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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男人一样去战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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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被她欺负完了还要关心人家干嘛整天闷闷不乐的样子,想起来卓九方又气血上涌。可能自己脾气太过宽容大度了,搞得这个小兵卒现在越来越对他没有规矩了。
卓九方脑补了下陆南对自己恭恭敬敬,礼数周到的情形,心下又不喜欢。心中一阵不甘,难道自己就这么乐意被这小子欺负吗,真是……
看他脸色变换精彩,陆南直接就能猜到他在那纠结什么,不禁脸上笑意更盛。
卓九方这人心思单纯,行事又是君子作风,心里想什么,脸上都能看得十之八九。比起李寒光那种心思深沉,脾气阴晴不定,陆南更乐意跟他亲近。
卓九方也算陆南在这异世之中的一块净土。两人处的久了,到生出不浅的朋友之情。
陆南不再存心逗他,起身走到卓九方这边,也拿起茶,闻了闻。
“你说那个少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陆南小心的提起话头,她和李寒光之间的过节解释起来不免要涉及到自己的身份问题,即使是卓九方,她也要放着些小心。
“嗯?你说寒光?”卓九方意外陆南为什么会突然问道李寒光的为人,虽不明就里,但却老老实实的答道:“寒光呐,为人有抱负,带兵很有手段。他十四岁就跟着他爹上战场了,那时我还连马都不敢摸呢,哈哈。”卓九方放下茶,神色悠远。
“你们很熟?”陆南看卓九方回忆往事的神色,定与李寒光交情匪浅。并没有听他提过,也不见两人有什么来往。
“算是吧……”似乎其中有什么不好说之处,卓九方含混的应到。继而收敛住复杂的表情,慢慢说道:“我与寒光都是世家子弟,陪着那时还是太子的乾元皇帝,在文华殿做读书的侍读。”
“一看你们就一身显贵子弟的气息。”陆南不稀罕地撇嘴,怪不得都这么任性妄为,心高气傲的。
卓九方笑笑,不在意她的小情绪。继续道:“寒光很有带兵打仗天赋,学武也悟性极强,又多年征战沙场,到是个顶天立地的铁血男儿,也难怪靖——”突然有什么话说漏了嘴,卓九方慌忙截住话头,顿了顿才接到:“也难怪有那么多女子倾心于她……”
哎呦呵!这酸溜溜的语气,醋味弥漫啊。陆南机警地捕捉到卓九方话里的嫉妒。这个叫“靖”什么的女子肯定是他心中的女神,但襄王有意神女无情,看来这女神喜欢的人是那个情绪琢磨不定的李寒光。
放着这么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君子不去喜欢,到是对那个反复无常,笑里藏刀,手段狡诈毒辣的小人倾心不已,啧啧。现在不是暖男大行其道,还有人喜欢这种早就过气的狂霸酷炫拽的男人啊。
一盏茶品完,两人各怀心思,都不言语。
“看来你们都有很深的社会背景啊……”思绪飞出天外的陆南,过了好一会才回神般的喃喃说道。
“什么?”卓九方没听懂陆南说的什么“社会背景”是什么意思,呆呆地问道。
“就是你们的家族都很强大啊!”陆南忘记了她说话中的一些现代用语,这些古人听不明白。
卓九方自谦的摆摆手。
“我们家只是得是巧得圣宠,寒光家可是皇亲国戚,我无法与他相比的。”
“哦?”陆南一愣,想不到李寒光居然还是个“皇二代”?是哦,现今皇上也姓李,李寒光也姓李,指不定他爹——那个圣诞老公公样的李元帅是什么什么王爷呢。
见陆南吃惊,卓九方也吃惊道:“你居然不知道寒光的姐姐是当今皇后?全天下都知道的事,你哪里来的哦。”
无意间戳到心虚之处,陆南只好干笑着拿起茶碗,挡住变色的表情。“我不太注意这些事情……”
“真不知你每天都留意些什么!”卓九方还在为陆南不专心跟他学习相马术有意见。“寒光的父亲李元帅的母亲和太后的母亲是表姐妹。”
陆南觉得脑子里拧了一团麻花。
“也就是说皇上他妈的妈,和李将军他爹的妈,是一个妈,李寒光的姐姐又嫁给了皇上,……”陆南掰扯着复杂的人物关系。“你就直接说李寒光是皇上的小舅子,他爹是皇上的老丈人不就得了!”不过贵亲戚圈儿真乱。
“凡事总要先从源头说起,才听得明白嘛。”卓九方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还不是怕你听不明白!到嫌我啰嗦!”
“是是是,卓大人体恤下属,使人铭感涕零。”陆南夸张地跟卓九方作了个长揖,逗得他“噗嗤”一乐。
“你问我这么多,该不是得罪了寒光吧……”卓九方看好戏似的问道。李寒光对付讨厌的人的手段,可是让人后悔惹上这个活阎王的。
陆南听了这话,垂头丧气地窝在椅子里,卓九方见状心中大奇,她这么个可能打完仗都不一定见到主帅的小兵,怎么会得罪到李寒光?何况寒光根本也不是与属下计较不休之人。
“到底怎么回事?”卓九方急急问道。
“哎呀,说来话长……”陆南掐头去尾的把她怎么遇上李寒光,又怎么被当成奸细,避重就轻地把事情从头到尾地跟卓九方说了一遍。听完卓九方静静呆坐半晌,想不到这个一直一文不名的小兵卒,居然有这么复杂的经历……
“你说我还能活到打完仗吗?”陆南看卓九方深思凝重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着。
卓九方同情的看着陆南,陆南明白那是叫自己自求多福吧……
唉……流年不利是不是就是这样?
被人背后议论了一上午的当事人,这时正与白须满面的李元帅在沙盘前排布着什么。两人沉思了一会儿,李崇山犹豫道:“此次粮草运送,所经之地地形复杂,达怛人必会在此伏击。”他一指沙盘中的山道,“若驰援部队在这几个点屯兵,又救援不及……”
“而且,”李寒光接过话道:“既然达怛人打算截获我军粮草,必定会再派出军力骚扰中军,牵扯主力,若大军都去驰援后方,前方怕有差池,叫敌人趁虚而入。”
李元帅点点头,再次陷入沉思。
“后勤兵士作战经验单一,主力军队需要控防敌人正面出兵,我可带游骑营慢粮草部队十里而行,一旦中了埋伏,也好救急。”
“可是此等兵力,想要保住粮草,比有一番苦战。”李崇光慢慢摇头。“这样马匹和粮食都会有损毁太多的危险,不可不可。”
“可是我们可借此试着剿灭掉此次伏击的敌队,借以削弱他们的兵力。”李寒光提议道,不过如果这样,苦战是不可避免的,一时李崇山也有些犹豫。
因为战事僵持不下,恐怕还要拖延许久,乾元皇帝为前线再次输送粮草,只是这次军资直接由所征之地而行,进入衮州境内的路线,必须要经过一段山地,这山地好死不死正好横穿达怛人领地和衮州交界之处。
战情燃眉,为保军资,一时间李家两父子也拿不出合适的计策。
帐外乌云翻飞,冷风啸啸,那滚滚而至的沙尘,似敌人踏马奔来的铁蹄,空气中蓄势待发的紧张气氛,如箭矢一般,深深地刺进每一个人的心头。
☆、首次战斗
太阳天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不是,大砍刀~
有些人,这辈子可能没什么能耐,不会什么前掐后算,就是有一项特异功能特别好用,这种人有个特别响亮的美称——乌鸦嘴。
“我的小爷,你可别这么看着我了,我要知道我嘴这么灵,早去街上摆摊算卦了!”周骏驰在陆南再次咬牙切齿地目光注视下,小声告饶道。“我哪知道真有我们上战场的一天啊……”
没多久之前周骏驰还安慰陆南,后勤部队大多要驻守大营,保证粮草不被敌袭。还没过去半个月,陆南所在的营队,以及其他军资后方驻队就被抽出一半,押送这次朝廷拨送的物资。
由于从京城北上一路城镇所屯兵力,悉数编入这次李崇山所带的征讨大军,粮草又是从征地直接运送到前线,押送的队伍由南而北,长途跋涉奔波,疲累不堪,又不习惯北方作战环境,不得不由李崇山分兵前来接应。
前日探马来报,自押送粮草的军队进入衮州境内,达怛人就有一股五千人马的突击兵力,暗中埋伏到衮州交界处的鸣涧山上。待探马确定消息,那五千人已在山中布置完毕,庆军失了先机。
李崇山父子连夜召集军中将领,在帅帐中分析战情,布防至天明才一一领命而去。
像陆南他们这种底层士兵,是没资格打听详细布防的,以免泄露行军机密。只要跟着自己带队的将领,看旗令行事就好。
车行辚辚,马鸣阵阵,大红底色上绣金龙的帅旗,遮天盖地,每辆运送的马车上都插着四面令旗,前后行进的士兵,每十人一号小旗,百人一番大旗。队伍拉的老长,不见头尾,宛如一条穿行在山间的红色巨龙。
陆南从早上一起来就眼皮直跳,野兽般的第六感告诉她,这次行军绝对万分凶险。明眼人一看他们这些大张旗鼓,恨不得昭告天下“粮草就在这里”的接应部队,就是迷惑敌人的幌子。
但其中车马上的物资,却是实打实的真货,不是空包。表面虚张声势看起来是为打草惊蛇,实为真正暗度陈仓,将一车车粮草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运过去。
陆南心里嘲笑,敌人又不是傻子,这种虚中带实的作战方法,很容易就被看穿,到时候被敌人埋在这山间,最后只能落得个粮草尽失。
这就是征战十几年的大将安排下的行军计策?
担心的看向四周荒草成片的土山,在那些一人深的草丛后似乎有一双双伺机而动的眼睛,盯着他们这支诱敌之军。
那种致命的危险气息,叫每个人寒毛直立,心跳加速。
突然,队伍前头停了下来,马匹们一阵躁动不安,嘶鸣着踏着前蹄。因为是在山地前行,骑兵甚少,只有几名主将骑在马上,其他人都是轻甲上阵,为得是迅速行军。
周骏驰使劲儿拉了一下身边的陆南,低声道:“一会打起来,哥哥我可能根本顾不上你,你自己看好机会,找有死人多的地方钻进去,别傻乎乎的向前冲,小命要紧,知道吗?”后面一句“知道吗”说得十分严肃,唬得陆南赶紧点头。
好像是要证明周骏驰话有多准一样,陆南头还没点完,突然尖锐的哨声破空而响,划破众人的耳膜,陆南受不了地捂住耳朵,一低头,一支尾尖还在颤动的箭矢,深深钉入她两脚之间。吓得她反应不及,一屁股坐在地上,叫都叫不出来。
杀声震天,响彻山林,头顶高处达怛人像土里钻出来一般,凶狠嗜血,个个手里拉满长弓,那箭似暴雨,劈头盖脸而来。
当身上传来钻心裂骨的疼痛,才让她回过神来。两支箭分别射入她的肩膀和小腿,漫天箭雨飞射,陆南再去找周骏驰,早已不见他的踪影。身边刚刚还站在她前后的士兵,要么正提刀冲向敌人,要么被射成个刺猬,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求生的本能指挥吓傻的陆南,拖着疼痛入骨的箭伤,没头没脑地乱爬,几支箭在她转身之时飞射而至,钉在她身边的土里。
好像又回到了那个乱枪横扫的纽约街头,死亡在身边呼啸而过,带来灵魂深处最原始的恐惧。
陆南无力反抗,在这强大的力量面前,她就像祭坛上待宰的羔羊,只有匍匐颤抖的份儿,连流泪的勇气都没有……
一个面目陌生的庆国士兵,上前拉住陆南的手腕,拖着呆若木鸡的她向队伍中间跑去。还没等那人跑出去几部,便被敌人用刀从背后劈掉了脑袋,喷射而出的鲜血溅了陆南满身满脸。
那死去的士兵没有头颅的身体,依然向前跑了几步,才软绵绵地歪道在地。
而那刚刚还在追着要砍杀自己的敌人,转眼之间也被别人削掉了脑袋。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人间地狱……
在这座山上,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
每一道身影,都是从阿鼻地狱最深处爬出来的恶鬼。他们表情狰狞,全身沾满鲜血,嚎叫着听不懂的奇怪声音,挥舞着寒光闪闪的各种武器,互相厮杀着,永不停歇……
陆南想到,自己原来确实是死了,要不怎么会目睹这炼狱之境,与魔鬼为伍。
面前背光而立的怪物长发飘散,穿着奇怪的麻衣,弯弯的刀子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它正高高跃起,弯刀举过头顶,向自己劈来。
陆南闭上眼睛,等待刀落在头上的那一刻,这时死已经不再可怕,反而是离开这个杀戮炼狱的解脱……
刀还未落,陆南便被一个满身泥土的身影,大力扑倒一旁,那人按住陆南的脑袋,就地滚出老远,才揪起她的衣领,大声嚎叫道:
“老子不是叫你好好找地方装死了吗?!你怎么跟个傻比似的坐在那发呆!!!!!”这个救他性命的人居然是一开打,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的周骏驰。
见陆南身上中箭,周骏驰抽出腰间短刀,将箭尾砍去,因为箭头一般都有倒钩,盲目拔出可能会造成更大面积的伤口。
然后紧拽着陆南的胳膊,边胡乱应战,边向中间主力部队靠近。
“陆兄弟你别怕啊,听说少将军的后援部队马上就要到了,我们撑住了别死在这儿啊!”之后也不管陆南有没有听进去,夹着她抱头就是一阵猛跑。
虽然陆南被吓得脸色苍白,魂不附体,好在到是听周骏驰的话,乖乖任他拉扯,跟着他左右逃跑。
两人在刀光箭雨中躲闪穿梭,险险而过,终于平安到达主力部队的核心。这边训练有素的庆军已经将粮草围在队伍中间,四外由士兵组起人肉防御。周骏驰灵巧地拉着陆南从拼杀的人群中钻过,向内躲到相对安全的区域。
陆南再也没有力气,双腿像抽掉了骨头,“扑通”一下跪坐在地,双手抱着耳朵,瞪大了惊恐的双眼,一寸一寸向后挪去。
整个空间到处都是死亡播撒的种子。
人群越密集的地方,战争越白热化。到处飞溅的红色鲜血,喷到脸上时还是热乎乎的,拼杀时野兽般的表情,倒下时对生命留恋不已却失去光彩的双眼,陆南想闭上眼不去看这难以承受的一幕,可是眼睛却不听从她的指挥,把这一幕幕人间地狱的血腥场景尽入脑中。
充斥山间的喊叫已经听不出来是人类的声音,连地底世界的鬼哭都比这些怪物般的嚎叫动听许多,死去的不甘,嗜血的兴奋,各种声音钻入陆南的脑中,捂住耳朵的双手根本阻挡不住。
每一瞬的折磨,都如此漫长。
死亡以各种方式登场,脚下的土地被已经分不清敌我的鲜血,染成黑红色。声声惨叫接连不断,为逝去的生命,演奏出一首战栗的乐章。
陆南颤抖着缩在庆军的人肉围墙后,被一波达怛人组织的冲击,切开了缺口。又一番近距离的血腥厮杀后,缺口勉强被堵上,连滚带爬逃命的陆南,转身发现,她已经被甩在了队伍外围。
没有了别人的庇护,陆南再次陷入死神桀笑的追逐中。
脚下无根,不知绊在地上哪具尸体上,陆南摔得飞出去,扑在血泊中。翻身做起,一个黑影正狞笑着对他举起屠刀,她忙就地向侧面一滚,那人扑了个空,也摔倒在地上,被一边的士兵一刀穿了个透心凉。
与死神擦肩而归的陆南,心有余悸的坐起身,有什么东西热乎乎的,从额头流入眼中,眼前群魔乱舞的世界变成了红色……
陆南似乎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和如鼓擂胸的心跳声,成为这个漫天血色的世界唯一的声音。
突然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落在她的脸上,一颗颗越来越密集,拍打在她的脸上,身上,发间……
是雨。
瓢泼而至的急雨,毫不留情地拍打在这些失去人性只知杀戮的怪物们身上,每一刀带起的雨水都是鲜红色,落在地上的雨水和血融合在一起,聚集成潺潺流动的红色溪水……
战场突然再次骚动,大波达怛人不知为何放弃粮草车,得到指挥一般丢下对战的敌人,成片向陆南他们来时经过的小路后方奔去。
陆南抖着双腿,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望向人潮聚集的尽头,一骑快马,带着黑压压的骑兵们天降而来,沉重的马蹄声踏得大地阵阵颤抖……
☆、修罗
随大雨一同而至的,是李寒光带领的五千轻骑前锋部队。
一骑战马冲在队伍最前头,马上之人身着旧铁色的锁甲,手持看起来像是是长刀一样的武器,炙眼的白色冷光随着马匹的奔跑在刀身上起起伏伏。伏在马上的人似乎与马融为一体,被雨水打落的发丝飘荡在脸颊旁边,如狼狩猎时的狠戾眼神,弥漫着萧杀之气。
那似有龙吟之声的长刀,斩破天地间的雨幕,挥洒之间,收割性命无数。凡是刀光所到之处,无有生还。
修罗降世。
紧随修罗而来的是他那屠杀机器一般叫人胆寒的亲信小队,每个人所经之处血肉纷飞,达怛人的军队就像被恶狼袭击的一群绵羊,队形瞬间被撕扯成碎片。
战争,变成了单方面的杀人游戏。
陆南呆呆的站在人群中,绝望地看着这残酷的景象。几个敌人见她傻乎乎地张着嘴巴,没有反应,正是个好下手的,拼不过那个斩人修罗,宰只傻鸡还是有可能的!
当陆南有所反应的时候,那奔她而来的敌人已经被那柄破敌长兵,斩碎了身体,烫人的血浆拍在陆南的脸上,流进衣服里,灼烧着她的每一寸皮肤。
李寒光的眼神停留在已经看不出人样,血葫芦似的陆南身上,像那长刀上的光芒,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身影交错之间,李寒光眼中略略失望的神情一闪而过,不再停留,带着他的兵马,如利刃般切开敌人的队形,冲进庆军护着粮草的主力部队。
有了主心骨的兵士,军心大振,杀起敌人来也格外奋勇。转眼间战局逆转,达怛人的军队溃不成形。
后续援而来的庆军越来越多,渐渐成合围之势将达怛人包围起来。达怛人生来凶猛,虽被围歼处于劣势,却依然勇猛应战,不肯屈服,颇有鱼死网破的架势。
“快去和将军汇合。”一个身穿庆军军服的兵丁,拉了一把从头到尾呆傻不动的陆南,大声喊到。
跟着那人还没迈开步子,背后箭矢破风之音飞至,陆南只觉背后一阵穿骨疼痛,被巨大的贯力冲击,脚下虚浮向前踉跄几步,胸中一股腥甜翻涌上喉头。明明背后痛得五脏六腑都跟着拧紧,却喊不出声音,一张嘴,满口热血喷出。
拉她那人重重到在地上不动,背后插满根根箭矢。陆南惊异的用手擦着下巴,满手都是黏糊糊的血迹。
剧烈的疼痛使她眼前发晕,全身的力气也消散殆尽。在黑暗蒙住双眼之前,陆南视线所及,尽是充斥天地之间的银色刀光……
暴雨迅猛而来,又截然而去,带走山间的杀气,与无主的亡魂。
哀嚎遍野的林地,此时只有士兵清点人数,掩埋同伴尸体的声音,整支队伍静默异常,充满悲伤。
李寒光面无表情的坐在马上,听着手下将领上报伤亡人数,毁损军资车数,还好,都在计划之内的消耗。
庆军故意声势浩大地从达怛人埋伏好的山中而过,为得就是借此引出伏兵,全力歼灭。为使敌人落入圈套,这次押送的物资皆为实物。一旦敌人发起进攻,领兵押送之人就要设法拖住敌人,并保护好粮草,待李寒光领骑兵飞奔百里自大营偷偷迅速前来,首尾相接,将敌人围而歼之。
想要作战胜利,不但需要李寒光所带突袭骑兵神速,更要这支粮草军撑到援军到来之时。所以此次林间之战十分残酷,伤亡数目庞大。
为防止军营发生时疫,所有死亡士兵尸体就地掩埋,身上腰牌武器尽数收回,不得遗落。但凡发现还有存活者,都由专门分拨出来的队伍抬回庆军大营,由随军军医救治。
成车完好的粮草,早已在战斗刚一结束时就押送回营,李寒光带这次突袭的骑兵做善后工作,同时防止达怛人再有后续追兵。大营那边有自己的父帅镇守,更不会有什么意外。直到他们拨马回营,达怛人再无动作。
“少将军,这人不随伤员一起带回大营吗?”有人指了指趴在简易担架上,面目模糊不清,并一动不动看不出还有呼吸的人。
这人背后四五只箭矢,深深没入骨肉,身上其他地方尽是刀伤,一脸的血迹看起来跟刚刚埋掉的尸体没什么两样,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证明他还活着。
李寒光犹疑一阵,用下巴点点身前的马背,吩咐道:“把他搭在这里吧,如果回到营地他还活着,算他命大,要是死了……我亲自把人给卓大人送去。”
手下兵丁虽然不明白将军为何给这不知名的伤员如此礼遇,但还是听从命令,将人搭在马鞍前面。待人安置妥当,李寒光轻敲马腹,带着剩下的五千人马,陆续向回营方向跋涉。
几个月前,也是这么一场恶战,李寒光留下清理战场,在死人堆砌的尸山中,爬出了个武艺高强名叫陆南的小子。今天他一冲进战火激烈交锋之处,就见一个人傻愣愣地戳在人群当中,连逃命的反应都没有。
待接近一看,居然是那个对他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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