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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梅情-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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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她一夜好眠。

她睡得很沉,只是仿佛梦中一直有什么在纠结着她,即使不见她的一双翦瞳,却依然在那面上染上了淡淡清愁。他从不否认她一直很美,不论是从前的她,还是现在她。初初及笄,美名就传扬到了边疆塞外。许多王公贵族都对她趋之若鹜,皇奶奶将她嫁于自己,一半是因为敏梅对自己的爱恋和对皇上的请求,另一半则是因为皇奶奶本身的私心,她不愿敏梅远嫁他乡,只想她能时时承欢膝下。

他是旁观者,所以看得很清楚。皇奶奶对她的种种宠爱绝非愧疚使然,而是因为真心喜欢。那种喜欢胜过她对自己亲生孙儿孙女许多许多。

所以他要查,他相信自己终有一日会还原事情的真相。他不信命运真会待他们二人如此严苛无情。所以他将她囚困在这里,他只是想要保护她。

她占了床榻的大半位置,他低低笑了,想起新婚那夜,她将他踢下床榻,那是他一辈子也没有过的窘状。

侧身躺下,轻轻拥她入怀。

离开她,他其实也同样孤枕难眠。

正文 第六十六节 御宴

皇上为多尔济办的接风宴,指名道姓要她参加,不论她如何百般不愿,也不得不出席。

她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色宫服坐在梳妆台前,金珠在帮她梳着宫髻,她的手很巧,从前叶儿帮她这种繁复的发髻时总会让她有些疼,可是金珠却不会,她梳的发髻没有给她带来不适,也没有松松垮垮。今日他会来这里同地一起进宫,她放在裙摆上的手不自觉的拗劲纠结。

这样的日子,她确实需要一些轻松自在,好让自己喘得过气。

“好了,格格看看这样行吗?”

她愣愣抬头,镜子倒映的那个逐渐丰腴起来的女人面孔让她觉得有些陌生。满头金饰珠花,身披精致锦绫,富贵是富贵,就是少了几分存在感,特别是那双空洞的眼眸,配在这样一张粉雕玉琢,娇艳欲滴的面颊上有了几分突兀。

“格格真是好看。”

“不好看,王爷能这么喜欢?”身后的几个小丫头窃窃私语。

她听见了不以为意。好看吗?她自己并不觉得,目光远远,眺望窗外。梅花已经过了盛放的李节,如今连余香都消散在这春风之中了。那些不过是曾经美好,因为真心才能恣意盛放。或者皮囊还在,只是心却慢慢枯竭了。

等到一切都弄得妥当,丫鬟们便簇拥著她出了门。

王府的门口已经停了两顶轿子,她意外的看见了久未见到的叶儿垂手立在那顶属于她的轿子边,远远看着她。

她心中激动,走过去的脚步有些虚浮,一个踉跄,身后的丫鬟来不及做出反应,惊呼一声。眼看就要扑倒在地面上,身子却被一双手臂捞起,跌入那人温暖的怀中。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谁,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让她忍不住皱起眉。这些日子,夜里她总是睡得香沉,可是每日起来,枕畔总是残留着陌生又熟悉的味道。正如此刻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一模一样。

微微的诧异让她抬起了头,身后的他一脸冷峻。看见她回身看着自己,仿佛她的目光烫到了他的手一般,他嫌恶的松开了紧紧楼住她腰肢的双臂。

心中一恻,好几次从梦中醒来,她都要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了。以为他深夜来了东芜,以为他又用那幽潭一般深邃的眸光紧紧锁住自己。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想,莫非心中还是渴望着他的?

“谢谢。”她低低说了一声,这个时候她还能对他说什么呢?那日激烈争执过后,久未见面的两人没有该有的激动,疏离反而成了最好的状态。

他不发一语背身大步朝自已的骄辇而去。

“常宁。。。”

他的脚步稍有停顿,却只是一瞬间。上轿落帘,帘后只传来他冷漠的响应。“起轿!”

她身形晃了晃,叶儿上前扶住她。她恍恍惚惚回头看她,叶儿的脸上竟然有了几分沉凝,看她的眼神复杂难明。

“叶儿。。。“她张嘴。

“格格上轿吧,不然要迟了。”叶儿收敛脸上的异色,露出一个微笑,扶在她腰上的手稍稍带力,将她送上了轿。

皇上为多尔济举行接风大宴,朝中文武官员来了许多。宫中守卫向来森严,又正逢多事的时节,更是设了岗亭,新增了许多巡逻的近卫军。

到了东华门,两人下轿步行,却是一路无语,各有各的心思。

东华门的甬道里随处可见前来赴宴的王公大臣带着自己的家眷,却鲜少有带着仆佣的。常宁难得的带了属下穆彰阿,敏梅则带了叶儿。众人看见常宁都上前来客气寒暄一番。称谓上低于敏梅的女眷们见了她,恭恭敬敬的喊一声“格格吉祥”便再不言语。媛宁被常宁狠狠修理的事情已经在京城传开,底子薄,身份低的女眷们,谁敢惹上这恭亲王的心头肉。

若是遇上品阶高的诰命夫人,她上前行礼过后,那人也多半只是给常宁几分面子般的“嗯”上一声示意,眼里的鄙夷根本不加掩饰。

她心中对自己说着无所谓,她早在当年因为自己痴恋常宁做出的一系列有违女德的事情,被这一帮自恃贤德的宗女贵妇们列为拒绝往来的人。何况是今日呢。

天色渐暗,太监宫娥们便掌了灯在甬道和宫墙下立成两列,远远看去,像是蜿蜒盘踞的龙身,很是壮观。

皇上下令将晚宴摆在御花园中。明月当空,皎洁为灯,辉芒映照着大地。偶尔扬起的轻风,带着百花争芳的香味在空气里暗暗沉浮。

早在一进到御花园,常宁就撇下她,被一干重臣贵胄拉着走远,离开了视线。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所幸这样被他丢下的窘境她不是第一次面对了,不会有太多伤心不适。他的冷淡疏离,他已经用行动明确说明了,难不成还能期待他对自己体贴入微。

走至莲池边,水面波光粼粼,透着水气的微风吹来,少了花粉的甜腻香味,多了一份清新自在。从前她不敢靠近,如今她却大胆的立在边缘上。越是害怕的东西越是需要你去克服,一味的逃避,并无半点益处。

这池还是那池,这景也还是那景。只是心境却一次一次变得迥异。他将自己从莲池救上的那一瞬间似乎就决定了两人的纠缠不清。心中不免渐渐升起感慨。这无望圆满的缘分啊,两人之间不再有半点欢愉,过去种种不过是平添惆怅。

她选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端坐,就在莲池边的一块平地,身后是一座假山,这人工堆砌的屏障隔绝了身后花园里的喧嚣,那些嬉笑声,都变得模糊难辨。叶儿就跟在她的身后,垂手立着。幽幽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就是觉得不对劲。相伴十余年,不过几日不见,叶儿和她之间,竟然隐生出一份隔阂来。她几次想要与她说话,叶儿总是冷漠应答,眸光复杂。心中猜测,或者是常宁下了狠心要隔绝于她们两人吧。即使自己待她亲如姊妹,但她在那寄人篱下的恭亲王府里,毕竟是个仆佣。敬小慎微才能明哲保身,她这样,也好。

敏梅低着头,只是看着那盈盈水面发呆,这人工雕砌的景色美是美,却总是少了几分自然的鬼斧神工下才有的灵性。夜色迷茫,宫灯已经全被点亮,看着水面那点点星光随波荡漾,心中暗自感叹,倒影的繁华终究只是倒影,伸手一碰,就如那水中月一般,散了。

“叶儿,再忍耐忍耐,过几个月,我们便离开。”这话她不知是用来安慰叶儿,还是安慰自己的。

身后的叶儿微微一颤。“格格真的想要离开吗?”叶儿的声音冷硬平直。“恭亲王不会放手的。”

她一惊,转身抬头,看见月色下的叶儿一如往常。心思一时间百转,为什么她刚刚明明在叶儿的话中听见了讥诮的成分。或者是自己多心了吧。

“常宁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他既然答应了自己,就会守约,当年他不也放自己离开京城了。只要她能舍下孩子,他会让她走的。再说白驿丞不也说她或者难以熬过生产,说不定到那个时候也就无谓什么离不离开了。

手不自觉的放在自己的腹部,不过在她肚子里呆了四月,她就已经对他生出一股难以言状的感情。

正想得出神,耳边冷不防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看见那女人了吗?”

男人的声音陌生得紧,她微微皱了眉,应该是自己不认识的人。想要起身避让,奈何那几人却立在假山后不走了。只有一条道进出,她若不想与那几人正面对上,便只能呆在原地不动了。

“就是那个让恭亲王疯狂的女人?”另一个男人嗤笑到:“也不怎么样嘛,京城里比她漂亮有韵味的女人多了去了。那常宁是发了什么疯,非要弄个这样的女人在身边。”

“这你就不知道了,那敏梅格格,可是老祖宗的心肝宝贝呢,你没听说,当年赐婚给常宁,那排场,比正牌的固伦公主出阁还要奢华上许多。据说光是嫁妆就运了整整十车。老祖宗还亲自去那宫门送亲。”

“那又如何?说到底还是个没家没底的野丫头。”

听见这话,她的心微微抽痛起来。没家没底。。。手扭绞在胸口,她也曾有过幸福家庭,甚至一度把皇宫当作自己的家,只是如今,她真不知自己的家在何处了。

“也不知道那女人有什么好的,就能让常宁痴迷到那种地步。看那模样虽然是有几分标致,莫非夜里上了床榻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来不成。”

旁边几人连连嗟笑他的秽语。“人家房里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她也真是奇怪。放着当年好好的福晋不当,写休书给常宁的事情闹得那么沸沸扬扬,你们都知道的吧?”

那几人齐刷刷的点了头。“这么大的事情,谁不知道。街头巷尾传了一年。”

“说不定那恭亲王就好她那口子臭脾气。和他自己那张寒冰一样的脸也正好相衬对味。“

几人又是一阵大笑。“如今倒好,回来了,没了福晋头衔,倒甘愿做个没名没分的。肚子大了,老祖宗还高兴得送这送那。你看见她今日穿的那身精锻宫服没有?是江南织造的绝品。价值连城,传世极少。听说就连皇贵妃也只得一套呢,老祖宗倒是赐了一套给了她了。”

“我在宗人府当差的堂兄说看见常宁几次闹上宗人府,逼着福全要给她入籍。宗亲们气得脸都绿了。还是劳动太皇太后出面才把怒焰镇压了下来。不然,怕是连他也要一同降罪。”

“就常宁那脾气还能怕了这些,和他爹一样,都是痴情种。”有人冷冷说了这么一句。

“你不要命了!”男人压沉了嗓子。“敢这么说先帝,我看你是再多长几个脑袋都不够人砍的。”

“怕什么?这里四下无人的。”安静几许,几个男人又互相笑闹着离开了。

她在假山后,久久矗立不动。有些事情,她并非完全不知道,只是一直选择漠视。如今听那几人无心说起,一池湖水又忍不住起了涟漪。对皇奶奶也好,对常宁也好,感情太过复杂了,就像错乱的线球,想要理清,却不知道从何开始。

过了许久,她才缓缓从假山后走出来。

“敏梅格格。”远远的就看见有个老太监从小道的那头朝她这里跑来。他认得的,这是太皇太后身边的吉祥公公。

“格格,你让奴才好找啊。”

她微微一笑。“公公找敏梅有什么事?”

“还有什么事,宴会就要开始了,老祖宗让你快快列席。”话虽然说得溜索流畅,可是这吉祥公公毕竟年岁大了,一口气说完就躬***子急喘起来。

她正要答话,却看见小道上又来了人。那人一身长袍,暗红色的腰带围住腰身,更显健硕魁梧。月色下,信步而来,袍角生风。

她心中一喜,连忙越过身前的吉祥公公,快步上前。

“多尔济。”

多尔济也是满面笑容,走上前来,就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她有些发窘,觉得这样的举动太过亲密。只是这皇城里她已经再难找到这样温暖的怀抱了,她有些贪恋,便也没有立刻挣开他。

倒是那一旁吉祥见了,刚刚喘过气来,这会又惊得合不拢嘴了。谁不知道,这敏梅格格可是恭亲王的人啊,这蒙古郡王的胆子也真大。还有这郡王如今也是要婚配公主的准额驸了,这般无状若是让人看见,不治罪才怪。

“郡王,你。。。你快放开敏梅格格。”他在一旁只能干着急,毕竟是奴才,总不能上前拉开两人吧。

敏梅这才记起还有旁人在,虽然这里僻静,可毕竟是皇宫内苑。她惹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不想再给多尔济平添困扰。手上稍稍用力,推拒了他的拥抱,隔开一段距离。

两人垂手站着,目光却是仔细打量着对方。

正文 第六十七节 御宴(二)

冷声摒退了吉祥,两个儿时的玩伴,慢步走在御花园的小路上。

多尔济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你过得好吗?”

她笑了笑,敛起眸光里的涩然。“很好啊。”不愿纠缠在这个话题上。“多尔济,为什么我每次见你都觉得你似乎又长高了许多?”她不知道男人在这个年岁还会不会长高,或者是因为心智的成熟,和一种男人对责任的担当吧,让她每见一次都觉得他比上一次要壮硕上许多。

“有吗?”多尔济喜笑颜开,他一直是这种很豪爽的性子,丝毫不矫作。

受他感染,她的心也开阔了些许。跟着笑了起来。

他温柔的目光看着她颊边升起的红晕,心中感叹,这如花的女子啊,若是跟在自己身边,定会拼命守护不让她受一点伤。偏偏,造化弄人。。。

目光落在她微微凸显的腹部时,他有一瞬间的难过,却很快被掩饰过去。

“你和常宁的事,我在草原也有听说。。。他待你到底如何?”

她心底滑过一抹疼痛,终究自己还是让身边的担心难过了吧,别人说起时,她可以漠然以待,一笑了之。可是一旦是她在乎的人,她就无法做到那样淡然了。

勉强装出微笑。“挺好的,你看我吃好睡好,是不是比你上次见到我时,要圆润了许多?”

多尔济默不作声,只是盯着她看。

惟恐自己微笑的面具滑落,她连忙开口,i转移注意。“多尔济,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自己。。。”她知道他即将迎娶恪纯公主,成为和硕额驸。旁人看来或者觉得是莫大荣耀,可是自小就熟识的敏梅自然明白,这样的皇恩对于多尔济反而会觉得这样是一种约束。“皇城不比草原,你要处处小心。”

多尔济听她这番言语,知道她还是关心着自己的,顿时心中一热。“敏梅。。。”

看见他深深的目光,她蓦然别过身去,一人径直朝前走,只希望这样的淡漠可以让他从此不再挂心于自己。

多尔济大步上前,轻柔的握住她的手,就像小时候一样自然纯粹。“陪我走回宴会场吧。”他心中恻然,这或者是最后一次如此与她这样漫步了。他心知若是此番推拒不了皇上要他娶那恪纯公主的圣恩,他们便再也不可能拥有这样的时光了。

敏梅心知这样的举动不妥,奈何多尔济的动作虽然温柔,却也是让她无法挣开。不远处传来喧杂声,表明宴会就要正式开始了。她本来身份就尴尬,迟到必然更加引人注目,再加上多尔济更是今晚宴会的主角,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便仍由他拉着自己大步朝前走去。

一路无人,多尔济脚步轻快,敏梅却是略显沉重。临近会场,她突然顿住了脚步。多尔济回头看她。

“多尔济,就到这里。。。”她挣开他的手。“再过去,让人看见了不好。”会场里人多嘴杂,她不想他因为和自己在一起而徒惹一身是非。

多尔济看着自己已经失去温软的手掌,心中涌上一股悲凉。他真的很想就这么一路牵着她离开,她掩饰得并不好,那眼神失去了原有的光泽,他一路上京,听到的关于常宁和她的传言,已经让他知道许多实情。他知道她不过是不想让自己担心。

“敏梅,跟我走吧。”这或者就是最后的机会。“你知道我会对你好,比那常宁好上千倍万倍,决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她讶然看他。“多尔济。”

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摊开掌心,温柔的看着她:“你小时候送我的玲珑翡翠,我一直贴着胸口珍藏。从不曾离身。你当知道在我心中再也容不下女子。你随我走,我会待你一心一意,绝不会再有其他女人。”

她从看见他掌中那碧绿色的方形小盒子的那一刻就狠狠怔住。玲珑翡翠?她一直以为是一块玉牌,却不想竟然是这个模样,小巧如骰子的大小,六个断面上都精致雕刻有八卦图形,没有夜明珠般璀璨,但是偏移角度,在银色的月光下,竟隐隐透着流动的光芒。这就是那泰必图不惜冒死想要得到的东西?她竟然将他给了多尔济?

“我何时将它给你?”她的记忆中完全没有关于它的任何印象。

多尔济看着她突然凝重的神色,虽迷惑不解,还是开口回答到:“就是我十岁那年,你送给我的生辰礼物。”她竟然忘记了,可是自己却一直小心保护。

“多尔济,你可还记得这玲珑翡翠我是如何得来?”真是那泰必图送给额娘之物吗?自己是如何得到的?是额娘给的吗?

“我听你阿玛说过一次,说是这东西是你们有一次上五台山,一个山中的和尚赠予你的。”

她看着那玲珑翡翠,心思百转。五台山。。。记忆久远,她已经难寻当年事件的凤毛麟角。

“多尔济,你能把它在送回给我吗?”这玲珑翡翠似乎颇有玄机在内。不然怎么会有如此多的人对它感兴趣。

多尔济虽然心有不舍,毕竟是跟了自己许多年的东西,但想一想,不过是一个玉块,珍奇异宝他见多了,之所以觉得它珍贵也是因为敏梅的关系,如今她想要回去,他自然没有什么理由不给。

他将玲珑翡翠放入她的手中。敏梅紧紧捏住。顿觉这小小的东西仿佛有千金之重。

看着她目中的沉色,他的心微微犯疼。皇城的复杂他也是来了才知道,蜚短流长,阴谋诡计,她一个柔弱的女子如何应付得来。“敏梅,随我走吧,远离这里,回到草原上去,开开心心自由自在的过一辈子。”

她早一心绪大乱,他许自己的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一个一心一意对待自己的良人,一个无忧无虑,远离纷争阴谋的快意生活。眼中升起雾气,喃喃说到:“多尔济。。。你是要封为额驸的人,将来还有许多的荣耀,光明的前程在等着你。。。”

“我要那些做什么!”他心头激荡,只恨自己未能及早表明。“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快意生活才是我心中所想。若你肯跟我走,我去与皇上说,他此刻要我蒙古大军协助才能拿下那南藩王老贼,定然会答应我任何要求。”

她的眼泪滑了下来,无法不为这番话语动容。为什么偏偏说下这番深情话语的是多尔济呢?如果是那人该有多好。心中在此时瞬间变得明晰。

拭去眼泪,她抬头看他,目光不再迷茫,澄澈得如一湾净水。“多尔济,你不能这么做。你还有你的族人,大清如今正在根基动荡的时刻,皇上也需要你的协助。”她不能再心有犹豫,那只会害了他。君心难测,君命难违,他太大胆,妄想和皇帝提条件,常宁也曾这样干过,若不是因为身为皇上的亲弟弟,怕早就被皇上斩了。皇帝或者此刻还有要靠多尔济的地方,如果他在此时持宠而娇,会在将来给他惹上杀身之祸。

咬咬牙,她更狠心的冷声说到:“我虽不是烈女,可也知道从一而终的道理,即使将来有一天我会离开常宁,但也绝不会再改嫁他人。”心中悲怆的想着,多尔济,这是为了你好,我不得不如此。惟有如此,你才能再寻到其他幸福。而不是一心记挂着自己这没有明天的人。

多尔济那双星眸顿时黯了光泽。“敏儿,如果当年,你没有离开草原,是不是我们就不会如此。。。”他语中有了哽咽,透着难掩的痛楚。

她低下头不敢再抬头看他,怕他看见自己眼中的不忍。

“郡王好兴致,满朝文武都在等着郡王,郡王倒有这个心思在这里花前月下。”

敏梅听到这个声音顿时身子一凛,目光越过多尔济魁梧的身子,直直看向那小道旁树下的颀长身影。他就依靠在树干上,双臂环胸,俊美的面颊在盈盈月光下冷峻邪魅。脸上挂着平常冷淡的表情,只是那目光如剑,剑剑刺向眼前两人。

他缓步朝他们走来,语气嘲讽的说到:“果然是草原来的散漫游民,做事全无半点礼数。”

多尔济回转身去,沉声说到:“没想到恭亲王也有俯墙听人耳语的习惯。看来这皇族也高贵不到哪里去。”

常宁的面容变得更为冷萧,周身散发着暴戾之气。

敏梅捏紧手中的玲珑翡翠,上前一步,附耳对多尔济说到:“多尔济,关于玲珑翡翠的事情,一个字也不要对别人说。”

话刚落音,手臂就被人暴虐的拉拽过去。肩关节处传来剧烈的疼痛,脸庞立马染上了一层灰敗苍白。咬紧牙关,她硬是把那声痛呼吞了下去。

他俯身下来,浓重的鼻息吹拂过她纤细的脖子,停在她的耳畔。忽而当着多尔济的面,噬咬上她莹白的耳垂。

敏梅霎时变得僵直,她只能愣愣的看着对面的多尔济原本愤怒的眸子变得伤痛。

他在羞辱自己,也在羞辱多尔济!愤恨的想要甩开他的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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