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鹰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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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婷玉大惊之下，只见荆可爱走了进来。
　　“孟婷玉，你很不解是不是？”
　　荆可爱在孟婷玉身前蹲下，道：“其实，我也很为不解。”
　　“像姑娘这种女流之辈也竟然为外寇收买，出卖自己的灵魂。”
　　“我请问你，他们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
　　孟婷玉面上惊悸阵。
　　“你在胡说什么？”
　　荆可爱啐了一口。
　　孟婷玉怒目道：“你要知道这样对待我的后果！”
　　荆可爱冷冷地看着孟婷玉，“啪”地给了一记耳括子，骂。“臭骚货，”
　　“帮助外寇，乱我江湖，我要叫你死得好看！”
　　荆可爱缓缓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在孟婷玉脸蛋上划了划，道：“你老老实实交待。”
　　“你是受哪一国的外寇操纵。”
　　“目的何在！”
　　孟婷玉美丽的双眸里闪烁着惊恐和愤怒。
　　*孟婷玉的画外音
　　“想不到那等绝密的事，她竟然会知道。”
　　“哼，但是此时此刻，就算知道也是无济于事了。
　　*迷宫堂上
　　孟婷玉想到这一点，忽尔哈哈大笑起来。
　　“啊——”
　　笑声戛然而止。
　　孟婷玉面孔抽搐，全身骨骸松弛，筋脉散乱，额头汗如雨下。
　　荆可爱笑道：“郭大哥，你这招‘分盘错骨手’施得真是好。”
　　郭威笑道：“过奖过奖。”
　　荆可爱叫道：“来人，将她拖入地道，不给饮食，让她慢慢死去。”
　　两名女弟子领命，将孟婷玉拖了下去。
　　郭威道：“我最痛恨这种卖国求荣的人了。”
　　“一萍，还有多少，你一并揪出来。”
　　“我要将他们押送京城，交与刑部惩处！”
　　荆可爱道：“你别着急。”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
　　“只要赶赴死人谷的外寇有多少，我就能把潜伏在江湖上的内贼一一揪出来。”
　　“现在我们还不清楚出现在死人谷的外寇是哪一国的，暂不宜轻举妄动。”
　　“等卫清那边发回消息再一一擒拿。”
　　郭威点头，道：“那外边的杀戮怎么办？”
　　“我们总不能袖手旁观、无动于衷吧。”
　　*荆可爱的画外音
　　“这是个问题。”
　　“一个很值得慎重考虑的问题。”
　　*迷宫堂上
　　荆可爱瞟眼林心玉，道：“是啊。”
　　“他们在外面大打出手，作为主人家，若不加以制止，似乎通情理不过。”
　　林心玉道：“他们在迷宫动武，出于规矩，动武不对。”
　　“不过，我们不劝架，也不对。”
　　“但他们动武有动武的用意。”
　　“我们不劝架也有不劝架的原因。”
　　荆可爱道：“何解？”
　　林心玉道：“现在已经很明显了。”
　　“他们在迷宫动之以武，是为了拖延大部队出发的时间。”
　　“以便外寇掘挖宝藏。”
　　荆可爱道：“那怎么办？”
　　“如何应付？”
　　林心玉郑重地道：“那些外寇赶赴死人谷到目前为止有多少，卫清还没有发回消息。”
　　“是否是联手，或单线行动，我们尚不清楚。”
　　荆可爱看着她。
　　林心玉道：“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不好劝架。”
　　荆可爱赞同。
　　林心玉道：“如果我们一旦劝住了争斗，一起奔赴死人谷，那后果势必会更加严重。”
　　“不但杀戮加剧，也有可能我们会寡不敌众。”
　　荆可爱道：“那怎么办？”
　　林心玉道：“现在我们所担心的，也正是那些内贼所担心的。”
　　“我们与他们都在担心同一个问题。”
　　郭威道：“那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林心玉道：“办法是有。”
　　“但我们没必要那么做。”
　　郭威道：“可否先说说那个办法？”
　　林心玉道：“我们只要将外面争斗的人全部抓起来，囚禁，纷争自然罢息。”
　　郭威点头。
　　*郭威的画外音
　　“唉，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要请问人家。”
　　*迷宫堂上
　　郭威道：“那为什么没必要呢？”
　　林心玉又笑道：“我想他们都不会是什么好人。”
　　“管他牛斗死马，还是马斗死牛，对我们来说都是有益无害。”
　　“再者，江湖的人原本就太多了。”
　　“多死几个又有何妨。”
　　“你说是不是？”
　　郭威能明白这话不是林心玉的本意，但不明白她的本意是什么。
　　荆可爱笑着拍拍林心玉的后脑壳，夸赞道：“苍蝇说话就是这么有意思。”
　　“啊，江湖确实太挤了，多死几个确实没关系。”
　　“说得太对了。”
　　一顿，荆可爱又道：“不过，有个问题，我们现在不能不考虑了。”
　　林心玉问：“什么问题？”
　　荆可爱道：“既然他们是有目的的，他们不到一定时候，不会罢手。”
　　“那我们不是要供应酒饭了。”
　　林心玉道：“你舍不得呀。”
　　“这叫各取其便嘛。”
　　*死人谷夜
　　陆陆续续，蹄声连绵，一批又一批人马进入包围圈。
　　*迷宫大堂外
　　众人打斗间，忽听黎娅姗高叫道：“大家且慢动手！”
　　“打斗了这么久，又累又饿，该歇息一下啦！”
　　“好啊，好啊。”
　　“言之有理！”
　　“确实有点累。”
　　“确实好累了。”
　　立即有人响应。纷纷歇下手，一齐拥上堂来。
　　*迷宫堂上
　　黎娅姗率先叨扰道：“荆姑娘，大家又累又乏，腹中饥饿，可有吃的吗？”
　　荆可爱还未开言，就听林心玉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人也亏是一帮一派的头。”
　　“在我迷宫恣生事端，搞得血肉横飞，是何道理？！”
　　“我们今天集会在这里是去挖掘宝藏的，不是纠集在一起了却仇葛的！”
　　“你们要打要杀，回家里打杀去。”
　　“不要丢人现眼，在我迷宫折腾！”
　　“还想要酒饭吃，吃屎吧！”
　　荆可爱听了，心里暗暗叫好。
　　*荆可爱的画外音
　　“啊，没想到小苍蝇生起气来的话是如此的铿锵有力，尖酸刻薄。”
　　“啊，真是说得太好了，大快人心！”
　　*迷宫堂上
　　那些人自知无道理，谁都不吱声。
　　陈妙薇干咳一声，假笑着圆场道：“林姑娘说得是。”
　　“不过呢，大家都已经斗红了眼。”
　　“再者呢，正因为是去挖宝，到时大家见宝了，照样也会打打杀杀。”
　　“既然都是要打打杀杀，倒不如在未去之前来个彻底的了断。”
　　“免得到时不可收拾。”
　　“大家说是不是？”
　　没有人答话，却有人拍掌支持陈妙薇的说法。
　　陈妙薇于是就说得更起劲了，道：“我想大家都是怀着这个思想。”
　　“所以呢这种事情想避免都避免不了，那么大家就先杀杀吧。”
　　“尽量在这里把事情解决清楚，什么时候解决了，就什么时候去挖宝。”
　　“我的这种说话，不知大家是否赞成？！”
　　陈妙薇的这种说法不但不是息事宁人，反火上浇油，但却赢得了普遍的赞成。
　　荆可爱见今日之江湖变得如此贪婪、枭骜、残暴和可耻，自也不好走偏向，又不愿阿谀奉承，只得佯装失望、痛心的高叫道：“啊，天啦。”
　　“你睁开眼睛来看看吧。”
　　“这些人是多么的可卑。”
　　“多么的不可理喻。”
　　“大家喝吧。”
　　“吃吧。”
　　“杀吧。”
　　陈妙薇等人哈哈大笑。
　　荆可爱高叫道：“来人啦。”
　　“快办些好酒好菜来招待这些伟大而无奈的人儿吧！”
　　酒菜上桌，极其丰富。大家好不开心、快活。
　　郭威蹙眉道：“真是奇怪，不可理喻。”
　　“刚才这些人还大打出手，各不容情。”
　　“眼下酒菜面前，却显得很是友好。”
　　“并还互相划拳猜枚呢。”
　　他们简直肆无忌惮。
　　荆可爱暗暗咬牙。
　　*荆可爱的画外音
　　“这些人太不像话了。”
　　“太不将迷宫放在眼里了。”
　　“而今的江湖真的是太糟糕了！”
　　*迷宫堂上
　　荆可爱现在已很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孤立，对手的庞大，心中喟叹。
　　*荆可爱的画外音
　　“自己若非林心玉的引导，早早走上正途，召集一些势力，今天实在难以面对啊！”
　　*迷宫堂上
　　酒酣晨分，忽然外面响起刀锋入肉的声音。
　　众人惊异间，只见天豪门门主沈彬，会同昊天门、武威山庄、百乐门、逍遥宫、听春院的人提着血淋淋的刀走了进来。
　　银雪门门主李恭让起身阻喝道：“你们干什么？”
　　“现在是喝酒的时间－－－－－－”
　　李恭让话未绝口，沈彬手起刀落，血光崩现，李恭让的头“噗”地掉地。
　　余者大骇，纷纷拔出了兵器。
　　但是渐渐地，众人感到头昏目眩，站立不稳起来。
　　陈妙薇竭力稳住身形，瞪着荆可爱道：“你竟敢－－－－－－”
　　荆可爱放声大笑。
　　荆可爱一笑甫毕，飞身过去，一把揪住陈妙薇，掀在地上，一脚踏住，大声晓众道：“大家听着。”
　　“你们中了我的迷魂穿肠毒药。”
　　“若非我的解药，三个时辰之内就会全身腐烂而死！”
　　沈彬、郭威扬刀勒令他们道：“坐下。”
　　“坐下。”
　　“统统都坐下！”
　　荆可爱冷笑着在酒桌前走了一圈，道：“当今江湖有不少人勾结外寇，意欲浊乱江湖，颠覆社稷。”
　　“只要有人老实交待，迷途知返，将免去一死。”
　　“若有人执迷不悟，不知悔改。”
　　“嗯哼！”
　　荆可爱哼哼着，抽出一把匕首，在陈妙薇的双腿上连扎数下，叱道：“我叫她死得好看！”
　　郭威首先从第一排青龙帮帮主开始问起，道：“你有没有勾结外寇？”
　　“说！”
　　青龙帮帮主肯定地道：“没有！”
　　沈彬用刀指着他，道：“你再说一遍！”
　　青龙帮帮主眼角发跳，目涌精光道：“没有！”
　　沈彬刀光一展，刀锋已然入肉，从青龙帮帮主的肩头斜砍至胸椎骨。
　　那刀锋与骨头磨擦的声音清晰入耳。
　　就像一根根金针从各人的头顶直剌入脑内。
　　“你的夫人今天带着葡萄牙的人窜入死人谷。“
　　“已被我们的人截获，早已招供了。“
　　“你还敢撒谎！”
　　沈彬怒视着，“咝”地抽出刀。
　　青龙帮帮主血流如注，倒了下去。
　　在堂中人骇得面如土色。
　　郭威又对第二人五刀堂堂主潘浩道：“你有没有？”
　　潘浩早已胆战心惊，魂散九幽。
　　他的副堂主张倩今天也是那样做了。
　　既然对手早有预料和布控，也由不得他不承认了。
　　潘浩招供道：“张倩是日本人。”
　　“我所清代楚的是她主要是夺取《五美图》。”
　　“事成之后，她和我远渡日本去生活。”
　　沈彬很高兴地给了潘浩一颗解药，并客气地送他出了门。
　　避过众人的眼睛，沈彬一把擒了潘浩送入地道里囚禁起来。
　　有样看样，众人之中与外寇有勾结的都不打自招了。
　　沈彬将那些招供的全部关在地道里，其余的也一并扣押，一个不得漏脱。
　　荆可爱等人见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心中很为高兴。
　　撒去残度，换上新的。
　　众人斟酌间，郭威道：“咱们什么时候动身去死人谷？”
　　荆可爱笑着摇头，道：“我们暂时不要去，到时看情况再定。”
　　郭威问：“为什么？”
　　荆可爱道：“因为潜伏间的外寇已赶赴了死人谷，卫清那批人能狙击的就尽量狙击，不能狙击的就尽量放行，让他们进入死人谷去给无情子收拾。”
　　“人去多了，反而打草惊蛇，不利全歼。”
　　众人开怀畅饮，及至夜阑。
　　*是夜
　　沈彬等到人安扎在迷宫，随时候命。
　　*夜迷宫
　　荆可爱和林心玉未有睡意，还在聊着。
　　荆可爱问林心玉道：“哎，苍蝇。“
　　“如果进入死人谷的外寇没有遇到无情子，会怎么样？”
　　“他们会不会发现秘洞口？”
　　林心玉笑着道：“眼下没有人雇请无情子去杀人，他空闲的时间很多。”
　　“他空闲的时候通常不在秘洞里，在锁鬼坡头练功。”
　　荆可爱盯着林心玉道：“假如他不在呢？”
　　林心玉道：“据我所知，他现在应该空闲得很，应该在。”
　　“你放心好了。”
　　荆可爱顿一顿，又道：“要是他这些天正好有事呢？”
　　林心玉笑着道：“你干吗老是说他不在呢。”
　　“你太紧张了，放松点。”
　　“要不睡吧。”
　　荆可爱嗔道：“喂，苍蝇，你能不能慎重点。”
　　“我说的可是实话。”
　　林心玉见她说得正经，面上凝寒道：“他去哪里了？”
　　“你知道他去哪里了？”
　　荆可爱道：“你先回答我。”
　　“如果他不在，会有什么后果？”
　　林心玉眸中冷光闪动，道：“如果他不在，我们就要先埋伏一支人马在茅草屋前，以防万一。”
　　荆可爱道：“这么说，他们还是有可能找到秘洞了？！”
　　林心玉冷冷地瞅着荆可爱，牙齿磨得格格生响。
　　荆可爱见着，惊道：“歪，你干什么啊？”
　　“想咬人啊！”
　　林心玉满目仇恨的道：“不用说，无情子这些天已肯定是不在死人谷锁坡了？！”
　　荆可爱不说话。
　　林心玉道：“你明知道，为什么不早说？”
　　“不早作安排？”
　　荆可爱说不出话。
　　林心玉道：“你知不知道，万一他们发现秘洞，那里面的人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荆可爱翻着两只眼。
　　林心玉咬牙道：“他到底去哪里了？”
　　“是不是你把他支走的？！”
　　荆可爱不敢接触林心玉的目光，起身摔手道：“你别对我大吼大叫，好不好！”
　　“他在不在死人谷锁鬼坡只是猜想一下而已。”
　　“因为这些天他的老母病了。”
　　林心玉面上寒意阵阵，急得搓手道：“韩伯母她怎的病了？”
　　林心玉急得团团转。
　　“无情子是个孝子。”
　　“他老母病了，他是不会离开半步的。”
　　林心玉忽然道：“走。”
　　“我们马上组织人马，连夜赶往死人谷！”
　　“为什么？”荆可爱道：“那些外寇已经全部进入了死人谷，我们赶去，那不是要开仗了？！”
　　林心玉道：“是啊。”
　　“我们不能殃及无辜，只有正面交锋了啊！”
　　“慢着，慢着，”荆可爱叫道：“我们原来的计划不是这样的。”
　　“这样做我们会有很大的伤亡。”
　　“再者，他们发不发现秘洞还只是一种猜测。”
　　“何况我们先埋下了一笔宝藏让他们去挖。”
　　“他们挖见宝藏之后，互相争抢还来不及，还会去找其他地方吗？”
　　林心玉冷眼看着她。
　　荆可爱道：“苍蝇，冷静点，冷静点。”
　　“不要坏了原来的计划。”
　　“那样得不偿失、不或算。”
　　林心玉看着荆可爱，好一会，叹口气，冷笑道：“我明白。”
　　“你这个人只想坐享其成。”
　　“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问我，关于无情子在不在死人谷的后果。”
　　“其实你早就在担心有可能发生的。”
　　“你很害怕有那种情况发生，但又寄希望不会发生。”
　　“其实你很矛盾。”
　　“你不去心里会不安，去了又担心伤亡很大。”
　　荆可爱叹息一声，道：“苍蝇，你确实是我遇见的最聪明的一个。”
　　“这件事，我确实很矛盾。”
　　林心玉哼一声。
　　荆可爱推窗眺望皎洁月色，深深呼吸一口有丝丝凉意的夜空气，无限感慨地道：“苍蝇，你不是江湖中人。”
　　“也许你不了解。”
　　“我是这次行动的头。”
　　“那些铁铮铮的汉子，豪气盖天，为我所用。”
　　“我不能无视别人的性命。”
　　“你也知道。”
　　“对方势力庞大，实力雄厚。”
　　“而我们就只有几个帮派。”
　　“无论势力，还是实力，都远远弱于人家。”
　　“正面交锋，众寡悬殊。”
　　“倘若胜了还好，一旦败了，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要保存实力，尽量减少伤亡。”
　　“因为我们是这江湖的中流砥柱。”
　　“江湖还要我们这些人去维护正义，发扬光大。”
　　“假如全军覆灭，外寇得势，这江湖将会沦为外人的江湖，必将暗无天日。”
　　“这次的计划应该是很完善的。”
　　“唯一的漏洞是没有考虑无情子不会出现在死人谷。”
　　“其实，他出不出现在死人谷，也并不影响整个计划的完善。”
　　“我几次问你，只是咸口嚼瓜味。”
　　“没事问一问，也算是一种周到、细致的考虑吧。”
　　“推之极限，纵算外寇找到秘洞，也绝对攻不进去。”
　　“因为无情子不是在千里之外，而是在洞内。”
　　“有他一夫当关，真的是万夫莫开。”
　　“这一点，我们要有绝对的信心。”
　　“再想回来，那些外寇掘见宝藏之后，必定互相争夺。”
　　“这样他们就会有伤亡。”
　　“有伤亡，势力就会削弱。”
　　“他们死得越多，对我们越好。”
　　“死人谷四周有我们的包围圈，无论他们走哪个方向都插翅难逃。”
　　“到时收拾他们不仅易如反掌，而且干净彻底，我们的人员又不会有大的伤亡。”
　　“我们不能因为一点点的并不重要的猜想而毁全盘的计划啊。”
　　林心玉道：“不管怎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们现在派驻一支人马在秘洞口又有什么不好了？”
　　“防患于未然，这样不仅确保万无一失，而且无情子到时也没有什么话说啊！”
　　“再者这支人马的派驻又并不是去开仗的，又有什么人员伤亡了？”
　　“你罗哩罗嗦说一大套，还不是想让他们鹬蚌相争，让你坐占渔翁之利啊！”
　　荆可爱委实佩服林心玉的洞察和敏锐，感叹不已道：“苍蝇，你真是一个将帅之才。”
　　“你不在江湖效力，实在是一大浪费。”
　　“好！你打算派谁去？”
　　林心玉想一想，道：“由郭大哥和沈帮主带一支人马去。”
　　“不到万不得已，招呼他们不要开战。”
　　*迷宫夜
　　郭威、沈彬正在带人巡逻。
　　荆可爱找到二人，道：“为了以防万一，经商量，决定派驻一支人马在茅草屋前。”
　　“这事由你们负责。”
　　“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开战。”
　　郭威、沈彬谨记，当下带人赶去。
　　*迷宫卧室夜
　　荆可爱回来，还未站定，林心玉又道：“既然外寇均已经进入了，其他帮派留在迷宫也没有什么用场了。”
　　“不如早点去增援包围圈，免得到时远水难救近火。”
　　荆可爱听了，点头道：“有道理。”
　　于是，又去安排了。
　　*是夜
　　荆可爱翻来覆去睡不着。
　　*荆可爱的画外音
　　“这些措置是自己早已酝酿成熟的，为什么须要等林心玉嘴里说出之后我才能拿出决定呢？”
　　“难道我在某些方面还稍欠火候吗？”
　　“若非稍欠火候，怎么会无形之中听命于她呢？”
　　*迷宫卧室夜
　　荆可爱想来想去，总觉得姓林的在各方面要胜过自己，尽管这种超越不会构成威胁，但总之不是件好事。
　　荆可爱想着想着，心里就萌发了一种妒恨。
　　荆可爱翻身下榻，偷偷拿了一把刀。
　　*荆可爱的画外音
　　“现在这个时候了，有她无她无关紧要了。”
　　“可怎么弄死她而又不留痕迹呢？”
　　*迷宫卧室夜
　　荆可爱琢磨一阵子。
　　*荆可爱的画外音
　　“我如果将那些囚禁的人放了。”
　　“用毒控制他们赶赴死人谷。”
　　“让他们尽量把那里的人全数杀了。”
　　“当然更主要的还包括无情子在内。”
　　“一旦那些人全部死了，这些人到时又得不到解药，自然也只有死路一条。”
　　“不管他们到时鹿死谁手，还是鱼死网破，都是一件一举两得的好事。”
　　“啊！在这其中，姓林的死了，就不会有人怀疑到自己头上来了。”
　　“嗯，这是一着高招。”
　　*迷宫卧室夜
　　想到这一点，荆可爱不由兴奋得坐到了桌子上，幻想那一天的到来。
　　*插入画面
　　荆可爱高高在上，座下面堆积如山的是《五美图》上挖掘出来的宝藏，脚下膜拜者成千上万。
　　多么神气，多么威风啊！
　　*迷宫卧室夜
　　荆可爱想入非非。
　　揩了一把嘴角流出的涎液，下桌来斟了一杯酒，慢悠悠地喝着。
　　忽然，一声惊叫。
　　“嗵嗵嗵”，林心玉惊恐恐地跑过来。
　　林心玉慌张张地道：“好可怕！”
　　“好可怕”。
　　从荆可爱手中抢过酒杯，一饮而尽。
　　林心玉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