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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红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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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枝姑娘真是辛苦啊,又要给兄长喂药,还惦记着在下有没有吃饭。”
红枝脸一红,悄然掩面,浅笑道:“哪里哪里。”
杜涛抿了唇忍着笑意,道:“姑娘怕是也饿了吧?那不如同在下一道下去吃些餐食罢。”
徐红枝内心的欢乐小鹿又开始一唱一跳地蹦跶了,强抑着激动的心情,默默点了点头。
昙花一现又来了
徐红枝姑娘就这样扭捏着甜蜜着度过了这段美好时光……
真是有限得很呐有限得很。
刘义真恢复得太快了,于是这只电灯泡又开始发光发热,开始阻挠红枝姑娘的甜蜜之旅了。
三个人搭着马车一路往平城去,徐红枝看着刘义真那个恨啊,恨不得踹他下去啊,或者直接敲晕丢进角落啊。
“喏,给你个柿子吃,可甜了。”徐红枝姑娘拿着一只柿子正要递给刘义真,却被杜涛给挡了回来。
杜涛淡然一笑:“真真尚未痊愈,柿子乃寒凉之物,吃了不好。”
徐红枝暗暗吸一口气,默默收回罪恶的小柿子,想要谋害刘义真的阴险诡计就此破产。
表面上风平浪静,心里已经掀桌了啊有没有!
一路上斗智斗勇,动用毕生的知识储备想要残害刘义真啊,都被杜涛英雄救了美啊。
我恨,我恨,刘义真那张妖孽脸,不给他划花掉,老子就不叫徐红枝。
这眼看着就要到平城了,分别在即。
徐红枝想着必须得弄到这公子家的地址,以便之后培养感情啊。
拐弯抹角想了许多个办法,后来红枝姑娘灵机一动,道:“公子,你在平城可知道什么书院招教书先生的?”
杜涛抿了唇,假意思忖了一番,回道:“有个叫阿里书院的似乎招人,真真这番才学,去这书院当个处馆先生倒是有些浪费呢。”
“没事没事,那里待遇怎么样啊?”红枝才不管浪费不浪费,“公子可认得这阿里书院的人?”
“这书院里倒是有我一位旧友,到了平城在下领你们去便是。至于待遇么,应该能养活你们兄妹二人。”
“真是太感谢了。”徐红枝当然不是为给真真谋到差事开心,这书院里既然有杜涛旧友,哼哼,那应该也能顺藤摸瓜,找到杜涛老巢!要破案咩?
刘义真瞥他们一眼,冷冷道了一声多谢,便又变回了一只闷葫芦。
死别扭男刘义真!红枝在心里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复又笑道:“哎呦,真真,你我饿不死了呢。”
……无耻分割线翻滚中………………求包养(对手指T…T)~…
【零七】魏女西平,觅良师
到了平城,杜涛给刘义真同学介绍了工作,之后就华丽丽消失。
徐红枝苦着脸囧了囧,又要天天独自面对刘义真这个妖孽,情何以堪。
他俩就住书院里,隔着两排房子就是小孩们念书的地方。
天气冷下去了,徐红枝没事就窝在书院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下晒太阳。
光秃秃的树就是这点好,可以舒舒服服靠着,还晒得到太阳。
这天,徐红枝坐在树下进行光合作用,看到那所谓的杜涛旧友慢悠悠走了过来。
话说这位杜涛旧友,名叫长孙旃(zhan,第一声),平日里也不常见他。
当然不是长孙旃忙得没空来书院,而是红枝姑娘太可怕,每次只要和她撞上,长孙旃便有自挂东南枝的冲动。
这位姑娘真的太喜欢刨根究底了……所以长孙旃如果没事,是绝对不来书院的。
而今天这位长孙旃竟然笑眯眯地迎面走了过来,红枝微微仰头看了看太阳,恩,没错,太阳没升错方向。
“红枝姑娘。”长孙旃不急不忙地唤了她一声。
红枝也朝他诡谲一笑,亮出两颗小白牙,道:“长孙先生好。”
长孙旃心里开始发毛,这姑娘今天这么有礼貌,更可怕。他走过去,道:“今天来是有件好事要与姑娘说说。”
噢?红枝勾了唇角。
“这上头张了皇榜给西平公主招师傅,我看你家真真倒是挺合适,不如去试一试。”
“这等好事,长孙先生怎地会让给我家真真?”红枝黠笑道。
长孙旃抚了抚下巴:“这个么……西平公主,非常人可教得,师傅基本上三天一换。”
红枝扑哧笑出声,暗想这西平公主肯定是外貌协会的,以前那些师傅应该是太丑了。
“那长孙先生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呢?公主的师傅耶……”
长孙旃叹声:“在下——也曾被踢出来过。”
“噢……”红枝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可惜啊可惜。”
哼,长孙先生,你不会和公主有一腿吧?
“我将皇榜给姑娘带来了,这宫里的差人……”长孙旃微停顿,“怕是快要到了。”
红枝瞪圆眼睛,什么?你……
天呐果然说小白脸最阴险。
不过,徐红枝心里坏笑一声,反正又不是我去皇宫。
真真啊真真,你就姑且去教那什么西平公主好了,反正教谁不是一样教呢?
去宫里传道授业解惑,日子过得更好也说不定呢。
再说——万一要是公主迷上了你那张妖孽脸,啧啧,直接作为第一面首包养。
前途无量啊刘义真。
徐红枝把美满的未来在内心构想了一遍,然后自己就可以摆脱这个电灯泡,和杜涛双宿双飞。
偶尔说不定还可以去宫里探探亲,不错不错。
正想着就看到书院门口来了人。
长孙旃不急不忙走过去,和差人寒暄了几句,轻轻一挑眉,道:“这揭皇榜之人,正是这书院的徐真真师傅。”
刘义真方收好教具从门口走了出来,遇见这几名差人,有些莫名地看向站在大树下满脸笑意的徐红枝,还没来得及问,便听得差人道:“徐真真是吗?同我们进趟宫吧。”
刘义真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那几个差人拉了走。
就要走出这阿里书院时,徐红枝姑娘冲上来,凑到刘义真耳边笑道:“真真啊,不要怪我啊,是长孙旃那个死狐狸要把你弄进宫给什么西平公主当老师,你要多保重!”
刘义真一脸怒意,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长孙旃,正要走过去问个清楚,却被差人给强行拖走了。
“那什么——”徐红枝看着刘义真挣扎着离去的背影,喊道,“风萧萧兮……那什么寒……真真一去……”
徐红枝被灭口,这次是长孙旃走过来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红枝姑娘,你家真真会安全的,不要乌鸦嘴。”
……………昙花一现的无耻分割线…
话说这刘义真走后,徐红枝发现生活瞬间单调了下去,没人折腾也不好玩啊。
哎,怪长孙旃那个死狐狸,直接就先斩后奏了,都没和老子商量一下。
怎么才能挖到杜涛的老巢呢,真是闹心死了。
眼看着都要过年了,这几个月的相思之苦啊……红枝在心里哀叹。
随手拿起一份《平城日报》,徐红枝扫了两眼便放下了。
太没意思了啊,每天刊载的不是“我朝国主接见了某国使臣”就是“吐谷浑汗国慕容阿柴逝世”这种东西。
太政治了,完全没有槽点。
徐红枝姑娘是多么想念那猎奇的《洛阳早报》啊……
于是某次死乞白赖地求长孙旃给她弄《洛阳早报》,长孙旃无奈,倒也应了这份苦差。
只是每次到手的《洛阳早报》都是一个月之前的,没事啊,再怎么滞后,也聊胜于无嘛。
前段时间到手的《洛阳早报》里还刊载了刘宋朝的新皇帝刘义隆同学册封王妃袁齐妫(gui,第三声)为皇后的事。
徐红枝对此甚是愤恨,想那袁齐妫,就是一笑面虎啊,小时候被她害过多少次啊。
于是当时徐红枝指着这条消息恨恨地对刘义真说:“要是老子还能回去,一定要揭穿她的真面目啊,顶着一张无辜脸,不知道干了多少坏事!亏得袁耽那个老匹夫这么喜欢这个曾孙女啊,简直就是助纣为虐!”
说得是义正言辞,颇为动容。
哪料刘义真一边喝茶一边翻《平城日报》,面无表情回道:“人在做天在看,你慢慢等着看她笑话就是了。”
徐红枝瞬间觉得有理,业报什么的,总会有的。
女人最喜欢和闺蜜达成共识,站在统一战线上的感觉——真好啊!
哎——徐红枝回过神。
这个月的《洛阳早报》怎么还不送来啊。
……………昙花一现的无耻分割线…
就在她苦苦等着《洛阳早报》的时候,刘义真同学也在北魏皇宫里苦苦等着传闻中的西平公主。
话说这西平公主,乃和先帝的姚氏皇后同名。
也只是因先帝对其太过宠爱,便给起了这个名,人称“魏女西平”,以便区分她母后“姚女西平”。
西平公主自小随军征战,性子野得很,传闻貌美如花,却偏偏喜欢舞弄刀剑,跟个男儿一般。
如今待字闺中,当今国主拓跋焘不准她再随便出门,特要她静下心习些女儿家的东西。
只闻得帘子上系的轻铃响了一响,刘义真立在原地望去,见侍女打了帘子,一身绯衣宽袖的女子嘴角勾笑地走了进来。
“问公主安。”刘义真轻轻一颔首,也不行其他礼。
西平挑了嘴角,看了身侧的小侍女一眼:“怎么不给师傅奉茶?”
声音清脆而明媚,神色里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
“外人都传本宫性情暴躁,师傅被打死的都有,你——”西平略停顿,看了刘义真的眼睛,道,“不怕吗?”
刘义真皮笑肉不笑地开了口:“公主贤良淑德,怎任得外人肆意抹黑?那些人——该死而已。”
西平笑了一声,拿过侍女托盘上的茶盏,递给刘义真,道:“师傅若不嫌弃本宫愚钝,就喝了吧。”
刘义真接过去,抿了一口,又将茶盏放回托盘。
“不怕有毒?”西平笑了笑。
“公主想要置在下于死地,岂不轻而易举,何必费这样的脑子。毒死?那也太便宜在下了。”
西平端过托盘上另一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又端着它走到一排书架前,轻笑道:“你这样美,本宫怎会舍得让你死。”
又道:“徐师傅,第一课要讲什么呢?”
刘义真看着立在对面书架前那个绯色背影,面无表情道:“在下不才,就教教公主,何为——正衣冠。”
西平笑出声,转了身走过来:“本宫怎么穿,要师傅教吗?”
说罢她看了看自己随意散开的长发,又笑着看向刘义真:“既如此,那就麻烦徐师傅替本宫——挽个发。”
一旁的侍女匆匆跑出门,不时便捧了各色头饰过来。
西平坐下,刘义真走到那摆满了头饰的托盘面前,沉默片刻,只取了一支玉簪。
侍女举着镜子站在对面,西平通过铜镜看着身后刘义真那张死人脸,硬是忍住了笑意。
刘义真也不过是给她挽个最简单的发髻罢了,西平心里冷笑一声,正衣冠?这是叫我以后不要披头散发吗?
真是既麻烦又讨厌的一个师傅。
然刘义真往后退了一步,看着自己挽好的发,神色寡淡地半蹲了下来,扶正了西平腰间随意系上的厚厚帛带。
西平屏住了呼吸,随后又长长叹出一口气,不知如何是好。
她猛地回过头,迎上刘义真那张寡淡的脸,心里落下一丝不安稳。、
慌忙站起来,抽掉了头上的玉簪子,扔到了一旁,冷笑一声:“也不过如此罢了。今天本宫没有心情听课,师傅回罢。”
……………无耻分割线…~打滚求包养……=V=
【零八】国主召见,刘义真
刘义真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由一宫人领着,步行至这宫外的皇城官舍。
临了那宫人对刘义真道:“徐师傅,您若能撑到三天之后,便功德圆满了。”
刘义真也不说话,寡着一张脸合上了门。那宫人自讨没趣地笑了一声,转身走了。
待这宫人回到西平寝宫时,和西平讲了刘义真的反应,只见西平闷着喝了口茶,又对旁边的小侍道:“把刚才那支簪子拿来。”
小侍答道:“回公主,那簪子已是摔断了。”
是么?西平叹出声:“断了就算了,扔了吧。”
那小侍刚刚要走,却又被西平喊住:“哎,还是留着罢。”
西平坐了下来,兴致索然地临了一张贴,看这天色已晚,便决定早些休息。
无奈内心烦闷,这一宿不断地醒来,又再次睡过去。等三更天醒来时,外面纷纷扬扬地飘着雪。
她裹了件外衣,也没接小侍递过来的暖抄手,径直走到窗前,推开了窗子。
夜风裹挟着鹅毛雪花吹进来,这殿内的烛火像是被惊醒了一般忽地跳动起来。
这天气恶劣,也不知道北伐柔然会是个什么结果。
皇兄离宫已是一月有余了,此番亲自率兵,屯驻在柞山,连个音信也不传回来。
她打了个寒颤,缩了缩手,走回去继续睡,等早上起来这雪不知会有多厚。
小侍悄悄走过去合上窗,继续回去看着暖炉子。
公主上次这样半夜突然起来开窗子,还是长孙少卿去世的那一晚。
当然那说起来是已是旧事了。旧事多不堪回首,还是罢了罢了。
小侍往炉子里又添了块炭,打了个哈欠,看着辗转反侧的西平公主叹了口气。
这一早,外面的积雪已经没过半截小腿,西平抱着暖抄手窝在书案前翻看一本五言诗集。
刚打了个喷嚏,便听得外面传:徐师傅到了。
西平勾了嘴角一笑,裹好身上毯子,站了起来。
刘义真进来之后依旧神色寡淡,问了一声安,便立在一旁。
西平见他衣服和鞋子都湿透了,冷哼了一声:“徐师傅可真是——恪尽职守啊。这外头下着大雪,本宫还以为师傅今天不来了呢。”
西平放下暖抄手,走到书架前假意寻书。
一头长发肆意地倾泻下来,西平一手拿书,一手故意轻揉了揉头发,道:“呀,这本书原在这里。”
刘义真眯了眼,道:“似乎公主没有长记性。为师昨天——”
“再挽一次?”西平迅速打断了他的话,说罢用鲜卑语对旁边的小侍吩咐了一句,只见小侍将放在一旁的托盘端了来,走到刘义真面前。
这头饰都无比繁复,再没有昨天那种简简单单的簪子。
西平笑道:“第二课,徐师傅你来讲讲,何为——不自量力。”
刘义真看着面前的托盘不禁哑然失笑,这西平公主是嘲笑自己在女子面前班门弄斧吗?
西平此时已是在镜子前坐下,等着看好戏。
刘义真不急不缓地走过去,从托盘上拿了梳子,替她仔细梳理这长长青丝,又从袖中拿出一方深色锦帕,叠成长条,将她这满头长发束了起来,倒是显得更为悠然清爽。
西平微怔忪,有些微失神。和那人真是太像了不是吗?世上怎会有这样巧的事。
她垂了眼睫,无可奈何道:“带徐师傅换身衣服罢,可别着了凉。本宫头疼,想要休息。”
那宫人带着刘义真去换衣服,他依旧一言不发。
这满世界的白,看着真是凄凉。
天气一下子冷了,红枝这丫头,估计又不知道加衣服。
刘义真突然想起永初二年那场大得要淹了建康城的冬雪。
那时徐红枝把他埋在雪地里,差点害死了他。
可除了生两天闷气,三天不理徐红枝,后来的人生好像又捆到一起去了。
念至此,他倏地笑出声,倒教前面走着的宫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永初二年永初二年,他在心里念叨了几遍。
嗬,如今已是元嘉初年了。那个乖弟弟,也成一代君王了。
脚下的湿冷寒意,陡然间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昙花一现的无耻分割线…
次日清早,竟出了太阳。
虽然没什么温度,积雪也不见融化,却让人心情不至于太差。
西平依旧披散着瀑布一般的青丝坐在书案前临一张贴,旁边的暗红色漆盘上只摆了一支白玉簪。
刘义真见此,望了一眼窗外的光亮。
第三天了,该回去了罢。
问了安,西平微颔首,道:“师傅看看我临得怎样?”
刘义真淡淡笑了笑:“无神。”
“那师傅今天便指点一下西平心中迷津,为何临了如此久,偏偏毫无长进,只得其形不得其神。”
“公主此言差矣,为何要得他人之神,虽是临帖,但若写出自己的神来,岂不更好。”
他微微停顿:“第三课,为师教教你,何为——事不过三罢。”
再替她挽一次发,怕是真要被赶出去了。
刘义真又望了望窗外,站起身拿起漆盘上那支白玉簪,叹声道:“公主依旧不长记性。”
西平站起来,看了一眼刘义真,沉声道:“那便——不过这个三。”
那冰凉的白玉簪握在手里已染了微弱的温度,刘义真笑出声:“公主说笑了,在下何德何能,能做公主的师傅。”
“留下来罢。”
西平话音刚落,便听得宫人传道:万岁班师回朝,大捷大捷!
西平笑起来,从这宫殿中走了出去。
这绯色身影穿梭在这皑皑白雪之间,真是美煞人。
要说这位公主还真是随军摸爬滚打惯了,连衣服都未换,小侍牵了匹马过来,她便麻利地翻身上马,飞奔而去。
到这城下,见到各位将领,西平微微一颔首,道:“各位将士辛苦了。”
“西平啊,听说你又找了个师傅。”长孙翰笑道。
“安集将军打趣了,刚进城便听这些个闲言碎语。”
“哈哈,阿旃那小子说你这回是上心了?”长孙翰这一句引得一阵哄笑。
“安集将军如今越发没事做,竟闲得有空来笑晚辈。”西平一扭头,心想长孙旃这个混蛋还真是话多。
“西平,不可无礼。”只见皇兄拓跋焘骑了马从后方来,“怎好这样对安集将军说话?师傅没教你吗?”
长孙翰笑了笑:“听闻这师傅还教公主正衣冠了。”
拓跋焘见她又未束发,意味深长地笑道:“却也不见得教得好啊。走罢,先回宫。”
这国主一回宫,四下便热闹了起来。
刘义真刚迈出殿门,行在走廊上,便听得宫人喊住了他。
“徐师傅,万岁召见你呢。”
刘义真神色寡淡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大捷而归,竟先召见一个公主师傅,实在解释不过去。
心下本就存了疑虑,再加上之前西平公主那一句“留下来罢”,更令人觉得不安。
他跟着引路的宫人往前走,直至到了一处小暖阁,宫人开了门让他进去候着。
刘义真在这暖阁里候了许久,也未见有人进来。似是太暖和了些,倒教人有睡意。
却在这时有人推门进来,西平公主也站在门口,她迟疑了一下,又退了出去。
而进来那人背对着刘义真合上了门,他转过身不着痕迹地笑了一声:“好久不见。”
刘义真盯着他那张脸蹙了眉,亦不冷不热地回了他一句:“不算久,杜兄。”
“生气了?”拓跋焘淡淡笑道。
“犯不着。”
哈,拓跋焘笑出声,这人依旧这副死性子。
他走了过去,凑近刘义真耳畔笑道:“是吗?刘,义,真。”
刘义真倏地往后一退,却是撞到了背后一堵墙,他冷冷回道:“刘义真已经死了。”
“嗬,真是寡情。”拓跋焘笑起来,“若是刘宋那些老匹夫知道你还好好地活在这北朝皇宫内,真不知作何想。”
又道:“之前你我皆不曾表明自己身份,一笔勾销可好?”
“无所谓。”刘义真依旧不改死人脸,眼睛无神地望着前方一排书架,“在下只想回书院。”
“回书院?”拓跋焘嘴角弯下一个弧度来,“可惜西平太喜欢你这个师傅了,我不好驳她的意,这可如何是好?留下来罢,义真。”这后半句话甚至低姿态到了求他的地步。
见刘义真不说话,拓跋焘自讨没趣地笑了笑,回到书案前坐下,自顾自一般说道:“担心徐红枝吗?无妨,让她进宫太容易了。”
刘义真微垂眼睫,徐红枝啊徐红枝,你我二人的人生真是如长在一起的藤蔓,怎么都分不开。
用一场大火,将一切都烧尽吗?
那又怎样呢?变成灰,更分不开了。
还不如好好活。
“我要见徐红枝。”刘义真妥协叹道。
……………无耻分割线~打滚求包养~T…T对手指……
【零九】筵无好筵,长孙谨
这天气寒冷,徐红枝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想着外面迷茫的皑皑白雪心里那个凄凄惨惨戚戚。
真无聊,徐红枝再次倒了下去。
刚倒下,便听得有人敲门,徐红枝挣扎了一下,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去开门,有些朦朦胧胧问道:“哪个欠拍的啊?”
“红枝姑娘。”长孙旃一脸笑意。
“哟,长孙先生。”死狐狸!红枝在心里暗骂一声,笑得真欠扁。然红枝又笑道,“又给我送《洛阳早报》来啦?”
“非也非也,在下来带红枝姑娘进宫。”长孙旃执了扇子意味深长道。
“哈?”徐红枝又让他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确认无误之后,神色凝重道,“阎王啊,你千万不要收真真那个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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