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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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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出去看看,却见是那天在云上殿里惹得皇上怒了几天的存药房女官慕禅。
“小声些,没看到皇上还在批阅奏章么!”诸葛云走过去,厉声斥责了侍卫,又对着连连喘气的慕禅道:“慕姑娘何事啊,都这么晚了还来上仪殿?”
“公公,奴婢求见皇上。”慕禅深吸了两口气,稳住气息这才福礼道。
“可是皇上正在批阅奏章。”诸葛云有些为难,一来确实因为皇帝在批阅奏章,闲杂人等是不得打扰的。二来,香卿等了许久,眼看皇帝就要召见了,若是被这姑娘又横插一脚,免不了又要多侯些时间。但面前这个慕禅姑娘,诸葛云却也是知道些的。昨日皇上从暖福宫回来才发了一通脾气,叫嚷间好似就带了这姑娘的闺名在里面。若是让皇上见了她,不直接那她撒气,可不是就苦了她吗?
想到这儿,诸葛云下了决定,又道:“姑娘请回吧,若是有要紧的事儿,可以留个口讯,我会替你传给皇上的。”
“噗通”一声跪下,慕禅抬头望着诸葛云,眼中神色坚定,又开口央求道:“若不能见到皇上,慕禅愿跪在此处常侯。”
“你……”摇摇头,诸葛云甩甩手,心里一软,只得道:“那你等着,若是通报了皇上准许你见才见,若是不许,你可别赖在此处啊。”
“谢诸葛大人!”慕禅感激地又是一副礼,却仍旧不肯起身。
……
伏案在上书房,沐浴过后的玄谙褪去一身华服,只是着了暖白色的内袍,外罩了件披肩,正在书台上认真地批阅奏章。
只是突然脑中闪过什么,放下朱笔,玄谙觉得眼睛有些发酸,抬手轻柔着鼻上位置。想着元景卧床三日还未转醒,太后被惊吓之后体虚身弱,玄谙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起身走下书台,推开屋角的玄窗,对着月色下一株红梅发起了呆。
凉月映在冷梅之上,原本鲜红的颜色似乎被镀上了一层银光,泛着有些惨败的颜色。从来,甚为帝王的自己都觉得天下一切应该是在自己的掌握中的。可为何偏偏在除夕之夜,会有刺客要他性命?
执政七年,史官们都言,他这个瑞英宗仁恩洽于天下,云瑞朝四海熙恬,年丰岁岁。可那双充满了仇恨的眼神,声声喊出的“狗皇帝”却无处不在讽刺着自己,所有的溢美之词不过是虚空的罢了。正真的真相,恐怕并非是自己所见吧。
回头忘了一眼案头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无一不是报喜,也无一不是歌功颂德。难道,自己治理的天下竟然真没有一丝破绽吗?百姓黎民的生活,竟真的都是如此富庶安康的吗?
自嘲般地冷冷一笑,玄谙又将目光投回了拿住老梅身上,静静地立着。
正发着呆,冷不防听见诸葛云轻声扣了扣门:“皇上,存药房司药女官慕禅求见。”
“她”玄谙蹙起眉头,半晌才道:“宣吧。”
“是。”诸葛云得到批准,便去领了慕禅进入御书房。
御书房的四角均燃了个挑高的宫灯,映得室内清清透亮。当中上首一方八尺紫檀书案,足足有半尺来厚。上面放着御制的文房四宝以及朝廷每日送来的奏折。围绕着书案,两边是齐墙高的两溜书架,架上摆满了各色书籍,琳琅满目冠于古今。
看着一袭便服立于窗角的玄谙,慕禅回头对诸葛云道:“可否请诸葛大人让奴婢和皇上单独说话?”
“啊?”诸葛云傻了眼,上下打量了慕禅,没想她竟会这样要求。
因为是皇上的贴身内侍,多年来,诸葛云也见惯了后宫各色女子。面对冷冽如冰的皇帝,即便是出身高门的徐荭玉,第一次见皇上的时候也免不了露怯。就是香卿,远远对着皇上都会不自觉地激动地浑身发抖。可这个小小女官慕禅,不但主动前来求见皇上,还要求自己出去,好单独和皇上相处!诸葛云只觉得她那双略带着坚强的眼神中竟流露出一股让人无法拒绝的味道。
职责所在,诸葛云还是不敢出去,只是望向玄谙,等候他的指示。
回头,玄谙对着诸葛云道:“你先下去吧。另外,让香卿姑娘下次再来。”
诸葛云一听,心中替香卿叫屈,抬眼瞪了慕禅一眼。慕禅不解,听玄谙提起香卿,惊觉难道今夜香卿要来侍寝?那自己来不是就……尴尬地咬咬唇,慕禅转头有对诸葛云道:“麻烦大人替奴婢向香卿小主说声抱歉了。”
“抱歉?她等了快半年了,这个用性命换来的牌子不知道还能不能管到下次用了呢……”诸葛云忍不住,小声地抱怨了出来。
“好啦!朕明日会召香卿侍寝的,你下去吧。”玄谙厉声斥责了诸葛云,却没有看到已经退出御书房的他脸上挂了一丝得逞的“奸笑”。
等门关上,玄谙又转过身去,背对着慕禅道:“什么事儿值得你深夜过来求见?”
“慕禅求皇上收回成命,不要将奴婢指给诚王为妃。”慕禅咬了咬牙,开门见山地便说明了来意。
转头,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慕禅,玄谙缓步过去立在她身前:“给朕一个理由,朕会考虑考虑。”
等玄谙靠近,慕禅只觉得一股似曾相识的龙涎香味儿灌入鼻端,仿佛在哪里闻过,不由得便抬起了头。
第三十九章 两小无猜
日当正午,暖意融融。
一个十三四岁,玉面粉团儿一般的小男孩儿正躲在怪石嶙峋的山石后假寐。冷不防听见外间传来一声惊呼,男孩儿揉了揉眼,稚嫩的面容上显露出一丝不耐烦。懒懒伸出脑袋一看,却发现假山外面的小池塘中波澜翻浪,竟是有人落水了!
这下男孩儿也没法睡了,叫骂着跳下假山,三两下脱了衣裳,“噗通”一声直接跃入了池中。腥臭的池水让男孩儿一张脸几乎揪成了一团,好不容易捞着了落水者,拖上岸一看,竟是个娇怯怯的小姑娘。
小姑娘因为惊吓过度昏了过去,一张俏脸苍白的让人心疼。密密的睫羽好像两排毛毛虫一样卧在眉下,男孩看着看着不禁想,这小姑娘应该是生的很好看吧。惊觉自己的想法有些奇怪,男孩儿甩了甩头,双手在小姑娘胸口捶了捶,一边推搡她一边低声喊道:“快醒醒,快醒醒!”
感觉胸口一阵外力袭来,昏迷的小姑娘“哇”地一声吐出一口污水。只是醒来的她眨眨眼,望着眼前这个生得极美的男孩儿,迟疑了半晌,竟怯怯地唤了声:“姐姐,是你救了我吗?”
“什么!你叫我什么?”男孩儿彻底崩溃了,跳起来指着小姑娘低声骂道:“你哪只眼睛看不出来我是男子啊?说出来,说不出来我替你全挖了算了!”
“啊。”小姑娘蒙住眼睛,生怕那个恐怖的“姐姐”挖自己的眼睛,忍不住,又哇哇的大哭起来。
“你别哭呀,要是把人引过来了,看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男孩儿过去一把拉起小姑娘,一只手紧紧捂住她的嘴,一只手顺势便往山石堆儿里拖了过去。
刚刚被捞上岸,小姑娘本来就双腿发软,还被吓得够呛,如今男孩儿这样一拖,小姑娘一个踉跄,顺势就跌在了男孩儿的怀中。
感觉一团娇软撞入怀中,还带着瑟瑟地抖动,男孩儿脸刷地一下便红了,赶紧推开小姑娘:“死丫头,干嘛往我怀里钻!”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姐……”另一个“姐”字还未出口,小姑娘就被一双吓人的眼神给瞪得咽了回去,改口道:“是哥哥拽我,才不小心。”
“算了算了,笨蛋一个。”男孩儿挥挥手,又探头出去看了看有没有人发现他们,这才又对这小姑娘道:“叫什么名字?”
“爹爹说,女娃的名字不可以随便让男娃知道的。”女孩眨了眨眼,似是有些羞了,原本白净的脸庞上浮出两朵红晕,煞是可爱。
“切。你以为我真想知道啊。”男孩儿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又道:“你怎么进来的?这里是御花园,你难道是宫女啊?”
摇摇头,小姑娘露出缺了两颗门牙的灿烂一笑:“我跟爹爹来赴宴呢,只是耍的有些无聊了,就溜出来看看,皇宫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原来又是一个溜出来的!
男孩儿心里才放了心,一屁股坐在一方大石头上:“我也是溜出来的玩儿的。不如我们一起玩儿吧。”
“怎么玩儿呢?”小姑娘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迎着当空的薄日,晶莹地发亮。
“玩儿军棋吧,或者跳堡垒。”男孩儿想了想,报出来的都是男孩子喜欢的游戏。
“我不喜欢。要不我们玩儿过家家吧。”女孩突然想到了好玩儿的游戏,笑得脸上露出两个梨涡,娇俏可爱地紧。
“什么过家家?”男孩儿从未听说过。
“就是哥哥做相公,我做娘子呀。”小姑娘也不羞,扬着头冲男孩儿道。
“呃……”憋了半天,男孩儿的脸臊地显出两团红晕:“你都不害羞呀,竟然和男孩子说这样的话。”
“我常和太医院的哥哥们耍呀。”小姑娘不明白为什么要害羞,挠挠头:“每次我和爹爹去太医院,教院里的大哥哥们都让我和他们过家家,可好玩儿了。”
“你,白痴女!”男孩儿气得鼻子都歪了,心里邪恶地想:等我继承皇位,一定要将太医院那群色小孩全部变成太监!
“哥哥,你怎么了?”小姑娘见男孩儿脸都歪了,抬手揉了揉他的脸。触手却发觉滑腻的好像一团面粉,不由得又揉了揉,问道:“哥哥,你长得好漂亮呢,脸摸起来好滑呀。”
“色女!”男孩儿一张圆脸羞得都要滴出水来了,赶紧拍开小姑娘的手,“才这么小就知道调戏男子了,真不害臊。你到底多大啊?”
“我都快满十岁了呢。”小姑娘仍旧一副无辜相,眨着眼看着表情怪异的男孩儿,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问:“哥哥刚才说的什么叫调戏啊?”
“调戏就是……”又一次,男孩儿脸又涨的通红了。
“哥哥真爱脸红。”小姑娘歪着头咧着嘴地笑,一脸的无邪让男孩儿不禁看得有些痴了。
从那之后,每次小姑娘跟爹爹去了太医院,都会拿出竹哨子学鸟叫,之后男孩儿便会溜到太医院找她玩耍。一来二去,两人已经成为了好伙伴后,男孩儿有一天对女孩儿说道:“长大了,我娶你,好吗?”
“好啊。”小姑娘不懂什么是娶,只是点点头,接过男孩儿递上的一支木簪子就开始玩儿了起来。
那是一支风头木簪,也是男孩儿亲手送给小姑娘的礼物。男孩儿说是他亲手雕刻的,反复叮嘱小姑娘千万别弄丢了。可是看着这么难堪的木簪,小姑娘却一把就丢在了地上,气得男孩儿收入怀中,不再给她了。
只是正当两人渐渐熟悉后,突然有一天,小姑娘孤身一人,带着一脸的懵懂搬入了太医院,从此以太医院为家。也是从那天起,那个男孩子却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只有记忆当中犹存的一点淡淡的香味儿偶尔会点燃小姑娘的思绪……
上仪殿,御书房。
这香味儿,这股子淡淡的龙涎香味道!慕禅眼中有着层层的迷雾,思绪翻飞,那张记忆中童颜的稚嫩脸庞仿佛正在和眼前这张脸慢慢地重合。心上只觉猛地一抽,慕禅赶紧收回了目光,只觉胸口突突直跳,强压住了面上惊异的表情,赶紧埋下头去:“奴婢,奴婢只有一个理由。”
“什么理由,说罢。”没有注意到慕禅的异样,玄谙仍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等着她说出一个让自己不要指婚的理由。
“奴婢和诚王殿下之间并无私情,还请皇上明鉴。”慕禅答道。
“你们有没有私情,朕不知道。可朕知道的是元景从来都是一个对女子不太上心的人。这次他对你,似乎是真心的。”玄谙说着渡步上了高台,隔着宽宽的书案看着慕禅,又道:“而且,太后的懿旨,朕也是不好违抗的。“
抬起头,慕禅眼中毫无惧意:“只要皇上答应慕禅暂缓下旨,慕禅这就去请求太后,言明实情。”
听慕禅这样说,玄谙唇角扬起一丝玩味的表情:“你就这么不想嫁给元景么?他即是朕的皇叔身份尊贵,又是个样貌俊秀的翩翩公子,多少大家闺秀都巴不得能成为诚王妃。怎么,你却看不上么?”
听了玄谙的话,慕禅只是浅浅一笑:“即便是拥有江山,拥有天下的皇上您,难道就没有被拒绝过?无论什么权势金钱,对于有些人来说可能是唯一的衡量所在。可对于慕禅,除非是心心相惜,否则,慕禅绝对不会嫁的。”说完又伏地下去,埋头叫人看不清表情。
…
第四十章 黯黯寒波
最终,太后请托皇上指婚的圣旨还是没有下来,反而一纸擢升慕禅为三品夫人的旨意让整个后宫为之一凛。
云瑞皇朝开国三百余年,无论是后宫妃嫔还是内侍宫女都严格地遵守着祖上制定的律例。按律,女官入内宫司职,最高只能到五品。四品品级因为带了个“四”字,不吉利,所以再往上便要以三等夫人代替女官品级。一品诰命为最高,乃是蒙皇恩钦赐的有功之臣的妻子或母亲。接下来便是二品夫人,多为皇后家的姊妹亲眷。
之后便是三品夫人。
三品夫人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女官官位。一般,在宫内侍奉过皇上的奶娘,或者侍奉过太后多年的贴身姑姑,如果老来她们不愿出宫,则会赐个三品夫人的品级,在宫内享受着主子待遇。另一种能获封三品夫人的便是曾经受过皇上临幸,却身份地位或者并未诞下龙裔的后宫女子。只是这样的例子极少,因为一旦被皇帝宠信,只要是身家青白,多半都会封个小主,怎么也不会封三品夫人的。因为三品夫人看起来是个正统主子,身份也比小主尊贵许多,但却不尴不尬,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位置。
所以,整个后宫议论纷纷,却怎么也猜不透那慕禅到底是怎么会被封了三品夫人的,而且还被太后留在了暖福宫里暂居。只是这样倒好,慕禅不再是低贱的奴婢身份,就算是内宫妃嫔们,见了也是要叫声慕姑娘的。若是低级些的妃嫔,比如香卿和徐绿茱一类,见了面还要恭敬地行礼。
只是这样的“殊荣”,慕禅却并不想要,也闹不清太后到底为何要如此对待她。原本旨意下了后,慕禅专程去了趟暖福宫向太后请辞,表明心意愿意一辈子呆在太医院,不愿以三品夫人的身份住进暖福宫里。可太后却一一驳了她的请求,一来说是准许她每日去太医院司职,只需夜里住在内宫即可。二来只是将衡阳院暂时拨给她居住,等问过皇上的意思之后,说是再重新赐一个单独的寝宫给她。
没想到太后已经想得如此周全,慕禅也没了借口拒绝,只得默默应了,想着暂且过过再看以后。
凝神想着心头之事,慕禅手里提了药箱从澜碧宫出来,谁知一个转角,却迎面撞上了一堵结实的“肉墙”。
“哎哟,哎哟我的妈呀!”被慕禅撞到的人跌坐在地上,似是被撞得有些疼了,呼天喊地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慕禅赶紧放下药箱,伸手便要去扶。
“等等。”正当慕禅弯腰,却听见身前传来冷冷一声闷哼,一抬眼,发现是徐妃娘娘立在面前,在看被自己撞到的人,正是徐妃的贴身姑姑月娘。
“徐妃娘娘,奴婢并非故意。”慕禅见徐荭玉冷眼瞧着自己伸出的手,只得又缩了回来。
并未理会慕禅,徐妃转头对跌坐在地上的月娘道:“可是哪里疼了?”
“奴婢肚子这块儿疼死了。”月娘说着,一张脸都扭到了一起,眼看确实是疼的不行。
“我帮姑姑看看。”慕禅也有些急了,想着或许是相撞时药箱磕了月娘的腹部,便蹲下,想拉开月娘的衣袖摸脉。
谁知月娘脸色一变,大力地一挥手,将慕禅直直推开了三尺有余。慕禅却因脚下不稳,眼看就要背朝下摔了下去,却感到腰上一沉,竟斜斜被揽入了一人的怀抱。一抬眼,慕禅便对上了沈澈一双略带心疼的眼眸。
“你没事吧。”沈澈赶紧将慕禅身子扶正,上下打量了她,关切地问。
“我没事,大人替月娘看看吧,她疼的慌。”慕禅摇摇头,转身指着跌坐在地上的月娘,央求沈澈过去看看。
沈澈淡淡地瞥了一眼徐荭玉,又瞥了一眼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的月娘,蹙着眉头便上前,一把拉住了月娘的手腕。
月娘哪里曾受了伤,不过是看到慕禅撞了自己想寻她麻烦罢了。只是沈澈是男子,任她怎么挣脱,手腕都被沈澈扣得死死的,动不了半分。
看着月娘神色有异,再加上脉象正常,沈澈冷冷道:“脉象上并无大恙,只是你如此疼怕是伤及了内腹,这样吧,你随我回太医院,我让院使大人亲自检查便知。”
徐荭玉见月娘挨不住要露馅儿,赶紧插话道:“月娘,你前两天就闹肚子疼,怕是刚才撞到了才复发的。快起来吧,别让沈大人笑话。”
“是。”月娘赶紧从地上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躲在徐荭玉身后去了。
“月娘,你。”慕禅总算是看明白了,这才反应过来那月娘如此痛苦都是装腔作势的,却也恼不得,只得咬住唇瓣,不再说话。
“只是沈大人,您的内伤,却也无碍么?”徐荭玉红唇若艳,微微勾起,面容虽是柔弱娇媚,眼神却透出一抹寒光,叫人不敢逼视。
“我有和内伤?”沈澈不明白徐荭玉话中所指。
“先前太后要皇上下旨给王爷赐婚,可此王爷并非彼王爷。”眼波流转,徐荭玉故意一停顿,见沈澈脸色微变,又道:“后来慕姑娘被封了三品夫人,可见是被皇上给看中了吧。真是可笑,区区一个司药女官,竟然敢先后勾引了两个王爷再去勾引皇上。我看,心里挂着这样人尽可夫的女子,沈大人又怎么不会有‘内伤’呢?呵呵呵……”说罢,一串刺耳的尖笑之声从红唇里发出来,徐荭玉浑身上下抖得花枝乱颤一般。
“啪!”地一声脆响,那让人难以忍受的笑声也嘎然而止了。徐荭玉一脸难以置信地捂住脸,双目瞪得如铜铃般,半晌才憋了一口气,伸出一只手指着沈澈的鼻子骂道:“你什么身份!敢打我?”
“泼妇,莫要考验我的耐性。”沈澈从牙缝里憋出这几个字,便不再理会被自己掌掴的徐荭玉,转身拉起还未回神的慕禅便向太医院的方向走去。
……第四十一章 一语呢喃
手被沈澈紧紧地拉着,久了好像被捂出了些汗,滑滑的腻腻的,让慕禅从当初的受惊,渐渐变得心如细弦,虽紧紧地绷着,却总是忍不住轻轻颤抖着,发出难以抚平的心音。
一直,沈澈都没有放开手。虽然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沈澈却还是感觉到了慕禅的变化。小手微凉,被他握在手中,纤弱无力地让人心疼,也有种让人忍不住想要捧在心口好好呵护的冲动。
从一开始,沈澈也闹不清为何他会有如此大的勇气。先是掌掴了皇上的宠妃,然后再拉住了慕禅的手却不愿再放开。
一手推开惹翠园的大门,沈澈将慕禅直接带进了寝屋再关上了门,仿佛也将所有的尘霄都挡在了外面。
不敢看沈澈的眼,慕禅只是颔首立着,任由自己的手被他紧紧地握住。而沈澈则透过门缝中浅浅的光线,看着羞怯如斯的慕禅,忍不住心头一彻,一收手,便将其揽入了怀中。没有预想的挣扎,没有预想的那样艰难,沈澈只觉得怀中的人儿虽然也在微微颤抖,却很安静,安静的就像这屋子,只有两人淡淡的呼吸之声交替地响着。
静谧的气氛持续了许久,久到两人的呼吸之声都归于了相同的韵律,久到两人几乎能从对方的身体里听见心跳的声音……
半晌过后,嗅着从慕禅耳边萦绕而上的淡淡发香,沈澈才找回了半点理智,缓缓地推开了慕禅。
抬眼,仰望着这个从来都是波澜无惊的男子,慕禅缓缓扬起了唇角,一抹暖暖的笑意浮上脸庞,取代了不安和羞怯。
见慕禅竟然笑了,沈澈却突然觉得心中一酸,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沙哑:“对不起。”
额首轻摆,慕禅摇头:“为何要说对不起。”
“因为……”顿了顿,想起适才的温香满怀,沈澈只觉脸上烧得火烫,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道:“总之,你别和徐荭玉一般见识。”说完赶紧拉开房门,僵着脸又道:“是时候给诚王煎药了,你赶快去吧。”
只觉得这样的沈澈虽然紧张,却多了丝人味儿,慕禅觉得心中泛着甜意,微微半晗着首,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刚踏出惹翠园的大门,就看到玉竹一身脏兮兮地往回走,见了慕禅兴奋地三两步冲上前去,抱住慕禅的腰际便撒娇道:“慕姐姐,你可回来了。你们走的这几日,太医院好冷清呢。”
半推开玉竹,慕禅有些无奈,心想:这些半大的小子们怎么净爱往自己怀里钻呢。再看他浑身上下污迹斑斑,不由得问:“玉竹,这日你当野人去了呀,怎么弄成这幅模样呢?”
“没什么,和小义去他府上耍了会儿,我们上树去结果掉下来就把衣裳弄脏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玉竹粉脸微红,却也瞥见了慕禅面色有异,便问:“姐姐怎么了,脸色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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