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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爱生非-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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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轻鸿却置若罔闻,确定她喜欢小动物这一条,他陆陆续续带回小鸡小鸭和小兔,加上已经会吃幼犬狗粮、看到新伙伴就兴奋撒欢的段小哈,他们的院落俨然成为动物园。
苏苡头疼,可又不能不管它们,每天从诊所和可雅家回来,还要跟婉若一起照顾这些小动物们。不过婉若乐在其中,她也就觉得是有意义的。
小哈还是最忠心于抱它到这美丽新世界来的段轻鸿,苏苡顿顿为它准备好吃的,不抵段轻鸿随手丢一把狗粮。
这天她回去竟然看到他在给小哈洗澡,婉若在可雅那里,只得他一个人冲水上沐浴露,小哈也就乖乖蹲在盆里任他揉扁搓圆,完全不像往常她和婉若给它洗的时候那般调皮,甩人一身水。
见女神回来,它自然也不忘撒娇,仰头露出期待的眼神,邀请她来帮它。
其实它也是怕段轻鸿的成分更多,能有女神温柔包容地陪着它当然最好。
段轻鸿一脸不耐烦,“跑到泥潭里滚一身泥巴回来,脏得不能看了,洗不干净就扔你去填海!”
他只会这一套威胁,不知将来对自己孩子是不是也这嘴脸。
小哈嗷呜一声,苏苡卷起袖子接手,“我来帮它洗。”
你该上哪忙活就上哪儿去!
段轻鸿神情一松,他最爱她这种好似很家常的说话方式,像老夫老妻。
“我搭把手,这小家伙调皮得很。”
他蹲在一边给她打打下手,水管直接往小哈身上冲,无奈注意力全不集中,小哈被淋得像只可怜落水狗,不满地扑腾和甩毛,水全洒在苏苡身上。
她穿浅色衬衫短裤,在岛上最平常的穿衣风格,在她身上却有特别风情。经水沾身,浅色布料贴在身上,隐隐透出雪白肤色和窈窕曲线,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样,倒比那些以为脱光才最艳丽的女人不知美上多少倍。
血液里有不安分因子蠢蠢欲动,像是有人引燃一把火,烧得段轻鸿口干舌燥。
澡盆里碰到她的手,湿漉漉的细滑皮肤,凉凉的像丝缎,最难得是她没有立即闪躲,全副心思都在小哈身上。
他起坏心,把水龙头扭向热水,盆里的温度烫了些,小哈挣扎一下,满身水甩苏苡一脸,她啊的轻呼一声,想要去揉眼睛却腾不出手,站起来退后一步,已经有温热胸膛贴上来。
她心跳砰砰像装了马达,眼睛又疼又辣睁不开,段轻鸿的手已经圈上来,小臂都被浸湿,贴在她腰间却烫得她也几乎跳起来。
“水溅到眼睛了?我看看。”
“你别碰我,让开……唔……”
她感觉到他潮湿温热的掌心覆上脸颊,却并没有拭她眼睛,而是掰过一定角度,另一方柔软温润贴上来,吞噬她的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吃喜酒,更晚了,抱歉~(╯3╰)~
第44章 有心人
意识到那是他的唇;吻早已加深,灵巧霸道的舌撬开她齿关防守,在她软滑深处肆掠;贪婪得像尝到蜂蜜香甜的孩子;不肯退开分毫。
苏苡挣扎,说不出话来,只好故技重施咬他一口。可段轻鸿有了防备,唇舌灵活躲避,不让她得逞。
空气终于重新灌入肺部,她气喘吁吁;手臂胡乱挥舞,“……你疯了?在院子里万一被人看到……”
原来是担心这个。
段轻鸿拦腰将她一抱,惊得她大喊;“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
“不是怕被别人看到么,我们到屋里去!”
他重新堵住她的唇,不让她的惊呼引来不必要的叨扰,直到将她放在她的床上,才给她自由呼吸的空间,身体却还交叠在一起,长手长脚困住她。
苏苡使劲睁开眼睛,火辣的痛感还在,视线模糊,但已足够将近在咫尺的男人轮廓看清楚。
悲愤、委屈、不甘一下子全涌上来,她挥手就是一巴掌,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段轻鸿脸上。
她能有多大力气,加上他本能地往后躲,这一掴打在脸上并不疼。
疼是在心里,四肢百骸,简直就像被震断了筋脉,刹那间痛得他脑中一片空白。
他算不得情场高手,往昔总总不过是一点小聪明练就的金钟罩铁布衫,不在乎的人跟前游刃有余,遇到真正喜欢的人失去效用,一巴掌就可以废掉他的武功。
她恨他,她竟然这样恨他……
苏苡撑着坐起来,缩着身子往后,直到抵住床头退无可退,才被他攥住手腕拖回去。
他眼中赤红的光和雕像一般冷凝的表情吓到了她,她以为他会还手,那是她不能承受的,也许会扇得她口鼻流血,耳朵失聪。
可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来临,他像是被施了定身符,只是怔怔看她,她也瞪着他,两人僵持不下,她以为可以趁机逃走了,没想到他突然俯身下来压住她,又一次狠狠吻她。
狠只是表象,是他对她的渴望,实际上这吻比任何一回都缠绵。他身体里像是蕴藏火焰,藉由唇舌把火热传递给她,就是冰山也能融化。
“不……不要这样子,你放开……”放开好不好?她几乎要哀求,可他已经占据她全部视野,再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激流遇上礁石,改道缓行,他的吻越来越缠绵而有耐心,像是诱哄,而不再是强迫——他也从不崇尚强迫。
他有完美技巧,加上十足心意,世上最怕有心人,再排斥他的人也能感觉到,无法抗拒。
他摸索着解她纽扣,她的保护色,一点一点剥落下来,终于重见所有美好,终于又揽她在怀中。
她瘦了许多,也就是这段时间的事,还是以前窈窕健美好看,现在像失水的玫瑰,再不做点什么,就要一直枯萎下去。
“小苡……”他触到她的情动,像是无声鼓励和认可,喜不自胜,亲吻辗转碾过白玉珠子、娇红梅蕊,模糊地唤她昵称,这回真真像足情人间的低语。
可她却开始啜泣,那唯一的浅薄的经验在这番红浪翻滚的交流中被勾起,矛盾又难堪,尤其是身体的颤栗和湿润,完全不由自主。他越骄傲她就越厌弃,厌弃他,厌弃自己……怎么能为这样的人动情?
他乘风破浪之前,苏苡用最后一点理智和挣扎推开他,“段轻鸿,别再强迫我了……我们说好的,别让我更恨你,永远都不原谅你!”
他勾起唇笑,血液奔腾接近沸点,“这不是强迫,你明明也很享受,也很喜欢!”
“无耻!”生理反应不受神识控制,女性冰为肌玉为骨,一身水作骨肉更易软化屈服,不过是为更好地保护自己,却被他颠倒黑白,说得朗荡不堪。
其实何必口头争辩纠缠,他捧高她,与之合二为一,自有万千肢体语言可以逼她承认这一事实。
她就是倔强,哪怕这回失控的是她,高低起伏的吟/哦中仍夹杂细碎哭声。
不甘、不愿、不敢,触碰这极致的爱和欲。
他身上伤口康复不佳,更别提咬伤的那一块还没有封口结痂,骨折患处更是角度稍有不对就分筋错骨的痛,可还是欢愉占了上风,将雨露菁华浇灌他最爱的玫瑰,余韵之中沙哑性感如宣誓般在她耳畔说,“……你继续恨我没关系,只要我爱你就行了。”
不惮于承认他先爱她,爱的更多,只因她整个人都是他的了,还有什么可保留?
“你爱我?”她擦干眼泪,冷静很多,毕竟这回不再是激烈的痛楚,反倒是挣扎迷惘更多,“你爱人的方式真特别,用强,囚/禁,想要就要,完全不理对方感受,更谈不上尊重。”
“那我现在尊重你,认真问你一句:苏苡小姐,你可不可以作我女朋友,作我老婆?你的答案一定是No,就算我像这段时间让着你,不碰你,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知道什么是安全距离,可那样他们永远不可能更近一步,只会新生隔阂,渐行渐远。
苏苡连一句我已经有男朋友的说辞都无法出口,今时不同往日,她失身给段轻鸿,还怎么回头去面对一直在原地等她的姜禹?
她开始服用长效的避孕药,什么都不能做的时候,至少还可以最大限度的保护自己。
某种程度上,也像是默许了两人这样畸形的关系。
先前她也许说错了,她跟小哈一样是弱者,弱者没有选择权。
她花费很多时间在诊所和走访病患的家,容昭给她的病例资料也分析了一批又一批,唯有学术事业的自由让她觉得这样的生活不是绝望透顶。
段轻鸿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动辄限制她行动或者呷醋大发脾气,他知道反正每晚可以在她房间床上找到人,不管多晚,他总是等她回来,有时看似已经在自己屋里睡下了,后半夜又神不知鬼不觉摸到她身后,躺上床抱紧她。
平时他有事情要忙,有时离开岛上,几天看不见人。具体忙的是什么,他不提,她也从来不问。其实他根本不是一个会随遇而安的人,寻找东山再起的机会在情理之中。
唯一不同寻常的是,段轻鸿的身体似乎还没有从那场重伤中痊愈,有一个早上他起床洗漱的时候晕倒在水池边,额头划破一个血口子。
被两人亲密交缠的快慰没顶的时候,他在黑夜中揽紧她腰身的时候,他缠绵悱恻吻得她几乎窒息的时候,苏苡脑海里也会闪过这禽兽怎么不去死的念头,但当他真的昏倒,如重物坠地发出巨大声响的瞬间,她还是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心脏差点罢工。
婉若说她一边施救一边叫人来帮手,那呼声堪称凄厉。
而苏苡事后竟然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段轻鸿虚虚实实没一句真话,容昭又许久不露面,苏苡也不知病情到底是怎样的,据段轻鸿所说,只是上回外伤的后遗症。
可雅终于到了临盆的时候,容昭跟段轻鸿却离岛办事没有回来,重担于是全都落到苏苡肩上。
当地居民崇尚自然生产的方式,轻易不肯到医院做剖宫手术,对可雅这种前置胎盘的产妇来说,风险无疑又加大。
可雅头一天就开始阵痛,痛租20小时宫口还没全开,苏苡跟一位助产接生的大婶都是满头大汗。
婉若没经历过这样的阵仗,急得快哭了,“怎么办啊小苡,可雅看起来好痛苦……有没有办法联络容昭,请他送可雅去医院!”
容昭跟段轻鸿傍晚时分才赶回来,所幸产妇宫口已经开全,胎儿入了产道,剩下只是时间问题。
苏苡亲手剪断脐带,包好洗干净的婴儿送到新妈妈身边。可雅已经累得眼皮都睁不开,朝孩子笑了笑就睡过去。
孩子小小一团太过可爱,又是亲手照料和接生的,苏苡很有感情,抱起来就舍不得放手,顾不得劳累一天也早就精力透支,抱着孩子在屋里轻轻摇晃。
“这么喜欢孩子,干嘛不自己生一个?”段轻鸿的声音总是三分慵懒七分不羁,难得像现在这样软洋洋的,又还有几分认真。
苏苡回头,先不计较他的妄言,蹙了蹙眉头道,“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他脸色煞白,蜜色的皮肤硬是像浆了一层白漆。整个人倚靠在门边上,不是以往那种倜傥不羁的调调,而是胸腔里那口气真的有些撑不住他的身体。
他不答,走近几步,探头看她怀里的小宝宝,“孩子生出来都是这样的啊?真不好看。”
苏苡没好气,“泡在妈妈肚子里十个月都是这样,你小时候说不定还不如这个!”
“谁说的?我那时不知多渴望到这世界来,早早就拼尽力气,睁开眼睛。也许分娩太容易,我妈并不觉得稀罕。”
人的劣根性都差不多,太容易得到的,反而不懂珍惜。
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
苏苡竟从他话里听出一丝涩然。
作者有话要说:丸子:喂喂,激情的二位,是不是忘了还有一只洗澡洗了一半的小狗狗?
段小哈:嗷呜~
段段:→_ →自己晒干!我们自己也忙造人!
⊙﹏⊙‖i
第45章 讳疾忌医
很少有母亲不珍视自己的孩子;十月怀胎;血脉相连,就算是出生之后遗弃,也会有心如刀割的不舍。
段轻鸿的亲生母亲没有真正嫁入段家,或许只是一段露水情缘之后有了他;未婚生子的压力不是谁都能承受,她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苏苡却没办法安慰他;只是默默低头看着襁褓里的孩子。
他不会轻易沉湎在自己的情绪中,很快又好奇地凑过来,“能不能让我抱一下?”
苏苡瞥他一眼;“你刚才不是说不好看?”
“看久了也还好,而且我还没抱过刚出生的婴儿,体验一下也好。”
以前只顾一路披荆斩棘;从没想过半途遇见心爱的女人,随时都有可能拥有自己的孩子,实战之前应该先作模拟体验。
可他脸色苍白,让人心惊,苏苡都有些担心他负荷不了手中这个约莫四千克的小人儿。
“小心一点。那只手臂抬高,这边托住……对,就这样!”她教他抱孩子的正确姿势,又扶他在身后椅子坐下,“你抱它在这儿坐一会儿,我去拿奶瓶喂他点奶水。”
“刚刚不是才吃过?”
“新生儿少食多餐,每隔一两个小时就要喂的。”
她看得出段轻鸿有点紧张,维持一个标准姿势不敢动,都不知该怎么调整一下。
冲好奶回来,小宝宝大放悲声,段轻鸿有些手足无措,“我……我什么都没做,好端端的他突然就哭了!”
苏苡接过孩子放平,解开襁褓换尿布,“啧,是拉臭臭了!”
真是好样的,帮妈妈和阿姨惩罚坏人。
段轻鸿有些惊愕,看到她那么熟练地给孩子换上干净尿布然后喂奶,表情又柔软下来。
他从身后抱住她,诱哄似的低声道,“我说真的,不如我们自己生一个。你这么会照顾孩子,一定是个好妈妈。”
前不久提结婚,现在又说生孩子,苏苡简直不知怎么形容他的异想天开。
“孩子需要父母的爱和责任,不是说生就生的。”
她自问还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为人父母,段轻鸿又怎么会有?
亲情、爱情、婚姻,全都可以被当作工具手段,要是再加上一个孩子,不知会怎样令人寒心。
何必让他的悲剧又在孩子身上重演呢?他和她这样,兴许还不如他父母当年光景。
苏苡倦极,是段轻鸿抱她回去睡的,可惜也没能休息太长时间,新生宝宝出现了严重的黄疸,必须马上送医院就诊。
容家有快艇应付这样的紧急情况,刚休整过来的可雅抱着孩子上艇,焦虑全都写在脸上。
苏苡要跟她一起去,被容昭拉下来,“可雅和这个孩子的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剩下的可以交给我,你留下来照顾另外那个不听话的病人!”
苏苡看到不远处的段轻鸿,想到他苍白的脸色,“他究竟怎么了?”
“这次出去办事,精神很差,回来的路上又晕倒了一次,就像你上回见到的那样。如果没人在旁边,他说不定已经一头栽进海里!”
苏苡蹙眉,“是上回外伤的后遗症吗?”
说是后遗症,晕倒的次数未免太频繁了一点。
容昭严肃道,“我怎么知道!他又不肯再做详细的扫描检查!但肯定跟上回的冲击有关,当时以为只是轻微脑震荡,失忆什么的都是夸大其词蒙你的,没想到一语成谶。”
在狼来了的故事里,苏苡就是被欺骗的那一方,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和谎言,让她本能地觉得这一回又是段轻鸿新的骗局。
但是病容骗不了人,他突然倒地磕破头的那一次她也在身边,看来的确是有些不妥的。
段轻鸿朝他们走过来,容昭没好气地交代苏苡,“你就在这儿好好照顾他,最好说服他到我那儿再做一回详细检查。别人的话他听不进去,你说的话也许还管点用。”
大家都太看得起她了,要是她真的在他面前一言九鼎,现在早就回到江临或者帝都家中。
段轻鸿问她,“你想跟着去医院?”
“不用了,有容昭和其他医生在,不会有问题。”
“如果你想去,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你不是很排斥医院?”
“为什么这么说?”
苏苡道,“不然为什么昏倒了也不肯住医院?你伤好之后都没有做过认真的复查,有现成的医生和私家医院,为什么不去?”
段轻鸿笑笑,“是容昭让你来劝我?”
“你昏倒不止一次,我也是亲眼目睹的。你这回差点栽进海里,下回呢?谁能每次都那么好运?”
“你不怀疑我又是做戏?”
苏苡凝视他,“你真该照照镜子,看你脸色有多难看。”
段轻鸿摸摸下巴,“难道是纵/欲过度?”
三句话就打回原形。苏苡扭身想走,他把她圈进怀里,“不是开玩笑,谁让你弄得我神魂颠倒,害我天天恨不得粘在你身边。”
“这根本是两回事。生病就是生病了,讳疾忌医是不行的。”
要真的是做戏,他不会藏着掖着,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病入膏肓才好。
“我不喜欢医院那个地方。”他把下巴搁在她肩头,“每次进出都是九死一生。其实检查了又能怎么样?什么事都没有那就是浪费时间,万一有事……治不好就徒增烦恼而已。”
她不会明白,等待死亡是比死亡更加可怕的事。
她没想到他这么悲观,“你不相信现代医学的昌明?人活着也不是只有健康和绝症两种状态。何况你现在情况最坏也就是脑部有淤血,检查清楚总可以想办法清除,或者尽量避免它再发作。”
段轻鸿看进她眸色深处,“小苡,坦白说,你是不是也不希望我死?”
她反问他,“那你希望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段轻鸿举起手,“算了,还是不要说出来,我能意会。我有钱有势又有型,我们小苡妙手仁心,又怎么舍得我死!”
还是他败下阵来,宁可自欺欺人。
苏苡掀了掀嘴唇,“不要脸。”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他拈着耳朵,不怀好意地贴近,将她逼到避无可避的角落才倾身吻她,毫不掩饰求欢的意图。
“不行……我今天好累……”她在他磨人的唇瓣间挣扎,这两天的确是累坏了,加上担心可雅家的小宝宝,哪有心情做这事。
段轻鸿喘息着放开她的唇,拉她手往身上摸,“……都好多天了,你不知道我有多辛苦!”
硬朗的小小段在手心膨胀,骄傲地抬头向她问好。苏苡真想狠狠心,整个儿连根拧断。
“你是挺辛苦的,都晕倒了,还不好好休息?”
“今朝有酒今朝醉。”他醺醺然,像是真的喝醉了一样,“其实我真怕自己是绝症,万一治不好,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没要够,孩子也没生,那得有多遗憾!”
他有种特别的魔力,苏苡想,或许是因为这双眼角含春的桃花眼,每次情动都潋滟生波,好像能把人吸进去似的。
他想让你相信的话,总在这种时候像催眠进行时的暗示,轻易将你带入他的世界,然后相信,是真的,他说的都是真的。
情真意切。
都说世上难有感同身受这回事,在段轻鸿这里是例外。
他啄吻着她的唇,一下又一下,“……我说真的,小苡,嫁给我……给我生个孩子。”
她咬唇不吭声,他也已经闯进来,拉满她身体这张弓,那是饱满到极限的酸与胀,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空虚与渴望。
要是真的答应,不知他会疯成什么样儿。
是新生的婴儿触动了他心里隐秘柔软的弦,还是他天生热衷于将不可能的事变为可能?
她额头渗出细密的汗,被他抱在怀里,终于见他面容染上几分淡淡的红,“你知道孩子意味着什么?”
“责任。”他现学现卖,“我会照顾你们,保护你们,绝对不会……让我的孩子重复我走过的路。”
瞧,早说他似乎能窥见人心,她想什么,他全都知道。
潮起潮落,终于平静下来,他揽紧她,恋恋不舍掌下的白皙细致,看了看窗外道,“起风了,雨也不小,不知容昭他们顺不顺利。”
苏苡一惊,“你是说……”
“别紧张。”他安抚她,“海边就是这样,有时风大浪大,开船的人又不是没见识过,都有分寸。不过要是我儿子遇到这样的情形,早就调一架直升机过海接送,哪会这么凶险!”
苏苡觉得有必要引开话题,不能再在孩子的问题上纠缠不休。
“你什么时候去医院检查身体?”
“嗯,等我忙完这阵再说。”
苏苡从不问他在忙什么,这回也是一样,只是坐起身穿好衣服,“你敷衍我也没用,小心下回不要晕倒在床上!”
段轻鸿拉住她,轻轻叹道,“熊定坤要来。”
第46章 留得青山在
南印度洋海域受洋流季风影响;正是浪高雨多的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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