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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红枝-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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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义真弯腰绞了一块干净的手巾,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汗。
“红枝。”他唤道。
红枝也只低低地应了一声,便不再理他。
“所幸孩子也快足月了,照当前看也无甚大危险,其余的就看造化了。后来出来的那个孩子有些不大好,多注意些。”产婆擦了擦手,那小帮手给两个孩子洗了澡,茉莉赶紧去办公室的柜子里拿了两条新毯子来递给她:“先将就一下吧。”
红枝太累了,都懒得瞧孩子一眼。茉莉给她盖了被子,将孩子放在床里侧,拉着刘义真走了出去。
“让她歇会儿吧。”茉莉看到阿莲走过来,便让她去煮些粥。她和刘义真将产婆送走,再回到产房时,红枝正侧头看着床里侧的两个小家伙有气无力地笑着。
她伸手去轻轻碰了碰,又嫌弃一般笑道:“好丑啊……”
义真在床沿坐下来,红枝朝他笑了笑:“哈哈,你有儿子了,而且还是两个……可是长得真的好丑啊……”
茉莉扑哧笑道:“拜托,刚生出来的小孩子差不多都长成这样好不好?”
茉莉走过去瞧了瞧:“老大已经睁眼睛了,老小还没有诶。”
红枝侧头看着,两个小娃瘦巴巴的,周身粉红粉红的,眼睛也都肿着,像小动物一样。她忽地微挪了挪位置,伸手轻轻摸了摸:“看着好可怜。”
“要抱一抱么?”刘义真问她。
“不用了,我没什么力气。”红枝气色不大好,这三月末还有凉意,她往被子里缩了缩。刘义真还是头次见她这样,便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热便将她额头的散发拨开。
红枝轻声说:“让我睡会儿。”
“若是饿了,喊我一声就成。我就在外面。”
茉莉很识趣地退了出去,等刘义真走出来,合上了门,她又道:“今晚就先在这儿凑合着过吧,这么晚了,回去也不好。”
刘义真点了点头:“麻烦你们了。”
茉莉笑笑:“不碍事,左右今天也要值班的。”
她正说着,看到阿莲走过来问道:“主编,粥好了,什么时候吃啊?”
“你饿了便先吃点。”
“我不饿。”阿莲放下卷着的衣袖,“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娘让我带了点心,我下午的时候吃饱了。”
“早些回去吧,别让你娘担心。”
“没事的,我本就打算加班的,同她说过不回去了。”她说罢便往办公室走了,走廊里昏黄的烛火,随着空气的流动,微微跳了跳。
茉莉伸手揉了揉太阳穴,问一旁的刘义真道:“你要不要先吃点?”
“不用了。”刘义真轻叹出声。
“都不吃岂不是白煮了?”茉莉径自往后院的小厨房走去,过了会儿又端着漆盘走了过来。她将案桌上的书稿推掉,将装了粥碗的漆盘放上去:“先吃吧,别客气,我给红枝那份里又加了些枣子,还得再煮会儿呢。否则待会儿全凉了,岂不是浪费?”
说罢她径自在垫子上坐下来,身子靠在墙面上,端起一碗粥,拿了调羹喝了一口。她吃了几口,又看看烛台上跳动的火光,脑子里一片空白,似是刚刚打完一场胜仗,不知道剩下的路要怎么走一般。
可那明明是徐红枝的生活,同她又有何干系?
她不禁自嘲般笑了笑,见刘义真拿起调羹喝了一口粥。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国记》已经开始修了。太常崔浩、中书侍郎邓颖……”她本想接着说“高允”,结果说出口却换成了“还有你”。
刘义真淡淡看了她一眼:“你又关心这些事做什么?”
茉莉觉得自己的确在多管闲事,然这个闲事她又特别想管,她叹叹声,心想犯贱就犯贱吧,总比以后后悔强。
“不是我关心,这是你自己的事,自然与我无关。可修国史这样的事情,素来不讨好。”茉莉压了压唇角,“修好了,自然是大功臣;可帝王心难测,若是出了点篓子,那可就说不准了。何况——你原先的身份本就尴尬,若是有人抓住这个把柄想要弄些幺蛾子出来,那可是容易的很。”
“南北朝之间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刘义隆又开始动手动脚了,南北朝注定就是死敌,你身为南朝旧皇子,却来修别人家的国史,可得万分小心才是。”
茉莉停了停,又道:“你如今不是孤身一人,你有徐红枝,还有两个孩子。因此——”
“我有分寸。”刘义真温声打断了她的话。
………
【五八】抓周而已,别在意
“只怕有些事不是你有分寸就够的。”茉莉再次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她觉得眼睛酸痛,便与刘义真道,“凡事都有立场,我也不便多说什么。去看看红枝吧,这时候也该进食了。”
刘义真站起身,往休息室去了。别人你侬我侬的,茉莉觉得自己不便进去,便继续坐在原地,看着烛火发呆。
她想想自己这些年都不知做了些什么,不免叹了口气。
她去办公室里找了条毯子裹着,窝在椅子里看了会儿东西,后半夜倦极了便伏在桌子上睡了过去。清早的阳光从窗帘缝隙里钻进来的时候,茉莉方醒过来,胳膊冰冷的,麻得厉害,她靠着椅背,觉得自己四肢都要断了。稍稍缓过来些,她起身去厨房,看到阿莲在煮粥。
见她走进来,阿莲给她递了一杯热水。茉莉握着杯子走到屋外,逐渐有了温度的阳光打在身上,开始有了暖意。
红枝这一觉睡得也颇沉,她同刘义真回去的时候,晨会都已经开完了。
茉莉送他们离开,也不过说了一句以后再去看她。
此后红枝没有去过报社。茉莉再次见到她,是去喝孩子满月酒的时候。红枝奶水不够,崔老太太帮忙找了个奶娘,但总归两个孩子还是太闹了些,红枝坐完月子,整个人都有些憔悴。
茉莉瞧着俩孩子太好玩,忍不住捏了捏小脸,结果被徐红枝赶出去了。然事实上这不是主因,主因是茉莉得知徐红枝给俩孩子起的名字叫花生和核桃,出离愤怒了,便同她吵了一架。
花生和核桃啊!亏她想得出来啊!以后叫孩子怎么见人啊!
“花生——”
“……”花生愤恨一扭头。
“核桃——”
“……”核桃愤恨一扭头。
茉莉只稍微脑补了一下,承受力就到极限了。
而且关键是刘义真管都不管——茉莉更是觉得这对孩子太可怜了,上辈子到底欠了什么呀,遇上这样的爹娘……
后来刘义真解释道,这只是小名而已,便由着她吧。
茉莉一扭头,出了官舍就再也没去看过徐红枝。
结果孩子周岁的时候,帖子送来了。刘义真亲自拿着帖子过来,邀她去赴花生和核桃的周岁宴。
茉莉拿着帖子踯躅良久,咬咬牙,孩子没有错,看在俩可怜孩子的份上,去一趟罢。周岁宴在汝阴公府办,那天茉莉起了个大早,忙完报社的事情便往汝阴公府去。
原先以为这周岁宴也就和满月酒一样敷衍,哪料到汝阴公府里热闹得很,茉莉一看,到处都是看着眼生的人,心想这次真是大出血啊,长孙道生这个小气鬼到底是有多开心啊。
半天了也不见个人来搭理她,茉莉一个人默默地窝在一堆陌生人当中吃东西。心想着红枝现在是愈发小心眼了,就为这种事情还记恨她。白眼狼徐红枝,当年潦倒的时候要不是老娘收留你,你早就横尸街头了,哼。
茉莉越想越气,搁下筷子站起来就要走。她这前脚刚跨出门,就看到徐红枝走了过来。
她刚要吼两句,就听得徐红枝道:“都快一年了,老子不去看你你还真不来了是吧?”
“……”这反咬一口的本事见长啊。
茉莉一咬牙:“你丫好意思说,当时是谁把我撵出去的,想想我就来气,良心被狗吃了。”
“孩子是我生的,名字自然是我说了算!你叽歪个半天烦死了!”
“你丫……”茉莉一时气结,“算了,我走了,筵无好筵。”
“走就走,老子又没请你。”红枝哼唧了一声。
“别争了。”刘义真走过来,温言道,“为这件事闹了这么久的别扭,何至于呢?”
“不是我不想握手言和啊,你看看你家夫人,她……”茉莉叹口气,“算了。”
“你还真信她。”刘义真浅笑了笑,“不知道谁昨天念叨了一晚上,说茉莉会来呢。”
红枝一扭头:“我是气不过啊,这么久了真不来看我啊,也不喊我回去上班,这是怎么了啊?不就是一时冲动让你出去了一下吗?!还当真了!”
“你以为我气得过啊?我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撵过呢!”茉莉一咬牙,“上班你自己不会去啊?产假就三个月,你以为一年呢?还得我专门来请你回去啊?”
“那我明天要去上班!”
“不要来了,我不认识你。”
“相公……”红枝扭头看着刘义真,抽噎了两声,“她说她不认识我。”
茉莉扭头呕了一下。
扭捏秀恩爱太可耻了。
刘义真叹口气,着实不想管这件事了,便往屋里走。茉莉斜了徐红枝一眼,继续回到位置上吃东西。今天来可是送了礼的,绝不能饿着肚子回去。
这筵席过后有抓周,茉莉早就等着看孩子了,也不知道那两只小崽子过了近一年之后长什么样了。她犹记得满月酒的时候,两个小家伙长得粉粉嫩嫩的,恨不得拎到锅里去煮了。
主厅里摆了一张长桌,长桌的尽头摆满了各种东西,经书啦,笔墨纸砚啦,算盘啦,印章啦,钱币啦,还有些胭脂盒、吃食什么的。茉莉见两个奶娘分别抱着孩子,将孩子放在长桌的另一头。这俩孩子已经会摇摇摆摆地走路了,然这一路却是爬过去。
茉莉看看那两张小脸,真心想去捏一捏啊。她竭力忍住自己邪恶的想法,咽了咽口水。
俩孩子起初爬得还挺快,后来不约而同地慢了下来,互相去抓对方的衣服,注意力完全不在桌子尽头的各种什物,这让宾客们着了急。别抓衣服啊,看前面啊……
抓周这事又不好旁人瞎掺和,茉莉看着都心急。这兄弟俩扯着对方的衣服还不放手了。茉莉心里嘀咕着,左右是一样的衣服,偏偏要扯对方的这是闹哪样啊?
终于,这对小崽子对彼此的衣服失去兴趣了,扭个身子看到了桌子另一头摆着的各色什物,兴冲冲继续往前爬。大伙儿都舒了一口气。
结果这气还没舒够,这兄弟俩又别扭起来了。其中一只爪子按住了一个胭脂盒,另一个崽子紧跟着也按了上去,小爪子紧紧扒着那个小盒子,两个小崽子没一个肯放手的。
长孙道生站在一旁乱着急,早知道这抓周就应该一个个来啊,就知道把这俩崽子一起放上去没好事。
众人吸了口冷气,抓胭脂盒也就算了,还偏偏要抢同一个……这其中各种意味不明。小崽子正争着起劲呢,奶妈过来将他们各自抱走了。
长孙道生寡着一张脸,看看桌子那头的胭脂盒,蹙了蹙眉。
“抓周没有两个孩子一起抓的说法,得一个个来,要不,再抓一次?”崔老太太站一旁温声道。
这句话可算是解了僵局,众人纷纷称是,长孙道生的脸色稍稍好了些。
而此时刘义真同徐红枝站在一旁不知聊些什么,茉莉瞥了一眼,天底下的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啊……对自己孩子的前途竟然漠不关心!
——抓周在这年头可是很重要的事啊!
正想着,就看到奶娘抱着不知道是花生还是核桃的一个小崽子往桌子上一放,那小崽子面对满眼什物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嘿嘿笑了笑,伸手抓了个印章。
这回大家都舒了口气,还好没继续纠缠胭脂盒。印章啊,以后这娃说不定是个当官的料。
于是奶娘满意地将他抱走了,将另一个娃放桌上,那娃往桌上一趴,动也不动,似是想了会儿,自己一翻身,往后滚了。
他这压根儿就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啊,茉莉真心服了。
小小年纪就如此超脱……委实不易。
茉莉眼睁睁看着奶娘将孩子抱走了,内心无比焦急。她忍着想去捏一捏的心……好久了。
就看到红枝从奶娘手里接过一个孩子,小声地说些什么。茉莉心痒痒,便走了过去,与红枝道:“你明天过来上班吧,咱俩不争了还不成么?”
红枝笑了一笑:“你这么容易妥协,委实不易啊,我瞧着非奸即盗。”
茉莉一咬牙,我忍。
“哟,跟着你夫君久了,说话腔调都变了呢。”茉莉这话着实酸了些,连一旁的奶娘都觉得有些倒胃口。
“孩子面前,自然要斯文些。”红枝这简直是赤/裸裸的炫耀啊,有孩子了不起啊?茉莉继续咬牙忍。
“让我抱一抱呗。”她眨了眨眼睛,谄媚地笑了笑。
红枝一挑眉,又板着脸道:“不准捏!”
“不捏不捏,真的不捏……”茉莉咽了下口水,伸出双手来。
红枝颇有些不信任她,迟疑了会儿,将孩子递给她:“抱完就还给我。”
茉莉连忙将这小崽子抱过来,盯着小娃的眼睛看了看,吧唧一口亲了亲小崽子的脸颊。这一亲,更加爱不释手了,哎唷,真心想拎回去捏一捏揉一揉,茉莉忍不住就腾出一只手来要去捏他的脸。
红枝及时地阻止了这个残害幼苗的举动,把孩子抢了回来。茉莉眼巴巴看着,那情形颇有些好笑。
“哎……”茉莉眼瞧着再捏无望,叹了口气,“借我玩两天好不好?你把他俩带到报社去上班好不好啊?”
“……”红枝斜了她一眼,“你以为我蠢啊?”
茉莉一看诱拐无果,明智地决定放弃了。
“我听说花生和核桃是小名,这俩孩子有大名了么……”
“花生叫长孙观,核桃叫长孙淼。”
“长孙观?”茉莉似是受了惊吓一般往后退了一步。
………
【五九】补个蜜月,不算晚
红枝见她如此反应,好奇问了一句怎么了。茉莉支支吾吾忙说没事,此事便被盖了过去。周岁宴之后红枝开始上班,然还没上几天班就又请了假回去了。
刘义真被停了职,由头也不过是说了几句不大好听的话。
南朝蠢蠢欲动,打还是不打,这是个问题。义真自然站在不要对南朝动手那一边,结果被有心之人煽了风点了火,便成了没有立场的事。
然刘义真乐得清闲,打算带上红枝和两只小崽子出个远门。
两只小崽子已经会依依呀呀地乱支吾了,刘义真坐在床沿给花生剪指甲,核桃在角落里滚来滚去,过会儿又爬起来,伸出爪子去挠刘义真。花生见状也颇为不安分,委屈地摇着头,拼命要把自己的爪子缩回来。
在一旁收拾包袱的红枝瞥了一眼,狠狠道:“你个小崽子!再乱动就剁了你的手!”
花生见被亲娘嫌弃,嚎啕大哭起来。
“你吓着他了。”刘义真依旧低头小心握着花生的小手,仔仔细细地给他剪着指甲。
“你就惯着吧,看这两只小白眼狼以后怎么吃肉不吐骨头,哼。”红枝将包袱打了个结,忿忿地走到案桌前,斜了花生一眼。就这么一眼,刚刚止住哭的花生又开始哭起来了。
红枝之所以生气,也不单是因为小崽子被剪指甲不安分,关键是最近在断奶期,这俩崽子联合起来搞绝食,非奶不吃。
红枝对这种不知好歹的表现甚是不满,她刚一扭头,核桃又尿裤子了!
徐红枝一咬牙,恶狠狠道:“再尿裤子就把你拎出去晒一晒!”
核桃淡定地滚进床里侧,刘义真这厢刚将花生的指甲剪完,又得默默伸手将核桃从一堆被子中捞了出来。
好在天气渐渐热了,洗个尿布也不算什么事,红枝忍了忍,去柜子里拿了一块干尿布来。
好不容易一切收拾停当,红枝窝在藤椅里喝了口水,问道:“真真,我们什么时候走捏?”
“我同卫伯说过了,明天上午走。”刘义真哄完孩子睡着,掖好被角后又放下床幔。
“能不能不带这对小崽子捏?”红枝眨了眨眼。
“搁家里我不放心。”刘义真在一旁的藤椅刚刚坐下,看到红枝唇角上沾了片茶叶碎末子,便又站起来探过身,帮她抹掉。
红枝虽有些气馁,却依旧不死心:“好不容易出去玩一趟,会被这两个小崽子搞砸的!”
“奶娘会帮忙看着的,你别太担心了。”刘义真慢慢回。
红枝顿时颇有一种“一失足成千古恨,何必这么早生崽子”的后悔想法,立即拿过一旁的一块干手巾蒙头假死了过去。
刘义真拉她起来:“走了,回去睡觉了。这边奶娘会帮忙看着的。”
红枝不解恨,走到床边,撩开帐子,狠狠地咬了咬牙,总算解了气。刘义真在一旁看着,淡淡笑了笑。
………
第二天红枝起得很晚,颓着一张臭脸默默拎着包袱往外走。一想到小崽子们会来干扰她和真真的二人世界,心里那个恨啊。
奶娘抱着孩子,看看她。她一扭头,一点想要抱孩子的意思都没有。花生张牙舞爪相当兴奋,核桃则一副“这事跟我没关系”的欠揍样。
说起来,孩子刚生下来那段日子,红枝怎么也分不清谁是花生谁是核桃,常常给花生喂好几次奶,把核桃饿一整天。这也直接导致后来核桃对亲娘的愤恨不止一点点。
后来还是崔老太太一语点醒了她:“你丫给孩子穿一样的衣服不是自作孽么!”
于是后来红枝给花生所有的衣服上都绣了“花生”两个字,给核桃的衣服上绣了“核桃”两个字,才总算清楚了些。此事后来被茉莉嘲笑良久,说:“你怎么不给你家孩子挂牌子啊,一人一个,胸前挂着,太拉风了,就跟上班工作证一样。哈哈哈。”
红枝自然白了她一眼。
天空高远,清风拂来,就是有些热。
白云朵朵,路上草丛成簇,大树成荫。红枝坐在车厢外头哼着小曲儿,同赶车师傅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到了晌午时分,马车停下来,大家各自歇了会儿。她摸进车厢,从包袱里拿了一支短笛出来。
刘义真正坐在树荫下小憩,见她摇摇晃晃走过来,便挪了挪位置。红枝往地上盘腿一坐,挑挑眉道:“相公……”
这称呼太谄媚了,非奸即盗。刘义真就知道没好事,果然,红枝贴过来,眨了眨眼道:“相公……我想学笛子……”
“……”刘义真很是庆幸自己没有在喝水或是进食,笑着摸摸她的脸道,“为了夫人的自尊心考虑,为夫觉得,还是不要学的好。”
红枝自知缺乏基本的艺术细胞,但这也不能阻止她想要文艺的心!
“不行!你不教我就——”她本想说“晚上饶不了你”,后转念一想,还不知道是谁饶不了谁呢,遂只好改口道:“我就去跳河!”
“噢。”刘义真懒懒散散应了一声。
他这是什么态度?!一点为人夫的自觉都没有!红枝深以为,相公不调/教,三天就翻脸做大王。不行,绝对不能姑息。
念至此,红枝一拳就要挥上去了,哪料一个不稳,硬是扑倒了刘义真。
刘义真被她这么一压,微微有些吃痛,却笑着道:“夫人急什么?晚上就能找到客栈的,又何必在这荒郊野外……”
“你你你,太禽兽了!”红枝一脸愤恨,却依旧压着他不起来,看看这张脸,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贴上去恶狠狠地亲了一口,嘴上依旧不饶人,“哼,老子先放过你。”
说罢正要爬起来,却又被刘义真拉了一下,重新跌倒在他身上。
刘义真轻拍拍她后背,微微阖了阖眼睛,缓缓道:“先躺一会儿,许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红枝消停了片刻,便又道:“不公平!你睁眼就能看到蓝天白云,我是只能看到黄土青草啊!”
“你想换个位置?”
红枝满头黑线,抽出两只手,正要去捏他的脸泄恨,却又被捉住了。茉莉这个骗子!她竟然说“女人心最难猜啊”!
难猜个毛线啊!明明很好猜啊!刘义真这个混蛋都看到她骨子里了。红枝一气馁,翻身滚了下去,那厢花生又在嚎啕大哭起来。
红枝闷闷一皱眉,就说小崽子是祸害啊。上辈子到底欠了多少啊,一下子还送来俩啊!
她刚要起身,却见得刘义真早她一步站了起来,往那边马车方向去了。
短笛滚落在青草地上,红枝拿过来,吹了吹上面的灰。忽地又皱皱眉,摆了个姿势,试图吹了一下。一声凄厉的、又隐约带着嘶哑的笛音便在这春末的青绿气息里传了开去。
花生总是很听刘义真的话,每次若是刘义真抱着他,便安安分分不吭声,更别说哭了。
核桃一如既往地从容,永远一副鄙薄的样子。
不论怎样,在红枝眼里,真就是爱恨交加,恨不得狂亲无数口,然后捏死了拎出去喂狗。当然,若是要付诸实施的话,红枝大概会先被踢出去的。
………
傍晚时到了平城边界的一个小镇子里,有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栈,刘义真带着她上了楼,又问小二要了一壶温酒和几个小菜。奶娘领着孩子住在隔壁屋子,早早便带着孩子去睡了。
红枝酒足饭饱之后往床上一躺,忽地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子,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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