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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爱生非-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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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器械来解决。〃
她说的是真的,只要她摔一跤,滚一次楼梯,撞一下桌脚,甚至连续几天不好好吃饭喝水,孩子都有可能撑不住,离开她的身体。
段轻鸿很少有这样的无力感,明明气到不行,恨不能捏碎她的腕骨,硬把她拖回私人领地去,可她一句话就钉死他,单是她腹中多出的一块肉就让他轻不得重不得。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还想让我怎么对你?〃他自己也茫然,是不是这一千多个日夜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是她不想要的?
否则怎么能够否定得这样彻底,一件本来应该欢欣鼓舞的事,被她说得这样不堪?
苏苡抿了抿唇,她已经说得太多,口干舌燥,整个人都像被支在火堆上受煎熬,〃放我走,我想回家,我要回到属于我自己的地方去。〃
他不会给她自由了,就算她以为他们有两情相悦的时光,他也没打算给她适当的空间,适当的尊重。两人开始冷战,之前也不是没有过,但从来没有哪一回,让段轻鸿觉得像现在这样度日如年。
苏苡不吃饭,就像他们那不愉快的第一次之后,她独自坐在一边,把他推得远远的,任何人也都不许靠近。
其实她不是不吃饭,她是妊娠反应开始愈发明显了,一吃就吐,只能喝点汤汤水水的东西,吃下一些新鲜水果。
段轻鸿看来就是她在绝食,人一天天消瘦憔悴,肚子不见一点凸起。
他那天差点拆掉帮她做产检的医院,医生口口声声保证没有动过她肚子里的小宝宝,可是现在这样子他都不敢相信那医生的话了。
他快变得神经质,总是担心脆弱的小生命是不是已经不在苏苡肚子里。
他坐在她对面,重新拼凑起耐心跟她谈,〃小苡,到底有什么非走不可的理由?在我身边就让你这么难受吗?〃
这样的对话以前也曾有过,其实他是很好的情人,任何时候跟他在一起,都不是难以忍受的事,除了那一回用强。他用很多温情来弥补,生死关头他们彼此依赖信任,也下决心要重新开始,可她放下的包袱,他却还抗在肩上,让她看明白,原来他并没有真正信赖过她,也不值得她继续信任。
〃我想回江临去。〃她尽可能冷静和清晰地回答他,〃你就没有一点担心吗?看了婉若的信,知道她要离婚,你就没想过回去探望她一回,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我回去,会有很多麻烦。〃
当年新酒店大火的案子还没有定论,熊定坤还等着他在隆廷的董事局扭转局面,谁知道这离婚的消息是不是一个烟雾弹。
苏苡淡漠地笑笑,〃反正你也放不下,不是吗?〃
他对隆廷依旧有野心,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只得一半,另一半仍归熊定坤,或许也没办法看段长暄落得横死街头的下场。
很多人觉得世间最珍贵是得不到和已失去,并不懂得其实应该是当下可以把握的幸福。
苏苡不是哲学老师,没办法向他讲解这样的道理,她自己也不过二十来岁年纪,在爱情里受他揠苗助长,已经耗尽大半力气,现在唯一能做的是讨回一点能够自由呼吸的空间,护住肚子里这个还未出生的小宝贝。
两人心结解不开,段轻鸿毫无头绪,也觉得苦闷,于是到私人会所买醉。
到这里不过图个清净和私密,谁知喝到一半金迟跑过来道,〃三少,程美璐在外头想见你。〃
段轻鸿正喝到微醺,什么都不想理,眼皮也不抬,〃叫她滚,别来烦我!〃
有的女人,你把全世界捧到她面前她也不屑要,有的女人,你给她一点甜头,她就打蛇随棍上,巴不得从你这里捞得盆满钵满,前者如苏苡,后者如这程美璐,再典型也没有了。
金迟拧眉,直感为难。刚到新加坡时偶遇来做宣传的程美璐,没有段家作后盾,她早就人气下滑到谷底,通告都排不上露正脸,还是段轻鸿嘱他跟娱乐公司老总打招呼,又开一张支票,大有重新捧她上位的趋势。
其实不过是利用她一张不牢靠的嘴,回国宣扬段家三少在东南亚又东山再起,让隆廷人心惶惶,段长暄坐立不安。
如今程美璐又找上门来,显然是到了他们布袋收口的时候了,当家人却无心恋战,这怎么行。
金迟走过去,在段轻鸿耳边悄声耳语了几句,他才猛然抬头,眯眼道,〃这是真的?〃
〃消息绝对准确,你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了。〃
段轻鸿也没喝醉,这下酒意更是醒了大半,他让金迟把人带进来。
程美璐到底是红过的明星,穿亮色衣裙,明星的范儿还在,只是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萎靡让她看起来像朵凋谢的牡丹。
看到段轻鸿她眼睛都亮起来,但再想往前走就被金迟拦下来,〃程小姐,有什么话站在这里说就好。〃
程美璐难堪得咬紧下唇,唯唯诺诺,〃三少。。。〃
段轻鸿挑了挑眉,倒是处变不惊的样子,〃生病了?什么时候的事?〃
程美璐牙关打颤,〃就前不久。〃
〃还有谁知道?〃
〃我的经纪人。〃
段轻鸿笑了一下,〃他还没放弃你,也算是对得起你了。你还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呢,我以为上回就已经仁至义尽了。你好像也不感恩,把我的行踪到处去说,现在我很为难啊!〃
第56章 别的女人
程美璐显得惊慌失措;“我没有!三少你别听信小道消息胡说八道,你还愿意对我好;我忙着感激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到外头乱说?你不想让人家知道你在这儿,我一个字都没敢提。”
段轻鸿心头冷笑,只怕就是太高兴了;得意忘形;人前人后忙着作秀让人以为他又成了幕后金主。金迟挡她打来的电话都不知挡了多少;狗仔捕风捉影本事大得很,想不知道都难。
不过正合他意就是了。
他也挺同情她的,比苏苡大不了几岁;女人的花样年纪,得了一身脏病,以后不管再怎么成功,也不会有太大的快乐了。
他捧杯白兰地坐在那里,不说话,高深莫测,看不出喜怒的样子。程美璐心里就像有一群猫的爪子在挠,来之前就下决心豁出去了的,可是真到了这个男人面前却连开口都支支吾吾。
杯子里的酒喝完,段轻鸿终于像是耗尽了耐心,站起来活动□体,“嗯,回去吧,别在这儿杵着了!”
这话往往就是不留情面打发人了,程美璐心急如焚,就要扑上来拉住他,金迟一挡她扑了个空,跌坐在沙发旁边,声音带了哭腔,“三少……三少你帮帮我,我不能这么下去。看病需要钱,没剧拍,没有通告,也没有收入,我会死的,三少我会死的!看在我跟过你一场,看在咱们以前的情分上,你再帮帮我!就着一次,最后一次!我再也不乱说了,以后嘴巴一定看得严严实实,三少……”
段轻鸿回身看她一眼,略微俯低身体,“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跟着我,从头到尾都是做戏,我可没上过你的床,否则现在早就吓破胆要去做全身检查了。你是段长瑄的人,也真是好本事,恨不能把我们三兄弟的性命都搭进去。你值这个价码么?”
程美璐几乎是跪在那里,倏倏发抖,“……所有的事都是二少,不,段长瑄授意的,我从来就没想过要搞出人命!段致远的车祸真的不关我事啊,我只是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一些线索罢了……”
段轻鸿抬手示意她打住,重新拿过酒瓶往杯子里倒酒,“我也不是要跟你翻旧账,段家以前的事儿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你要治病,要再想上位其实也不难啊,去找我二哥不就行了,他一定很乐意帮你的。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做人轮回就该是这样。”
程美璐何等圆滑老道的人,这一下总算听出点意思,“我……我可以回二少身边去的,但是他烂泥扶不上墙,现在被熊定坤压制住也没有实权,顾不了我的。”
段轻鸿笑,“这算什么难题呢?你先回去,想办法让二少再快活几天,以后你要治病,要上位,自然会有人帮你打理。”
要的就是这句承诺。程美璐哭得花一块白一块的脸终于雨过天晴,只是脱落的妆容也拼不回去,像是一面粉刷失败的墙,难看得很。
段轻鸿这段日子以来都不得轻松,这下好像放下一个不小的包袱,对金迟道,“看来咱们可以马上回国看好戏了,你记得安排人手让婉若和她妈离远点,都别跟段长瑄有什么往来,省得他把病过给不相干的人。真是等不及要看这种烂了心肝的人,肝胆脾肺肾全都烂光却又没钱治病的样子。”
“要不要上媒体见报?”
段轻鸿问,“隆廷能买的股份都到手了?”
“是的。”
“那没关系了,先从内部传播消息开始,让段家二少尝尝人情冷暖的滋味,董事局那帮老人家也该好好教训教训他了。”
他一下子放松下来,辛辣的酒液喝进嘴里也像是甜的。想起这两天苏苡跟他闹,不是想回去么,他这就带她回去,报仇雪恨,斩断后顾之忧,他就陪她见她父母家人,该有的礼节名分一样不少的给她,然后等着作爸爸妈妈。
她心软,总会原谅他的。
不知不觉贪杯了,他喝得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站起来都摇摇晃晃的,干脆靠在会所房间的沙发榻上睡一会儿,他已经好几天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苏苡刚从医院做完产检,她妊娠反应重,吃什么吐什么,其实自己心里也着急,怕孩子不够营养长不大。好在医生告诉她一切正常,又开了止吐的维生素给她,并且安慰这种日子很快就会过去,再过一两个月就会胃口大开。
那时她的肚子也会开始显怀,不再是现在这样平平坦坦的模样。
她坐在车子后排,手抚着肚子出神,直到车子停下好一会儿,她看清窗外才道,“老王,这是哪儿?怎么不直接回去?”
司机有些抱歉,“金助理打电话来说段先生喝醉了,用房车送他回去会舒服一点,所以让我开车过来接。我刚刚跟您提了一句,大概您没听进去。”
窗外是富丽堂皇的白色西式建筑,雕花大门却很有古朴韵味,正如这华洋杂处的国度随处可见的风格一样。
“这是什么地方?”她随口问了一句。
“私人会所,可以吃饭喝酒,段先生他们有时也会在这里宴客。客人门槛都很高,不是乌七八糟的那种地方。”
好脾气的司机似乎怕她有什么误会,尽心尽力地帮段轻鸿解释了一番。
不过有的时候还是眼见为实,高门槛的客人里还包括影视歌三栖明星——噢,过气的明星,程美璐小姐吗?
苏苡摇下车窗透气,就见程美璐走过来,再想把车窗拉起来似乎就太刻意了,索性以不变应万变,就坐在那里等。
程美璐花不少力气重新补了妆,加上得到段轻鸿金口一诺,总算恢复几分人形,不至于抬不起头来了。
她记性不错,觉得苏苡面熟,没花什么工夫就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段轻鸿的女人,她多少是有些羡慕嫉妒恨的。他们的事现在哪还有人不知道?听说苏苡是个医生,家境优渥,毕业就可以做份高尚职业,最重要干干净净,又有这样优秀的男人抢来护在怀里……每一样,她都无法企及。
嫉妒背后都是深深的自卑,不过她现在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临走要去卖命之前,放支暗箭离间下这对鸳鸯也好。
谁都别想万事如意,万事如意的人,离死也就不远了。
“苏小姐,你好,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我们以前就见过的,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苏苡面上波澜不惊,“程美璐小姐折桂影后的那部片子我在电影节看过,怎么可能连女主角都不记得?”
冷门小众的题材,技巧高深的表现手法,一段接一段的蒙太奇,她猜段轻鸿这样的就算去捧场都看不懂演了些什么,只记得住女主角香滟湿/身的场景,还有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国外影后桂冠。
电影跟生活相去甚远,现在连这加冕的后冠都失了颜色,要是苏苡知道她现在身上带了什么病毒,恐怕连话都不会跟她多说一句。
程美璐笑得自嘲又有些扭曲,“都过去好久的事了,难为苏小姐还记得,这倒比三少强,他都说不上来我演过些什么。”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这样了解他。苏苡问,“程小姐这趟来是为拍戏?”
“不,我是专程来探望三少的,前几个月有部新片开拍,他帮了我不少,现在片子上映了反响不错,我当然要来好好感激一下他。”
她说的暧昧无比,给够遐思的空间,留意着苏苡的神色。
孕吐厉害,苏苡的气色本来就不太好,就算心里再多不舒服也再苍白不到哪里去,终究还是让她失望了。
程美璐略一撇唇,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会所,“三少喝多了点,你是来接他的吗?折腾回去估计有他难受的,不如就让他在这休息吧!”
人高马大的司机已经离开驾驶座下车来,狠狠给了程美璐一个警告的眼神。金迟亲自打电话来让他们开车来接人,哪里轮得到这小明星指手画脚?
“就是喝醉了才要回去,他在外面睡不好的。”一句话就亲疏立见,苏苡又问,“程小姐来过新加坡很多次了吧?还没来做过客,不如今天过来坐坐?”
程美璐哪还敢到段轻鸿的住处去,刚才都差点吓破胆了。到手的好处不能搞砸,离间不管起不起作用也都差不多了,反正这两人本来就有心结,她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轻易得到就是。
程美璐匆匆告别,苏苡冷下面孔,深深吸了口气,对司机道,“你在这里等金迟他们,把人送回去,我先打车走。”
她才不想跟醉汉同乘一辆车,闻见酒味就想吐,更别提可能还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
司机犯难,这怎么行呢?段先生嘱托他首要任务是保证苏小姐的用车舒适和方便,怎么能撇下人让她自己去打车?
正不知该怎么办好,金迟已经跟另外两个人架着段轻鸿过来了。
果然是醉的不省人事。
作者有话要说:段段:喝多了,要不要做坏事捏?嘤嘤嘤~#^_^#
苏苏:→ 。→搓衣板已经准备好了,不客气!
第57章 你嫌我脏?
“苏小姐。”金迟额上冒汗,还不忘客气地跟她打招呼;“三少喝多了;麻烦你先开一下门让我们扶他上车。”
他真的是周到又伶俐的好助手;老板一百多斤的重量压在肩上还笑得出来,难为他了。
另一侧车门挨着墙边;段轻鸿被塞进来;苏苡就被堵死了根本下不了车。
金迟抬手抬脚;把段轻鸿都处置妥当了,才抹把汗坐前排副驾驶;还不忘回头嘱托,“苏小姐;麻烦你看着点他。”
“小苡……”说是不省人事,却又不是真的醉昏过去;段轻鸿恰到好处地哼唧了一声,没得到回应似乎很不满,一双手在半空挥了挥,又拔高声调喊,“小苡!”
苏苡真觉得又气恼又丢脸,就像熟人做了件特别丢脸的事而你就恰好在他旁边,恨不能立马撇清关系当不认识这人那种感觉。
“瞎嚷嚷什么,坐好!”他身上的酒气扑面而来,苏苡躲开他乱挥的手,万一打到她肚子里的宝宝,她非用手术刀阉了他不可!
段轻鸿扑了空,身子不受控制地斜着滑下来,仿佛一堆不规则的烂泥。他又生得高大,就差把整个后座都占满,把苏苡的空间挤占得只剩贴着门的那一点儿。
苏苡一手推着他的肩膀,把他扶起来,勉勉强强推成个坐像。金迟和司机在前排已经欣慰地笑了,她胀红脸,只好把车子中间的隔断升起来。只是这下更闷了,她的胃里像有一支棍子在搅拌,真怕一下子忍不住,醉酒的人没吐她先吐一车。
开了两边窗户对流,她稍微好受一点儿,段轻鸿却分不清鼻子还是嘴在出气儿喊,“热……”
一边哼还一边扯已经歪七扭八的领带和衬衫扣子,那阵仗像是要把整套衣服都剥了才甘心。
“喝这么多还不热?活该!”
苏苡觉得他那只不怎么灵活的手拉拉扯扯莫名让人心焦,于是拍开他,动手帮他解开领带和扣子,谁知他还不满意,还要继续往下解,当真要把衬衫整个儿脱下来。
“啧,就这样,不能再脱了!”酒气上来发热难受是肯定的,这会儿光个膀子坐在车里吹风,醒了就该难受一礼拜了。
到了这时候,她还是不忍心他生病受罪,真是矛盾。
刚才明明还腹诽,最好醉死在他的温柔乡里,她才不稀罕。
可现在看着他长而卷的睫毛,浸润一层汗珠的英挺轮廓,联想到肚子里这个刚成型的宝贝有他一半血肉,好像对他视而不见已经是不可能的事。
解开一半束缚也舒坦,段轻鸿满足地张开双臂一抱,正好圈住苏苡的腰,头埋在她的肩窝,大半体重往她身上压,“小苡……”
他身上热气腾腾,像一块烧热的炭,苏苡推也推不开他,只能任他抱满怀。
他有时是这样任性的,但意识清醒的时候总似怀着算计。她太天真,总是不懂他在她面前时时都有绝对权力,可以控制她的去留,甚至把玩她的人心,绝不仅仅是男人皆有的孩童心性。
以前她还嘲弄他是痴人说梦,现在真是打脸。
他果然得到她的心,为所欲为。
“这是哪儿?小苡……我好晕,睡一会儿……”
他还在抱着她呓语,虽然醺醺然的,气息倒也没那么难以接受。她想她大概真的是习惯了他的一切,像共同生活好多年的老夫老妻,再难堪的情形也不必将对方排除在外。
他受伤卧床,连生活都无法自理,是她一手操持;将来她生孩子,产房里必定是翻天覆地的折腾,女人那时早就痛苦到筋骨都散架,全无形象尊严可讲,陪产的新生爸爸要尽数看在眼里……
苏苡闭了闭眼,她似乎想得太远了。
他箍在她腰间的一只手滑到她小腹,也许是无意识的,可是碰到那片柔软就覆上去流连,轻而缓地抚着,跟里面那个还不会开口不会动的小家伙打招呼。
他总是这样,往往在她刚狠下心来的时候,在她最不设防的空档,有意无意地动用温柔攻势来攻城略地,而看似浪子的男人,温柔尤为致命。
回到住处他还在闹她,抱着她不肯撒手,金迟和司机老王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搬上床。
苏苡往他脸上拍冷水,才让他的聒噪安静下来,迷迷蒙蒙睁了下眼睛。
段轻鸿只见床前一个窈窕身影,晃来晃去看不清,以为还在私人会所的房间里,眉头打成死结,不耐地挥了挥手,“你怎么还在这儿,不是让……让你滚吗?一身脏病,别在我面前碍眼!”
苏苡呼吸一窒,旁边的金迟变了脸色,挡在两人中间,“三少,你喝多了,快点躺下睡一会儿!”
“程美璐……叫她走,我不想再看见她……头疼……”
段轻鸿手背抵在额头上哼哼,很快就阖上眼睛睡过去。
苏苡脸色发青,金迟更是尴尬到不知说什么好,“苏小姐……”
“行了,你什么都不用说。”她打住他的话头,“我只想问,他说的脏病是什么意思?程美璐怎么了?”
二人见没见过面都不用问了,她在会所门前都遇见了当事人,人家也落落大方明说是来感谢段轻鸿的,没见面那只能是她自欺欺人。
金迟夹在两人中间为难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一般顺着苏苡总没错,因为段轻鸿往往都留有后招。这次喝多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留后招,不过瞒着是不行的,等清醒了再对质说不定情况更糟。
苏苡跌坐在沙发里,孩子还算坚强地附着在她身体里,可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刚才还被他体温熨帖过的腹腔一阵火烧似的翻滚疼痛。
她隔着一段距离看仰躺在大床上睡得正酣的男人,像看着一只蛰伏冬眠的怪物,只要他醒来,她随时准备逃走。
其实现在逃也许已经来不及了,要是真有什么,她也不能幸免,还有孩子……
苏苡捂住嘴冲进浴室里,中午好不容易吃进去一点东西,这下又全都吐个干净。
边吐边掉眼泪,胃酸灼得她食道口腔都火辣辣的疼,从没试过这么恶心难受的感觉,段轻鸿怎么还能睡得安稳?
段轻鸿在一阵刺鼻的消毒药水味儿里醒过来,苏苡不在,只有菲佣大动干戈,用消毒药水把房子里里外外刷洗了一遍。
他有种很不妙的预感,“苏苡呢?”
金迟无奈,“她……知道了程美璐来找你的事,还有她的病。”
段轻鸿愣了一下,霍然一下子就要掀开被子下床,宿醉后的头疼让他站不稳,勉强扶住旁边的立灯,眼睛布满血丝,“她怎么会知道,谁告诉她的!”
“是三少您……喝醉后自己说漏了。”
金迟不算撒谎,这回确实是酒后误事,否则谁也没想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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