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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的爱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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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包。他用掌根把胶合板捶回去,然后把书放回原位。他把那个公文包放进一个包里,然后拿起电话。
“我要叫辆出租车。你能在二十分钟内到扫帚路上的圣彼得教堂外接我吗?”他顿了顿,“我叫保罗·布朗。谢谢。”
他一边焦急地看着手表一边点击着屏幕左下角的一个符号,一个视屏窗口弹了出来。他只想再看一次。她在那里,在厨房里走动,做寻常的日常事务,清空洗碗碟机,沏一杯茶。她是那么美。他不确定自己能否狠心删除这个文件,以及他的电脑上每一个相似的文件,但他知道必须忍痛割爱。
突然噼啪一声,屏幕变成了黑色。
怎么回事……
他把手伸向台灯,按下了按钮。什么反应都没有,肯定是保险丝断了。该死。
罗伯特匆匆朝厨房走去,用力扭开通往车库的门。他从奥莉维亚小车的引擎罩边挤过去打开保险丝盒,朝里看了看。所有的开关都是开的。
“天哪。”他喃喃道,“现如今还会停电不成?”
他要看看是整条大街都停电了,还是只有他们家的房子。这是他最不希望出现的,他能清晰地感到血压在飙升。
他猛地推开前门,沿着车道走到马路上,双臂叉腰,站着不动,又转身看看是否有人像他一般一脸迷惑地张望。至少隔壁家的挖掘机这周以来第一次安静了。
看到一手搭在屁股上、另一只手挠头的邻居正朝挖出的洞里瞥,罗伯特朝他喊道:“你们家停电了吗,还是说只有我家?”
“噢,倒霉蛋。你家也停电了是吧?抱歉啊,伙计。恐怕是我的错。不管怎么说,你好吗?奥莉维亚有消息了吗?我敢说这是你最不想看到的。我实在抱歉。”
感觉身体里的紧张如充气过度的气球一样爆炸了,罗伯特脚步沉重地走上了邻居家的小路。
“你为什么说是你的错?你他妈究竟干了什么,你这个白痴?”
邻居吃惊地看着他。“冷静,罗伯特。我刚才不小心挖断了电缆。唐娜正在给他们打电话,我肯定他们会优先处理的。抱歉给你带来不便,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
奥莉维亚失踪的事在整条街上人尽皆知,这是不可避免的,因为今天早上警察已经挨家挨户地询问过。该死。他从来没有时间去和混蛋邻居打交道,现在他只想抓住邻居的脖子掐死对方。
“我正在上网,你知道现在——此时此刻有多重要吗?”他吼道。
邻居一脸的震惊被他尽收眼底,但震惊立刻就被好斗的神色所替代。“别冲我大喊大叫。这不过是意外,仅此而已。吼叫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该死的傻瓜!”罗伯特一边喊一边转身朝房子走去。但他的邻居想把话说清楚,走了两步跟上他,停下来喊道:“抱歉。如果不是你那棵该死的利兰柏树长出的根把我的车道彻底弄坏了,我根本就不需要做这些。但我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天哪,难怪奥莉维亚会有问题。”
罗伯特猛转身,恨不能打得这个家伙满地找牙,但唐娜正大张着嘴在门口看着,只要他一动手,她肯定会飞奔过去打电话报警。考虑到有个警察就坐在前方马路的车上观看这场闹剧,他们不消片刻就能到。他没有时间和邻居动手。他没再说一个字,猛转身跺着脚回到了房子里。
他一步两级楼梯冲上了卧室,途经客房的时候又拿了一个包,从房间里扔得到处都是的奥莉维亚的衣服上踩过。拉开敞开的抽屉,他仅拿了自己需要的物品。他离开镇子后不能再用信用卡了,行进途中得取出四张卡的最大限额,那能让他撑上一阵子。他得打车去办公室,偷一辆公用车,就算有人发现也要到周一了。他会栽赃在某个正在度假的人头上。
他拿起从埃文斯夫人的旅馆墙壁上取下的照片。他不再需要它了,但并不打算把它留在这里让警察发现。
他现在有了计划,突然感到平静了。只有那台电脑了,但他觉得那上面并没有什么真正具有威胁性的东西。警察不会明白的,那是他们的问题。
两分钟后,他打包好行李,动身出发。他出门走到台阶上,下到后花园,跨过栅栏,消失在田野里。
22
周日
对汤姆·道格拉斯而言,周日不过是一周里的一天而已。他从来没觉得周末有什么不同,罪犯肯定不会因为是周六周日就休息一下,于是他在早上七点半就到了专案室。他本来想去柴郡一趟看看他的小屋到底出了什么状况,但奥莉维亚·布鲁克斯和她的三个孩子还没有找到,这让他感到很不对劲。在昨天那似乎漫无止境的一天的最后一点时间里,他拐去了利奥那里,但那只让他感到更加疲惫和沮丧。利奥对他的小屋充满同情,并主动提出今天过去帮他做些整理。他想要的只是把她带上床,和她做爱,整晚都香甜地睡在她赤裸的身子旁。而有那么一会儿,他以为他们有了一些进展。
她买了他做马斯卡邦尼奶酪和白葡萄酒调味汁腌制鸡肉的简单食材。这道菜他几分钟就能搞定,做饭最能让他放松身心。他喜爱利奥的顶层公寓,喜爱它的空旷和用纯砖块砌成的一堵墙带来的温暖,还有赋予整个公寓完整感的结实横梁。曼彻斯特有许多旧屋改造的仓库,这间的翻新却真正做出了风格,而利奥正慢慢地在上面打造自己的个性。
他一边做饭一边和蜷坐在沙发上的利奥讲话,她手里拿着装有红酒的玻璃杯,颜色几乎和她的口红在杯口留下的暗印相差无几。从他第一次见到利奥起,就从没见她穿戴过颜色鲜艳的东西,衣服总是非黑即白,但不知怎么,搭配得总是令人惊艳。唯一的例外来自她的口红,或偶尔戴的短粗款红色项链,或涂在脚趾上却从不涂在手指上的深红色指甲油。今晚她穿着白色紧身裤,搭配一条黑白条纹的无袖上衣,上衣套在她身上很宽松,但不知为何,在她走动的时候又能贴在她身上。今晚,她乌黑的长发波浪起伏,是他喜欢的样子。他把鸡肉放在橄榄油里浸泡成褐色,跟她讲着这天的经过,而她则把全部注意力都倾注到他身上。
“那么你的直觉呢,汤姆?暂且抛开证据不讲。你透过表面看本质的能力一向很好。”利奥说。
“罗伯特·布鲁克斯身上真有些问题。好吧,老实说,不光是罗伯特,是整个事件。我见过奥莉维亚——那个失踪的女人——差不多是九年前。”汤姆一边把白葡萄酒和几片月桂叶放进平底锅,并开始切龙嵩叶,一边把他和奥莉维亚及其家人相识的过程讲给利奥听,“问题是,我从来没有真正相信她父母是死于意外,奥莉维亚也不相信。”
“那你当时对那个案件做了什么调查?”利奥问,问得并非没有道理。
“什么都没有。”他看到利奥皱了皱眉头,似乎在说这听起来不像是她认识的汤姆·道格拉斯,“听我说,我试过了。但据我们所知,除了奥莉维亚,没有人能从他们的死中得到任何好处。而她痛不欲生,说那不是一场事故,态度最坚决。她反复说父亲对安全警报这方面关注到了过分的地步。她说的是实话。他们家的防盗报警器是最先进的,装的烟雾报警器比我在其他任何人家里见过的都多。”
汤姆把鸡汤倒进锅里,并把锅里的食物翻动了一遍。“去犯罪现场的小伙子们一无所获。防盗报警器被关掉了,这点据奥莉维亚说并不稀奇,他们在家里的时候会这么做。但没有强行闯入的迹象。我们不得不就此罢休。”
“奥莉维亚那时候结婚了吗?”里奥问。
“没有。她刚见到罗伯特,不过当时他正在她的旧公寓里等她,并打电话问她为何迟迟未到。他在电话另一头找到了我。当我告诉他发生了什么后,他直接赶过来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想着调味汁已经烧得差不多干了,汤姆搅拌了一下马斯卡邦尼奶酪,并把龙嵩叶加了进去,另加了一些黑胡椒。“因为某些原因,我从来没有确信过。我们的确怀疑过那个伊朗小伙子和这件事有关,但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这个推断,而且,也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
汤姆知道利奥痴迷和他工作相关的一切,尤其是自从她下定决心重返大学之后。他遇见她的时候,她是个人生咨询师,并且做得风生水起。尽管,或许正因为此,她天性冷漠,具有随时抽身的能力,并能不带任何情感地看待事物。这一特质已经延伸到她个人的生活中,让她显得既冷漠又疏离,但这是题外话。利奥终于接受劝告,收下了她姐姐给的一些钱——只够支付她上大学的一门课程——心理学。她已经下定决心要成为一名司法心理学家,不过,要达成此目标,她还要学习很多年。也许正因为此,她总是很喜欢听汤姆说话,并试着去进一步了解罪犯的心理。但晚餐准备好了,他想放松一下。“行了。不要再谈工作了,我们开动吧。”
利奥已经急切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她可能对烹饪没兴趣,对吃可是兴趣满满。她扫了一眼自己的盘子,然后抬头看了一眼汤姆,一丝挑逗的笑照亮了她的脸,她拿起刀叉的时候身子微微朝汤姆倾来。“你是最棒的,汤姆·道格拉斯。远不只是有一张漂亮的脸蛋。”这是他之前从来没有受到过的表扬,如果她给他赞美,那他就却之不恭。
晚餐中的对话是愉快的。利奥聊了聊花了一整天却没能找到一盏完全适合她客厅角落的灯具,看到汤姆对她这么浪费时间露出的吃惊表情,她对他购买一般物品的态度取笑了一番,着重取笑了他购买家具的态度。汤姆从不怕展露自己对内部装饰的一无所知。他花钱请人陪他在曼彻斯特找房子,他在柴郡也是这么做的。利奥认为他这么做一定是疯了。她公寓里的每一样东西可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
听她温柔的声音飘荡在耳侧,温和的戏谑还在继续,汤姆内心泛起阵阵欢笑,一天的忧虑开始消退。他们不可避免地谈到他家被闯入的事情,但利奥保证明天早上会开车过去看看,汤姆这才能把这件事抛诸脑后。
音乐一直在温柔地播放着,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是谁在歌唱,但那声音温柔抚慰。其中一首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之前听过,虽是很久之前了,那个声音仍萦绕在他心头。
“唱这歌的是谁,利奥?”
“是茱蒂·祖克,歌名叫‘和我一直待到天亮’,我知道这首歌真的很老,但它一直是我妈妈的最爱。她过去会一边清洗东西一边哼这首歌。”
这首歌的歌名让汤姆大为吃惊。他不免认为今夜非比寻常,但不知为何,他知道它将如何结束,很有可能和他们共度的其他夜晚一样。他们之间的吸引闪烁着激烈的火花,每一个接触都在汤姆的身体里激起阵阵紧张的涟漪,他确信对利奥来说也是一样,但她总是在最后一刻抽身离开。
他不情愿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离去。利奥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
“留下来,汤姆。”她说。
他低头看着她,伸出手,把她浓密柔滑的头发绕在手指上。
“明天也留下?”他问。
利奥只是耸耸肩,他感到那片刻的软弱被吸回到她的身体里,防护重新归位。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他能花一个晚上爱她,更深地陷入她的陷阱,而明天将会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好像他们又做回了朋友,只能在利奥一时兴起的时候偶尔留在这里过夜。这不是她第一次邀请他留下来,尽管很诱人,他都强压住自己拒绝了,到目前为止是这样。
他弯下腰,双唇从她眉上擦过,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嘴上温柔地吻了吻。他听到,更像是感到,从她嘴里溢出一丝呻吟。他把手放在她胳膊肘下,把她抱了起来。她把自己苗条的身段贴在他身上。
“明天呢?”他又问,唇凑近她耳畔。
他感到利奥的后背微微一僵。“明天的事情明天做。这你是知道的。”
于是他没有其他选择,只能松开她。尽管他差一点儿把持不住。这很快会变得令人难以忍受。如果他屈服,天知道他很想,他们之间将会永远成为由利奥操纵的不平衡关系。他只能等到她真正做好准备的时候,要么他就走开,尽管很困难。
所以现在,在这个阳光灿烂的周日早上,他坐在专案室里,内心作痛,因挫败和明白——无论对错——他彻底被一个绝不会放纵超过一晚的女人给打败了。
“早上好,头儿。你看起来心思完全不在这里。昨晚过得不错,对吧?”汤姆猛地回到了现实。他早该知道贝基也会早到,他晃晃身子回到现实,很高兴看到贝基自然的热情天性又回来了一些,同时回来的还有她的厚脸皮。
“要我说实话,是个令人困惑的夜晚。我仔细思考过我们掌握的一切,还是不知道该怎么看待罗伯特·布鲁克斯或这整起事件。如果他发现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私通了,没准儿他是那种会重伤她的疯子。但如果是那样,孩子们在哪里呢?我们能不能查查看他还有没有其他产业?如果他们没有全死,那他肯定会把孩子们藏在什么地方。”
“好吧,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他采取的是什么手段,是什么时候,是什么原因,但我认定他杀了她。我只希望孩子们是安全的。”
贝基说话的时候房间里的人慢慢多了起来,大部分人走向自己的办公桌时都在打哈欠,他们都知道在找到孩子们之前他们得有段时间要加班加点了。电脑打开了,邮件查看了,专案室慢慢苏醒过来。
汤姆用眼角的余光扫到瑞安·蒂皮茨挥舞着拳头。“哇!”瑞安喊道,说着从打印机上抓起一张纸,拿在手里挥舞着,微笑着朝汤姆踱来,汤姆能看到那上面有张照片。
“道格拉斯侦缉总督察。一如往常,警察工作做得好就会有回报。”他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情。
汤姆只是点点头,等待着,怀疑瑞安是不是自作主张做了什么。
“我昨天下午大部分时间都在试着和那个在安格尔西岛给奥莉维亚照相的女人取得联系。”瑞安微微点着头,并把脑袋从一边转向另一边,好像在表演似的。汤姆觉得他看起来像趴在车窗后的瘦版斗牛犬。“还有呢?”汤姆接着问。
“看上去我终于获得了巨大成功。”瑞安递过一张照片。
汤姆和贝基看了看照片,然后抬头看着瑞安。
“如你们所见,这张照片的效果不是很好。奥莉维亚正在转身,不想被拍到——这是那个拍照的女人说的——但她的脸的四分之三还是能看清楚,足以让人认出她。所以,我们可以把这张照片给媒体,不是吗?”
汤姆目不转睛地盯着瑞安那张自鸣得意的脸,伸手去拿那张照片。他低头看着,以确认心中所想。
“瑞安,你九年前和我一起见过奥莉维亚·布鲁克斯,两年前又和侦缉警司斯坦利见过她,我说得对吗?”
“是的。这一家人老是出事,对不对?”
“看这张照片,瑞安。这是奥莉维亚·布鲁克斯吗?”汤姆问。
“好吧,据拍这张照片的女人说,是的。她送给那个女房东的就是这张照片,也就是罗伯特·布鲁克斯拿走的那张。”瑞安开始露出一丝迷惑,声音里有隐隐的怒气,好像还没有搞懂状况。
“这是你两年前见过的那个女人吗,蒂皮茨探员?再看看。”汤姆处在爆炸的边缘。
“好吧,现在听你一说,她看上去的确有点不一样——但女人总是打扮得千变万化,对不对?”
汤姆厌恶地转过头。“拿好你的钥匙,贝基。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就算过去了九年,我还是能毫不犹豫地告诉你,这个人绝不是奥莉维亚·布鲁克斯。”
23
专案室里充满了谈论各自推断的嗡嗡声,贝基叫汤姆留下,给小组成员简要说明情况,自己则去见罗伯特。贝基需要确认这张照片就是罗伯特从埃文斯夫人那里拿走的那张的复本,也需要问他是否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她怎么假扮奥莉维亚。更确切地说,他究竟为什么没有告诉他们?至少她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妻子公然出轨没有让罗伯特多么心烦意乱。如果客房里的不是奥莉维亚,那来访的人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罗伯特·布鲁克斯隐瞒了太多情况,当警方知道他会为自己隐瞒的事实捏造借口时,就决定接下来要采取措施了。也许该正式传讯罗伯特了。他们没有足够的证据逮捕他,所以他随时都能离开——贝基丝毫不怀疑他会这么做,所以她要去逮住他。无论做了什么,他都打算逃脱处罚。
贝基比之前几个月的感觉都要好。和彼得·亨特之间愚蠢荒唐的关系让她遭受了严重的摧残,而现在她总算能够从别的角度看待问题了,她认识到比起自己被抛弃的事实,让她更受困扰的是她居然掉进了年长且有权势的男人和年轻无知的女孩之间由来已久的陷阱。她并没有那么小,应该知道得更清楚,不免为自己的轻信感到无地自容。
汤姆昨天帮了她。他对人的看法是那么客观,也许是因为普通凡人的罪孽和他们在工作中不得不处理的邪恶没什么两样。
在开车去罗伯特·布鲁克斯家的路上,贝基想起多年前第一次遇到汤姆时的情景。当时汤姆是雨果·弗莱彻一案的高级调查官,他在伦敦警察厅加入他们的小组时似乎闷闷不乐的,她只能猜测是因为他刚离婚。但他是那么热情,真正激励了小组成员。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悲伤并没有消退,激情却消退了。她开始注意到他身上有一丝之前没有的玩世不恭,她从未完全明白——尽管,可能是没能解决一起备受瞩目的案子给他造成的打击。他之前的清醒似乎不见了,但对工作倒是一如既往地热情。
她为什么没有爱上他?贝基用鼻子轻蔑地轻声哼了哼,那要容易得多。在你能得到某个中年、已婚、唯一的兴趣就是满足自己、玩弄女性于股掌之间的男人时,你怎会爱上一个个子高大、相貌英俊、一看就知道很会关心人的单身男人呢?
她把车转向通往布鲁克斯家的那条狭窄的林荫道上。每一栋房子的独特风格,以及它们以略有不同的角度对着那条狭窄、弯曲的马路,坐落在所属的土地上的样子,使得这条林荫道成为郊区街道中较有情趣的一条。尽管十分喜欢这个地方,但一想到要面对罗伯特·布鲁克斯,贝基就微微发抖。她把车开上车道时稍稍放松了一下。
尽管一天前几个邻居告诉了她布鲁克斯夫妇俩的车通常都放在他们宽大的砖瓦结构附属车库里,但罗伯特的捷豹还在车道上。她很高兴今天没有听到那可怕的挖掘机声音,不过还是能看到那个大家伙仍在邻居家门外。也许他们觉得周日早上还是不要吵到大家为好。
贝基事先接到了消息,得知昨天晚上没见到奥莉维亚·布鲁克斯回来。她打开车门,四周静悄悄的,只能听到树上的鸟叫声以及远处割草机的声音。有个房间的窗帘是拉开的,她知道那是罗伯特和奥莉维亚的卧室,于是没有感到太多愧疚地拿起了金属门环,在金属门上重重地敲了三下。
贝基一边等待一边转身背对着门,目光投向马路对面的那栋房子。透过树木和灌木丛,从那里可以看到这边的车道。住在那里的普雷斯顿太太,如果贝基没记错,昨天给他们提供了不少有价值的信息。贝基知道是为什么了。那位好心的太太站在窗子后面,但她似乎没有意识到,从客厅后面的露台玻璃门透过来的灯光正清晰地把她的身影勾勒在前面的网眼窗帘上。贝基兀自笑了,把身子转向罗伯特家的前门,又砰砰地敲了几声。
还是没有人应答。
混蛋,她想。也许他在冲澡或干什么,也有可能不打算理她。
车库旁边那条通往后花园的狭窄小路,无疑就是普雷斯顿夫人走过去查看布鲁克斯家车子的小路,贝基决定去调查看看。经过车库的时候她朝里面瞥了一眼,想看看奥莉维亚的车还在不在,并毫不吃惊地看到它就待在上次看到它的地方。汤姆曾做过一项有趣的观察,他说,对于一个有三个孩子、三个孩子中至少有两个必须坐在儿童座椅上的女人来说,两门的甲壳虫是最疯狂的选择。这是否说明奥莉维亚是个不喜欢深思熟虑的鲁莽女人?
绕过车库后面时贝基看到一扇门,上次来访时她得知它通往一个杂物间,再往后是厨房。她拉了拉门把手,但锁上了。她接着往前,走到房子后方。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门涌入宽大的厨房。这正是贝基梦寐以求的厨房——既能在里面做饭,又能在里面吃饭,甚至还有一把舒服的椅子,可以蜷坐在上面读书。作为一个房间,它几乎就是一个完整的家,但又有种枯燥无味感,如果这里属于贝基,她肯定早就忍不住改造一番了。操作台面上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墙壁上没有照片,冰箱上甚至没有用彩色磁铁贴的孩子们的涂鸦。闪光的乳白色餐具和黑色花岗岩操作台看起来十分高雅,但作为家的一部分来说,似乎过于光秃和缺乏生气,甚至正面玻璃墙面柜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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