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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上帝那些事儿-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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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钢管、剪刀、生活用品等最为简陋的器具,当然也有一些老道的民众在政府士兵突入家中时拿起了装着酒液的空酒瓶,用棉绒、毛巾或者纸片塞在瓶口点燃,再将燃烧的酒瓶当做简陋的燃烧弹投向持枪荷弹闯入自己家门的武装部队。在死亡面前,民众的反抗虽然激烈,但是毕竟面对突如其来的屠杀,手无寸铁又没有经受过训练的民众不可能短期内组织起大规模的反抗组织,而且在训练有素的特种兵面前,民众的反抗极其单薄无力,而特种兵至少也有十五人为一个小单位行动,就算偶尔有民众用燃烧瓶或者其他防御性物品弄伤一两名特种兵,但是对于整个战线来说,几乎没有任何翻转的效果。

当一支武装到牙齿的五十人小分队进入一个社区时,几乎如同狼入羊群,完全是无敌的,在扫荡的机枪面前,就算前方是一千个局面组成的大规模人群,也可以轻易突入,就像一把火钳轻轻松松插入一块奶酪之中。

民众永远都是乌合之众,当一辆装甲车出现在聚集的人堆前时,民众第一件做的事永远不会是有组织地包围装甲车集中力量进行反抗,而是拉着子女亲戚四散奔逃,这就给了军方最充裕的屠杀时间。军方的屠杀一般非常简单,用震荡弹和闪光弹让群众失去反抗能力,然后投掷毒气弹让群众陷入昏迷,生命垂危,之后戴着防毒面具的特种兵们则利用红外线探测仪追踪那些逃跑的个体民众并且用机枪扫视或者直接投掷手雷将目标炸成肉末。

由于屠杀之前中央早已有严格的战略部署,所有的士兵的单位作战时间都不会超过一个小时,每间隔一个小时士兵就会回到装甲车内补充体力,并且前去补给中心补充弹药以准备持续作战。

对于政府军的暴行,民众也并非没有较为反抗的方式,在车流众多的北京,想要对政府军的装甲车和主战坦克进行阻拦,最有效直接的方式就是用民车拦在要道口处,以大量的民车造成街道堵塞,以此来阻挡人肉没有任何拦截希望的恐怖装甲车队和坦克部队。

作为中国有车族最多的城市之一,北京拥有私人座驾的民众数量也是非常惊人,在最初的主战坦克推进之后,四散奔逃的民众中终究还是有个别的民众率先利用铲车、推土车、吊车、装载机、客车、中小巴士、重型运输车和军队的坦克部队周旋起来,庞大的钢铁车体硬生生地冲着滚滚而来的坦克碰撞而去,三四辆重型运输车就能够有效地围住一辆坦克,就算下场是被坦克滑膛炮射出的榴弹炸成粉碎,但是剩下的车体零件和残骸也足以阻挡坦克部队的前行为后方逃跑的民众争取时间。

如今的民众毕竟不是上个世纪。上个世纪的民众有车族数量较低,当政府采用坦克部队镇压时民众只能靠双足奔逃,而如今私人座驾已经普及的社会里,民众就算没有热武器,靠着机动性强的私家车也足以和军队进行硬碰硬,而一些没有车辆的民众也采用了汽油对拦截下来的坦克部队的车辆进行焚烧,一些勇敢胆大的愤怒民众抓住了主站坦克难以攻击近距离范围内的物体的弱点,开始三五成群地趁着主战坦克被路上的汽车残骸拦截时爬上了主战坦克,把大量汽油、柴油倾倒在主战坦克的车身上,然后点燃。汽油瞬间将坦克的车身点燃,大量的热量传导进入坦克内部,只要燃烧的时间足够长,就算坦克本身能够承受高热,但隔热效果略差的坦克内的驾驶人员却将难以承受高温和窒息的环境难以继续作战。

虽然在坦克部队进入北京城最初的一个小时里这种民众自发性的反抗极其稀少,但是随着坦克部队的渐渐推进,民众的反抗也越来越激烈,而利用私家车拦截和撞击军队的人数也终于上升到了一定的规模,这些敢于挺身而出自发地和政府军队作战的人一般都是家庭内的父辈,为了替自己的妻子儿女做掩护,他们自发地驾驶着伴随了自己十数年的私家车和政府军以命搏命。

事实证明坦克部队对居民区的轰炸能够起到的作用终究非常有限,虽然坦克部队一开始的出现引起了民众极大的恐慌与奔逃,但是当坦克部队推进到一半区域时,由于民众数量密集,路上的弃车与车辆残骸数量增多,坦克部队推进就难了,此时携带着弹药的直升机与轰炸机成为了屠杀的主力。

“看到了?这就是北京城的现状?”我让汤初红观赏了北京城政府军屠城的景象,汤初红则是兴奋地涨红了脸,眉飞色舞。

“真是暴力,真是血腥,太壮观太美丽了。”汤初红望着三个被坦克履带碾压而下,成为模糊的肉泥的民众,喜气洋洋地道,“这样的场景让我忍不住想尖叫!”

“这就是人性撕下平日里虚伪的脸皮后,只剩下最纯粹的血与肉的景象。”我对汤初红说道。

汤初红异常兴奋地点着头,但是脸上却有几分的不解之色:“不过,我还是有点不太理解,为什么为了保家卫国才参军的士兵会愿意屠杀普通民众。难道他们不会起义吗?毕竟任何国家的上层本质都是因为民众需要才存在的啊。”毕竟汤初红的权限不如蒂兰圣雪,而且她之前就被尼采设定了人类之躯,她的智力也局限在普通人的层次,不可能如同蒂兰圣雪那样靠逻辑演算推测出各种复杂化的结果。

“起义?”我笑起来。“起义当然可以,但是起义推翻政府之后军队又能做什么呢?就算起义军推翻了政府,代替旧政府成为了掌控国家实权的军阀性力量,但是到时候起义军又能做什么?和民众一起等死?还是取代起义军继续屠杀百姓?若是选择前者,则这种行为等于自杀自取灭亡,若是选择后者,那么还不如选择不起义,一开始就联合政府站在精英阶层一边屠杀百姓,这样生存几率反倒更高一些。说到底,初红,现在的情况虽然也是官民对立,但是本质上和历史上的任何起义镇压都完全不同,历史上的官民对抗,官方无论如何强大也不可能彻底抛弃人性肆意屠杀百姓,因为如果他们违反了人性,就算他们暂时巩固了政权,也无法长期获得民众支持下去,更无法靠对民众收人头税来让他们获得帝王享受,这样的政权迟早会被另外一个得民心起义政权代替。但是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现在的政府是要‘完全屠杀’百姓,已经完全不需要考虑人性和屠杀后得不得民心和声望的问题,这纯粹是生存的本能战争而不是统治权的政治纷争。”

“至于为什么政府军的行为能够不引起士兵的大规模反抗,原因也在于政府的政策智慧。”我笑着道,“早在三十三天前中国与美国等国达成建立国际军事同盟的二次协定后中国军队内部就已经开始了思想教育,取消了大约四成不愿意支持军队的人员的武装关押进了集中营。而除此之外,军委会内部还下达了一条不同于‘四条政令’之外的军功令,那就是每一名完成十件屠杀任务的士兵都可以获得一个举荐名额,这个被举荐的名额,可以享有豁免生存权,可以不成为军队的屠杀对象。士兵加入军队的原因无非是为了赚钱,为了养家活口保全家人,每个士兵都有想保全自己亲人的欲望,这条军令一出,相当于一名士兵屠杀的无关民众越多,则他能够拯救的自己的亲人数量就越多。在这样的条件之下,每一名士兵都不得不拼命去完成任务,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托着腮帮子,笑道:

“政府永远都是睿智的。在之前的半个多月时间里,军方早已经做足了屠杀的准备,虽然民众都知道政府在大规模准备武器,但是政府的对外说辞却是为了应对可能发生的其他国家的军事战争而做的准备,这样就成功蒙蔽了民众的眼睛,尤其是电视和网络媒体等大众通信渠道已经中断,民众也不可能完全知道真相,就算偶有洞悉的人也只会被其他人当做谣言。所以今天临时发动突击式屠杀的军队才能够起到最大的威慑效果。而这种威慑效果也是政府最需要的,一旦政府通过北京屠杀在民众心中建立起军队的力量无法反抗的形象,再对外宣传说屠杀同胞可以加入军队的公告,那么民众内部自然而然就会分化,军队自己甚至都不需要出手就能够坐收人头。”

汤初红连连点头看着我道:

“原来是这样,这些信息我没有注意,我只关注屠杀本身的快感了。可是现在死亡民众这么多,军工武器的生产也跟不上吧?”

“这也不是什么大难题,一来因为全球军事同盟已经建立,中国可以从美国等其他国家进口武器,二来在第一轮屠杀结束后政府只要颁布政令说愿意加入军工生产的民众可以逃过一死,自然会有大量贪生怕死的免费劳动力成为军工生产线上的工作人员。”

我感叹地道,“只可惜这种政府镇压行为也就只能在亚洲国家行得通,毕竟亚洲国家民众手里基本都没有枪械,美国和欧洲国家那边就难说了。不过好在美国毕竟人口不足三亿,他们的民众抱着侥幸心理倒也还不至于彻底和政府决裂。”

我抚摸着汤初红的脑袋,道:

“屠杀也是一门艺术,自古以来,中国上层精英在阵营分化、枪打出头鸟、同室操戈方面的计谋可算是世界顶尖呢。嘿嘿嘿嘿。”

屠杀一直进行到了半夜,由于北京城内所有的电路都已经被切断,晚上的北京城一片漆黑,街道上空无一人,大多数居民已经朝着距离主干道较远的郊区逃跑,大量幸运的民众靠着汽车冲破军方防线,从拦截力量较为薄弱的突破口出逃,向着北京市周围的城乡结合部甚至更远的农村山区逃命而去,少数来不及逃跑的居民则是躲避在下水道、井底、桥墩底下、地下室等地方躲避接连不断的轰炸。

对于这些零零散散逃出北京城或者躲避在城内的民众,军方一方面派出了特种部队用红外线侦察仪进行地毯式搜索和屠杀,戴着防毒面具的特种部队士兵们将军用毒气在一些坦克不易突入的巷道、胡同、老宅周围大量释放,这些毒气基本都是神经毒素,对于人的神经有极强的破坏力,稍微吸一口轻则昏迷重则死亡。这种毒气对于落单民众的残杀是非常有效而省力的。

而除了屠杀部队之外,北京军区也调动了三个步兵团的力量开始在城内用火枪搬运和处理尸体,这是为了防止民众尸体腐烂后造成细菌病毒大量传染引起二次灾害。

“那些像蚂蚁一样逃跑了的民众要怎么办?这么多跳蚤似的人逃到了山里,杀起来很麻烦啊。”汤初红趴在我的膝盖上,任由我抚摸着她的脑袋,问道。

“其实也不能说难,”我残忍地笑着道,“看着吧,政府很快就有动作了。他们只需要做两件事就足以对付那些逃跑的居民,第一,阻断北京市周边各大粮食运输线路。第二,利用空战机投掷大量燃烧弹,燃烧农田、草原、果林和山坡森林等生产粮食的区域,就可以将农村地区的粮食大幅度降低,那样一来没有食物的逃亡者自然只有在山里等着饿死,等饿得不行了他们自然会回到城市,那时候等着他们的就是枪口了。在全人类灭绝的危机前,环境的暂时破坏只是很小的代价而已。呵呵。”

就算紧紧靠着人类大脑的推算能力,我的预言也是正确的,北京城在进行了持续四天的轰炸后,除了站岗、驻扎、巡逻、清扫的部队之外,已经再也没有居民在街道上出没。北京城边缘的一些棚户区和贫民窟内的普通百姓已经被屠杀地干干净净,被毒气弹毒死后堆积如山的居民尸体数量极其众多,就连运尸队也难以及时清理,只能够把被杀居民的尸体堆积在一块较空的空地上倒上油料点燃,就地焚烧。

发动屠杀的第二天,轰炸机就已经将北京城内几处人口最为密集的大区轰成了废墟平地,警觉性强的居民最先携家带口从北京城的西部出逃,但是在西部他们遇到的是徘徊在天空中的直升机,这些直升机每一辆都携带了云爆弹等燃烧性极强的高爆炸弹,当被迫逃到西部主干道的居民数量达到一定程度时,在天空中巡视的直升机就会朝着人群中投掷下炸弹,这效果就像一柄巨锤子打在一团芝麻堆中一般,瞬间将不计其数的民众轰成了碎肉。

剩下侥幸逃过军方的搜罗和毒气弹毒杀的居民大部分则是躲避在各自家中或者以北京城复杂的建筑地形作为掩体暂时隐藏自己,然后等到半夜三更再从北京城几个封锁较为薄弱的哨岗野道出逃,或者有大胆者跳入永定河,沿着河流半夜逃出北京城。

而被逼迫得无路可逃的一些民众,因为畏惧政府军的镇压,终于也开始对同胞出手,他们用家里的不锈钢菜刀、水果刀、剪刀或者以前用来纪念的三棱刺等武器趁着一些走丢的居民不注意时将他们刺杀,之后再挖出被杀者的眼睛、心脏、耳朵、牙齿、鼻子、戴着金戒指的拇指或者其他能够证明被杀者已经死亡的器官证物,然后去拿着已死同胞尸体上砍下来的身体证物去向巡逻士兵请功,恳求自己能够活命。

这些人的证物一般会被巡逻士兵没收,而那些请功的民众也会被扒光衣服,卸去身上所有的危险物品后被安排到临时集中营去拘禁起来。

章六十六 中子威慑与神经化学

在同类相残中,婴幼儿、残疾病人、老年人和羸弱的女性最容易成为被屠杀的对象。为了生存,子女杀死无力下床的父母,父母杀死还没有满月的婴儿……一幕幕在和平时期永远无法想象的戏码接连不断地上演着。

而这样的戏,不单单发生在北京城,还几乎发生在全国各大省市内。

对于那些逃亡农村和偏远山区的难民,政府没有第一时间进行追杀,而是任由民众在山区内聚集,之后国安局的通讯指挥部则利用红外线卫星锁定所有热源明显的地区,将地图上热源明显的区域发送给军部以便军方出动轰炸机投掷燃烧弹对山区进行轰炸。

在屠杀的第四天,北京军区,西山军区大院,国安委临时指挥中心内,国安委主席吴春华、杨勇总司令和几名副司令正紧张地聚集在会议厅内,听着属下反应的来自部队内反馈而来的报告。

吴春华开门见山地问道:“现在军队内部的总体情绪怎么样?军心稳不稳?还能调动多少人?”

“很消极。每天都有人辞职和自杀。尤其是新兵里头这种现象特别普及。”杨勇眼窝深陷地说道,“差不多有四成左右的士兵对屠杀方案保持了抵触和抗议,那些人都已经缴械了装备被关在了集中营。现在北京军区能调动的人差不多在二十五万左右,187师前天想联合炮兵部队和摩兵旅有一批人想搞叛变,算是发现地及时,杀了一批带头的人,部队里算是勉强用高压政策平定下来了。不过就算这样,能够调动的人里面,也大都作战情绪不高,反战消极心理很严重。”

吴春华老脸颓废,眼神疲倦地说道:

“比预想的要好点,这事既然已经开了头,就不是说刹得住就刹得住的了,只能这么做下去。放手去做,趁我们手里还握着军权,抓紧时间干,不然天知道明天死的会不会就是我们。”

杨勇道:

“说句老实话,这种事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如果有选择,我倒是宁可被那个狗日的上帝杀死,等那个上帝把地球人口杀到七个亿左右,那时候再随便出来一批人自愿牺牲,也能起到挽救剩下那批人的效果……”

吴春华瞪了杨勇一眼,道:

“这种话不要再说第二遍。要弄清楚你自己站的立场,杨勇。你要弄清楚现在国家资源和实权握在哪些人手里,别说我,你去问问咱们这一派系里有多少肯放下手里的资源权力,有多少肯自愿死在那个‘上帝’的变态屠杀里的?”

吴春华阴沉着脸,很不客气地继续说道:

“再说句大实话,这不是能不能活下来的问题,是哪些人能活下来的问题。你是希望一些优点作为的精英分子活下来,还是一批没文化低素质只知道吃了睡,睡够了生,生下来吃的愚民活下来?这个国家哪些人活下来才有希望,哪些人死多少也无所谓,你要想想清楚。”

杨勇长长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半个小时后,司令员杨勇走出了会议厅,当他走出指挥中心的长廊时,他的目光落在了指挥中心外集结成阵列的摩步兵团。他看了身旁跟随着的副司令员陈空照一眼,道:“我还清晰地记得两天前187师的黄守仁行刑前的那个眼神和说的那句话,这两天他的那句话一直在我的耳边聒噪,怎么也散不去。知道那句话是什么么?”

“什么话?”陈空照面不改色地问道。

杨勇苦笑着望着窗外的步兵阵列,道:

“当时他指着在广场上集合的步兵,说:‘这些人不是保家卫国的士兵,他们只是被生存欲支配的自私野兽’,现在想来这话说的真是有道理。”

他继续苦笑着道:

“现在想想人也真是一种矛盾的动物,怕死怕死,每个人都那么怕死,但是人为什么怕死,却难以说个所以然来,自然进化的结果?不好说,我在想,如果连‘怕死’这种本能都不过是那个‘上帝’事先植入在我们基因里的一套程序的话,那我们现在因为怕死做的各种行为,是不是正好称了那个‘上帝’心意呢?”

在这个疯狂的世界里,所有的理性和既有的价值观都在崩溃。

屠杀已经进行到了第七十六天,全球的人口数量已经锐减到了四十八亿,其中中国的人口已经骤降到了六点三亿,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来,政府军对全国各大人口密集的省市进行了狂轰乱炸,大量的云爆弹将原本繁华的城市轰成了废墟。无家可归的普通人民纷纷逃入了农村,躲避在深林和洞穴之中,这些几乎断了粮食来源的居民非常凄惨,基本只能靠一些残存的农田菜地里的蔬菜和山上一些青涩的果实充饥,有时候大量饥荒的难民为了争夺一只鸡都会大打出手,争个你死我活,在这个时代里,已经不再有法律存在,杀戮和被杀戮每天都在每一个角落上演,人类的文明几近倒退回了原始社会。

中国几大军区、各大警备区和地方的公安机构都已经全部成为了屠杀百姓性命的侩子手。虽然也有不忍心下手的人在,而且比例不小,但是残酷的自然选择规律只会把那些具有同情心不忍下手的手软之人淘汰,那些不愿杀人的人,就只能够成为别人刀子下的冤魂。这就是进化的铁律——强者未必为王,但是生者为王。活到最后的就是胜利者。

屠杀在进行到第二十九天时,中国军方内部出现了严重的人员短缺问题,由于每天都出现的蒂兰圣雪的随机性屠杀,每天都有一定数量的军官死亡,而且这个死亡数量以每天数百的速度在累积,而随着死亡的指挥官的数量逐渐上升,指挥中心渐渐开始乏力,部分南京军区和沈阳军区甚至出现了司令员和师长死亡的情况,随着长官的死亡,这些军区的部队的凝聚力积聚下降,原来掌权的二把手三把手难以凝聚消极情绪日益增长的士兵的军心,部队的战斗力在持续下降。

虽然因为屠杀的无差别性,每天死亡的难民数量也不少,而且死亡规模比军官要多得多,但是民众毕竟基数庞大,一旦逃到了深山老林之中后军方就算封锁了粮道靠着野菜维持生计忍饥挨饿也依旧能够支撑两个月以上的生存时间,而军方的指挥人员却是金字塔顶端的精英,这样的人数量本就不多,经不起长期的消耗,在短时间把全国人口屠杀到四亿以下的闪电战计划没有到达预定目标后,军方已经后继无力,连屠杀的进程都已经减缓下来,部分地区甚至出现了民众有组织地反扑的现象。

由于各国民众各国独立平定的约定,中国军方无法得到如美国等军事强国的直接进攻援助,能够得到的只有美国提供的一些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氢弹、原子弹等二级高核污染的核武器和生物病毒武器是坚决禁止的,原因是这些武器一旦使用了之后会对使用者自身也会造成无差别的伤害,而且如核武器等武器的核辐射问题。中国军方在对重庆、成都、天津、广州、深圳、武汉、杭州等十四座城市进行屠杀时,投掷了三十二枚中子弹,原因是中子弹的核辐射比氢弹要小得多,核污染的程度也相对较低,不会像原子弹等二级核武器对投掷点的环境造成数十年的影响,中子弹产生的辐射一般在爆炸后的数个小时内就会消散,而且中子弹本身对建筑的影响较小,对城市进行破坏之后依然能够保持部分城市建筑完好无损,这对于未来的重建也是一种方便。

对城市、辖区的供水系统投毒也是政府用来屠杀民众的策略之一,这些化学毒素即便只是饮入少许,也能够在进入人体之后数十秒内就导致人休克死亡,而这些化学毒素的化学性质一般持续一周就会自动消散分解,毒性渐渐减弱,这样就不至于造成未来的长期污染。

每一天,军方都在利用作物喷洒机或其他战略飞机在城市上空喷洒毒剂,或者由驶过城市、城乡结合部、农村的装甲车或军用车辆沿主干道和周边街道喷洒毒雾,而在人群聚集区域(如地铁、体育场所或会议中心)则释放小型炸弹或毒气罐……死亡在全国各地蔓延,而且这种死亡是由城市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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