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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逃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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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好,刚刚下水就呛了个半死,通缉令已经贴得哈尔滨大街上到处都是了。现在只能龟缩到原始森林一带的小乡镇上混日子,过了今天,不知明天。
早知这样儿,还不如当初老老实实地在家守着老婆,生孩子、种地呢!大龙从心底里感到悔恨,可是天下哪有卖后悔药的呢?
说老实话,自从有了另外的女人,大龙就没打算再回到那个活人都能被憋死的半坡村去,过那种一辈子都不想的苦日子。
渐渐地,他已经把桔子扔在脑后,偶尔想起她那俊俏的脸蛋儿、苗条的身段来,心里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儿。直到看见了自己的通缉令那天早晨,大龙这才感到突然良心发现,牵肠挂肚地惦记起桔子来。
那天,他从距离半坡村一百多里路的歪脖山赶到半坡村,趁夜色给桔子送了点儿钱。
那个晚上大龙溜到家门附近的时候,正有一个野男人在敲桔子的房门。虽然大龙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儿,可是为了保命,他连上去把那小子揍一通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从暗地里扔了一个石头,这才把那个王八崽子吓跑。
大龙甚至连家门都没敢进,只在自己家那间小破房儿的窗台上扔下了一个信封。
离开村子的一路上,大龙心如刀绞,桔子一个女人家,还在为他守着妇道,要不是他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独守空房一年多的媳妇桔子,竟能对那些半夜三更敲门的男人们无动于衷……想想自己在外面混日子的桩桩件件,大龙只觉得再也没脸见桔子了。
谁能想到,人干坏事,一旦开了个头儿,怎么就再也刹不住车了呢?
为了那两个沾着血的臭钱,他奉老八的旨意杀了二柱子,又把他那个老眼昏花的老爹扔进了迷魂谷大门附近的狼窝……甚至不惜向从小就跟在他屁股后头、对他惟命是从的狗蛋儿——桔子的亲弟弟下手!
那天下午,他一直把对他一片痴情的狗蛋儿引进了迷魂谷,然后,自己抽身逃离。狗蛋儿的下场可想而知,夜晚到来,不被野兽咬死,也要被老八弄死。
其实当时他并没有存心要害狗蛋儿,他只是出于一种本能,觉得这件事要是让村里的人,包括家里人知道了,他的小命儿就难保。
甚至直到他把狗蛋儿领进了迷魂谷,他还在给自己找理由:谁叫狗蛋儿这个傻小子偏要跟着自己跑呢?他不知道自己的姐夫现在是个通缉犯么?这个傻东西!真是让大龙感到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他只能这么做。
将来就是有一天桔子知道了这事,他也会向她解释清楚的。
可是,自己有没有那个“将来”还说不好,现在想这些有个屁用?
自己的手明明杀了人,可自己的脑子还一点儿没感觉,这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大龙下意识地看了看两只在草丛中翻飞着、十分灵活地动作着的手,愣了一下,心想,一会儿有人又要死在这双手里了。可他感觉到自己对将要发生的事,还是无动于衷。
大龙不敢想像他下一步还会做出什么事来。他有一种失足从山坡上往下滚的感觉,不在岩石上或者大树上撞个粉身碎骨,他是没法儿停下来的。
老八一会儿就要来了。今天的碰头对大龙来说,非常关键,他要咬紧牙根儿把该做的事情做得干净利索,这才像个做大事、发大财的爷们儿样子。
“不行,我得上乡里去一趟。”桔子妈忽地爬起身来,一点儿一点儿地往炕沿边上蹭。
“你干啥?”
“找公安去。”
“这半坡村……还从来没听说谁家……为了一点鸡毛蒜皮找过公安,那不是把事儿闹大了?”桔子爹忧心忡忡地看着老婆,不知道怎么办好。
“人都快要没命了,这事儿还不大?”女人继续往炕沿下边儿蹭着,眼看就要下去了,却被男人一把扯住。
“等我想想,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还想!再想,孩子都喂了熊瞎子啦!”女人带着哭腔儿。
第25章森林里的交易(2)
“那好,我跟你去。”桔子爹也开始往炕沿那儿移动。
女人突然忍不住地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今儿个咱就是爬,也爬出去……”
“你快带上点儿干粮……还得带点儿水。”
女人又“噗哧”一声破啼为笑了:“你这会儿也想吃东西了?说明你的病好了……”
两口子互相搀扶着,才算挪到了院门口。
他们没料到,此刻自家大门口站的坐的,早聚了好些个人。里头有兰子她妈和她弟弟,还有那个令人生厌的程大胯。
背着山后面投过来的一线可怜的太阳光,那些人的脸都是黑黑的、阴乎乎的。桔子妈本来就昏花的眼睛,这会儿怎么也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她只觉得这些人有点儿来历,可能凶多吉少。
桔子妈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差点儿没栽倒下去:他们这到底要干什么?难道就因为桔子留下的那个信封里的那点儿钱,这一村人就都被搅得没了魂儿?
众人一看到桔子她妈,就有人上来搭话:“这是要上哪去呢?”
“上乡里……”女人的话刚一出口,就被男人在暗地里扯了一把。
谁知那些人早就听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有个中年女人凑上来扶了桔子妈一下,是兰子她妈。
“你看你们俩这身板儿,还乡里呢,村子里都去不成!还是找个年轻点儿的去吧……”
兰子妈的话音未落,早有两个半大小子自报奋勇地站出来了:“俺们去吧,只要你们想报案,说一声,村里人谁能不帮这个忙?”
桔子妈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妈……不骂你们哪?”
“大伙儿也看明白了,这个半坡村儿啊,不让公安来治治,真不行了,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
“就是,动不动的,一个大活人就没了,谁还能袖手旁观……”程大胯也凑上来说。
“这半坡村啊,几十年了,净出怪事儿,这回咱到底也弄他个明白,看看是咋回事?”
人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看到小多她妈从村子那头走过来,这才住了嘴。
“哎呀,这块儿咋这么热闹呢?桔子妈,我又做了个梦……”
“光做梦不解决问题,小多妈,还是做点儿实际事儿吧……”有人在一旁讥讽着,人们一哄而散。
老八的耳朵突然像狗一样,十分警觉地竖了起来。
他听到前面不远处好像有一点儿不寻常的声音。急忙跳到一旁,伏下身子。
今天他要把大龙的钱和人一块儿留下。只有这样,他那个远走高飞的计划,才能天衣无缝儿。
大龙这小子,本来老八是看他年轻,能跑路,才叫他帮忙做点儿事,好减轻自己在原始森林里进进出出的负担。可这小子到底是个山沟儿里的蛤蟆,没见过世面,居然傻乎乎地叫公安给盯上了。“忙”没帮上,现在反倒成了老八的一块心病。
还有那个一肚子鬼心眼儿的桔子。到了秋天,桔子如果回不去半坡村,以后大龙这小子只要死不了,就还会找他老八要人。
这些破事儿真够叫老八心烦的,不如来个痛快的,快刀斩乱麻,一了百了吧。反正他老八手上的人命已经一大把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
所以,老八这一路上心里一直在盘算着怎么对付大龙这个傻小子。
现在,那小子很可能就在什么地方藏着,身上揣着大叠的钱。也许,他还带来了“老警”,埋伏在林子里,想把他老八赶尽杀绝呢!
对于老奸巨猾的老八来讲,除了自己,他永远都不会相信任何人。他常常用事实来警醒自己:当初老王头儿和他女儿要不是太相信他老八,也就不会糊里糊涂地送了命。
前面的声音消失了。只有近处的枯树叶偶尔掉落,发出的一丝丝细微的声响。
老八听到自己的心脏有力地跳动着。他自鸣得意地想:“听!这哪像一个五十五岁的男人的心跳?多有劲儿!”平时见到任何动物的心脏都不会儿放过,包括人的心脏,这使老八觉得自己仍然年轻、有力。
重打锣鼓另开张,这辈子的日子再从头过起,他还是有这个资本的。只是不知有没有这个运气……
老八从草丛和灌木的缝隙里探看着,不放过一丝可疑的迹象。
这会儿,林子里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显然是因为有人,惊动了所有的小动物,它们也在屏息敛声,静观其变。
眼前的草丛上有个怪怪的阴影儿。是一棵树的影子吧?却是斜的,跟其实树的影子都相反!
老八刚刚觉得不对劲儿,那影子就开始慢慢移动起来。
顾不得多想,他一个“饿虎扑食”,朝左侧的大树后窜过去,就在同时,半截粗大的倒木从天而降,“咣当”一声砸在了他刚才蹲着的地方,稀里哗啦,摔得粉碎。
有人在算计我!好哇,你个兔崽子大龙……老八怒不可遏,他想站起来破口大骂,可是一时找不到对象。而最要紧的是,这样在不明情况的林子里大惊小怪,会坏了大事!
老八就是老八,从不在小事上轻举妄动。他老老实实在原地蹲着,察看着周围的情况,一个人影儿都没有。这又使他对大龙的怀疑有些动摇。
现在,距离碰头地点还挺远,既然一时没什么事,还得往前走哇!从迷魂谷走出来,熟门熟路的老八只用了两个小时。
现在,快到中午了,秋天的太阳只有这会儿才让人感觉到一点儿热,老八只觉得身上汗津津的。
他把缠在腰上的那块熊皮解下来,扛在肩膀上,继续赶路。一面心下嘀咕着,大龙这个小兔崽子,会不会给我设下一个鸿门宴呢?
此时大龙正躲在距离倒木不远处的树丛里,等着看老八的好戏。
可是那个他精心设计、亲手控制的倒木,却不如狡猾的老八动作敏捷,他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老八象个漏网的兔子般逃脱了。
下面,就要看老八的运气和他自己的运气,谁好谁坏了。
大龙绕了个圈子,急忙往约定的地点赶过去。
也许他还没到,老八就已经乖乖就范了!
想到这儿,他只觉得一阵得意,心都兴奋得缩成了一团儿。
他刚才在大石头周围设下了几个套子,这是普通猎人的惯用手法,即使被老八发现了,也不会以为是他大龙做的手脚。他那些套子的绝窍在于,老八一旦被上面的套子套住了,就会被下面的大铁夹子打断腿或夹断脚脖子,到那时候……嘿嘿。
白色的大石头在树林里若隐若现,大龙的心跳加快,浑身发热,脚下却越走越有劲儿。
这么近了,还是看不到老八的影子,他一定有了情况……想到这儿,他放慢了脚步,试探着往前走,一边走一边不住地回头防着身后,怕老八抄了他的后路,砸碎了他的后脑勺儿。
大石头安然立在原地,老八却不见踪影。
这个狡猾的家伙!又在玩什么花样儿……
他猜测老八一定正藏在某处,偷偷观察着他的动静。于是便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坐在石头上,把头上的破草帽摘下来,往地上一扔,开始往老八应该出现的方向张望起来。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老八还是不出现。
这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大龙显然有点儿心急。他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超过了十几分了。他真想大叫:“老八!你给我滚出来!”可是不能,他现在是个被通缉的犯人,不能这么傻逼……
他东张西望,试图在树林里把老八那撮可怜的黄毛儿找出来,可是秋天到了,山上黄色的东西太多了。一眼看去,草木皆兵。
老八这狗东西,他是不是觉察到什么了?大龙心里有点儿犯嘀咕。他从草丛里扯了一棵狗尾巴草,放在嘴里咬成一截一截的,又呸、呸、呸地吐掉,胸口里的火气直往上冒。
突然,他发现了一只棕黑色的狗熊,在百米外的地方摇摇摆摆地消失在草丛里,心脏“嗵”地一下跳上了嗓子眼儿,莫非老八……叫狗熊吃了?
大龙拿不定主意是走是留,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看见老八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站在一截倒木上向他摆手,示意大龙跟着他走。
然后,他就消失在树林中了。
老八的神秘样子,分明是告诉他,那狗熊正在不远处活动。
原来,这个老八是正在躲避那个熊瞎子!
大龙心眼儿一转:好吧,今天就来个“借花献佛”,把老八送给狗熊当见面礼算了,反正这老东西不如自己跑得快。
就这样,老八在前,大龙在后,两人朝着与狗熊相反的方向走了一阵子。估计着已经距离那狗熊很远了,大龙开始松懈起来。走着走着,老八的身影儿就不见了。大龙索性找了个光滑的倒木坐了下来,心想,老八过一会儿不见他上来,还得回来找他。
这山上已经多少年见不到熊瞎子了,自从小时候大龙他爹被熊瞎子的巴掌拍成了肉饼那年算起,二十多年都过去了,今儿个倒叫他给碰上了一只……
他还记得,那年他爹被熊瞎子拍过了的尸身的模样儿,整个人变成了一堆黑黑红红、说不清颜色,也没了确切形状的东西。那黑的就是他爹的老棉袄、老棉裤,那红的当然就是他爹的血和肉了。
那年大龙还不到七岁,他站在那堆东西面前,听到有人议论说:“这个熊孩子,真他妈的……他爹都叫熊瞎子拍成这样儿了,还不哭!”可他就是一声也哭不出来,他在想像着,那个所谓的熊瞎子是个什么样子?居然有这么大的巴掌,把一个健壮的大活人拍成了这样儿……
他爹被埋了,大龙就成了孤儿,在以后的无数日子里,他一直幻想着有一天,要报这杀父之仇。可自从他长大成人,狗熊家族就开始衰落了,多年没有听到关于它们的消息。
今天,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了它!大龙不得不承认,他还一点儿也没做好必要的精神准备和物质准备。
显然,“杀父之仇”一时是没法儿报了,熊瞎子的厉害,大龙是深深了解的,别说手无寸铁,就是给他一杆枪,也奈何不得它!
不过,今天是天助我大龙,先借熊瞎子的巴掌,除掉老八再说……
看了看林子里,老八踪影全无。
这狗东西,命可真够大的,就在你跟前转悠,却瞪眼儿收拾不了他!真他妈的邪门儿了。
大龙感到恼火,可也没什么办法,他知道老八不那么好对付。
“老东西,跑得倒挺快!想跟熊瞎子比赛呀?”大龙自言自语地刚调侃了一句,那只棕黑色的狗熊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只看见一只又大又黑的大巴掌举得老高,狠狠地朝他的头顶拍下来……
大龙只觉得眼睛里的黑影儿猛地一闪,就在这一瞬间,整个人就从精神上彻底垮掉了。
接着,那个沉重的巴掌也落了下来,他几乎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第26章上天接纳我等罪人(1)
大凤死后的晚上,桔子眼巴巴地瞪了一宿眼睛,不敢睡。
她生怕那个阴险的哑吧女人随时会闯进窝棚里来,对几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下毒手。
第二天早晨起来,桔子的头昏昏沉沉,两脚发软,走起路来腾云驾雾。
她得找点儿事做,不然就会发疯!边洗着脏衣服,桔子心里边盘算着怎么逃脱,可一直没个头绪。
天色就在她内心的一阵阵恐怖袭上来的同时,渐渐暗下去了。
那种怪怪的煮肉的香味儿又飘了出来,桔子知道一定又是哑吧从哪儿搞来了来历不明的肉,可今天煮肉,恐怕有点儿什么讲究吧?到底有什么说法儿呢?
虽然无法确切地猜测到这里面的乾坤,但是,在老八要下山走前,一定会有一场血腥屠杀是无庸置疑的。桔子和兰子、疯女人,大概一个也剩不下,任何活口留下来,都可能坏了他们的“大事”。
桔子对这一点儿非常清楚。她想自己活命,又想救那两个患难一场的女人一块儿出去,这是个非常艰巨的任务,可是用什么办法呢?一点儿眉目都没有。桔子每想到这儿就觉得喘不上气来。
晚饭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桔子刚刚意识到这个,顿时感到心惊肉跳,她觉得这很可能是她们的最后一顿晚饭。
那饭里汤里也许已经被哑吧下了毒药,吃下去,几个女人就地被毒翻,他们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解决掉这个大包袱了!
想到这儿,桔子不由得一翻身从草铺上爬了起来,她的手一下子伸到草铺下面,想都没想就掏出了她藏了多日的夺魂草根和鬼花脸儿,一把拉上兰子就走。
“看见冒白气的锅了么?你装作找水喝,上灶火台那儿去,只要我在老八的窝棚外面一摆手,你就赶快把这些东西扔到锅里去,千万别出声儿!记住了?”
“你你你……要干什么呀?”兰子吓得说话都有点儿结巴了。
“别问了,呆会儿完事再告诉你!”桔子说着一把推开兰子,自己闪身跑到老八的窝棚后面去了。
从窝棚的缝隙里看去,哑吧女人正在给老八捶背。
多年以后城市里才开始流行的“按摩服务”,老八却是足不出山,早就已经享受到了。
只见他趴在床铺上,四肢懒散地向四个方向伸展开去,活像一只死乌鸦。
那哑吧女人真有两小子,她对付男人的手腕居然这么丰富多采,简直把桔子给看呆了。她暗想,大龙他们那些男人,可从来就没有尝过这样的滋味儿,难怪他一到了哈尔滨就傍上了别的女人。
只见哑吧的两只又细又长的大手在老八的腰背上翻来滚去,又在他的大腿和屁股上上下飞舞,老八在她的拿捏之下,痛快得直哼哼。
就在这时,桔子被一个声音吓了一跳:
“你想哪天回去?”这声音非常陌生,但是分明是从哑吧女人的嘴里发出的,“我猜是明天早晨吧?”
桔子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轰”地一下爆炸了,里面的脑浆儿都四溅而出,这意外足以使她魂飞魄散!原来哑吧女人一直是在装聋作哑,欺骗她们!可是她在村里时怎么没人发现?桔子觉得这事太怪诞了,让她的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
村子里的人都以为哑吧女人是喝药自杀后中了毒,对她的一言不发也就不以为意,哪里能料到这个女人居然有这么深的城府?
哑吧女人用这种方式来对抗生活给她的不公,也用这种方式保证了她跟老八的神秘关系不被村里的人注意,谁会留意一个表情麻木,神态木讷的哑吧女人呢?
桔子的种种不祥预感,果然被哑吧女人的突然开口说话无情地证实了。
兰子提心吊胆地溜到锅灶那儿,东张西望了一下,再磨磨蹭蹭地喝了水,又洗了把脸。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桔子对她摆手示意,直急得满头冒汗。
这会儿她才渐渐明白桔子想要做什么了。
于是,她机灵地看了看老八的窝棚门口,发现没有人影儿,就急忙把锅盖欠了一条缝儿,将手里的夺魂草和鬼花脸儿往里一丢,然后蹑手蹑脚地跑回了窝棚。
这里,桔子还在听着哑吧女人跟老八的对话,只听哑吧说:“钱这个东西,赚多少也不算多,人赚钱没个满足的时候!要是没有钱呢……也照样儿能过日子。”
“快了,我这就要洗手不干了。”
“去年你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你那话,靠不住。什么时候,不用替你担惊受怕的了,我就满足了。”
“女人见识!怕什么怕?”老八不耐烦地动了一下他的腿。
“这山上,死鬼成群,这些日子一到了晚上,我就睡不着觉……”
“……”老八不说话。
“去年你进山的时候,带几个女人来的?好像不都是咱村的吧?”
“问这个干什么?”老八不耐烦地顶了她一句。
“可到了秋天,你是自个儿回去的。”
“她们都跟别人走了。”
“骗谁?你沾过的女人,你能让别人占了去?”
“我养的女人,还有跟人私奔了的呢!你知道个屁……”老八的声音带着几分恼怒。
“行啦!这么多年,当年那两个女人欠你的债,你从别的女人身上全都讨回来了,算一算,还只多不少。消消火吧,我还想跟你过几天消停日子呢!”
“……”老八又阴阴地不说话了。
“你不用为难,要是不愿意要我,就提前说一声儿,我就一个人回半坡村守寡去。”
“你这个人真够磨唧的!我不是说了么,今年我也不回去了,咱们一块儿在迷魂谷升天堂,过真正的好日子去。到了那边儿,保你一点儿烦心事都没有!”
“别骗我了,你不是把烟土都装好了么?”哑吧女人撇了撇嘴,指了指放在窝棚角落上的一只白色布袋子,那里头装着最后一批熬制好的大烟膏子。
这些烟膏子本来是要交给大龙的,大龙那小子已经没命了,这东西也就省下了。
现在,它正在那里悄悄散发着幽幽的异香。
“那是答应人家的东西,就得给人家预备好,等人来拿。”老八不动声色。
“那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反正跟了你,也没想再回到那个半坡村去。二柱子也叫你整死了,我回去,他家人要是问起来,说都说不清!”
“知道就好。别胡思乱想了,再给我捏捏这儿……这儿……”老八又把屁股凑上去,让哑哑给他按摩腰。“今晚,咱们就举行个仪式,到时候,你我就要一起升到极乐世界去了。人世间的烦恼,再也不用来麻烦咱们了……”
桔子这才明白,原来那个又瘸又傻的二柱子陪老婆进山采野菜,结果却被哑吧和老八合伙害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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