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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梅情-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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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点了点头。

“那就好。”语气平直,眼眸中却是波光晃得。说完,他便决然转身出门而去,没回头再看,只因心中明白,再看也是徒然。

身后的她,只来得及看见他坚定的步伐,和稍稍带着愁绪的背影。

宗人府。如今的宗令是由裕亲王福全兼任。宗令,其实就是一族之长的意思。即使是贵为天子的皇上,说到底也只是爱新觉罗家族的一员而已。入了宗人府,那一切事由皇帝便不得过问,宗人府的大牢认宗令的口谕,皇帝要入还得先知会宗令知道。皇权皇权,皇家集权,其实并不是一人成就的至高无上,而是整整一个家族的极权位重。

坊间一直有传先帝初始并非要把皇位传于三皇子,这金龙宝座属意的天子原本是那裕亲王福全。只是后来太傅汤若望的一句话彻底改变了两个皇子的命运。一为君,一为臣,从此堂前屋后,两人相辅相成,创建盛世。

敏梅一直觉得福全并不是一个如表面上看来那么温润无碍的人,他不过是大智若愚,深谙韬光养晦之道。这样的人其实更为危【小说下载网站www。fsktxt。cōm】险。他总是能在无形中消除别人的防备,若是他起了歹心,那便真是会让人措手不及了。事实证明先帝的选择没有错,唯有当今皇上才能真正做到旷古一帝,而福全,那样阴柔的个性反而与金光灿灿的皇帝宝座不相般配。

敏梅思前想后,如今要入到那宗人府大牢去,看来除了从福全入手一途,再无他法。只是如今被常宁禁足在这东苑里,她如何才能实施自己的计划呢?

思绪百转又是一日。夜里常宁没回,她辗转难眠,幔帐里蓄满微凉的夜风。他那日说了,他要亲审泰必图。想来此刻一定就身在宗人府大牢之中吧。泰必图能熬上几日严刑逼供?一旦签字画押,便是将脚跨入了鬼门关,皇上心思缜密,必定会怕夜长梦多,速速将他斩于午门。心中只祈求还能在拖延些时日,容她想到对策。

第二日清晨,白驿丞果然收拾行李动身了。管戎和她齐齐站在院子门口相送。

他还是那一身灰衣,只是原本在院子里已经放下的金发,如今又被严丝合缝的用头巾包好。面容依旧不如来时的云淡风轻,她心中一痛,轻蹙娥眉。

送别的气氛有些奇怪,空气中明明有暖香涌动,却融不进这厢三人的冷凝。三人都缄默着,不知话要从何说起。

白驿丞幽幽叹气,不该说。心中早有数。知道昨日说过那番话后两人再不能回到从前的自然处之。只是当时已经情难自控,事后后悔也是枉然。

“师傅路上小心。”管戎出言打破寂静。

“嗯。”他点点头,复又看了敏梅一眼,却是不再说话,有些时候真是无声胜有声。

看他利落上马,正欲扬鞭。敏梅突然唤了一声“白驿丞。”

他停下马鞭,回头看她,眼光闪动淡淡光辉。

她手中锦帕扭绞成结,却只能讷讷说出一句:“一路顺风。”

白驿丞微微一怔,半晌才回她一记淡笑,那笑容轻得像雾,风一吹,仿若不存在一般。他口型微变,却没有声响。只是那两字她看得分明,瞬间就烙入她的心底。

还是那般仙风卓绝,他即使心有牵绊,却依然挺立如松柏,收敛眼中忧色,他便还是那个恣意行走,卓乎不羣的神医白驿丞。

手中鞭子一甩,白马扬蹄而去。路道上的尘嚣散去后,极目眺望,再无踪迹。

白驿丞走后,敏梅就回身屋里,写好一笺信函交到管戎的手中,神情肃穆的对他说:“帮我带到裕亲王府,交到福晋手中。”

“格格有事?”这一连串的事情下来,他已经难保沉默。

她深深看他,也不知道这事能不能说与他听。

管戎突然扑通跪下。“格格不信管戎?”

敏梅惊得连忙去扶,这是她第二次见管戎对天子以外的人下跪。原因竟还是为了自己。她如何会不信他,性命都能交付的人,她怎么会不信。

拉不动他,见他眼中执念如此,她只有悻然垂立于他身前。“管戎,我只是不想你来趟这浑水,这水太深,恐有灭顶之灾。”

他不为她话所惧,依然跪着,身形挺直。

“你先去吧,回来我自然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与你听。”确实,她不可能一直把管戎蒙在鼓里。也许后面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他帮自己做,如果不告诉他,如何让他知道其中利害,小心防范。

管戎得她许诺,这才拿着信笺出去。

她怔怔看着窗外的天空,不过顷刻之间已经阴云密布,细细的天水浇盖而下,天地之间变得水气氤氲。看向门扉,脑子的念头一闪而过,管戎刚刚出门有没有带伞?还有那白驿丞。。。

不多时,园子里来了人。她听见响动,正欲起身去迎。那人已经踏步进来,一身正白旗软甲,行路熠熠生风。

“允承?”她颇为惊讶。

允承进来也不说话,匆匆抓起桌上的茶壶囫囵吞咽了几口,这才缓缓坐下。“好大的雨。”说罢,便用手拍了拍自己软甲上尤带的雨滴。

“怎么也不打伞。”敏梅颇为心疼,取了帕子,摘掉他头上的头盔,轻轻为他擦拭面颊上的湿润。

“骑马来的,半路上就下起雨来,如何打伞。”他的肌肤已经晒得黝黑,俊俏的面颊上满是飞扬的神色。擦到他太阳穴附近时,她看见那面颊上因为带着过重过紧的头盔留下的红色压痕。浅浅深深,不止一道,应该是佩戴时间过长留下的印记。

微微心疼,敏梅从床头取了药膏想要帮他擦拭,却被他举手挡下。“姐,我没伤没痛,不用擦这玩意吧。”

”擦一擦,有什么要紧。”

他频频蹙眉,不肯那味道颇浓的药膏碰触到自己。如今他已经是一军副将,不再是一身奶味的毛头娃娃。“这气味一会辉军营让别人闻见还得了,不被下面的人笑话才怪。”

敏梅笑了笑。缩回了手。

“今日怎么得空上我这来了?”她已经有许多时日没有见过他了。如今时局不明,皇上严令八旗勤加操练,常宁忙累,他身为副将自然也是一样。

“军中众位亲王,大将今日都不在营帐,无人督监,就下令休整一天,我才得了这空,回来一趟。”他环顾室内一番。“叶儿呢?管戎呢?怎么今日都不在?”

“叶儿在厨房煲汤,管戎。。。”她顿了顿。“我让他出门办事去了。”

“姐,真要开战了。”允承突然眼露金光,他还小,对于战争认识不深刻,只觉得能戎马金戈,为国报效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昨儿个听军中传来消息说是粮草已经备齐,只待时机成熟,皇上就要一举拿下那南藩王的领地。”说起时事战局,他眼光灼灼发亮。

昨儿个?她心思一转,不正是那泰必图束手就擒的第二日?时机太过巧合,他才刚刚被擒,缺口重大的大军粮银就传来备妥的消息。想起那日在灯集上,福全和常宁受邀上船,最后常宁的怒而离开。还有后来在恭亲王府的前厅,常宁对于泰必图说的那番言辞。想来,是那泰必图倒了,皇上抄家,财宝收获丰盈。

果然,捉了泰必图还真是多方受益的事情。

“姐姐,那日遣派来东苑的几个护卫,恭亲王让我来带走。”

“恭亲王?”人是他遣派的,怎么倒是常宁前来要人?

允承微微一愣,脱口而出。“你不知道?他什么也没有对你说吗?〃

“他应该对我说些什么?”

他低头沉吟片刻。“他不说,自然我也不多事。姐,我想他是关心你的。”

她微微讶然,这是允承第一次在她面前如此直言不讳的帮常宁说话。“如何叫关心我?”

“待你好,保你周全。”允承肃穆的说。一个男人最应该做到的不就是保自己的家人周全吗。从前他保护不了姐姐和齐齐格,他发过誓,定要自己变得强大,再不容身边人受辱。

她无奈的笑了笑。”这就是关心?“若关心,他不会不顾她的凋零,将她关在这座园子,不得自由。”他是给你吃了蜜了吗?不过在他军营呆了几日,如今你就倒戈站到他那边去了。“她亲昵的刮了刮他的鼻子。叶儿如此,如今连允承也如此。

“什么倒戈,我是为你好。”他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姐,你究竟想要什么?”他不明白,她想要的不就是常宁的真心对待吗?既然已经看清对方的心,为何还有这么多的难处?

她要什么?她要的是自由。这些常宁能给她吗?他的爱打上了皇家的标记,独占,霸道是他对爱的注释。如今。。。环境更加复杂。爱又如何?两个人早就失去了简单爱的权力。或者是一开始就不曾拥有过。

不能怨他,皇城里,难有能懂她的男子。就连自己的弟弟,不也不明白她要的是什么吗?

“即将出征,正白旗是军中之重,又是先锋部队,这一去。。。生死难测。有些话,当说且说。不要留待以后后悔。”允承幽幽叹了口气。

她莫不作声。她又想起常宁那晚在月色下讨要她的爱恋是的眼神。那样复杂,那样纠结。如果有一天真的发现他们缘分已尽,两个人真能靠着那摇摆不定的爱恋坚持下去,一生相守吗?

她没有把握,不仅仅是对他,原来笃定的自己现在也开始怀疑了。

正文 第六十节 盗牌

“姐,多尔济要来京城了。”允承突然说到。

“多尔济?”敏梅有些意外,围场一别,匆匆数月。眼光瞟向床榻内侧,他送她的弯刀,她小心收在被褥之下。“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皇上将先帝的和硕恪纯公主赐婚于他。”他看了一眼敏梅,见她一脸平静,原本以为她对多尔济多少有些复杂情感,现在想来是自己多心了,这才继续说到:“南藩王向多尔济投了结盟之意,皇上这次与他结为秦晋之好,怕也还是担忧一旦开战,会腹背受敌。“允承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婚姻之于他们这些贵族来说反而成了拉拢工具。多尔济半年时间,已经将整个漠北草原的部落统一,皇上必然不可能放任他壮大不理。

偏偏他也不是一个好掌握的人,允承没说给敏梅听的是,那多尔济根本是激烈反对娶那和硕公主的,众人皆知,他要的只有敏梅而已。这次他进京还不知要闹出什么样的事端来。就为了这个,他不得不前来探探口风,就怕敏梅这里还有什么其他想法。如今确定了,自然放心。至于多尔济的那些想法,还是留待那人说与敏梅听吧。

敏梅深幽远望窗外的绵绵细雨,多尔济能够成为和硕额驸她本应该替他高兴,可是在得知这样的政治目的后,又不免替他觉得悲哀。皇朝里的宗男宗女到最后都要由太后或者皇上赐婚,自己并无自主婚姻的权力,她当年确实是幸运,起码她与常宁并不是直到揭盖头那刻才知对方容貌的陌生人。

心中诸多纠结,允承后来还絮絮叨叨的与她说了些什么,她却已经全无记忆。雨停了,他便回了军营,不多时,管戎也回来了。

她信守承诺,把事情的原原本本都说给他知道,说完,自己也就松了口气,这事情太重,压在胸口,连自己的弟弟都说不得。如今终于对管戎说了出来,才顿觉轻松了些许。

管戎沉凝了许久,才开口。“格格怀疑太皇太后?”

她苦笑,能不怀疑吗?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她。

“格格要三思。”管戎端详着敏梅的脸庞,抿着唇,眼神深邃。“这事,说不准就是恶意引导。”

“我也不愿意相信,只是。。。你也知道我阿玛是怎样的人,他并不是莽夫,做事都是相当有考量的,那夜怎么会一封密函就出了城。”

“也不见得就一定是太皇太后。”管戎客观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他是局外人,反而更加能不受影响的看待事情。

“所以我一定要见上那泰必图一面,他似乎对当年之事知道得颇多。或者听听他的说辞,能从中找出漏洞。”

“格格想好如何进那宗人府大牢的计策了?”宗人府守卫固若金汤,森严不弱于紫禁城,要想硬闯是没有半分希望的。

“盗牌。”

“盗牌?”管戎脑筋一转,这才想起上午她让他送信到裕亲王府。“格格想去那裕亲王府偷盗那宗令的腰牌?”这想法真是大胆,裕亲王是正黄旗的旗主,那裕亲王府更是重兵把守,宗令的腰牌他必然是一刻也不离身,如何盗得了那腰牌?

真盗了以后,她又要如何不让那裕亲王发现再还回去。看来她是根本还没有深想。盗取宗令腰牌,若要严处就是个死罪。

她目光微沉,心中也知道这绝非易事,只是如果不试上一试就放弃,以后怕是要后悔。

管戎沉吟片刻。“格格带上管戎。”

这其中的厉害关系,管戎都知道。带他去,若有个什么,还不是多个陪葬的。“管戎。。。”

“没有管戎,格格办不成。”他笃定的看她。

她心一沉,管戎说得没错,没有他同去,她不一定能拿到那腰牌。

“格格,当前首要的事是,如何光明正大的去,这恭亲王的门就不好出。”格格明显的是防着那恭亲王,门口侍卫虽然已经随允承撤去,可是还有那随侍的四珠。齐齐四双眼睛,盯得紧紧的。

她微微一笑。“这就是为什么我让你送信给裕亲王福晋的原因。”

过了没几个时辰,天色渐晚时,那裕亲王府果然就派了人上这东苑来了。说是府中的福晋请敏梅格格去王府聚聚。这事其实在从前是稀松平常的事情。那时格格还是恭亲王福晋时,两家的女眷便常有来往联系。

老管家的眉头皱了又皱,屁股上的板子还在麻辣火烧的疼,他不敢冒这个险,只是这裕亲王府的福晋又得罪不起,偏偏王爷这会又不在府中,真是两头夹板子,中间难做人啊。无奈下,只好就着月色一瘸一拐的朝东苑走去,心里盘算着,要是格格能拒绝是最好,若是格格想去呢?他也阻挠不起啊。

正在这时黑暗中突然闪出一个黑影。老管家吓了一跳,踉跄着往后倒退几步。

待就着月色看清楚那人的脸,更是大吃一惊。

“格格,裕亲王福晋派的轿子已经在门外等着了,您要去吗?”老管家垂手而立,低头掩饰脸上难有的惶惶,手心微微出汗,这管家的活真不是人做的。察言观色不说,还要做什么事都镇定自如,不能有半点慌张纰漏。

敏梅微微诧异,原本还想着出这大门要颇费一番周折,如今看这管家似乎是要让她就这么走出门去。“王爷。。。还没回,是不是要请示一下。。。”她不想又连累他挨板子,其实她一早已经笃定,有了燕雨做挡箭牌,常宁必然会放她出府。

“不用。”管家虽然声音平淡,心跳却不平稳。“王爷已经交代过了,格格若是想去各家串串门是可以的。”

“那四珠,我想。。。就留在府中不带过去了,省得人家以为我讲究排场,反倒不好。”这是一早就想好的说辞,所以她说得颇为顺口。

“是。”管家恭恭敬敬的回答。

敏梅压抑住眼中的惊讶之色,她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

她连叶儿也没带,只是带上管戎就出门上了裕亲王府的轿辇。

到了裕亲王府的门口,远远就看见燕雨已经等在门口了。她盖下轿帘,淡淡一笑。这一把赌局,她果然下对了注。管戎问她,究竟给这裕亲王福晋写了些什么,让她如此笃定燕雨会帮她。她当然不可能写下些什么姐妹情长的话。她只写了七个字。“可助你得到子嗣。”

燕雨自生了羽容后,四年过去,一直未再生孕。这样的可能性只有两个,要么就是身体状况有异,要么就是不得福全喜爱。白驿丞当日一再警告她不得怀孕,而那首要教她的便是什么状况下最易有孕。

捏了捏隐匿在袖口下的那包药粉,那是合欢散。神医的身边四年光阴并非虚掷白度。皮毛点滴就已胜过庸医无数,管戎随他学的是诊断开药,而自己因为不懂武功,那些年又爱胡闹惹事,白驿丞无法,最后只得传她一些治药之术,用以防身。手掌轻握,她知道这药必能让燕雨心想事成。

轿子停了,管戎为她掀帘。敏梅看了看裕亲王府,门外如今已经多出许多穿正黄旗铠甲的兵胄。她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

她本欲屈膝行礼,燕雨在这时却已经迎了上来,拉过她的手,便往府内走去。燕雨的脚步急切凌乱,紧握住敏梅的手心却冰冷得出奇。沁过来的寒意,让她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长廊上,月色微沉,她的心也一片混沌。只求简单过日的自己,从没有想过也有如此费心算计的一天。帮燕雨得子嗣并不难,只是。。。脑中突然想到那保泰,心中不免有了犹豫。闭眼,阿玛额娘浑身浴血的模样却又突然浮现了上来。这世上,人皆有自己的命运,她如今也无法照顾周全了。

房门紧闭,燕雨遣退了所有的下人,拉她上榻。

“你真能助我得子?”她将信将疑。早有传言出去江南四年,敏梅跟随奇人学得医术,那皇贵妃遇险不就是她查出来的,宫中太医众多,却最后竟然是一个格格比他们顶用。

“生羽容时,遇上难产,产程拖了两天两夜。往后就一直天葵失调。”她不敢一再传太医来看,若传扬出去,难保那些宗亲女眷不说得难听。只是这一拖二拖,就愈加没有了希望。原本还有羽容,如今连羽容都已殇,她的无依无靠感就更加日益浓郁。“敏梅,我们情同姐妹,有些话,我也不愿瞒你,福全如今纳了几房妾室,上我这来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了。”

果然,真如她初初所料,只是这不孕的原因不止一条,更是雪上加霜。敏梅看她,岁月早已经斑驳了那个同在梅树下畅谈欢笑的女子容颜,如今面前的是一张在这侯门呆久的哀怨妇人面孔。

敏梅忍不住心中凄凉。男子不懂,女人辛苦,几千年来儒家道学样样桩桩都是要驯服女子的心,被动接受一夫多妻的制度。“我带了管戎来,福晋要不要他帮着看看?”见燕雨微微拧了眉心,她又缓缓说到:“我只不过懂些皮毛,真正说到望闻问切还是他较为精专。福晋可以放心,他不是多言之人。且他是给皇贵妃看过诊的人,敏梅只是为求谨慎。”

燕雨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确实,她如今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想起屋后几房女人的虎视眈眈,若再没有个一子半女,说不得将来某一日这裕亲王福晋便要换人来做。

敏梅传召了管戎进来,诊过脉象,管戎偷偷与她交换了眼色。

“王爷今夜可会回府?”管戎问。

“今晚。。。”燕雨面露难色。“朝中局势不定,相信这几日恭亲王也是鲜少在府中吧。”

敏梅点点头,确实已经几日未见常宁。

“受孕之事,要天时地利人和。福晋想要一举得男吧?”他顿了顿,看见燕雨眼中隐隐露光,这才又接语道:“福晋今年实岁已满二十三,二月正是怀男的月历,只是今日已经是二月月尾。过了今日。。。”

燕雨明明心中急切,却还是暗暗压住不愿显露。她突然站起身来,走向窗边。冷冷的说到:“你先下去吧。”

管戎和敏梅都是一愣。

半晌,管戎才反应过来,躬身退出门外。

房内只剩敏梅和燕雨,气氛一时有些怪异。

燕雨突然回过身来,目光定定锁住她。

“你要什么?”她的面容背光,朦胧中看不真切。敏梅只觉得那声音过于冷寒,袖口下的手紧紧握了起来。原本以为能顺利进行的计划,如今还是出了小纰漏,她忍不住要想自己和管戎是哪里露了马脚,让她察觉不对。

燕雨从暗处走来,眼神带了些许阴气。

敏梅的心微微一沉,她这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她错在错估了燕雨呆在这裕亲王府度过的这些岁月光阴,侯门争斗早已把她变为一个城府颇深的人。自己的这点小把戏在她面前倒真像是班门弄斧了。

苦苦一笑。“燕雨,我要借裕亲王的宗令腰牌一用。”事到如今,好像也只有搏一搏了。博她对自己还有一丝姐妹情谊。

“要那个何用?”燕雨为她的大胆吃了一惊,身子更加挺直。她应该知道盗取宗令腰牌和盗取皇帝玉玺是同等罪行。令牌是死物,宗亲部下都是认人不认令牌,她要那令牌何用?

“去宗人府地牢一趟。”她也不怕直说,但若再问,她也只能言尽于此。

燕雨…更多精彩全本小说到:恍(书)然(网)…。抬头看见敏梅眼中的坚决。她想即使今天她不助她,她也定会再想他法达成。从小到大,她就为敏梅的坚韧毅力所折服,她一直都是这种不撞破头首,伤痕累累,决不回头的人。

叹了口气。“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让两方得益的事情,她绝不会不做,但前提是……“若事迹败露。。。”

敏梅不待她说完,连忙插语:“绝对与你无关。”她懂她的明哲保身。她能不揭发自己,已经不甚感激。

燕雨点了点头。看来,她们都需要冒险。这些年深海侯门住着,中规中矩的做了许多年的安分福晋,这样刺激的事情已经很久没做过了,忍不住心潮澎湃了起来。想起从前,她笑了笑,上前拉住敏梅的手。“还记得那年我们几个调皮,去法华寺的路上偷逃出队列的事情吗?”

“怎么不记得。”少女时代,她们几个一直是让宗亲头疼的顽劣丫头。结伙干出的荒唐事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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