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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有只小米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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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皎皎听她称呼自己为月小姐而不是王妃,心下也明白她的意思,只不过,她现在很赵夺之间,两个人已经有了解脱的办法,中间那一年的时间,也算给自己就一个念想,全一全心意,所以她的回答同白倾岚一样,词不达意:
“花灯节那日,可有什么好玩的去处推荐?”
白倾岚听后,恰似随意的笑了一下,她已经明白了月皎皎的意思,果然是富商家的女儿,到底不像表面看起来这般柔弱,看来还是跟聪明人对话舒服些。
白倾岚出来的时候,离痕和的稀泥正冒泡,眼瞧着就要和的稀烂,她瞧着,唇边勾出一抹冷艳的浅笑:“康王爷,咱们,借一步说话,如何?”
当事人叫她拉走一个,剩下的那个自然也吵不起来,于是在嫌弃了离痕碰他肩头的手之后,若有所思的望着赵夺离开的方向,毫不掩饰的嗤笑。
☆、第二十九章
白倾岚的寥寥数语叫赵夺不知该如何应对,打心底里的怅然若失叫他无所适从。
送走了客人,他独自一个人立在合梨殿的门口,朱漆的红门象征着喜庆。
宫九唇边鲜有的、毫不掩饰的嘲讽叫他心慌,他不是这样喜怒形于色的人,今日他来,明目张胆的跟自己的王妃回忆过去,他这样,当他赵夺是什么,死了吗!
赵夺把自己绕进去了,越想越生气,他嗅到了清浅的莲韵香味,梨花白玉更叫他望的心烦意乱,一拳狠狠地打在墙上的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有瓷器触地碎裂的声音,他回头的时候,暴戾的神色并未来得及收回。
地上的甜汤还冒着丝丝缕缕白色的热气,这旁边,月皎皎一双小手紧紧的绞着裙摆,她被赵夺眼中蔓延而来的黑色深渊吓到了,从前他再怎么闹她,都没有露出这样杀气腾腾的模样,活像来自地狱的嗜血修罗。
她的手埋在长裙之上,被烫到了也不敢说一声,见着赵夺依旧盯着自己,她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我,我见你心情不好,甜汤……”
赵夺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面前这个小女人,他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舍不得放手,又不能把心只给她一个人。
这丫头总是这样,认为心情不好的时候,喝一盏甜汤,吃一点甜食就好了,她总是这样安慰她自己,也以为,别人也同她一样。
十六岁……
呵,才十六岁啊……
称不上女人,还是个小丫头,一个傻傻爱着他的小女孩。
他眼中的困惑,他心间的无法割舍,无一不叫他心烦意乱。
白倾岚轻飘飘的话叫他不得不重视起月皎皎的家世。
月家——烟阳首富。
她是把自己委屈到无法想象的地步才跟的他,他呢?
随时可以抽身的恐慌,随时可能失去她的不安,赵夺望着她低着头,道歉的委屈模样,他气愤的叫自己都觉得可笑。
“月皎皎,你是脑子坏了吗?”
他的口吻很恶劣,月皎皎的脸色很苍白。
他望着她眼中薄薄的水雾,似夜空中的明星一般美好的一双眼睛,楚楚可怜的叫他心疼,他这才反应过来,他不该把宫九的气撒在她身上,她什么也没做过。
语气不由自主的就软了下来:“皎皎,我……”
他想安抚她,想吻掉水雾朦胧的隔阂,可下一秒,她闭上眼睛之后,眼睛又是清亮的,除了有些红红的,便再也找不到一丝水意的痕迹。
皎皎,你何必……
他没法说出下面的话,他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一个女人道歉,他摆不下自己的脸面。
她不再说话,也不再看他,蹲下来收拾着面前的狼藉。
空气里弥漫着从她身上幽幽的清香,甜甜的味道确实能安抚人心的烦躁,他立在原地,望着她小小的身形,她依旧笨手笨脚,因为生病软绵绵的没有多少力气,却还能把手给划破了。
他没动,也没离开,就那样看着她,直到她收拾好一切起身离开。
她的背影清瘦却端庄,步子迈的并不大,路还不能走的很稳,却又极力的掩饰着自己,她无论受了什么伤害,都只一个人咬着牙抗下去……
赵夺愣愣的望着她远去,她从来不会给他背影,都是她默默的在他身后望着他。
他想了许多,脑子里乱哄哄的想不明白,想伸手抓住她,可又不知该怎么做。
这里是合梨殿。
这里,是他为花眉儿兴建的殿宇。
这里,有他的期待……
远去的那个人,连背影也看不到的时候,他的心像是空了一块,很大的一块,没办法弥补,没有东西可以填上这份空白,只有荒芜的土地,再长不出青涩的嫩芽。
他想找白倾岚再好好的谈一谈,他现在有些看不清自己的心,迷雾里头,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明明以为自己玩接近了,总有那么多不得已要牵绊着他。
长情楼并不是很大,却清雅。
白倾岚就坐在大堂里等着他,从王府一回来就等着他。
她见他来了,也不起身,吩咐季鱼上了一壶桃花醉,却只给了一个杯子,一个周身镶满宝石,望着珠光宝气,奢华无比,望着与白玉酒壶毫不相称的杯子。
她望着赵夺不解的目光,只在唇边勾起一抹散漫的媚笑。
长情楼外,恰好离痕回来了,他带回来一个小巧玲珑白玉酒杯,望着与酒壶很是相称。
离痕硬要塞在她手里,说是这样好的酒,白白的落在她面前那样华而不实的杯子里,虽也能承酒,可白白的辱没了这样好的酒香。
他叫她莫要小看了这只小酒杯,酒液落下自然而然的就会变得清凉,而不必要保存在冰窖里,也能享受到清甜。
他说,这是从离烈手上抢来的,世间独此一个,她若不要,以后也没有了。
白倾岚推脱不得便接了下来。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却不喝下,柔若无骨的指尖轻轻的捻着,任凭酒香四溢。
她并没有多珍惜手中的这杯酒,浅粉的琼浆湿了她一整只手,她望着桌上的水渍,颇为可惜的说道:“唉,我好不容易寻到了这样相称的杯子……”
她说着,眼中原本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却顷刻之间冷漠下来,随手摔了那只白玉酒杯,朝离痕娇嗔道:“没意思,我不玩了。”说罢,站起来就走了。
离痕望着她袅袅上楼的身影,想着她今日如何奈何的笑,除了拍一拍赵夺的肩膀,也说不出什么,这之后,便跟着白倾岚一起去了楼上。
赵夺望着地上碎成两瓣小巧的酒器,细细密密碎裂的纹路叫人忽视不得,他走过去,却被裂痕锋利的瓷口划伤,落下了一滴鲜红的、冒着热气的鲜血。
楼上的白倾岚推开窗户,悄悄的望着已经离开的赵夺,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用手肘推了推离痕,很是得意的问道:“怎样,有没有对本老板的演技折服?”
离痕笑着,趁她不注意只,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吻,“这是你找我帮忙的谢礼。”
她并不很认真,却也不像从前那么反感,只胡乱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她望着离痕,轻声叹了口气,把自己靠在他的怀里,许久之后才道:“等重夏来了之后,你就回去吧。”
说罢,也不管离痕的脸色是如何的灰暗,也顾不上他的身体为何僵硬,她离开了他的身体,离开了房间,拿着那个不相称的杯子,一杯一杯的喝着酒。
离痕走到她的身边,脸上的笑带着心伤,他告诉自己,不能急。
从她是手里接过杯子,一饮而尽,他敛起平日里的玩世不恭,认真的对上她的眼睛:“那个白玉杯,真的是离王赏赐的,我没有骗你,从来没有。”
☆、第三十章
赵夺回去的时候,月皎皎正在沐浴,他站在重重的帷幕外头,清浅的月白色里头,人影若影若现。
香茶捧着月皎皎衣服出来的时候,望见他的时候吓了一跳。
听自家小姐说,王爷今天发了好大的脾气,她还以为,他今天不会过来了。
他张着双臂,面上没什么表情。
香茶明白他的意思,只好放下手中的衣服,上前替他更衣。
他今日从踏进来的第一步就冷着一张脸,沉默的他给人无形的压迫。
香茶不安的低着头,她怕他伤了自家小姐。
脱衣服的手有些许停滞,终于,她跪了下来,她不能眼睁睁的望着小姐受苦,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月皎皎在里头喊着她:
“香茶,你回来的时候带点药过来,我的手又开始流血了。”
香茶被赵夺冷然的望着,他眼中清冷的视线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竟没办法回答自家小姐。
月皎皎小心的用帕子捂着手掌,今天被瓷碗剌了一道很大的口子,血怎么也止不住,因为血流慢慢的减少,加上她不想惊动其他人,便就这么忍过去了。
她没等到香茶的回答,以为她已经出去了,想想也就罢了。
背对着重重阻隔,她兀自寻着可以止血的东西。
脚步声慢慢的靠近,她没顾得上回头,血腥味在烟雾缭绕的房间里弥漫着,她的左手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惨白,捂在手上的月白色锦帕承载不了,深色的绯红落在赵夺的视线里,像用刀子在刺他的心。
他站在她的身后,一动不动。
她以为进来的是香茶,捂着手并没有回头,声音糯糯的,这个年纪的女子,大抵都是这样的。
她叹了口气,血流的太多,嘴唇有点发麻,喘息声有些费劲,她说,不要告诉王爷……
她还说,小厨房里的甜汤要看着火候……
她说,赵夺每晚都处理公务到深夜,叫香茶晚上送去给他,她的头有些晕,今晚就不等他了,想先去床上躺一会。
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双有力的双臂紧紧的禁锢在怀里。
赵夺把脸埋进她的肩窝,肌肤相触有滑腻的感觉,她身上清甜的莲香传进鼻腔,胸口有无限的苦涩蔓延。
皎皎,我该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现在很乱,乱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皎皎、眉儿、宫九……
他们都在那里,他们都等着他的决定。
他想冷静一下,给自己一点时间好好的理一理、顺一顺。
空气里有某种东西狠狠地攥着赵夺的心,他不愿意叫自己凉薄她们任何一个,却做不到两方都顾及。
他想,时间为什么要给他开这样大的玩笑。
他和她,是离烈御赐的婚礼,这本是一段人人皆道的良缘,这场他心中幻想过无数次的婚礼,这次他以为错误的结合,如今,竟叫他无法自拔。
他走的时候,月皎皎依旧保持着捂手的动作。
光洁的大理石地板印着她瘦弱的身体,她跪坐在地上,后背因为他的离开凉了下去,她没有叫他,也没有说话。
粉色的花瓣同她的手一般,浸在水中太久,久到失去了自己的颜色,忘记了自己原本的模样。
她有些失神的望着自己手上的一片鲜红,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汇集一片,缓缓流进无色的温泉,渲染成薄粉,再无法消散。
终于,她站了起来,自己给自己披了衣裳。
他走的时候,带起的暖风已经消失,他或许有留恋,可走的很干脆。
他决定好了吗?
看来是的。
月皎皎把手放在温热的水中,水温刺激着她伤口翻开的嫩肉,一下一下的刺痛袭来,叫她清醒了许多。
他对花眉儿十年的执念,她怎么可能比得上。
她唇边的笑意不是嘲讽,不是心伤,什么都不是,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只晓得眼前变得有些黑的世界里,淡粉色恰到好处的落进她的眼底。
她想,她该看开了。
她想,他的决定是时候了。
可她还是有点期待,一点微薄的希望:
或许,他对她……
她要他亲口说出这个决定,她要让自己的心不再有机会死灰复燃。
她想要那个机会。
天边晚云渐收,淡天琉璃,赵夺手中的杯子在修长的指间轻轻的摇晃,他低垂着眼睑,盯着酒液若有所思,长长的睫毛在他刀斧刻般坚毅的脸上形成了完美的弧度,这样一张叫人心颤的脸,眼中却忽闪而过某种东西,让人抓不住,窥探无果,却让人的心跟着他一起起伏跌宕。
离痕在他边上,一杯接着一杯,他黑色的眸子里有望不穿的苦涩,原本恣意潇洒的他,身影却颓然不堪,叫人望之心惊。
他们两个人都是有苦说不出,只好借酒浇愁。
旁边的姑娘殷情的倒着酒,可他们谁都没有心思去理。
“白玉杯,呵……”赵夺拿起酒杯,终于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今日的一出戏,白倾岚演的太不用心,却狠狠地刺在他心间最薄弱的一处。
他仰头又喝了一杯酒,寻了一句:“离烈的寒玉杯你也舍得这样给她摔。”
离痕接过侍女递过来的酒,苦笑了一声,无奈的心伤叫他不知如何是好,“她还肯摔我的东西,这样,难道不好吗?”
赵夺听了他这番自暴自弃的话,一时之间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离痕这样风流的人,突然之间推了所有的风花雪月,放弃自己所有的尊严,来求一个妾的原谅,可那女人偏不肯理他。
他的放荡不羁曾叫他羡慕不已,可如今败在一个女人手里,这真叫他无言以对。
赵夺唇角的嘲讽是给他也是给自己的,他叹了口气,想劝他看开一点,可说出的话,连他自己都笑了。
他说,女人嘛,不能惯着,得叫她知道,这个家是谁的……
他说,女人,不能太宠,不然心乱起来,会疼得厉害……
他还说,如果能够重来一次,他必然不顾一切的抗旨。
他望着离痕,眼中全是困惑,他不知道自己的一颗心里,要如何住的下两个人?
必要负了一个。
必要伤害一个。
可哪一个都舍不得。
离痕听着,也笑着,只是那笑苦涩的叫人望着心酸,他拍了拍赵夺的肩膀,许多的话到嘴边,却只能说出一句看似安慰的话:“咱们都一样。”
咱们都一样……
赵夺抬起头望他,他一向玩世不恭的脸上,憔悴心伤的不像样子。
他摇了摇头,原本低垂着的眼眸更加暗淡无光,嘶哑着嗓音:“不一样我跟你,不一样。”
他跟他,真的不一样。
离痕从遇见白倾岚开始,就为她收了心,他给她的,是真心,一颗完整的心。
因为倾家涉及谋反,他为了替她家平反,不得不伤害她,尽了全力去保全她,哪怕她误会他。
他爱她,从没骗过她。
他们不一样。
离痕可以给白倾岚全部,只要她向他走一步,他会走完剩下的九十九步,不论刀山火海,他都会来到她身边。
他等了她三年,守了她三年,只要她愿意,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
可赵夺……
他和月皎皎,他们不一样。
她等他,一直在等他。
虚幻飘渺的梦里,他追寻着一个幻影。
他真正想要的,是那个端着甜汤冲他微笑的女子,是不顾一切的想要追寻着他的执着。
他的一颗心,愿意毫无保留的给那个只敢轻轻握一握他无名指的小女人。
喧嚣与繁华之后,她的出现像一个希望,终于叫他的生命里有了别的色彩。
他想念她小手柔软的触觉,想念她在捧着心站在他面前时眼中对他的期待,想念她身上清甜的味道,想念她的一切。
雷声渐渐轰鸣,墨染的天空中,有妖艳的闪电划破天际。
暮雨丝丝打湿了衣襟,清秋的呼吸里带有无尽的凄凉,记忆里那个小女人会抱着她小小的身体,紧紧的抓着一方小毯子,蜷缩在角落里,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才敢悄悄的望他一眼。
赵夺没有再留下,他想回去,迫切的想要回去,他知道她害怕打雷,他想见到她,想把她揽在怀里,想好好的抱一抱她,吻一吻她的唇瓣,然后柔声的告诉她不用害怕。
她的温柔与守候,已经将她的容颜深深的刻在他的心里。
我爱你这句话,成为他灵魂深处再无法割舍的一处烙印。
他推开侍者的伞,冒着大雨,奋力的跑着。
长乐街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暴雨变得幽静,看不见一个行人,在这个夜晚,他想到了她的无助,思念像一张无边无际的网,笼罩了他所有的思维。
他好想她。
☆、第三十一章
轰鸣的雷声未歇,妖艳的闪电长鸣,天空似乎要被划成两半,暴雨依旧再狂下不止。
康王府有异常的安静,巡夜的人已经换班休息,赵夺踏进大门,不知怎的,胸腔有无限的心慌蔓延。
长乐殿中的烛火早早的就熄了,平常无论多晚,那都是等着他的一抹月光。
他推开院门,侍女赶忙迎了上来,他张开双臂,任由她们替他擦身换衣。
他望着侍女抱着湿衣服低着头准备退下去时,再也没法忍住,问了出来:“王妃睡下了吗?”
侍女听言,忙又跪了下来:“王妃歇下了,早些时候吩咐奴婢,要奴婢在这侯着王爷。”
赵夺听了,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一瞬间的空白,他点了点头,“哦,知道了,她……”
他抿了唇,没再说下去。
屋外降紫色的闪电依旧妖艳,暴雨如同厚重的珠帘垂落在屋檐,他撑着伞,站在院子里。
水珠飞溅,打湿了他的衣摆,潮湿的粘在他的腿上,难受的很。
用瓷器养的碧荷挪进了廊下,眼瞧着保存的很好,可强风一吹,竟一个没站稳从窗台跌落下来,“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被折断的绿荷被卷进风雨,飘摇中失了方向。
他在风雨中静静的立着,他的手指紧紧的握着伞柄,因为太过用力,以至于骨节都握的发白。他没动,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他眼睁睁的望着那朵嫩莲凋零,却一步也挪不动脚步。
卧室的门开的很突然。
恰逢一道惊雷,闪电划破长空时,映的世间锃亮,时间仿佛有一瞬间的静止,雨珠下落的轨迹偏斜,落在飞檐金甲上,朦胧的世界里,香榭亭台只能看见轮廓。
月皎皎的手扶着门框,月白色的寝衣愈发衬得一张小脸雪白。
水面晕开的涟漪晕开,赵夺欣长的身影就立在雨幕中,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一个人。
她望着那个男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心间有无限的情绪上涌。
她想:我该朝他走过去,就像当初要嫁给他那样。
她想勇敢一些,给自己一个机会。
她朝他走过去的时候,他执着伞,眼中尽是困惑。
那个朝他走过来的女人,白色的寝衣罩在单薄的身子上,明明怕得发抖,明明冷得打颤,脸上却带着幸福温和的笑意。
她冲进雨帘,每一步都带起一道小小的水花,每一步炫动一片新荷,每一步都带来一阵清甜的莲香。
她抱着赵夺,双手在他的后背紧紧的扣着,那个人的身子有些僵硬,胸口不是往常的暖意,冷风叫她的身体一颤,她不在乎这些,将自己更加深埋在他的怀里。
暖意终于隔着丝绸传过来的时候,赵夺把脸深深地埋进她的肩窝,炙热的呼吸有些紊乱,打在她细白的脖颈处,有强烈的安心。
他的手依旧紧紧的握着伞柄,腾出来的一只手臂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他渴求的,得到了。
他的嗓音在自己无限纠结的矛盾中喑哑不堪,却叫月皎皎的心剧烈的颤动起来。
他说:“外头冷,咱们先进去。”
他还说:“皎皎,我好像离不开你了。”
被烈风吹落的嫩荷,在风雨中独自支撑着。
月皎皎任由他抱着,用力的吻着,尝到血腥味的时候,他依旧没有停下,只是手规矩的很,摁着她的后脑,不愿让她离开。
他轻嗅着她的气息,唇齿上寻求着他真实的内心。
皎皎,我喜欢你,给我生个孩子吧。
他在心里呼唤着,手中揉握着她胸前的粉莲,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她的身体还不能经受性|交,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都是他。
他没法再说出什么,只好把脸埋进她的温柔里,感受着她高的有些异常的体温,轻轻的蹭着。
房里没有点灯,黑暗里,他把人抱在怀里,她的锁骨硌的他有些疼,清醒还是在梦里,他分不清,也不愿去明辨。
如果这是一个梦,那么,不要醒了,一辈子这样,很好。
有些话说不出口,可有些关心他不能忽略。
“皎皎,手可好些了?”
月皎皎迷迷糊糊中听见他的声音,把身子往他怀里缩了缩,“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皎皎,你可害怕吗?”
她把手揽上他精壮的腰侧,“你来了。”
“皎皎,你可还爱我?”
她的唇瓣轻轻的落在他的胸口,“无论如何,我还是想等你。”
“皎皎,如果眉儿嫁进王府,你可还愿意跟我?”
两个人的对话戛然而止。
原本词不达意的一问一答,原本以为她睡迷糊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原本以为……
她没在回答他,身体僵硬的没有任何动作。
手心的冷汗止不住的冒出来,带着闲腥的汗水刺激着她的痛觉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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