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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重生-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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臖超成像上你们的样子,我感到的只有幸福和满足。当我生下你们的时候,依稀听到你们先后响起的哭声,环绕在我耳边,那是我感觉的进入到黑暗前的最后一丝光明……当我离开你们的时候,还记得最后看了你们一眼,都没张开,红红小小,可女孩很俊俏,男孩很结实。我是看着你们闭的眼……”说到最后也是泣不成声,两个孩子更是比赛哭泣。
“可是而今睁开眼看到你们,我反而宁愿闭上。”楚轻烟凄切道,“我说出这几句话的时候,心都要碎了。妈妈那么爱你们,那么想念你们,终于看到你们,却得不到你们的一句实话吗?为什么我看到的不是长大成人的两个孩子,而还是两个心智如同幼儿一样不辨善恶美丑的人呢?错了,就算是幼儿都懂得最质朴的善恶美丑,而你们两个……”
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索性松开齐柳笛,侧过身去。齐姝琴和顾维庭扶住她,平缓了许久,楚轻烟轻声道:“我是亡灵啊,我会感受不到有人掘了我的坟墓、拿走我的随灵镯吗?虽然它不能再跟随我,但多少还是心有灵犀的。而我,作为母亲,作为一个玄黄人士同时又是亡灵,我会辨别不出是哪两股亲生的气息在做这件事吗?从神族的天女到冥府的工作灵,难道个个都和你们过不去吗?你们以为你们的妈妈是个骗子吗?抬起头来,看着我!”她甜美而不失威严的厉喝,拨开齐姝琴和顾维庭,走向龙凤胎,“你们以为,一个母亲,会看不出自己的孩子是否在撒谎狡辩?!”
齐柳笛哭道:“妈妈,您又没有抚养我和弟弟长大,您根本不了解我们,我们凭什么要相信您那所谓的母性的敏感呢?”
楚轻烟秀美的面庞头一次扭曲,她一身灵光仿佛黯淡许多,“即便我不是个母亲,即便我是个陌生人,但凡我还有头脑,此情此景,看着你们的一言一行,我也知道谁是谁非。”
齐柳笛还在哭着抱怨,齐宇成膝行几步,“妈妈,儿子知错了!那些事,二姐的确做了,儿子被胁迫着参与进来。那些罪名,的确没冤枉二姐。儿子没有及时阻拦,害得二姐沦落到今日境地,儿子还帮着欺瞒妈妈——啊!”
楚轻烟给了他一巴掌,眼圈已经红透了,她盯着齐宇成,泪水潸然而下,却一字不说,只打完后,又慢慢抚摸齐宇成红肿的脸庞,泪水滚落无数,终究放下手,又走到齐柳笛身前,“笛儿,你是妈妈的女儿,跟妈妈说实话,好吗?作为妈妈,我可以宽恕你的一切,但绝对不能容忍你做错事后还要一味的欺瞒。”
齐柳笛恐惧地看着楚轻烟,向后缩了缩,她小声道:“不。你不是我妈妈。我心心念念等了十几年的妈妈,我抱着照片怀念的妈妈,我看着录像设想的妈妈,不是你。”她忽然大笑出声,“我早就说过他们都疼爱齐姝琴,你们还都不信,还都说齐姝琴有多惨。P话!看看啊,铁证就在眼前,从齐念佛到楚轻烟都把齐姝琴当成五好少年!把她这个罪魁祸首当成最大的无辜者!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她有哪里好的?!她害得我没了妈妈,害得我没了一个正常的爸爸,害得我没了一个温馨的家!这全是她害的,怎么现在个个都同情她,宽恕她,免掉她的责任,我反而成为罪大恶极者了?!我还没有得到补偿就要补偿别人吗?凭什么啊!妈,妈妈啊,您为什么处事如此不公平?是因为您养过齐姝琴三年吗?但是没有让您抚养,没有和您度过更多的时日,这绝对不是我的责任啊。妈妈,您回来后只顾着安慰齐姝琴,指责我们每一个对不起齐姝琴的人,可有没有想过我和弟弟错过的温暖才是最多的啊。您回来后,可有仔仔细细问过我们这些年是怎么过得吗?”越说越是凄楚,齐宇成也默默垂泪。
楚轻烟哀伤地看着他们,“笛儿,成儿,是你们从没给我这份关爱你们的时间啊。你们争先恐后的冲到我面前夹枪带棒,句句意有所指,与我玩文字游戏,你一言我一语,你哭泣我跪地,可有给我关心一下你们的机会吗?”
她摇摇头,走过龙凤胎,走到躺在担架上的齐宇乾身前,跪到他身边,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伸手抚摸齐宇乾的双颊,晶莹的泪水又滴落出来,她俯身吻了吻齐宇乾的额头,“别撑着了。等到时候,就让我带着他一起走吧,这样我也放心。”
齐念佛怔怔地看着地上的齐宇乾,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悔恨和哀痛,轻声道:“好。我想……乾儿能跟着你走,他一定是高兴得不得了……这一定是他一生中……最最高兴的……”
楚轻烟再度吻了吻齐宇乾,伸手舒展他一直微蹙的眉心,一点点为他抚平,“终究是我的过错。抚养他的时候,应该更多的教导他保护妹妹。可那时候就觉得孩子们还小,有时候会争执也不算什么。他背着咱们抢琴儿的玩具,弄坏琴儿的娃娃,故意吓唬琴儿,我只是皱着眉头训斥,却从没想过他这份嫉妒的根源是来 自'霸*气*书*库'哪里……治标而未治本,说到底,念佛,是咱们这对父母失职了。而今的局面,就算咱们再痛苦,再被连累,也没什么好说的。”
齐念佛在她身后轻道:“都是我的错。你走的时候,他还是个孩子。如果那会儿我能认认真真的施教,也不至于毁他一生,也累得你痛苦。轻烟,到底是我亏欠了你良多。”
楚轻烟惨然一笑,回头凝望齐念佛,“念佛,让这些都真正地过去吧。你老了。”她慢慢站起身,这一次将手伸向齐念佛的鬓角,“我走的时候将你的样子刻在心上,冰窟中的冷冽只让你的模样更加清晰。可是念佛,你真的是老了。我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你已经到了你自身的极限了。只怨我没能多帮帮你,没能多帮帮乾儿,让你们早早除了这些要命的弱点,成为真正的男儿郎。”
齐念佛握住楚轻烟的手,泪水汹涌而出,说不出话,等了半天,才喃喃道:“对不住,可怎么也忍不住。真奇 怪;书;网},明明你走的时候,我的眼睛是干的。”
楚轻烟的手摸过齐念佛刚刚被她掌嘴的地方,又轻轻放下来,“琴儿以后要怎样,你得随她。她是你亲生的女儿,不是你的底牌或者挡箭牌。我喜 欢'炫。书。网'小顾,念佛,你不得不承认,如此执着而富有勇气,小顾他才能照顾琴儿一生一世。”
齐念佛嘴唇颤抖,“……好……好……我本来就已经答应了她和……和那小子的事。看着她风风光光地出嫁,是我们的心愿,轻烟,你多留……”
“琴儿。”楚轻烟背过身,“琴儿,来。”
齐姝琴走上前,楚轻烟又一次看了看龙凤胎,“我生了一对儿女,多么高兴,多么高兴。笛儿,成儿,告诉妈妈实话。”
齐柳笛冷漠道:“齐姝琴,我彻底输给你了,无需多言。”傲然跪到一旁。
齐宇成膝行上前,“妈妈,我错了,我刚才隐瞒了部分真相。二姐做的事……我都参与了,是自愿的。包括和应家串通篡权,还有掘您的坟墓,偷您的随灵镯,还有试图陷害并且刑讯逼供大姐,曾经试图陷害湛家,挑拨湛、齐两家的关系,还有杀害齐入画并且折磨她的灵魂,作为我们还魂的润滑剂……齐入画被害前曾遭遇残忍折磨,那实际上是二姐和我一起做的,我们让齐入画毁容、不得说话、不得写字,都是我们做的。然后二姐想制造一个大姐逼死齐入画的场景,就亲手杀了齐入画,伪造现场,还要嫁祸大姐。齐入画的魂魄,是二姐拿回来的。然后我也施法加以固定,避免她跑出来。然后我们将齐入画的魂魄关在二姐的房间里,日日夜夜用咒法切割、溶解她的魂魄,看着那齐入画平日盛气凌人,那时候却身为鱼肉,任人蹂躏,她一次次在隔音的结界里嚎叫翻腾,灵体被反复分裂又反复接续,继而再度分裂直至柔软而溶解成润滑剂。这般车裂、凌迟、剥皮、刮骨之痛,齐入画每夜要连续承受三个小时,每夜都不得停歇。而二姐就一边看,一边笑……简直惨不忍睹啊!”
他抱住楚轻烟的腿,“妈妈,儿子有罪。求妈妈看在儿子曾身受重伤、迷失了心智的份上,从轻发落。”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发文……本人旅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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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第一百三十五章 妈妈的希望 。。。
楚轻烟轻轻一叹,“成儿,你日后呆在齐家,好好度日,不许再问齐家公私之事,更不要觊觎齐家半分权力和钱财。低调做人,宽厚待人,反省自身,积善积德。日后若你有了真心相爱的女孩,就带着她离开宅子,搬到别处,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安稳一生才是福。”摸摸小儿子的额头,“你愿意听妈妈的话吗?你愿意满足妈妈对你唯一的心愿吗?”
齐宇成叩首,“儿子全听妈的。”
楚轻烟又对傲然的齐柳笛说:“笛儿,笛儿……”轻叹许久,她伸出手想去抱住这个女儿,“笛儿,你错了,你是真的错了啊。”
齐柳笛立刻跪到一边去,拒绝楚轻烟的怀抱。
楚轻烟悲伤地说:“笛儿,妈妈求你,就听妈妈一次吧。今后不要总想着索取、补偿或者争夺。你的心性和能力,根本就不适合那种见不到硝烟却更加残忍血腥的战场。笛儿,你还是个孩子,你真正需要的只是一个温暖的家庭。爸爸和妈妈对不住你,没能给你一个安逸而健康的成长环境,这全是爸妈的错。但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妈妈如今唯一能为你做的,就是为你争取一个衣食无忧、安逸悠闲的未来。笛儿,你今后必须彻底地离开齐家,离开玄黄界,甚至离开这座城市,如果你肯移居到国外,更好。这不是驱逐,不是流放,这是你目前最好的一条出路,甚至是许多人拼命想走都走不来的路。妈妈唯一能为你争取的,给你安排一个不缺钱财、无需争斗,不用强颜欢笑的日子。笛儿,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生活,就近在你眼前,只要你懂得放下,从此后脚踏实地,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个最好的男孩,和他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齐柳笛豁然抬头,“您是要废了我再驱逐我吗?!您怎么忍心害我,您怎么忍心毁我!”
楚轻烟低声道:“就是不忍心害你、毁你,我才要这样决定。玄黄界和齐家,都是水深的地方。笛儿,你如今已经一败涂地,只有如此,才不至于让你断送一切。”
“胡说!”齐柳笛厉声道,“好,好,好!原来你们才是真正的一家子啊!齐念佛跪地哭嚎,齐宇成怂蛋装孙子,齐姝琴更是你楚轻烟的心肝宝贝,还有她男人也入你楚轻烟的眼。齐宇乾也是你的心肝宝贝,你还想着要带他一起走,快快乐乐到黄泉接着做母子对吧?而我呢?就这样一直被你抛弃!被你们所有人抛弃!楚轻烟,我好后悔,我干嘛要救你!你不回来我还能反戈一击,你一回来就是要釜底抽薪断我后路!你不是我妈,我妈妈早死了,我妈妈一直活在相片和录像中,一直活在我心里,总归不是站在我眼前的你!我好开心你就是个鬼,我好开心你很快就要滚,你现在就离开这里,我讨厌你!”
齐念佛大怒,从地上站起飞快地给了齐柳笛一巴掌,又提着她的头发迫她抬头,厉声呵斥,“她是你亲妈!辛苦怀你的亲妈!拼死把你生下来的亲妈!为了你们而忍受十几年痛苦的亲妈!你这个不孝女!”说罢又是数掌连环打过去,齐柳笛嘴角迸血,泪流满面,楚轻烟叫道:“念佛!”
齐念佛道:“轻烟,我知道你心疼,我也心疼,但是她这个态度难道不该咱们做父母的严厉管教吗?!这孩子不止对父母无礼,对她自己的长兄长姊也从未有过爱护,更是拉她亲弟弟下水,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楚轻烟拉开齐念佛的手,“孩子如此,该怪谁呢?”
齐念佛面有羞惭,“都是我的不是,轻烟,我没能带好孩子,对不住你。我若平日将管教琴儿的精力分一些到这几个孩子身上,也不至毁了他们。我承认我虐待了琴儿,但是琴儿若有任何错误,我从不轻饶。但对乾儿、笛儿和成儿,我却跟琴儿赌气般的能放过就放过,放任了他们的错误。”
楚轻烟轻叹,“你以为只是如此简单吗?念佛,咱们的乾儿、笛儿、成儿,他们但凡有一点正常的手足之情,都不会做出如此之事,更不会落到今日下场。他们的沦落从根上说,就是毫无亲情。他们日日夜夜都看着你,一个父亲,孩子们第一个老师,孩子们最容易模仿的对象,在做什么呢?在歇斯底里的毒打、羞辱他们的手足,让他们从小就看着原来一个人,哪怕是他们的亲姐妹,哪怕是父母的亲女儿,哪怕是所谓的大小姐,都是可以随便任强者折磨的对象,只要有权力,一个人就可以对另一个人随心所欲地赐予爱或者棍棒,而每一个旁观者只要臣服强者,就可以得到宽容和放纵,甚至可以得到获许,自由而不受惩罚地在一个活生生的人的身上去发泄一下人类本性中固有的黑暗欲望!念佛,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他受到的都是什么教育,他的认知是什么样子的?他们从小就会认为,只要纵容权力或者拥有权力,就可以随心所欲,百无禁忌!而这种扭曲了他们人生的错误认知全是由于你对琴儿的毒打所造成的!你以为你的毒打仅仅是对不起琴儿吗?你错了,你对不起你所有的孩子,包括对不起入画,甚至对不起你自己。”话到最后,哽咽不止,齐姝琴忍不住再度投入妈妈的怀抱,呜呜咽咽,好似年幼的孩子。齐柳笛和齐宇成也跟着哭泣,甚至连挺尸的齐宇乾也有了动容,仿佛能感知到外界变化般,他眼角微微晶莹。
齐念佛呆滞了许久,抚额道:“我从不希望如此,我这么做的时候,从未想过会如此。一直以来,我本想让乾儿接我的班,当个守成掌门,爱护弟妹;让成儿尊敬兄长,认真辅佐;给琴儿和笛儿找到门当户对的好人家,置办最丰厚的嫁妆,让她们风风光光地出嫁,舒舒服服地过日子。哪怕我那时候多么毒恨琴儿,我也只是将她置于在我这个做父亲的管教之下,该有的衣食住行的享受,我从不短缺她的,她未来该享受的荣华富贵,我也早就给你计划好,嫁妆也是一直在为她积攒……”他单手掩面,忽然苍老了更多,鬓角的白发因为身体的抖动而愈发明显,“谁知道他们一个个都变了。曾经都那么乖巧听话,后来却都忤逆不孝。琴儿就算了,乾儿,我精心栽培,最后却莫名其妙地要暗害弟妹、篡夺我的位置;笛儿,我将给琴儿的那份爱全都给了她,她得到了十七年双份的疼爱,却依然一肚子嫉恨与抱怨;成儿也是个不争气的……轻烟,难道我就不悔,难道我就不恨、不痛吗?”
楚轻烟一面抚摸着齐姝琴的背心,一面望着齐念佛,“若你悔恨痛苦,就都听我的好不?念佛,你已经累了,就好好休息吧。我们去请天女作主,只要你真心诚意,她会保证你退位后的安全与荣华,你不需有任何顾忌。退下来吧,我走后,你在自责与悔痛中度过了十七年,也耽误了十七年享受生命的时间,我只希望在我第二次离开之前,可以安心地看到你得到自由。乾儿我会带走,你不用担心;成儿,你一定别再留他,我刚刚也跟他讲清楚了,你不要有任何动摇,孩子不是你利用的筹码,一次都不应该;还有笛儿,我知道你这些年来,一直给咱们的两个女儿积攒嫁妆,都很丰厚。我名下的那些,这么多年你都舍不得动用的那一笔财产,就分给琴儿、笛儿和成儿吧。琴儿和笛儿有积累的嫁妆,成儿本以为会留在齐家,现在既然不成了,就把我那笔款子的一半留给成儿,三成添给笛儿。琴儿,”楚轻烟轻柔道,“这句话,妈妈真不好意思跟你讲,但是希望你能听一听妈妈的理由。如今家里的状况、你弟弟妹妹的情况,你心知肚明。妈妈亲手抚养了你三年,也给你准备了三年的嫁妆,而你妹妹在这点却比不上你。若是你爸爸的财产,妈妈自然会作主让你们几个平分,但这是妈妈自己的资产,妈妈对于自己没能对你的弟弟妹妹尽到责任,深感愧疚,再考虑到现在你弟弟妹妹的状况,妈妈想通过财产的方式来承担没有给他们喂过一口奶、没能抱过他们一次的责任。琴儿,你认可妈妈这个理由吗?”
齐姝琴低声说:“妈,我没有颜面要您的那份,请都给他们吧。我只要看到您又一次站在了我面前,看到您是高兴的,听到您肯原谅我,这比多少金钱都值得。”
楚轻烟欣慰而难过道:“只是妈妈害怕,你以往在齐家过,到底不愁吃穿,今后离开这里到了外面的世界去,面对那些世俗,妈妈就怕你……”
齐姝琴趴在楚轻烟的怀里,说:“经历了十七年,我还秤不住感情和金钱的轻重之分吗?妈,”她又一次流下泪水,“以前,那些岁月,我趴在床上从抽屉里取出折子,我看着那上面的数字,每个月打进来的数字,我会算术,我知道他每个月都多给我很多零用钱,但是我从不感激,更多的只是有一点小小的希望,我的希望不是来 自'霸*气*书*库'于金钱的多寡,而是这些多寡背后体现的亲情,我以为它们体现的是亲情,我看着那些数字,我想的不是有没有钱,不是名牌衣服鞋帽皮包,全都不是,我只是想……”
泣不成声,她最最软弱、最最不愿意提起的复杂感情,到底还是宣泄出来,“我每次想的只是他或许还爱着我,他并不是那么恨我,那么讨厌我,他对我还是存了父女之情。至于那些数字是否代表了更多的衣服鞋子一类的,我从没惦记过半分!我要的只是那么简单,那么寻常,我等了十七年都等不来,妈,您知道那时候我有多想您吗?我只想每次眼前一片黑之后,再见到光,您会在光里,而不是他们……”
楚轻烟也不由大哭,抱紧了齐姝琴,“简薇曾经偷来审、验二部对你的生平调查档案给我看,那些是做不得假的,若非如此,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看到了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心肝宝贝会让我最爱的人折磨成这个样子,念佛,琴儿也是你的亲女儿啊!你毒打羞辱她的时候,难道从未觉得心疼脸红不自在吗?你有没有想过她也是你身上的肉啊!她皮肉受苦的时候,你全身上下就舒坦地很吗?你那时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刚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我想的只有一个,如果念佛你当时就站在我面前,我不敢保证我会不会故意让我身上的厉鬼缠死你啊!”
齐念佛闻言,更是泣不成声,楚轻烟平复了一会儿,低头亲吻着齐姝琴的额头,“乖孩子,妈妈绝不勉强你,只要看到你能顺心,妈妈就高兴得了不得。琴儿,记得妈妈必然是爱你的。”
齐姝琴抱紧她,“妈妈,别走。或者你带着我也离开这里。”
楚轻烟道:“傻孩子,那小顾怎么办?”
“他会跟着我,无论阴阳。”齐姝琴失控地喊道,顾维庭默默地和她站在了一起。楚轻烟笑道:“琴儿,不要那么自私。而且,妈妈真心地希望你们能携手走完你们该走的路。多看看、多了解这个世界,多体谅它、包容它、爱护它,让更多的人摆脱痛苦,哪怕只有一个。今天帮一个,明天帮一个,积少成多。”
将他们的手放到一起,楚轻烟身子一阵摇晃,齐姝琴慌张扶住她,齐念佛的脸色也变了,顾维庭沉稳道:“别怕,这个我们早就料到了。阿姨刚刚摆脱厉鬼缠身,又在一堆阳间玄黄子弟强劲的生气中站了这么久,情感波动也大,虚弱的灵体当然受不住。立刻去请湛掌门,先送阿姨到护灵鼎中休息,待疗养过后才能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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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第一百三十六章 离去 。。。
楚轻烟在护灵鼎中休养了三天三夜,期间齐姝琴探望过,偎着妈妈说了不少话。她知道妈妈早晚要离开自己,便赖在湛家,贪婪的享受缺失十几年的母爱。到了第四日,楚轻烟灵体已恢复了应有的活力,齐念佛想接她回家看看,楚轻烟却委婉的拒绝了,“就在这里挺好。回去又能如何?已是物是人非。”
齐念佛怔怔看着妻子莹白的灵体,轻道:“轻烟,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楚轻烟轻叹,“念佛,你便都放下吧。我只希望你能真正的学会照顾自己。那样,我就放心了。”
面对楚轻烟不回齐家的决定,齐姝琴不会有任何意见。她又陪了母亲好几日,每日母女只说些体己话,对于未来,对于冥府的动态,对于外界的议论,谁都不提。
而齐宇乾被楚轻烟留在身边,整日也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齐柳笛和齐宇成都回了齐家,之后齐柳笛拒绝再见楚轻烟,齐宇成见过几次,孝顺无比,恭恭敬敬。每次他走后,楚轻烟只是一个劲的叹气,甚至流泪。齐姝琴总是心疼的为妈妈拭去泪水,“妈,宇成还算孝敬您,没惹您生气。”
楚轻烟含泪道:“我倒宁可他像笛儿那样肆意的在我面前任性。”
齐姝琴听懂了,低头不语,只为妈妈感到不值,半刻后又说:“妈,您多留几个月好不好?等小顾重生后,等我解决完齐家的事、获得自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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