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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男人一样去战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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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隔不远就有箭塔,四人一岗。无论什么时辰醒来,陆南都没有看到过任何一个打瞌睡的兵丁,静悄悄的只有走动的脚步声和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军纪严明,秩序井然。
  眼前押着她穿营过帐的十人,与其他普通士兵又不一样。无论身上的兵服,还是腰间的佩刀,都要看起来高级很多。几人的气势也叫人心生惧意,不禁让陆南脑中跳出“杀人机器”这个形容词。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在昨天一战中,陆南可耻的缩了,即使武力上她以少胜多,但是那几人那种生死置之度外,直接拼命的打架作风,让她心底发冷。
  她所参加的是比赛,点到为止。没人因为要去争个第一而豁出性命,至死方休。可是他们无论是脸上的表情还是手中的动作,无一不是打算拼得个与对手同归于尽,所以陆南怂了,叫人有了可乘之机。
  现在一切都悔之晚矣,成为他人的阶下之囚,生死只能凭天意了。可是,天意大神似乎就爱玩弄她!
  想起这茬陆南就憋屈,活不让人好好活,新买的包包还没背过呢!死也不让人安安静静的死,搞到这个不知哪泡狗屎熏臭的异世界,遍体鳞伤,简直比唐伯虎假扮的华安还惨!
  还能不能愉快的一起玩耍了啊!!!
  不知穿过了多少座营帐,走得陆南脚底板都发疼了,才来到一片开阔的空地。空地四周围着短木围墙,尽头高高搭起一座木台,台子后面是一面硕大无比的正红色帅旗,旗上用金线绣着一条张牙舞爪的巨龙,张狂无比。绕过台子后面,大概二百米之处,是一座规模用料造型都与众不同的大大大帐。从头到底都好像不要脸的叫嚣着“我是只有最高权利行使人才配居住办公的地方”……
  营帐门口两侧还列队把守,看服饰跟押着自己来的几人是一个级别。看看看,还有几个脸熟的,那天被她狠揍过的。不过他们都像面前无人一般,站直身体,目向前方,没有多余的动作和表情。
  到达营帐门口,一个也是一脸刀疤的男人伸手拦下还要往里闯的陆南,向她身后的人行过军礼,才弓身向帐内禀告道:
  “报!”
  “讲!”帐内传出来的声音犹如洪钟。
  “禀元帅!敌囚带到!”
  “押进来!”帐内似乎还有一人,那洪亮的声音慢了一会儿才吩咐道,期间像与另一人商切着什么。
  陆南还在细听帐内到底在说什么,冷不防背后被人用力一推,因双手反绑在身后,一个不稳,以极其滑稽的姿势滚了进去。
  “嘁。”
  摔得七荤八素,还没找到自己腿在哪的陆南,听到一声毫不客气的嗤笑。循声看去,有些眼熟?待对上那双鹰一般锐利阴狠的双眼,才忽的发现,这人就是当天骑在马上,怪鸟一样的男人。
  除去围巾,男人有着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嘴唇,挂着嘲弄的笑容。猿背蜂腰,穿着一身软甲,背在腰后的手里,正玩弄着一截马鞭,陆南的右脸似乎又火辣辣的疼起来。
  “小子哪里人士!竟敢混入吾方营寨!”开口审问的是坐在帅案后一名老者。虽一头银发,却脸上红光满面,声音铿锵有力。白色的长须随他嘴巴一抖一抖,浓密得像个圣诞老爷爷。
  陆南张嘴想要解释,干涩的嘴唇崩裂,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已经两天两夜没进一滴水了,她怎么说活着的时候也算一水灵灵大闺女,现在都快赶上古埃及金字塔里刨出来的的木乃伊水分少了,没脱水晕过去就好不错了,还哪有力气搞间谍啊!
  圣诞老爷爷身边的小精灵不高兴了!见陆南不回答爷爷的问话有小情绪了!哼!反手就拿着马鞭照着她劈头盖脸地抽了好几鞭。陆南一边笨拙的躲闪着,一边从喉咙里挤出连她自己都含混不清的嘶哑叫声。
  喉咙更痛了……
  “咦?不能说话?”座上的老元帅皱眉问道,要是个哑巴可就糟了,肯定什么也别想问出来了。
  一只手掌有力的扣住陆南的下巴,都快把她下颚捏碎了,年轻的男人掰开她的嘴仔细看了一番,转头向元帅说道:
  “舌头还在。我看他就是嘴硬!”
  陆南暗暗翻了个白眼,谁说有舌头的就不是哑巴啊,这么大人有没有点常识!
  “看来你是想尝试一下我审问细作的手段了?”年轻男人轻轻挑起嘴角,那讨厌的笑容跟那天算计她时一样叫人后脊梁起鸡皮疙瘩。
  好汉饶命!!目前她已经混得够惨了,要是再被大刑小邢的伺候一遍,不马上去西天见佛祖才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死而复生,但白来的第二次生命要果断珍惜是不是!快速分析利弊之后,陆南就地一个懒驴打滚,滚出危险范围,趴在圣诞老爷爷脚下,用让人听了直挠心底的嘶哑声音叫道:
  “我招我招,青天大老爷饶命!!饶命!!”
  啪啪啪又是一顿皮鞭炒肉,陆南都开始心疼那截马鞭了。“贪生怕死之徒!讲!”年轻男人看她的眼光就像在看一颗驴粪球。
  陆南吞了吞并不存在的口水,可怜兮兮的问道:“能不能给杯水喝?”
  “废话真多!”小精灵一脸嫌恶地又举起拿皮鞭的手,作势挥下,却被老者抬手拦下。
  “寒光,去拿些水来。”
  薄唇紧抿。“啧,看你还有什么花招!”李寒光收起鞭子,向外吩咐着拿盆些清水进来。外面回了个“是”,一阵脚步声离开。
  陆南心底冷笑,一个□□脸,一个唱白脸,演得一点也不走心,看这样肯定是走偶像派,靠脸吃饭的,哼~还一盆水,你当饮牲口咧!
  陆南假意低头屈服,心里早转了一百八十个心眼,糊弄不过这关肯定没有好下场,若不仔细随机应变,看这爷俩儿的态度,和这小皮鞭出场的频繁度,这条小命肯定就要交代了。深吸一口气,集中起所有精神,就像每次上场比赛一样,不要慌,观察好对手,见招拆招的同时,也要找机会给对手致命一击。
  稳了稳心神,陆南听到帐外有人端水来报,慢慢地呼出胸中的浊气,虽然这不再是她所生活过留恋不已的世界,但,她也绝对要千方百计的活下去,那一点点可能有机会再回去原来时空的小小希望,足够支撑她面对一切的勇气。
  

  ☆、指认

  乌黑的木盆里盛着一汪净水,清澈见底。那木盆经年累月的木纹,一圈圈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平静的水面像一面镜子,倒映着一张凌乱肮脏的面容。
  一颗红色水滴从脸颊一侧滚落,挂在那人尖瘦的下巴上,轻轻落入水盆中,荡起涟漪,将倒影的面庞撕扯成纷乱的碎片。静谧的空间里,只闻听三个人呼吸此起彼伏,伴随着水滴落的声音。
  发须皆白的老者,眼观鼻,鼻观心,悠哉悠哉地捋着圣诞老爷爷一样的胡须;站在他下首的年轻男人一脸戾气,即使面容英姿俊美,也使人心底发寒,用两道嘲讽的目光瞧着跪在不远处低头不语的“男人”。
  陆南苦笑,那位被尊称为“少将军”的男人,不知是过于体贴还是存心恶心她,端来一盆水,手还反绑的她,只好跪在那把整个脸埋到盆里,像狗一样去喝水。在成为阶下囚之后,作为一个人所持有的尊严,都不复存在。
  好像一条狗啊……
  陆南脑子里突然冒出大话西游中形容孙悟空的那句话。
  不过好在把脸洗干净了。
  三人皆不语,一盏茶的时间静悄悄地从帐中溜走。元帅没再问话,少将军也颇有耐心的把玩儿着手中的马鞭。
  最不好过的反而是跪在地上的陆南,全身就像冒出一层毛刺似的,刺得她哪哪都不得劲儿。那两个男人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那种从两人身上散发出来迫人窒息的压抑气氛,还是叫人喘不上气来,恨不得什么都快快交代清楚,以求一个解脱。
  身经百战的陆南心理素质早已不是一般人可比,比赛每向上前进一级,所遇到的对手都更为难缠。每次决赛那一场都赢的特别艰难,有时为寻对手破绽,两人都等待对方先手,往往僵持难下,谁无法承受这种心理压力,谁就给了对方打到自己的机会。
  陆南很少败绩。
  李寒光翻弄马鞭的手,越来越没有耐性,只是面上颜色不变,一派风轻云淡的样子。圣诞老爷爷样的老远帅手放在肚子上,低着头打起了瞌睡。
  “嘶……”一直跪着的陆南感觉好想是不是她失算了。看他们爷俩儿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自己双膝跪在硬邦邦的黄土地面,怎么看人俩人也比自己要能耗下去的多啊……
  膝盖都疼的没知觉了。
  看到陆南在那小心地左右倒换着膝盖上的重心,李寒光唇边抹上一丝轻笑。慢慢起身,绕着陆南不疾不徐地渡起四方步。转到她面前,用马鞭勾起低垂的脑袋,强迫她抬起头来,好让自己看清此人的面目。
  右脸一道狰狞的鞭痕,被水洗去了血迹,伤口翻肿。嘴角和眼角都是争斗后还未消去的青紫,一头乱发糊在脸上,混着泥土和草屑。衣服看得出来是本方军队统一下发的青布短衣,没有皮甲,也不见武器。
  要不是发现“他”的情况实在诡异,可能他也不会怀疑这人的身份,直接吩咐部下将他送到军医那里去了。
  “他”迎着漫天风沙伫立在战亡士兵的死尸里。烧得焦黑的旷野中,他站在尸体堆砌成的小山上,没有丝毫的恐惧气息,即使被自己擒获关押至今,跪在他的面前!依然感觉不到这人有一点点害怕的情绪。
  要说“他”是敌方派来混入军营的奸细,那他出场的方式实在太让人深刻了,即使混进来,也会被别人所注意。若不是奸细,那“他”的身手却又好得叫人惊异!
  李寒光身边跟随的都是与他出生入死,千万场战役淬炼后活下来的精英小队。每个人身上都有数不清的刀疤,那些都是他们斩敌取胜的勋章,那日却败在了这个不明人物的手上。
  那个让这精英小队尝到失败滋味的人,此时跪在他的面前,看身形像个十几岁的少年而已,瘦弱不堪,甚至比不上这次征调来没训练过多少时日的新兵强壮。那细弱的脖子,他用不多少力气就能折断。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李寒光皱起眉,越想越不明白。这个人出现的方式,和身负的能力,最终的目的,都叫他想不明白。
  他回头看向自己的父亲,一头银丝的老者对他笑着摇摇头。语气缓和地开口对陆南说道:“你是哪里人氏啊?隶属那支营队的?”
  “我……”陆南语塞。她一不知这是什么年代,二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三不知这些人是什么身份,一句说错恐怕就解释不清。要是照实说她横死街头又转而复活,这些“古代人”大约是要请个道士做法把她活烧了。
  陆南脑汁搅尽也想不出比较合理的说辞,急得额头冒汗。李寒光趁她不注意,手向她腰间一抓,陆南下意识扭身躲闪,但忘了她还捆得粽子一样跪在地上,膝盖不支,像只乌龟摔个四脚朝天。
  李寒光手中拿着从她腰间摸出来的一块木牌,黑不溜秋看不清样式。只看到他眉毛拧成麻花样,难以置信的念道:“右翼中营——陆南。”然后看向自己的父亲,一脸疑惑。
  “来人!”老元帅向帐外吩咐道:“传右翼中营校尉李棠溪!”
  “是!”
  陆南心中暗叫要糟,偷偷向李寒光看去,他一手捏着木牌,脸上神情变换不定,看不出什么打算。这叫陆南心中更是没有底气,惶惶不安,提前准备好糊弄过关的说辞根本对不上剧情的发展。
  时间不长,帐外有力的脚步声如旋风一般由远至近,截然而止在大帐门外。
  “右翼游骑营校尉李棠溪,参见兵马大元帅!”声音浑厚持重,字字如鼓击在耳中,余音铮铮。
  挑帘而入的男子身材高大挺拔,行动利落中不失稳重,对一旁的陆南犹如不见,简直上前对老元帅行礼:“参见元帅!参见少将军!”
  元帅李崇山微微颔首,示意来人免礼。抬手指了指一旁的陆南,问道:“此人李校尉可认得?”
  李棠溪转头先面带疑惑的与李寒光对了一下眼神,再瞟向身后的陆南,甚是仔细观瞧一阵,脸色凝重。
  “禀元帅,属下不认得。”
  “他持有你营右翼的腰牌,你的兵你居然不认得?”李寒光语气不快,作为一方营阵统领,连自己手下军士都不能一一有所印象,如何才能防止有心之人混入军中,打探情报?
  李棠溪心中一惊,忙单膝跪地。“禀少将军,此次战事紧急,仓皇征兵,并未仔细校练便下编到各个营中,属下未能及时熟识以致今日差错,恳请将军军法发落。”
  见来人也搞不清自己的身份,陆南还是稍稍有些侥幸心理的。这样她编起瞎话来,才不容易被人戳穿。可是还没等她把一直吊着的心放回肚子里,李棠溪一句话差点叫她跳起来!
  “属下虽不识,但据名册索引,此人乃长阳县人氏,本营此地兵士自上次战役后存活七人,新兵三人,皆一同参军,可互相指认。”
  陆南心道不妙。
  古时参军以同乡间十人一小队,互相熟识,其中当地有威望者为什长,什长履历由各郡县募兵府上报保管,查有存底。
  即使腰牌上的名字一样,只要相熟的人前来辨认,陆南就没戏可唱了,顿时心中一片死灰。
  “传!”李寒光看了看一下变得了无生气的陆南,不禁笑得像一只捉住老鼠的猫。
  没多久,三名普通兵丁一字排开,站在陆南身前,弓身行礼。李寒光点点头,三人领命蹲跪在陆南面前,轮番仔细观瞧,似乎也一时间无法确定。犹犹豫豫地反身跪下,其中一个瘦高男子颤声道:
  “禀元帅,禀将军……与我等一起参军之人里是有陆南此人不错,可是……”他偏头看了看身边的同乡,接着道:“可是这人小的也不敢肯定……”
  李棠溪面色一寒,怒声道:“尔等皆为同乡,如何不识?!”
  三人被他这么一吼,吓得体若筛糠,另一个忙说道:“回禀李校尉,不是我们几个不认识他,只是这人……的脸……”
  李棠溪愣了一下,看看基本上可以算是面目全非的陆南,自己也头疼。再看李寒光,一副不关我事的牙疼表情……
  “咳……”
  李崇山清了清嗓子,慢吞吞的说道:“其他辨认方法可有?”
  三人一齐摇头。
  一时间帐内又陷入了沉默……
  陆南尽量缩在一旁不引人注意,就怕一会儿三人中跳起一个指着她说不认识,虽然人家本来也不认识她……
  看着陆南那肿成猪头的脸,李寒光太阳穴发胀。“棠溪。”
  “在。”
  “这人先交由你看押,待他能认得出面目时,再行发落。”李寒光把从陆南身上搜出来的木牌放倒李棠溪手中。现在唯一不错杀自己人的方法,也就只能怎么办了。
  听到自己捡回一条小命,陆南全身一松,像滩泥倒在地上没力气再动了。几经在生死间辗转游走,最后却暂时又能偷活数日,缓她些时日,总能想出保命的方法。
  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刺激啦!!!!
  被三个“同乡”带走的陆南,脑中突然一惊!如果费这么大功夫把她穿越到这个世界,又苦心安排这么跌宕起伏的剧情,就为了她跑完龙套就死,莫不是浪费群众演员了?所以说,也许到最后无论故事走向如何,她根本就不可能死在前五集!!!
  想到这儿,陆南不禁心中哭喊:老天爷要玩死我啦!!!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每个花时间点击阅读此文的读者

  ☆、子非鱼

  “哎——那个谁来着?”一个带队兵头朝着正在马圈后面奋力铲屎的少年叫道。“对对对,就是叫你,往哪看呢!”
  少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看那兵头点头,只好放下木铲,不情愿地走过去,行军礼,等候差遣。
  “你哪个小队的?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生?”兵头挠挠满是胡子青茬的下巴,撇着大嘴盘问道:“怎么这么没规矩?”
  “嗯?”少年一脸茫然,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兵头。“啊……小的陆南,韩字清韩什长帐下。”
  “陆南?……”名字这么耳熟,兵头抓了抓脑后,想了一会儿,也没想起陆南到底是哪个。不耐烦的吼道:“韩字清怎么当头儿的?连规矩都不教给手下吗?见了本什长居然不主动行礼,还等爷爷我向你打喏不成?!”
  哦,原来是季昌县小队的什长,无非看她是新兵,想炫耀一下自己的威势罢了,在军营也两个多月了,陆南差不多已经适应了这里一些暗黑文化了。欺负新兵已经见怪不怪的成为一种固定的文化了。
  不想惹事的陆南忙做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弓身抱手地陪着不是,直骂自己骂到那兵头脸色舒缓,才适时地闭上嘴,低头哈腰的站在一旁。
  “行了行了,下次放机灵点,别眼睛跟死鱼一般把谁都看不进眼中。”兵头听得舒心,脸上装出来的威严却不放下,假惺惺地关照陆南道:“别眼睛长到天上去,哪天打起仗来,被安排到前阵,哼哼——眼睛也得活着才有用处不是?”
  “是是是,什长教训的极是。”陆南没骨气地陪笑着:“小的铭记什长教诲。”
  “哼!”青胡茬兵头见陆南奉承陪笑,心下满意,便不再为难,挺胸昂头,像只骄傲的公鸡,领着身后一群小鸡施施而行。
  见人走远,陆南揉揉笑僵的脸颊,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拿着笨重的木铲埋头专心铲着马粪。
  自从上次被李棠溪押回游骑营已经过去两个月了,十几天时她脸上和身上的伤在三个同乡悉心的照料下,就完全恢复了。
  那个瘦高个叫韩字清,确定陆南的确是他的同乡,一起参军的陆家公子。那个被她顶替也叫陆南的男人是个¤╭⌒╮ ╭⌒╮欢迎光临       
 ╱◥██◣ ╭╭ ⌒         
︱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家的公子,他爹是个孝廉,可惜生的这个儿子偏偏对读书厌恶至极,就爱舞刀弄棒,在乡里失手打死了人之后,他爹只好花银子把他送来参军。
  真是坑爹的熊孩子!
  一个马厩被清理出来,脏物堆在一起,陆南又用木板车一车车推出去,运到营地边后山,有专门挖的深坑,倾倒整支军产生的生活垃圾。
  用沾满马粪味儿的手抹去汗水,陆南拉着板车慢悠悠地走在回营的路上。本打算保住小命就找机会逃跑,哪想到这里的规矩是一人犯错,小队跟着连坐。只要她自己逃跑,和她一个编队的士兵连带什长都要被军法处置,就是直接砍头。自古打起仗来,对逃兵的处分都极其严格,以震慑人心。
  虽然陆南并对她那些所谓的同乡根本和陌生人一样,可是她也做不到不管别人的生死。如果这七八个人被她连累而丢了性命,恐怕她此生难安。
  何况韩字清和其他几人对她还是十分不错的。
  陆南长长地叹了口气,其实最要命的还是她的性别问题……
  在她发现自己名字和来历都顶包了那个男性“陆南”后,然性别和身体还是她原厂原装的。没有神奇的一觉醒来,发现上面少点什么——虽然少不少的也没什么区别,下面多了二两……
  别看现代军队女兵是让人羡慕的存在,在古代别说羡慕,是根本不存在!女人在军营里只有一种地位——就是军妓。
  在纪律严明的军营里,军妓是不允许携带的。更有甚者,发现军妓是都要拉出来砍头的,就为了防止兵将们沉溺于女色,打起仗来不专心作战。
  摸摸自己的平胸,挠挠自己的闹袋,绝不能为了胸前二十几年都没给她带来任何性别优势的小笼包,丢了这颗勤勤恳恳为她出汗出力的脑袋瓜子。
  不过还好,剧情安排还是挺合理的,陆南顺手揪起路边的狗尾巴草叼在嘴里,一晃一晃地往回走。
  在军营低调的混了这么久,陆南总算对她所处的故事背景有了大致的了解。
  此地为衮州,大庆国十二军事重镇之一,主要用来防御达怛人的入侵和与各个边境部族的贸易往来。此次突发战役,便是达怛新任可汗马古儿趁庆国新帝登记,朝中内乱之际发难。只因内廷不稳,又来外敌侵犯,所以当朝新帝乾元帝只好临时征兵,战事紧急,又内乱未平,征兵程序也有失规范。致使征来的新兵良莠不齐,背景复杂,身份核实不严。
  陆南借机捡了空子,保住了小命。
  送完最后一车垃圾,太阳已经西挂。衮州所在相当现在的关外地区,早晚温差很大,中午身穿单衣,傍晚已抵不住侵袭的寒意。放好工具,陆南打算回去添件厚衣。这个时辰兵丁每日操练已经结束,骑兵阵所乘的马匹也由专门看护放牧的兵丁牵回。行军仓促,马匹供料不足,还需专门拨出兵卒晨间打草,下午牧马。
  无有战事,任何人不得私自动用马匹,营内更不得骑马奔跑,骑兵操练用的也只是木头制作的木马。
  陆南学过一阵子马术,那阵子她疯狂迷恋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贵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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