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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案鉴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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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举起两根手指:“敢以童子军的荣誉担保。”
    我看了看四周:“恐怕那时候他们不仅仅是早投票常投票吧。”
    听到取水区的这段历史,我们当时极为震惊;于是设法说服客户让我们进行一场情景再现拍摄——我至今也没弄明白是如何说服他们的。但只准夜间拍摄,才不会影响取水区的生产秩序;这当然不过是小问题。于是我们雇用了演员,扮演轻佻女子和嫖客;麦克用绝妙的灯光,创造出了乌烟瘴气的氛围;这个构思是要创造一种淡出淡入、画面叠加的效果,使过去的妓院猖獗与今天的科技昌明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时麦克带着几盒录像带走回办公室,然后拿出一盒放进了播放机。我跟在他身后走进去,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观看。首先出现的是彩条信号及声音,接着是一阵马达的嗡嗡声,然后是一片昏暗模糊占据了屏幕。
    “那次拍摄倒是妙趣横生。”麦克说道。
    我盯着屏幕。情景再现那天晚上,麦克、摄影师和我一起从戴弗西港15出发去拍摄前往抽水房的沿途风景。当时设想的是从聚会者的视角拍一组连续镜头:漆黑的湖水,船只的轻微颠簸,以及浅浪轻拍船帮的景象。
    结果到了南边的橡树街湖滩,我们才开始调试摄像机的增益16,因为想得到最佳曝光度。
    夜间拍摄很难操作,尤其是在湖面上,而且是在没有人造光源的条件下。不仅会丢失细节,而且一不小心,影像就会变得模糊不清。当然可以使用夜视镜头,但画面有可能发绿,就像海湾战争17期间电视新闻中的飞毛腿导弹那种拍摄效果。解决的办法就是尽可能在画面里利用现场已有的光源,不管那光多昏暗。
    我紧盯着屏幕;镜头从一个红色浮标摇回到岸上,稀稀落落的街灯围着一个小公园站了一圈。这时的声音还算正常:浪涛拍岸、我们自己的低语、湖岸车道上的车声等等。突然间,音轨上出现了低沉连续的呜呜声,不时夹杂着静电的噼噼啪啪声。几秒钟后,一连串白色的线条横穿影像,古怪的雪花点布满了屏幕。
    我看向麦克:“咋搞的……什么玩意儿?”
    麦克身子前倾,双眉紧皱。“奇了怪了!”
    带子继续转动,屏幕上影像失落和噼噼啪啪的静电声越来越多。
    “麦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他起身,按下了停止,倒带,然后按下播放键。那一段依然是受损的。“带子上有噪音。”
    “我知道有噪音。可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他也在不停地思索。“好像是某种射频干扰。”
    我俩困惑地面面相觑。射频干扰,又叫无线电频率干扰,20年以前还算是一个问题,摄像机会吸收无线电信号,信号就会渗入透到镜头,毁坏音轨和影像。尤其是在西尔斯大厦18拍摄,那简直就是一场噩梦。本地大多数电台和电视台都在其顶层安装天线,结果楼顶上天线林立;若是在此拍摄影视节目,极有可能把菲尔·唐纳修19的脱口秀、最流行的40首歌曲等信号接收进节目的音轨;不过今天的摄像机屏蔽功能强大得多,已经基本可以避免这个问题了。
    “怎么可能呢?”
    “我也想不通。”麦克抚摸着自己左脸的疤痕——那是他十几岁时一场严重车祸留下的。“平生第一回遇到!”
    “可那附近没有任何电台、电视台呀?”
    他摇摇头,表示同意。
    “附近船上的通信设备?”
    “不可能。船上发出的频率低得多。不管怎么说,我们那次拍摄时,不可能有什么射频干扰的。”
    “嗨呀,你说得真对!你想啊,要是有干扰的话,我当天记录时就会发现。”我皱起了眉头。“的的确确,我记得是播放了那盘带子后才去拍摄那一段画面叠加的,当时一切正常。”我朝他看去。“你到底把这些带子放在何处的?”
    “艾利……”他左脸的疤痕开始发红。
    我举起手掌。“对不起。只当是玩笑。”
    麦克一直都把影像资料带放在有温控设备的音像资料库里,并且锁得好好的。他快进到磁带的中部,按下播放键。
    “看,”我指着显示器,“现在好些了。”
    屏幕上依然闪着断断续续的条纹,但雪花已经消失,低沉的呜呜声也没有了。现在我们可以清楚地看见一个长镜头——街灯下公园里的一条长凳。随着镜头拉近,长凳上起初的一团黑影变成了一个蜷缩一团的男子,男子面向镜头。镜头变成特写:男子抬起头来,看着镜头;浓密的眉毛横跨前额,几乎连成一线,两眼无神。他挣扎着坐起来,想要站起,但刚一起身,就重新瘫倒在了长凳上。
    “倒回去!”我说。
    麦克开始倒带。男子飞起,笨拙地躺下,然后看着镜头。
    “暂停!”我说。
    麦克按下遥控器。
    “日志上记载我们什么时候到那儿的?”
    麦克从磁带盒套里取出一张纸条,摊开一看。
    “去年七月。23号。”
    “拍摄时间呢?”
    “午夜至1点之间。怎么啦?到底怎么回事儿,艾利?”
    我打开包,取出前几天的那张《论坛报》。
    麦克看了看报纸上姜尼·桑托罗的照片,再看看屏幕,接着再看看报纸。“是同一个人。”他柔声说。
    “查查他被指控杀害女友的时间。”
    “正好是23号,”他说;“午夜至3点之间某个时候。”
    他脸上皱纹加深:“可他当时在公园里,那张长凳上呀。我搞不懂。”
    我俩目光相遇:“我也搞不懂。”
    * * *
    1 非线性编辑:非线性编辑是相对于线性编辑而言的,非线性编辑直接从计算机的硬盘中以帧或文件的方式迅速、准确地存取素材,进行编辑。它是以计算机为平台,可以实现多种传统电视制作设备的功能。
    2 玛莎·葛兰姆(1894—1991)美国舞蹈家、编舞家。
    3 国际性奢华连锁酒店,总部位于加拿大。
    4 即“Krispy Kremes”,美国大型甜甜圈连锁品牌,超过70年历史。
    5 埃里克·克莱普顿(1945—),英国音乐人、歌手及作曲家。
    6 谢伊体育馆,又译作谢伊体育场,位于纽约皇后区。
    7 纽约的第一个大型音乐厅,由美国钢铁大王兼慈善家安德鲁·卡内基(1835—1919)于1891年建立。
    8 贝西伯爵(1904—1984),美国著名钢琴家,大乐队领班,爵士乐代表人物之一。
    9 指芝加哥自来水公司的供水区,又称水源区或抽水区。
    10 指芝加哥自来水水源区,又称供水区、取水区、抽水区,简称水区。
    11 舒伯特(1797—1825)奥地利音乐大师,作品无数。本句与前面“交响乐”相呼应。
    12 美国禁酒令;1920年1月—1933年2月,国会曾立法,严格限制酒的制造、贩卖和运输,由联邦禁酒探员执法。
    13 威廉·黑尔·汤普森(1869—1944),共和党人,曾于1915—1923;1927—1931,两度出任芝加哥市长。以“大比尔”闻名,被称为美国历史上最不道德的市长。
    14 阿尔·卡彭(1899—1947),于禁酒令期间声名赫赫,是芝加哥黑手党的老大及创建者之一。
    15 戴弗西港,位于芝加哥林肯公园密歇根湖畔,很多私人游艇停靠之处,周围还有动物园和高尔夫练球场。
    16 增益:即摄影机拍摄时的曝光补偿。
    17 海湾战争(1990。0802—1991。0228)萨达姆领导下的伊拉克入侵、吞并科威特,于是以美国为首的多国部队发起了对伊拉克的战争。最后伊拉克宣布遵守联合国660号决议并从科威特撤军。其间伊拉克曾向以色列多次发射飞毛腿导弹(前苏联研制),却被以色列装备的爱国者导弹(美国研制)所拦截。拍摄该新闻的电视画面全球直播,爱国者导弹由是名满天下。
    18 西尔斯大厦,又名威利斯大厦,芝加哥的摩天大楼,于1973年建成,当时为世界第一高楼,2013年11月才被世贸中心一号楼打破记录;地上108层,地下三层,净高443米(含天线527。3米)。
    19 菲尔·唐纳修(1935—),美国作家,制片人,电视节目主持人;脱口秀节目的创始人;他主持的脱口秀在全美连续热播29年。
    
    第5章
    
    锁好沃尔沃车门,我刚把帆布包拽到肩上,便觉一股浓浓的汽油味儿直冲鼻孔。我一边向车库出口的电梯走去,一边试着抚平坐得皱巴巴的裤子。无奈这趟进城足足开了两个钟头,裤子上的褶皱根本弄不平展。
    布拉谢尔斯律师事务所位于声名显赫的拉塞尔大街1,听上去光鲜气派,实际门面却不过尔尔:二十七楼一扇普普通通的黑色镂花磨砂玻璃门,夹在一家地产公司和一家会计师事务所中间,如此而已。
    五点已过,办公室里却还亮着灯,门也没锁。我推门进去,只见灰暗的接待区里摆了两把椅子,还有一盆蔫头耷脑的蕨类植物,像在乞求有人解救它。几英尺远之外坐着一个女人,弓身敲着键盘。角落里的复印机不断往外吐出纸来。房间后面什么地方忽然有人“砰”地掼上了电话,那女人桌上座机电话上的指示灯一下灭了。
    “盖尔,过来,”一个粗暴的声音嚷道。
    女人吓了一跳,似乎因为在陌生人面前失态而感到难堪,便缩了一下脖子。
    我冲她微笑。“我是艾利·福尔曼,找查克·布拉谢尔斯。预约过的。”
    “盖尔,人呢,死哪儿去了?”
    女人朝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拿起电话接通后说:“艾利·福尔曼来访。”
    接着听见关抽屉和椅子“嘎吱”一扭的声音。不一会儿从后面走出来一个男人,瘦高瘦高的,秃顶,稀疏的金色小胡子,一双冰蓝色的眼睛从无框眼镜后面打量着我。
    “福尔曼小姐。”他迈着猫步迎过来,动作有些夸张。我们握了手。“谢谢你专程来市区一趟。”
    感觉他比我还小几岁,但一脸疲态让他略显老相。
    “抱歉迟到了。到处施工,还堵了一长串往返城郊的通勤车,真是急死人。”
    话一出口我瑟缩了一下,他却好像没注意似的,直接带我穿过一处短短的走廊。
    他的办公室既不像我前夫的事务所那样装饰豪华,也不像我父亲以前住的公寓那样杂乱而充满生气:屋子正中央摆张破橡木桌,桌上文件夹摞得老高;桌前放了两把椅子,后面墙上挂着一张装在相框里的约翰·马歇尔法学院2法律学位证书。拉开的百叶窗外面,露出大楼的通风井。
    从门口看,这是间再普通不过的办公室,甚至还有点儿简陋;不过一走进去站到一旁让他关门、看到门后那面墙时,我却一下改变了看法。墙上挂的,不是大家都会挂的家庭照,也不是带相框的风景照,而全都是布拉谢尔斯本人的照片。有一张是他穿着红色夹克,戴着名牌墨镜在滑雪;还有一张是他穿着白袜队3球衣,拿着球棒;还有一张,穿的是跑步短裤和钉着号牌的汗衫;甚至有一张,是他戴着头盔,手握船桨,置身于一片激流之中。照片都是宽八英寸、高十英寸,精细地装裱在黑漆哑光相框里的,一排挂三张,挂了三排。
    他看着我研究他的照片墙,说:“我喜欢运动健身。”
    他好像在期待我表现出震惊,更有可能是希望我显出崇拜的神情。
    “你怎么弄到白袜队球衣的?”我问。
    “白袜队……有一回慈善拍卖,我竞拍到了在球员休息区玩儿一天的特权。”他有点不耐烦地说。
    我笑了,本垒打4呀。
    他指了指那张滑雪的照片。“那是在‘雪山’5。那张是波士顿马拉松6。我全球都跑遍了。”
    “哦,还真有你的!”
    他指指激流漂筏的照片。“还有那张,是西弗吉尼亚州的新河。”
    “我知道那条河。”
    他的眉毛倏地耸起。“你也玩漂流?”
    我看着他,他移开了视线。“再也不玩了。”
    “哦。”他回到桌后,把文件夹推到一边,坐了下来。“行,那我们现在谈谈你电话里说的事吧。你说你有我当事人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他拿出一个黄色便笺簿。
    我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我是一名影视制片人,我手上有姜尼·桑托罗在被控杀害女友的时刻出现在橄榄公园7的录像带。我从报上了解到你是他的辩护律师,我觉得,你应该想看一看。”
    “橄榄公园?什么——橄榄公园在哪?”
    “就是海军码头8北边一小块封闭区域,旁边有一个自来水过滤厂。从橡树街湖滩9能看得到。”
    “桑托罗那时候在橄榄公园?”
    “对啊。”我在椅子上轻轻地转了一下身。“可你已经知道了呀。”
    他一脸茫然。
    “你不知道?”
    他用手指推了推眼镜架。“你就跟我具体讲讲吧。”
    “当时我忙着拍水区的片子。那是在出发去抽水房的路上——”
    “抽水房?”
    “就是湖上那个卡特…哈里森取水装置。”
    他点点头。
    “我们想先拍几个镜头,就从戴弗西港10乘船船出发。到橡树街湖滩南边的时候我们开始尝试不同的曝光效果。你知道夜间拍摄的时候,唔——”我又在椅子上转了一下。“总之,我们拍了几组公园的镜头,桑托罗就在那儿。昏倒在一张长椅上。”
    布拉谢尔斯一直盯着我。
    “当时还有两个人和我在一起,我确信他俩都能作证的。”他没有回答,我叠起二郎腿。“你不相信?”
    “倒也不是。”
    我等他说下去。
    他清了清嗓子。“问题是——就是姜尼·桑托罗——怎么说呢——那一晚上并非只在那儿待过。当时他昏头昏脑的,应该是喝高了或者嗑药了什么的,具体我不清楚。他自己都不知道。反正他肯定是断片儿了。都不记得自己干些了什么。”他拿起一支铅笔。“这样就很难辩护。”
    我想起录像里他茫然的表情,他想从椅子上起来时那艰难的样子。“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试着找找法子呗。他还能记得自己名字就是万幸了。”
    桌上的电话颤声叫唤起来,他抓过话筒。“喂?”
    如果桑托罗那晚真像布拉谢尔斯说的那样神志不清,他还能夺人性命吗?
    “等会儿打给你。”布拉谢尔斯挂上电话。“跟你说,这是我目前为止听到的第一个不在场证明。你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来找我?”
    这问题令我诧异不已;我把二郎腿放了下来。“我也是才弄明白。那天看报上他的照片,觉得眼熟,前几天才记起来他在我的录像带里出现过。”
    “为什么没去找警方?”
    我看了看他。开始当然想过找警方,但我是看报纸的人,我可知道芝加哥警察“遗失”重要证据,或“疏于”将其上报那一套。不过和布拉谢尔斯毕竟是初次见面,不适合争辩,于是我谨慎地答道:“警方的调查工作都基本完成了;据我所知,接下来该轮到你发挥作用了。”
    “你对司法程序有点了解啊?”
    “我父亲和前夫都是律师。”
    “哦,难怪。”
    感觉我在他心目中一下子上升了好几分。
    “录像带拿来了吗?”
    我把手伸进帆布包里掏着。“你有录像机吗?”
    “没有。但是你应该可以把带子留下来吧?”
    我点点头,拿出麦克在工作室拷好的一份录像带副本。“我还带了我们拍摄日志的一份复印件。你可以查到记录,二十三号凌晨前后我们在湖岸线处拍了一些片段镜头。”
    布拉谢尔斯接过录像带和日志,摆在桌上,两样东西都和他的铅笔之间成一个精确的角度。不知怎么的,他看上去并没有一个律师刚拿到突破性证据的那种喜悦。不过,也许他只是处事谨慎处事而已,抑或他思维超前了我几步,已经在构思法庭对证的策略;又或者他只不过是个敷衍塞责的混混律师罢了。
    “带子有……有一点受损。”我给他解释了射频干扰的事。“你会看到中间有些片段缺失,而且时不时会出现雪花点。我们也是几天前放的时候才看到的。但是拍的那天没有这些东西,我们其他带子也没问题。希望没什么影响。”
    他拿起那支铅笔。“我要看了才知道。如果能清楚地显示桑托罗在那个公园里,他可能就没事了。”
    “希望如此,”我说。“我就是见不得有人被冤枉。”
    他皱起眉头。“直到现在,我都没理由相信不是他干的。”
    “是吗?”
    “检方的证据很有力:他的车,指甲刮痕,他还没有不在场的证明。老实说,我都想劝他认罪以求轻判了。他是在冒一个极大的风险。”
    “冒险?”
    “可能会摊上无期徒刑。”
    “有可能他混沌记忆的深处还是知道自己确实没犯罪。据说,即使是健忘症患者都对这种事有直觉的。”
    “当然会说自己无罪啦。岂止是他,我那些当事人全都是这样。”
    “但你不信他?”
    他耸耸肩。“桑托罗承认跟那女孩打了架,说是可能打了她一拳。但又声称那女孩后来开他的车溜了,从此就再也没看见过那女孩。”
    “然后呢?”
    “控方有证人说看见两个人开桑托罗的车进了卡柳梅特公园。”
    “他怎么说的呢?”
    “他说不记得了。”
    “这么说这录像带可能真是一个突破性证据。”
    “也许吧。不过我要先让它通过审核。”
    “怎么会通不过?明显就是桑托罗。你看了就知道了。”
    他身子向后靠去。“是否真实是一方面,还得通过证据监管链认证。两方面都不能有问题。”
    “假如都没问题。然后怎么办?”
    “那样的话,我会尽全力让陪审团相信他无罪。”
    “然后去找杀死那个女孩的真凶?”
    他顿了顿。“他脱罪以后我的工作就结束了。侦破谋杀案不在我职责之内。”
    “可是如果……如果是有人陷害呢?就算他无罪释放,又怎么阻止那些人再度陷害他呢?”
    “你已经提出三个假设了,福尔曼小姐。那些假设的东西我管不着,我只管事实。”
    他直起身来,凝视着一墙的照片,似乎要从自身的形象中获得灵感。
    他摆着这个姿势不动,一旁的我不禁疑惑着桑托罗怎么会找上他做律师。桑托罗看上去可不是什么运动型的,布拉谢尔斯想必也从未踏上过码头这种地方。随即我想起来,新闻里说桑托罗的工会会员证还是最新的,可能是工会给他找的律师吧。
    他看向我。“你最近都不会去外地,是吧?”
    “是。怎么了?”
    “你很可能得出庭作证。”
    * * *
    1 拉塞尔大街:芝加哥街道,财政、金融机构聚集,属于美国中西部金融中心。
    2 约翰·马歇尔法学院:美国知名法学院,创立于1899年,位于芝加哥。
    3 白袜队:即芝加哥白袜队,隶属美国职业棒球联盟的元老棒球队和传统强队之一,创建于1893年。
    4 本垒打:棒球比赛中,击球手击出敌方接球手无法接到的高球,使得全部垒上的队友以及自己都得以跑回本垒得分,这种情况称之为本垒打。此处比喻布拉谢尔斯直接进入球员休息的大本营,就像本垒打。
    5 雪山:美国东北部主要滑雪场之一,位于佛蒙特州。
    6 波士顿马拉松:每年于爱国者日(四月的第三个星期一)在美国马萨诸塞州波士顿举办的大型马拉松比赛。
    7 橄榄公园:芝加哥市级公园,位于密歇根湖畔。
    8 海军码头:芝加哥著名旅游景点,游乐场。
    9 橡树街湖滩:芝加哥著名旅游景点,位于市中心的密歇根湖滩。
    10 戴弗西港:密歇根湖港口。
    
    第6章
    
    回家路上,我打电话问蕾切尔要不要顺便带份比萨回去。
    “不用。我和卡蒂要去逛商场。”
    “你要去哪儿?”
    “她妈妈来接我们,已经在路上了。”
    “嘿,丫头,我好像没说过你可以去商场吧;况且你明天还要上学呀。”
    “妈…啊…妈——”她把一个字拖成三个音节。“才刚开学呀——”
    “我知道刚开学。作业呢?”
    “做完了。”
    “全做完了?”
    “嗯。”
    “去那儿干什么?”
    “妈妈,你怎么什么都管呀?”
    “呃——还不是关心我女儿嘛,想随时了解她的动态。”
    “天哪,妈。去个商场而已。”
    “我知道。”
    “妈妈,这是我自己的生活。别侵犯我隐私,好不好?”
    我握紧了手机,准备大发一通关于学习习惯、责任和行为界限的议论。“蕾切尔,你要搞清——”
    “她们来了,妈,”她打断我的话头。“走了啊。九点钟来餐饮区接我。”
    我一看表,七点还不到。“蕾切尔,我没说你可以去。”只听得清楚的戳屏幕的一声,随即一片静默。“蕾切尔?”
    我愣愣地把手机按在耳边,足足向前开了一个街区之远,才将手机扔到前座上。这孩子,脑子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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