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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rus-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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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点的心态无非是两种:1、拆开一对是一对;2、搞拢一对是一对。
轮到时磊的时候,他很简单地说:“谢菲啊,不是都知道吗?”
于是有人问谢菲:“菲姐儿,你呢?”
时磊想不到谢菲会说自己的名字,因为当初在大学里追她的时候,她曾经说过“高中都没怎么注意你”这样的话,此刻他觉得女人心、海底针这样的话还真是颇有道理。可是气氛已经起来了,一群人酒足饭饱,就喊:“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两个人渐渐被推到一起,时磊望着谢菲看自己的眼神,忽然有了点了悟,但是男人不好当,他还是开了腔:“好了好了,别闹了,她大一就把我甩了。”
还有人在撺掇“再续前缘”、“重修旧好”这样的话题,却架不住话题主角兴趣不大,热情就渐渐偃了下去。吃完饭,从前的班长提议去唱K,时磊一边把大羽绒服往身上套,一边在打电话,他准备在N市租一个实验室,但是前后看了几个地方都觉得不满意,来电话的是其中一个园区的联系人,周围声音太嘈杂,他就走出门去过道讲,电话里说:“春节上来优惠政策就没有了,你要是要租现在最合适。”
时磊说:“还是贵了点,我手头钱不够。”
挂了电话,一转身差点撞到一个人,下意识把那人拉住,才看清是谢菲,经过刚才一闹,时磊觉得有点尴尬,手一放开,就要往里走,谢菲说:“聊聊?反正都打算去KTV。”
“啊,我下午有点事就不去了。”他下意识还是想回避,年少的时候确实对这个姑娘有点感觉,比方说她身上那股子冷傲,见谁都不笑的劲儿,让他有种想征服的欲望,后来到了大学里成了校友,又是老同学,走得近些还真就追到了,吃过几顿饭,看过两场电影,忽然就觉得特别没意思,对待这份感情也就越来越消极,直到有一天谢菲问他“你爱我吗?”他当时怎么也说不出一个“爱”字,才终于把草草开场的初恋匆匆结束,他道歉,然后被记恨。这事情很多人都知道,所以时磊觉得今天会被提起,尤其是谢菲的反应微妙得让他难以接受。
“跟我说几句话都不敢?”
“不是,真有事,你知道,我家出了事,最近我比较忙。”
“你一个刚大学毕业的菜鸟能帮什么忙?你不给你爸妈添乱就不错了,装什么呀!”
时磊的脸绷了起来,抿着嘴唇,看着她,并没有开腔的意愿。
“我听说你交了个新女朋友,姐弟恋?很时髦嘛!怎么不带出来看看?”
“她在法国。”他还是说了,不想把话题往宋祎身上绕,“我要走了,不好意思。”然后迈步就走开,一点停留的意思都没有,却被人从背后环住腰,听见她说:“我还喜欢你,能不能重新开始?”
他把手拉开,转过身面对她,感觉开口特别艰难:“对不起,我们真的不合适,何况我现在要钱没钱,要房没房,比从前还不如呢。”想把话说得轻松点,可是这种拒绝人的话怎么说都不会轻松的,女孩子主动往往都带着孤注一掷的悲壮,只要答案是不,怎么都是伤害。
“她就那么好?我们分手以后你这么多年都没有再谈恋爱,怎么会突然看上一个老女人?”
“宋祎不老,才比我大三岁,谢菲,她不是你我之前的障碍,你我之前没有可能这点跟她毫无关系,我和她的事情也跟你毫无关系。”真是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啊,他握握拳,再次迈步走开,不留恋过去,也是一种成长。
有的人用哭的方式表达感情,有的人喜欢笑,比方说可爱的法兰西梅里厄家族的科莫先生,笑着邀请宋祎一起去看一场球赛,南特对里昂,宋祎皱着眉头,压低声音:“对不起,我得先请示一下我男朋友,他也许会介意我陪一位法兰西帅哥看球呢。”
科莫哈哈笑了起来,宋祎真的拿起手机问时磊:“有法国帅哥请我看球,可以去吗?”
时磊看到消息就笑了,很快答复:“看球可以,不许有肢体接触。”
宋祎“耶”一声,然后对科莫说:“OK。”
事实证明,宋祎对足球毫无兴趣,虽然在国足多年的荼毒名声下,宋祎多少还是懂了些足球的常识,但全场那般热烈的情绪,依旧令她难以适从,她把原因归结为现场的球队都跟自己毫无关系,情感上没有归属感。科莫看出来她无聊,间或也跟她聊几句,很快就抓住了她的兴趣点,话题不觉转向疫苗。宋祎说:“在中国,很多家长的概念是不用接种那么多疫苗,甚至一些医生都认为只按照国家的规定来做就好了,自费的疫苗效果不佳,价格昂贵,而且还增加潜在的风险。”
科莫点了点头,说:“可是我仍旧想象不出比疫苗更好的使人类免于罹患可预防的疾病的途径和办法,潜在的危险是你这样的实验室人员需要去关注和改进的,而价格,跟疾病比起来,健康何其无价。当我们在几内亚的时候,你也见到了,假如埃博拉有疫苗,假如艾滋病有疫苗,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不会再重来了。”
宋祎想了想:“可是即便有疫苗,也不能解决这些地区贫穷、不文明、死亡率高的现状,不是吗?”
“疫苗不能改变贫穷,也不能改变人性,但可以让生命的质量得到提升,而贫穷、不文明这些问题,都需要健康的人类去解决,我觉得这就是疫苗的作用。”
宋祎笑了:“对!你解决了我思考很久的问题,谢谢。”
科莫神秘地回答:“为美丽的你。”
回去的路上,宋祎把开车的汽油费算给了科莫,对方也不客气地收了,然后问她是否愿意参加无国界医生组织,或者在进修结束后到他们的实验室工作,宋祎摇了摇头:“我没有那么伟大的情怀,我比较想回国去在我们中国的实验室里找出对付病毒的办法。”
病毒没有国籍,防疫没有国界,但学者有自己的国家,研究者有不变的祖国,宋祎这么想的时候,还真是被自己雷到了,可真要留在国外做研究,想想都觉得兴趣不大呢。
二十九、短暂的相聚
转眼就到了春节前,2015的春节来得特别晚,在这之前,是备受普天之下情侣关注的情人节,时磊是多么想长出翅膀一路飞到法兰西啊,可是现在去一趟法国的钱对他来说还是有点奢侈,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很想和宋祎一起度过属于两个人的第一个情人节。宋祎也很想,但她不能提,两个人就这样耗着,假装忘记这个日子在悄悄临近。
彼此保持着每天一次的视频聊天,感谢这个科级昌明的时代,即便是千山万水的距离,也能保持这样紧密的联系。但这些,都不够。对情侣,尤其是热恋中的情侣来说,没什么比在一起更可贵,分分秒秒,要见面,要拥抱,要亲吻,要做最亲密的人才能做的事。这才是热恋的样子。
宋祎很累,她接收的训练包括把自己打扮成一个穿着宇航服一样怪衣服的怪物,这看起来很有趣,但其实非常难受。她每天进入核心实验室,首先要在更衣区更换普通实验室服装,再进入另一道门穿上正压防护服,这套衣服看起来有趣但穿在身上很不舒服,大大的头罩常常白茫茫一片,而且那种被幽闭的感觉异常强烈,几乎能将人吞没。每天离开主实验室时还要经过化学淋浴消毒正压防护服表面,这些化学试剂虽然足以消灭所有病菌,也足以让宋祎感到窒息。但她还是坚持下来了,她对自己说要坚持,要加把劲,在里昂,她见识到了在这一行最前沿的科技,也开始明白一些从前想不通的东西,比方说为什么要研究病毒,为什么要保存病毒。人们总是对未知分外恐惧,因此需要把一切弄清楚。而埃博拉病毒的面貌,她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原来长得并不特别丑,一种丝状的小东西,像一个简单的中国结,甚至很有艺术美感,但想起在几内亚见到的那些因之而失去生命的人,仍旧不寒而栗。
这样微小而看似无害的生物啊!这些病原体,致命的病原体,它们存在在这个世界的角角落落,而宋祎,逐渐领悟到这份工作的意义。
实验室要派出一些人去日本东京参加一个关于病毒的论坛,宋祎很努力地争取到了一个席位,然后在会议的间歇期间,她有不到一天的休息时间,那天正好是2015年2月14日。她像魔障了一样开始想办法买机票,从东京到上海,然后再从上海到东京,来回倒飞机,中途最多也只有1个多小时的停留时间,甚至没有时间离开机场。她一边买一边自嘲“我是一个神经病,我一定是钱多没地方花了”,可是还是不自觉地高兴,哪怕,离那个朝思暮想的人近一点也是好的,至少呼吸一样的空气。
吴蕙评价她:没有陷入爱情的时候,理智得可怕的人,陷入爱情之后就疯狂得可怕。
于薇薇说:羡慕死了。
宋祎直到上飞机前才告诉时磊,她笑眯眯地对着手机说:“我现在坐飞机去上海,只能在机场待一个半小时,你要不要看看我?”
接到电话的时磊,也疯了。A市到上海浦东机场最少有2个小时的车程,这还是在不堵车的前提下,他现在没有从前那些即便飙到160码也稳稳当当的豪车,更没有飙车也不怕的勇气和定力,挂掉电话,放下手里的一切事情,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要赶到机场。
冬日的高速因为春节的临近变得热闹非凡,这个国家陷入一场属于人类的特大迁徙,他们南来北往,他们东走西顾,去寻访属于心灵的家园,在那里,父母兄弟,妻子儿女,无比齐全。
时磊在不知道多少次路怒,痛恨那些左右穿插蛇形逶迤的车辆之后,终于在航班降落之前到达了浦东机场,望着电子指示牌,眼眶渐渐发热。好听的女音终于传来,而通道的那一侧,一个美丽的身影渐行渐近。
宋祎对自己说:不早点告诉时磊是必须要考验一下小伙子的爱情。但其实,她有属于她的不淡定,假如他没空,假如他来不了,那么晚一点说,起码就有了为了辩解的理由。所以当她站在浦东机场的航站楼里,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的时候,嘴巴动了动,想笑,想调侃,最终还是哭了。迎接她的是一个紧密的拥抱,密实到毫无缝隙,他的声音里也有很多的不淡定,没有撒娇,没有卖萌,没有装疯卖傻,只有一句:“宋祎,我发誓,这辈子不会再让你这样赶来看我了。”
她说:“情人节快乐。”
时磊放开她,说:“我爱你。”
我也是。这句话,她放在心里。
三十、我要结婚
之后的几个月,冬去春来,早樱花开的时候,雪一样地在A市的景观大道上铺开,好看的不行。时磊开着新买的迈腾去市科技局谈将父亲公司即将完工的大楼打造成小微企业孵化器的事情,这几个月,不是一点点的辛苦,就算是年三十也忙到半夜才能收工,老B整个寒假没有回家,始终在他们自己鼓捣的公司做新产品研发的前期。他们本来打算在N市租房子办实验室,因为价格原因始终没法确定,后来是时磊的妈妈提醒了他:“我们自己的房子造得七七八八放在那里,没有订单根本就没有收益,为什么你不把实验室做进去呢?”
这就像是给思绪开了一扇窗,时磊的父亲也多方联系,借着政策的东风,在不改变土地使用性质的前提下,在整个开发区第一家将自家的厂房改建设计成供小微企业使用的工作室,而这个思路带来的效应是巨大的,一时间,时家又成了顺应改革的先锋,在媒体上曝光不断,原来的热能机械这一块也开始有了新的订单。对时磊来说,这些都是开始,企业谋发展和政府产业指导相结合的红利,他要发挥到极致,虽然说做成小型产业园区的可能性不大,但是科技型小微企业孵化器这样的平台还是很可行的。
时磊的妈妈颇为欣慰,开着宝贝儿子说:“还以为我们家这次翻不了身了,到底还是我的宝贝儿子厉害。”
她们并不清楚的是,这样的政企合作思路是宋祎的舅舅杜教授提出来的,这几个月在宋祎的拜托下,他帮时磊不少,自己那家小公司的几个技术关键,也是杜教授帮忙指点解决的。当然了,杜教授对时磊也是满意的,年轻人的大胆冒险精神和适度的风险控制仪式完美结合,而且并不浮躁的个性,令他不断称赞,在老婆面前也夸了不止一遍,说:“一一还是有眼光的。”
快五月的时候,宋祎的进修结束了,婉拒了梅里厄公司伸出的橄榄枝,也拒绝了科莫的明示暗示,她整理行装回国,在巴黎机场,想起曾经买过的那个钱包,掐指一算,将将快要过去一年,一时没忍住,就提前买了生日礼物。然后,在经过令人疲惫的长途飞行之后,拖着大大的行李箱走出国际航班航站楼,竟然看见时磊站着等她。宋祎瞪大了眼睛,才敢相信这是真的,忍不住笑,看见时磊小步跑过来一手拉过行李,问她:“累不累?”
她就嘟着嘴说:“累死了,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啊?我记得没说。”
“嗯,我掐指那么一算就知道了。”
“掐哪根手指啊?再掐一遍,帮我算算今天的双色球号码,我为了买给大家的礼物,现在穷的叮当响呢。”
“这个难度系数太高了,换一个。”
“那算一下6+1也行,或者足彩?”
“你被资本主义教坏了吧,社会主义祖国把好好一根苗子送出去学习,怎么回来尽想钱?”
“没有啊,我想的都是社会主义的钱。”
时磊一边拖着行李,另一个手拥着宋祎往停车场走,低头跟她说话:“亲,咱换一个算算,咱算算你今晚住哪儿行不?”
“住酒店啊,已经预定了,这个不用算,半仙。”
“哇,小姐下手很快啊,来,告诉我标间还是大床房?”
“你想干嘛,小男孩?”
“想还债啊,你知道的,我这人特别诚信。”
说话间已经走到停车场,宋祎看着新车,打了个响指,乐呵呵地说:“看来我的钱没打水漂啊。”
时磊帮她开了车门,又把行李放好,坐进驾驶座才回答:“本金还没赚回来,但是你可以先拿利息。”然后撅着嘴唇作势要吻她,“诺,分期付款。”
宋祎伸手摸他头发,顺便把他的脸推开:“别来虚的哈。”
两个人一起吃了饭,晚上一起散步回酒店,时磊在电梯里贼兮兮地说:“啊,想到马上要跟我的女神独处一室,心情有点小激动呢!”
宋祎一副看神经病一样的样子看他。两人牵着手进了房间,时磊又开始犯贱:“我去洗澡,要不要一起?”
宋祎“切”了一声:“我舅妈呢,昨儿个又跟我在电话里说了关于女孩子贞洁的话题,我这么乖这么本分的女孩,怎么会和男人洗鸳鸯浴呢?”一边说一边捧着脸颊装害羞。
时磊作势把她扑倒在床上:“那我就霸王硬上弓吧!”
半推半就,半真半假的,还是温存了一下,关键的时刻,时磊问她:“好不好?”
宋祎还是摇了头,神神秘秘地说:“不行哦,大姨妈她老人家会不开心的。”时磊开始发羊癫疯:“哎呀不行了不行了,这样下去要死的呀,我要结婚,我要结婚!!!”
宋祎笑翻在他身边,轻轻地说:“好啊,我也同意。”
他一屁股坐起来,低头很专注地看她:“真的吗?答应了?”
“嗯,答应了。”
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面颊:“好姑娘,有眼光。”然后站起来开门要出去,宋祎喊住他:“你去哪儿?”
“买戒指啊!万一你一会儿反悔了呢?”
宋祎勾勾手指:“回来,去把本小姐的行李箱拉开,第二层看看。”
是一对戒指,素圈的铂金,时磊揶揄地笑,摇着身体装忸怩:“你什么意思啊?亲,人家还小,不懂。”
“不懂算啦,还给我。”
“那不行。”然后认真地给自己戴上男款的,又把女款的帮她戴好,“老婆,这下你逃不掉了,自己送上门来的。”
她说:“我逃什么?老牛吃嫩草,我赚便宜啊。”
“从前谁跟我说坚决不吃的?现在知道了,嗯,不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你快去洗澡吧,话唠。”
大床房,虽然看在大姨妈的面子上不能深入沟通,但是一个晚上很长,也足够情人之间加深了解。
三十一、婚姻的到来
宋祎回到江城,所里开会讨论邻省B市最近新发现的禽流感病例诊断,指出第一要尽快开发出快速诊断技术,第二要做好针对疫苗研发。
宋祎因为在法国直接参与过相关的课题研究,所以直接进了课题组,担纲技术负责。如今即便穿上最复杂的实验防护服,她也已经习惯了,最初那些窒息一样的恐惧感,变成了熟悉的必需品。两个月以后,快速诊断试剂盒横空出世,确实填补了国内的空白。
这期间,时磊开始为结婚做准备。但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问题却开始一个一个呈现了,打头阵的,就是工作和定居地的问题。时磊而今定居A市,宋祎在江城,两地直线距离近千公里,恋爱的时候尚能为了爱情两地奔波,但是一旦进入婚姻的流程,怎么可能长期分居?宋祎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江城是全国唯一一个有这样高等级生物实验室的地方,而N市也好,A市也好,人口太过于密集,根本不可能建造类似等级的实验室。而她的工作,已经很有起色,从小就打算在这一行做出成绩的人,怎么能放弃这样的条件只是为了爱情改变自己的信仰和追求呢?她做不到。
时磊很清楚这一点,因此虽然心里着急,倒也没有逼得太紧,他如今一样明白了事业对于人生的意义,这是令人生丰满充实的不二途径,没有爱情的人生固然空虚乏味,没有事业的人生一样迷惘空洞。因为懂,所以难,他和宋祎一样,没法放弃已经在追求的可以看得见的成功,也一样舍不得埋在心底的软得不行的爱情。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时磊觉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没有婚姻的爱情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他不信这苟且的坟墓之说,但是信水到渠成的感情需要更多的认证。
宋祎趁工作的档期去A市见了时磊的父母,在商场买礼物的时候,她第一次感觉到所谓的“丑媳妇见公婆”的焦虑和紧张,她拉着时磊的手,看着这些铁皮参茸之类,一直问:“这个好不好?”
时磊忍了几次,说:“姐姐,你要不要这样害怕啊?我爸妈又不老,你买那么多滋补品是几个意思啊?”见她一脸呆萌的样子,又觉得难得这么可爱,继续说,“哎,买吧买吧,我知道了,你怕自己年纪大了被嫌弃吧。”
宋祎醒过神来:“嫌弃你妹。不买了,走走走。”
柜台的服务员本来以为可以做一单大大的生意,拿一比大大的提成,此刻,也是惊呆了,哪有这样的,看了这么多,什么也不买?于是“切”一声:“穷X,装什么装!”
最后可怜的大龄女宋祎姑娘只带着一大束的鲜花和一瓶从法国带回来的原产地红酒去见了传说中可怕的准公婆,现实和幻想的距离太大,宋宝宝压根没敢想,漂亮时尚的准婆婆简直可以叫姐姐,高高兴兴地接过了花束,说:“啊,我最喜欢的小玫瑰,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时磊,你怎么追到的?”一边说一边捏了捏宋祎的脸;而准公公,已经在研究红酒的年份了。
场面太失控,宋祎摸着自己的脸,黑暗地揣测这是故意的吧,捏的好疼。事实上还是宾主尽欢,宋祎发现时磊不但长得像妈妈,性子也几乎完全随了母系,这么爽气的婆婆,她也是喜欢的,只是说到结婚的事情,还是有点尴尬,两位长辈问:“那你们结婚之后打算住在哪儿呢?”
宋祎面对着他们说不出来了,时磊在桌子下的手拍了拍她的腿:“两边住,宋祎在江城租了个不错的房子,我们住也足够了。”
宋祎略带惊讶和感激地看了时磊一眼,然后飞快地点点头:“嗯,暂时两边住。”
“哦,这样啊,那你们什么时候准备要孩子呢?”
时磊再次救场:“没那么快吧,毕竟这两年我们都是出成绩的年纪,总得给我们点过二人世界的时间吧。”
时磊的父亲说:“还是早点生吧,老话说得好,早生儿子早得利,生了孩子趁我们年轻能帮你们,现在也流行生二胎,早点生,可以生两个,要是一男一女,还能凑个好字。这样以后我给你们奶奶上坟,也能有个告慰。”
宋祎冷场了,关于孩子,她下意识地回避,儿时的记忆每次被翻起都是吃惊的痛苦,对于父母的早逝,她怀念,追悔,但这些感情之外,还有埋怨,埋怨他们为了事业放弃了自己,就算之后有再多的亲情补偿,但是她是个孤儿这是不争的事实。她不敢想自己要有孩子这样的事情,那时候她一定纠结非常,关于事业,是她在经历悲痛之后最艰难的时期做出的选择。她要为像自己父母一样的人做一些事情,让他们在面对病毒的时候有所防护,在被病毒侵袭的时候可以有希冀,而不是全靠肌体的免疫力,不是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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