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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梅情-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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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皮削好,就将苹果一分为三,不偏不少,每个人的分量都是一样多。
保泰见敏梅已经削好苹果,就走过来拿着苹果追在四处乱跑的惜儿身后喂着她。只是活泼好动的惜儿却是没有一刻停歇,爬椅子,上柜子,野得像个男孩子。那画面虽然滑稽可笑,却也相当温馨。
敏梅微微笑着,这微小的幸福啊,也让她觉得弥足珍贵。
仙蕊边喝茶,边看着正往太皇太后的红木柜上爬的惜儿忍不住笑了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时,她也惊愕得说不出话来,谁家的福晋女眷会由着一个女孩子放肆到这种地步。来的次数多了,看久了,也就习惯了。扭头,她对敏梅说:“惜儿这么调皮倒是像足了小时候的你。”
敏梅唇边的笑意扩大。“我小时候有她这般顽劣?”她并不否认惜儿的顽皮是她惯出来的,她深深懂得缺失父母庇佑的童年是何种状况,所以她更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被禁锢太多。
仙蕊笑着对她说:“差不多,你可还记得那年从文华殿树上跌下的事。”
“那是为了。。。”敏梅正想辩解。
“那是为了能见上常宁一面。”屋内的仙蕊,甚至还有皇奶奶和莫尔姑姑都齐声取笑着她。
敏梅羞红了一张脸,不再言语。当年做的糗事实在太多,若是换在今日的她,定不敢做出来。
此刻,惜儿正踮着脚,让保泰为她从柜顶取下一个紫檀木的八宝盒。对于好奇心奇强的她来说,这宫殿里每一样她没见过的东西都是新奇的,神秘的。
紫檀木的八宝盒立马就成了几个孩子手中的玩具。开开阖阖,发现里面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就一个个翻落出来。
敏梅坐在高座上远远看着,知道那是她从前最最宝贵的那个盒子,那里面收集了许多关于他的记忆。只是如今那些死物都变得不重要了,因为她已经得到了最想的东西。他的心。
太皇太后和她们闲聊,可是她的眼睛和耳朵还是无法离开自己的孩子。
孩童稚嫩的谈话声传来。
四阿哥说:“这是什么?”
“一个小洞。”惜儿漂亮的眼眸正在发亮。三岁的娃娃对于所有陌生东西的感知都是最最直接的。
那盒子,早在皇奶奶送给她的当年,她就仔仔细细的翻看过许多回了。也发现过那个四方形的小洞,当时的想法与这几个孩童此刻的想法如出一辙。不过许多年过去,也没发现又任何异样。
四阿哥显然对这个答案相当不感冒,白了惜儿一眼。敏梅抿唇,忍不住想笑。“保泰,你说这是做什么用的?”
较大的保泰拿起盒子仔细端详了许久才放下。“不知道,应该是什么机关吧。”
“机关?”这回换四阿哥的眼眸发亮了。紫禁城虽大,可是住久了,就会发现它的一成不变。孩童对于未知的事件总是抱有神秘的幻想。“会不会是什么宝藏图?”
保泰皱了眉“说不准。”敏梅心中叹了口气,相较于其他两个孩子,保泰的少年老成就有些让人揪心。王府里,虽然燕雨待他不错,却还是不及亲生母亲那般细致入微。所以文华殿下课以后,他总是喜欢往敏梅这儿跑。她也是真心疼惜那个孩子,对他对惜儿,她并没有伯仲之分。
惜儿看着那盒子许久,眼睛滴溜转个不停,突然起身,一溜烟的朝屋外跑去。
敏梅还在疑惑,正要起身,却见保泰已经走出屋去,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心中低叹,这儿女果然都是来向父母讨债的,自生下她那会起,一颗心就悬挂在她身上,势必将是一辈子。
过了没一会门外又响起了蹬蹬的脚步声,惜儿跟保泰一前一后的进来了。
只见惜儿手中拿着什么往那盒子里一塞。清脆的一声“喀嚓”让暖阁内的人都齐刷刷的看向那端坐在地上的三个小孩手中的八宝盒。
“开了开了!”惜儿兴奋得跳了起来。“保泰哥哥,我就说这东西有用吧。”
保泰和四阿哥表情还有些呆愣,但眼中却是同样闪出光芒来。
大人中最先做出反应的是太皇太后,她疾步走下榻去。从那几个孩童手中夺过那盒子。见惯了曾奶奶慈爱面容的几个孩子都有些受到惊吓。
敏梅和仙蕊也下榻朝太皇太后走去。
惜儿跑过来扑进自己额娘的怀抱中寻求保护,小小的她,觉得自己的曾奶奶此刻的样子吓人极了。保泰也站到了敏梅的身后,她伸出两只手臂揽住了两个孩子。
抬起头看皇奶奶的时候。视线转换间,她也看见了惜儿刚刚放入那盒子中的东西,竟是自己一直收在枕头下的那玲珑翡翠。那四方形的玉块放入那八宝盒的小洞中,严丝合缝,仿佛天生就该在那一般。而那八宝盒原本有着四方小洞的那一格里此时又再弹出了一个底层。
她看见太皇太后颤巍巍的从那底层中拿出一张薄如蝉翼的宣纸。
当着她们的面摊开来,二尺对开的纸张上赫然写着“诏书”两个大字,而落款的地方盖上的红印竟是刻有先帝的名讳的私章。
想到关于玲珑翡翠的那个传说,她胸口顿时涌上一口气,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想那泰必图怕是也想不到这玲珑翡翠只是个钥匙吧,秘密其实是藏在这慈宁宫中的八宝盒里。
慈宁宫里气氛有些凝滞。太皇太后下令所有的宫娥太监退出咸若殿外二十步的距离,没有传召,不得入内。
这样的情形在过去的漫长岁月中只发生过一次。那就是那年先帝为了自己的贤妃要出家为僧的那一夜,太皇太后也是这样把两人关在了殿内。只是第二日传来的就是皇帝的死讯。直到今日,谁也不知道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咸若殿前的太监宫娥们心中都有好奇,竖着耳朵想要听殿内的动静,却又都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奈何距离远近早在太皇太后的算计之中。三十步开外,即使房此刻正在放鞭炮,他们也只可以听见朦胧几声吧。更何况是主子的说话声。
孩童已经被宫娥们带出去安置好了,暖阁内,此刻只剩太皇太后,敏梅和仙蕊,就连莫尔姑姑也被安排在了殿外守门。
看过那夹在缝隙中的先帝遗诏后,三人的表情各有不同,敏梅跌坐在地面,脸上承受巨大震惊后的茫然空洞,仙蕊则是立在太皇太后身后低头想着什么,一语不发。太皇太后表情较她二人就要复杂得多,似经历了巨大的喜悦,此刻又跌入沉重的悲痛中。
“敏儿,这玲珑翡翠你是如何得来的?”沉默良久,太皇太后终于开了口,只是那眉间的沉郁之色,给人很深的压迫感。
吞咽下口中的干涩,她沙哑的出声。“据说是我五岁那年和阿玛额娘上五台山祭天,路中遇到的一个高僧赠与的。”对于当年的事,她只是从旁人手中听说。
“五台山。。。”太皇太后低头沉思了片刻。“真在那里啊。。。”
苍老的手掌抚过那历经岁月仍然光亮璀璨的八宝盒。“难道真是天意。。。敏儿,你可知这八宝盒的来历?”
敏梅恍惚的摇了摇头。
“它是当年摄政王送我的定情之物。”
这下不止敏梅惊骇,就连仙蕊也吓得瞪大了眼睛。
“你一定要问我,为何会将它送予你对不对?”老人的眼,因为跌入美好的回忆而绽出亮若星辰一般的光芒。
正文 第八十二节 身世
她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脚步虚浮,眼神空洞的模样吓坏了房内的惜儿。
她抱着惜儿的手有些麻木僵硬,只觉得这一生受到的惊吓,加起来也没有此刻的多。
保泰沉声唤她姨娘,惜儿在耳边一声声喊着额娘。她听不真切,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薄雾,朦朦胧胧。
皇家的秘密,她在一夕之间知道了三个。唇边绽开一抹苦笑,这三个秘密中,却两个她的知道都足以构成死罪。
太皇太后看过那暗格里的诏书后,就靠在榻上没有再说话。关于太皇太后和当年摄政王的传言,大家虽然都有听说,却是谁也没胆量证实。太后下嫁自己的小叔?已被汉家儒学思想教诲多年的先帝定然不能接受吧。所以他才会在那些年有那般忤逆自己的母亲的诸多表现。
而这些属于他人的过往都不足以让她惊吓到如此地步,真正让她吓到的,是那份诏书里的内容。等到仙蕊带着四阿哥离开,皇奶奶才把紧紧攥在手心的那份诏书摊放到她的面前。
她看过后,只觉得五雷轰顶,一瞬间脑子就被掏空了。
常宁竟然不是陈庶妃的儿子!他是贤妃的儿子,竟然是那个尽得皇帝宠爱的贤妃的亲生儿子。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一出生就被先帝誉为“第一子”的荣亲王。为什么他会摇身一变成为陈庶妃的儿子的呢?那是因为当年先帝预感到自己的母亲并不喜欢这个孙儿,朝堂后宫更是对他虎视眈眈,于是就将他与陈庶妃同年所生的儿子相互对换,将他换到了陈庶妃的房内。为了怕事情曝露,事后先帝又纵容自己的母亲将陈庶妃送出了宫中。
常宁为了陈庶妃的遭遇恨了皇奶奶许多年,却原来那根本不是他的亲生母亲。。。
同是自己的枕边人,皇帝对于贤妃和陈庶妃怎会有如此天差地别的对待。难道就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分离骨肉母子,让陈庶妃和常宁两人都终身不得知道自己血脉亲人究竟是谁吗?
只是她仍然不得不承认,这方式虽然残忍,先帝却还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让身为陈庶妃儿子的常宁,在不受关注的皇子名讳之下得以平安长大成Ren。而这期间,先帝还必须要忍住不与常宁过多亲近,其实他心里也很苦吧?
这真是一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险棋。她搂紧怀中怔怔看着自己的惜儿。不住感叹,先帝为常宁,自己的阿玛额娘,这天下的父母为儿女真是可以连命都毫不犹豫付出的。
这样的秘密,对于自己来说,一不小心就是个死罪。她忘不了皇奶奶刚刚在暖阁里对她说的那一番话。“敏儿,看来一切都是天意。那五台山中给你这玲珑翡翠的不是别人,他就是我的皇儿,就是常宁的生父。”
先帝?她…更多精彩全本小说到:恍(书)然(网)…大悟。其实她若早把思路理清,就会发现这是个不是秘密的秘密。前些年她就有听说皇帝几次去五台山寻亲,说先帝并没有死,就一直在那五台山避世修身。只是当时谣传甚多,加上也并未有人证亲见,就都只当诳语论之了。
“我儿一定是见你阿玛是忠义之士,这才放心将这玲珑翡翠交到你一家的手中。”深深叹了口气。“他竟是宁愿选择相信他人,也不愿相信于自己的母亲。”太皇太后眉眼间英武之气顿失,这个一生精神的女人,仿佛一瞬间就褪去了硬壳,尽显苍老的疲态。“毕竟是他所爱的女子为他生育的孩子,即使入了佛门,他也放不下啊。”眼中隐约闪烁泪光,她深深看了看敏梅。“只是他一定想不到,你在日后会成了他的儿媳。”冥冥之中,仿佛有许多的事情都是注定。
“敏儿,你把这诏书收好,收妥。”太皇太后慎重的将那纸诏书交于敏梅手中。“记住了!这东西谁也不能给!谁也不能告诉!它或者日后会有大用处。”先帝诏书上写了,如当今皇帝对常宁有杀身之心,就可将这诏书用作废黜皇帝之用。
“皇奶奶。。。”她满面泪痕,不敢相信的看着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只是凄苦的笑了笑。“儿子竟然防我防到这种地步,想来也是我这做母亲的失败吧。”
“不。”敏梅扑倒在太皇太后的脚边。“谁都知道您为先帝,为当今的圣上做得已经够多的了。”
她扶起敏梅,淡淡说到:“这诏书本来是颠覆国本的东西,但我交到你手中了。”语气浅淡,眼神却是异常的凝重。
敏梅点了头,她知道那是皇奶奶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对自己一种无比信任,和对常宁心存的愧疚感使然。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皇奶奶不担心我用这诏书。。。为常宁正名吗?”一张薄薄的纸,却具有足够的力量让皇帝和常宁两个人的命运得以颠覆交替。
“不会。”太皇太后,目露精光的朝她摇了摇头。“敏儿要的不就是常宁的一心一意吗?若是常宁做了一国之君。。。要想做到钟情一人就是不可能的。”
敏梅在那一瞬间立刻明白了,原来。。。这诏书果然放在她那里是最安全的,因为这世上惟有她是绝对不会希望常宁将皇帝取而代之的人。再说一纸诏书真能改变什么吗?皇上已经将龙椅坐稳坐牢,治国齐天下的功绩有目共睹。常宁那种性格,要做一国之君,想来不会有现在的皇帝成功。
微微笑着,不得不佩服太皇太后的深谋远虑。这个一辈子不忘为大清尽心尽力的女人啊。无论何时,何种境地总是不忘将国家大业凌驾于其他任何一切之上。如果她身为男儿该有多好。
“皇奶奶,你知不知道,我阿玛额娘并非殉国而亡?”她曾经一度以为这句话不会从她口中问出了,无论她父母因何因谁而死,她都决意放下了。可是今日,她还是冲口问了。
太皇太后眸光微转,突然呵呵笑了“敏儿曾经怀疑是我派人去杀害了他们吗?”那笑声干净纯粹,不带丝毫隐瞒。
敏梅也微微笑了,其实早在问这句话之前,她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太皇太后在看见八宝盒的暗格时,那种震惊的表情不是作假。可以看出她事先也并不知道这秘密。而记忆中杀阿玛额娘的那些歹人,在林子里关于抢夺物件的那一番说话。却让她明白了,他们是冲着什么来的。现在将一切连贯起来想,就会知道,他们冲的是这玲珑翡翠吧。只是众人只知玲珑翡翠的秘密,却不知这当年的摄政王对这八宝盒所设的巧妙机关。
心中不免要想,这宝盒和那玲珑翡翠原都是当年摄政王之物。宝盒赠与太皇太后,而宝盒的钥匙玲珑翡翠却是赠与先帝。那暗格里原本放置的究竟是什么呢?
这个秘密怕是只有曾经启开宝盒的先帝才知道了。
怀中的惜儿看见额娘那怔怔的模样不由得吓哭了,孩子的哭声也终于拉回了她的思绪。
她低头,轻轻擦拭惜儿的眼泪。忍不住要想,若是常宁当年没有被先帝抱换,今日那金銮之上的人君就将是他了。身为亲王的他,当年尚且对自己如此看轻,百般不愿的娶她进门。若是身为人君。。。她怕是连他的袍摆都休想挨着吧。。。
所幸,所幸啊。她在心中由衷感谢先帝的这所有安排。她的姻缘,她的幸福,还有她怀中的孩儿,都是因为这错置的命运才能得以拥有。若是没有先帝当年的决定,此刻,她怕最多也只得一个这清冷后宫嫔妃的命运。
皇权,对于她和常宁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事情。只是她心中仍然为常宁将永远不得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而感到遗憾。还有那归元堂里的陈庶妃。。。
或者永远不让他们知道真相,才是最好的安排。皇奶奶这步棋,果然又走对了。她会留住这个秘密的。因为她不愿意见到身边的人受伤难过。
谁也料不到这一场伐藩之战,竟是如此之久。
随着岳州一战,朝廷的全面胜利,战事基本上得以稳定。
临近年关的时候,身为伐藩大将军的常宁终于蒙皇帝传召,获准回京一趟。一路风行,到了京畿附近,天空竟然下起了鹅毛大雪。他勒住马缰,仰头微笑着迎接那飞絮一般的雪白。身后的穆彰阿适时追了上来。
“穆彰阿,你看,这雪是不是也是来迎接我们的。”从前久居京城,到了冬季,这雪年年无期而至,因为见多了见惯了,从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可是这些年呆在南方,却是甚少见到这样洋洋洒洒下得痛快的雪。此刻见了,竟觉得珍贵无比。
穆彰阿笑了笑,似乎也有感于自己主子的好心情,浴血沙场多年,即使战事获捷都不曾见过他有如此笑容。“王爷在雪中想到了什么?”
黑冥的眼眸染上柔情的薄雾,在雪中,他能想到的只有那一抹寒梅的冷香。。。那人。。。一切都好吗?
五年,他除了在自己的惜儿出生那一日回过一次京,再不曾见上自己的亲人一面。
越是接近京城,他的心就越是抑制不住的激荡忐忑。
匆匆回到恭王府中,换过衣裳,修整了杂乱的头发和胡须。他看着镜中那个有着冷硬轮廓,黝黑皮肤的成熟男子,顿觉几分陌生。手抚上自己的脸,不禁要想,这样的他会不会吓到那个女人。
“常宁哥哥,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耳边又回荡起她小时候常常说的那句话。
唇边忍不住绽出笑容,谁说只有“女为悦己者容”,男人又何尝不希望自己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保持完美的形象呢。
快速整理好一切,他转身出门,在自己的书房外的长廊上看见一个女子。若不是那女子的眼神太过沉郁,看着他的目光含悲带怨,和从前的敏梅有几分相似,他也许还不会发现她的存在。
“那是谁?”他朝身旁的穆彰阿问了一句。
穆彰阿上前,在他耳边说:“王爷不记得了吗?那是您当年奉旨娶过门的小妾,那藩王老贼的孙女。”
他记起她来了,那个洞房之夜,他连盖头都不曾掀开的女人。唇边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她若不出现,他倒真要忘了这号人了。“她在王府这几年可还安分。”
“挺安分的。”老管家恭恭敬敬的上前回话。几年不见,这王爷是越见气势迫人了。让人连直视都不敢。
眯起利眸。“也好,就让她老死在这王府吧。”他冷冷抛下这句,转身就走。殊不知因为自己这一句话,囚禁的将是一个女人的一生。
冷酷无情?是的,他一直就是这样的人。他的情本来就稀薄得可怜,留给在乎的人都嫌少了,怎么可能还有一丝一毫分给他人。
至于逼他娶这女子,害敏梅被囚皇宫的这笔帐,他会找个机会与那大公主好好清算。
一踏入慈宁宫,鼻端嗅闻到的就是一股寒梅的暗香。
常宁的心情变得激荡起来,胸口勃勃的跳动,力道大得像要破胸而出了一般。
终于能见到她了,五年。。。对于思念若狂的自己来说犹如过了五辈子那么久一般。
跟着梅香的牵引,他一路寻至咸若殿后。
他在那株老梅树下见到了她,她正踮起脚尖,伸手修剪那梅树上的梅枝。树下一身红色宫装的她,与那树上的冬雪寒梅交相辉映,构成的画面引人入胜,婀娜的姿态更是万般的迷人。
他忘情的朝她走去,宽大的脚掌踩在积雪上,声音隐匿于接近于无声。一直来到她的身后。
她迟钝的察觉身后有人,唇边绽出一个笑容,轻声喊到:“惜儿。”以为是女儿练完了字从屋里出来看她,手中的动作没有停。就在今年,老梅树在她的悉心照料下终于有开花了。为此她开心不已。
见身后的人,没有动静,她有些纳闷,慢慢转回头去。
直到她看见了身后站着的男人,那一瞬间,她竟是屏息着,忘记了呼吸。
“敏梅。。。”他开口,异常嘎哑的声音不受控制的滑出。
她僵住,难掩自己的思绪。泪水缓缓的滑了下来,完全分不清楚眼前站着的人究竟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这样的场景在梦中出现过太过次了,她颤抖着伸出手,抚上他的面颊。“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常宁深深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紧紧,紧紧的抱住了她。天知道,他想这样做,想得心都要痛死了。终于。。。终于她又回到了自己的怀抱之中了。
正文 男人的专情
她在他怀中,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着。
不一样了,真的又有了许多变化。五年的时间,并非水过无痕。他已经满了三十岁了,三十岁的男人,身上不由自主的透出一股子成熟男人的气息。她是见过海的模样的,此刻他的那双眼眸就如同海一般深广。虽然依然狂肆如风,那份狂肆却非形于外表,而是变得内敛沉凝。仿佛深刻到了他的骨髓之中一般。
“我有变很多吗?”他微笑着拿下她细细抚过自己五官的柔荑,紧紧攥在自己掌中。感觉到那柔润温暖,笑容又加深了许多。
她点了点头,不觉看痴了。他一定不知道他的笑容有多迷人。亏她当年竟然还认为他的容貌承袭自陈庶妃,去年太皇太后带她进祖庙,看过那先帝贤妃的画像后,她才知道常宁的容貌竟是与他的亲生母亲如同复制一般的相似。
“我呢?”她问。想起自己刚刚修剪梅枝的模样让他瞧见,红色的便装上甚至还有掸落的雪花和梅花瓣,不觉有些狼狈,面上微微泛红,在他怀中轻轻挣扎,却奈何他抱得太紧。只能无奈说到:“常宁。。。让我去换件衣裳,有些脏。”
他却不放,圈在她腰间的手更加收紧,让她的身子与自己的紧密嵌合在一起。“不要,你好香。”声音不由得变得低嘎,哑涩。
因为贴得太紧,她很轻易的就察觉到他身体起的变化,身子微微一颤,看见他眸光中的带着笑意的张狂欲念,面上一阵发烫。张口想要说,这里是慈宁宫,他怎可以如此放肆。可是话却没来得及说出口,身子就被他腾空抱起,朝她的厢房走去。阔别五年之后,当他以温柔的,狂狷的方式反复爱她时,她终于相信,再无一丝怀疑。是了,这个男人,不论过去多少年,依然是她心底最爱的那个人。
她在临窗的软榻上幽幽转醒,不是她贪睡,而是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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