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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秘密(出版书)-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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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到了格尔木以后,跟着解放军的车队一起进藏的,那是个大车队,总有五十辆车,我们组织得很严密,发了枪,战备行军,走了五天才到。”
  扎西忧心忡忡地说:“受西康省叛乱的影响,青海那边的叛乱也很严重。”
  梅朵穿着一袭旗袍回来了,她站在门口,光彩照人。众人看着她,不禁惊叹。刚珠多嘴说道:“梅朵小姐穿着太合身了,白玛少爷早就记下了你的尺寸,偷偷的。”
  众人哄笑起来,白玛和梅朵四目相撞,羞涩而暧昧。
  1952年到1959年之间,拉萨各地的骚乱一直就没有停息过。到了1956年以后,拉萨发生了局部的叛乱。美国人派飞机给拉萨的叛乱分子空投了许多武器,格勒带着平措等官员亲自来到朱旺庄园验收。藏军、喇嘛、康巴人把武器从荒原上运回来,扛进院子里。格勒一行人站在台阶上,踌躇满志地看着他们。
  朱旺带着旺堆等四名空降人员来到格勒面前,旺堆上前行礼,说道:“仁钦噶伦,扎西德勒。”
  “你是哪里人?”格勒问道。
  “西康理塘的。”
  “这次空投就你们四个?”
  “这次先空投四人,我们是先遣战斗小组,是在美国的科罗拉多训练营做的培训。”
  “还有多少人?”
  “还有一百七十人会分批空投回来,对解放军进行抵抗运动。”
  格勒闻听,满意地说:“美国是拉萨的盟友,看来,拉萨佛爷的二弟在外面做了不少工作啊。”
  “这次不光带回了武器,还带了一个电台,我们要一直跟噶伦堡保持联系。”
  “不止噶伦堡吧?”格勒一边问着,一边朝院子里走。
  旺堆跟在他身后答道:“还要跟美国情报机构保持电讯联系。”
  格勒停在一摞箱子前,一名奴仆跑上来,把箱子启开,里面露出崭新瓦亮的枪支。他拿出枪,在手上比画着,问道:“这次有多少武器?”
  “一百支英制步枪、轻机枪,子弹四万发,55毫米迫击炮六门,炮弹一千二百发。”
  格勒举枪,瞄准,朝院子四下比量着。朱旺见状,指着开箱子的奴仆说:“你,到那边站着去。”奴仆不明白怎么回事儿,扔下手里的工具,跑到一边站在那里。朱旺吆喝:“往后,再往后……”
  奴仆退到墙根底下,平措冲他吆喝:“伸起手来。”奴仆顺从地举起了双臂。格勒瞄准了他,扣动了板机,砰的一声。奴仆的一只胳膊断了,他一声尖叫,滚倒在地上。
  格勒满意,称赞说:“美国造,真不错。”
  旺堆解释说道:“这不是美国造,是英国造。”
  “美国人怕什么呢?为什么不敢公开露面,一直阴在后面支持我们?”
  “他们不想把我们的关系挑明了,触怒中国政府。”
  格勒不快地说:“这些洋鬼子……不提他们了。现在是个好时机,拉萨提出‘六年不改’,汉族干部大规模内撤以后,全藏只保留三千七百人,部队也削减了三分之二。我们必须抓住这个时机,大干一场。”
  噶厦议事厅里,康萨、尼玛等僧俗官员已经到了会场,大家正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尼玛兴奋地对众人说:“我们在贡嘎附近伏击了解放军的车队,打死他们三十多人,烧了很多车。”
  康萨不露声色地点着头。
  尼玛又说:“康萨噶伦,还有好消息呢。拉萨在山南的分工委被我们给包圆了,已经困了他们十几天了,打死了不少人。”
  “好啊,拉萨各地捷报频传哪。”
  这时,格勒和平措带着三名官员走进来,大家纷纷起身相迎。格勒坐定后,问道:“有些消息大家也知道了吧。”
  “知道,知道。”大家附和着。
  尼玛上前问道:“仁钦噶伦,今天又有什么好消息?”
  “今天来开会的都是我们甘丹颇章政权的中坚力量,在开会之前,我们要向护法神起誓,会议内容绝对保密,不能让拉萨知道。”格勒严肃地说。
  大家纷纷起立,对着护法神起誓。仪式结束后,格勒才对众人说:“西康、青海、山南都已经行动起来了,四周的火也都烧起来了,正向雪域圣地的中心拉萨靠拢。现在,到了所有藏人跟拉萨决裂的时候啦!”
  “可到现在还有一些藏族人跟汉人黏黏糊糊。”尼玛不满地说。
  “所以,我们今天要达成一个协议。以后,不管是筹委会的,还是医院的,只要是汉人的机关,藏人一律不许去上班。谁要违抗,我们就对他进行惩罚,大家同意吗?”
  众人一致表示同意。
  “北京明年四月份要召开第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他们希望拉萨佛爷也去参加。”格勒说。
  “拉萨佛爷是全国人大副委员长,他是应该去。”康萨说道。
  “他去了,要被扣在北京怎么办?”尼玛担心地问。
  格勒忧心忡忡地说:“最重要的是,拉萨佛爷到了北京肯定会受汉人的影响。五四年去的时候,他还写了诗,歌颂拉萨,拉萨佛爷对拉萨的态度,一直摇摆不定。”
  “那怎么办?”
  “大家的意见呢?”
  “不能让佛爷去……”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
  “我认为,佛爷绝对不能去参加全国人大,这是我们坚定的立场。”
  “如果佛爷不听呢?”
  “不听……不听,就把他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格勒阴险地说。
  自从噶厦下令不许藏人到汉人的机关上班后,藏人感觉汉人的势头已减,怕解放军像云一样飘来,像水一样流走,便纷纷不来筹委会上班了,以前热闹的大楼里,突然冷清了下来。只有阿沛和白玛还时常来解放军的机关。
  康巴叛乱分子开始从四川西部和印度两个方向朝拉萨集结,每天都有烧杀抢掠的不幸事件发生。西康省也不例外,吉塘寺的喇嘛到了拉萨,就来德勒府找阿觉,贡布也一起来了,他带着礼品、茶砖拜见德勒老爷。
  “贡布,你们又回拉萨啦?”扎西问道。
  “老爷、活佛,我是陪吉塘寺的喇嘛来的,他们很想念你啊。”贡布恭敬地说。
  “活佛,这些年您不回寺里,我们都没了主张啊。”大喇嘛恭维地说。
  “西康现在怎么样?”阿觉关心地问。
  “西康省已经撤了,行政上归了四川,康巴地区搞民改,头人和大喇嘛们都起来造反了。”
  阿觉偷眼看扎西,见扎西坐在边上不露声色,于是说:“我是不会参加这种事儿了,你们去吧,好自为之。”
  大喇嘛和贡布对视了一下,欲言又止。
  阿觉继续说道:“在拉萨住几天,拜拜各处的圣迹,就回西康去吧。”
  大喇嘛痛恨地说:“回不去了,拉萨逼得我们……”
  琼达见扎西脸色难看,于是打断他的话说:“阿觉少爷已经退了僧籍,不再是你们的吉塘活佛,他现在不管寺里的事儿了,你们差不多就请回吧,老爷也要休息了。”
  大喇嘛和贡布无奈,只好退了出去。
  扎西见众人离去,叹息地说:“佛教上讲轮回,刚消停了六年,现在又开始闹腾了。”
  帕甲和小普次带着边坝派的人也回到了拉萨,他们来到一个大佛殿,两名喇嘛引他们走到大殿的佛像后,把佛像背部的门打开。小普次等人钻进去,从里面往外搬出子弹和枪支。
  守候在外面的边坝人突然跑进来,大叫:“大人,帕甲大人,出事儿啦。”
  “慌什么,出什么事儿啦?”帕甲不耐烦地问。
  还没等边坝人开口说话,鞭子就抽在了他的脸上,把他打了个趔趄。平措拎着鞭子走到帕甲面前,嘲讽地说:“哎哟,这些年你钻哪儿去啦?”
  “这不是平措吗?”帕甲不卑不亢地说。
  “这枪怎么回事儿?”
  “丹增大喇嘛给我们准备的。”
  “不对啊,这是噶厦政府存放在这儿,让我们藏军来取的,你怎么先下手啦?”
  “我们边坝来了这么多人,没家伙,总不能提着搅酥油的棍子跟红汉人打仗吧?”
  “你提什么我就管不着了,但这批枪,我今天必须带走。兄弟们,上!”
  藏军一拥而上,边坝派的人也不示弱,双方顶了起来,喇嘛们吓得躲到了一边。
  “平措,你这么做有点儿不地道。论品级我比你高,论尊重你也不能这样。”帕甲不忿地说。
  “现在你还是不是五品市政长官,我不知道。但是,我现在是正五品,藏军一团的营长。”
  “看来,今天不见点儿颜色,我们之间就不会有结果。”帕甲说着,就要动手。
  格勒从外面进来,他阴阳怪气地说:“锐气不减当年啊,帕甲大人,我听说你在这儿,专程来看望你啊。”
  帕甲有些不安,上前行礼,恭敬地说:“仁钦噶伦。”
  “这些年,你跑哪儿去啦?”
  “我去了边坝,在那边搞得很红火,现在响应拉萨佛爷的号召,回拉萨反抗拉萨。”
  “哎哟,什么事儿都落不下你啊!”
  “仁钦噶伦,平措他们是正规军,有军费,这批武器就归我们吧。”
  格勒不理帕甲,傲慢地说:“你们先回去,武器的事儿到时候再说,我会安排的……两边都把枪放下。帕甲,带着你的人,撤吧。”
  帕甲看着他,不服气地站着没动。
  格勒鄙视地目光望着他问:“我说不听你?”
  帕甲恼怒,他一摆手,带着边坝派的人离开了佛殿。帕甲心中窝火,一直想找机会整治平措,不久,他听到一个消息,便带着两名随从直奔拉萨河边的玛尼堆。康巴叛乱分子的营地就驻扎在玛尼堆前,他们搭灶,架锅,煨桑,烧茶,乱哄哄一片。央宗正在指挥塔巴等人在拉经幡,经幡拉起来了,在风中飘荡,呼呼作响。她冲着经幡开始祈祷:“路神保佑,战神必胜!”
  帕甲等人骑马朝这边而来。塔巴看到了他们,他跑到央宗身边说道:“小姐,帕甲来了。”
  央宗回头一看,果真是帕甲,她笑了,说道:“我找的就是他,他自己送上门来了。路神啊,战神啊,太灵验了。”
  帕甲到了帐篷前,他跳下马,亲切地说:“这不是央宗夫人吗?”
  央宗一声大喝:“把他给我捆啦!”
  塔巴把身边的叉子枪操了起来,另外几名马匪也操起枪,把帕甲一伙围了起来。
  “央宗夫人,你不认识我啦?”帕甲叫道。
  “你是谁啊?”央宗明知故问。
  贡布从帐篷里钻了出来,哈哈大笑。帕甲问道:“贡布当家的,这是哪一出啊?”
  “央宗,这是帕甲大人,你忘了。”贡布说道。
  “对啊,我们以前见过面,有交情啊。”
  贡布解释说:“这几天各派之间相互不服气,抢地盘,抢粮食,央宗肯定把你当成抢地盘的啦。”
  央宗见状,只好地说:“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帕甲大人,请吧。”
  “这营地还是我们抢来的呢,五二年我住这儿,这次来,我一定还住这儿,咱恋旧。帕甲大人,请坐。”贡布说。
  帕甲在藏桌前坐下了。贡布问道:“帕甲大人,你亲自到我的营地来,肯定有事儿吧?”
  帕甲环视了一圈,说道:“兄弟们的家当不灵啊,还是叉子枪呢,这哪打得过拉萨啊,拉萨都是冲锋枪、机关枪,你这不请等着吃亏吗。”
  “莫不是……帕甲大人给我送武器来啦?”
  “武器我没有,还是等着美国再空投吧。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消息……”帕甲凑到贡布耳边,耳语起来。
  贡布惊喜,转头问道:“这种好事儿,你为什么告诉我啊?”
  “我们是多年的朋友,你又到拉萨来了,这是我的见面礼。”
  贡布闻听,高兴地说:“够义气。”
  平措带着几名藏兵在山路上走着,他们牵着牦牛,牦牛身上搭着驮子。突然,贡布率领众马匪从山坡上冲了下来,围住他们。平措冲到贡布面前,不客气地问道:“我们是藏军一团的,你们是哪部分的?”
  “大爷我是西康理塘的。”贡布霸气地说。
  “我是一团的平措营长。”
  “谁管你是营长还是团长,我们兄弟为政教大业效力,吃不上,喝不上,满山遍野地跑,这些银圆归我们了。”
  “什么银圆?”
  “还想蒙我,兄弟们,别斯文了,动手吧!”
  马匪们蜂拥而上,用藏刀把驮子划开,里面的东西掉下来,竟然是风干肉和酥油。
  贡布问道:“银圆呢?”
  “我说过没有银圆,你不信。”
  “没有,不可能。”贡布说着,冲到牦牛边上,抽出腰刀砍向驮子。袋子里的银圆哗地流到了地上,白花花一片。
  平措上前制止说:“这是江孜西卡给噶厦政府缴的税,你们不能抢。”
  “少拿噶厦政府来压我。兄弟们,收银子!”
  平措一摆手,藏兵们冲了上来,和贡布一伙厮打起来。帕甲带人从另一山坡冲了下来,他得意地说:“平措,没想到吧,狭路相逢啊。”
  平措明白了,他质问:“是你勾引他们来的?”
  “没错,我们兄弟俩约好的。”
  “这是噶厦的税银,你要敢动,噶厦的老爷们饶不了你。”
  “真的吗?”帕甲走过去,拿起一块银圆,朝天上一扔,抽枪打去,银圆被打飞了。帕甲手臂一甩,哐的一枪把平措打倒在地,平措断气了。
  藏兵们见状吓呆了,不再跟马匪厮打。
  “帕甲大人,他可是藏军的营长……”贡布说道。
  “死了个营长算不了什么!现在没有藏军了,只有我们卫教军。贡布,你也不是马匪了,名字变了,骨子也得变,不要在那些老爷面前没底气!干一场邪乎的,让那些贵族老爷刮目相看,别瞧不起我们爷们!”
  贡布激动起来,自信地说:“帕甲大人,你说得对啊,我是卫教军了,怕他娘的谁呀!”
  “我在拉萨这些年受了多少气,可算到了扬眉吐气的时候,只要我们兄弟手腕挽在一起,看谁还敢欺负我们,解放军不敢,贵族老爷们也甭想!我从东藏来拉萨混了多少年,到头来,还不是被人家赶到边坝去了,想有地位,就得靠枪杆子,靠这些银圆。”
  帕甲见藏兵们吓得不敢动,于是又说:“兄弟们,你们不用怕,跟你们没关系。愿意跟我们爷们干的,就跟我们走,不愿意的,就滚蛋!”
  藏兵们面面相觑。一名藏兵欲言又止,最后撒腿就跑。帕甲大喝一声:“站住!”藏兵停住了脚步。帕甲说道:“你给我捎个口信儿,到噶厦政府告诉土登格勒,劫银圆的,打死平措的,是原来拉萨市政长官帕甲大人干的!记住了吗?”
  藏兵连连点头:“记住了。”
  “去吧。”
  藏兵连滚带爬地跑了。
  贡布看着满地的银圆高兴,他问道:“帕甲大人,这些银圆,咱们怎么分?”
  “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还分什么你我,这些银圆,全归你!”
  贡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他蒙在那里。
  帕甲继续说道:“在这个地面上,我比你熟,以后好东西有的是,你都拉走!”
  “帕甲大人,你也太仗义啦。兄弟们,赶紧收了!”贡布高兴地说。
  马匪们拥上去,开始收银圆。帕甲一抬头,突然看见前面有二十几个喇嘛,红乎乎一片朝这边走来。他说道:“兄弟,来人了。”
  贡布伸着脖子张望着说:“看样子,是要虎口夺食啊。”
  “到了嘴的肉,不能再吐出去吧。”
  “好像是德格那边的喇嘛。兄弟们,他们要抢银圆,就给我往死里打,绝不能手软!”
  喇嘛们洪水般地涌了过来,一场混战拉开了帷幕,兵戎相见,血光四溅。
  在混战中侥幸逃命的藏兵跑到了噶厦,向尼玛和格勒做了汇报。尼玛闻听,愤怒地说:“帕甲这小子太目中无人了,他把我的副官平措给打死了。”
  格勒幸灾乐祸地说:“他也没得好,又来了一批德格喇嘛跟他们打起来,两败俱伤。”
  “这样下去可不行,噶伦老爷,我们得出面管管。”
  “怎么管?我们是贵族,不可能向他们低头,这群乌合之众以为自己有几条枪,有几个臭钱,肚子挺得比牦牛还大。”
  “在拉萨的卫教军里派系林立,藏军的、三大寺的就不说了,就康巴来的那伙人,就分成了德格的朗加多吉派、甘孜大金寺喇嘛为首的直乌派、昌都的芒左桑松派、理塘的恩珠仓派,各派之间一直互不服气。”
  “各派之间,经常内讧,会坏事儿的。”格勒为难地说。
  “应该找一个熟悉他们的人,把各派力量拢在一起。”
  “我也是这么想,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是谁?”尼玛焦急地问。
  格勒阴险地说:“扎西的二儿子,阿觉。他跟康巴人关系密切,是康巴地区的吉塘活佛,很有威望。阿觉既占宗教,又占康巴,还是贵族,应该能派上大用场。”
  德勒府郊区的庄园已经变成了解放军的学校,比以前正规了许多。墙上挂着黑板,黑板下方有一些桌椅板凳,椅子上坐着一些战士和奴仆正在收拾文具。强巴正在擦黑板,显然他们刚刚下课。
  琼达带着女奴过来给战士们倒茶,她热情地说:“读了半天书,口干舌燥的,快喝碗茶吧。”
  强巴擦完了黑板,静静地立在梅朵身后。
  琼达一扭头看到强巴正盯着自己,她突然一阵恶心,转身跑到了一边。梅朵见状,赶紧跟了过去,她问道:“你怎么啦?”
  “不知道,这几天就恶心。”琼达答道。
  “是不是怀孕啦?我陪你去军区医院检查一下吧。”
  “好啊。”
  梅朵回到战士那里,对他们说:“今天就下课了,大家回去复习一下,我们先走了。”她说完,和琼达离开了庄园,琼达的仆人和强巴跟在后面。
  琼达问道:“强巴,你跟着干什么?”
  梅朵解释说:“城里街面上乱,他不放心我,每次上班下班都要接送我。”
  琼达不再理强巴,和梅朵说说笑笑去了军区医院。
  叶子给琼达做完检查后,从白布帘后面走了出来,梅朵问道:“她是怀孕了吗?”
  叶子答道:“日子还少,我还不能完全确定她是否怀孕了。”
  琼达穿好衣服,也从白布帘里面走了出来。
  叶子继续说道:“我要去日喀则给战士们体检,估计一周以后就能回来。琼达,下周你再来,我再给你检查一次。”
  琼达很感激,掏出一块手绢递给叶子说:“叶大夫,这是我从印度那边捎过来的,小意思。”
  “这可不行。”叶子推辞说。
  “您救过我的命,送您一块小手绢,您都不要,我太难过了。”
  叶子盛情难却,只好说:“好吧,我收下,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琼达得知叶子要去日喀则,她认为这个消息非常重要,便告诉了格勒。格勒闻听,计上心来,他立刻派人把帕甲叫到了大昭寺的金顶上。
  格勒倚在双鹿法轮下问道:“这地方,你还熟悉吧?”
  帕甲不卑不亢地说:“以前总来,噶厦政府议事厅所在地,我忘不了。”
  “帕甲,上次你找我要给养,我没给你,心里不痛快吧。”
  “都是为了政教大业,仁钦噶伦,您就应该一碗水端平。”
  “好,我端平。我现在告诉你,你要的给养有了,但你得自己去取。”
  “怎么取?”
  “解放军的运输队,还有医疗队,运的粮食、药品,还有枪支弹药,满满当当几卡车。明天上午从拉萨出发,去日喀则。”
  “这情报准确吗?”
  “非常准确。这一把干成了,树立起威望,你就成了卫教军里了不起的人物啦。”
  “谢谢仁钦噶伦点拨。”帕甲道谢后,回去准备了。
  第二天清晨,一辆中型军用客车停在军区大院门里,门旁站着三名持枪执岗的解放军战士。男女解放军和医护人员陆续上车,叶子也上了车,她坐在车里四下张望。
  陈新桥一路小跑过来,他叫道:“叶子,你下来。”
  “我们就要出发了,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叶子说道。
  “你下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叶子只好下了车。陈新桥把她拉到一边神秘地说:“告诉你个好事儿,我刚才去司令部了,我们的探亲假批下来了。”
  “真的?”
  “来回十五天。”
  “太好了。这次出差一星期就回来,你正好趁这几天,好好准备准备。”
  “我也不知道准备什么啊。”
  “爸爸身体不好,你去八廓街买半斤虫草,还有贝母,都是补身体的。”
  陈新桥赶紧掏出小本记上,他又问:“还买什么?”
  “你看着买吧。”
  “给樱樱买条花头绳,拉萨特色的。”
  “你女儿多大了?十三岁了,快跟我一样高了,你怎么总记着她上幼儿园呢。”
  “可不是呗。……写字板,藏族同胞写字用的,樱樱可以用它练字。”
  “好主意,还可以演算数学题,用完一抹,重复使用……别忘了多买几根竹笔,我走了。”
  “知道了,一路平安。”
  叶子上了车,脸上还挂着笑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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