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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到最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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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斯岱卡德。”我对出租司机说。
出于羞愧,我没有让出租车司机在有妓女的那边让我下车,而是在运河的上游,假装去住宅区。当出租车开走看不见了以后,我横过马路,来回走了三次之后,我发现晚上这个时间还在上班的女人都是些次等品。最后我选了一个非洲女人,她穿着一件黑色睡衣,相对于她的丰乳来说睡衣显得太小了。她脱了衣服之后,双乳下垂了大概五厘米,但是是双乳,至少有两个,而且没有灼伤。
半个小时以后,我回到家,在客厅脱了衣服,轻声上楼爬上床。
“高兴吗?”卡门带着睡意问。
“嗯。聊天、跳舞。和拉蒙一起出去很好。”
“嗯——”她的声音很温暖,“太好了。你应该好好放松。”
在黑暗中,我吻了她的脸颊。
“晚安,我的至爱。”
“晚安,我最好的朋友。”
为什么男人都喜欢胸部
为什么如此感兴趣
说真的,不过就是胸部
每两个人就有一个人有
它们看起来都一样
它们是用来哺乳的
你的母亲也有
你肯定看过上万次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Notting Hill(1999)
24
有谁曾想到,我会在泽兰港的中央公园度假一个星期?我可以无懈可击地向每个人解释,向我自己解释,这不是个问题。你能够理解我们目前无法逃脱的逻辑吗?
1.出门太远对卡门来说很冒风险,她体内还有很多化疗药物。
2.因为卡门的假发,所有温度超过25度的目的地都不可能。
3.动手、走动、外出或参加类的假日都被排除了,因为卢娜的年龄(1岁)和卡门的状况(无)。
4.中央公园是MIU的一个客户,所以我可以宣称我们度假顺便也是实地考察。
此外,一个月以后我就会和朋友们一起去迈阿密,所以我想,我应该能够应付在泽兰港待一个星期。
错了。泽兰港不好。所有东西都让人失望。这里的人们快让我发疯了,天气很好,因此对带刺的假发而言,太热了,卡门也像她的假发一样带刺,连卢娜也不合作,白天不肯睡午觉,到了下午就觉得累,搞得全家都无法尽兴。
最惨的是,卡门必须在三天之内给谢特玛医生打电话,看她的乳房是否真的要切除,这对度假毫无帮助。但事情就是这样。
谢特玛医生和那位放疗医生及沃尔特斯医生都认为,卡门的胸部皮肤起水泡坏死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就好像森林大火一样,将所有树木烧光后,整个森林就可以重建了,对卡门的胸部治疗,他们抱同样的看法。化疗已经让肿瘤变小了,希望之后的放射性治疗能让肿瘤继续缩小,降低开刀风险,这样才能安全切除。
谢特玛说,卡门的乳房大这是个优势。然后通过乳房切除术,最终完全去除肿瘤的可能性就更大,因为肿瘤始于乳头。
三天之后,星期四的上午,谢特玛—沃尔特斯治疗团与放疗师和外科医生就宣布结果。
不仅仅是阿姆斯特丹的医学界,还有我们所有的朋友和家人,都十分关注关于我妻子乳房的这次范围广的讨论。每个人都希望医生可以给这次手术亮绿灯(没有人直称乳房切除术)。
“什么情况?有没有可能他们会给卡门做手术?”
“是——”
“但——那是好征兆,不是吗?”
“是的,基本上,因为起初他们不肯冒风险,而现在他们也许会的,所以应该是的,这是好征兆。”
“噢,太棒了!这将会很好,不是吗?”
够了!天啊,这将会多么好啊,最起码卡门可以松一口气了,不必再有一些奇怪的玩笑来自娱自乐了。以前,我从浴室出来时,她裸体躺在床上,脸上挂着笑,她的乳头上贴了两张黄色的小纸片,一张写着“完整又漂亮”,另一张上写着“下场不明”。
然后就是我,我将会感到多么安慰啊!
不过,除了她的胸部之外,还有其他的东西也会被切除——她变得比较冷谈,这开始于卡门掉头发时。不要问我为什么,但是自从她完全秃发以后,她就觉得自己不再有魅力了。尽管我一再强调即使没有头发,她也一样漂亮。事实上,为了庆祝她的秃发,我还剃掉了她化疗之后仅剩的一点阴毛,在被窝里告诉她她的阴部这样有多么好看。这也让卡门激动了——至少在第一天晚上。
手术过后我要继续告诉她,她有多漂亮,多吸引我,每次她照镜子时我都会说一次。
卡门害怕失去乳房,我害怕失去我认识的卡门。我独自焦虑,不敢告诉任何人。可能我更看重卡门的乳房,更甚于看重她的生命?
卡门和我几乎不讨论越来越近的手术。我们在泽兰港的餐厅吃蛤贝的时候,躺在沙滩上的时候,晚上在别墅里看《大卫?莱特曼》的时候,都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每一分钟,我们都在想的是乳房。睡觉的时候,做梦也都是关于乳房。我们俩都知道对方也一样,但谁也没有说。
给医院打电话的前一天晚上,我们躺在床上。我吻了卡门,然后侧身躺下。
“要关灯吗?”
“好,关吧。”
“晚安,我的爱。”
“晚安,宝贝。”
关灯。
几分钟过去了。
“丹尼?”
“嗯?”
“你困吗?”
“不。”
“哦。”
“怎么啦?”
“你觉得他们明天会怎么说?”
“我不知道,亲爱的。”
“你希望怎样呢?”
“嗯,我希望他们冒险手术。”
“但你是个喜欢乳房的男人,丹。很快你就会有一个秃发、只有一只乳房的妻子。”
我翻过身,紧紧抱住她。
“我希望他们冒险手术,卡门。”
“真的?”
“真的。”
我感到一滴眼泪掉在我肩上。
“你希望明天他们说什么?”
“我希望可以做手术。”
“那就好。”
“但是这很糟糕,不是吗?”
“——”
“丹尼?”
“是——很糟糕,亲爱的。但我宁愿你只有一只乳房,也不愿失去你。”
第二天中午,我们躺在沙滩上。我时不时看卡门,但不敢问她我们是否应该立刻打电话。
“我要回别墅给他们打电话。”她说。
“你不愿就在这里打吗?”我问,指着我的手机。
她摇头。
“不了。我想听清楚谢特玛说什么,这里风太大了。”
她当然不愿意在这里打电话,傻瓜,我暗想。坐在漂亮的沙滩,周围满是人,听你说将要失去乳房。
“我们一起回别墅好吗?”我问。
“不。我想自己去。你和卢娜待在这。”
她在比基尼外面穿上一条裙子离开沙滩。
我一直看着她,直到她走到森林的边缘,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等她回来时已经过了四十五分钟左右,我跟卢娜玩得很开心,等待的时刻就像在产房外等待老婆生产。
“嗨。”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嗨!”我说,试着从她的脸部表情看出谢特玛说了什么。
“他们还不知道。”
“他们还不知道?”
“是。谢特玛说外科医生想先检查我的乳房,再决定是否要冒险一试。”
“上帝,”我叹气,“他什么时候检查?”
“下周。我和他约好了下周一。”
又是四天的等待。
“嗯,怎么这么长时间?你去了有四十五分钟了。”
“谢特玛吃午餐去了。”
我们将继续前进
在一个没有亮光的壕沟
再一次继续前进
Ramses Shaffy;from Wij zullen doorgaan(Wij zullen doorgaan;1972)
25
外科医生叫荣克曼。他的办公室就在沃尔特斯办公室隔壁。属于肿瘤科,从卡门的眼神里我知道她很欣赏他。
“窥视者?”我在她耳边轻轻说,她热烈地点头。
“如果他碰你的乳房,我让他好看。”我低声说,卡门笑。
荣克曼是那种会出医院风流事的医生,他大概四十岁,娃娃脸,头发及领,鬓角花白了。如果让他穿上保罗?史密斯外套,他会像个广告公司的会计。他比谢特玛和沃尔特斯更容易理解我们的处境,他们俩比他大15岁左右。他可能有一个和卡门同龄的妻子——从他的外表推断——她肯定非常漂亮。这使我们之间产生了一种联系。
但他仍然是个医生。他一打开卡门的病例夹——现在我能从外观认出来——就把卡门其人当成了C?范迪安潘病人,他说话的语气就像欧洲议员。他说话选词小心翼翼,解释说,如果他能确定手术能极大提高卡门存活的几率,他才会动手术。
“你是一位漂亮的女士,切除之后——”我们不明白地盯着他。“——就是,嗯,乳房切除术,乳房切除后,对,会有些伤疤,大概十厘米,在你现在乳房所在的位置,沿水平方向。”——不,我们不喜欢这样的话,我们真的不——“——然后也许我们可以植入乳房植体,但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了。”他停了一会儿,直视卡门的眼睛,“形状会有些畸形。”畸形?他的话让我震惊,但我意识到他是故意这么直接。他想知道卡门是否做好了准备。荣克曼是第一个理解这一点的医生:一只乳房对一位年轻的女士和她丈夫而言,不仅仅只是一个隆起的东西(卡门这个隆起的东西里还有一个肿块)。
“来检查一下乳房吧?”
卡门脱掉上衣和乳罩,走过去躺在诊疗室那张窄窄的诊疗床上。荣克曼开始用手慢慢按压卡门的胸部。卡门冲我眨眼,我微笑。
“嗯——”过了一会儿他说,“好了。穿上你的衣服。”他洗手。“现在肿瘤六乘二厘米。”
“那么——?”
卡门不敢问完她的问题。
“我想我们必须稳定你的状况后,才能动手术。”
卡门没有表现出任何情感,但我看得出来这是个很沉重的打击。荣克曼继续说:“切除肿瘤可以在十月的第三个星期进行。”他说,瞥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记事册,“我自己那时休假,也就是说沃尔特斯医生将会实施手术。”
沃尔特斯这个名字加上手术这个词就已经足以让卡门大哭起来了。
“我不想这样。”我冷冷地说。
“为什么?”荣克曼问,吃了一惊。从他的脸上我知道他对此一无所知。那个了不起的乡巴佬。沃尔特斯和谢特玛对此守密了。
“一年前,沃尔特斯在诊断我妻子病情的时候犯了错误,这就是为什么现在我们会在这,我们都不希望他再插手这件事。”
卡门一边啜泣,一边盯着地板。荣克曼很快恢复了他的职业举止。
“好。那么我给你做手术,再晚一个星期。”他说,没有再问什么。
卡门点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那很好——谢谢。”
“我的助手会给你安排一个具体的日子。”
手术安排在10月31号,星期四。
正是我迈阿密之旅结束的第四天,哎,该死的癌症,看来我要放弃一年一度的度假计划了。
在街上时我想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在街上时我不会感到伤心忧郁在街上时我从未感觉孤独在街上时在人群中我有家的感觉Bruce Springsteen;from Out in the Streets(The River;1980)26迈阿密,真是人间的天堂。
是的,没错,我在那!海洋车道。迈阿密沙滩。佛罗里达。
在出租车里,哈坎、拉蒙和我都无法克制地一直转头看着外面的靓妞。连弗兰克都赞同,这是一个非常大的糖果罐子,五颜六色。
卡门自己提起这个话题。“趁着现在还可以,你就跟朋友们一起去吧。晚点要做手术,手术之后我就真的需要你照顾了。”她说。我高兴地跳起来。第二天我买下了奥林匹克体育馆对面花摊上所有的玫瑰,卡门深受感动,问我是不是每个月都想出去玩一个星期。
我们在宾馆门口下车,这家宾馆薄荷绿色。旁边那栋是粉红色,再过去一栋是浅蓝色。一个穿着白色V字领迪赛T恤灰金色头发的女侍应,挂着一只巨大的汽笛,跳跃着走过来。她看见我在盯着她,笑着说,“嗨。”
“嗨。”我回答。
坐接待台的是一个波多黎各女孩。天啊!在荷兰的旅馆一定找不到这种美女。“上帝啊,你对我太好了。”拉蒙结巴地说。那个女孩笑了,露出牙齿,给了我们钥匙。我的感觉就像二十年前一模一样,那时我第一次去西班牙的尤兰特德玛。
弗兰克认为我和拉蒙都有夜生活的习惯,所以把我们俩放在一间。给我们的那间房叫“最好的妓院”,弗兰克和哈坎那间叫“我泰山,你空虚”。房间不大,但里面的装修很新潮。我们各自回房间冲澡换衣服,半个小时后楼下大厅集合。弗兰克在德拉诺预订了一张桌子,显然人家希望你准时到场。
也要穿着得体。看到弗兰克和哈坎时,我意识到这一点。弗兰克穿着一件黑色细条纹夹克,并且很骄傲地说出它的品牌——一个我从未听说过的日本品牌。他不经意地说这是他在曼哈顿麦迪逊大街买的。哈坎称赞说很漂亮,但他觉得另一个牌子的夹克——我也没有听说过,今天傍晚他自己恰好穿了同一个牌子的衬衫和鞋——更好看。显然,我还是以前的蛇皮皮鞋。我的白色裤子和紫色衬衫跟弗兰克那身衣服的价格不在同一档次上,但我认为自己够酷,足够在迈阿密的女性中检验我的市场价值。拉蒙穿着一件紧身衬衫黑色皮裤,真的很适合他。吃过晚饭之后,在德拉诺游泳池周围的棕榈树下,我们进行了第一次有深度的讨论。
德拉诺,发音发成迪拉诺,肯定不是像我那样读成德拉拉诺,比塘鹅宾馆还要贵。这是因为它是伊恩?施拉格旗下的一个宾馆,哈坎告诉我。他语气充满敬佩,我都不敢问他伊恩?施拉格到底是什么人。德拉诺的顾客有海洋车道的房地产经纪人,广告界人士,商场团体。没有人笑。德拉诺的食物、鸡尾酒、装饰和女人都昂贵得让人不敢问津。但这个周末钱并不重要,我们已经下了决心。
荷兰能不能成为欧洲足球冠军?(我:是。拉蒙和哈坎:不。弗兰克:不知道);MIU现在怎么样(弗兰克:好极了!我:还好);我们在伯尼维的时候谁和莎朗发生过关系(我:我。拉蒙:当然!哈坎:只是吹箫。弗兰克:滚蛋!);伦敦的圣马丁斯兰宾馆是不是比德拉诺更嬉皮(我:不知道。拉蒙:不知道。弗兰克:不。哈坎:是);我们要不要吃拉蒙今晚带来的摇头丸(我:要!拉蒙:真的?我还以为你不会呢?我:别啰嗦了,让我吃一个。哈坎:今晚不要。弗兰克:当然不行)。拉蒙给了我一颗药丸,我有点紧张。我这辈子到今天为止,只喝过酒。卡门反对任何和毒品有关的东西。我就着一口啤酒把药丸咽了下去。弗兰克看着我,摇头。
陪你到最后 第四章(2)
我们去了华盛顿大街,在海洋车道的那一边。这里是迈阿密沙滩俱乐部和迪斯科厅最集中的地方,至少弗兰克是这么说的,这类的事情他总是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我一点也不明白,但他就是知道。我们似乎是去混沌酒吧,在那什么事都会发生(据弗兰克说)。哈坎咕哝着说要预订,他说他听德拉诺的酒吧招待说华盛顿大街已经过时了,我们应该去坦陀罗俱乐部,位于城市另一区。拉蒙和我摆手反对哈坎的抗议,我们已经高兴地看到有很多漂亮妞排成一排站在混沌酒吧外面。夜店门口站着一个叉着手的彪形大汉,可是我跟拉蒙都很想进去,他甚至想插队。
罗克西。曾经的罗克西,马可?范?巴斯滕在俱乐部找到安慰,因为严重受伤(三级烧伤),他不得不很早就从阿贾克斯球队退役。因此,像马可一样,罗克西也赢得了超乎寻常的地位。我听说过很多关于罗克西的事,但从来没有去过,我错过了罗克西。卡门对此毫无兴趣,我也是,但是必须承认,当连弗兰克都极力赞美那里的女孩漂亮时,我的兴趣被挑起来了。拉蒙每星期去三次,他跟我去过莱顿广场之后就去罗克西,我则去帕拉迪索,伴着黑色忧郁风格的乐曲和丑女人跳舞。现在已经太迟了,我只能从拉蒙和弗兰克的故事中补偿自己了。
门口的彪形大汉看到拉蒙想插队的动作后,指了指后面的队伍,要我们乖乖从后面排队,但是我很担心等我们排到时,他还会让我们进去吗?
终于,我们半个小时后排到门口时,果然被拦住了。
“你们有四个人?”
“是。”
“那很抱歉,不行。”
拉蒙想动手,不过发现可能打不过时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我笑不出来,我想进去,如果我必须要再排五分钟的队,我就要像卢娜故事书里的老虎一样发作了。紧挨着混沌酒吧的是液体酒吧。弗兰克记得我们坐出租车过来的时候,那外面只有五个人在等,现在那外面排起的长队就像竞技场外面的运河。操。天啊,那颗摇头丸开始起作用了。哈坎试着说服我们打车去坦陀罗。我们没有回答,继续沿着华盛顿大街走着。每次经过俱乐部时,哈坎就抗议。人太多,人不够,看起来人不多,看起来糟糕,等等。还好,弗兰克威胁说如果我们到下一家还不进去的话,他就回去。最后终于到了一家没人排队的店——罗克西。
“罗克西?”
“是,朋友!在阿姆斯特丹。”
“房子很大。每个星期四都有。”
“每个星期四?”
“是,上星期我在那待了五个小时。”
“是吗?”
“罗克西不是前一阵烧毁了吗?”
沉默。
“哈,进来,混蛋们。”
连拉蒙都没有说话。我们乖乖交了每人20美元的入场费,在迈阿密这不算太贵。一个坏征兆。我们一群四个人都可以进去这也是个坏征兆。
我们在洗手间把衬衫领子整理好,从侧面看看自己的发型,相互击掌喊“呦!”“朋友!”然后兴高采烈从大大的黑门走进主厅。里面有九个人。包括我们自己在内。
哈坎立刻开始抱怨,拉蒙扫到坐在吧台边的两个女孩,我自己走到跳舞板上,弗兰克跺脚回身去找售票处的女孩。半个小时以后人会多一些,他回来告诉我们。
他说对了。半个小时以后有十三个人了。哈坎开始施加压力要离开这个可怜的地方,弗兰克说时差反应开始让他感觉累了,这没有影响我和拉蒙,我们兴奋到了顶点。
狂欢酒吧的灯光在早上七点左右熄灭了,拉蒙和一个女孩离开了,我从华盛顿大街走回海洋车道,身上完全汗湿了,笑得合不拢嘴。我兴奋了近三十个小时。我度过了绝妙的一个晚上,我没有出轨,少了大概四百美元钱。哼,管他呢。我从微型酒柜里拿出一听啤酒,跌倒在床上,开始自慰。一年前我和莎朗、穆德和卡门做爱的片断交替在脑子里出现。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
你以为我坚强
你错了
Robbie Williams;from Strong(The Ego Has Landed;1999)
27
一个半小时以后我又醒了。彻底醒了。对我来说,白天开始得太快了。
拉蒙还没有回来。我拿起电话拨了托马斯和安妮的号码,这个周末卡门在他们家。
“我是安妮。”
“嗨,安妮,我是丹尼!”我热情地叫道。
“噢,嗨,丹,我叫卡门接电话。”安妮说,没有我那么热情。我吵醒她了吗?
不,在荷兰现在是中午。
“嗨。”卡门说。我感到我们之间有点生疏了,但我表现得好像什么也没有觉察到,说这里的宾馆完全疯了,一天到晚放着音乐,就是洗手间也有,笑,我告诉她关于德拉诺的那顿饭,关于晚上去俱乐部,我说现在很累。她几乎没有回应。
我问她在托马斯和安妮家怎么样,她用一种我没听过的语气低声说,他们在家,很温馨,他们快乐地聊天。有一会儿,我怀疑自己是否打错了电话。
再也忍受不了,我问她发生什么事了,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我听见她问托马斯可否借用他们卧室的电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我听见答的一声,她回来了,“我感觉很糟糕,丹。”她说,吸了吸鼻子,“我发现这比我想象的要难得多——你在那和一群性感的女人在一起,她们乳房都很大,而我却坐在这,秃着发,一只乳房被灼伤——”我说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没有跟任何女孩鬼混。
“你说得好像这是一项成就。”她语带怒气。我听见一声叹气。然后,她用稍微平和一些的语气说,“让我自己待一会儿,会好的,玩得高兴点,代我向弗兰克问好。”她装出不在乎的语气。我说我爱她,向托马斯和安妮问好。她沉默了一会儿。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个好主意,丹。”她说,然后挂了电话。
楼下,哈坎和弗兰克已经穿着游泳裤在平台上吃早餐。我也坐了下来,一起吃早餐,然后去沙滩。在那我们遇见拉蒙,看见他那令人嫉妒的运动型的身材。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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