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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闺中秀-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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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后缓缓弯唇,转而对着长公主说道:“果然长了张沈家人的脸,且还有几分徐世韦的神韵。”
宦娘心中一凛,眼前两人果然是知道她的身世。
长公主并不说话,韦后继续缓缓说道:“平儿与你一样,年少时都爱胡闹,什么都不管不顾。少年人都是这样,贪一时之快,不计后果,全然不想过个十几年,会出多大的乱子,引出多少隐患。本宫现在也想通了,还是要顺着平儿的意思。”
宦娘听了这话,一头雾水,猜不透皇后是何意思。
第42章 传承
第四十一章
韦后的话令宦娘不明就里;之后她也只是边赏花;边与宦娘聊些家常;多半是在问宦娘灾变前的生活,未曾再提起徐平。而长公主一直伴在韦后身侧,一言不发。
宦娘忐忑应答;及至太阳移至西侧之时;她连忙主动告退;推脱说是夜里还有训练,不能耽搁。韦后笑笑;点头准允。
宦娘夜间确实要受训。为防止异能者之间及统领与异能者之间相互勾结,密谋不轨之事,异能者的分组不定时便会打乱重组,近来韦少雍下了号令;说是最近一次重组的时间,就在五日之后。
思及此,宦娘不由得情绪和缓了许多。如今她已搬离了徐平的住处,很快,她亦不再是徐平手下的队员,不用看见徐平及屠夫等人,实在令她一身轻松。
正这般想着,她刚出了内城,便听得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敲锣及摇铃之声。站在空地之中,高台之上的人,正是诸位统领。徐平甚至还来不及换衣服,仍旧是那一袭分外招摇的白色彩绣华服,径自喝着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般紧急地召集众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羽林卫指挥着一众异能者,令他们按着所属统领分开站队。宦娘缓步上前,站到了队伍末尾中一个十分不起眼的位置,然而徐平却还是一眼从众人中认出了她,对着她微微勾唇。宦娘移开目光,胡乱地想道:也不知是时候到了,柳叶自动解开了束缚,还是他那副狼狈样子被人看到后,由别人帮忙才解开的。是后者才大快人心。
羽林卫忽地又叫了两个人的名字,分别是金盘及李绩。宦娘听罢,立时朝着从队伍中缓步走出的李绩看去。他目带警惕,略略有些错愕,再观金盘,虽仍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却也有些茫然。这二人显然并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
金盘因身有粮水两种最为实用的异能,在宫城中声名极广,毕竟众人所食之粮米、所饮用的水均是出于她之手中。她稍加打扮之后尤显艳丽,又说自己是什么高人之徒,为救世而特意出山,把自己营造成了个世外仙女,在宫城的男人之间很受追捧。
至于李绩,刚入宫城才不过数日,很多人都还不认识他,他更谈不上和金盘有什么瓜葛。宦娘径自想着,不由得为他生出了几分忧虑之思。
“二位都是对朝廷而言十分有用的人材,为朝廷出了不少力。若是如今我等有事相求——自然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不知二位可会相帮?”韦少雍噙着贵人独有的笑意,谦逊有礼而又咄咄逼人。
金盘定定地仰视着韦少雍,展唇一笑,率先朗声道:“既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我定然鼎力相助。”
仔细瞧着金盘的眼神,宦娘蓦地觉得有些不对。果然,身边有人窃窃私语道:“这梁女郎据说和韦统领有一腿呢。”
“我也听说她跟别人透过风声,说是会做统领的正室呢。只是她到底来路不明,便是能进韦家这样的世族,约莫也做不了正室罢。”另一女子边小声应答着,边紧紧盯着前面的情形。
李绩稍稍一犹豫,抱拳道:“若真的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我李绩定然万死不辞。”
韦少雍很是满意地点点头,平声道:“既是当着众人的面答应了,可不能反悔才是。”顿了顿,他不急不忙地说道,“我手下有位汉子,便是陈志,身有两种异能,既可生出纸张,亦可止住人的身形,众人该是都知道他才是。他的发妻,在并未被活死人攻击,也未曾误食被污染之物的情况下,昨日也生出了异能,而且是和丈夫一样的‘纸’与‘止’双异能。后来我们又分析了别的例子,最后发现,异能竟然可以通过鱼水之事传递和继承。虽只有一两成几率,但只要次数多了,便一定能够成事。”
话及此处,他把玩着指上的玉扳指,来回看着面色铁青的李绩与神情大变的金盘,缓声道:“二位的异能均是十分实用的异能。粮食、水源、布匹……哪怕仅仅多一个人继承,也是莫大的好事。我不好过分挑明,但话说到这里,梁女郎和李将军也该明白了吧?”
李绩长年从军,不曾接近女色,如今遭遇这般境况,却不好出言拒绝,犹豫许久后,咬牙跪下,沉声道:“我一个男儿,尚可不在意此等事情。然而对于女子而言,却事关重大。希望统领挑出的与我行事之女子,务必是心甘情愿。”
一直未曾说话过的,那如若谪仙一般的裴俭忽地开口,声音如若珠玉相击般分外悦耳,道:“李将军所说十分有理。”裴俭与李绩相识甚早,情谊深厚,为他说话乃是身为朋友的本分。
他很少开口,如今既然为李绩说了话,韦少雍便不能不听,道:“正是如此。且先在异能之人中征集自愿者,若没有的话,便在眷属司里征集,必定有人会应征。”
此情此景,对于宦娘而言,简直荒谬至极。若是陷入此为难境地的人是宦娘的话,她必然不管不顾,当即拒绝,随即择机脱身,然而李绩不同。在宦娘还寄居李家时,他并对她说过——入了宫城,便与从军无异。必须要听从将领的命令,无论自身是否认同。
再看金盘,已然泣涕涟涟,满眼都是不敢置信。一来她与韦少雍早就勾结,本以为韦少雍多少会给她留些情面,万万不曾想到他竟然单单挑了她出来!再者,她之所以能在宫城内如此受人敬仰,是因为只她一个人能够生出米粮和净化水源,若是以后真的人人皆能如此,她哪里还有地位可言?
可是,要如何才能阻止这事呢?
金盘深吸几口气,随即勉强笑着,高声道:“韦统领有所不知,我这本事与别人不同。他们都是被怪物咬了后生出的异能,而我是从我师父那里学来的异术,怕是无法通过此等方法传承。”
韦少雍却蓦然笑了,唇红齿白,俨然一位翩翩世家贵公子,“梁女郎果然不愿?”
金盘强撑道:“我并非不愿,实是此法对我无用。”
韦少雍嗤笑一声,道:“金盘,你做下了不少龌龊之事,当真要我在此一件件说明?”
金盘。这两个字一出,金盘便清楚韦少雍已知道所有。是谁向他透露的呢?异能者之中,与她之前便相识的唯有沈氏宦娘……
韦少雍倏然间收回笑容,随即冷然道:“有意参与此事者尽可在羽林卫处报名。我等会结合报名者之具体状况,择出三男三女来,身上仅有一种异能或是没有异能最佳。报名三日后截止,截止之后的十日内,李将军和金盘女郎便不必再做其他杂事,专心做此事便可。”
他一声令下后拂袖而去。李绩仍跪在原地,低垂着头,神色莫辨,刘幸摸着脑袋,站在他身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才是。这种事情对多少男人来说都是天降艳福,可对李绩而言,却形同耻辱。倒是刘幸,他的异能很有可能是“幸运”,出勤也出了不少次来,他无数次逢凶化吉,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本事,真是奇哉。
金盘已经近乎崩溃,低泣不止。余下的男性异能者却对她指指点点,不住地低笑,看在金盘眼里令她十分气恼。
宦娘站在原地,看着李绩,犹豫着是否要上前宽慰于他。可她却不知该如何宽慰,且宽慰也多半没有用处,她只能如刘幸那般远远地看着他。对他来说,总不算是坏事吧?只是以他的性格,多半会纳娶了那几个应征的女子。
“该换月亮了。”
身后骤然传来一个优哉悠哉的男声。
徐平最近对这事倒是格外专注,估算着到了时辰,便提醒宦娘将月亮换上。宦娘无奈,连忙集中精神,勾动手指,费力地将月亮勾到了正空之中。若是数月之前有人对她说,她能管月亮的升沉,她定会当那人满口胡言,哪里能够想到如今竟能成真。
“你该不会应征吧?”他身着一袭白色彩绣的华服,侧身仰望着天际凉月,并不曾看向宦娘,慵懒道,“你若要应征,我还能借着副统领的位置,暗中助你一把,你意下如何?”
宦娘联想到之前在韦少雍处听来的只言片语,便知道底下人向韦少雍等人禀告此事时,徐平正随着太子一同觐见皇上皇后,并不知情。那么……确定人选的时候,他是否曾经插手呢?
她这样想着,直直地盯着徐平的俊美侧颜,问道:“这两个人,哪一个是你的主意?”
徐平闻言,弯眉展唇,莞尔道:“宦妹果然懂我。只是这两个人,都是我最先提出的。”
顿了顿,他边伸手去摸她的头发,边低笑道:“只有哥哥我能欺负你,旁的人都不行。金盘犯了忌,活该如此。李绩么……”他忽地贴近宦娘,用自己的额头去抵她光洁的前额,“以他的性格,哪怕是阴差阳错、心有不甘,也一定会娶了那些应征的女子。我觉得他人很是不错,又想着他年纪这般大了还不曾成亲,便想着要帮他一把,有什么不对之处吗?”
宦娘一把将他狠狠推开,咬牙道:“我的仇,我自己去报。我的事,容不得你插手。”
她迅步离去,徐平却并未追上来,只是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仰头赏月。
也不知他在原地待了多久。夜里,宦娘所在的支队受训,徐平也未曾如平常那般出现,只是下了命令让他们照做。
第二日的日轮并未升起,天边的弦月依旧高悬,这个夜晚显得格外地漫长。
第43章 拉拢
第四十二章
日升月落;接连几日都十分规律;今日却又有了意外;惹得宫城内的众人都有些心绪不宁。宦娘去羽林卫处交了牌子,那羽林卫这几日都日升而出,日落而息;今日等了很久也没等到日出;睡过了头不说;身子还分外疲乏。
收了宦娘的名牌,那羽林卫草草记了几笔;随即强打精神说道:“沈女郎今日的任务是去繁园,令那些因缺水等原因而枯死的作物复苏,若是能催生些米粮出来,自然更好。”
在外出勤的好处是不必费太多气力;坏处是有定量的指标,要求必须找来一定数额的物资,此外危险难测,有时甚至会受到百姓的攻击——因羽林军及异能者常从百姓处搜刮物资,所以他们名声极差,平头百姓对他们恨之入骨。朝廷只顾自保,百姓们便自己组成了队伍保卫住处,与怪物抗争的同时也攻击羽林军及异能者,已有数名异能者因此而受伤。
在宫内执勤,与在外出勤恰恰相反,好处是安全,坏处则是费的力气极大。如宦娘这几日,天天料理花草及作物,着实费了不少气力,比之出勤还要疲惫许多,回了屋子洗洗涮涮之后便是盖被睡觉。
繁园,乃是先帝为了警醒后世“农耕”之重要,而在宫中特设的一块耕作之地。先帝闲暇时候常常换上便装,亲自耕种,然而及至此代,皇上很少亲自劳作,多半都是交给奴仆代为耕种,而皇上只管享用这块地里种出的粮米及蔬果,甚至还饶有兴致地为此写诗作文。
灾变之后,在石碧的命令下,繁园扩大了面积,且还会不时地从眷属司中抽调些有体力抑或有农耕经验的平民来此地耕种。作为酬劳,这些耕种的平民可以多得些干粮和水,有时水粮十分紧张,他们得来的便是衣物等。
宦娘穿的依旧是那身黑底红边的制服,下边着的是裤子,行动很是方便。她甫一进了繁园,便见有个有数名羽林卫围在一位身着劲装的女子身后,显然是以她为首。宦娘定睛一看,但见那女子发髻高盘,妆容精致,雍容华艳而又英姿飒爽,正是石碧无误,而她身边的羽林卫无一例外都是女扮男装。
繁园本就归石碧所属,她来此地,也不算奇怪。宦娘这般想着,连忙上前行礼,石碧却扬着下巴,止住了她,但说道:“女子之间,不必拘束于这些繁文缛节。我今日来此,只是对你那操纵草木的本领有些好奇,想要亲眼一看。”
宦娘连忙应承了下来,边演示给石碧看,边温声说道:“我的本领有限,并不能一下子令整片草木都重焕生机,非得一株一株得来才行。不但如此,还必须在心里与草木暗暗说话,同时抚过这株草木的每个部分。若是想让它们开花的话,费的时间要久上许多,同时手放在它们那会长出花骨朵的地方的时间也要长些。”
石碧傲然地点了点头,说出的话却很是谦逊,“若那日是我在皇陵中得了木之异能,肯定做的不如你好。”
宦娘偏偏是那种听了赞誉便会警惕的人,当即收敛心思,佯笑道:“我从前对草木懂得也不多,可任是谁在那般境地里待上两年多,都会对这些草木生出感情来,将它们当做活人来对待。”
石碧虽不显露在脸上,可对宦娘的话到底还是受用,沉默片刻后,忽地开言说道:“我对你很是赏识,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石碧有谋权之心,这是路人皆知的事情。宦娘早已料到她的来意,却仍是装作愣住的模样,随即试探着问道:“却不知公主是何意?”
石碧沉声道:“父皇垂危在榻,统共熬不过十日。如今韦后掌权,太子代父皇执政,不出意外的话,必是太子登上皇位。”说到这里,她冷笑一声,续道,“可太子他昏聩无能,行事温吞,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能有什么本事?天下男儿,大抵污秽不堪,空享其位。若是我能荣登大极,必定令天下女子翻身为主,压制男子。我知自己想法怪僻,也不苛求你认同。你若是看不惯,我也只会对你恨铁不成钢罢了,必不会似那太子石祁、韦少雍等人怀恨在心。”
乱世,是祸端,也是契机。
然而天下人众望所归的统率者,是一个能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稳妥的人,而非一个希图构建一种完全颠覆的制度的人。在这种境况下,石碧不是没有成事的可能,然而这种可能,在宦娘看来,实在太小。
她是个太过谨慎的人,所虑甚多,有时候甚至因此有些束手束脚。
略略一想后,宦娘笑笑,平声道:“我身为女子,又何尝不希望这世间能够男女平等,抑或女尊男卑?只是我到底胆小,总觉得在这般灾年时分,还是稳妥些的好。”
石碧的目光稍稍有些失望,表情却依旧高傲如昔,不见一点挫败,“你这样想,也是正常。日后若是有了什么别的想法,再来找我,也不算迟。”说到这里,她竟少见地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些许说不清的意味,“但希望那个时候,你能活的好好的,我也安在。”
宦娘一愣,随即郑重地点了点头。
两人又说了些日常,忽地听见自远而近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石碧稍稍偏头一看,便平声道:“是那些眷属司的人来耕作了。”说罢,她起身道,“人多眼杂,我便不在此多待了,说不定便要给你添了麻烦。你那位屋里人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说不高兴,便让全天下人都见不着太阳,你可得小心伺候他。”
得,说什么不会记恨,到底还是有些介怀,言语之间也开始隐隐带上刺儿了。宦娘暗自无奈,却也觉得有些可笑,连忙向她行礼,将她好生送走,随即定睛看着与自己交错而过的一众异能者的家眷。
天色阴沉,唯有一轮明月悬在西边,然而宦娘目力惊人,一眼便看出行伍中有两个人很不对劲,一直避着看向她,多半是熟人。宦娘眯了眯眼,随即唤来羽林卫,指了指那两人,推说要找两个帮手。
羽林卫自然有求必应,当即将那两人喊了出来。二人来到宦娘跟前,摘了斗笠,露出两张熟悉的面容来,令宦娘哭笑不得。
一个是她的娘亲沈晚,一个是跟着弟弟代琅入了宫城的她的坊间好友代玉儿。灾变之前,沈晚便很喜欢代玉儿,直说她年轻的时候便是个如代玉儿一般,喜欢伤春悲秋,吟风弄月的小姑娘。
“娘,我不是给你送了衣物和吃食吗,你来这里上赶着遭罪又算怎么回事?”宦娘无奈至极,心里却也明白沈晚的想法。
果然,沈晚抿了抿唇,道:“我才三十来岁,虽没有下地干过活,可也是有力气的。我不喜欢白吃白用,总要做点什么才算安心。”
“你老老实实享福的话,我最安心。”宦娘叹了口气,笑着说道。
代玉儿怯怯地说道:“你别怨晚姨,晚姨都是为了我。代琅他年龄最小,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和珠儿不好意思从他那里多拿东西,便想着要靠做别的活计来供养自己。晚姨碰巧在眷属司里遇见了我们,便将你给她的衣物和吃食分给了我们许多,今日珠儿受伤,晚姨还特地代替她来。”
宦娘听了,连忙道:“你们姐妹都是娇养的女郎,哪里能吃这下地干活的苦?若是缺衣少食,直管找我便是……罢了,让你们主动找我,你们多半不情愿。我会时不时亲自去给你们送的。尽管放心,宫城里强者为尊,我这样厉害,得的份例自然多些。”
唯独住的地方总是不能如愿。
代玉儿与她自小时便十分要好,也不客气,当即甜甜地笑了,拉着宦娘的胳膊,说道:“我就知道阿宦最好了。只是辛苦了你,我们怎能当成是理所当然?以后你的衣服若是破了,便交由我们来缝补,若是一直不破,我们便给你的衣物绣花,绣成天下第一好看……”说到这里,她竟然骤然感怀,伤心落泪,“说起绣花,我又想起我娘亲了。她一个人带着那些家仆在外头过日子,也不知道现如今状况如何,真是令人忧心。”
沈晚很是心疼地宽慰道:“玉儿不要哭,哭的晚姨也难受得不行。你且放下心来,吉人自有天相,凤大娘不会遭遇祸端,便是遇着了,也会是最先逢凶化吉的那一个。”
两人说是宦娘的帮手,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了许久之后,繁园门口传来了摇铃之声,却原来是有人送净化过的水来了。耕作的眷属一人可得一小盏,宦娘身为异能者,则可多得两盏。
沈晚不渴,而代玉儿因哭过之故,嗓子干涩,她便将自己的小盏让给了代玉儿。那杯盏真的极小,寻常人要饮三四盏才能堪堪解渴,代玉儿渴的厉害,直喝了整整四盏。
宦娘也有些疲乏,便拿着小盏走到树下稍作休息。然而她刚喝了一口,便察觉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杯盏中的清水竟隐隐泛着几不可察的蓝光!
“谁都不许喝这水!”宦娘当即起身,厉声喝道。
一众眷属已然疲惫至极,面色麻木地看向宦娘,有的停住了动作,但大多数人仍旧渴的没法,贪婪地将杯中清水一饮而尽。
“这水很有可能没有被净化!没有饮水的人都站到一边去,不然你们一会儿都性命不保!”宦娘高声说罢,又将自己的怀疑说给守卫繁园的羽林卫。羽林卫不敢轻视,连忙派人禀告统领,同时将一众眷属围困成一个圆圈,手执兵器,虎视眈眈地看着眼前这些面黄肌瘦的平民。
饮下未曾被净化的水,要么会死,要么会变成怪物,当然,也有很小的几率会成为异能者。水未曾被净化,显然不是疏忽或遗漏,必然是有人刻意为之。始作俑者,很有可能就是被韦少雍当做弃子的金盘!
沈晚惊魂未定,小心地待在树下,而代玉儿却已经颤抖着哭泣起来。宦娘看着自幼一同长成的姐妹如此境况,忍着不流出泪来,哑着嗓子道:“你们若有什么说要交待,尽管说出来,我定会替你们转达你们的亲人。”
一旁的羽林卫听了,立时会意,连忙将手中的名册翻到空白页,随即手执毫笔,与那些被隔离的眷属拉开了些距离,一个一个记下他们的“遗愿”。这些愿望,各有各的不同,却也十分相似。
——临死关头,盼的不过是活着的人能过得好。
第44章 齐攻
第四十四章
宦娘小心守在一边;目不转睛地观察着这些眷属的神情变化。很快;大约一炷香之后;有一个原本神情呆滞的汉子蓦然嘶吼出声,宦娘定睛一看,但见他已然长出獠牙;当即毫不犹豫地集中精神;将他心脏换去。
那人口中吱呀一声;栽倒在地,再没了声息。羽林卫上前拖走尸体处理;余下的眷属均瑟瑟发抖,低泣不语。
这样的情形足足持续了三个时辰才算堪堪了结。统共五十六名眷属,三人未饮水,死亡者三十二人;变成怪物之人十八人,一人成为异能者,尚有两人,未曾显露出任何征兆。
代玉儿便是这两人之一。
眼看着身边的活人转瞬间变作尸体,被羽林卫一个个拖走,代玉儿反倒渐渐冷静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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