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上帝那些事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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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体型瘦小的白龙人来说，已经不可能坚持更久了。

“孩子，听得到我的声音么？”

蒂兰圣雪把我的我的声音转变成了白龙人同类的声音，在白龙人听来，我就是一个它看不见的同类。

“你是谁？我怎么看不见你？”趴在山壁上颤抖着的白龙人惊讶地转头，望向左右，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是创造你，把你带到这个世界来的人，孩子。你看不见我，但我就在你的身边。孩子，你要去哪里？”

“上面……我想去上面……”白龙人咬着牙，颤抖着道，它的声音非常虚弱。

“为什么要去上面？那里什么都没有。那里是一片虚空，一片冰冷，你会死的。”

“不，你骗我……那里有星星……有太阳……有月亮……还有云……雨和雪也是那里来的……有时候还会有彩虹和美丽的晚霞……”白龙人瑟瑟发抖地说。

“可是那些星星离你很远很远，就算你能飞上山顶，你也一辈子飞不到星星那里。它们太远，太远了。”我说。

白龙人的身体开始僵滞了，它呆在那里，双目怔怔。双手也没有再动。

我以为它终于放弃了，但是我最后还是错了。

因为就在下一秒，这只倔强的白龙人却再一次伸出了颤抖的手，一寸一寸地抓向了它头顶上方的那块岩石。

我眯起了眼，心头微凛，道：

“我都告诉你的命运了，为什么你还放弃？你到不了那里的，你会死的！”

“那么，你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又是为了什么？”白龙人忽然反问我道。

我心头一震。

“如果我永远只能看着这些星星……如果我永远飞不到它们那里，那你又为什么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白龙人忽然歇斯底里地吼叫了起来。

生平第一次，我的情绪开始了剧烈的起伏，这种起伏，比我第一次得到这本书时还要大。

半晌，我叹了口气。

“那里不属于你，孩子。回去吧，回去地上，我可以赐予你最漂亮的姑娘，我可以赐予你们年年丰收，不用再担忧食物和天敌。你不用再受苦，也不用再发愁。你会成为你们族里最强壮的英雄，你可以有无数的美人陪伴左右，只要你肯回去。”我深深吸了口气，望着那只挂在山壁上的白龙人，语重心长地道。

但是，面对我的诱惑，白龙人给我的回答，却是再一次抬起了手臂，再一次仰起了头，猛然抓住了一块凸起的岩石，双脚错位发力，再次向上攀爬了三寸。

锋利的岩石割伤了它的手指，殷红色的血液顺着它的手指缝隙滑落下来，冻僵的左足已经彻底残废，凛冽的山风吹得白龙人睁不开眼睛，但是这只白龙人却打着寒颤，咬着牙，卯足了劲往上攀登。

它那冷冽而犀利的目光，居然在寒风中更显锋芒。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听我的劝告，为什么，孩子？！为什么你要追寻那么遥远的星空，那里不属于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充满威严地质问道。

而白龙人喘着气，用它那虚弱的身体能够喊出的最后的吼音答了我：“因为它们在那里等我，因为……我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了啊！！”

我的心中掀起了汹涌的浪潮。

也许这也算是我生平听过的最倔强的话语吧，居然还来自我亲手创造的世界。真是有种儿子叛逆父亲做怒的相似感。

我静静地看着这只倔强地冲我仰天大喊的白龙人，我亲眼看着它在吼完这句话后浑身乏力地从高空坠落而下，重重地朝着下方数千米的大海坠落而去。以这样的高度，这只白龙人的身体在砸落海水表面的那一刹那，会和撞上铁板一样，成为肉泥，绝无生存的可能。

我叹了口气，道：“圣雪，救下它。”

“是。”蒂兰圣雪在白龙人坠落的那一刹那通过对白龙人正下方的空气分子加温制造出上升暖流托住了白龙人的身躯，白龙人的身体接着温暖的旋风飘荡在了空中，但是它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

我静静地端详着这只身形瘦小的白龙人，因为寒冷，这只白龙人的皮肤表面已经彻底发紫，薄薄的嘴巴因为寒冷地颤抖着，背后的羽翼上更是有一块肉被冻伤了，羽毛裸露了一块，露出了一块红紫色的肉。

“主人，怎么处理它？”蒂兰圣雪问道。

“把它送回到它海滩上吧。”我轻叹了一声道。

“主人，这只白龙人身体受的伤很重，脚踝和翼骨的神经纠合处已经造成了永久性的功能障碍，就算回去，恐怕它的翅膀和脚也无法继续正常使用。需要通过蛋白质替代和活化的方式来把它治愈么。”蒂兰圣雪道。

“不用了，这是它自己的选择，想要追求头顶上的星空，就要付出粉身碎骨的代价。”我平静地说道。

蒂兰圣雪按照我说的做了，通过对上升气流的垂直操作，昏迷的白龙人被缓缓托回到了海岸边，而在那之后，我只让蒂兰圣雪融化了白龙人身上的冰雪给它的身体加温，除此之外，我没有给它做任何治愈。

这只为了触摸星空而攀登高峰最终不幸跌落的白龙人中的万户，终其一生也无法再飞行，甚至连正常走路也几乎不可能。它的余生将极其悲惨。

但是这是它的选择，就算我治愈了它的身体，它也会再一次尝试登天，它的追求决定了它的命运。

我没有让蒂兰圣雪把时间加速，而是一直站在海滩边，看着这只勇敢而令人惋惜的白龙人一直被它的同胞发现，一直被抬进山洞中，一直到睁开眼睛惊讶地看着醒来后的世界，才悄悄地离开。

我和蒂兰圣雪一同站在海岸边，看着那渐渐升起的水平线尽头的红日，看着那被红色朝霞映红的天空与海岸，听着那时起时落的海潮，许久没有说话。

良久，蒂兰圣雪才道：

“主人，你的心情很惆怅。”

我微微点头，缓缓说道：

“是啊，生命本能地具有追求无限自由王国的倾向性，这种倾向性是任何物种进化到一定程度都会产生的。就像量子在空间中有各个方向的无限自由度一样，生命也总是会前往没有到达过的地方。”

“恕我直言，主人。生命的好奇心依然产生于生存本能，由于在限定的环境内的资源有限，生命体会本能地探索未知的地区，这样有利于它们发现新的资源。同时，探索新的地形有利于它们掌握周围环境，有利于躲避天敌或者捕获食物。生命体的好奇心本质上还是来自于基因层面的生存本能。”

“是啊，”我点点头，道，“可是，当这种追求自由的渴望超越了生存的本能时，一个生命就已经不再局限于基因的本能生存欲望了，它有了向往自由的意志。从概率上来说，要让一个物种所有群体达成这样为了自由和真理而牺牲生命的集体意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从个体案例来说，却总是在进化的历史长河中时不时出现呢，人类如此，白龙人也是如此。”

对此，蒂兰圣雪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转头，道：

“圣雪，给那只受伤的白龙人找一只最健康优秀的雌性配偶，对那只配偶的脑垂体激素分泌和大脑视觉审美的关联性进行定域性操作，产生因果联系，让它在见到那只受伤的白龙人时会分泌大量肾上腺激素、睾酮素和雌性荷尔蒙，从而产生交配欲望，能够让那只受伤的白龙人的基因能够传承下去。我不希望它那种为了追求真理而甘愿放弃自我的基因在白龙人这个物种中消亡。”

“是。”蒂兰圣雪服从了我的命令。

“还有，圣雪，从今天开始，可以停止对白龙人的种群再进行任何人为干涉了。”

“是，主人，”但是蒂兰圣雪疑惑道。“可是，主人你不担心白龙人会无法进入高级文明么？”

“不会的，我相信白龙人一定会创造出辉煌的文明。”我淡淡地笑着，“一个能够诞生出为了追求真理而不惜牺牲自我的成员的物种，最后必定会创造出最灿烂的文明。”

“……”

蒂兰圣雪看着我，点点头，遵从了我的命令。

而也从那天起，我没有再干涉白龙人的进化，只是默默地关注着白龙人物种的繁衍与进化。而那只受伤的瘦小白龙人，它的余生极度悲惨，身体残疾的它，只能靠配偶的救济才能够苟活，在十年后的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在那个小小洞穴里，年老体弱的残疾白龙人终于死于风寒。

终其一生，它也再也没能够飞上天空，也再也没能够看到它年轻时仰望的那一片星空。

章三十五　螺旋线运动猜想与连续介质动力学

但是它的基因终归是保留下来了，它那种隐藏在基因深处中对深空与真理的向往，依然留给了它的后代，并且在潜移默化之中影响着它后世的时代子孙。

一万三千六百四十三年后，为了解决须弥山岛上食物资源日渐匮乏问题，组织了白龙人历史上第一支由三十六人组成的远征队的首领，正是当年那只敢于攀登须弥山高空的第一千零二十四代后裔。

这只由三十六人组成的远征队，用须弥山上的原木搭建出了三艘最古老而笨拙的木筏，在一个晴朗的日子里选择了东渡。

白龙人远征的方式非常简单，三艘木筏上都系着粗绳，每一艘木筏上都有十二人，飞行时，四个白龙人在前边拉着粗绳吃力地飞行，以此来带动木筏，避免被洋流冲走。这种低效率而吃力的方式，却使得白龙人第一次踏上了东方大陆的土地，找到了丰富的食物资源。而这只远渡东方的白龙人，成为了白龙人世界的哥伦布，自那之后，白龙人的基因开始在全世界各个大陆蔓延开来。

然，那第一支饥肠辘辘的登上东部大陆的白龙人远征队并不幸运，除了饥饿和疾病和暴风雨在中途导致成员数量锐减到了二十三人之外，在登上大陆的第七天它们就遇上了当地的原住民，同样是智能生命种族的黑鹏人，发生了小规模的冲突，四名白龙人被黑鹏人打死，侥幸逃脱的十九名白龙人躲藏在深山里，经过三代的繁衍，白龙人数量才勉强到达了五十二人。较强的生育能力给了白龙人较大的生存优势，白龙人一次生产能够生产出三到五只幼崽，这比人类更强的繁殖能力有利于白龙人在残酷的环境中保留基因种子。

而在十五年后，白龙人的第二支远征队也出发了，这一次出发的人数量达到了七十六人，它们以星辰为指南针，最终意外地发现了一串南部海岛群，最终在那里定居。

而发现西部大陆，则是白龙人的第九支远征队了，在这过程中，已经有四支白龙人的远征队死于海难。第九支远征队是白龙人远征队中规模最为庞大的一支，该队伍的首领也是当初攀登须弥山的白龙人的后代，这只有三百人规模的远征队到达了西部海岸，而在那里遇到的则是最为残酷的生存斗争，因为这只白龙人队伍在登上西部大陆的第一个月里就遇上了四种智能生命体，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因为各种热疾和生存斗争，白龙人的数量就从三百人锐减到了四十六人，善于在草丛中偷袭的九尾狐人、善于在茂密树丛中攀藤穿梭的赤毛猕猴人就连白龙人的飞行能力也难以对它们产生有效打击，而最为具有威胁性的还是一种具有极强组织能力的银纹蚁蝎，这种银纹蚁蝎个头庞大，行动灵敏，却又有非常强的集团意识，靠触须上的生物电进行语言交流，群体内部组织森严，而它们尾部射出的含有神经毒素的毒针对白龙人具有很强的威胁性，而且它们更善于挖地洞和隐藏自己，而它们那高蛋白的身体却偏偏又是白龙人喜爱的食物之一，于是白龙人和它们之间的战争极其残酷，在和数量几乎无穷无尽的银纹蚁蝎的战争中，白龙人死伤人数达到了八十九人，若不是银纹蚁蝎中缺少飞蚁，恐怕白龙人远征队将会是全军覆没的结局。

在那之后白龙人想要适应各个大陆上的环境也极不容易，但是至少比一开始强多了。

经过长达五百年的斗争，白龙人的种群数量终于开始在四块大陆上增长起来，尤其是西部大陆和东部大陆数量最为众多，东部大陆的白龙人由于远征较早，所以繁殖后代多，而西部大陆的白龙人由于远征的白龙人数量多，迁入的外来白龙人数量较多，所以也比较繁荣。

而西部大陆上的物种竞争也最为激烈，在之后的五百年里，白龙人分别遭遇了智力值都极高的金鼻白毛鼠、花皮长身豹、长毛猱狮、铁皮抟象，这些智力较高的物种之中，有四个物种都进化出了具有一定逻辑表达性并且能够代代相承的种群语言，种群组织能力很强，白龙人和它们之间的斗智斗勇，足以谱写出一曲又一曲精彩纷呈的大陆争霸史。

白龙人在新地球上的征途比人类的征途要艰辛的多，尤其是和多种智能物种之间的博弈更是长达数千年之久，而且一直到白龙人发展出一定程度的文明时，其他的智慧物种也没有灭亡，它们也在与白龙人的斗争之中进化出了更高的智慧，随时威胁着白龙人在这颗星球短暂的统治地位。

而在这长达数千上万的你退我进的复杂博弈过程中，白龙人的科技之门，也悄然开启了。

白龙人最先开始研究的是空气动力学，之后才逐渐开始完善流体力学的其他分支，之后再逐渐上升到连续介质动力学，然后到达对力学的统一。

由于拥有着基因带来的翅膀，天生能够飞行的白龙人对于空气流动的敏感程度极高，而能够建立出流动力学的方程组也是在预料之中。

而让我极为欣慰的是，写出这个流动力学方程组的白龙人，居然也有着当年那只躺在沙滩上的瘦弱白龙人的基因。

而且极其神似的是，这只用几何代替数字写出空气流动力学方程组的白龙人，也是一个翅膀和双腿都瘫痪的残疾人，它从小就无法飞行，因此它唯一的爱好就是每天在母亲的陪同下看着它的兄弟姐妹们在天空中翻滚与飞行，然后它默默地睁大眼睛流露出羡慕之色，而在一个晴朗的夜晚，当它看到一片叶子飞过天空划出的旋转轨迹与它同胞们在天空中被飓风吹起时的轨迹极其类似时，它受到了启发，开始产生了自然界的空气流动有着某种统一规律的想法，也因此打开了建立流动力学的大门。

“流动，流动是万物的本质！”那天晚上，那只瘫痪的白龙人忽然兴奋地喊叫起来，“云在流动，树叶在流动，大海在流动，沙子在流动，人的血液在流动，地上的蚁群在流动，人群在流动……一切都在流动着，流动，就是这个世界的本质！”

它张开双臂狂笑着，状若疯狂，宛如发现了世间的真理。

之后，白龙人的科技终于开始发展了。而在将近八十年后，白龙人又开始研究光电效应，白龙人的视觉比人类更敏感，能够看到二十四种原色的它们能够捕捉到更多波段的电磁波，因而对于光电效应的发现也比地球上的人类更快，更早。

科技的发展在碰到瓶颈之前往往是一个指数式上升的过程，一个又一个的新现象被发现，一个又一个的新理论被提出，白龙人的物理学前所未有的发达，而能够制造新的复杂工具的它们，已经开始逐渐压过其他种族，渐渐成为这颗星球上的真正霸主，而其他的智能物种与白龙人的差距就像印第安人与进入蒸汽文明的西欧国家之间的差距一般巨大。

而在光电效应发现后的六十八年，也就是白龙人世界的空气动力学发现者提出空气动力学公式的一百四十年后，白龙人终于提出了它们文明的“大一统理论”——螺旋线运动理论。

在之后极其漫长的一段时间里，这个大一统理论都牢牢占据了白龙人文明的主流，其地位如同昊日在天，高高在上不可动摇。也是这个理论，让白龙人进入了太空文明阶段，直到白龙人对时空深层结构有了更深了解之后，这个大一统理论才被彻底推翻。

“螺旋线运动理论？还真是别具一格的理论呢。”当我目睹着白龙人提出第一个大一统理论时，不禁哑然失笑，却又有些暗自佩服。白龙人对于世界本质的认识，甚至超过了人类。

“主人。白龙人的理论物理理论和人类世界的理论非常不同。”蒂兰圣雪说道，“这个理论的第一条就和牛顿第一定律完全背道而驰。白龙人的螺旋线运动理论否定了牛顿第一定律，白龙人认为物体在不受力的状态下并不会保持匀速直线运动和静止状态，而是会以螺旋线的方式运动，所谓的惯性导致的匀速直线仅仅只是物体在短距离状态下观察到的近似于直线的线而已，当物体和光线运动地足够远时，它们不会再保持直线，而是会开始变成螺旋线的运动状态，物体会一直到螺旋线渐渐缩小，变成一个聚集在中心的极小的闭合环，然后再向外反向旋转，重新开始释放出物质，开始新的一轮轮回。这个理论否定了电磁力、弱相互作用力、强相互作用力和引力的存在，代替这四种基本力的是物体的螺旋线运动的规定性本质。”

“是啊，这个理论还认为光子，电子和原子本质上都是层层相叠，一个套一个的空心球体。真是够敏锐的，能够提出这样的理论，说到底还是和白龙人的飞行能力离不开关系。从这种理论中得到启发的自然现象是龙卷风和反气旋，也只有擅长飞行的白龙人能够提出这样的理论了。而且这个理论还与空气动力学一脉相承，呵呵。”我饶有兴致地说道，“通过这个理论，白龙人就可以发现自然界同时存在着自发的熵增和熵逆现象，只不过熵逆的开始会比熵增慢很多。这也表明了宇宙从伪热寂到坍缩会有相当长的一段热力平衡状态。白龙人能够突破热力学第二定律，倒也是非常伟大的一场物理学胜仗。比起悲观地认为宇宙要灭亡的地球人，白龙人倒是乐观多了。”

蒂兰圣雪道：“是的，主人。但是白龙人依然对时空的本质还认识不足，在力学体系框架上的完备无法解释力学理论体系本身的无矛盾性，哥德尔不完备性定理依然注定了白龙人无法找出一个绝对没有漏洞的大一统理论，它们只能够接近神，却无法达到主人您不证自明的绝对本源高度。而且由于认识不到空间的本质，白龙人还不知道物体的螺旋线运动与空间在高维度宇宙膜上的弧度有关，把空间拓扑之后，螺旋线运动其实也可以扩展为一种直线运动。”

“爱因斯坦在提出相对论之前也曾经思考过螺旋线性运动方程，只是他在这一步上只研究了一半，后来就放弃了，白龙人算是走上了一条与爱因斯坦理论偏离的道路，所以没有发展出量子力学，但是也走出了一套逻辑完备性较高的理论体系。这一点我很欣慰。说起来，螺旋线运动定理在几何上倒是和道家的阴阳图有一定相似性呢。呵呵。”

我欣慰地望着那一座座竖立在新地球大陆上的塔状建筑物，不住感叹。

“圣雪，除了新地球，新金星和新火星上的情况如何了？”我转头看着蒂兰圣雪，听她的汇报。

“检索完毕。主人，在新金星与新火星上都检测到了与新地球发展方向与组成元素完全不同的生命体。尤其是金星上，由于温度较高，而且温度地区分布差异大，生命的形式多达了三种，分别是以氟化硅酮为介质的氟化硅酮生物，以硫为介质的硫化物生物，以水为介质，并且以砷替代了磷的碳基生物。而在火星上则也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生命形式，分别是在南极的以甲烷为介质的类脂化合物生物和新地球上类似的以水为介质的正常碳基生命体，但是以细菌为主。”

光膜上呈现出了两颗星球，而两颗星球在光膜上又开始被拓扑成了两块二维的平面图，而在这展开的平面图上，我以一种四十五度角俯视的角度看到了蒂兰圣雪所为我展现出了五种新的生命体。

第一种生命体是外形如同玻璃花一般的黑色结晶状生命体，这种生命体外形呈六边形，每一个角都有一条肢节延伸而出，它们成群结队地生活在积淀着混合酸的巨大湖泊中，叠合在一起，垒叠成类似于珊瑚礁一般的堡垒，这种生命体行动非常迟缓，它们的行动非常机械化，扁平的一百二十度三角形脑袋上，有延伸而出类似于天线的眼睛，能够捕捉周围的次声波。

第二种生命体则是在现实地球上也出现过的生命体，这种生命体是一种抱团的菌类生命体，它们裹成一个个空心球在接近两极地区的湖泊中飘动，一旦遇到食物时，它们组成的空心球就会打开一个缺口让食物入内，然后封闭缺口，把食物在空心球内消化。这可以说是一种排泄口朝外，嘴巴朝内，而且眼睛长在屁股上的古怪菌类生物。这种生命体的DNA中有着大量的砷，砷在基因遗传中替代了磷的作用，对于生命来说是剧毒的砷却是它们生命必不可少的组成元素，所以这种物种算得上一种半砷基生命体。

而第三种则是生活在海底冷却火山熔岩湖中的硫基生命体，这是一种熔岩虫，也是这颗星球上体积最大的生命体，这种生命体外形类似于鼻涕虫，不过手指大小，但是表面是近乎融融状态的物质，它们能在数百度的高温之中生存，简直匪夷所思。

只不过新金星上的生命发展状况都没能够让我太满意，虽然新金星上算是进化出了与众不同的生命体，但是从发展潜能来看，这种物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