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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皇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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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音沐在她的唇印上来的那一刻,便浑身僵硬,一种滚烫的温度,从她的唇一直燃烧到全身。
直到她迷茫而困惑的又叫了他一声萧大哥,萧音沐才蓦然回神,不动声色的拉开她后退两步,淡然笑道:“自然算数。”
一直待到很晚,沈映菡才慢悠悠的回宫,次日一早林谷便过来,告知她正在行和昭仪的册封礼,待会儿要过来叩拜谢恩,聆听皇后训示,请她早做准备。
从昨天到现在,这是她第一次正面打量所谓的和昭仪。对于她昨日拂袖而去的事情,这位新得宠的昭仪似乎并不在意,十分恭敬有礼的行叩拜大礼,声音温柔婉转中,又透着几许英武利落。
“昭阳殿顾夕颜向皇后请安,恭祝皇后娘娘福寿安康,芳华永驻!”那女子盈盈拜下,一直未敢抬头直视她,沈映菡有些出神,忘了叫她起来,便一直跪着。
“娘娘!”身侧站着的孙嬷嬷见状,低声唤她,又用目光看了看下面。
沈映菡这才回过神,歉然一笑道,例行公事的将孙嬷嬷方才嘱咐她无数遍的训示淡淡说完,才命她起来赐座。待顾夕颜坐好,沈映菡才看清楚她的面貌,不禁暗暗惊叹。
只见她双眉修长如画,眼神顾盼生辉;略施粉黛的面容,清丽如皎皎月华,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梅花钗,逶迤水蓝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淡然而坐,姿态端庄大方,娴静优雅,莫说是男人,便是她一个女人看了,也忍不住心动失神。
自嘲的低头笑了笑,难怪夜清梵会心动如斯,竟连两月都等不及,昨日第一次见面便急急的封了昭仪,想必昨晚侍寝的便是她了。
但见那顾夕颜面色红润,精神奕奕,丝毫不见初次侍寝的疲惫,夜清梵昨晚该是十分温柔体贴吧?
沈映菡对于宫中妃子一向没有太多话,加之心情抑郁,强打着精神说了几句闲话,便沉默不语,顾夕颜也十分识趣,略坐了坐,就起身告辞。
打发了孙嬷嬷和紫俏,沈映菡独自一人到寝殿,换了便装,悄无声息的出宫去了。这个时间,萧音沐和夜清岚都在上早朝,她不愿再麻烦旁人,更何况,除了他们两个,她也不认识其他人。
站在宫门外发愣了一会儿,沈映菡到附近买了两壶酒,便徒步朝着城外走,不知道走了有多久,直到眼前的景象逐渐从繁华变得萧索荒凉,她才在一片枯树林前停下。
举目四望,周围荒无人烟,只有她一个人孤魂野鬼似得,身单影只,孑然在异时空的天地间。委屈的撇撇嘴,她找了石头坐下来,自己开始喝酒解闷。 …
夜清梵正在清凉殿处理奏折,萧音沐和夜清岚一同过来,见了他们两人,夜清眉心紧蹙,看着萧音沐问:“皇后今日没跟你出宫?”
“没有,臣下朝后有事回府了。”萧音沐略微有些诧异,疑惑的望着夜清梵,“这个时间,娘娘应该还未出宫。”
“林谷,去椒房殿看皇后可还在宫中,一定要亲眼看到皇后。”夜清梵没再理会他,扭头看着林谷沉声吩咐,冷静的目光中多了些担忧。
不多时林谷急匆匆的跑回来,气喘吁吁的跪地道:“回皇上,皇后不见了,紫俏说皇后娘娘出宫常穿的便服少了一套。”
夜清梵闻言,印证心中猜测,惊得陡然站起,手中奏折被握得变了形。
“不得惊动任何人,马上派人四下寻找。”顿了顿,夜清梵丢下奏折,看着两人沉声吩咐,便立刻转身进内殿去换衣服,准备出宫。
这个时候,沈映菡一个人出宫,若是被夜清绛的人碰上,可以想象后果有多严重,夜清岚和萧音沐显然也意识到状况的恶劣,一刻也不敢耽搁,马上去找人。
第四十八章用你的皇位换她
。。。夜清绛站在怡情苑顶层的房间里,神色复杂的望着对面。天天开张的医馆,今日已过了正午,竟还未开门,连每天准时报道的萧音沐,也不见踪迹,不禁心中起疑。
沉思片刻,夜清绛叫来贴身小厮俯首低语几句,便在椅子上懒懒的坐着,手中拈着一个半透明的红琉璃酒杯,仰起头慢悠悠往口中倒酒的样子,宛如一副妖冶魅惑的水彩画,让一边伺候的姑娘看痴了,端起杯子,身姿妖媚的蹭进他怀里。
“王爷……”拖着长长尾音的低唤,召回夜清绛飞走的神思,嘴角勾起一抹轻佻的笑意,他抬手圈住怀中水滑的纤腰,在那女子耳边吐息:“宝贝儿何事?”
“王爷今日总是走神,可是飞蝶伺候不周?”此女子名顾飞蝶,是怡情苑的头牌,轻易是不见客的,即便见客也是带着面纱,或抚琴一曲,或轻歌曼舞,任何人不得见其真颜,性子颇有些孤高桀骜,并且凡是夜清绛在此,她必相伴左右,相处久了,胆子也大了一些,抬起芊芊玉指点了下夜清绛的额头,七分妩媚三分娇嗔的问:“还是窗外有什么宝贝,勾了王爷的魂儿去?”
夜清绛对于她越距的动作,也不在意,一边若有若无的逗弄怀中女子,一边转头望向对面,挑着眉稍笑道:“窗外的确有宝贝,不过,勾得不是本王的魂。”原本慵懒妖冶的笑,话至此处骤然犀利冷冽,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也射出重重杀意,顾飞蝶只觉放在腰上的大掌骤然一紧,勒的她生疼,便听身侧之人用极其狠毒压抑的语气道:“早晚拿了他们母子的人头,祭我母妃亡灵!”
顾飞蝶本是聪明女子,此时正该装聋作哑,以免惹祸上身。然而,她却扬起头,妖媚的容颜换了郑重严肃的神色,望着面前被仇恨蒙蔽的男人,缓缓说:“王爷但有所需,飞蝶粉身碎骨,亦义无反顾!”
闻言,夜清绛低头打量怀中神色禀冽,满目坚定的女子,满意的点点头,笑道:“有用你的时候。”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夜清绛的小厮回来,回了打听来的消息,夜清绛双眉一挑,推开怀中的女子,站起身笑道:“带几个人陪本王出去走走。”
两人匆匆忙忙下楼,带了十多人,只听小厮道:“城内他们已找过,不见人,此时都往城外去了。”
“出城。”夜清绛骑在马上冷冷丢下两个字,便甩了鞭子,策马直奔城外。
出了洛城便是郊区,范围大,又怕人知道不敢大张旗鼓的多派人,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摸摸索索到傍晚时分,还是不见踪迹,倒是萧音沐和夜清岚的两伙人碰上了,彼此对视一眼,皆是担忧无奈的摇头叹息。
“方才手下汇报,三哥也带着人出城了。”夜清岚先望着萧音沐说了个不太好的消息,又担忧的四处张望,气得握紧手里缰绳怒道:“这丫头未免太任性了!都是皇兄惯的她!”
萧音沐没说什么,只是指挥手下继续找,夜清岚虽说生气,却是担心多过生气,也没多说,务必得赶在夜清绛找到沈映菡之前,先找到她。
夜清绛领着人找到一处枯树林外,忽然传来一阵淡淡的酒香,向来无酒不欢的夜清绛又闻了闻,便勒住缰绳,命手下守在原地,才策马循着酒香找过去。
远远的便看见石头上伏着一女子,似是睡着了,一动不动,即将落山的夕阳,在她周身笼了一层薄薄的绯红纱衣。
握着缰绳的手又紧了紧,夜清绛取出袖中匕首,翻身下马缓缓走过去。
她的确睡得正熟,可是,即便熟睡中依旧满脸委屈难过,眉目紧锁,侧脸枕着手臂,不安的抖动,似乎梦里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正在左右挣扎。
莹润雪白的肌肤,在夕阳下透明如玉,却又脆弱的叫人不忍触碰,而她小脸上未干的泪痕,愈加惹人怜爱。
郊外风大,吹起地上枯黄的落叶纷扬飘飞,落在她肩头和怀中,一时间,乱煞光年,岁月如梭,时空转换回那些年的冷宫,小小的他站在宫门口,扒着门缝看见的便是母妃借酒消愁后,独自醉卧凉石,萧索凄凉无人问津。
强行压下心头剧痛与仇恨,夜清绛吸口气,俯身拉起睡意十足的丫头,将手中匕首缓缓抵上她白皙脆弱的颈项。
“三哥!”手上刚要用力取她性命,忽然传来一声惊呼,他一顿,回头便看见两米之外,一袭雪白锦袍的夜清梵,仔细打量他的神色,察觉到他隐隐的紧张和忧虑,夜清绛眯起桃花眼,微微一笑道:“原来是皇上大驾光临,这一声三哥如何敢当?!”
夜清梵翻身下马,稳稳站定,目光平静的望着他道:“无论朕是不是皇上,你是朕三哥的身份,可曾变过?” …
夜清绛微微一愣,看了一眼他身后跟来的御前侍卫,淡淡道:“皇上出行阵仗总这么大,有些兄弟间的体己话,还真是不好讲啊!”
夜清梵闻言一笑,回身吩咐道:“统统后转前行一丈。”待那些人走远了,他才回过头笑问:“如此,三哥可满意?”
“要我放了她可以,拿你的皇位来换。”夜清绛拉紧怀里正在苏醒的女子,匕首在她脖子上轻轻一划,便有一道艳红的血流出来,夜清绛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狠毒,直直盯着夜清梵咬牙切齿道:“否则,就让你也尝尝失去心爱之人的滋味!”
“刺杀皇后,三哥可想过后果是什么?”夜清梵并不心急,只是淡淡的望着眼前情绪激动的男子,神色间一派淡然从容,嘴角噙着一抹不屑:“三哥是想用一个女人,为朕除去一众劲敌么?”
夜清绛早已听宫人说起,皇上如何宠爱皇后,视若珍宝,如何为她费心费力,甚至远赴边疆亲自救她。他以为至少他会犹豫,或者为难的,不料竟是这般平淡无波的反应。
“哼,看看,这就是你不惜一切护着的男人!”夜清绛低头瞧着匕首下,脸色惨白的女人,情绪狂乱的大笑起来,“在他眼里,除了皇位什么都没有!”
【作者题外话】:沈妹妹该如何反应呢,看看有没有人能猜到???
第四十九章:被禁足了
。。。沈映菡喝的醉醺醺,原本睡得很沉,忽然被人拽起来,脖子上又被划了一刀,硬生生被疼醒了,刚醒来便听见这番对话,一时竟反应不过来,只是愣愣的看着对面满脸淡漠的男人。
“如此不懂风情的男人,要他做什么,不如跟着本王如何?”夜清绛见威胁不成,反手拌过怀中女人的身体,匕首锋利的尖未曾离开她颈部分毫,彼此近距离的面对面,他挑着一双桃花眼,风情万种的魅惑道:“本王缺一位正妃,皇后可有兴趣?”
他知道这件事绝不可能,可是,若能让夜清梵的女人,当着他的面,承认想背叛他,未尝不是一件解恨的事,而此刻被夜清梵冷酷无情伤害的小姑娘,以他对自己容貌的自信,还是有些把握吸引她的。
夜清梵自然也猜到他的伎俩,却只是静静的望着那个背影不说话,目光复杂,神色清冷,令人难以捉摸。
彼此沉默了太久,晚风中夹杂着沉沉的咳嗽声传过来,让沈映菡终于从凌乱的世界回过神,半晌忽然抬起头,看着面前的男子展颜一笑,绝色俏丽的笑容,让夜清绛忍不住又是一愣,只见她不顾脖子上的匕首,努力凑到他耳边,轻声吐息:“好啊!”
因为她的不怕死,逼得夜清绛握着匕首的手,不得不努力往后缩,听见那两个字,正要得意的笑,却只觉得鼻间传来一阵怪异的幽香,紧接着就看见沈映菡轻松的推开他,捂着鼻子快速后退几步,俏皮的笑道:“等你哪日有本事从他手中夺走皇位,我便来做你的皇后,可好?”
“贱人!你居然还敢下药!”夜清绛浑身无力,被她推的摔倒在地,愤怒的盯着她怒吼。
“对啊,笨蛋,你不是一样中招了么?”沈映菡低头冲他做个鬼脸,满脸都是捣蛋得瑟的笑,迎上夜清绛恶狠狠的目光,不屑的撇撇嘴,返身欢快的飞奔回去,用力的扑进夜清梵怀里,笑嘻嘻又甜腻腻的说:“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被来人撞的后退两步,夜清梵无奈的笑了笑,伸手环住她热情的娇躯,轻咳两声,才正色道:“今日这笔帐,不是撒娇可以搪塞的!”
“不要啊……”沈映菡被他紧紧勒在怀中,实在挣不开,只能在他胸口闷闷的求饶,“我知道错了……”
夜清梵此刻没空理会她,目光冷峻的望着夜清绛,声音淡然道:“今日这毒是朕放的,三哥不必怪映菡。”为了证明他的话,他抬手给对方看了看指间的一粒黑色药丸,手指用力将药丸碾成粉末,对着夜清绛弹指一挥,那些粉末便伴着风直袭过去,在距离他半米之处落地。
夜清绛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些药末落地,不由得喘息着松口气,看的出这次夜清梵只用了五成内力,若再加些力,就如方才一样,他要再中毒一次了,想到这里,他不禁脸色变得愈发难堪,能趁他不注意时,不动声色将药末送过来,令他中毒,若是送来的是剧毒,他岂非已丧命于此?
“皇上几时如此精通用毒,为兄竟不知?”夜清绛抬头盯着夜清梵,满目嘲讽。
“上次清凉殿映菡下药的事,也记在朕头上。”夜清梵抱着怀中明显瘫软无力的女子,转身缓缓离去,声音冷酷无情:“今日放你一马,你我兄弟之情已尽,三哥好自为之。”
不得不说夜清梵真的很细心,来找她,连马车都命人拉来了,带着她上了车,因为喝了太多酒,又流了些血,身处傍晚的郊外,沈映菡有些冷,往夜清梵怀里又钻了钻,才邀功似得低声说:“我上次送你的防身药丸,还挺管用的嘛!”
上次夜清梵发病昏迷不醒之后,沈映菡便回去翻了医书,配制了这味药,可使人瞬间瘫软无力,却不会要命,只待两个时辰,药效一过,便可无事。
原本是私下交给林谷,预备着再有类似情况,一旦有人硬闯要伤害皇上,便用来救急的,也没让任何人知道,今天见他拿出来用,想必是林谷给他的,方才对峙之时,她已看出他有所行动,便配合着故意魅惑夜清绛,好让他放松警惕,增加夜清梵得手的把握。
“嗯哼!”夜清梵淡淡的哼了一声,任由她布袋熊一般趴在他身上,对于她故意示好的亲昵,也不予理会。
沈映菡又强撑着说了几句话,实在抵不住困倦,晃着晕忽忽的脑袋,又香甜的睡了过去,因为没得到夜清梵的原谅,睡着了,嘴角还委屈的撇着。
等沈映菡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椒房殿宽大柔软的凤榻上,回想郊外一幕幕,恍如做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梦,梦醒了,她还是这个痛苦挣扎着的可怜皇后。
托着脑袋,自哀自怜的叹口气,感觉脖子笨笨的转不动,到镜子前一照,才发现脖子上缠了厚厚的纱布,不禁无语的绝倒。
一边扯下解了纱布,一边狠狠的臭骂那帮太医:“不就是一个小伤口,至于包的跟粽子似得吗,难道不知道夏天伤口不适合包扎,有没有外科常识?!” △≧△≧,
“哎呀,娘娘,你怎么把纱布拆了呢,那可是皇上亲自包上去的唉!”紫俏端着茶水进来,看见她在拆纱布,不禁惊呼出声,皇上当时为她包扎伤口的动作,别提多温柔仔细,这要是给皇上看到,又要怪罪了!
放下茶盘,紫俏便赶紧扑过去阻止沈映菡的动作,沈映菡无语的推开她,气呼呼道:“只是一道很浅的伤口,夏天太热包起来反而容易感染,你不懂就给我让开!”
两人正为了一根纱布纠缠不清,外面孙嬷嬷已快步进来,满脸惶恐道:“李公公来传旨了,娘娘快去接旨吧!”
沈映菡一愣,按照常理,这个时候,某人难道不该来探望她这位受伤的皇后么?何意只派了一个小太监来?
满腹疑惑的被紫俏搀扶起来,三人一同出去,李七已恭敬规矩的立在正殿门外,椒房殿几个随侍的宫女都在站着,外带门口还有一干突然多出来的御前侍卫。
孙嬷嬷见沈映菡愣着不动,忙上前拉着跪下,低声道:“皇上昨日离开时很生气,娘娘切勿再触怒龙颜!”
李七见她们都跪下,才昂首大声道:“传皇上口谕,皇后自即日起,禁足椒房殿,若有违抗,椒房殿众人一律仗毙!钦此!”
第五十章:欺君之罪
。。。沈映菡只觉浑身一软,再也跪不住,瘫倒在地,他居然狠心禁足她!并且还拿椒房殿所有人的性命威胁她,他明知道她最怕的就是因为自己连累别人!
“敢问公公,皇上可有说,何时解禁?”沈映菡咬着牙抬头,望着李七问。
“皇上说,看娘娘表现。”李七规规矩矩的说完,便低着头赔笑道:“对不住了娘娘,奴才得回去回话,先告退了。”
沈映菡无力的点点头,又被紫俏和另外两个宫人搀扶进去,孙嬷嬷看着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的拍手跺脚,又气又急道:“早说了要娘娘不要太任性,如今触怒龙颜失了恩宠,可该如何是好?”
沈映菡其实就是刚起床,刚又拽着纱布弄到伤口,有点没睡醒,又有点疼,加上夜清梵禁足她,一想到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出椒房殿一步,她就痛苦的想死,所以才浑身无力,哪里是害怕失宠才吓成这样。
待她慢慢回过神,被孙嬷嬷紧张焦虑的样子吓了一跳,从床上蹦起来,抓着孙嬷嬷道:“出了什么事,你这么着急?”
“娘娘,皇上都禁足您了,现如今柳妃恩宠正盛,又新添了和昭仪,来日百花盛宴再封几个妃子,娘娘若是长期禁足,只怕后位不保啊!”孙嬷嬷对于她这位主子大条的神经,彻底无语了,早晚得被她这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气死,感觉自己整天苦口婆心说的话,这孩子都忘到爪哇国了。
沈映菡如今是巴不得夜清梵废了她的皇后,她也好无牵无挂的狠心离开,虽然要忘记那个人会痛苦一段时间,可是长痛不如短痛,痛过之后若是一生的自由自在,倒也值得,真正让她痛苦的是,他既不废后,又要一个接一个不断封妃!
孙嬷嬷看她一脸不在乎的样子,痛苦的揉着胸口,喘着气道:“娘娘……你就听奴婢一句劝吧,否者来日若害了沈太医一家,甚至连累萧将军,可如何是好?”
沈映菡看她一副心悸发作的症状,再也不敢满不在乎,赶紧扶着她坐下,放下皇后的架子赔笑道:“嬷嬷不要急,我听你的就是了!”
待孙嬷嬷平缓下来,她才回去在凤榻上坐下,踢掉鞋子,盘腿坐着托着腮开始沉思。
废后不要紧,要紧的是,孙嬷嬷所说的,若害了父亲一家,更甚者,萧音沐一直悉心护着她,若也被带累,她就是一生自由,也绝不可能快乐。
所以,就算要废后,也得要夜清梵心平气和,心甘情愿放她走才行,绝不能是恩断义绝,在他身为帝王盛怒之时废她!
转着眼珠子想了一会儿,沈映菡狡黠的一笑,挥退其他人,只招了紫俏近前耳语几句,主仆俩狡猾的握了握拳,紫俏便转身去做别的。
至正午时分,一直守在房中的紫俏,忽然急匆匆的跑出来,流着泪抓着孙嬷嬷道:“娘娘……突然高烧,昏迷不醒,还一直说胡话,孙嬷嬷,这可怎么办才好?”
孙嬷嬷一听立马就急了,两条老腿儿蹬蹬蹬跑得飞快,进屋便扑到床前,果然看见沈映菡躺在床上,面色火红,伸手一摸也是滚烫的,叫着也没反应,不禁急的哭起来,老泪纵横的软到在椅子上。
紫俏见状,愈发着急的推着她,催促道:“孙嬷嬷别哭啊,如今娘娘被禁足,您是皇上乳娘,虽被指派来伺候皇后娘娘,但宫中一切份例名册,都是清凉殿的人,只有您能出这椒房殿见到皇上,或许还可求得皇上派太医来诊治,救娘娘一命!”
孙嬷嬷被紫俏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自己本不算椒房殿的人,当年是皇上念皇后少年进宫,又家世寒酸,恐被人欺负,才派了她这乳娘亲自来照看,不想她与皇后极为投缘,竟照顾了三年舍不得离开。
孙嬷嬷一骨碌从椅子上爬起来,拿帕子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急急的出去,门口的侍卫自然是拦着的。
“混账东西!皇上说娘娘禁足,几时说过宫人禁足,何况老身是皇上身边的人,随时出得椒房殿,娘娘如今病重,若是有什么好歹,你们有几个脑袋?!”孙嬷嬷是在御前服侍久了的人,冷静下来,厉声呵斥,几个区区侍卫,也不敢真拦着皇帝的乳母,垂着头应了声是,便让开路。
看着孙嬷嬷急匆匆的抹着眼泪往清凉殿去,紫俏激动的攥了下小拳头,蹬蹬跑回去,扶起床上的沈映菡道:“孙嬷嬷已经去了。”
“热死我了!”沈映菡一把抢过紫俏拿来的扇子,使劲儿的扇风,为了营造出高烧的迹象,她方才可是又拿热水暖,又用被子捂着,虽然夏天已过去大半,还是热浑身烦躁。
“娘娘,您说,皇上会来吗?来了看娘娘没事,会不会治娘娘和奴婢一个欺君之罪啊?”紫俏兴奋过去,又端着茶杯回来,忧心忡忡起来,白天皇后在她耳边说这个计策的时候,只想着能帮皇后解围,却忘了欺君这一茬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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