干扰信号,能不能判断出传输的是声音还是数据呢?”
    “你指什么?”
    “呃,好比说,录像带上出现条纹就说明是声音信号,出现雪花点就是数据信号……诸如此类的?”
    “不能啊,笨瓜。”
    “为啥不能?”
    他斜眼看着我。“你上过科学课没有?”
    “少得可怜。”
    “看出来了。听着,这是一个电磁波谱的问题。全是一样的东西。唯一变化的是频率,波长。”
    “所以呢?”
    “所以在你这个问题里,就算是观察到了干扰信号,也不能确定电波种类。”
    我叹了口气:“好吧;我知道了。”
    “真知道了?”
    “嗯,大概吧。”
    他再次咧嘴笑了。我又坐了几分钟,心想桑迪也许会回来了,但还没有。汉克送我到门口,我下楼梯时转过身。
    “嘿,谢谢你的茶。”
    “啵啊唉唉扑。”他回礼道。
    我沿着湖滨车道往北行驶,只见湖中浪涛翻滚,卷起层层白色的泡沫。正值下午交通高峰期(如今好像三点就开始拥堵)与薄暮时分之间,开回家要一个多小时。就在皮特森路上向西行时,我注意到有辆SUV跟着我。起初我还打算置之不理——视而不见,它就不存在嘛!但三分钟以后它还跟着,我便从后视镜里看它的牌照。
    没有牌照!
    至少前面没有!
    我把车开到路边让它过去,好看看它后面的牌照。我减速,它也减速——心中顿觉不安。最后,它总算从一条边道开走了。
    蕾切尔放学回家以后,苏珊来了。她穿着宝蓝色毛衣和黑色毛呢长裤——真是时尚而别致。她的头发从未有过一丝凌乱,衬衫上从未有过一点污渍,连裤袜上从未有过一点点挂痕——至少我从未见过。真不知她是如何做到的!她和我一样忙——也许比我还要忙。当时我在冲咖啡,一看到她这身打扮,就感觉自己这身运动装特别邋遢。
    我们端着咖啡杯进了家庭娱乐室。电视上正在重播《新星》3。这一期讲的是鲨鱼,说潜水者如何在哥斯达黎加附近某小岛的水下拍摄它们。其中有很多梦幻般的水下片段,画面中的槌头双髻鲨4和蝠鲼5和平共处。真不知道这些潜水员究竟使用了什么设备,是怎么做到拍摄和呼吸两不误的。
    苏珊坐进一只沙发椅。“有件趣事讲给你听。”
    我关掉电视。“好啊。”
    苏珊对我们社区的情况了如指掌。她爱给我讲,我倒也乐得其所,愿闻其详。如果没有她,我哪有机会听到八卦绯闻,哪里有机会咯咯傻笑,再加上冷嘲热讽一番呢?
    “你认识卡罗尔·贝利吧?就是有两个挺小的孩子、特别热衷‘母婴会’的那个?”
    我点点头。母婴救济会的午餐会是每年九月北岸的传统活动。有五百多名妇女身着华丽的秋装聚集在温内特卡6一处豪宅内的大帐篷里,既吃午餐,又进行时装表演。这项活动的收入用于为生活困窘、艰难度日的母亲们提供日托服务。我参加过一两次这样的午餐会,其他感受倒没有,就是对女主人钦佩不已——每一年她都任由一千多只鞋子踩踏她的草坪,任由那么多金属桩插立其中,真是无私奉献啊!
    “哪个卡罗尔?”
    “理事会的,就是老吹嘘母婴会办得如何如何好、他们提供的服务又多么多么重要的那个。”
    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就是那个高高瘦瘦的、一头金发、见不得别人比她长得漂亮的女人?”
    “就是她。”苏珊顿了顿,眼睛闪着光。“不过,她上星期被抓起来了。”
    “什么?抓起来了?”
    她一下子变得很小声。“危害儿童罪。”
    “啊,不会吧!”
    “她把孩子留在车里,自己去做美甲,出来时两个警察在那儿等着;她不得不求人家不要给儿童与家庭服务部打电话。”
    “天哪。后来呢?”
    “最后她老公来了。”苏珊撕开一包糖粉,一股脑儿倒进了她的杯子。“我猜他们应该是想办法摆平了。不过,州议会不是制定了新的法律吗,你知道的。把孩子单独丢车里要罚一万两千美元。”
    “你觉得她真的交了罚款么?”
    她小口喝着咖啡。“可能没有哦。你想嘛,找了亲戚的路子。”
    “我知道。”我啜着咖啡。“我最受不了这种人。”
    “讨厌他们靠关系走后门?”
    “不是。虚伪做作的人。”我挥了挥手。“那些开着个SUV去参加地球日的集会的。”
    “还有那种人,捐钱给‘反酒驾母亲协会’自己却酒后驾车。”
    “要不就是那种人家的狗儿在他院子里拉了屎尿便火冒三丈、自己带狗去别人家却不带铲子的角色。”
    说到这,我俩哈哈大笑。她举了举杯子。“好香。”
    “香草咖啡哦。”
    突然“啪哒”一声从厨房里传来。我转过身去,只见蕾切尔正伸手去把一只碰翻了的麦片碗扶正。她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倒进碗里,又从抽屉里抓起一只调羹,显然始终都在躲避我的目光。
    我转过身面向苏珊,只见她的眉毛高高耸起,简直像圣路易斯的拱门7。“看来,天堂里也非个个舒心呀。”
    我耸耸肩。
    “怎么啦?”
    我说了蕾切尔发飙事件。
    我讲完了,苏珊直直地盯着我,眼神犀利。
    我做好心理准备,说:“好好好。说吧。你也看我不爽。”
    “我看你爽不爽并不重要,艾利;重要的是你自己的幸福。”
    “苏珊,你没搞明白。是大卫提出要我们冷静一段时间的,不是我。”
    “原因呢?”
    “我出庭作证之后发生了什么你是知道的。可以说,一切都不正常。”
    “哦,我也不清楚。也许火灾受困可以当作你的素质锻炼。”
    “可大卫接受不了。”
    “你能怪他吗?”
    我心里的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我知道他很担心我,但如果他愿意,我也可以住进一个漂亮的精装小屋里不问世事——你懂的呀,就像《2001》里凯尔·杜拉最后待的那个房间8。”
    苏珊放下杯子。“艾利,你算是我最亲密的朋友了。哪怕你去抢银行,哪怕你去推翻政府,我都不会离开你。但有时我也挺纳闷,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呀?”
    “苏珊——”
    “别打断,让我讲完。有这么好一个男人钟爱你和你的女儿,他别无所求,只想与你共度余生。而你呢,老是找各种蹩脚的借口说两人不合,把他推到一边;然后呢,又跟一个FBI特工跑来跑去的——”她在空气中摆出引号的手势“——突然就要去‘协助’他追查一桩要案。”
    “苏珊,我已经给蕾切尔说过了,现在我也告诉你,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只有工作关系。”
    “好吧。”
    “反正这事儿跟大卫没关系。”
    “恰恰就有一点关系——大卫不在你身边而这个男人在。”她的目光从咖啡杯上方越过来,凝视着我。“哦,对了,还有一点要提醒你:大卫真的爱你。”
    我皱起眉头。
    我想起了在“绿蔷薇”度过的那个周末,四季酒店的那个惊喜,审判结束后他照料我的样子,以及他一直都在为我们的未来所做的规划。“但他向来对人就很好。”
    “向来对人就很好,啊哈?好到‘我爱你,希望你幸福’,对吗?”
    我没回答。
    苏珊摊开一只手掌。“来……我们看看啊。一边是一个宽厚热心的男人,追求一份充满爱意、亲密无间的感情。”她摊开另一只手掌。“另一边是个FBI特工,像个独行侠9一样飞速闯进你的生活,在你们办的不管什么‘案子’结束之后又将飞速离开。不过,当然了,这期间他会带你享受一下坐‘银色闪电’10兜风的时光。”她交替着抬高两只手,似乎那双手就是正义的天平,由我自己权衡孰轻孰重。“噫,不知道哪一边更好?”
    我的感觉,坐‘银色闪电’飙车可能是个不错的主意。风驰电掣、刺激兴奋,而又没有感情纠葛。但我不能这么说。“苏珊,你真以为我会为了一个自认为是天赐地球救星的FBI特工和大卫分手?不管怎么说,他去外地了呀,我好多天没能和他说上话了。”
    她冲着厨房的方向点点头。“你要说服的人可不是我。”
    我朝蕾切尔瞄了一眼,她正假装写作业。这丫头,肯定伸起耳朵听着我们说的每一个字。“但有一点我得承认。”
    “什么?”
    “他大概是唯一一个真心待我的人。”
    苏珊端起咖啡杯。“艾利,你不觉得自己不擅长处理亲密关系吗?问题还不少呢!我看哪,你应该考虑去看看心理咨询了。”
    * * *
    1 莱格里维尔及球场:芝加哥中心城区社区,有很多热闹的酒吧、夜店,附近有莱格里棒球场,即文中所指“球场”。
    2 贡多拉:一种纤细修长、造型优美的威尼斯尖舟,即两头尖的平底小船,是“水城”威尼斯常见的小船工具。
    3 《新星》:美国波士顿PBS电视台的系列科教纪录片。
    4 槌头双髻鲨:鲨鱼的一种,因头部左右有两个很大的突起而得名。
    5 蝠鲼(音同“福愤”):一种温热带海洋软骨鱼,小尖头,菱形宽胸鳍,尾端呈长刺状。
    6 温内特卡:芝加哥北部社区,属于富人居住的别墅区。
    7 圣路易斯的拱门:位于美国密苏里州圣路易斯的不锈钢拱门,高192米,于1966年建成。
    8 《2001》与凯尔·杜拉:指1968年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