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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红枝-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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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茉莉也不理她,三人默默吃完了早饭,茉莉拿了给贺麟准备好的干粮,将他送上马车,又同他耳语了几句,笑笑,便站到了一边,看着车夫动了动手里的鞭子。
  马车疾驰而去,空气里的灰尘颇有些呛人,红枝伸手捂住了口鼻,半晌才喘口气道:“哎,就这么走了……我以为他会为你留下来呢。”
  “我们只不过是从同一个地方到这里的,所以是战友。”茉莉的语气颇有些喟叹的意味,转个身,语气瞬变:“走吧,再不去报社,迟到了扣你工资。”
  红枝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老板的私事最好不要管,还有就是,同样是迟到,自己会被扣工资,但是老板不会被扣……
  这两条职场真理,红枝拿了个小纸头默默记下了。
  ………
  过了三天,红枝突然接到通知说要她去采访某名人,方才想起来那天在酒楼里的一番戏言,可特么竟然是真的!
  这也就算了,但是采访日那天,茉莉突然有事,竟然说不陪她去了,因此艰巨的采访任务就落到了徐红枝一人头上。
  毛线啊,连被采访者是谁都不告诉老子,老子连问题都没准备呢。红枝对此颇有微词。
  然而茉莉到底是仁慈的,最后让一位资深的前辈陪徐红枝去了。
  这位前辈素来冷脸,对谁都不热情。这样的人去采访,不要吓到人家啊!红枝在心里默默地对手指,可千万别遇到个冷脸的主,否则一冷对一冷,然后自己还是个棒槌,这什么劳什子采访铁定要泡汤。
  “姚前辈啊,是在哪儿采访啊?”红枝微忐忑。
  这位姚前辈寡着脸回了一句:“我们周刊做采访不是一直都在酒楼的么?前两天刚订好的位置。”
  “噢。”红枝支吾了一声,“那是采访谁啊?”
  “主编没和你说?”姚前辈微蹙蹙眉,“那你来干嘛?”
  红枝委屈极了,她不想来的啊!都是茉莉那个吃肉不吐骨头的妖精逼着她来的啊!
  “今天怕是没什么好采访的,我对此人无好感,真想不通怎么会临时换采访对象。”她言辞中颇有些抱怨,又道:“城东太学以前那个国子祭酒,你可认得?”

  【四七】木兰是谁,不认得

  姚前辈这话把红枝吓一跳。毛线啊,老子要跳车。
  她的小心机刚露出来,就被姚前辈一眼瞪回去了。红枝窝在马车角落里默默地对手指,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好可怕啊。
  想见,不想见,想见,不想见……红枝的眉毛蹙成八字形了。
  “你干嘛呢?”姚前辈丢了一份采访细则给她,“实在没什么好问的就按模板上的问题来。”
  红枝默默接过来,翻了一遍,望望车顶子,除了木头什么都没有。姚前辈看她这副坐立难安的样子,冷冷道:“你就不能有个姑娘家的样子?”
  红枝苦着一张脸看着她,都要哭了:“呜呜呜,真的是太学以前那个国子祭酒么?”
  “是,主编今天走之前告诉我的。”
  红枝在心里默默念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数到第七十七遍的时候,终于到了目的地。
  下了马车,进了订好的雅间,里面是空的!
  “等会儿吧。”姚前辈喊了小二送茶上来,兀自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红枝窝在另一只椅子里对手指,良久,门嘎吱响了一声,她猛地抬头一看,哎,又是小二。
  “客官要点菜不?”
  “再等会儿吧。”姚前辈蹙蹙眉,本来就对这个国子祭酒一点好感都没有,他还迟到,此人的评价分在她心里都快变成负的了。
  小二看着这张冷脸,极其乖巧地退了下去。
  徐红枝如坐针毡,又站起身踱来踱去,晃得姚前辈都烦了。
  “我说你就不能消停会儿么?”
  红枝一瘪嘴,正要控诉茉莉的可耻行径,姚前辈忽地站了起来。红枝猛地一掉头,刘义真就站在门口神色淡淡地看着她。
  她眨了两下眼睛。
  姚前辈走过去寡着脸对刘义真道:“你好,我是《平城周刊》的记者。这位是新人,叫金木兰,今天由她来做采访,有冒犯的地方还请海涵。”
  刘义真意味不明地浅笑了笑。
  姚前辈一蹙眉,看看徐红枝,转而又问刘义真:“你认得她?”
  刘义真眉梢的笑意渐渐浓起来,又慢慢消减了下去:“不认得。”
  红枝一脸惊诧,不认得!——他竟然说不认得啊!不就换个马甲么,这就不认得了……呜呜呜,红枝姑娘的小宇宙开始下雨了。而且他明明知道金木兰这个马甲的啊!
  阴险、虚伪……小白脸都不靠谱。
  “我得走了,主编说我把你送过来打声招呼就可以走了。”姚前辈说罢就无情地转身出去了,临了还不忘叮嘱一番:“好好采访,不行就看模板。”
  红枝像挨了一闷棍一样,脑袋里嗡的一声,有些晕。
  看着姚前辈离去的背影,她默默地低头翻了下手里的采访模板。
  【第一条:采访缘由(等同于你为何做这个采访)】
  红枝抽泣了一声,为何为何,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想采访!
  【第二条:采访目的(等同于你通过这个采访想获取到哪些信息)】
  红枝心想,我哪有什么目的?我的目的……她看了一眼刘义真。
  “你们主编联系我的时候,没说会让新人来。”刘义真笑了笑,把菜单推给她:“坐吧,想吃些什么?”
  “不吃了,采访完我就走。”红枝颇有骨气地又把菜单推了回去。
  “那你问啊。”刘义真似是有些懒散地笑了笑。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啊!红枝在心底哀嚎了一声……你到底是要干嘛啊!装不认识还装上瘾了!
  “你认得我不?”
  “在下不是说了么,不认得什么叫木兰的。”
  “我是徐红枝!”真想不通刚才姚前辈非得拿笔名往她身上贴。
  刘义真依旧懒懒散散地应了一声:“恩。”
  “你丫装着不认识老子!”红枝姑娘终于恢复了咆哮小教主的本色。
  “这世上总有模样差不多的人,在下怎么知道金木兰就是徐红枝呢?”
  红枝弱爆了,但是内心的小火焰还在熊熊燃烧着,是可忍孰不可忍:“你骗小孩呢?!”说罢掏出一个青田石的小印章来,往桌上一拍:“你刻的时候梦游了是吧?!”
  “在下不记得了。”刘义真笑了笑。
  红枝忍着去揪他领子的冲动,咬牙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她算是折腾明白了,茉莉这压根儿就是玩她呢!
  “你和茉莉串通好的!”红枝愤恨地站起来,一扭头就要走。
  刘义真也觉得有些玩过头了,便道:“别生气了。”
  “不!我恨你!你每次都找不到我,每次都要我自己出现,每次到最后关头就要放弃我,我特么想把你丢到黄河里一百遍,你不如死了算了,你还活着做什么!你不是滚到云中去了吗?!那就不要回来啊!回来也就算了,我就见不得你过得比我好!你还过得这么好!你看看,这个衣服,你这个衣服肯定比我的不知道贵多少倍,我天天啃豆包子——”
  她停了停,觉得每天啃酥饼和肉包、偶尔还有酸菜鱼吃的人,说自己天天啃豆包子好像会遭报应,遂道:“我天天吃得是什么啊?!”
  “我倒听说你舒心得简直乐不思蜀了。”
  “瞎说!”红枝颇有一种百口莫辩的委屈感,她忍着眼泪,哽咽了一声:“你们都是坏人……串通起来骗我……”
  刘义真伸手抹掉她眼角刚刚滚落的一颗泪:“你好像胖了些。”
  “瞎说!老子没有暴饮暴食!”
  “那你是茶不思饭不想了?”
  “滚蛋!老子才不会那么没出息……”
  “那你还生气?”
  “我不是生你的气!”
  “很好。”刘义真笑着摸摸她的唇角,“要喝水么?”
  “不喝!”
  “要吃饭么?”
  “我说了我不吃!老子没有心情!”
  然她话音刚落,就听得有人推门道:“哎哟,你不吃我可饿了,这场戏等得我真是累死了。”
  茉莉走进来,径自往椅子里一坐,看着他俩忽地笑道:“诶,你俩注意点啊,公共场合别太那什么了。”
  “茉莉!”徐红枝怒了。
  “长本事了是吧?才几天啊就和上司叫板,让你来做采访不是让你来和男友打情骂俏的,你看看你们在干吗啊?”茉莉指指她,“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她说罢又拿了桌上的小印章,仔细瞧瞧,笑道:“哎哟,金木兰,原来他早知道啊……刘义真你真够可以的,我之前找你的时候怎么没提这个事儿啊,被某人写成那种别扭阴险受的滋味不大好吧?”
  刘义真脸色的确不大好。
  “那什么我刚出门的时候算过了,今天日子太吉利了。来吧,我给你们当证婚人,赶紧的,那什么来互相表个白,订个婚,把大龄剩女徐红枝从我家领回去养吧。”说罢从袖子里拿了两个小本本出来,“这是结婚证哟,让你们赶一下时髦。”
  “……”
  “难道进展太快了?不急——”茉莉收了小本子,“那你俩就赶紧培养先感情吧。”她边收还边嘀咕:“我就纳闷了,都到这程度了还闹别扭,赶紧结了吧,我来这边都没喝过喜酒呢。”
  “这是家务事,就不劳主编费心了。”刘义真淡淡回。
  茉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说啥?这特么不是过河拆桥么?!这么快就把红娘给踢到一边去了?……难以想象啊同学们!
  茉莉立刻过去揪了徐红枝的袖子:“你家男人太那什么了好么?我不过是多说两句,特么的竟然不识好地让我闭嘴,这也太不像话了。”
  她又蹙蹙眉,语重心长道:“我后悔了,你不能嫁给他,会吃亏的。他就典型一天枰座你知道么,翻脸变心什么的都不用打招呼的。诶,我说……”
  她正滔滔不绝,就见徐红枝努力扯着自己袖子,此举让茉莉目瞪口呆了。
  “你这么快就拐过去了?!”茉莉深深地受到了伤害,养大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啊。
  “哼,你就这么正大光明的回去吧,我看拓跋焘怎么折腾你俩。”茉莉忽地拉下脸,转身就要走。
  红枝本来都要妥协了,被她这么一吓,决定跟着茉莉走。前脚刚迈出去,就被刘义真拖了回来。
  “你信她,还是信我?”
  徐红枝咽了咽口水。
  ………

  【四八】成你的亲,别管他

  红枝犯了难,皱起眉:“我觉着,小命要紧。”
  茉莉闻言忽地笑了:“正解。”
  红枝瞧了她一眼,又想想:“但我觉着,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指不定他前脚出去就被人抢回去当压寨夫人了!所以我不走了!”
  茉莉先是一愣,忽又扑哧一声笑出来:“敢情不是我玩你,是你玩我呢?徐红枝你说你像话么?之前那么苦大仇深恨不得把他丢去黄河喂鱼,这下又这么……你是要折腾死我是吧?”
  “不不不——”红枝否认道,“我是为了社会稳定才做出了这个艰难的决定。”
  刘义真微有愠色:“回家说。”
  茉莉没好气地笑了笑:“哎,你俩的事我不管了,那什么——”她止住笑意,顿了顿:“你先跟他回去,你的行李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她前脚要走,却被红枝给喊住了。
  “哎——那什么采访怎么办?”
  茉莉扬扬眉:“你不是跟他回家了么?有的是时间啊……什么时候不能采访呢?随便采……”说完又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明天交稿,你要敢拖的话这个月工资全扣光!”
  红枝点了点头,又苦了苦脸。刘义真摸摸她的脸,又好玩一样轻捏了捏脸颊。
  “你当我的脸是柿子啊?”红枝瞬间板了脸色,伸手搭住他的手腕,用力挪开。
  “就不能好好说会儿话么?非得这么吼。”刘义真温声道。
  “不——可——以!”红枝心里正怒着呢,各种小情绪不断翻滚,哪里有心情和你好好说话。
  “那成,吼开心了回家。”刘义真收了手,兀自在椅子上坐下来,拿着菜单出去找小二了。
  红枝收了桌子上的小印章,瘪瘪嘴,看了看窗外,真是热闹。这什么日子来着?噢,快端午了,可没粽子吃啊。
  她蹙蹙眉,拿起手边一只杯子喝了口茶。
  刘义真走进来,坐在她对面,拿过她面前的采访模板,淡淡笑了笑:“你这些时候就鼓捣这个?”
  “不不不,比这个有技术含量多了。”红枝闻言继续呷了一口茶,“我们的工作是高端的,保密的,神圣的……咳。”
  刘义真浅笑了笑,合上采访模板:“我听茉莉说,你第一次在她家吃饭哭了。”停停又道:“吃得出味道了?”
  “恩。”红枝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故意扭头看向窗外。这五月天里,有些许闷热的意味。
  “怨我么?”
  外面似乎有隐约的蝉鸣声,红枝喝了口茶,依旧看着窗外,那棵大柳树长得真好啊。
  “我前些日子想,若是你肯的话,我们就这么一起过下去。”
  红枝依旧不答,看到柳树下卖茶果的小摊主,拿了个大蒲扇拼命扇着。
  “红枝。”似是不大满意她的心不在焉,刘义真唤了她一声。
  红枝这才转过头看了看他:“唔,什么事?”
  刘义真不说话,手压在那个采访模板册子上,浅浅地摩挲了几下,又抬起头,看着她。
  红枝也就这么盯着他,看得有些入神了。
  “可好看?”
  红枝哼了一声:“太虚荣了,你太虚荣了……不就是想要我夸你长得好么?虚荣啊……”
  刘义真笑了笑,拿过她一只手,无名指指腹内侧有些凹进去,又有些硬,分明是写字写多了的一粒小硬茧。
  “以往都不知道你会执笔为生。”他压了压唇角,“辛苦了。”
  “嘁。”红枝不屑了吐了一个音,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刘义真紧紧握在掌心里。
  “你干嘛?”红枝撇撇嘴。
  “我说咱俩就这么过一辈子罢。”
  红枝想了想,吸了口气,又笑笑:“我俩在一起过的日子还少么?继续过就继续过呗。”
  “我是说——”刘义真顿了顿,“成亲好不好?”
  “成了亲就能过一辈子?我们不是早就一起过了么?”
  “自然是不同的。”刘义真缓缓道。
  红枝看向窗外,心不在焉道:“有何不同?”
  刘义真浅笑了笑,温声道:“成了亲,便能做些之前不能做的事。”
  红枝蹙了眉,用左手撑了下巴想了想。然她还没想明白,左手便被某人抓了过去。红枝深以为,这个姿势不仅不雅观,而且很难受。刚想着要将双手从某人的大手里挣脱出来,努力无果之后,小二出现了!
  端着托盘的小二推开门一愣,又往后退两步,看看门上的小牌子,没错!
  “咳。”小二清咳了一声。
  红枝一用力,便挣开了刘义真的手。
  这一餐,红枝吃得有些无味。她琢磨了很久,深深察觉到了自身知识储备的严重匮乏,所以闲杂书还是得看看的。
  回到长孙府,临近傍晚,府中院子里每一只灯笼都点上了灯。红枝左左右右地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衣着,还算齐整,便跟着刘义真跨进了院门。
  卫伯见到她,神色微微一动,转瞬又恢复了那张万年死人脸:“老爷在主厅等着呢。”
  红枝点点头,又用胳膊肘推了推道:“哎——阿添呢?”
  哪料话音刚落,阿添就从主厅冲了出来,给了徐红枝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师傅你回来啦!”
  红枝拍拍她的后背:“我没想你。”
  “哼,坏师傅!”
  红枝笑了笑:“你看你还是这个死样,就不见有长进。我怎么收不到你稿子啊?你写多久啦?还不投呢?”
  阿添撇撇嘴:“不写了,我弃了。”
  “最近朝中无事,无甚新闻可写,缺稿子,你还是写吧。”红枝随口道。
  “师傅你真的去《平城周刊》啦?!”阿添蹙蹙眉,“我还以为谨师傅骗人的呢……”
  红枝挑挑眉:“倒霉孩子,你就这么不相信师傅的能力?”
  阿添吐吐舌头,不接话。
  长孙道生从主厅出来的场景,让红枝想起那时她从南朝归来,全家人也是这般迎接她。她眯了眼,觉得时光过去了很久。
  “长孙爹爹好。”红枝深深一鞠躬,“我错了,我不该乱跑不该添乱。”
  众人皆讶异她此番积极的认错……而长孙道生却觉得,自家姑娘真的是长大了。
  晚饭后闲聊良久,都有些乏,便各自去睡了。
  红枝闷着头回自己屋里了,这屋里摆设都没变,床上的凉席是新铺上去的。她往床上一躺,把头搁在凉枕上,觉得在茉莉家过的那段日子真的是很奇妙的体验。
  她闭起眼,回想起一些过往的事。她还记得娘亲死的那天,她独自睡在西厢那个小屋子里被蚊子叮得半死,一个人孤零零地等着天亮。
  那张床,是她记忆中最硬的一张床,硌得浑身骨头疼。
  还有无数次,独自睡在客栈的床上。
  自己睡过多少床啊,她睁开眼睛看了看黑暗中的帐子。
  红枝忽想,若是自己同姐姐一样,那时候老老实实嫁人了,就不会走到现在这个模样了。这几年她走的路太多太久,连她自己都记不大清了。回想想,就如同做梦一样。
  这么想着想着便也睡着了,醒来时吓一跳,天都快亮了。
  她赶紧穿了衣服往伙房跑,被刘义真一把揪住。
  “早啊。”刘义真浅笑了笑,“睡得好么?”
  “好啊!”红枝破有些不耐烦,“别拽着我,我得赶去上班。对了你都不用上朝的么?”
  “国主西巡了。”
  红枝应了一声,去洗把脸,去小蒸笼里拿了只馒头就要走。
  前脚刚迈出伙房,就倏地想起什么事来,扭头对刘义真道:“啊啊啊我真的是脑子被驴踢了,那什么采访稿怎么办啊?!今天不交的话一个月的钱全扣光啊!!”
  “扣光了我养你啊。”刘义真答得颇为漫不经心。
  “你就给九个铜钱!”红枝哼唧一声,真好意思说啊小气鬼。
  “为九个铜钱记仇了?”这还是多久前的事了,她还惦记着。
  “懒得。”红枝抱头哀嚎,“我先去死一死。”说完便一溜烟跑了。
  红枝想着以后一定要学会骑马,这样去报社会快得多。冒着必死的信念到了报社,结果一个值班的姑娘告诉她今天放假!
  ——“放假?”
  “端午啊。”那姑娘眨眨眼,“主编说端午放假……你不知道么……”
  红枝闷闷不乐地又回去了,刚到府里就看到崔老太太从正厅冲了出来。
  “哎呀倒霉孩子!”崔老太太熊抱了抱她,“过年那会儿听说你又不见了,可急死我。”
  红枝咽了下口水,怎么消息这么灵通……
  “今儿端午,估摸着你没粽子吃,我给你带了些。”崔老太太拉着她往里走,两人坐下来,崔老太太仔仔细细看了看她,又摸摸她的脸,“还好,没瘦。”
  “唔。”红枝低了头翻粽子,“有肉粽么?”
  “两股线的是肉粽。”崔老太太瞧她这样子,不由得笑了笑,“你啊,就是个吃货。”
  红枝一抬头:“才不呢,我就是很久没吃了才想。”
  “多吃点好,听说你那个吃东西没味道的怪毛病好了?”
  “唔。”红枝翻出一只肉粽来,开始动手剥粽叶。
  “你和谨师傅要成亲了?”
  “唔。”红枝咬了一口粽子,瞬时反应过来,“哈?!”
  “喜帖不是发了吗?”
  “什么?!”红枝瞪圆了脸,嘴里还塞着一块肉,鼓着腮帮子含糊道。
  “五月十五。”
  红枝被呛了一下。
  这什么事儿啊,被卖了都不知道啊!
  崔老太太大约以为她是在担心之前私自逃走的事情,便道:“国主西巡,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估摸着,等他回来都入秋了。你俩这时候把亲事办了最好,反正当时也没行册封礼,算不得什么。再者说了,国主后妃众多……不介意多一个少一个。”
  崔老太太剥着粽叶,剥到一半又递了一只粽子给红枝,继续道:“别等了,你都二十一了,我二十一的时候都生俩孩子了。”
  红枝扭头啃粽子,扯毛线个孩子……扯得真远……

  【四九】春宫册子,随意瞧

  崔老太太在府里坐了会儿便也走了。红枝这粽子也吃饱了,在府里四处瞎撞。阿添独自去了太学,刘义真不知在哪儿晃着。
  中午时方瞧见刘义真回来了,红枝咬咬牙,义正言辞道:“你怎可以不经我同意就随便同别人说我俩要成亲了呢?!”
  “左右要成亲,不如定个吉利日子。”
  “但你这件事就是做错了!”红枝虽觉得五月十五的确是个好日子,但也不至于什么都不告诉她就做决定。况且,现下看来,这件事就是蓄谋已久的。
  “是,我错了。”刘义真妥协道。
  红枝点点头,消了气。从善如流,甚好。
  红枝思量着不就成个亲么,就是破费请人吃个饭,然后闹腾一下。哪料第二天上班,就被茉莉拖去给她讲了老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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