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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爱生非-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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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迟交代她,“麻烦你多跟他说说话,刺激下他的神经和意识。昨晚三少醒的时间很短,医生说继续睡下去不好。”

    苏苡换上无菌服,段轻鸿就静静躺在床上,没有跋扈和坏笑的模样,有点像个贪睡的小孩子。

    她去翻看床头的病历,全是潦草的英文笔迹,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以往她作惯医生,总是跟在导师身后巡房问诊,干脆利落,来去匆匆,从未有人教过她,探视病患的时候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尤其眼前这一位,连寒暄斗嘴都不成,只是安静地躺着。

    还好他没事……他没事,是不是她就可以走了?

    可她迈不开脚步,只好在拉过椅子在他床畔坐下来,目光描绘着他深邃漂亮的眉眼,不明白怎么就对他生出愧疚和不舍的情绪。

    他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好人,他也会不择手段争夺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害她陷入这要命的境地,把她带到异国他乡来,有家也回不去……

    可越觉得不应该,就越收不回目光,苏苡甚至忍不住伸手抚了抚他高高的眉骨,那里有一道浅浅的伤疤,刚刚结了痂,不知还疼不疼。

    这一下像是惊到他了,她听到他鼻腔里轻轻的吟声,长睫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还好,她还保有医生应有的冷静,没有立马伸手去按呼叫铃。

    段轻鸿每一个动作都很吃力,眼睛似乎好半天才聚焦到她身上看清她是谁,手抬不起来,连嘴唇也因为长时间的干涸而粘连在一起。

    苏苡连忙用干净的棉球沾蒸馏水给他润唇,“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他脸上表情迟滞,呆愣愣的,只有黑亮的眼珠子跟着她的动作转来转去。

    她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不由有些好笑,“看什么?我可不是专门来探病的,是婉若想来看你,我就顺便跟着一起来。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不过如果你想听我道歉,恐怕要等你好起来再说。这笔账得算在段长瑄头上,我们都是受害者。”

    她无缘无故离家失踪,当然要想办法跟家里联络,这并不是错,错是错在丧失人性的段家老二,趁此机会,赶尽杀绝。

    段轻鸿没回答,只是呼吸越来越沉,额头上冒出汗珠,高隆起眉心,唇色发白,“疼……”

    “哪里疼?”苏苡的心又揪起来,一边伸手按铃,一边指导他,“深呼吸……别怕,告诉我哪里疼!”

    疼痛的表情有些狰狞,目光却是散的,段轻鸿捏住她的手,“……你不是医生,你是谁?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丸纸:段段!你失忆了?!

    小段:切~我撒个娇而已,这么紧张干嘛→ 。→

    好吧,我知道你不会这么狗血的(⊙o⊙)…

 第30章 非亲非故

    苏苡愣住了。

    “你还没清醒?还是你看不见?”她往他跟前凑近了些,让他看的更清楚。

    这算什么?失忆;还是撞伤头变成痴傻?

    她说什么也不相信这种戏码会在段轻鸿身上上演;要演也是他自编自导自演,反正他擅长;早已不是第一次;演技可以去拿奥斯卡。

    他向来喜欢辩驳;随时不忘调侃;口头上也要占她便宜,可是这回没有;他疼得昂起头;豆大的汗珠滚落到枕头上,分不出精力跟她说话;拉着她的那只手用力攥紧,手心都全是汗。

    这样的痛苦不是装的,就算奥斯卡影帝也没法在重伤的情况下即兴来这么一段。“我不认识你,你走……走开啊!”

    他嘶吼,声音听起来像受伤的兽,完全没有了平时的从容和意气风发。

    他恨不能从床上翻腾起来,苏苡摁不住他,幸好有医生护士赶过来,几个人一起努力,才把他稳住,又重新换上药水,推镇静剂。

    主管医生姗姗来迟,修长挺拔的年轻身影,脾气倒不小,“又是受了什么刺激疼成这样?谁让人进来探视的,这是重症病房!重症病房,听不懂吗?”

    旁边的护士医生全都噤声,但手上动作还是有条不紊。

    苏苡看向他,“是我要求进来探视的,我以为他醒了就没有大碍了……”

    “谁告诉你他醒了,这叫醒了吗?你在这儿待了多长时间,跟他说了些什么刺激到他?”

    苏苡也只好噤声,她终于理解他属下的沉默。这年轻的声音气场强大,打压得你好像真的就是一个毫无医学常识的废物,可她好歹还是在读硕士的医学研究生啊!

    等她看清他的脸,又是微微一愕,这轮廓……怎么跟躺在病床上的段轻鸿这么像?两人差不多年纪,这样放在一起,倒比跟段长瑄更像兄弟俩。

    “请问……”

    “问什么问!我刚才的话你还没回答,你到底做了什么刺激到他?”

    三番两次被抢白,苏苡也火了,对着跟段轻鸿相似的这张脸她也客气不起来,“你不能好好说话么,老这么呛声很舒服?在重症病房当着病患的面这么大呼小叫的就能体现你的专业了?ICU也不是不准探视,我是照着规矩来的,也没说任何刺激他的话,他现在是术后疼痛,你要找原因看是不是伤口感染或者其他,而不是对我嚷嚷!”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她是舒坦了,周围的人都用惊愕的目光看着她。

    两个人剑拔弩张,躺在床上的段轻鸿还在申吟喊疼,“唔……疼……”

    那医生吁出一口气,头也不抬,“不相干的人都给我滚出去,别在这里指手画脚!”

    “我也没打算留下来,我只是想知道他脑部受伤严不严重,神经官能有没有不良影响?他刚才醒来问我是谁,好像不认人,有没有可能是逆行性遗忘?”

    “你倒懂的多,难道你也是医生?”男人终于肯抬头给她个正脸,“那你也应该知道现在这个阶段我给不了你确切的答案,他刚刚苏醒,还要观察才能得出结论。而且医学上的事没有绝对,什么情况都很难说。”

    苏苡微微脸红,“我不是脑科专业。”

    他哼一声,又低头看段轻鸿,“你不认识她?”

    “……不认识,她不是医生……是谁,我想不起来!”

    段轻鸿痛苦得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捂住头脸,痛苦得只差在病床上打滚,连苏苡都看得不忍,可那位医生却是一副火气大得要爆发又硬生生忍回去的表情。

    “好了,我知道了!”他拿过病历提笔就哗哗的写,力道大得足以划破纸张,那些潦草的英文看来都出自他手,难怪苏苡看不懂。

    他的回答等于什么都没说,苏苡看了看段轻鸿,忽然有些犹豫要不要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他什么都要最好的,住院自然也是要找最好的医生,可眼前这位……且不说医术如何,单是脾气态度就差得要命。

    “等一下……”段轻鸿发现她要走,忍着疼也要叫住她。

    他不是不认识她么?

    “你……去给我叫金迟进来。”

    他不认识她,倒记得自己助手叫金迟?

    苏苡走回去,“你找他要干什么,跟我说也一样。”

    她要提防着他又叫人来一起商量着算计她。

    “出院……我要出院!”

    苏苡和那位医生异口同声:“不行!”

    段轻鸿疼得声音都发颤,咬牙道,“不出院……我就换医院!”

    “这就是最好的医院,你也找不到比我更好的医生!给我躺好,等你好了我第一个就赶你出去!”

    苏苡深深觉得眼前这医生真是世上少数能制得住段轻鸿的人,不管是不是趁人之危,反正这一刻段轻鸿是拿他没辙。

    她十分愿意把这空间留给他,最好拿个收妖仙瓶出来把段轻鸿给收了。

    她一走,容昭就把段轻鸿的止痛泵给拔了,“你够了,人都走了还装!背着止痛泵怎么可能还痛成这样?”

    “我一次也没推过药,痛是正常的。也许是你们手术做的不好,留了剪子镊子线头之类的东西在我身体里面,所以才疼成这样。这水平,还不如国内的公立医院。”

    容昭差点没被他气得撅过去,“你说的是刚才那女人吧?她才学了多大点皮毛,也敢号称医生?你腰上那伤口是她帮你缝的吧,拿缝衣针缝的?也亏你用纹身盖住了,不然以后都不好意思脱/光了下水游泳!”

    段轻鸿不以为然,“她就是拿缝衣针缝的,黑灯瞎火看不清,缝成这样已经不错了。”他指尖抚在腰上,颇有点引以为傲的意思。

    那也算是她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

    容昭气结,“有本事你伤得快死了也别送我这儿来,让她给你治去!”

    “我也想,可之前她不是也病着吗?所以现在要你让我出院,她会接手。”

    “你不是失忆了么,不是不认得人了么?在她跟前能装多久?”

    冷汗还挂在脸上,段轻鸿笑得有些虚弱,“至少这疼不是装出来的,她心软,不会放任我不管……这样她就不会闹着要走。”

    闹了一回,伤筋动骨,他不能再这样由着她,即使赖也要赖着她。

    金迟听说段轻鸿闹着要出院,显得比苏苡更为难,“他现在这样怎么能出院呢?苏小姐,麻烦你劝劝他。”

    苏苡轻讽地笑笑,“他都说不记得我了,我的劝他会听么?”

    “那你跟容医生好好说说,让他想想办法。最重要的是,千万别让他一气之下把三少给赶走,附近几个城市都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专家了。”

    这话刚才也有人说过,她猜那位很大牌的医生应该就是金迟所说的容医生。

    “赶出去不正好如了他的愿,我想医生不会那么随便。”

    金迟嘟囔了一句,“容昭这人可不好说。”

    婉若在旁边想了想道,“三哥想出院,无非是因为一个人待在医院里太闷,我们都留下来陪他不就行了?小苡也是医生,可以负责照顾他的,说不定能帮他恢复记忆,身体也很快就好起来了。”

    他们不会是真的相信他不认得她了吧?

    苏苡无奈去找容昭,没想到他大笔一挥,已经在出院报告上签好名,“我最讨厌勉强别人,病人自己坚持要出院,那就让他赶紧走人,省得占着资源又不好好配合治疗,毁了我的声誉。”

    “你首先要考虑的不是病人的权益吗?他说出院就出院,出了事怎么办?”这医生当的果然大牌,优先考量的居然是自己的声誉。

    “他也是个成年人了,出了事当然由他自己负责。你不也是医生?说的头头是道,还怕保不住你男人的命?”

    苏苡脸色胀红,“他不是我男人!”

    “没关系,等他伤养好了就可以升级。”

    容昭不仅外形与段轻鸿有相似,连流氓程度也不相上下。

    苏苡试着压低声音跟他解释,“我跟他非亲非故,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被他强迫的,他受伤有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所以我不希望他有事。”

    他眯起眼睛,“这么说,你不愿意照顾他?”

    “你见过有人质照顾绑匪吗?我跟他的关系在外界看来就是这样,事实上也差不多,何况他现在也可能不记得我。我不清楚这里是大马还是更靠近泰国,但我相信医者仁心,你可以帮我报警,送我回国。”

    容昭居然笑了,那么冷傲暴脾气的男人笑起来竟然和风霁月,虽然苏苡想不出有哪里好笑,但他随后说的话却给了她莫大的希望,“好,那我就看在同行的份上帮帮你。”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容医生的身份应该很好猜吧~(≧▽≦)/~

 第31章 最好的镇痛剂

    事实证明;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苏苡喝了容昭冲的一杯咖啡,昏昏沉沉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又回到了先前岛上的那个屋子里。

    这还不算;她身边的大床上躺着的居然是段轻鸿,身子动弹不得;眼睛倒睁的很大,正仔细打量她。

    体内那点残留的镇静剂都吓得挥散了,尤其是当她发现全身上下只围了一层薄而透的纱笼;贴身衣物都没穿;觉得简直就像一块生肉曝露在饿狼的面前。

    “你怎么会在这里?出去!”

    “这是我的房间;为什么我要出去?”

    苏苡窘迫;一把抓过搭在两人身上的薄毯遮住肩头和胸口,却不想这么一扯,段轻鸿的身体又露在外面了。

    热带岛屿气温常年温暖,他身上有伤,上衣都没穿,正好露出结实胸膛和身上裹缠伤处的白布,再往下一点,就看到很明显的小帐篷……

    苏苡恨不得自戳双目,“你下流!”

    段轻鸿清了清嗓子,声音还有丝黯哑,“我刚睡醒,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我听金迟和婉若说你是医生,怎么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他跟那个姓容的有时口吻真是像,一而再地嘲讽她。

    话说回来,那人说帮他报警,转头就给她下药,还把她跟段轻鸿放一张床。

    她跟他无冤无仇,不知他为什么这样坑她。

    “你放心,我就算现在想做什么也有心无力,不要命也翻不了身,出不了力。何况我对陌生女人向来没什么兴趣,你不嫌弃,我还挑食呢!”

    他还是坚持不认识她?苏苡道,“那我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你敢说你跟那个容昭不是一伙的?”

    “送你回来的时候,你出了不少汗,婉若帮你换的衣服。至于容昭,他是我的家人,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

    “家人?”在医院里他那样的态度,可不像是家人。

    她以为在邮轮上已经见识过整个段家的复杂纠葛,怎么还会有其他家人?

    难道跟他一样,是段峰另外的私生子?

    门口传来笃笃敲门声,苏苡紧张地低头整理自己身上那都不能称之为衣物的纱笼布,好在门外来的是婉若,不会太难为情。

    “吃饭了,我给三哥熬了汤,小苡你一定劝他喝下去。”

    段轻鸿不是一个好病人,药都不愿好好吃,更不要说补汤。

    也许是太骄傲自大,恃着年轻力壮,什么伤病都不放在眼里。

    苏苡有些无奈,压低声音问婉若,“真的就这么让他出院了?他身上的伤还没好。”

    “容医生说没有大碍了,剩下的都是时间问题,在岛上休养也是一样的。”

    说起容昭,苏苡没好气地问,“他人在哪儿?”

    “你找我干嘛?”

    说曹操,曹操到,没想到容昭也来了岛上。

    他瞥了苏苡一眼,又看看躺在床上的段轻鸿,“你们就是这么照顾病人的?看来也不怎么样啊,他怎么会认为出院休养会康复更快?”

    “少说废话,是不是该换药了?”段轻鸿躺在床上不满地接话,把容昭那些促狭的目光全都瞪回去。

    他知道容昭是故意的,把苏苡放在他床边,让他看得见吃不着。

    虎落平阳被犬欺。

    容昭把带来的药箱扔一边,“我是拿手术刀的医生,换药这种事怎么也轮不到我做。不过我可以帮你培训个合适的人来帮你换,要是这点小事也做不好,就别作医生了,趁年轻早点改行吧!”

    后面这话是针对苏苡说的,她知道这是激将,“你不要搞错了,我不是你的属下,用不着听你指挥。我也没答应过要照顾他,不如你们请个护工更省事。”

    容昭像没听到似的,坐到床边解开段轻鸿身上的纱布,一边重新给他换敷料,一边解说,“这里伤口最深,缝了10针……”

    不管苏苡愿不愿意做,反正他是教过了。

    段轻鸿忍着疼道,“婉若,让金迟去找个护工来,要做事勤力细心一点的。”

    “啊?哦……”婉若无言地看了看苏苡。

    “我不稀罕一个陌生人来照顾我,我也不是为了你才受伤。不愿意待在这里就滚,没人拦着你!”

    段轻鸿的声音有轻微的瓮瓮声,伤口长得不好,换药也是种折磨。

    苏苡定定地看了一会儿,默默从容昭手中接过镊子和纱布,低头帮他上药。

    这些事她怎么可能不会做,当年实习的时候,她外科部分的成绩也是优秀。

    “不是不乐意么?我可没有强迫你,唔……”

    苏苡的手重重一摁,疼得段轻鸿哼出声来。

    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不是不想离开,可谁知道他又耍什么花样,几次三番利用各种手段强留住她,她都怀疑其实他是享受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

    要走总有机会,但不是现在。

    段轻鸿满意地闭起眼享受她的温柔,这女人懂得在被动的时候示弱,不错。

    “你叫什么名字?”他不忘自己还在装失忆。

    “你连我是医生都知道,会不知道我的名字?”不管是不是真的不记得她,苏苡都对他没好脸色。

    “我不知道是哪两个字,什么含义,听过就忘了,你也知道我现在脑子不好使。”

    “苏苡,苏州的苏,苡是草头下面一个以为的以,莲子心的意思。”

    段轻鸿摊开手,“我中文学的不好,你写给我看看。”

    他手心里也有斑驳的血痕,她想起那天在游艇上,他一手揽在她腰间,一手紧紧抓住船沿栏杆的情形,不知怎么的,所有拒绝都软化。

    她食指在他掌心一笔一划的写,痒痒的,像鸟儿的羽毛,像春天脆嫩的柳枝。她一定是有什么魔法或者灵力,这样轻描淡写,竟然把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镌刻在他的神识里,心尖上。

    他就是想听她亲口介绍她的姓名,简单美好的涵义,像他们从来就不认识,今天只是初见,她很认真地讲,他很认真地听,两个普通人而已,没有惊心动魄,没有任何偏见不甘。

    写完了,他轻轻握拢拳头把手收回去。苏苡忍不住问他,“你到底忘记多少事?哪些记得,哪些不记得?”

    虽然不相信这种狗血会泼在他身上,但还是有必要了解一下,这样才方便有破绽的时候立刻就抓住。

    段轻鸿淡淡的,显然不愿意多讲,“今年发生的事都不记得,还有些事情的记忆顺序很混乱,金迟跟我讲了一些,我才知道原来家里发生了那么多事。”

    “高新区酒店大火还记得么?”

    段轻鸿摇头。

    “你父亲去世,身前留下遗嘱平分财产,还有把婉若嫁给熊定坤……你都不记得了?”

    “金迟跟我说过了,不过事情发生时的情形我确实不记得了。还有你,你又是怎么跟我认识的,为什么会跟我一起在游艇上?”

    他装得太像,真伪莫辨。苏苡直视他的眼睛,里面一片澄澈。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是不是还包括改变一个人的心智和灵魂?

    “我也不想卷入你们段家的家务事,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你威逼利诱的结果。还有你那位二哥,实在太没有人性。”

    “段长瑄的德行我知道,不过你……”他故意顿了顿,“我对你威逼利诱?老实说,虽然你也算漂亮,不过还不到倾国倾城沉鱼落雁的地步吧?我用得着对你使手段?”

    “我想你误会了,你的手段不是因为看上我这个人,而是因为我掌握了对你和段长瑄都不利的证据,成为检方的证人,可以让你们入罪。”

    “我做错什么?”

    “高新区酒店的大火,其实你才是始作俑者吧?”

    两个人交锋无数次,从开始到现在,终于开诚布公把这话题拿到明面儿上来谈,第一次把话说的这么清楚。

    如果段轻鸿也跟段长瑄一样,他这一刻就该装不下去了,坐起来掐住她的脖子捏死她是最快最省事的方法。

    死人的嘴永远最牢靠。

    可是他只是陷入思绪,眉头高高隆起,轻声问,“是吗?”

    他好像在努力回想以前的事,可是抵不过头疼欲裂,很快放弃,“……我想不起来,脑子里好乱。”

    他也许真有以假乱真的演技,不仅是头疼,还有几根断裂的骨头,被断骨擦伤的肝脏,时时疼得他满头大汗。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伤口也很深,流很多血,没有麻药硬撑着让她缝针也没叫过疼。可这回受伤他像是变了个人,不再压抑自己,疼痛的时候也不再强忍着,就是闹情绪,摔东西,见谁都骂出去,除了苏苡和容昭之外。

    于是苏苡也就不能在逼迫他去回忆和承认什么,甚至渐渐承认他不认识她这个事实,把他单纯看作一个饱受折磨的病患来看。

    病患发作的时候,要拉着她的手,枕靠在她怀里才能慢慢挨过疼痛平静睡去。

    苏苡放他睡下的时候,往往两个人的衣裳都被汗水浸湿。

    容昭开了新的处方,把带来的新药扔给她,“他这么下去不行,他受罪你也跟着难熬,用镇痛剂吧!”

    这里合法使用的镇痛剂……苏苡低头看手中的针剂,盒子上印有英文:Morphine(吗啡)。

 第32章 咱定个契约

    中国人有句老话;凡药三分毒。

    但凡是药;或多或少都有些毒副作用;麻醉药和镇痛剂尤其如此。

    吗啡镇痛效果奇佳;患者用药后疼痛缓解,轻松犹如梦境;所以才用希腊神话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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