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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rus-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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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告诉我吗?”
  “也不是不能啦,只是,一一很不喜欢别人说起这些事,我不想背着她嚼舌根,再说,其实我也就是知道个大概。”
  “是因为她父母的原因宋祎才决心干这一行的吗?”
  “啊?嗯。”
  “叔叔阿姨是因为病毒研究去世的吗?”
  “嗯。”于薇薇控制不住了,前两日和时磊相处以为就是个长得好看热情过剩的小男生,现在却像变了个人,每个问题都命中红星,她叹了气,倒也意识到这孩子不是一时迷糊看上了宋祎,他对她有种属于男人的执著,恐怕也不会缺少对于宋祎这个人的思考和深研,她想了想,说,“不完全对,我想,这些事,将来还是让一一自己告诉你吧,总之,她很厉害,也很不容易。”
  然后,时磊就笑了下,说:“我心急了,对不起。”又转头开始看窗外极速划过的风景。
  几天后,宋祎坐上飞机跟着研究组的组长到了科纳克里,下飞机后,微信向大家报了平安,才到世卫组织安排的大本营,在那里,来自美国CDC的专家已经先行到达了。
  安排好了工作,宋祎等人去了住所,条件远比国内的便捷酒店差,有点像招待所,最要命的是,刚入住,就看见了几只可爱的小强跟一群人友好地打招呼,然后迅速消失,不过好在有网络,虽然速度时好时坏,倒也可以上网。在路上的时候,宋祎已经见到了一些疑似病人,和她同行的有国内三甲医院的传染科主任,之前曾经在几内亚当过援非医生,一路上倒也讲了不少防疫埃博拉的事,而且这地方除了埃博拉,疟疾,黄热病等等都是多发的,宋祎虽然研究病毒,但对临床概念不深,虽然出发前打了些疫苗,还是不时叹一声,带她一块来的所里专攻这一块的组长严戚就淡定多了,只轻轻说了一句:“做好防护。”
  宋祎拿着手机上网,时磊的消息已经堆满了微信,问她住在哪里,好不好,再三嘱咐小心等等,其他便是舅舅和舅妈,也是差不多的话题,她一一回了,只是当时网速太慢,也说不上几句。几内亚的通用语言是法语,宋祎大学修二外的时候学过一点,但是不精通,所以在手机里下载了翻译软件,怕手机没电,就放下了去充电。
  时磊看着手机上简简单单的回复很不满足,再发去信息犹如石牛入海,前几日上网搜了几内亚的情况,也知道大概是没有网络了,甩开手机躺在床上,想着西非,想着宋祎,她那日在高铁离开时那么坚定地脚步,还是郁闷了。只躺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这副怨妇模样不可爱,就开了笔电逛校园BBS,竟看到最喜欢的经济学家胡先生当日在学校有讲座,看了时间已经很急,匆匆就下楼去了。

  十五、埃博拉,卷土重来

  宋祎到几内亚的当天,科纳克里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新增的埃博拉病例,到达后,他们首先到当地的中国援非医疗队了解关于疫情的情况,并着手收集病毒样本,医疗队的一名医生竟然是严组的老朋友,相见甚欢地谈了关于对埃博拉终于暂告一段落的庆幸,严组拍拍他的肩膀,说:“不要大意,这病毒没那么容易沉寂。”
  不几日,这座可怜的异国都城还真就爆出了一例新增病例,宋祎腹诽组长乌鸦嘴,但倒也不敢说出来,驻地的医生都是过来人,那位严组的老朋友对调查组说:“这里的老百姓几乎没有防范意识,可能是因为太穷了,医院的管理也很差,政府更是不好说了,我到了这里才算是深刻体会到什么叫祖国强大人民幸福,比比看,我们的国家真是天堂了。”
  宋祎来了几天,也是深有感觉,水电交通各种基础设施一应俱差,没有安全的水源,没有可以保障的电力供应,当贫穷掌控着大部分人的生活,那些所谓的民主、安全、自我实现的追求都成了摆设,真正要紧的,是活下去,然而,因为缺乏了太多的资源,教育、医疗、卫生等等,活下去也变得不那么容易了。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作为一个国际组织的成员,是有义务去做些什么的,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少年时那个简单的想法。到达科纳克里的第5天,她第一次看到真正的疑似埃博拉重症患者,并取到了他的血样,第二天,就听说那人死了。
  患者的血样经CDC分析,是一种新型变异的毒株,宋祎被安排和其他国家的几个同事对该人的接触人群进行筛查,并提取相关人员的血样,这期间,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凝重的表情,当地人的不配合更是让人无奈,甚至有确诊人员逃回家的事情发生,这更进一步导致了病毒的扩散。调查组白天要进行大量的排查走访,晚上还要开讨论会,宋祎每天晚上回到住所,几乎都是深夜,常常头一沾枕头就睡了,所以和国内联系的时间就改到了每日下午,此时国内正是深夜,和舅舅舅妈的通话常常也就几句,跟于薇薇吴蕙她们是隔三差五地说上几句,唯有时磊,每天准点守着,网络好的时候他甚至还把齐秦的歌儿搬出来唱给她听 “我的黑夜是你的白天,当我思念时你正入眠”,宋祎听了哈哈大笑,说:“你就是这样骗新疆妹纸的吧?”
  时磊对天发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但是宋祎听不到,她那里断电了。
  在几内亚,宋祎开始学会了祈祷,每天都向不知所在的各路神仙祷告:不论谁,不论国籍种族信仰,不论男女老幼,都能摆脱这场噩梦。
  尽管如此,每天还是都有不好的消息传来,譬如又有新增病例,又有死亡病例,中几友好医院的护士确诊了,有几名援非医生也被隔离,无国界医生组织有人病亡……
  宋祎所在的调查组被要求去另一处疫区泰利梅莱开展调查,那里的条件更差,严组提议让她留在科纳克里,她拒绝了,她私下跟严组说:“我不怕,我年纪轻,抵抗力也会好些。”
  严组平日是个严肃地小老头,倒也很对得起他的姓氏,那一日也动容了,轻轻说了一句:“你的事,我都知道,小杜跟我提过。”
  宋祎扯了下嘴角,说:“严老师,都过去了,我在这里才明白,过去我多狭隘,但是我很庆幸我狭隘的选择了这一行。”
  严组拍了拍她的手臂,不再说话。
  时磊的反应是迅速而猛烈的,对着手机吼:“怎么还到处跑呢?差不多也好回来了,呆在那个鬼地方要多久啊,你真的不要命吗?”说完又呸呸呸了三声,“宋祎,姐姐,我求求你了,快点回来吧,我每天都食不知味的,毕业旅行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宋祎就只回了两个字:放心。
  她在朋友圈更新:只有身在疫区,才知道你所坚守的可以是一种信仰,而不是简单的执念。
  然后,当天亮,她就和同事们一起奔走在这片冷落而又慌乱的土地上。

  十六、美丽的鼓浪屿

  时磊班里的毕业旅行目的地终于定下来了,去厦门。这座文艺的城市对这些即将步入社会的年轻人来说真是太具有吸引力了,围巾,墨镜,牛仔裤,短T恤,一双球鞋,足够成就想象中的文艺范儿,何况还有美食,还有历史,孩子们人未走,心已远。
  时磊对厦门并不特别感冒,他更喜欢探索自然的魅力,同时也探索自己的能力,但是毕业旅行是众生的狂欢,他也并不介意去海边逛一圈。年轻人的精力确实是无限的,他们骑着自行车穿过海边的行道,又用脚丈量了鼓浪屿的小径,在那些充满文艺范儿的院子里品尝并不便宜的牛肉面,然后晚上聚在一起吃烧烤,嗨歌,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时磊运气不好,被抽到回答问题,漂亮的团支书一本正经地问他:“有没有女朋友?”
  他纠结了,选大冒险,结果被迫在海滩上跳草裙舞,时磊疯起来也是没谱的,他管团支书借了长长的棉麻围巾,在腰上围了两圈,在月光下开始发疯一样的扭臀,一边唱着《YOU SHOOK ME ALL NIGHT LONG》,引发了一阵疯狂的尖叫,等到坐下的时候,把围巾还给团支书,对方脸都红了。饭爷悄悄对老B说:“这哥们毕业都要毕业了,又要开始造孽了。”
  电动马达臀先生玩嗨的时候,宋祎正在尖叫,她眼睁睁看着一条胖蛇从不远处游过,钻进房子的某一个角落,然后目瞪口呆地站着再也不敢动一动。泰利梅莱相对于科纳克里要内陆许多,一切都更落魄,他们这次虽然只需要停留三天,但是第一天,已经有生物给了可怜的宋祎一个大大的下马威,她从小最怕这些冷血动物,后来走进那个房子,她一直站在房子的中间,眼神四处环顾,不敢有所停歇。
  宋祎去了一个叫做sogoroya的小村子,那里有一家人几乎都死去了,见到蛇之后,她终日都有些恍惚,严组很严肃地对她说:“你这样子就给我回去。”她才醒悟过来,蛇,至少是看得见的,而病毒,你无法用火眼金睛让它无所遁形。尽管是想通了,恐惧还是深深地扎在心底里,她看见当地卫生院的医护人员扎着奇怪的头巾奋力救助病人,忽然觉得他们很勇敢,而自己,很懦弱,然后,眼泪就掉下来了。
  这一切,远在祖国的亲友,都不会知道。
  宋祎在自我怀疑的时候,时磊被告白了,对象是借了围巾给他的团支书,借着一点酒劲,在月光下的海边,对他说:“我怕再不说就晚了。”
  月光和海风都是轻柔的,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带着独特的频率,容易让人陶醉,时磊也是有些恍惚了,他和她对面站着,久久无语,久到对面的女孩以为他已经默认了,他才开口:“对不起,我送你回去?”
  他对面的女孩就哭了。毕业,真是个伤感的季节啊,有些爱情被拆散,有些暗恋被推翻,如果没有一颗强大到不怕一切的心,怎么面对未来的风云?
  时磊已经两天联系不上宋祎,这一晚,特别难熬,特别想听听她的声音,特别想见到来自她的信息,特别想见到她,迫不及待,毫无避忌。
  宋祎那天遭遇到了来非洲之后最可怕的情况,他们跟随无国界医生组织的工作人员一起到了另一个村子,却被一群拿着砍刀和木棒的青年围了起来,那里的村民认为正是他们这些人的出现才把灾难带到身边,后来她终于有点明白他们的话语:“你们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有人死去,你们走开,别来污染我们的地方。”
  很无奈,但是,很现实。她认识了一个来自法国的医生,对她说:“很正常。”
  那个村子,隔天也有人死了。
  时磊回到了N市,他开始整理东西,预备着毕业答辩之后就回家,寝室告别晚餐提早吃了,几个大男孩喝高了,又唱又跳,老B抱着时磊不放手,一直说:“哥儿们,一辈子的哥儿们。”
  宋祎回到了科纳克里,听说了疫情这几日肆虐的模样,通气会上,大家都不做声了,所有人都意识到一个道理:身在西非,周边的国家都在不断爆出新增病例,人群的防患意识这样差,恐惧本身远比疾病可怕。宋祎一行的工作快要告一段落了,即将回国,但是,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十七、6月,告别的季节

  大部分人十年后回首青春,回首在象牙塔里的日子,都会觉得甜蜜而又忧伤,一生中最无忧而自由的日子,其实并不个个都懂得珍惜:有的人用来打游戏然后不断地挂科,有的人用来泡妞然后一段一段在感情里流浪,有的人用来疯玩逃课逛街过不知所谓的日子,然而无论怎样的痴傻,这一切终有告终的一天,对大多数人来说,总是好熬出头拿到毕业证书,然后把一切打包进回忆里留待往后默默感伤。
  时磊并不持这样的态度,他的父亲对他的教育从小灌输的都是强者理论,这个世界并不同情弱者,而要做强者必须要付出代价。他的代价是不浪费时间去做无用的事情,对待恋爱如此,读书亦是如此。生物不是他的喜好,只是当初服从分配后来又难以转系所以读了下来,交到了朋友,学到了该学的知识,此外的时间他善加利用了一所好大学可能提供的一切资源,譬如收藏丰富的图书馆,名师云集的公共讲座,各具特色的选修课,等等,认真钻研了自己喜欢的经济,也实践了在资本市场里赚一点小钱,一切的小打小闹,势必是要在毕业之后去更大的天地里施展的。
  不过也有许多人并不了解他,比方说他的老师觉得他课业上不够用心自伤其才;比方说他的部分同学觉得他公子谱摆的十足太过纨绔;比方说他的父母觉得他心性不够成熟应该继续在他们的羽翼下匍匐……
  对于这么许多的不理解,时磊并不介意,他隔着千山万水发嗲,说的是:“宋祎,我要毕业了,你送我什么礼物?”宋祎当时正在法国转机,看到消息,默默买了一个钱包,放在行李包里。
  离开非洲回到国内,宋祎颇为不适应,因为刚从疫区回来,迎接她的是为期三周的隔离疗养,期间在医院的特护区上上网,看看电视,翻翻书,日子从来没有这么平静过。吴蕙羡慕地说:“哎,岁月静好啊!”宋祎回复她一个愤怒的表情。
  实在是气闷啊,外面的湖水波光潋滟,她却只能在房子里发呆,第一二天还是感觉很不错的,住了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之后,感觉人都快发霉了。时磊说:“我偷偷来看你好吗?”宋祎还是发一个愤怒的表情给他,末了,加一句:“你又发神经病啦?”
  时磊对着手机很高兴的笑,能知道她平安归来,而且一天又一天地过去,她还健健康康地在那里,真的很好。心情好了,分手酒也喝得多些,大家哭的哭,抱的抱,感情那叫一个汹涌澎湃,时磊跟大家一个个碰杯,十有八九对他说:“以后来投奔你啊,时总!”
  时总到底开着他妈妈送他的毕业礼物——一辆全新的Q7走了,临行前老B颇为羡慕地说:“投胎真是门学问啊!”时磊点点头:“说的不错,所以,兄弟努力啊,让你儿子投个好胎!”
  等回到家,丰盛的晚餐,时磊卖乖:“这感觉好像是接待什么大人物啊?”
  他妈妈拉着他的手:“就是迎接我们家最重要的人物,我的宝贝儿子呀!你总算回家了,妈妈想死你了。”
  “黄慧媛女士,偷偷告诉我,打算给我个什么位置?”
  “先在家呆着吧。”时磊的爸爸开腔,“陪陪你妈妈和你奶奶,过段时间再说。”
  “磊磊啊,你上次说的女朋友呢?”他妈妈忍不住了,“什么时候带回来啊?”
  “哪儿那么快啊,我现在正在逐步深入,层层突破。”时磊把手伸进口袋摸了一下钱包,忍不住弯了嘴角,收到快递的那天乐开了花,给宋祎发了信息:谢谢老婆。
  然后到现在三天了,宋祎没有搭理过他。
  宋祎是真怒了,刚出院就找快递寄了礼物,想着别晚了,结果收到这样的回报,内心几乎是崩溃的,顺手就把时磊拉进了黑名单。她已经开始恢复工作,并且可以进核心实验室了,在她这个年纪,真是颇不容易,所里有人羡慕有人嫉妒,真心假意恭维的比比皆是,好在她都不在意,她见识过了真实的死亡阴影,比从前更加坚定自己的选择,也更不在乎所谓的名利浮沉,只在研究一途上更为用心。

  十八、跪还是不跪?

  时磊连续几天发给宋祎的信息都是石沉大海,他虽有心理准备多少也有点不淡定了,默默地恨自己手太贱太诚实,买方市场,想什么发什么绝对是要不得的。白天的时候,他一面在自家三层大别墅的顶楼躺着装死,一面通过各种数理分析逻辑计算来盘算到底几点给宋祎打个电话比较合适,开口第一句话该怎么说才不会掉范儿,思来想去,急的他88岁的奶奶打电话上来喊:“乖孙,你哪里不舒服啊,阿姆给你烧碗小馄饨好哇?”他才反应过来时间已经到了下午而自己连早饭都没吃过,不由得懊恼连连,不吃饱饭哪来的力气追女朋友呢?
  他终于在傍晚的时候打了电话,问:“最近很忙吗?”
  谢天谢地,宋祎没有挂他电话,而是简单地回答:“还好,不是很忙。”
  “啊?”时磊懵了下,“那你干嘛不回我消息?”
  宋祎没开腔,时磊自己反应过来了:“你不会把我拉黑名单了吧?”
  宋祎轻轻地“嗯”,带着一点点的笑声。
  “你真把我拉黑了?!我去,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把我拉黑呢?”有人不淡定了,“我不就是说了谢谢老婆吗?你至于吗?你竟然把少爷我拉黑,太伤感情了吧!”
  说完又觉得还不过瘾:“我跟你说我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得给我一个说法,宋祎,你不能太不把我当回事,虽说我是诚实了点,但你这么不给未来老公面子,这合适吗?再者说了,……”
  然后,毫不意外的,电话被挂了,再打去,是好听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时磊才算是醒悟过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然后继续懊恼地抓头发,一上午想得好好的低声下气呢?赔礼道歉呢?装疯卖傻呢?想好的那句“你肯定是搞错了,我只打了谢谢两个字,老婆是输入法联想,我手快而已”呢?想好的那句“现在的年轻人哪有那么早结婚的,姐姐你是不是又想多了”呢?……
  真是让人沮丧的一天,时磊吃晚饭的时候,对着他妈撒娇:“这位漂亮姐姐,我的心都快要碎了。”
  他妈妈于是充当起了爱情军师,第一句话说的是:“儿子,老妈我也是会吃醋的,你为妈妈都没有茶饭不思过呢!你小的时候,不是说世界上你只爱我一个女人吗?我直觉就不喜欢那个姑娘啊!”
  第二句话是:“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就算你下次要分手,也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加油,把她拿下!”
  第三句话是:“宝贝儿子,女人要惊喜的,你现在去买张高铁票,明天就去负荆请罪先。”
  就这样,时磊又再次被打包送到了宋祎面前。而宋祎,看着前一天还在胡说八道然现在已经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感到天太热了自己快要中暑了。她对站在家门外头发丝上淌着汗水的人说:“服了你了,进来吧。”
  再次登堂入室,时磊感到无比熟悉,第二个念头就是今晚绝对要赖在这里不走,时机太好了,上次还有个碍眼的于薇薇,这次可是孤男寡女,不搞出点惊涛骇浪都对不起这张旧(高)船(铁)票啊!宋祎自然是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但是看他的表情,那番藏不住的怡然自得还是猜出了三两分,开口说:“晚上我加班,有个培养时间差不多了。”
  时磊刚想说话,她继续说:“明天也加班,后天也加班,我单位有寝室,你什么时候走,我什么时候不加班。”
  时磊的心情很复杂,将将感觉到一点点的得意,然后天上哗啦倒下来一盆洗脚水的感觉,但这洗脚水却让他生出了一点大丈夫气概来,他直直地看着宋祎:“我本来想了很多认错道歉的法子,比方说下跪,痛哭等等的,我不瞒你眼药水我都准备好了,依我之前对你的了解,你是没法对那样的我下狠手的,我有大数的机会可以恢复到之前友好而暧昧的关系。但现在这一切招数我都不想用了,那样的我并不真实,我喜欢你,你总该给我一个机会展示一下我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对,现在我才刚毕业,看着像个纨绔公子,除了脸大概没哪里好了,但你稍微走点心,起码能发现我是真心的,然后,如果你还肯再张大眼睛看看的话,大概就会明白,我还是有优点的。我现在来,什么也不做,就请求你张开眼睛,看看我。”
  听到这番话,宋祎其实是震撼的,这时代太多的虚与委蛇,成年那女连谈恋爱都是互相猜测,尔虞我诈地你抛一个眼神我回一个眼神,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感情比比皆是,她竟然随手搭救一个,就是个敢把自己全部剖开放在你面前的人,还真是撞大运。她想了想说:“让我想想吧。”又停顿下思考,“下周一定答复你。”
  时磊微不可查地吐了口气,洗脚水药效过去,从前的模样就又回来了,说:“那你先把我从黑名单拉回来好不好?”
  “你刚才说了那么多,还真的只有一句话是对的。”
  “什么?”
  “除了脸没哪里好了。”
  “那起码还长了一张帅脸啊,你摸摸,全天然,不是棒子国的技术。”说着去拉她的手摸自己的脸。
  宋祎觉得自己再跟这个人扯下去世界观都要颠覆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现在就答复你不愿意!”
  时磊于是还是跪了,抱着宋祎的大腿,开始胡扯:“哦,不,宋祎,我错了,你看我这脸哪里不合适?我明天就去首尔改装一下。您撤回成命吧,女皇!”夏天姑娘穿着短热裤,皮肤光滑白皙,他觉得跪的很值。
  夏天姑娘穿着段热裤,皮肤光滑白皙,她想一脚踹死他。
  后来,等终于把时磊这尊大神请到酒店去住了,宋祎一个人躺在床上,忽然蒙起被子哈哈大笑。
  宋祎上班的时候,时磊去了江城一家生物科技公司,他学了四年的生物,对这一行多少有了点感情,如今在家里他父亲并没有让他接班的意思,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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