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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都说该嫁了 作者:青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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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这个女吏怎么会和靖王世子一道?
难道……这个女吏爬完大理寺卿的床后,爬上了靖王世子的床?
真是太可怕了……
楼湛无言地看着这个面色从青到白,由白转黑,再由黑转红的管家,欣赏了这五颜六色的脸色变换,心里一叹。
如果没猜错,现在管家脑中已经加工好她的新八卦了。
“……方才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楼大人,还望楼大人勿要见怪。”
憋了一会儿,管家不情不愿地但。
楼湛面无表情。对这种毫无诚意的道歉,她连翻一下眼皮都嫌麻烦。
她伸手拉了拉萧淮的衣袖,萧淮明白她的意思,淡淡扫了眼这个管家,也不再多言,连客套话也不想说了,直截了当道:“今日本世子同楼大人来拜托李府,是为了见见李公子。”
管家慢慢爬起身,闻言一怔,下意识道:“我家少爷受了风寒,可能不便见客。”
“宋家公子和李家公子是约好的吗?要风寒便一同风寒。”
管家的笑脸一僵,心思急转之下,连忙道:“瞧我这记性,少爷的风寒昨日便好了,请世子和……楼大人到前堂稍坐片刻,小人去请少爷来。”
前堂里很安静。
萧淮将李府派来侍奉的丫鬟全部打发出去,侧头看了看头顶的房梁,楼湛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萧淮,看到他的动作,也跟着抬头看了看上方。
……青枝正倚在上面。
他的动作极为随意轻松,向萧淮比了个手势,便心安理得地闭上眼睛假寐。
楼湛早就猜出了青枝会是萧淮身边的侍卫,也不惊讶,目光稍带疑惑地看向萧淮。
后者悠闲地抿了口茶,“青枝说,隔墙无耳。楼大人有话尽管说。”
楼湛迟疑片刻,“适才,多谢世子。”
其实此前萧淮不必那样做的。他平素就是个平和温柔的人,对人很少有语气重的话,更别说将一个人吓得跪倒在地。
之所以那样做,大概是为了替她出气。
虽然她并不需要。
“说到这个……”萧淮幽黑的眉目间凝起一点冷意,“平日里楼大人遭受到的都是这样的对待吗?”
楼湛唔了一声:“不是。”
当然还有更过分的,李家管家砸个门而已,算什么?放狗咬她,直接泼水赶人的都有不少。
听她答得磊落又果断,萧淮倒有些茫然了。
好在李公子很快就到了。
楼湛琢磨着,管家应该还派人去通知了李大人,也不知道会何时赶来。
李家公子就是个普通的京城官家子弟,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衣襟半掩未掩,呵欠连天,脚步虚浮。
懒洋洋地向萧淮和楼湛行了礼,他站在中间,嬉皮笑脸:“楼大人长得可真美,楼息那小子也就和你七八分像,怪不得我们一提你他就跟我们急。”
楼湛心中一动,完全没注意到此话中的轻浮之意,只注意到了最后一句。
反倒是萧淮,唇角的笑容不变,眉头却微微一蹙,似乎是有些烦心。
李公子口头过了瘾,话锋一转:“听我家老头说,楼息入狱了?这可真是冤枉了,前夜我们开的酒是‘露凝春’,后劲特别大,楼息喝了两杯就醉死了。我怎么踹都踹不醒,还怎么可能跑去杀人。”
前堂外,气喘吁吁跑来的鸿胪寺卿正好听到最后两句话,顿时气得咬牙,脸色发黑,一脸的追悔莫及。
楼湛的心渐渐放下,轻轻松了口气:“那明日对簿公堂之时,李公子可愿意为楼息作证?”
“随意随意,你这么漂亮,说什么都好。”李公子笑眯眯地盯着楼湛,全然不顾堂外差点七窍生烟的父亲,“我爹还不准我说实话,不过我可舍不得楼息那么个酒友。”
“……”楼湛忍了忍,点点头,“那就劳烦李公子了。还有一件事,楼息醉酒前,李公子有没有看到他佩戴在腰间的玉佩?”
李公子顿时陷入回忆:“我记得,好像……”
“楼大人!”
在堂外吐完血,淡定下来的李岿笑呵呵地走进了前堂,“好久不见啊。”
偏偏挑这个时候打断话头么。
楼湛淡淡扫了他一眼,起身,“下官见过李大人。”
管家派去通风报信的人说得快,而且话没说完,李岿就直接跑来了,是以看到坐在一旁淡淡品茶的萧淮,还有些怔然:“这位是?”
萧淮放下茶盏,颔首道:“闲人。”
☆、第十章
这个人……再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普通的闲人啊。
李岿狐疑地看了萧淮几眼,后者笑得一脸坦荡,眼神诚恳。许是萧淮的笑容看起来太真挚,李岿狐疑半晌,还真将他当做了一介闲人,目光转向楼湛,不再理会他。
后面跟来的管家看着这一幕,冷汗都出来了,却不好在这时候出声,告诉李岿旁边闲搁着的那是块香饽饽。
“楼大人,适才你和小犬说的话可不能当真。”李岿慢条厮礼地理了理袖子,坐到首座上,翻了个白眼,“小犬涉世未深,性格天真,善恶不分,若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不能尽信。”
“爹!”李翎一听此言,顿时就不乐意了,“你是要我把之前说的话都厚着脸皮吞回去?说都说了,就是真的,别拉着我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以前你可经常教导我,李家人不说假话。”
李岿脸一黑,简直想再吐口血。
他就是想耍赖,让楼湛失去证人。反正适才李翎说的话也只有几个人听到,他自然不会作证,那个闲人随便给点银子塞住嘴,楼湛就口说无凭了。
但没见过这么坑爹的儿子!
李岿忍了又忍,压下心头的火,黑着脸转向楼湛:“犬子风寒未愈,头脑不太清楚,尽说些混话,楼大人请回吧。”
楼湛平静地看着李岿黑沉的脸色,再看看一脸骄矜的李翎,默然一瞬,忽地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道:“李公子,楼息喝醉前玉佩在不在他身上?”
李翎笑眯眯地点头:“在!他还特别宝贝那块玉佩,不许我们碰。”
……一口含泪血!
李岿的脸色转为铁青,“砰”地摔了手上的茶盏,语气生硬:“管家,把公子带下去!他现在脑子混沌,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李翎翻了个白眼,神情竟同李岿有几分相似:“你才混沌。那楼湛,我回去了,你需要时来找我。”
楼湛:“……多谢李公子。”
李翎笑嘻嘻的:“不用谢不用谢,你这么漂亮,就不用道谢了。”
话毕就被管家生生拽出去了。
李岿的脸色已经不能用一种颜色形容,简直五颜六□□彩纷呈,就差七窍生烟:“楼大人。”他深吸一口气,沉下了脸色,“请你自重,离犬子远一些。”
楼湛:“……”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又成了她的错,不过这种时候还是不要说话刺激李岿了。
“楼大人请走吧。”
李岿手一伸,指了指外面,毫不客气地直接下了逐客令。
萧淮看了看楼湛,正要一同起身,李岿转过头,换成了一副笑脸,“不过这位公子,请稍等片刻,本官有话同你说。”
他想干什么?
楼湛离开的脚步有些迟疑,眸光对上萧淮的眸子,看着对方深澈明净的眸光,突然就放下了心,点了点头,先走了。
看着楼湛的背影消失,李岿慢悠悠地抬起一盏茶轻啜一口,“本官看你气质不凡,想来应该也是出自官家吧?”
萧淮思索片刻,谦虚答:“是出自官家,承蒙祖上荫蔽。”
李岿继续慢悠悠喝茶:“公子任职何处?”
萧淮继续谦虚:“在家中看书而已,并未有甚功名。”
李岿:“那公子应该知道,楼家出了个声名狼藉的女吏,公子与楼湛是好友?此行与楼湛同行,难道不知?”
“不过是偶尔遇到。至于声名狼藉,在下还真是不知。”
“楼湛是个很危险棘手的人物,和她在一起都会倒霉的。”李岿一脸意味深长,“本官觉得与公子颇为投缘,所以特地提醒,离楼湛远些,对谁都有好处。”
萧淮心中又好笑又觉厌恶,面上却依旧是淡淡的笑,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李大人的意思是?”
“今日在此听到的种种,都是犬子被那妖女迷惑所说的混账话,公子大可当做没听到。恰巧鸿胪寺中缺主簿一名,公子可有兴趣?”
倚在房梁上的青枝作喷血状,一个趔趄,差点摔下来。
萧淮不动声色地扫了眼青枝,“在下记住李大人的话了,先告辞。”
记住了,就是说,收买成功了?
李岿很满意,挥了挥手作送客的姿态。
鸿胪寺里的主簿,其实就是个跑腿的,还是个公务特别繁重、累死累活的跑腿的,所以上一个主簿辞了官,主簿之位便一直缺着,如今飞来个傻小子补缺,李岿还真是很满意。
一箭双雕。
出了李府,萧淮左右一看,果真看到了几丈开外,站在树下的楼湛。
她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没注意到萧淮。
正想过去,想到适才李翎口无遮拦的话,他又停住了脚步,细细打量楼湛。
夏日的树叶葱郁,浓荫蔽日。楼湛站在树下,鸦发如云,面似白玉。为了办公方便,她只穿着常服,白衣随风而舞,仿若随时都会乘风而去。
偏她气质微冷,乍一看好似一树梨花,再一看却如水中弦月,寒自无声。
和以前一模一样。
萧淮心里模糊地想了想,抬步走过去:“劳烦楼大人等。”
楼湛已经抬起眼了,黑眸点漆,清澈明动:“世子帮了下官,下官怎可能独自离去。方才,李大人留下世子是为了……”
“一点小事。”萧淮忆起方才李岿的神情和话语,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还真是第一次遇到敢用个小官位收买他的人。
楼湛大致也能猜到李岿会说什么,只是没想到李岿会自作聪明地收买萧淮,是以也没在意,岔开话题,道:“除了李公子,还有宋公子,接下来还得劳烦世子随下官去一趟宋府。”
“哦?”萧淮想到那日楼息的话,突然想到一事,心中清明,却笑着问,“不是还有魏国公府的小公爷吗?听说魏国公与楼大人的父亲是知己好友,楼府同魏国公府也一向交好,怎么此次楼大人不去最容易攻破的魏国公府?”
因为左清羽实在是太恶心人了。
这话只在脑中闪过一瞬,楼湛当然不会说出来,思忖了一下,淡淡道:“下官与小公爷有过不愉快的经历,不适合向小公爷询问。”
“听说魏国公府小公爷,同楼大人,有婚约?”
“不过是昔日国公与家父戏言,并无契约,也无证人。”楼湛顿了顿,心里有些疑惑,萧淮何时对她的八卦这么感兴趣了?
刚升起这个念头,萧淮的目光扫过楼湛的发间,扬了扬眉:“楼大人没有用那支骨簪?”
……话题的跳跃性有点大。
楼湛边随着萧淮走向宋府,边回忆那支骨簪的去向——昨日在城西河畔遭遇左清羽,回府后骨簪似乎就不见了。
对了,在河岸边寻到的那个东西!
楼湛默默摸索到袖兜里的那物什,低声道:“……抱歉,昨夜去了趟城西河岸边,夜色浓,不小心弄丢了。”
萧淮一愣,随即一笑:“第一次当面送给楼大人的礼物,还真是有些可惜。”
怎么听着有点怪?第一次当面送的?
楼湛下意识地不想去深思,从袖兜里摸出了昨夜在河岸边捡到的东西,问道:“世子可见过这枚戒指?”
白皙的手掌里,是一枚色泽亮丽的碧色翡翠戒指。
能够吸收白日的日光,夜里发出光亮的戒指,更是百里挑一。
在那片河岸边,很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萧淮眼神一凝,定定地看了会儿那戒指,半晌,叹了口气:“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不过,我确实认识这枚戒指,也知道它的主人。”
楼湛将戒指收回,语气里有说不出的淡漠,“世子应该明白,天理昭昭,善恶轮回。做错了事,就必须惩罚。杀了人,就必须偿命。”
她的目光清凌凌的,仿佛山间缓缓流淌而过的清泉,坚定又清澈。
萧淮失笑:“楼大人不必激动,我知道。只是此事涉及甚大,楼大人可要小心,否则我这个靠山也不一定有太大用处。”
楼湛敏感地捕捉到了关键词汇,“……靠山?”
想起昨夜遇到陈子珮的事,楼湛突然有点眼前发黑。
该不会是……
萧淮言简意赅:“昨夜陈大人来到王府。”
陈子珮昨晚说,要给她找个靠山。
所以,他找的就是萧淮?!
楼湛心里无比复杂,好半晌,才勉强动了动嘴角:“……是这样啊。”
难怪萧淮一大早地跑来大理寺和她“巧遇”,敢情是在勤恳地履行靠山的任务。也不知道陈子珮拿出了什么条件,换得这么一座牢靠的靠山。
萧淮看她眸光复杂,心里也猜到了她的心思,淡淡一笑,不置一词。
确实是陈子珮来求的。
不过,他也没什么兴趣提条件。
☆、第十一章
宋府这边顺利得令人发指。
风寒病重的宋公子隔着层纱幔,咳得吐心吐肺,表示愿意帮楼息洗脱罪名,还他一个清白。
离开宋府时,楼湛大大地松了口气。倒真是给陈子珮蒙对了,萧淮是个好靠山。
有萧淮这个靠山跟着,几乎不会有人故意为难她。
折腾了几个时辰,现在已接近午时正,楼湛正暗中思量着该如何报答萧淮,还没想出什么,耳边传来萧淮压抑不住的咳嗽声,气息微弱紊乱,听得出来他的状态不好。
楼湛不由有些担忧。
据说萧淮生下来便体弱多病,有太医断言他活不过而立之年。他为人谦和聪颖,风评技嘉,太皇太后心疼他,当今皇上翰明帝也很喜爱这位堂弟,广纳贤医为他看病。
可是上辈子她入狱时,二十四岁的萧淮似乎已经缠绵病榻,难以起身。
楼湛缓缓回想着上辈子的事情,脑中忽地似有一道闪电劈过,她瞪大了眼,浑身都是一僵。
萧淮敏锐地发现了楼湛的不对劲,不动声色地将染了血的绢子收入袖中,移过步子凑近她:“怎么了?忽然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既然已经得到了李宋两位公子的保证,便不必担心楼息了。”
他一凑近,便有越邻香温润的淡香混合着淡淡的药香扑面而来,霎时,呼吸间全是他的味道,让人莫名安心。
楼湛这回没有被他惊退,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淡淡的,没有什么色彩。她定定地看着萧淮,半晌,移开目光:“下官没有在担心他。”
她是在担心萧淮。
这个月底是太皇太后的生辰。
楼湛想起来了,上辈子那个寿辰她因故没有去成,也是后来才听陈子珮唠嗑时说,寿宴上惊现刺客,直向皇上,当时事态紧急,萧淮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为皇上挡了一剑。
后来他昏迷三天,差点就醒不来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萧淮的寿命才又被颤巍巍的太医宣布:天妒英才,世子能活到二十五岁就是极限了……
不能让萧淮再挡上那一剑。
可是要怎样才能告诉他,寿宴上将会出现刺客?这话可不能空口白话,随便乱说的。虽然萧淮性格温和,但话一说错了,她可能就会被押送到她熟悉的大理寺审问了。
楼湛黛眉微拧,有些烦扰。
不论如何,离寿宴还有十几日,应该能想出个法子,避免萧淮折腾他那本就不长的寿命。
看她拧着眉,一脸苦恼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萧淮有些好奇:“楼大人?”
楼湛恢复了平素的脸色,点了点头,立刻转移话题:“已是午时,真是对不住,耽搁了世子这么久……下官请世子用饭吧。”
前面有家酒楼里的饭菜味道不错,以前闲暇时她和陈子珮去过几次。
没想到她会说这个,萧淮倒是一愣,随即温和地笑开:“楼大人不必客气。”话音一顿,他委婉地道,“听说楼大人手头不太……方便,街头那家的面食看起来不错,不如就去那里一起用餐?”
楼湛的目光落到街头那个露天的面摊,看着那人来人往,鱼龙混杂的地方,沉默下来。
楼湛陷入了艰难的天人交战之中。
是吃廉价的面好还是去酒楼好,反正都是吃……
可是让这么个冰雕玉琢、气度雍容高雅的人坐在那小摊上,怎么看都有一种暴殄天物、格格不入的感觉。
况且他们两个一过去,只会引起旁人围观吧。如果有人认识她,那麻烦就更大了。
更别说若是被哪个监察御史看到,下次朝会时可能弹劾她的奏折就会满天飞了……
她对御史台的那帮子头疼得很,甚至都有些怵他们了。
思考半晌,楼湛默不作声地带着萧淮走向酒楼,后者摇了摇头,面色有些疑惑不解。
现下正是人多的时候,酒楼里几乎已经坐满,好在窗边还有个一桌位置,楼湛和萧淮相对而坐,再相对无言了半晌。店小二有点耐不住了,咳嗽两声:“两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萧淮极有气度的伸手,对着楼湛做了个先请的手势。
楼湛虽然感觉有些尴尬,随便报了两个菜名便推给萧淮,思索着怎样才可以让气氛不这么尴尬。
……难道要笑一笑?会不会把萧淮吓跑了?
她严肃地思考着这个问题,忽然,一个泠然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含着三分惊喜三分惊诧还有几分说不清楚的复杂滋味:“阿湛?”
楼湛背脊一僵,莫名地觉得这一幕有些诡异的熟悉感。
肩膀被人轻轻一拍,青年爽朗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去了一趟大理寺没找到你,原来在这儿。”
楼湛皱着眉拍开他的手,见四周无人注意到这儿,才略略放心,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人:“小公爷找下官,有何要事?”
左清羽含着笑,自顾自地坐到楼湛身旁,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反而看向了对面的萧淮,眉毛微挑:“这位是?”
萧淮离京很久,回京了也鲜少露面,也难怪那么多人都不认识他。
楼湛心里想着,淡淡开口:“靖王府的世子殿下。”
左清羽再次挑眉,审视萧淮。
对面的年轻人身形修长,蓝衣玉带,眉目宛然,天生温润如玉,气质皎皎如月,仿若蒹葭倚玉树,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心里无端的就生出了几分敌意,却被完美的掩藏起来,左清羽含笑道:“原来是世子殿下,久仰大名。”
萧淮闲闲地抿了口茶,回笑:“魏国公府小公爷乃云京里第一公子,我也听说很久了。”
两个玉树琼枝般的人儿笑着对上视线,明明一个显得比一个诚恳真挚,楼湛的眉头却还是忍不住跳了跳。
她干咳一声:“小公爷找下官是为何事?”
左清羽闻言,移开了目光,从怀里摸出一支古拙的古簪来,顺手往楼湛发间一插,笑容真切:“昨夜你的古簪掉在了地上,幸亏我看到了。”
楼湛:“……”
萧淮:“……”
楼湛艰难地扭开视线,不知要如何解释:“……多谢。”
左清羽含情脉脉:“你我之间何需此言。”
抱歉我和你不熟。
这句话在脑中转了一圈,差点从口中蹦出去,楼湛勉强压下了那种冲动,伸手想将古簪拿下去,可目光一触及对面神情似笑非笑的萧淮,手就僵住了。
……这作的是什么孽,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却在萧淮的目光下有一种莫名的心虚感。
“客官,您的饭菜。”
好在店小二及时救场来了,楼湛刚送了口气,又纠结了。
左清羽怎么还不走?
楼湛咬了咬牙,决定彻底无视左清羽,低下头默默用饭。
耳边传来左清羽和萧淮的对话声。
“世子同阿湛很熟?”
“唔,感觉挺熟的,不知道楼大人认为如何?”
楼湛只好抬起头,僵硬地扯了扯唇角:“下官也觉得,和世子一见如故。”
说完又低下头去安静地用饭。
两个明珠般的人看到楼湛扭曲的笑,唇角温和的笑容一起僵住,一时有些难以恢复。
过了半晌,两人才重新挑起话头,这回谁都很乖巧,没再叫到楼湛了。
“听闻前几日世子便回了云京,还携着静宁郡主?”
“静宁守孝三年已过,皇祖母念她念得紧,便一同将她召回京。”
左清羽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半晌,一脸好奇地道:“听说静宁郡主还未婚配?”
聊些别的也还好,说到这个就有点不适合了吧。
萧淮平静地喝了口茶,波澜不惊地点了点头。
明明看出了萧淮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左清羽却还是笑着继续道:“静宁郡主今年也有十七了吧,也该婚娶了。说起来……”
他的目光蓦地转向一旁专心致志、勤勤恳恳当着摆件,安静用饭的楼湛。
楼湛陡然生出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果然,左清羽顿了顿,道:“阿湛今年也有十九了。”
“不如择日将你我的婚事办了,以慰楼伯父在天之灵?”
楼湛一口饭差点喷出去。
萧淮第一次喝茶呛到。
左清羽笑得极为愉快。
楼湛勉强将饭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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