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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重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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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嘲笑也是伯父做的决定嘛!”齐入画嚷道。
齐宇乾刷地阴面,齐柳笛不冷不热说:“画儿,你是质疑我父亲的判断吗?”
齐入画扁了扁嘴,一只傀儡拿着一张条子过来,交给齐宇乾,他看了一眼,一脸纳罕,“入画,父亲要你立刻去他书房一趟。”
齐入画走入齐念佛的书房,窗帘拉着,台灯调得昏暗。齐念佛坐在桌后,一只蓝乎乎的铁皮盒子放在桌上,让齐念佛的双手紧紧捧着,他用珍爱的眼神去注视这只盒子——齐入画的胃里一阵不悦翻腾:嗬!又是为了齐姝琴那小 贱人!她不完蛋就是撒气的沙袋,我都可以揍她一拳;而今完蛋了,躺在床上当活尸体了,倒是成了心肝女儿,连她身边的一破盒子都成了宝贝。
“把门关好。”齐念佛沉沉吩咐。
齐入画挤出一丝笑,照办。
“伯父,您找画儿有事?”她无辜地睁大眼,走上前。
齐念佛突兀地抬起头,一脸阴云密布——齐入画猝不及防,只一阵心惊肉跳,“伯父……我……我……”腹诽没让给听见吧?
“入画。”齐念佛盯着她的眼,低声道,“你还记得五年前的夏天,你做的那件事吗?”
齐入画只感到天旋地转,那一幕幕重新切回来——那混蛋穷酸小子走路不长眼,竟敢挡了本小姐的路,想也没想,用刚学会的恶咒去杀伤他,穷酸小子脑顶飙血,倒地不起,四周一片惊叫,红艳艳……
是伯父带走了自己,如何摆平的,她就不清楚了。甚至忘记了那个穷酸小子的样子……
“伯父……伯父出什么问题了吗?是不是湛家表姑发现了,要您责罚我?我那个时候还小,根本不知道那个咒文会有那样的危害。伯父,伯父……”
“没有你想的那样……”齐念佛缓缓着,抱起那只洒满蓝色勿忘我的铁盒,摩挲,“他送琴儿的……琴儿唯一给我留下的,也只有这个。她那么爱那个家伙……”——齐入画恐惧地抽泣,齐念佛置若罔闻,“怎么会如此巧呢……我被玄黄的规矩压制着,接受现实,不可打听。那就如同给自己批命一样,是损了天意。但是现在……如果他还在……琴儿……你又在哪里呢?”
脑海中回荡着前夜那一幕——发觉中计的自己冲回到刘锦瑟和吴弦的房间,刘锦瑟已被逮捕,即将送交专门处理恶妖的女魃天女的居所。事实面前,自己虽气愤缉灵组出尔反尔、上下串通一气,算计齐家。但也是因为自家判断失误,不好追究什么。黯然时,眼角一瞥——那个押着刘锦瑟离开的男灵……
一晃,过了拐
27、第二十六章 暗涌 。。。
角。
齐念佛没有去追,因为身子无力。
是他。
那个拐走琴儿的穷酸小子。
28
28、第二十七章 香休岛 。。。
齐念佛永远都忘不了那个叫顾维轩的穷酸小子。
如果可以,他根本就懒得知道这种鬼祟之徒的姓名。只是阴错阳差的还是看到了那张录取通知书。最让他愤怒地,莫过于姓顾的小混蛋所报考的学校,竟然和女儿齐姝琴是一致的——想来早就说好。
女儿的恋爱已经谈到和小男生追求同一理想的阶段,他却还茫然不知。一心一意地以为将女儿的一切都掌握在手的齐念佛,坐在车子里目睹了混小子轻吻齐姝琴的瞬间,齐家掌门的冷静被瞬间的怒气摧毁。
之后的事情,是齐念佛不愿再回想的。如果齐姝琴还好端端地在他身边,那么他不介意偶尔去想一下这场景,对自己威严的又一次胜利而小小陶醉一把。
但是现在,他坐在女儿的病床前,安静地看着那张不再苏醒的睡颜——浓密的长睫毛甚至不曾动弹分毫。齐念佛的心肺盛满了失望和沮丧。
为什么会到了如此地步?
狭长的光线投映而来,照得那张安详睡颜一片死人般的惨白。齐念佛拧起眉头,身后传来侄女齐入画颤抖的声音,“伯父……大哥说有个案子,要请示您。”
齐念佛将女儿的手放好,深深凝望一眼,这才转身走向门口。
“伯父。”齐入画急急跟在他身后,“伯父……您真的看见了……那个……那个人啊?他死了吧?难道还活着?”
齐念佛用眼神示意她快些出来,小心关好房门。
“这件事情,你听我的安排就好。不要和任何人说,包括乾儿、笛儿和成儿。”齐念佛嘱咐,“平时我不问,你也不要再问。我要你做什么,你照办就是。我不会害了你。你放心——”他读懂齐入画眼里的恐惧,“你父母为了齐家而死,他们只留下你这么个女儿。你父亲,我那小弟弟,一辈子不求人,到了最后向我低头……画儿,我这个做伯父的,绝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
“伯父……伯父……”齐入画感激地哽咽,齐念佛也不管她,径直走去书房——长子齐宇乾已经等他很久。
“委托人是香休岛夜歌宾馆的总经理,给的是高价,绝大部分钱款都已打入账户。看他如此诚恳,我特意将这个案子提出来,让父亲您看一眼,不好怠慢。”齐宇乾四平八稳地说。
齐念佛的眉头动也不动——什么总经理,是唬不住他。只拿起放在书桌上的案卷,坐下翻看。
“夜歌是香休岛唯一一家供游人住宿的宾馆。开业于七年前,称得上是老牌子。但是这七年来,虽然表面风光,实际波涛暗涌。宾馆经理跟我说,自开业起就一直在闹鬼。最初游人较少,还不怎么在意。后来随着云帆号游轮的路线变更,香休岛成了必停之地,岛内的旅游业也随之发达。夜歌宾馆占据了天时地利,生意越做越好,以前不怎么明显的问题,也就让人无法漠视。”齐宇乾侃侃而谈,“眼看暑假临近,又一次旅游旺季即将到来,酒店经理十分焦急,故而做了委托。具体的闹鬼现象我都整(www。fsktxt。com)理出来,就在后面那几页……”他要去翻出来,齐念佛的手一按,让他的手指停在半空。
“目前有死者和严重的受害人了吗?”齐念佛轻道。
齐宇乾摇摇头。
“那么多凶死的案子你不管,就看中了这个旅游胜地了?”齐念佛似笑非笑地问儿子,齐宇乾闹了个大红脸,“爸爸,其实……”
“你愿意去,就一个人去吧。”齐念佛口气平淡,“费用,家里可以出。但是务必把事情办好。单枪匹马,也算是对你的一次考验。齐家未来的接班人,不能总靠家里的力量,一个人多出出远门,有好处。”
“……是。”齐宇乾毕恭毕敬地答了。
“父亲!”一声清脆,跑进来的是齐柳笛,“有封给您的匿名信。”
“匿名信怎可贸然交给父亲!你安什么——脑子?”齐宇乾将到了嘴边的“心”字给吞回去,但齐柳笛的胸脯还是猛地起伏一下,显然是咽下愤慨。
“父亲,我已经让傀儡检查过了,没有问题。有问题的……大概也只是言语内容或者人心。”齐柳笛不软不硬着。齐宇乾也不是傻子,怒视小妹妹,齐念佛的手抬起来——兄妹俩都噤声了,看着父亲将手轻轻放下,“给我看就好,你们都先回吧。笛儿,帮你大哥收拾一下行李,他要出远门办案。”
兄妹俩只好答应,互相不搭理地离开书房。齐念佛等了片刻,才让傀儡替他打开信,展开、铺平在他的眼前。
白纸,灰色横格,蓝色水笔,几行工整的楷体,落款是一组手机号码。
尊敬的齐掌门:
您好!
很想和您取得联系,谈谈您的千金——齐姝琴大小姐。若掌门阁下肯将这个莫大的荣幸给予我,随时都可拨打下面的号码。
此致
敬礼!
“云帆号游轮今晚将夜宿香休岛,游客们可凭船票入住夜歌宾馆。明早八点,准时启航前往下一个……喂!喂喂!许乐之!你给我把手挪开点,我看不到旅游计划了!”岑曼丽将草帽重重扣到许乐之的小脑袋上,后者一通连天抗议,苏吉从接待员手里接过房卡,苦恼起如何分发。
“我和乐乐一间,小顾和董大哥,曼丽和清浅还有组长……没有三个人的吗?”苏吉问了前台接待员,得到的还是摇头。
“加床。”许乐之拍拍柜台,苏吉说:“还是去问问组长……组长呢?”
“我刚看见她和董大哥聊天,还奇 怪;书;网}怎么跟着她的不是小顾。”岑曼丽多嘴,苏吉脸上一暗,许乐之笑道:“为啥是小顾就不奇 怪;书;网}?”
“我觉得小顾特别关心组长。他以为我是文员,老和文书省的打交道,没少跟我打听关于玄黄世家的事,可我知道的也不多,我看他老去图书馆,还和文书省的工作灵搭讪——”许乐之插话,“我早就注意到了——”岑曼丽按着他肩膀不让他多嘴,“组长来了后,小顾办案要比以前积极多了。要说是美女效应,可云朵的脸蛋也不差,除非小顾对熟女没兴趣。哈哈。”
许乐之冷笑,瞥着垂了脑袋的苏吉,轻哼,“不听乐之言,吃亏在眼前。”
“你说什么?”岑曼丽追问,许乐之不肯再讲,闹着要入住休息。吵来齐姝琴和董霄,问了情况后,齐姝琴说:“就一个晚上,我和清浅、曼丽挤到一起就好。”
“组长,我要单独住。”裴清浅不知打哪儿晃过来——难得她换了现代装束,却还蒙了条古色古香的清凉面纱,也不忘带上那把仕女团扇。顾维庭在她身后五六米处,正向这边走来。
岑曼丽轻吁,齐姝琴看在眼里,心知硬要弥合她们是不易的,点点头,让大家各自找好行李,一起去等电梯。同时等电梯的还有一对中年男女,一人提一个小行李箱。岑曼丽和齐姝琴待久了,熟知这位组长平易近“人”,便附耳道:“和咱们是船友。我在甲板上还看到他们呢。”
齐姝琴附和微笑,岑曼丽又说:“是夫妻。他们跟人说是夫妻,跟船员也说,刚刚跟接待员也说,但我看着不像,即便是,那也是要离的。”
“为什么?”齐姝琴有点兴趣。
“一人一个箱子。”岑曼丽说,“都是个人物品箱,夫妻的话,一般都是一只大旅行箱,老公提着。”
“或许是给孩子或者老人提的?”
“他们没孩子,也没带老人。那女的在船上和人说话的时候我听见了,她声音真吵。没要过孩子,男的上头已经没老人了,女的还有,这次都没跟来。”
“哦。”齐姝琴对岑曼丽的细致观察倒是很有兴趣——比研究一对陌生夫妻更有趣。岑曼丽翻翻眼,还要再说什么,许乐之突然叫道:“不住了不住了!分明是不欢迎我们!”
“怎么了?”大家都问。
“房卡。”许乐之亮出来,“背面的注意事项,除了常规的宾馆指南外,竟然还有这个——鞋尖不要对床,陌生来电不要接听,夜间两至三点避免对镜梳妆,本店忌讳各种灵异类游戏,包括塔罗牌在内……哇!还有这个,有异常请按紧急客服铃——”
“防恶鬼又不是防咱们。”齐姝琴平静道,“还有,小声点。”
那对不像夫妻的夫妻果然在打量他们。许乐之收了房卡,愤愤的时候,一台电梯下来了。
“好小……”岑曼丽瞪圆眼,“星级宾馆的标准吗?我看也就挤进去五个,大家还有箱子呢。”
“重量不是问题。”苏吉喃喃的时候,那对夫妻已经站上去了,做丈夫的问了句“你们上吗?”
“女士优先。”裴清浅清亮道,带着自己、齐姝琴和岑曼丽的行李一起站上去,“那我们先走,一会儿楼上见。”齐姝琴回头微笑,不知是对谁说了句——也许是对所有留下的组员。苏吉倒是精神振作了一下,顾维庭只是翘起嘴角。
电梯上去后,余下的几位继续等待。这时候又来了一个提着高级行李箱的年轻男子,口气傲慢地对许乐之道:“喂,C栋的电梯是这里吧。”
许乐之还在计较防恶鬼的事,加上也是嘴欠,点头的时候小声嘟囔句“写得清清楚楚的告示看不见,俩眼睛丢去了哪里?”
男子目光冷下,“穷小子,你说什么?”
苏吉抢在许乐之前面道:“是C栋的,没错没错。出门在外大家都少说几句——”许乐之推开苏吉,“傻X!你丫说谁是穷小子?”
“穷鬼!你骂我什么?!”男子恼羞。
“你丫是傻X!”许乐之活似打鸣公鸡。
男子阴冷一笑,“果然是穷地方的破宾馆,住的都是没档次的垃圾。”
许乐之一拳过去,男子猝不及防的挨了一记,勃然大怒,“找死。”他低低暗骂,右手张合间放了条符咒,带着一蓬玄光,杀气腾腾而来,直冲向许乐之的额头!
苏吉脸色大变,许乐之还呆呆没反应,董霄迅猛地推开许乐之,那符咒奔到地砖上,一股子刺鼻味,砖面生生冒出红烟!
董霄惊怒,没料到这人竟下毒手——莫说对灵,便是人挨了一下,搞不好都要脑震荡。他当即拿出警队的身手,按住那男子手腕,正要挥拳过去弄晕了再说,顾维庭生生插进来,“董大哥住手,这位兄弟——”顾维庭挤开董霄,对那男子冷静道:“出门在外,何必为了小事而酿成大祸,耽误自己的要事呢。出了意外对谁都不好。我那朋友骂人确实不中听,这个我替他赔礼。不过先生您刚刚的某些话也有违高素质文明人的标准了。”
“小顾!你丫不许跟他道歉!”许乐之气急败坏,苏吉拽住他,“息事宁人好不好!非要给组长找麻烦?”
顾维庭只是用纯粹淡定的目光——含着劝诫之意,静静注视这个傲慢的男子。
男子收起傲慢,有些正经地和顾维庭对视。僵持间,咚一声,电梯下来了。
“不耽误了。”顾维庭松手的时候微微用力,男子脚底有点乱,还是勉强稳住,他瞪了顾维庭一眼,提起箱子快步上了电梯,立刻按了关门——“还他妈不爱跟这种货色一个电梯呢!”许乐之骂着,电梯已升了上去。
“就该好好教训。”董霄面带怒意,顾维庭却说:“不要给组长找麻烦——”
“组长肯定会向着我们!”许乐之坚信,董霄也说:“小乐多嘴不对,但组长绝不会赞成那人的恶毒出手。那人肯定是个玩玄术的,该知道下手轻重!简直草菅生命!玄黄界若有此人,岂止是无辜妖鬼不幸,简直就要祸害阳间了!”
愤懑声讨中,顾维庭的脸色好像雷阵雨前的天空。
“董大哥,”他说,“既然知道那人是玩玄术的,竟然不知道他是谁吗?”
董霄一怔,“要你一说——似乎看那背影很熟,好像前几天在哪里见过……似乎是监狱门口?我和组长还有曼丽、裴清浅都在的那次。”
顾维庭说:“我在车站见过他,印象很深。”
“不会又是个齐家人吧?”许乐之嘲弄,“除了咱组长,我看目前出场的齐家人都是白痴样。也是,掌门就白痴,上梁不正——”苏吉拍他脑袋,“说话注意点!别忘了那是组长的父亲!”
“好个苏吉!现在就想把热脸贴到假想丈人的冷屁股上吗?!你无知愚昧,不要跟人说我认识你!”许乐之怒骂。
顾维庭寒着声音喝道:“自己的同伴别闹好不好?那人是齐宇乾,掌门齐念佛的长子,也是她的亲哥哥。我看他来了这里,估计没什么好事。大家……都注意点吧。”
29
29、第二十八章 观潮之变 。。。
齐姝琴刚刚将箱子放好,还没直起腰,便听到岑曼丽惊讶地哎了一声,“怎么了?”她检查着房内的设施,问。
“报纸。”岑曼丽给她看。
“怎么来的?”
“组长你后出去的,就没看到,咱们刚刚一出电梯,有个奇 怪;书;网}的女孩子站在那里,在发——”
“哪里奇 怪;书;网}?”
“衣服。她穿的衣服款式好旧。看着像挺老的学生装了。”岑曼丽捏着下巴回忆。
齐姝琴问:“给了你什么?”
“免费的报纸,我就拿了一份,《夜歌之家》,肯定是宾馆自己办的。”岑曼丽翻开,“不过问题不在报纸,是我刚发现这里面夹了个——”
她递过一页泛黄的纸,齐姝琴接过,岑曼丽凑过来道:“看着古古怪怪。”
皱巴的纸上,满满一页都是圆锥曲线方程的练习题——齐姝琴便估计是高中的册子。纸页与书相连的那条边沿十分破烂,显然是被大力扯下来的。题目尚可看清,但学生做题的蓝色圆珠笔字迹已被洇开,糊成一大片,纸面坑坑洼洼着起伏,看不清晰。齐姝琴在最凹凸不平的那个地方用力擦了几下,岑曼丽看到她翻过来的指腹上多出一点点白色的小颗粒。
齐姝琴小心地搓了搓,“这是……盐……?”
她的声音带了些纳闷,再将习题页翻覆几次,没什么特殊的发现了。
“组长,我们放好行李出去玩吧。”岑曼丽早已没了兴致,打开窗户让海风吹来,满屋凉爽的潮腥,她扇着大草帽说,“这个东西可能是谁不小心夹进去的。而且——反正咱们是灵,再古怪也不怕。组长,咱们先吃点午饭,然后去海边高崖看大潮涌好吧。”
“旅游指南上不是说过了么,今天观潮的时间是下午四点多。咱们先收拾一下吧。”齐姝琴温和道。岑曼丽见她语气并不是很坚决,就继续拗她。
她俩还没说上几句,忽然听了一些簌簌的鬼祟声音,岑曼丽眼尖地说:“哎!门缝下有人塞小广告!”
她奔过去打开门,“谁?!”很凶悍的一声,齐姝琴在后头见岑曼丽左顾右盼,她自己便过去,弯腰捡起从门缝下塞进来的纸制宣传单,又笑道:“没见着人?”
“跟兔子似的,跑得可真快。”岑曼丽抱臂忿忿着,“塞得什么?楼盘广告还是度假村介绍?”
齐姝琴眉头一挑,目光落在手上的宣传单上,方才的笑意都已经褪去。岑曼丽感觉了不对,伸过头,“这是——什么啊?”
拿在齐姝琴手里的是一张深红色的打印纸,黑色宋体小四号,端端正正地印着一大段没头没尾的内容:
……老宅是这个岛上最有年头的建筑。一圈腐朽的老槐木,低矮的森森枝叶,整栋宅子就被这些槐树叶子所织就的圈套给套在了中心。宅子四周都是丛生的杂草,青苔甚至爬上外墙。第一天入住,因为小岛刚经历了台风和豪雨,花园里一片肮脏的泥泞。我只能踮着脚尖,踩着砖头走进去。沉重的箱子勒着我的手心,红而灼痛。我忍不住要落泪,跟了他,是幸福还是倒霉?
宅子有三层,从里到外都冒着一股子阴惨惨的潮气。墙壁上泛着一块块的黄,一摸,就是一手湿漉漉,似乎这些墙总是在哭泣。窗户小而窄细,全都推开也透不进多少阳光,玻璃更是模模糊糊地不透亮。这里的楼梯都是木板铺的,满屋子一股朽木味。也是年久失修,踩上去让人心颤。不过倒有一段是新铺的板子。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回答含糊,只说那几级楼梯是自己塌的。
……我放好行李去按电灯开关,几乎要哭出来了——这宅子看着独门独院似个别墅豪华,其实金玉其外。装得竟然是最破旧的老式吊灯,一根晃悠悠的破电线拴着个孤零零的小灯泡,发出的光芒都黯淡极了。海风一过,灯泡就开始左右摇摆,橙色的光芒也跟着晃荡,屋子里一切陈旧的事物都在这种不安的明暗变换间沉默着,似乎它们都长了眼,一起呆呆地瞪着我——闹鬼一样心慌。
……住了一周,发现这里大部分的房间都上了锁,打不开门。他说他父母故去后,就再没人进过那些房间。钥匙丢了,锁也锈死了。而且进去了也没什么意思,都是老家具和厚厚的灰尘,还需要费力去打扫。
但是,无论白天还是晚上,我总能听见某些紧锁的房间里,有不同寻常的动静……
……本来我不想住在这里,但他说为了避开他老婆,我住在这里是最合适的。他说他老婆不喜 欢'炫。书。网'这里,因为人迹罕至,孤独没有竞争力。还真是个女强人。我想,就是因为太注重事业,才会在爱情中落败,让婚姻出现危机吧。虽然他还没说要和他老婆离婚,但是我看也不远了。
……在这里住了一个月了。我发现这里真的太清净了。很少有外面的人光临这个小岛,就连附近的岛民互相来往也少,几乎没多少人能互相熟识。
岛上有不少老宅,它们的主人早就离开岛屿,在陆地上安置了稳固的新房,也就是盛夏为了避暑,才回到这里呆几周。平日这些房子都是空置的。因此也少不了“鬼”故事。听说有一户人家走的时候赶上全岛的民用电路跳闸,一盏灯没关,家里人就离开了。结果来电后,可想而知,岛上的人都看到一栋空房子亮了好几宿的灯,幽幽一盏不灭,很吓人。不过这毕竟是一个误会,恍然大悟后,人们都会心一笑,忘记了恐惧。
但是,现在我却开始恐惧了。
那天入夜后,实在闷得慌。我决定出去吹吹海风,沿着小路,我走上了在那座海边的断崖,站在顶端的平地上环视四周——可以看见全岛,但是发现不了多少光点,岛屿的一大半都是黑漆漆,零星几点灯火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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