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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红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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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拓跋焘蹲下身,凑近了仍旧目瞪口呆的徐红枝,“看够了?”
徐红枝迅速眨了眨眼:“你是……”然后咽下口水,“我家杜涛咩?”
拓跋焘笑起来:“这才多久就不认得了?红枝啊……”
这大热天的,俩人靠这么近让徐红枝的小心脏噗通噗通跳得更剧烈了。
“在想什么呢?恩?”拓跋焘低声笑问道。
“额……在想,今天天气真热啊。”徐红枝力保淑女风范,克制着自己邪恶的小念头。
拓跋焘笑出声,直起身,又拉她站起来:“带你出去玩玩?”
啊?出去逛街咩?徐红枝其实更邪恶地希望是去看拓跋焘洗澡好咩,无奈没有那个条件啊。
如今看刘义真洗澡已经满足不了徐红枝的邪恶内心了。
【徐红枝怒指某赵:你特么胡扯,老子——老子哪里邪恶了,老子一直很纯洁的好咩!你这个喷子,最近一直看老子不爽,不知道和各位看官说了老子多少坏话,你坏我名声!我要告你!你赔我名誉损失费!】
【某赵继续打坐:施主,请淡定,贫道不是什么喷子。】
想到刘义真,徐红枝内心一阵怅然。死真真,竟然到现在还不回来给老子虐待。
但马上要和拓跋焘出宫玩,真真算个毛线,果断不去想这个混蛋。
拓跋焘带她去换了一身衣服,自己亦换上了便服,悄悄出了宫门。
徐红枝一眼就看到了长孙旃的马车,哼唧,就数他家的马车最奢侈最拉风。
果不其然,长孙旃从马车上下来,对拓跋焘行了个礼,然后又请他俩上车。
徐红枝瞪了他一眼,你这死狐狸,这些天不知道游荡到哪里去了,竟然连《洛阳早报》那档子事都给忘了。
所以徐红枝一路上就想着要怎么开口问他,碍于拓跋焘坐在身边,又不好意思太过嚣张。
再者说了,要是自己的稿子被拒了,那还不被长孙旃笑死,在拓跋焘面前被嘲笑——多丢脸。
这样的心情,真的是——无语凝噎。
徐红枝好想撞马车。
到了街市里,徐红枝才明了,噢,原来是有夜间集市!堪堪比得上元宵节时候的热闹了。
暮色逼近,四处的灯笼陆陆续续亮起来。
下了马车,徐红枝跟在拓跋焘身旁走着。
这夏末微热的夜风伴随着阵阵食物的香气袭来,让人心醉。
徐红枝深深吸了一口气,真,香,啊……好,饿,啊……
拓跋焘侧头看了她一眼,笑道:“红枝,去吃东西可好?”
徐红枝拨浪鼓一样点头:“好呀好呀。”
由长孙旃引路,寻了一个酒楼,上楼找了雅间坐下。
等上菜的间隙,长孙旃这只死狐狸竟然翻起老黄历来。
他把徐红枝过年的时候在汝阴公府里的光荣事迹全部说了一遍,直接导致徐红枝想要挖地洞自我了断。然一旁的拓跋焘却是忍着笑,道:“既然如此喜欢吃肉,再加几个菜吧……”
徐红枝脸面上竟然挂不住了,一捂脸:“我出去一下,马上回。”
留下雅间内二人笑得一脸开心。
徐红枝掩上门,一咬牙,妈的,此仇不报非女子,死狐狸你等着。
她从雅间里出来在走廊里晃荡,想着回去怎么整死狐狸,顺便平静平静一下。
她低头踱来踱去,哪料一不小心撞到了人。
徐红枝一抬头,那人惊呼出声:“三小姐?”
徐红枝怎么也想不起这人是谁,哪料那人继续道:“三小姐您怎会在这北朝境内?老爷当初找您找得甚是辛苦啊!如今老爷升任了司徒,也说不会再逼您嫁人了,同我回去吧。”
徐红枝扭头就要走,却被那人一把扯住衣袖。徐红枝眉头一蹙:“放手!”
似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长孙旃从雅间内走了出来。
“怎么了?”长孙旃快步走过来,拉过徐红枝,对那人道,“你要做什么?”
“她是我家府上的三小姐,我自是要带她走。”
长孙旃一蹙眉,道:“敢问兄台是哪家府上?”
“南朝徐司徒府。”
长孙旃眯了眼。
他淡淡一笑:“我怕兄台是认错人了,这位是我嫡亲妹妹,又怎会是你家府上小姐。”说罢拉了徐红枝就走。
那人追过来,长孙旃拉下脸来,道:“我说了,这是我妹妹!”
大抵被这气势吓到,或是那人心里也存了一丝犹疑,竟往后退了退。
长孙旃拉着徐红枝进了雅间。徐红枝坐下后,喝了口水定神。
拓跋焘虽不清楚外面到底发生了何事,却也眯了眼看了看有些惊惶未定的徐红枝。
能让徐红枝脸色突变的事可不多,他笑了笑,夹了一块瘦肉放进徐红枝的饭碗里,道:“吃吧,都快凉了。”
徐红枝一边索然无味地嚼着肉,一边努力在脑海里回想刚才那人是谁。
然而她想了半天也一无所获,于是作罢。
一旁的长孙旃却微微勾起唇角,徐红枝原是南朝司徒徐羡之的女儿,怎么早没有想到?
当时只查了刘义真,却未查徐红枝。如今看来,这俩人却是有意思得很。
若非徐羡之,刘义真此时怎会落得如此境况?
他慢悠悠喝了口茶,往窗外看了看。
楼下——真是热闹。
【一六】使臣回朝,加侍中
这一顿饭吃得甚是潦草,虽是不尽兴,但后来在集市里晃了一大圈,徐红枝变本加厉地剥削长孙旃,淘了好些小物件带走。
这一开心,便将方才酒楼中发生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集市渐渐散去时,徐红枝也有些乏了。
她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听得拓跋焘似乎在和长孙旃讲些什么,但又完全不知道对话内容。
她眼皮打架,终于,向瞌睡虫缴械投降,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徐红枝睡得迷迷糊糊,翻了个身,觉得不对劲,伸手抓了抓脸,一睁眼,看到拓跋焘正坐在床边看着她笑。
徐红枝眨了眨眼,又伸手揉了揉,确定无误——对,这厮是拓跋焘没错!
“睡得可好?”拓跋焘唇角勾起浓浓笑意,“说梦话还磨牙……啊——幸好不梦游。”
红枝姑娘这张老脸已经彻底——挂不住了。
她翻身拿了被子蒙了头,心下转念一想,什么情况?!好奇怪,自己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在快要被这张被子闷死之前,徐红枝想起来,昨天在马车上睡着,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完全不清楚啊。
徐红枝拉开被子,如释重负地大喘了口气。啊,差一点闷死了。
“起来吧,吃东西。”拓跋拿开她身上的薄被,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字不提。
徐红枝邪恶的、且具有丰富想象力的小脑瓜在拼命地高速地运转。
好吧,最后总结出来的结论就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见得就有事发生啊摊手!
【某赵继续打坐慢悠悠道:施主,你和真真共处那么久才发现这个结论咩?】
徐红枝闷声吃了早饭,拔腿就走。才迈出去两步,就又被拖回来,拓跋焘手里提了一个包裹,笑问道:“走这么急作甚?昨天买的小物件都不要了?”
徐红枝一把拿过包裹包在怀里,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咳,这一晚到底发生了何事——就这样成了一桩悬而未决的无头案。
……………昙花一现的无耻分割线…………
徐红枝走在路上,就看到阿添捧了一堆书晃啊晃的走了过来。
“哎,师傅帮个忙。”
徐红枝见那一摞子书摇摇欲坠的样子,扑哧笑出声来,把包裹挎在肩上,去帮她分着拿了些。
“大清早的你怎么弄这个?”
“还不是西平公主折腾——”阿添立刻抿了唇,“回去说,回去说。哎,对了,师傅你昨晚没回来……”
“咳,为师——”徐红枝清了清嗓子,“为师的事,你不要管。”
阿添,奸笑了一声。
徐红枝差点就把手里的书砸过去了。死丫头。
等帮她搬完书,徐红枝把包裹拿回屋,便出门去工地。
外头正热着,徐红枝瞧了一眼这明晃晃的太阳,用手遮了一下。
到了工地就找了大树坐下来,远远地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晃过来。
徐红枝勾了嘴角,哎哟,死狐狸啊,终于送上门了。
长孙旃走了过来,手里拿了一叠报纸,笑意盈盈地微微倾身,将报纸递给了徐红枝。
徐红枝接过那一叠《洛阳早报》,一眼扫过去,哼唧,那个《八一八南朝庐陵王刘义真与新皇帝刘义隆那些不可不说的故事》的作者竟然又开始更新了,而且如今竟然放到头版上去了!情何以堪……
她努力地翻遍了所有角落,就是没有找到自己的专栏。
要哭了好吗?连《八一八》那种文章都又恢复连载了,自己的文章竟然——竟然被枪毙了。
徐红枝欲哭无泪,一顿首,站起来就要走。长孙旃哈哈笑了起来,一把拉住了她,道:“哎哟,红枝伤心的样子真是好看死了。”
徐红枝瞪他一眼,死狐狸啊你有病啊!你雪上加霜,你伤口撒盐,你你你……就是个混蛋啊彻彻底底的混蛋!
长孙旃笑着从袖中拿出一份报纸来,不急不忙地递给了徐红枝:“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你就——哎,你自找的啊……本来我就是来告诉你好消息的,你还这样子。喏,最新一期的《洛阳早报》录你的稿子了,恭喜恭喜。”
徐红枝眼前一亮,仿若世界都开满了花……一把将报纸抢了过来,看着上面的《我的闺蜜是庐陵王刘义真》不禁老泪纵横。(好吧,老泪)
看到乌亮亮的“金木兰”三个字,红枝姑娘更是要高兴地死过去又活过来了好吗?
“有稿酬咩?”徐红枝眨了眨眼睛,甚为期待地看着狐狸旃。
“没有。”长孙旃一摊手,“据说要结文了才有稿酬,你还没写完,所以——暂时没有。”
徐红枝脸色瞬间一灰,《洛阳早报》真特么是黑户啊,好抠。然她立刻又恢复了常态,自我安慰道,没事没事,咱还有俸禄,不靠写文为生。
长孙旃再次托住下巴,哼唧道:“哎呦,下巴又要笑掉了怎么办?”
徐红枝,狠狠地,一脚踩上了长孙旃的鞋面。
(就说让你不要得罪她的咩,摊手)
……………昙花一现的无耻分割线…………
这个夏天就这样以“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天涯”的形式轰轰烈烈过去了。
等到八月末,这平城已是有了萧瑟凉意。而使宋的队伍,也终于回朝了。
这天徐红枝早早地就等在了宫门口,好几个月不见真真了,啊,甚是想念。
红枝姑娘甚至想好了第一句台词,扑上去道:“哎哟,真真,想死我了,来,让老子亲一口。”
红枝就这样乐呵呵地想着,噢耶,等真真回来,老子就不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
她正开心着,就看到西平远远地走了过来。
这位公主殿下,如今越来越阴晴不定了。徐红枝努了努嘴,哼唧,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咩?
然西平却朝她一笑,道了一声:“徐侍中。”
徐红枝亦笑着回道:“问公主安。”
红枝见她脸色上有淡淡喜色,心下想道,难不成等过会儿真真到了,她还要道一句“思卿成狂”不成?真真不在的这几个月,她倒的确是有点——成狂了。
徐红枝念至此,心里一阵不舒服。刘义真只能是她徐红枝一个人的刘义真,不论以怎样的形式分给其他人,都觉得别扭。
就好比自己手里有一件玩具,即便不是自己最喜欢的,但若是被人抢了,心里还是很不爽。
红枝蹙了眉,看着宫门想,怎么还不到啊。
然就在此时,宫门缓缓打开了。步堆将军,以及戴着面具的刘义真出现在视线中。
徐红枝瞧他似乎更瘦了,但却见不着他面容。步堆将军定是虐待我家真真了。徐红枝这样想着,也不顾身边站着的西平公主,径自扯了个笑脸跑过去,道:“啊,真真!”
刘义真却无回应。他的身形微微晃了晃,步堆扶住他,也不理会兴高采烈的徐红枝,对身旁宫人道:“长孙师傅伤还未痊愈,可能要走得慢一些。”
徐红枝瞬时发觉不对劲,一把扯下了刘义真的面具,只见他脸色苍白得可怕。
红枝神色一滞,还未说话,便看得刘义真微微动了嘴角,唤了她一声“红枝”。
恩,还能说话。红枝转瞬恢复了满脸笑容,正欲扑上去亲一口,哪料得刘义真眼睫微垂,一时没有站稳就晕了过去。
“长孙师傅!”步堆喊。
“谨师傅!”西平喊。
“真——真——”红枝喊。
但刘义真还是晕了过去,而且没被喊醒。
步堆将军脸色一滞,西平立刻对身边宫人吩咐道:“快!喊太医!立刻送谨师傅到崇华殿。”
徐红枝愣了一下,眼睁睁看着这帮人把刘义真送走了,她再怎么赶也赶不上他们的马车啊。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太阳突然之间就隐进了一大片黑云之中。
风开始刮得猛烈起来,红枝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往回走。这秋天,似是到了。
徐红枝站在崇华殿的小廊里吹着风,等里面的消息。
忽而之间,这雨点就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地上腾起一丝热气,但迅速又冷了下去。徐红枝在外面踱来踱去,可是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
眼看着这雨下得越来越大,徐红枝也回不去,只好窝在廊下,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来等。
有些饿,还有些冷。徐红枝缩了缩手,看着这场夏末秋初的大雨,一筹莫展。
好难受好难受,到底哪里难受却说不出来。太闹心了……徐红枝蹙了眉,捡起身边一块小石头,随手丢了出去。
哪料这一丢,恰好砸到了闻讯而来的拓跋焘身上。
拓跋焘看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的徐红枝,走到廊下,示意打伞的小宫人止住了步子,径自走过去将徐红枝从地上拖起来,道:“这地上寒气重,别受了凉。”说罢拉着徐红枝往殿内走去。
刘义真总算是醒了过来,于软榻上继续睡觉。
步堆则将事情原委道了一遍,最后叹声:“若非当时发现得早,长孙师傅怕是死于刺客刀下了。”
拓跋焘眯了眼。南朝那群老匹夫果真还是不肯放过刘义真,本说使臣这个身份应当十分安全,却还是下了狠手。
他看了一眼躺于病榻上的刘义真,不着痕迹地淡淡笑道:“既有幸还活着,那便好好活罢。”
他这话像是讲给刘义真听,又似是自言自语,最后吩咐道:“红枝,即日起你搬去官舍罢,也好照看谨师傅。”
于是,徐红枝就这样被派到官舍——当刘义真的保姆去了。
当然拓跋焘知道这保姆不靠谱,还特意派了医官和小侍盯着。
次日的《平城日报》上,非常正经地讲了南朝刺客对我朝使臣行刺,然我朝使臣如何如何与刺客作斗争,最后英勇牺牲,哦不,是英勇负伤,最后为表嘉奖加封侍中的新闻。
当然,这件事传到了《洛阳早报》那里,立刻就变成了——“负伤使臣长孙谨,回朝后立即加封侍中。这品级变动虽然不大,但看得出,我朝陛下还是很看重这位长孙师傅的。侍中啊,这可是陛下的高级咨询官,是可以自由出入内廷的。咳,以下不便多说,此言论由评论员负全责,立场与本社无关。”
其实两报所表达的有效信息就是,这个公主的老师,竟然被加封侍中了。
前者的重点是——只要你好好为国表现,此乃应得的赏赐。
后者的重点是——加封侍中看起来,貌似是个幌子啊,自由出入内廷,才是……咳。
但刘义真的确伤势严重,且一路颠簸都未得好好休养。当日刘义隆劝他在南朝养一段时间伤再走,却被断然拒绝。
如今医官诊治下来,结论却是,肯定会落下病根了。
徐红枝想到以前那些疯疯癫癫的日子,又想起医官那番话,有些闷闷地走到后面厨房去弄晚饭。
【一七】无敌煞星,克活物
红枝姑娘自然是生了一双巧手的,她迅速地淘米洗菜,然后吩咐小侍烧火,可谓有条不紊。恩,是个贤妻良母的好苗子。
然而很快,厨房里就传出了一股子焦味。
恩,粥——烧糊了。
红枝姑娘手忙脚乱地处理烧糊了的粥,结果旁边的菜锅里,也焦了。
最后的结局便是,徐红枝端着带着一股子焦味的粥和菜摆到桌子上,喊刘义真起床吃饭。
刘义真坐在桌前,有些虚弱地笑了笑,低声道:“不吃成么……”
徐红枝一咬牙,把碗碟重新放上托盘,端着托盘头也不回地走了。
饿死你!
此事由小侍报告给了拓跋焘之后,拓跋焘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道:“让御膳房去个厨子吧。”
因祸得福,红枝姑娘不必再做饭了。
但是,要求自我进步的徐红枝姑娘,怎么会无所事事呢?面对这个难得的学习机会,徐红枝姑娘决定,要向大厨子学习做饭。
当然大厨子叔叔觉得,红枝姑娘好歹是个二品的女侍中,拜自己为师实在太造次了,故而总是敷衍她。
也就偶尔让红枝姑娘剥个蒜头啊,洗个青菜啊,杀只鸡啊……
刘义真听到她在努力学习做饭的消息之后,笑得伤口都痛了。
这天,徐红枝姑娘正在努力帮大厨子叔叔打下手,刘义真有些懒怠地倚在门口看着她忙活,也不出声,就这么静静地站着。许是站久了有些受累,刘义真轻咳了几声。
徐红枝一扭头,两行清泪就下来了。
刘义真一看她竟然哭了,动了动苍白的唇角,浅声道:“红枝啊,不想学做菜就算了……没事的,不要为难自己,不是每个人都有天赋……”
徐红枝一急,伸手一抹,哭得更厉害了。
旁边的大厨子叔叔一看,道:“红枝啊,剥洋葱要隔着水剥的呀!你这样——哎,不哭了不哭了,下回注意就是了。”
徐红枝淌着泪,用力地点了点头。
刘义真哭笑不得,又咳了几声。
“你竟然还笑!”徐红枝摆了一张哭脸,泄恨般地拿菜刀剁了几下那只破洋葱,然后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
刘义真笑出了声。
徐红枝一脸委屈,抽泣了两声。
刘义真慢慢走过去,拉着她去把手洗干净了,然后从一旁拿了块干手巾把红枝的手擦干。
又取了块帕子,浸湿绞干了把红枝脸上的眼泪给擦了。
红枝姑娘内心既愤懑又委屈,如此勤勉的姑娘啊……竟然,竟然因为一颗死洋葱被嘲笑得体无完肤。
红枝决定——以后遇到一颗洋葱就宰杀一颗!蒙面宰杀!绝不手下留情!
刘义真看着她,脸上的神色也是淡淡的,似乎没力气给出更多的表情了。
徐红枝的眼泪又下来了,遂抱着刘义真,把眼泪全蹭到他胸前衣服上去了。
刘义真猛咳了咳,脸色愈差。
徐红枝见有些许血色从那白衫中透出来,蹙起眉来:“这伤口怎么迟迟好不了?”
说罢便扶刘义真回房,去唤医官过来。
待医官来了,仔细检查之后,又换了药。他收起脉枕,整(www。fsktxt。com)理了下药箱,一脸忧色道:“长孙师傅还是少走动为好,当日那刀剑上怕是抹了毒,加之这一路颠簸,当下还是要静卧休养。至于吃食——”他似是闻到了后面伙房传来的饭菜味,蹙了眉道,“宜清淡。”
徐红枝站在一旁若有所思,一本正经问道:“那能不能喝鸡汤?”
“可以适当喝。”
“洋葱呢?”
“……”
“青菜?鱼汤?豆腐?包子?粥?……”
医官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医官先生兀自站起来,走到后面伙房,和厨子吩咐了几句,然后拎了药箱就要走。临了,又扭过头,对站在一旁的徐红枝道:“记得给长孙师傅换药。”
徐红枝拨浪鼓一样点了点头,表示一定谨记。然后立刻坐下来,把刘义真散开的领口合起来,哼唧了一声:“死医官,吃我家真真豆腐。”
医官在门外,还没走远。听得这话,嘴角再次抽了抽。
似是不放心一般,徐红枝又把刘义真的衣领拉开,露出左肩来,伸手摸了摸心脏斜上方被纱布覆住的伤口。
只见刘义真微微蹙了下眉,拿开了她有些发烫的小手,又将衣领合起来,扯了被子盖好。
徐红枝哼唧一声,然后又到厨房去了。
到了傍晚,徐红枝实在无所事事,闷得都快要疯掉了。
大厨子叔叔也不肯继续教她了,连打下手都不要她。
徐红枝被厨房赶了出来,没事在官舍周围乱溜达。这周围的屋子里也住了人的,据说那位很有名的崔浩先生就住在隔壁的隔壁。
哦哟,这么高品级的官竟然还蹭朝廷的房子住。
徐红枝百无聊赖地在人家门口晃悠,踹了一脚地上的小石子,啪嗒一声,踢到人家门框上了。
一个老太太举了笤帚跑出来,徐红枝一看,大事不妙,人家有武器,自己赤手空拳,赶紧遁!
哪料那个老太太咳了两声:“原来是徐侍中啊。”
好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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