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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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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主,您这又是何苦呢。”掌珠自然知道香卿地心思。原本除夕夜宴后的第三日,皇上召了她过去侍寝。可临到夜半了,却见她在诸葛云的陪同下回来了,说是皇上在见客,今日就免了侍寝。虽然她面上并未说什么,可夜里,掌珠在外间守夜时分明听见了寝屋中传来的低低抽泣声,暗含着淡淡的幽怨叹息,一夜都不曾消散。而自那之后,皇上好像忘记了一般,侍寝的玉蝶也从未再出现了。
“也罢,徐妃娘娘虽然擅宠,但对带其他妃嫔也是恭如姐妹地。她的面子,我又岂能不卖。”说着,香卿的步子也加快了,掌珠赶紧撑了伞跟上,生怕她又被雪淋了。
只是刚刚经过澜碧宫门口,就听见殿门被缓缓打开。随即,一辆花撵从远处停在了殿门
提步而出,是一截水蓝间墨绿的裙角,锦丝绣成的莲花开在了弯弯金莲之上。等脚一落地,香卿的目光却也跟了上去,出门的,正是失宠已久地钱妃挽心。
幽蓝的衣衫上绣了朵朵绿莲,腰间一抹碧色丝带更是勾勒出窈窕的身段。久病后的钱挽心瘦了许多,尖尖的下巴,更显双眼如杏儿。颈间雪白中染了点点翠兰颜色的裘狐,衬着一张玉颜娇柔如许,即便是香卿看了,都会觉得心生怜惜。
“臣妾见过钱妃娘娘。”香卿恭敬地福礼下去。
“原来是婕妤小主。”岚儿一步跨过了横栏,冷冷道。钱妃一侧的荔香也冷眼瞅着香卿,很是不屑地样子。
“岚儿。”钱挽心伸出玉手,拨弄着腕上一根翠色如碧地镯子,轻声道:“香卿,好久不见,你怎么愈发地瘦了,比之我这个病人,面色还要难看。”
“娘娘脸色如玉,哪里难看了。倒是臣妾,一直都是这幅样子。”香卿抬头,看了看钱挽心的双眼,以前曾经有过地怨恨好像也消失不见了。
想来自己被皇上下旨封了御女,那时的钱挽心该是恨极了自己的。刚刚怀上龙胎,身边信任的宫女就被皇上看上了,这样的事情放在后宫里任何一个娘娘身上,都应该是丢脸的吧。
香卿记得自己搬离澜碧宫的那一天,钱挽心闭门不出,只让岚儿带了一句话和一根断掉的玉簪过来。
“娘娘说,你和她这些年的姐妹情谊,主仆情分,就犹如这玉簪,断了吧。”岚儿的话犹言在耳,摸着被生生折断的玉簪,香卿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因为这玉簪,是当时选秀的时候,钱挽心看自己太过寒酸而送的,说是每个姑娘都该有个体面,若没了体面,连带家中父母的脸面也会丢光,让自己一定要带着这玉簪参选。
后来,香卿落选,将玉簪还给了中选的钱挽心。钱挽心不愿收下,让香卿留着。可香卿想想还是拒绝了,一个宫女是绝对配不上如此珍贵的玉簪的。钱挽心也没有强迫她,只说将来香卿出嫁,此簪会作为嫁妆,她会亲手替香卿插在发髻上的。
可等到皇上旨意下来,香卿也算是出嫁了,钱挽心却没有兑现诺言,只是送来了断簪,一切也就明了了。。。。。。
“娘娘,快些上撵吧,您的身子单薄,若染了风寒就不好了。”说话间,一个撑着鹅黄油纸伞的小宫女从里面出来了。
但见这宫女,身段窈窕,虽是普通宫装却也将其勾勒的玲珑有致。红润的脸庞上挂着甜甜的笑脸,两个梨涡仿佛盛着美酒一般,能让人望上一眼,仿佛就醉了。
“年筝,你出来干什么,快回去。”岚儿听见身后响动,神色有些紧张,先是看了看香卿,这才提步进去,拉了那宫女就往里走。
看到香卿侧头探望,钱挽心示意值守的内侍将殿门关上,在荔香的搀扶下上了停在一边的花撵。
当当当!!!
秀女年筝出场!!!!!
… 书名:《狐狸传奇》
地址:http://www。lcread。com/bookPage/67493/index。html
作者::醉狐狸
一名感情受到挫折的商界女强人一时想不开,跳海轻生,却神奇的在异大陆借体重生,还成为一名福克斯祭祀,而且她的种族异能也已经觉醒,她该如此面对新的人生?
富国强兵,创办学校,走实业救国的路子,让荒瘠的土地焕发勃勃生机,让贫困的比蒙帝国屹立在大陆之巅.
美丽的孔雀少女\强壮的熊猫武士\绚丽的魔法\嘹亮的战歌……一起抒写狐族少女的传奇故事!!
第六十七章 别来旦暮
临近午时,雪竟停了。
白茫茫地一片,覆盖着红墙青瓦,将整个皇城装点地纯净无染。原本清净无比的内宫不一会儿就热闹了起来,原来是宫女内侍们都趁着雪停了,赶紧拿了笤帚出来扫雪。
这边,御撵有些急地向上仪殿东侧的暖福宫行进着,那厢,因为徐妃的漏玉殿就在上仪殿西侧,所以载着钱挽心的花撵却也与其越靠越近。
“吁…………”地一声吼,御撵停了下来。诸葛云皱眉看着迎面而来的花撵,纵身跳下,上前福礼道:“请问是哪位娘娘?”
岚儿见前方明晃晃的偌大一辆车撵,心知定是御撵无疑,赶紧撩开帐子:“娘娘,前面是皇上的御撵呢,让奴婢扶您去行个礼吧。”
钱挽心也早就透过掀起的帘缝看到了对面的御撵,心中一抽,却又混合着点点期待,点点头,伸出手随岚儿扶了她下撵。
“见过钱妃娘娘。”诸葛云见上头下来的人是钱挽心,心中松了一口气,想着若是徐荭玉,定不会轻易过去的。顿了顿又道:“劳烦娘娘花撵靠边,圣上御驾得赶紧去暖福宫觐见太后。”
“皇上在吗?”钱挽心没有理会诸葛云,反而提起裙角,一步步地渡向了御撵,眼中满是浓浓的愁思和哀怨。
“这。。。。。。”诸葛云怎么好说御撵上坐的不是皇上而是沈澈和慕禅,只好上前两步拦住了钱挽心:“娘娘,皇上确实得赶紧去暖福宫,请娘娘。。。。。。”
“怎么,我失了宠,连诸葛大人您也要欺负么?”钱挽心回头,略显苍白的脸上有着一丝冷笑:“就算皇上不愿见臣妾,也要他亲自让臣妾回避。不劳诸葛大人费心。”说罢,又朝御撵步步而去。
此时,慕禅和沈澈在御撵上也将外间的动静听了个清清楚楚,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呆了半晌。还是沈澈开口,冲着撵外道:“还请钱妃娘娘留步。”说完,沈澈撩开御帘。巧妙地用身子遮住了里面的慕禅。又道:“皇上病体未愈,又逢雪落干化,若沾染了外间寒气则会气脉不顺。咳症复发。若娘娘真要皇上亲自和您说话,就轻上来御撵吧。”说罢,沈澈又一把将御帘封上,呆在里面默不出声。
看着近在咫尺的御撵,想着自己日思为之心心念念的人就在里面,钱挽心却无论如何也迈不开步子。几乎快一个月了,他从未再踏入澜碧宫半步,曾经仅有的温存感觉。也逐渐地从自己身体里被抽空了,钱挽心甚至想,是不是自己以后地人生,就要这样孤独地老死在宫中呢?
“娘娘,若您不上来,就请退到一边吧。”沈澈的话从御撵中飘出来,钱挽心迟疑了一下。还是缓缓退了两步。一身黄衫映在红墙之上。钱挽心病后的姿态犹如西子捧心,脸色却是异常的苍白。让诸葛云看了,也觉得心中可怜。
眼看着御撵在面前渐渐走远,最后消失在了宫墙深处的转角,钱挽心一直紧握地手才慢慢地松开了。只是松开后才发现,手心竟传来一阵刺痛,抬手一看,原来是握得太紧,指尖的指甲刺入了手心的皮肤中,白皙地掌心一道道弯弯地红痕,疼地手心突突直跳。
“娘娘,走吧。”岚儿在一旁看着钱挽心如此模样,只得上前扶了她上撵。
御撵内,慕禅一直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忍不住向沈澈问道:“大人何故邀请钱妃娘娘上撵呢?若她真上来了,见到竟是你我在撵内,岂不麻烦。”
“她不会的。”沈澈微微笑了笑,却显得很勉强:“钱妃地性子虽然我不太了解,可经过那些日子照顾侍儿,也多少接触了一些,身为商贾之女,钱妃最在意地就是外间人对她的看法。因为并非名门闺秀,钱妃会生怕别人说她不懂礼法,所以极为顾忌。上次侍儿被送去内狱司杖责,也是因为她不愿意别人说她包庇宫女。“原来如此。。。。。。”侧头看着沈澈,慕禅从没发现他竟有着如此细腻的心思。想起他刚来太医院的时候,只是手捧医书,对周遭的事情都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态度,清润的眼中仿佛容不下一丁点儿的杂事。。。。。。
“你地发簪呢?”沈澈见慕禅颔首发呆,青丝绾就的发髻上先前佩戴的那根簪子却不见了,不由得问。
“对了,先前过来时就丢了。”慕禅抬起头,四处忘了忘,想来是丢在了御撵上。
可两人都找了找,御撵上却根本没有。慕禅觉得疑惑,却也想着不过是一个头簪,既然丢了便丢了吧。
漏玉殿。
殿名漏玉,此处却几乎是全部用汉白玉雕砌而成。因为落雪堆积,远远看去,竟让人分不出哪里是雪,哪里是玉。午间出了些暖阳,映照着整个漏玉殿,晶莹剔透的好似一个雪城。
虽是极为素白的颜色,漏玉殿的花厅中却坐满了莺莺燕燕,红粉秀颜。
当中为首的便是宠贯后宫地徐妃荭玉。一身地水红衫子,裙角是延展而上的点点雪梅,腰间一抹暖玉腰带,更显地身段窈窕。肩头雪白地裘狐,衬得一张鹅蛋脸更显娇嫩,杏眼微睁,柳眉微扬,眉眼间是说不出的妩媚和冶艳。“姐姐来啦!”徐荭玉软糯的声音里透着股子锋利,媚眼扫视了一圈儿,抬起鲜红的蔻丹掩住嘴角笑道:“可惜您来的晚了,请将就坐下吧。”说话间,身边的月娘让一个宫女搬了跟八角蹬过去,竟放在了席尾。
“娘娘,你坐这儿吧。”席中的香卿起身,恭敬地让座。钱挽心却冷冷一笑,冲徐荭玉道:“身份高低不再座次排位,此处靠近暖炉,想来是因为徐妃娘娘照顾我这个姐姐身子病弱才这样安排的。我又岂能推辞呢。”说罢,钱挽心在岚儿的搀扶下朗朗地坐了下去,面上没有丝毫的动气和不满,让殿中的其他妃嫔不由得心中暗叹:曾经盛极一时的钱妃挽心果然不一般,换了她人。恐怕早就拂袖而去了。
徐荭玉见钱挽心宠辱不惊,心中也知没能讨到便宜,心中闷哼了一声。转头对月娘道:“上菜吧。”
不一会儿。两边地宫娥鱼贯而入,托着菜肴一一摆在了各位妃嫔的面前。见菜上得差不多了,徐荭玉才懒懒地拿起酒杯。盈盈笑道:“多谢各位姐妹过来赴宴,这一杯我敬诸位先。”话音一落,二钱大的酒杯就空了。
“姐姐好酒量,妹妹也干了。”侧席的徐绿茱也一口将酒盏见了底,唇角沾了点点酒液,复又掏出绣帕来轻轻擦拭了一下。
见众人都干了一杯,徐荭玉才又缓缓道:“今日请诸位姐妹过来,不为别的。只为三月里来地选秀。”
此话一处,仿佛是在闷锅中倒入了半壶开水,整个大殿突然一下就变得沸腾了起来,下首众妃嫔纷纷交头接耳,面色或紧张,或难看。而立在这些妃嫔们身后的宫女则个个面色不一。稍有姿色的唇角已经有着掩不住地笑意,姿色平庸地则半低着头。好像事不关己。却明显流露出一丝不舍和怨气。
“好了,大家静静。”徐荭玉挥挥手。等下面安静了些,又道:“其实,每三年一次地选秀,身为宫中妃嫔,这都是躲不开的。但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眼看着个个水葱儿似的黄花闺女大家闺秀们朝皇上龙榻上抬过去,我们身为过来人,心中又哪里能不酸呢?”
众妃嫔一听,都觉得有道理,纷纷点头。
“不过皇上地脾性大家都知道,向来都是不好女色的。所以,今年的选秀说不定还是只会选上两三个充门面的。”话到此处,徐荭玉突然一听,抬眼看了看钱挽心,不着痕迹地闪过一丝顾虑,又才朗声道:“想要留住皇上,与其便宜了外人,咱们何不齐心协力,各宫选上一两个姿色出众的宫女呢。经过好好调教,定能得了皇上和太后的青眼,这样也算是自家人和自家人做了姐妹,今后也免了纷争。大家说好还是不好啊?”
“本来每年各宫都有一个名额是给宫女的,咱们云瑞朝也有宫女参选的例律。只是。。。。。。”下首地徐荭玉却有些疑惑,抬眼看了一圈儿,摇头道:“宫女们的姿色怕是比之宫外的闺秀们,要差了许多。皇上,怕是看不上眼吧?”
“哪里,话不能这样说。”徐荭玉摇头,反驳道:“大家看看凌婕妤,不就都懂了吗?”
香卿就知道徐荭玉会提起自己,心中未免有些不悦,僵着一张脸,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得半晗首,默默不语。
“香卿原是钱妃的侍女,得了皇上青眼,如今已是婕妤小主了。且看凌婕妤,生得哪里比之我们这些娘娘差了?而且凌婕妤对钱妃娘娘一直心存感激呢,刚才不是还要给她让座吗?”徐荭玉媚眼含笑,此话一出,下首的诸位妃嫔心头明了,知道她是在暗指,即便是身边的宫女选上了,将来见了自己也一如奴婢一般,不敢欺压了上来,便纷纷倒是点头称是。而宫女们则是向香卿投去了羡慕的眼光,心想着哪天也能像她,成为正经地主子,也好光耀门楣。
“所以,为了让诸位姐妹免了将来地后患,我建议大家赶紧在各宫里好好调教一位宫女出来参选,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徐荭玉看着众人的反应,也满意地笑了笑。
第六十八章 应恨春迟…
“绿树当门酒肆,红妆映水鬟儿。。。。。。不寒不暖花时,妆点西湖似西施。。。。。。”
提着紫砂烫煲,慕禅与沈澈还未进得长禧堂的殿门,就听见有人在里间唱曲。虽没有扬琴、鼓板那些个器乐的伴奏,单单是着嘹如黄莺的声音就足够听者痴迷了。
长禧堂内,一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姑娘盈立当中,一身翠色衫子犹如春姑娘般,让人眼前一亮。她手上捏了莲花指,一招一式是有板有眼,正唱着一曲《红绣鞋》,眉眼间全是这出戏里的风情故事。
“无是无非心事,不寒不暖花时。。。。。。歌金缕粉团儿,信人生行乐耳!”
“耳”唱一毕,满堂皆静。
“翠鸽,翠鸽,好一个人如其名的江南名伶。这声如鸟啼,清脆婉转,哀家听来只觉得心情爽利,周身畅啊!”太后满意地点头,侧头看向玄谙,他却半颔着首似是并未用心听,便问:“皇儿,这姑娘你看如何?”
玄谙本来没太在意,心中还想着先前在御厨房的事情,这才抬眼,淡淡地道:“能让母后听得如此高兴,就让丹姑姑给赏吧。”
丹颦听了吩咐,从怀中掏出两个金裸子出来,塞到那翠鸽的手中,笑道:“先前听说江南戏班子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水灵,就是比之京城的北戏班子要好!起初我还不信。且看看你这丫头,才这般年纪就有如此唱腔眼神,可见你们的姑苏班真是名不虚传呢,也不枉太后专程吩咐要将你们给请过来。”
那翠鸽得了赏赐,大方地纳入了绣兜,显示冲丹颦一笑,复又恭敬地朝着太后和皇上福礼道:“谢太后赏!谢皇上赏!翠鸽这就下去了。要是太后想听曲儿,随时召了奴家来就是。”说完大大方方地起身,甜甜笑着便转身,想要出去。
值守的内侍顺势推开了殿门。却露出立在那儿的三个人。慕禅和诸葛云都先进去福了礼。只是沈澈看到绿衫的翠鸽,先是一愣,似是想到什么,回头看着她轻快而去的背影,略微有些思绪在脑中翻腾。
慕禅没有发觉沈澈的异样,只是让诸葛云将紫砂烫煲端了过去,呈给太后。
“这可是慕姑娘守了两个时辰炖好的,太后请慢用。”诸葛云伸手揭开了紫砂煲的盖子,顿时一股股清甜的香气随着白烟氤氲满室,乐得太后连连点头。看着还立在殿门边地沈澈,招呼道:“来来来,你们俩快过来,都挨着哀家做下。”
慕禅点点头,特意挑了玄谙另外一边地位置坐下,伸手拿了瓷碗正想要给太后盛汤。
沈澈收起了疑虑,渡步过去,见慕禅要乘汤,示意她暂时停手,冲太后和皇上都福了礼。这才坐在了对面:“姨母,除了喝汤,一定要吃这鸡腹里头的东西。”
“这里面是什么?”太后早早就发现这鸡腹有些不一般,鼓鼓的。
沈澈示意诸葛云将鸡腹挑开。顿时一团细白滑腻的膏体从里面缓缓滑落出来,其间还夹杂着绛红的枣子和浑圆的栗子,这样一来,整锅烫煲便浓香更甚了。
“慕姑娘在这鸡腹里裹了大枣、栗子和糯米。高丽参具补气之用,而大枣和紫鸡则能补血,栗子则可补肾。糯米性温,有暖胃功效。这些都是对您的脾胃极好的东西。不过不能多食!”沈澈边说,边示意慕禅劲量不要盛多了。
“好好好,听你们的不多吃。”太后接过慕禅递上的汤碗,却一眼瞥见了她手指上缠地布条,“怎么了?难不成伤着手了?”
慕禅赶紧将手藏入袖中,勉强笑道:“无妨的,只是烫到了一点儿。”
看慕禅面色不对。太后不信。又追问道:“真的无妨?可别为了伺候我这老太婆,伤着了。”
“诸葛云。怎么回事儿?”适才一直默不作声的玄谙突然问道。
诸葛云赶紧上前屈身答道:“禀皇上,臣适才随您回来后才去奉命去接的两位。只是还未进入御厨房就正好遇见沈爷和慕姑娘出来,之前发生了什么,确实没看见。”
沈澈见状,只好起身朝皇上和太后福了一礼,解释道:“姨母请放心,慕姑娘的手指确实被烫伤了,不过已经上药包扎,过两日就应该无妨了。”
玄谙侧头看着沈澈,冷冷一笑:“沈澈,你不是说慕禅一人在御厨房不好,这才专门去看看么?看来看去还让她烫伤了手。。。。。。”说罢,似笑非笑地扬了扬眉:“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帮上忙。”
“皇上!请莫要为难沈大人。”慕禅听了半晌,终于忍不住,起身道:“有劳太后皇上费心,慕禅这些年来司职存药房,常常因为煎药而烫伤了手,这点儿小伤真的是不足为虑的。”
“常事儿么?”瞥了一眼慕禅的手指,玄谙收了口,拿起诸葛云递上的汤碗一口喝了个见底,起身道:“午后约了拓冷来谈事情,母后,请容儿臣先行告退了。”说罢一摆衣袖,跨步而去。
“这孩子,脾气越来越怪了,又没人惹他。”太后嘟囔了两句,似是很不高兴。倒是丹颦看了看沈澈和慕禅,又看了看缓缓被内侍关上地大门,有了些明白。
因为玄谙的离开,太后喝了一碗汤便嚷着乏了,丹颦扶了她到寝屋去午寐。只是临走时还专程嘱咐沈澈和慕禅要留在长禧堂,一定将这参鸡汤吃个精光才能走。
殿中就剩下了两人,气氛淡淡的有些冷清。慕禅随意地吃着,抬手看了看沈澈,轻声道:“对不起。”正好沈澈也想到了什么,也抬起头来,同样的三个字从唇上吐出。
两人相视,都觉得好笑,还是慕禅先开了口:“是我不小心被烫伤了,还累得您受皇上责怪,应该是我说对不起呀。”
“非也!”沈澈笑道:“原本见皇上独自乘了御撵回来,外面风雪眼看着一时半会儿又下不去,我确实是担心才过去御厨房看你地,没想到没能帮上忙,反倒让你烫伤了,皇上他,其实责骂的对。”
“他是闹脾气,根本就不关你的事儿。”想起玄谙铁着一张脸,对谁都那样冷淡,慕禅心中阵阵不悦。
看着眼前的慕禅竟毫无顾忌地称呼玄谙为“他”,还真动了气,不知为何,沈澈心中有着隐约的预感。
沈澈还记得,即便是除夕夜宴前,玄谙和慕禅都只是属于两个毫无交集的人,恐怕连话也没有说上过两句。两人偶偶相见,除了在自己的惹翠园就是在诚王地凉露阁罢了,什么时候,玄谙变得对慕禅受伤也如此在意了起来?什么时候,说起“皇上”二字就心存忌惮的慕禅,如今却为其动气了呢?慕禅的突然被封三品夫人,还有太医院对皇上的不愿就诊束手无策,还是慕禅劝他喝的药,为什么玄谙要听她的?难道,在自己离开的那几天,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事。。。。。。
疑惑如迷雾般渐渐遮住了沈澈清润地双眼,透过这层薄薄地迷雾,他只觉得,好像慕禅已经离开自己越来越远,即便是坐在对面,伸手便能触到的她,却也早已不再是初见时地她了。
只是埋头想着心事的慕禅并未发觉沈澈的异样。只是这样相隔不过几许的两个人,心思早已各自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或许,今后的人生轨道,也会渐渐地变得不同吧。。。。。。
…
第六十九章 云霭雾遮
玉漏殿在午时会显得特别美。
整片的大理石墙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莹白的光芒,虽然有些刺眼,但仍然掩不住它所蕴含的华美气质。
当初赐了此殿给徐荭玉时,后宫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是名副其实的。出身历代将相之家的徐荭玉本身就有着让人无法逼视的高贵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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