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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红枝-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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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枝却无视了她的话,站起来就要往外走,然刚走到门口,就又倏地停住。她神色一滞,是啊,这个好消息又能告诉谁呢?当初那个每天逼着自己喝药的混蛋,如今还不知道在哪里晃荡。
  她走回来坐下,颇有礼貌地同茉莉道了个歉,后又道:“我好好吃。”
  茉莉颇有些摸不着头脑,看她仔细咀嚼食物的样子,像是这饭菜有多么珍贵一般。
  吃完饭,外面开始下雪,越下越大,停不下来一般。
  茉莉蹙蹙眉:“别来个雪灾什么的,太受不住了。”
  然这场大雪却断断续续下了几天,茉莉一边庆幸家里有存粮,一边嘀咕着为何还不放晴,这样下去都没法去上班了。
  红枝则更无所事事,天天坐在屋子里看着外面雪花乱飘,喝酒喝得跟只酒鬼一样。茉莉看不下去了,这姑娘不仅喝酒,她还吟诗,关键是这些诗甚不入流,简直乱七八糟。
  茉莉往她旁边一坐,拿了酒杯小酌了一口,随口背了一首花间词。红枝摇摇晃晃地坐起来,靠在一旁的小矮桌上,有些模糊不清道:“我真的……好久没喝酒了。那个混蛋不让我喝……”
  “你够了,还真上瘾了,我养不起酒鬼。”茉莉见她这副死样,实在忍无可忍,把她身边的酒壶和酒杯都挪走了。
  茉莉看着面前一堵门轻啜了一口酒,自嘲般笑了笑:“以前我念书的时候,历史老师说刘义真什么都好,就是轻动无德业,这才是文人啊……没有从政的魄力和手腕,若无人迫害,当个逍遥王爷真是人生乐事。可惜……”
  她忽地叹了口气:“可惜死得太早了。”
  沉默了会儿,她想着徐红枝怎地没反应,一扭头,就见那头死猪已经睡过去了。
  茉莉暗暗一咬牙,徐红枝!你就这么没良心地睡过去,太对不起我一番感慨了,难怪刘义真不要你,滚走,换成我也不要你这么没心没肺的。不给你点苦头尝尝,简直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茉莉以为不给徐红枝盖被子,她就会得个感冒什么的。结果红枝身体好得很,第二天一早精神抖擞地起来吃早饭了。
  茉莉站在走廊下看到她恨得牙痒痒。管家从走廊另一端走过来,看到茉莉这副神色,问个安,又道:“主子这是……?”
  茉莉一咬牙:“把那个人给我丢去喂猪。”说罢一转身就气冲冲走了。
  管家立在原地,瞧了一眼那边走廊里站着的徐红枝,深以为茉莉这个主意坏透了。一来家里没有猪,二来猪不吃人肉,三……这姑娘就是一把排骨,怕是猪也懒得啃。
  于是徐红枝安然度过了这一劫。
  正月十五,报社开始上班了。开了个晨会,发完红包,徐红枝抱了一堆积压稿件窝在桌子前翻看着,越看越烦闷,抽了一旁的一把镇尺,泄恨般敲了敲桌子。
  同事纷纷侧目,邻桌的姑娘道:“徐红枝你干嘛呢?”
  “我……试试这镇尺能不能打人。”
  “……”领桌姑娘冷笑一声,“谁得罪你了?”
  “没人。”红枝又把自己埋进稿子堆里了。
  “我看徐三小姐八成是思春了,这春天还没到呢,徐三小姐急什么?”
  红枝一咬牙,你们这特么都什么逻辑,统统给老子爬开,不待见你们。
  屋子里刚小闹了一下,阿莲姑娘就拎了茶壶过来给大家添茶。
  “咳,那什么,算珠来了,欢迎大家前去围观,很劲爆哟。”阿莲姑娘一脸兴奋。
  红枝一眨眼,前些日子还嘀咕算珠是不是死了,所以那个故事没有结局了,今儿她倒自己送上门来了。各位同事也纷纷作惊讶状,一个个凑到了走廊里,眼巴巴等着算珠从茉莉的办公室里走出来。
  此乃神。红枝在心里默默嘀咕了一句,跟着挤在人群里等着看算珠的庐山真面目。
  大约一刻钟后,茉莉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身旁站着一个男子。茉莉脸色平静地向各位编辑同志介绍这位就是传说中的算珠。
  “算珠会在这里待一段日子,各位好好相处。”她停停,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就这样,各自去忙罢。”
  众人显然都有些接受无能,但迫于怠工会被扣工资的压力,纷纷退散。唯独徐红枝立在原地没有缓过神来,指着面前这个男人极其困惑道:“我再也不相信……”
  “徐红枝,回去干活儿。”茉莉板着脸道。
  “知道了。”红枝颓着一张脸回去了,这世上假象太多、太可怕了。
  众人还都默默纳闷着算珠怎会突然跑来平城,另一条消息便传了开来——贺夫人死了。
  而传说中的算珠,正是贺家独子贺麟。
  贺夫人生下了皇长子拓跋晃,随后北魏改了年号,始光五年瞬间变成神麚元年。但这些贺夫人都不知道了,她已经随着年初那场大雪死了,据闻连自己的孩子都没瞧上一眼,就咽了气。
  红枝得知此消息时,愣了一愣。

  【四五】有恃无恐,无对错

  晚上的时候茉莉请贺麟吃饭,徐红枝坐在他对面默默地喝蘑菇汤。她看着贺麟,脑子里全是贺夫人的模样,一颦一笑,就如昨天才分别一样。
  他们姐弟两个,长得太相像了。红枝又埋头喝了一口汤。
  良久,红枝忽地抬头问道:“你心中准备的结局,有让林景和苏峪在一起吗?”
  “没有。”贺麟淡淡回。
  “为什么不呢?我看他俩都快要成亲了。”红枝觉得可惜。
  “因为苏峪太有恃无恐,以为不论怎样,林景都只有他一人。这样的人,我怎能放心将景儿许给他呢?”贺麟笑笑。
  “还会继续写下去么?”红枝蹙了眉。
  “会,故事一定要有始有终。”
  一旁的茉莉忽地笑了笑:“贺麟,说话要算数的。”
  “自然。”贺麟抿唇淡淡笑道,“几年了,也该有个结局了。”
  “大纲写了么?”茉莉伸手夹了一筷子金针菇,又道,“罢了,我明知道你不喜欢写大纲还问,我就等你结局了。难道景儿最后跟新墨走了?”
  “景儿一个人过不也挺好么?何必总给她安个男人在身边。”贺麟轻啜了一口酒。
  “那样读者会玻璃心的。等这么几年,就等这样一个结局,还不如坑掉。”
  “我有数。”
  “欸,你知道你这文最虐的地方在哪儿么?”
  “恩?”
  “你说刘亭死了那句。”
  “噢,我不记得这个人了。”
  “……”
  这顿晚饭后来的聊天内容红枝一概不记得了,她似乎隐约听贺麟说景儿自个儿回临江镇了,于是皱皱眉,觉得这不是个好结局。
  她滚回去睡觉,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恰好茉莉过来找她,便起来点了灯。
  “今天不知怎地,一点睡意也没有,找你喝酒来了。”茉莉温了一壶酒,倒了一小杯递给红枝。她在软垫上坐下来,啜饮一口,道:“以前我在某岛国留学的时候,睡不着就经常自己一个人坐在窗子前面喝酒。”
  “恩。”红枝已经习惯她说些自己听不明白的词,也不再一一追问。她以前觉得茉莉是个很克制的人,接触久了,才发觉她也算是性情中人,用流行词儿来说,就是情绪化。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知怎地又提起贺夫人的事,红枝瞬间叹叹声,握着小酒杯迟迟没有喝:“真可惜。”
  “现在死了不是更好么?”茉莉漫不经心地拖过一旁的小食碟,“拓跋晃是皇长子,若以后被封为太子,贺夫人一样得死。到那时候,就是被亲爱的皇帝陛下赐死,所以还不如早死了干净。”
  “赐死?”
  “北魏祖制,子贵母死。枉你在宫里混了那么久,连这个都不知道。”茉莉笑笑,将被中余酒一饮而尽。
  红枝默,慢慢喝了一口酒。
  茉莉看看她,颇有些无所谓般轻笑道:“世事很逗吧?对啊,这就是世事。”
  她停了停,又道:“就像六年前,我也不知道我会遭遇这番变故……世事真是太捉摸不透太可笑了。刚开始的时候我想着要怎么才能回去,活得小心翼翼,如今不在乎这些事了,反倒从容起来了。你现下畏手畏脚,就如我之前一般,注定什么都得不到。你若是想念刘义真,便去找他。等着他找到你?别做梦了,男人的直觉差得很,你等他找,不如自己直接挖个坟墓跳进去。”
  红枝蹙蹙眉。
  茉莉笑笑:“得了,你扭捏个什么劲儿。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一脚踢开。你们这时代,嗑药乱伦各种开放,结果亲个小嘴牵个小手告个小白就这么困难,不是作孽呢么?”
  她一口气说完,便搁下酒杯,意兴阑珊道:“给你留了热水,想洗澡趁早去,别等水凉了。我先去睡了,少喝点。”
  “对了——”她站起来,“我要说什么来着,噢,刘义真去云中了,据说还要守皇陵,太特么作孽了。你要想去找他我给你批假,停薪假。”
  她说罢就带着醉意摇摇晃晃出去了。
  红枝一人托着下巴坐在桌前,往嘴里拾掇了一粒花生米:“找。”
  再塞一粒:“不找。”
  “找。”
  “不找。”
  “……”
  “找。”
  她看了一眼碟子里最后剩下的一粒花生米,什么都没说,站起来,端着食碟走到门口,把那颗花生米倒掉了。
  她仰躺在床褥子上,把胳膊横到脖子下面,枕了会儿,又发麻了。
  以前刘义真总嫌弃自己又笨又懒,那就活出一个不一样的徐红枝来给他瞧瞧。红枝深吸了口气,看了会儿屋顶,翻了个身。
  ……………
  报社里一切井然,每天都如流水一般过去,一点痕迹都没有。
  天气渐渐回暖了,这天傍晚,红枝理完面前的稿子,正打算下班,就看到阿莲姑娘冲了进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算珠交稿了!”
  有两位老编辑听闻此消息,差点潸然泪下。
  “来来来,每人一份哈,让大家提前预览大结局。”阿莲说完就一脸兴奋地往每位编辑手里发稿子。
  红枝接过稿子,压住封皮,吸口气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目光扫到最后一列。
  她神色倏地一滞,又将稿子合上,一声不吭地继续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神麚元年二月,始平郡主被封为公主嫁给胡夏国主赫连昌。三月,胡夏赫连定反袭北魏,奚斤将军丢长安。四月,拓跋焘派使臣再次出使南朝。
  当然,四月还有算珠《有个饭馆面朝南》大结局的发布,茉莉专门开了粉丝见面会,据闻场面异常火爆,各位姑娘小媳妇老太太都为此疯狂了,千算万算算不到算珠是个雄性生物(太绕了,摊手)。
  与此同时,《平城版洛阳早报》正式更名为《平城周刊》。
  当然,这一切对于徐红枝来说,就像是早上出门,被淋了几滴雨一般无关紧要。
  她听说,刘义真回来了。
  刘义真从云中回来那天,天气好得很,初春的新鲜气息忽地从地底涌出来一般,枯草之间已经有了隐约的绿芽。
  他咳了咳,打了车窗帘子看着外面,叹道:“又是一年了。”
  长孙旃蹙了眉:“你看这天气,哪里像四月天啊。”说罢又看看他的脸色,叹声道:“你若再不好好养病,神仙也救不了你。”
  刘义真看看他,却没有说话。
  病去如抽丝,等他稍稍好起来,已是五月末。与之前相比,他看起来更清瘦,神色也愈发寡淡,整个汝阴公府的人都为他急。
  传闻都说,自从西平死后,太学的国子祭酒就大病了一场。这传闻后来越传越别有意味,颇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红枝听说,长孙谨承袭了爵位,告别了城东太学,成了北魏政权中举足轻重的一颗棋子。而她自己,也在《平城周刊》混得一天比一天好。他们似乎走上了各自要走的路。
  茉莉见她心情不大好,想着自己也好久没上街逛过了,下班时便喊她一块儿出去散散心。贺麟跟过来凑热闹,说是那天在街上看到一家新开的酒楼,觉得甚好,决定回请茉莉和红枝吃饭。
  茉莉挑挑眉,这种让人放血的好事自然不能错过。
  他们到酒楼的时候已是有些迟了,人很多,雅间也全满了,小二让他们稍微再等一等。贺麟笑道:“都是某人延长工作时间,这下好了吧,吃饭都得等。”
  “不急,这才刚刚入夜,不就等一会儿么?”茉莉颇无所谓地打了个哈欠,“累死了,先借我靠一靠。”
  贺麟笑笑:“眯会儿吧。”
  红枝瞧了一眼坐在对面长椅上的贺麟和茉莉,想着这两人也太不顾场合了。公开秀奸/情实在太可耻了。
  她坐着翻看茶几上摆着的一份崭新的《平城日报》,甚觉此报已显颓势,距离倒闭已经不远了。再看看旁边几乎被人翻烂的《平城周刊》,深感欣慰。果然,某刊比某报要受欢迎百倍。
  她无聊地放下报纸,瞥了一眼空空的楼梯,转瞬一个小二端着餐盘上去了。
  楼下热闹得很,茉莉靠着贺麟小憩,红枝就看着楼梯发呆。这得等到何时啊?红枝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正嘀咕着,就见一小二从楼梯上匆匆小跑下来,对贺麟笑道:“公子,楼上有一桌客人要走了,等收拾好我领你们上去。”
  贺麟似是怕惊动了旁边的茉莉一般,只微微抬手对他做了个“知道了”的手势。小二一溜烟跑了,红枝看着他跑上楼,又看到几个人从楼梯上走下来,低头瞧了瞧自己光秃秃的指甲。
  一阵嘈杂,吵醒了茉莉,她甚是疲倦地挪正了身子,无知觉般问了句:“几时了?”
  “好像刚过酉时。”红枝回了一句。
  贺麟道:“正好,那一桌人走了,我们可以上去了。”
  红枝站起身,侧头看了一眼楼梯口,愣怔了一下。

  【四六】苏峪死了,又何妨

  贺麟给出的结局红枝看了一遍又一遍,每次都要唏嘘一番。
  她心底里,是希望林景和苏峪在一块儿的,希望他们能够长长久久地在一块儿。就算苏峪偶尔会朝林景发脾气,林景也会偶尔不懂事。就算两个人都不是那么好,就算有争吵和别扭,就算两个人都能被挑出刺儿来,她也希望他俩能够在一块儿。
  这是徐红枝久违的少女心。
  可是,贺麟给出的结局却是:苏峪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这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她看着楼梯口发怔,那个人差点要看到了她,却又似没有看到一般侧头与身旁的人交谈。
  的确比以前更瘦,笑起来还是很好看,眉梢却有些沉,笑也无法真正开怀一般。红枝一晃神,便看到一行人已然走了出去。
  茉莉忽地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对贺麟道:“走吧,饿死了,上楼吃饭。”
  红枝还愣在那儿,茉莉喊了她一声:“徐红枝,走啦。”
  她缓过神,跟着他俩上了楼,进了雅间,坐下来,托着下巴蹙眉道:“我今天应当穿大红色的衣服。”
  贺麟翻着小二递来的菜单,笑了笑:“为何?”
  “因为显眼。”红枝闷闷道。
  茉莉眯了眼,她忽地想当一次红娘玩玩了,如何是好?贺麟推了推她:“还要吃什么?自己加。”
  茉莉心思不在吃食上,遂道:“无所谓,随便吃点吧。”
  她瞥了一眼徐红枝,笑道:“下期的周刊人物把那谁换掉吧,我们重新找一个。你没做过采访,要不要试试?”
  红枝垂首,暗暗道:你丫就知道剥削劳动力。
  “很容易的,我陪你去。”茉莉好玩一般挑挑眉。
  “好吧……”红枝随口应道,拿了旁边水杯喝了一口水。从这个位置可以看到楼下的街道,没什么人,刘义真怕是早就走了。他是真没看见还是假装没看见呢?刘义真从来都找不到她,小时候一起玩捉迷藏的时候就发现这个问题了,他从来找不到她。每次都是徐红枝等得快睡着了,自己出来找他。
  这一顿晚饭吃得还算尽兴,三个人都有点喝高,回到家都快过戌时了。
  贺麟这段日子一直住在茉莉的府里,真是让人不多想都难。
  红枝无精打采地滚回去洗澡,等热水的时候坐在桌前把脖子上系着的小玉佩解了下来,对着昏黄的光线看了看,愣了会儿神,送热水的小厮敲了敲门,她站起来去开门,俩小厮替她把热水倒进浴桶里,随后就走了。
  红枝洗澡洗到一半,茉莉又来了。
  茉莉敲半天门只听得里面有水声,问道:“嗬,在洗澡啊?我能进来不?”
  红枝瞥了瞥屏风,瘪瘪嘴,似是不大情愿一般回道:“哦。”
  茉莉推门走进去,端了一碗醒酒汤放在桌子上,又坐下来,拿起桌子上放着的一块小玉佩,仔仔细细地瞧了瞧。
  哟,这姑娘看上去穷困潦倒的,竟然还有这等好玉。茉莉刚想问些什么,就看到红枝穿好中衣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她拿了块干手巾擦着头发,在茉莉对面坐了下来。
  “厨房刚好准备了醒酒汤,我看你今天酒喝得也不少,趁热喝了。”茉莉继续把玩着那块小玉。
  红枝盯着她手里的东西,端起那碗醒酒汤,咕嘟咕嘟喝着。
  “你喝东西就不能像个女人那样喝咩?我真怀疑你来历啊……你真的太可疑了。”茉莉似是嫌弃她一般皱皱眉,忽地又转了话题:“这玉佩别人送的吧?”
  “恩。”
  “看着挺像定情信物的。”茉莉抚下巴,“刘义真送的?”
  红枝被呛到。
  “那就是了。”茉莉又看了看,把小玉放下了,道:“你送了什么回礼啊?”
  “哈?”红枝咋舌,这话怎么听得这么耳熟啊?想想又道:“没送……没送回礼。”
  “我谢谢你啊,信物这东西,单方送,对方没回应很尴尬的。你也太……”茉莉一脸恨铁不成钢,“真心想把你丢去喂猪啊……”
  红枝咽下最后一口汤,想了想,那天似乎刘义真好像有问她要回礼来着,可她哪里知道啊?!她又不是神仙!
  茉莉把小玉递给她:“戴好了,打个死结,永远别摘下来,这个男人就是你的了。”
  红枝一愣,眨了两下眼睛:“啥?”
  “你反应迟钝啊?刘义真那种货色扔到街上会被人抢得撕成碎片的好吗?就你不识货……赶紧的收拾收拾东西滚到人家怀里去,还闺蜜呢,我都帮你想好新文题目了,就叫《我的夫君是庐陵王刘义真》,百分百能红,你信不?”
  红枝的小心脏顿时受到了严重的惊吓:“不不不,我决定封笔了,封笔……”
  “主编让你写你竟然敢不写?!”
  红枝想,茉莉喝多了,一定是喝多了。
  茉莉却又忽地笑笑:“那我坐等你封笔,以后想写了别耍赖。”
  红枝一瘪嘴,这样的主编太伤不起了。
  等茉莉回去了,红枝拿了那块小玉往脖子上一系,想想,又把线头挪到前面,狠狠地打了个死结。
  不摘了,送给我就是我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红枝猛然看到贺麟提着包袱从走廊的一端晃到了另一端。
  贺麟看到她,便同她打了个招呼。
  “要走了?”
  “对,回洛阳了。”
  红枝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原先以为贺麟会因为茉莉留在平城的。
  “马上走?”
  “吃完早饭就走。”
  “茉莉知道吗?”
  “我同她说过了。”
  “哦。”红枝无意识地应了一声,慢吞吞地跟着他一起去主厅吃早饭。
  贺麟突然浅笑道:“对了,听闻你一直不满意《饭馆》的结局。”
  红枝对对手指,无奈道:“苏峪死了我很不甘心。”
  贺麟笑了笑:“傻瓜,故事里的人罢了。你既不是林景,你喜欢的人也非苏峪,所以——有什么好不甘心的呢?”顿了顿,又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每个人都活在故事之外。所以故事里的悲欢,除了多些无关紧要的欢笑和泪水,什么都不是。”
  “恩。”红枝应了一声。
  “我有看过你的文,写得像回忆录一样。”他笑笑,“才多大年纪,就开始写那样的东西。历史上这位苦命王爷……能遇上你也真好,至少不必早早死了。”他后半句说得像叹息,然随后又笑道:“我胡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恩。”真难得如此乖巧。
  “刘义真的命是你阴差阳错救下的,所以这条命归你管理所应当。”
  “恩?”什么?!怎么这下全世界都知道刘义真还活着一样?红枝有些发懵。而且还都非常理所应当地以为刘义真是她什么人,刘义真是她什么人啊?关她什么事啊?!
  “没什么。”话音刚落,贺麟前脚已经踏进了主厅的门槛。
  茉莉坐在餐桌前切一盘烤鱼,头也不抬,只道:“早些吃完好上路。”
  红枝坐下来,接过茉莉递来的装烤鱼的小食碟,拿了块小酥饼,慢慢啃着。
  半晌,她突然问道:“你俩不是关系很好么……怎么这就……”
  茉莉抬头看她一眼,又看看正在喝粥的贺麟,忽地对徐红枝笑道:“你瞎想什么呢?”
  “我……什么都没想。”红枝埋头继续啃酥饼。
  茉莉也不理她,三人默默吃完了早饭,茉莉拿了给贺麟准备好的干粮,将他送上马车,又同他耳语了几句,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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