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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影压重门-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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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卿影气得倒仰,顿时觉得是眼冒金星。
“卿卿?他叫你……卿卿?”魏氏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微妙,也说不上到底是哭还是笑。
她的女儿还没有和离呢。就又有人盯上了?
花鸾影也傻眼了。
她的妹妹她最清楚,何曾被个男人如此轻薄过?即便是之前和那姓蒋的人渣,也是规规矩矩的,只不过是放低了身段去体贴对方,却是绝对不会容忍这些轻佻的言语。
然而她惊奇的发现,花卿影虽然气得不轻,却并没有如她所预料的那样,一个巴掌直接呼到了这位俊美无筹的富贵公子脸上。反而只是气鼓鼓的瞪着对方,露出恼怒之色。
大概她自己是没发现的,那恼怒之中居然隐隐带着几分娇羞之色。
花鸾影心里一动,仿佛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可是转而,她又开始忧心忡忡起来。
“你快起来!别胡说八道!有事情就好好说事情!要是你再胡闹。我就让人将你打出去了!”
花卿影恶狠狠的下死眼瞪了常亦欢几下。
常亦欢见目的已经达到,自然是不肯继续得罪佳人,便慢慢站起来。轻轻抖了抖袍子,却又扭头对花鸾影拱手道:“这位必然是大姐吧!在下这厢有礼了!”
花鸾影急忙起身躲开,强笑着应对:“这……公子实在是多礼了。我受不起。”
她在赵家这些年,别的本事没有,这看人尤其是达官贵人的能耐却是增加了不少。
这个男子,且不说容貌出挑、气质天成,一身的富贵难以遮掩,淡淡只是身上这一套蜀锦的直衫就价值不菲,再加上腰间那一条镶嵌着羊脂白玉的腰带,就更是不下千金了。更遑论他那玉冠上的那一枚拇指大小的东珠,幽幽泛着珠光,又是浑圆周正,更是有钱都买不到的。
这一身行套就可以说是价值连城了,他的拥有者可能是普通人吗?
妹妹到底是什么时候招惹了这等人物?
花鸾影越发的担心起来。
“公子今日大驾光临,到底是有何贵干?”魏氏觉得局面有些尴尬,便开口问道。
“娘亲,正是这位公子帮着咱们找到了成君!”花卿影说完之后一回头,这才发现花成君居然没有跟着进来。
魏氏猛然起身,急切的追问:“成君回来了?那孽障在哪里?”
她心里是又心疼又生气,只觉得心中这激动和喜悦之情的一番冲击,她竟然觉得眼前一黑,呼吸急促,心头乱跳,犹如擂鼓一般。
花鸾影姐妹两个见娘亲突然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急忙异口同声的喊道:“娘!”
外面站着不敢进来的花成君,听见这一声惊呼也是吓了一跳,也顾不上害怕了,一个健步冲了进来,扑倒在魏氏的脚下,大声呼喊:“娘!娘!你别生气!我回来了!你别生气啊!”
常亦欢见花氏姐弟几个都失了分寸,赶忙过去阻挡她们继续围住魏氏:“让岳母大人透透气。应该只是急火攻心,没有什么大碍的。快去取杯温茶水过来,小口给喂下去就是了。”
花卿影也没有心情挑他言语中的错误了,急急忙忙的出去亲自端了茶水进来。
花鸾影则是轻轻的抚着魏氏的胸口,帮着她顺气。
也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魏氏的气息就平顺了许多,脸色也没有那么难看了。
她顺过气来,再看见花成君,难免又是怒气高涨,指着花成君的鼻子呵斥:“孽障!你不如直接要了命去!整日介就会惹是生非,是非要我跟着你死了,你才安心?”
“娘……你别生气……哪有那么严重……”花成君小声嘀咕着。
花卿影在背后就轻轻踹了他一脚:“闭嘴!还不认错!”
花成君见魏氏又要发火,而且面红脖子粗的,哪里还敢反驳半句,乖乖的跪倒在地,承认错误。
魏氏见他就生气,立即让花卿影将人呆下去关起来,直接禁足。
花成君自然是心不甘情不愿,可是又不敢再惹娘亲生气,只好垂头丧气,如同丧家犬一般的跟着二姐出去了。
“让您见笑了……犬子无状,每每惹是生非,实在是我管教不严。”魏氏见常亦欢一直在一旁看热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常亦欢却是不以为然的摆摆手:“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见笑不见笑的,那就太见外了。”
魏氏一噎,竟然无言以对。
转眼,花卿影就又回来了。
她看了大姐一眼,说道:“这位常公子说,大姐夫似乎是有些难言之隐……他有些话要帮着转达。”
花鸾影的身体变得异常僵硬,似乎都没法正常移动半分了。
她颇有些尴尬的看了常亦欢一眼:“有劳常公子了。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这里也没有外人。”
“大姐,请恕我直言。您可曾和大姐夫说过,您不喜欢那位表姑娘吗?”常亦欢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这不是废话吗?大姐肯定说过的啊!”花卿影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你别着急,咱们听大姐说。”常亦欢却是摆摆手,让花卿影安静一下。
花卿影这一次倒是听话,果然没有再出声。那是因为,她发现大姐的表情非常奇怪。
“我……我即便是不说,他也应该明白的……”
花卿影心道,大姐竟然真的没有说过?
“原来如此。那您又是否说过,如果大姐夫找到更好的人,您愿意退位让贤?还有就是,如果需要,您随时可以和大姐和离?还有就是,您没了谁都能活得特别好?”常亦欢接着提问,“这些话,您都说过吧!”
花鸾影虽然没有回答,可是她那欲言又止又是颇为尴尬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鸾儿,你怎么这么糊涂?这些话怎么可以随便挂在嘴边?怪不得赵家女婿竟然迟迟不肯表态了!”魏氏再没有想到,平时千伶百俐的大女儿,竟然会说出这些荒唐话。
夫妻之间,本就是贵在真诚、信任。
然而花鸾影这些话无疑是在表明,她随时随地都会离开赵臣清,而且对赵臣清根本就毫不在乎!
虽然,从某个角度来说,她这些话,并没有什么错的地方,甚至是至理名言。
可是夫妻之间,将话说得这么明白,毫无疑问是在制造危机。
花卿影也是无比的惊讶。
怪不得她问大姐赵臣清对此事是何态度的时候,姐姐是支支吾吾。
原来夫妻两个人竟然从来没有对此事进行过彻底的沟通。
恐怕两个人一个人是不愿意开口,一个是不好意思开口,弄到了现在,竟然是骑虎难下,两下里难受了。
“大姐,我是个晚辈,本不该多说什么。只是这些话委实有些刺耳,似乎也不怪姐夫不给你个明白话了。因为你从一开始,也没有给他个明确说法啊。”
常亦欢倒是真心真意替赵臣清说话。
花鸾影咬着下唇都有些要出血了,这才恨恨的说道:“那他就能搂着别的女人游山玩水吗?”说完,竟然声音有些哽咽了。
常亦欢给花卿影递了一个眼神,示意她去给花鸾影擦擦眼泪。
花卿影走到姐姐身边,挡住别人的视线,递给了姐姐一方帕子。
“今日,姐夫与我也是推心置腹。他说,他本以为您对他是毫不在乎,也没有将他放在眼里,甚至于他这个夫君对您也是可有可无。敢问,您心中是这么想的吗?”常亦欢质问起来。
“当然不是!”花鸾影顾不上擦眼泪,带着哭腔辨白。
“既然不是,为何又要说那些伤人的话?人生本就短暂,若是总不能依着本心行事,而要口是心非,那该有多么可悲?明明是喜欢的,却偏偏要说讨厌。明明是在乎的,却偏偏要装作不以为然。这样的人生,该有多么可悲和可怜。”
花卿影知道常亦欢的这话是说给大姐的听的,可是为什么他的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自己?
第134章 他不过游戏人间,你却要痛苦一世
花卿影心知肚明,常亦欢是话里有话。
他虽然是在说花鸾影,也未尝不是在说她。
她心中自然不免震动,但是最终还是选择撇开眼睛,避开了对方的质问。
“岳母大人,大姐。今日在下言尽于此。至于您们明日是否要见一见姐夫,那就是二位自己仔细考虑了。”常亦欢慢慢起身,表情突然变得淡淡的,“有些事情,错过了就不能回头了。便是日后再后悔一辈子,也是没有用的。在下,告辞了……”
“你……”花卿影脱口而出,却又说不出第二个字。
常亦欢停下脚步,等了一会儿,终究还是离开了。
魏氏母女三人,怔怔的坐在那里,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土狂庄圾。
过了许久,到底还是魏氏先开口。
“鸾儿,那常公子说的对。咱们还是应该听赵家女婿说一说。不管原因是什么,总得给他个说话的机会。”
花卿影点点头:“娘亲说得对。姐夫或许是一时糊涂,也或者是罪大恶极。都应该有个和你说话的时机,否则你们两个……真正是糊涂一辈子!”
花鸾影自然也是想开了。只是碍于颜面和她内心的坚持,她不好意思开口。此刻母亲和妹妹替她开口,她倒是松了一口气。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又何苦非要为难他?”花鸾影看了妹妹一眼,“你明日想法子给他传信,让他来一趟吧。”
“姐姐放心,这些交给我就是了。”花卿影自己也是松了一口气。
正在此时,魏氏开口道:“卿卿,刚才那位……”
“娘,大姐。你们一定也饿了,我现在就吩咐厨房去下两碗鸡汤面,让你们暖暖胃。”花卿影腾的一下子起身,如同连珠炮一般的说了一大通话,随后就落荒而逃似的冲了出去。
魏氏叹了一口气,突然感觉,或许这个二女儿的问题,要比大女儿的还要严重许多。
入夜。
花卿影正在自己的床铺之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却是听见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卿卿,你睡了吗?”这是花鸾影的声音。
“大姐?”
“我睡不着,想和你说说话儿。”
花卿影急忙下地,把门打开,将姐姐迎了进来。
花栾影就穿了一套雪白的中衣,外面搭着一件厚厚的狐裘,脸孔也被冻的有些微微发红。
花卿影生怕姐姐感染了风寒。便让她脱了鞋直接上了自己的拔步床,又将热乎乎的汤婆子塞到了姐姐的手里。
姐妹两个许久没有这样如同孩子一般的窝在一张床上说话了,彼此都有些沉默。
“说真的,今天,我实在是尴尬。没想到你姐夫居然会将我们夫妻之间的话都说给那常公子听了。”
花鸾影先开口打开话题。
花卿影一听到常公子三个字,就有些讪讪的,讷讷说道:“我也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不过是凑在一处说了那么一会儿的话,没想到居然真的推心置腹了。”
“可见这位常公子并非寻常人吧?”花鸾影试探的提问。
花卿影嗫嚅了半天,到底没有回答。
“卿卿,你与我说实话,他到底是个什么身份?”花鸾影突然拽住妹妹的手,“京城不比通州。达官贵人遍地都是。说句难听的,掉下一块招牌砸死五个人,只怕有四个都是皇亲国戚。还有一个是当官的。他瞧着就出身不俗,又是能说会道,而且居然进来就叫母亲岳母……这……你可不要再瞒我了!”
花卿影也知道,依着常亦欢的容貌和个性,想要不被别人注意,实在是太难了。
更何况,他今日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引魏氏和花鸾影的注意?!
“卿卿,你听姐姐一句劝,不要和这些个纨绔子弟扯上什么关系。他们本都是天之骄子,要什么没有,要什么女人得不到?为何会独独对你一个商贾之女情有独钟?他不过是游戏人间,你却要痛苦一世。实在是得不偿失!”花鸾影苦口婆心的劝说。
“姐姐,你想多了。他对我……没有那个一丝……真的没有……”说到后来,花卿影的声音是越来越低。
“到底有没有,你心里最清楚。”花鸾影叹了一口气,“只是,你可得把眼睛放亮了,不要因为几句甜言蜜语就不顾一切了。再者说,你也要小心,你到底是和姓蒋的还没有正式和离,若是被人知道了这位常公子的存在,只怕会被有心人利用。到时候你岂不是名声扫地?”
花卿影一直没有作声,直到最后,方才说道:“姐姐,你说得我都明白了。你放心吧。我已经错了一次了,不会重蹈覆辙的。他的事情……我从来没有妄想过……”
她总算是明白,花鸾影之所谓“睡不着”,根本就是完全为了提醒她而来。
“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了,今日我便在你这里睡吧!”花鸾影便就躺在了被窝里,又扯着花卿影也跟着躺下。
花卿影去吹了蜡烛,便也钻进了被子里。
她闭着眼睛假寐,一会儿功夫便听见了姐姐平稳而且绵长的呼吸。
可是,花卿影自己却是瞪着一双眼睛,一夜没有睡好。
常亦欢回到承远侯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
他心情不佳,也不愿意骑马,就坐着马车直接进了外院。
掀开马车帘子之后,他瞧见有人抓着常保说了两句话,常保就一脸丧气的走了过来。
“瞧你什么样子?难道就不会对着本世子有点儿笑模样?我又没死呢!你何必如此!”常亦欢有些无奈的打趣。
常保听了这话,急忙呸呸呸三下,然后才接着说道:“世子,你能不能别信口胡说。有人有事没事咒自己死的吗?”
“好好好,我的错。我不该这么帅,也不该这么招人喜欢……”常亦欢一番胡言乱语,总算是下了马车。
“侯爷回来了。见您不在家,很是生气。”常保解释道。
“这话真是可笑。他回不回来,和我又有什么想干?怎么我不在家,他就生气了?那他平日里十天有八天不在家,我是不是也早就气死了。”常亦欢嗤笑了一声。
常保对于主子这张嘴,实在是无可奈何。
常亦欢也唯独在花卿影的面前能够稍微收敛半分,否则平时都是说话气死人不偿命的手儿。
“世子……这事情也怪小人……我是彻底的忘了……今日……是夫人的生辰……”常保低声提醒道。
“我娘的生日是八月啊……”常亦欢嘟囔了一句,随即就反应过来:“哦,是韩氏的生日……我确实是忘了……怎么就忘了呢?我好像每一年都记得挺清楚明白的啊?”
常保哪里敢搭腔,只是有些惶恐的说:“那现在如何?好像侯爷、夫人、还有二公子都等着您呢!咱们到底……去不去?”
“去,自然是要去的。总不能让人家一大家子人等着我。走吧,咱们现在就去吧。”听他的话,那三个人竟然是和他半分关系也没有。
常保一把扯住了主子:“世子,咱们什么礼品都没有准备,难道就空手过去吗?”
“哦……我倒是又忘了……过生日是要准备个礼品的。”常亦欢点点头,左看右看,却是直接将玉冠上的那颗东珠给拽了下来。
“诺,给你,你去找个盒子装起来吧!”
第135章 比亲娘还亲的后妈
承远侯府。
大厅内,灯火通明,四处摆放着的炭盆,熏得屋内如同暖春一般,令人感觉不到半分的寒冷。
一张大圆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翅参鲍肚。可是那已经浮了一层厚厚的白油的盘子。却说明这些佳肴早就变得冰冷,令人看了心中生腻。
几个穿着红衣的俊俏婢女都是低着头。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一声不吭,似乎生怕自己稍微喘气声音大一些,都会让主子们大发雷霆。
“啪!”
“逆子!居然如此的荒唐!”承远侯常文远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力量之大,令得那些碗碟都震得跳了起来。可见他内心的愤怒。
“侯爷。您千万息怒。欢儿不过是小孩子心性,贪玩罢了。哪里至于就说到这个份上?”
一旁身着藕荷色衣衫的美妇,款款起身,声音柔和的劝说。
她容貌端庄,秀丽典雅,又带着些江南女子的柔情蜜意,却又不失大方,虽然不是绝色。但是却令人一见便生出亲近之意。
韩氏虽然已经年过四旬,但是依旧身材纤秾有致,不见丝毫的老态,骤然看去,竟然像是二十七八的少妇。
常文远看了爱妻一眼。忍不住摇了摇头,半是抱怨,半是无奈的说道:“你啊,都怪你!这些年,这么惯着他,宠着他。却是活生生教出了一个纨绔出来!偌大的年纪,一事无成,整日介只知道斗鸡走狗,何曾有过半分出息?”
韩氏听了这话,立即眼眶一红,声音哽咽的说道:“侯爷,这是怪我教子无方?姐姐走的时候,欢儿不过是二岁,我自然是心疼他幼年丧母,难免娇惯了一些。而今快要二十年过去了,侯爷却要怪妾身了吗?”
常文远见状,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又见爱妻委屈,心中心疼得不得了,可是又碍于有晚辈在场,他实在是不好意思服软,便就干咳了两声:“你看你,我不过是随意说两句,你怎地又放在心上了?”然而,他终究是和缓了口气,也不再提之前的话题了。
“父亲,大哥在外面的事情多,自然是忙得不得了。从初三到现在,都不见他如何清闲过的。这也是常事了。咱们也觉得没有什么奇怪的。只不过,他也不该让表姐在这里坐着枯等不是?”
这次开口的是韩氏的亲生儿子,常亦成。
他年方十七,也是年轻有为、一表人才,眉眼之间和常文远颇为相似。
他口中的那位表姐就是此刻坐在韩氏身边的那位女子,林晴。
这位倒是的确是个十足十的美人儿,远山眉,杏核眼,悬胆鼻,樱桃口,兼之又是肤光胜雪,青丝乌黑,竟然是怎么瞧怎么顺眼。
“表弟,哪里的事情?我便是等着表哥,也是应该的……”林晴的声音也是如同出谷黄莺一般,甜美动人。
常文远本来已经消散的怒气,被儿子和妻子外甥女这两句话又成功的挑了起来。
“孽障!越发连规矩和礼数都不懂了!”
“哎呦!是谁惹我爹爹这般生气了?”始作俑者潇潇洒洒的从外踱了进来,随随便便的给众人拱了下手,算是见礼。
还不等常文远发作,常亦欢就眨了眨眼睛,说道:“二弟啊,不是我说你,你怎么总是这么不懂事呢?瞧你把爹爹给气的?这大过年的,这又何苦呢?爹爹啊,凡事你也放宽心,二弟年纪小,还得慢慢教才是!”
常亦成一脸的委屈和尴尬,心里憋屈,对方几句话的功夫,就把自己变成了替罪羊!
常文远被他这一番驴唇不对马嘴的话气得倒仰,恨不得直接上去扇他一个大嘴巴。
“混账东西!我何曾是因为你弟弟生气?”
“那难道是因为母亲吗?”常亦欢一脸的茫然,“不会吧。母亲一向温柔贤淑,又是个持家有道的,怎么可能惹爹爹生气?那就是表妹?可是表妹是客人啊?爹爹啊,就算是表妹真的做错了,你也不能把气撒在客人身上啊!”
他绕来绕去,把屋里的众人说了个遍,却是绝口不提自己姗姗来迟!
“畜生!你休要在这里顾左右言他!今天是你母亲的生辰,全家人坐在这里等你,你倒好,居然到了这个时候才回来?!”
韩氏见常文远又要生气,急忙站起身,劝说道:“侯爷,侯爷……莫再气了。今日好歹是妾身的好日子,侯爷就算是给妾身一个薄面,不要在怪欢儿了。”
言辞之间,竟然是对常亦欢颇为的维护。
常亦欢笑嘻嘻的说道:“还是母亲对我好。爹爹,你就别生气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母亲的生日,我怎么会忘了呢!”
说完,他从怀里掏了个锦盒出来,毕恭毕敬的递到了韩氏的面前:“恭祝母亲松鹤延年,青春永驻!”
韩氏接过那锦盒,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好,好,我的欢儿长大了,知道给娘送礼物了。”那副样子,一点都不看不出来,她竟然是常亦欢的继母。
常亦欢笑着坐下,看也不看一旁含情脉脉的盯着他的林晴,反而搂着身边的常亦成说道:“二弟啊,听说你那里收藏了一卷特别珍贵的唐寅的画作,什么时候有功夫,让我也鉴赏一番。”
常亦成脸颊一红,挣扎着挣脱开了常亦欢的桎梏,愤愤然的说道:“谁要收藏那等人的龌龊画作?大哥莫不是在哪个秦楼楚馆喝多了酒,回家来就记错了!”
这唐寅虽然是名家,但是最最出名的却是一手春宫图。因此,提到唐寅的画作,大多数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那等不登大雅之堂的东西。
“成儿,不要胡说!你大哥不是那种轻薄之人!”韩氏立即开口呵斥儿子,竟然是对待常亦欢比亲生儿子还要好上三分。
常亦成脸色铁青,撇开头不肯说话,显然是对韩氏的态度很是不满。
常亦欢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歪着头想了想:“难道是我记错了。那《春树秋霜图》不是在二弟那儿吗?怎地又变成了龌龊画作?”
这么一会儿功夫,常亦成的脸上如同开了染色铺一般,忽而是红,忽而是绿,现在又变成了黑色。
常文远见常亦欢几句话就将小儿子挤兑的无话可说,心里越发的不喜。
正所谓爱屋及乌,因为韩氏这些年来贤淑能干,又颇有贤名,所以他难免对韩氏的亲生儿子也高看了两眼。再加上常亦成自己也是个要强争气的,虽然年纪比常亦欢小了将近五岁,但是学识文章却是样样出色,就等着今年春闱也下场一试。
虽然这富贵人家的子弟,不至于通过科举走仕途这般的自跌身价,但是若是能够金榜题名,也算是为家族脸上添光了。
再加上有常亦欢这么一个整日里无所事事的纨绔大哥配衬着,越发显得常亦成年少有为,前途远大了。
因此,也实在是怪不得常文远厚此薄彼了。役双司圾。
此刻,他见韩氏这般的偏袒常亦欢,心里就有些心疼小儿子受了委屈。
“你也是的。成儿何曾做错了什么?你偏偏要去说他?真是不分是非!”
韩氏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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