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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闺中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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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吟珍摸着脖子上的紫痕,眉头皱着,表情却没有多大怨恨之气,而是放松道:“你可不知道,我们这队入了地宫没多久,便见皇陵军也跟着下来了,说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看着一副憨厚老实正气凛然的样子,我们便信了他。谁曾想他们早就入过地宫,跟着我们是为了利用我们异能者打开宝箱。”
宦娘看着四周火海肆虐,心中隐隐发愁,却苦无对策,便问道:“你们全是异能者中的佼佼者,怎么会受他们这些身无异能之人的胁迫?”
贾念学凝视着她,接道:“他们说从以往的驻军那里听说过有关于七曜神宫的传言,说是每个宫内一次只能进一个人,且只有异能者能进去。石赦信了他的话,便号令让石碧队中有焚之异能的白子芬先入荧惑之殿的宝箱,其他人也跟着一同入了殿内。谁曾想我们一进殿中,便遭到了那些虫子和将士的攻击,我们勉强应对,皆受了伤。”
“等到宝箱开始隐约震动,即白子芬成功通过异境烤烟,行将出来之时,那些皇陵军竟忽地齐齐闯入了殿中。我们这才知道事有蹊跷,连忙叫凡人军也跟着进来,可到底是迟了一步。李氏兄弟便是被他们活活砍死了。白子芬刚一出宝箱,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那将领杀死,她所得到的‘荧惑’便被那将领继承了。”
萧吟珍跟着道:“他施展了新得来的异能,倏然间便将许多兵士烧成了灰烬。我们一看便知,这种异能远胜于我们这种靠死去活来得来的异能。再加上我们身上带伤,不能贸然施展异能,便只能屈服。倒是石碧统领、石赦统领先前便在殿外观望,一见不对,便趁机逃了。”
宦娘明白了事情始终,点了点头,随即愁道:“却不知道这异境中的漫天大火该如何消减才是。”
一直沉默不语的姚钰忽地冷声启口,道:“地宫内现有两个人,一个是七曜中的土异能,另一个是七曜中的水异能,都能帮你。”
宦娘立时面露喜色,萧吟珍见了,笑了笑,道:“看来七曜是全了,我也捡不了漏了,索性便帮你一把,去找那两个能灭火的来吧。”
宦娘闻言,十分感激,心中将萧吟珍当作真正的朋友了。
第37章 绢也
第三十七章
据八百日的期限,只有不足十日。异境中的时间是现实中的数倍,异境中的一日,不过只是地宫中的一息罢了,留给萧吟珍找人的时间并不多,她也不过是勉力一试而已。
姚钰抬眼看了看萧吟珍,道:“我同你一起走,只有我知道那两个新得到土异能和火异能的人是谁。”
她不是个好相处的人,萧吟珍听了,觉得有些意外,却也并不多想,点了点头。
临走之时,姚钰冷冷一笑,并不看向仍与徐平宦娘留在异境中的贾念学,但话却分明正是对着他说的,“有的人就别想在这儿跟着捡便宜了。这异境只认定最先进来的那个人,别的人若是趁机作乱,只要异境认定的异能者有心保护异境,这乱便做不成。”
宦娘闻言,心上稍安,却不曾想到姚钰又道:“不过,若是你能杀了异境认定的人,你便是新的被考验之人。”话及此处,她不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起身与萧吟珍一同离去。
她们并非异境选中的异能者,只要不曾主动出手攻击过异境,那么但凡心有离念,便可离去。
她二人走后,异境中只余三人:宦娘,徐平及贾念学。异境中火势稍减,但看在宦娘眼中,却仍是令她忧心不已。
贾念学是位五官清秀的白衣书生,然则便如许多胸有大志的读书人一般,他的眼中暗蕴锋芒,言谈举止间虽十分风雅,却颇有一股凌人之气。末世之前,宦娘与他勉强算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然而贾念学的娘亲因儿子识文断字便对儿子呵护得紧,兼之对宦娘的出身很是鄙夷,甚是隔绝二人。贾念学为人虚伪,虽也不大瞧得起宦娘,却仍是扮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
这般暗藏剑戟的城府之辈,同徐平这样坏得明目张胆的狂徒一般可憎。
此时太阳当空,徐平受这日轮的影响,性情分外平和,便连那总是略带暗哑低沉之感的声音也显得极为温柔。他见宦娘心中发愁,竟笑了笑,如春柳濯濯,似明月皎皎,看的宦娘迅速收回了眼,“可要为兄帮忙?”
贾念学闻言,对这“为兄”二字很是在意。
宫城之中,人人皆知宦娘是徐平的女人。管她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抑或是先被迫后自愿的,总归算是徐平的女人——不然怎么会同住一屋?不然徐统领怎会对她所在的小队这般上心?
贾念学之前便对二人的关系很是好奇,听了为兄这两个字后,更是在心里暗暗思虑起来。
宦娘并不看徐平,但问道:“你要如何帮忙?”
“既然是‘平’,便能平却眼前万物。火应该也算不得例外。”徐平眯眸看她。
等萧吟珍及姚钰找异能者回来,多半是来不及。宦娘稍稍一想,便道:“是,要你帮忙。你这人为非作歹,将来必遭报应,若是此时行些善事,积些功德,说不定以后还能留个全尸。”
徐平听了,秀挺眉峰微微一挑,向上勾了勾唇,笑得蔑然而充满不屑,“所谓积德行善便能换得福报,不过是蝼蚁之辞,所托虚无。若是我足够强,任是谁也杀不了我。若是我不够厉害,那便必有人能杀了我。由此看来,和我积不积德,行不行善,毫无干系。”稍稍一滞,他冷然道,“看来宦妹是不需人插手帮忙了。”
言罢,他手指稍动,便见原本纹丝不动的太阳瞬地坠入西方,原本明亮的碧色苍穹刹那间便被一片漆黑取代。黑暗无边的异境之内唯有那团熊熊燃着的烈火照人眼明,旁的那些幸免于难的花草因为失了太阳之故,显得略略有些萎靡不振。
贾念学看了,心中暗蓄力量,想要学上一学——徐平这异能,着实令人眼红。日月星辰,皆是天物,他却可以轻易操纵,怎能不让人眼红?
只可惜无论他怎样集中精神,都无法令太阳升起。细细打量着那一袭玄袍的俊朗男子,贾念学不由得心生妒意。若是自己也能向他这般厉害,厉害到可以如此目中无人,可以令包括沈宦娘在内的任何人都屈服于他,那该有多好?
徐平不肯帮忙,且还生了怒意。天黑之后,他恢复本性,身上戾气更重,宦娘站在他旁边,背脊生出一阵凉意。
果然,徐平还不解气,又拽着她的矜带,生生将她拉倒在地。他也不避着贾念学的目光,直接粗鲁地扯开宦娘的领口,对着那秀颀的颈子狠狠吸吮亲吻起来,活活像只疯狗一般。
读书人讲究非礼勿视,贾念学照着读书人的道理活了十余年,下意识地想要偏过头去,可这头却怎样也偏不过去。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施虐的徐平与挣扎的宦娘,眼神直勾勾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便在此时,黑暗中忽地传来了个声音,细细一听,正是萧吟珍:“诶?怎么天一眨眼又黑了?”
徐平总算是松开了宦娘,伸手轻轻摩挲着她锁骨处的深色吻痕,眸中满意至极。他一边以手轻轻抚着宦娘的后腰,一边温柔的近似诡异地说道:“看看萧吟珍带来的那个人罢,你说不定会高兴。”
宦娘嫌恶地推开他,随即借着目力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晦暗之中,有一女一男立在万花千草间,一个容貌姣好,尤显明艳,正是萧吟珍,另一位身着凡人军的盔甲,看上去很是有些灰头土脸,似是经了不少波折,正是李绩!
他有异能了!
宦娘由衷地为他高兴,立时站起身子来,朝那二人迎了过去。这一次,李绩的气度明显恢复了许多,同二人初见时,宦娘所看到的那个既有傲气又有骨气的青年将军分毫不差。他见了宦娘,眼神也不似之前入皇陵时那般躲闪,坦然而明亮。
他正是姚钰所说的水异能者,同时,他还身具另一项异能——“绩”。绩字,绢也,李绩的本事便是生出绢布来。
他与刘幸侥幸逃脱后另得机缘,竟发现地宫中也有少量怪物,且还是百年干尸所变,甚为厉害。他二人被怪物袭击,分散开来,李绩被咬伤后觉醒了生出绢布的异能来,这令他感觉哭笑不得,且十分懊恼——他对这样的异能并不满意。
幸而之后他又误入了“辰星”之殿,经受住了异境的考验,得到了“水”之异能。同金盘净化水源的异能不同,李绩不但能平空生出一定量的净水,且还能够用水攻击。如此这般,他总算是如意。
轻松灭掉异境中的大火后,李绩偷偷看了眼宦娘高兴的神情,心上甚慰,然而他的目光忽地一滞,凝在了宦娘颈上的深痕之上,心上复又骤然一沉。
第38章 眷属
第三十八章
皇陵一行,折损大半,但即便是祸事,对于一些人来说,也是福事。
宦娘通过异境考验后所获的异能为“木”,可与草木相通,可令花木盛放,也可使草树凋垂。只可惜她虽杀死了那两个统领及副统领,可惜却不知为何,只继承到了较为无用的“月”之异能,那金火却未能继承于身。不过这也算是好事,毕竟“技多压身”,现如今的湖草、木及置换异能,诚然已是她能接受的极限了。
徐平所得为“日”,目前所拥有的是:日、评、平、屏四样异能。李绩所得为“水”,以及本身所有的生出绢布的异能。而刘幸亦是觉醒了异能,只是稀奇的是——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异能为何,只知道死了之后又活过来,那定是生出异能了。无论如何,他们能带四名亲友入宫城,总是件好事。
至于土异能,竟是让猴子得了,他因而有了遁土之能,片刻之间即可穿至数里之外。
来时异能者十八人,幸存十一人,另有四名凡人军觉醒异能。凡人军中,留守地上的军士全部幸存,进入地宫的将士统共只余十人,其中亦有五人受伤。
来之前所说的那宝物,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虚妄不实的猜测罢了,又或者只是掩人耳目的说法——一心鼓动众人前往皇陵的石碧和石赦很有可能通过某种途径,早就知道这七曜的所在,只可惜他们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让旁人讨了便宜。
按时候算算,也到了快入秋的时候了,天气也明显转凉。自皇陵归来,稍稍安顿之后,宦娘收拾了些宫城发下来的薄棉衣和一些吃食杂物等,便去寻探望借着李绩入得宫城的娘亲沈晚。
之前白日里要执勤,夜里得受训,宦娘十分繁忙,便连探望李氏姐弟的时间也无。这次自皇陵回来后,得了数天修整的时间,她总算是有空去那眷属司了。
眷属司,顾名思义,即是异能者的亲眷所居之地。这里鱼龙混杂,集合了三教九流,另是一个世界。昔日里腰缠万贯的富贵商贾也只能挤挤挨挨地,群居在这方寸之地,而平常那些蛮横的底层之辈,反倒因为兄弟姐妹的异能非常高强而有了依仗,行事肆无忌惮,住的地方也宽广许多。
此地比起异能者居住的地方要混乱许多,毫无章法可言。宦娘交了牌子,甫一跨入眷属司,便微微一惊。
距离守卫军士不远之处,一群人正赤着膀子,面带嬉笑地揍着一名汉子。那汉子被揍得口吐白沫,周身鲜血淋漓,死尸般伏在地上,连哀嚎的力气也无。
宦娘不由得一怔。
锄强扶弱,必须在身有余力的情况下才可为之。她细细一想,不由目中流露出怜悯之色,想要上前阻止——毕竟她如今的实力放在整个宫城来说都算不得弱,总是要有几分脸面的,便是得罪了谁,也有后退的余地。
谁曾想边上守卫的将士却拦住了她,小声道:“女郎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这被揍的人平日里仗着妹妹异能高强,在眷属司里欺男霸女,做了不少坏事。老天开眼,他妹妹随着统领去皇陵寻宝,结果运气不好,死了。他便成了毫无凭仗的落水狗,活该被痛打。”
宦娘心知这是报应,微微点首,却仍是说道:“他出去后的日子本就会不好过,如今被打成这样,便是不死,也会是死路一条了。”
将士却无奈地笑了笑,道:“这种事情,谁能说好?国之南方,天高皇帝远,听说有被逐出的异能者在那边如鱼得水。又听说也有过因亲眷死亡而被逐出眷属司的平民,后来得了机缘,反倒又入了宫城,成了异能者。都得看命。”
关于国之南方的流言,宦娘也曾听说过。
在宦娘看来,南方人思想开化,处事通达,而北方诸人向来瞧不起南方人,说他们是南蛮子,不懂礼教,不识规矩。北方崇尚世族之说,信奉朝廷,灾变之后异能者都十分愿意进入宫城,为朝廷效命,而南方却不然。他们要么自立门户,要么单打独斗,千里迢迢赶来京都的虽然也有,却实属少数。
说实话,虽然宫城的资源丰厚,但宦娘在这里并不快活。如今看了眷属司的混乱状况,宦娘更不想娘亲在此处多待。只是……若是要离开的话,以后便要风餐露宿,吃了这顿没了下顿,到底不是个牢靠的想法。若是能拉上些要好的异能者同行,说不定还能支撑过一段日子。
这般想着,宦娘已到了沈晚的住处。小院子里头杂七杂八地堆着许多杂物,还有数人裹着被子躺在地上睡觉,听见有人推门的声音,有几人警惕地坐起身来,面色不善,死死地盯着宦娘,直令她心生寒意。
沈晚从屋子里头缓缓走出,抬眼见是自家女儿,霎时间眼泛泪光,低泣着快步上前,拉着宦娘不住地打量,口中哽咽道:“我家女郎看上去憔悴了许多,实是让娘亲心疼……”
宦娘连忙拉着沈晚,进了她的屋子里头。这屋子虽然窄小到只能放下两张床,却勉强算是干净整洁,床褥等也算齐全,只是这屋子是两人合住的,她娘亲能不能过的舒坦,和同居之人的品性有莫大关系。
“娘亲放心,我吃穿不缺,本事也高强得很,寻常人等欺负不了我。倒是娘在外边的日子过得如何?”宦娘柔声说着,却是隐去了徐平之事。她早有打算要去找韦少雍商量,令她搬出徐平居所。毕竟她现如今也算是宫城内很有本事的人,韦少雍该会给她些脸面才是。
沈晚泣道:“当真如此?你是娘的心头肉,在娘亲跟前,可不要只报喜,不报忧。”顿了顿,她擦了擦泪,道:“我在外面过的不错,那些个当兵的在你李绩大哥的带领下,都十分规矩,得了什么吃食后,也都是先让给我。相比之下,反倒是眷属司的境况更不好呢!这里边比外边还乱,女的卖身子换吃食衣物,男的欺凌弱小,强取豪夺,不是东西。”
见宦娘拿了些东西来,沈晚细心挑着,只拿了一两件棉衣和部分吃食,随即又都塞回宦娘那里,道:“我哪里用的了这么多?天气马上就要变凉了,你得多注意才是。”
说着,她又很不满地皱起眉头来,絮絮说道:“这些棉衣,做工实在不好,得我给你补两针你才能上身。你就在这里坐着,我去管别人借针线来。”
沈晚出去管旁边人家借了针线,随即坐在床榻边上,低着头,细细缝补起来。这些事情,宦娘自己也能做,只是有时候,必须得故意让爹娘帮些事情,他们才能安心。
她在娘亲身边坐着,望着整洁的屋子,窗外和煦暖阳,感觉心中分外安宁,如徐平等那般让她感觉污浊的人事,丝毫也不愿想起。
缝好了一件后,沈晚柔声道:“这样才算好。姑娘家的,无论什么时候,都得衣饰整洁才算好。你年纪不算小了,也该考虑些别的事情了。”
宦娘倚在她身边,摸着那棉衣,低头不语。宫城里头,谁人不觉得她是徐平的女人,这让她如何考虑别的事情?若是时候久了,娘亲得了风声,她又该如何解释才好?搬出徐平的居所,实乃势在必行之事。
沈晚斜她一眼,但以为她羞涩,便笑道:“娘亲觉得李侯爷不错。年纪比你大许多,处事成熟稳重,十分可靠。而且我瞧着,他对你感觉也很是不错。我们在外头时,他常向我询问些你的事情呢。只是他不善与女子交谈,与你说话时难免会有些失言,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娘亲年轻时虽看错过人,可如今断然不会看错了。”
宦娘闷头不语,却忽地听闻推门之声响起,抬头一看,进来的是位衣着分外朴素的老妇人,面色阴沉,看上去很是不好相与。
这便是娘亲的同住之人?打量着那老妇人的模样,宦娘觉得很不放心,却不好显露在脸上,但下了床榻,冲着那妇人笑道:“给大娘问好了,不知大娘如何称呼?”
那妇人冷冷说道:“唤我覃婆便可。”她也打量着宦娘,看了许久后,忽地说道,“你是个有福之人,却也是个无福之人。”
这是什么话?说的没头没脑,直令宦娘心生不悦。
沈晚却面色紧张地搁下了棉衣,对着宦娘说道:“这位覃大姐可是个好心人呢!之前有人难为我,都是靠了她!覃大姐能通阴阳,能知未来之事,你可不要冒犯了她。她女儿的异能便是‘预知’。”
宫城里头,有预知之能的人,唯有姚钰。看来眼前这人,正是姚钰的娘亲。
第39章 日月
第三十九章
对于怪力乱神之事,宦娘并不大相信,但笑笑,说道:“谁人不是如此?既有有福之处,也有无福的时候,最正常不过。”
在她看来,这些自恃可知天命的人,只不过是有把实话说成模棱两可的虚话的本事罢了。话说完之后,往哪边想都差不离,怎么说都能靠点谱,哪里能够尽信?
沈晚却握了握她的手腕,止住了她的话,随即倾身向前,向着覃婆问道:“覃大姐,我想知道,这孩子以后要嫁的人,现在在哪个地方?”
覃婆神色古怪,欲言又止,随即温声道:“那个人啊……如今也在宫城之中。”
沈晚挑眉,急忙道:“也在宫城之中?入宫城前,可是位贵人?”宦娘一听便知,她这般问法,显然是属意李绩。
覃婆却是点了点头,沉声道:“着实是位贵人。”
沈晚面上流露喜色,低头不语,显然是已经认定覃婆所说即是李绩。宦娘却不由得暗暗心惊,盼着这覃婆不过是在胡言乱语。若是她所说的话果真有些准头……说实在的,如今异能者中灾变之前便是贵人的,算不上是多数,除了几位统领外,便是一些各大世族的子弟,约莫也不过十几人罢了。与她相伴一生的男人,便在这十几人之间?
欣喜的沈晚之后又拉着宦娘遵嘱了很多事情,除了让她不要太过使力,按时用饭睡觉等等之外,交待的便是让她寻机试探李绩。宦娘为了移开沈晚的注意,连忙将那只鱼戏莲池,暗藏福字的宝钗献给了她。沈晚十分惊异,又是一番垂泣。
沈晚很是喜欢李绩,她承蒙李绩照顾多时,对他颇有好感也是情理之中。
至于宦娘……她也着实感激李绩,亦认为他十分稳重可靠。虽平时言谈之间常有不妥,可这人本性绝不坏,刀子嘴豆腐心罢了。只是说到底,她对李绩并无风月之思。不过……她也很难对某个男子生出风月之思便是了。若是娘亲中意李绩,且李绩又着实是个可靠人,她未尝不可一试。毕竟,细水流长才是真。
这般胡乱想着,她执意将那些衣物留下,随即离开了屋子。令她惊奇的是,外面竟然天黑了!寻常时候,天色总是一成不变,各色交杂而又昏暗无比,便是太阳有时出来,也不过是于诡色云层间稍稍一露,几无作用,而如今,天色竟是一片墨色,漆黑无比!
宦娘望着这天色,堪堪回过神来。她还算好,目力超人,看人识物与平常无异,然而眷属司内却已然一片混乱。许多人以为要出什么大事,胡乱奔走,有不少人脚步踉跄,几欲跌倒,看上去十分危险。
宦娘心中一紧,稍稍一想,便抱着试一试的念头开始指挥月亮——她的月之异能是因为杀死了皇陵军中的副统领而得来的。她不过是尝试罢了,未曾想竟然奏效,忽有一轮明月自天边缓缓升起,终至正空之中,缓缓散发着雪色幽光,映照人间。
“月亮!”
“看,是月亮!”
因着明亮许多,混乱状况稍有好转,甚至还有人抱着幼女,停步赏月。自灾变之后,世人已许久未曾好好看过日月了,如今月亮抬头即可看见,心中便仿若有了倚仗一般充实而安宁。
“如今月亮出来了,是不是说明这灾祸要停止了?”有人欣喜若狂地喊道。
虽不知真假,可大家都愿意以之为真。大部分人都止步望天,目露欣喜,更有婴儿出生不过几日,连月亮也不曾见过,此时见了那天畔桂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感觉十分之新奇。
宦娘也仰着头,细细看着那圆月,心中分外安宁。似这般的时刻,实在不多。
只是这样的时候总是短暂。她忽地感觉背后有一道视线似乎正紧紧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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